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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娇媚撩人》TXT全集下载_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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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忠武侯府回来,薛玉娇一直在想谨娘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她说的其实也没错,要想突破这道屏障,两人总要有一个主动一些的。

不管薛湛到底对自己有没有爱意,先试上一试又何妨?顶多,被人厌弃罢了,总好过每天貌合神离,一颗心不上不下的,始终找不到归宿感要强。

是夜,她只着一身轻薄亵衣躺在床上,迟迟没有入睡。等到薛湛熄了灯,躺上床来时,她顿了顿,终于慢慢探出一只温热细嫩的柔夷,向旁边被子中缓缓摸索进去。

薛湛起初没有一点防备意识,忽然只觉腰际被什么东西轻轻扫了一下,痒痒的,他整个人跟着一僵后,又感到一顿颤栗,仿佛浑身细微的毛孔都跟着全部张开来,一股清泉流向四肢百骸。

他惊诧的转头看向她,声音轻的好似掉在了棉上,问道:“怎么了?”

薛玉娇虽然活了两世,除了上次不得已略施一计将他骗到床上去以外,其它时候到底没有这么主动过,自然少不了心惊胆战和紧张。但为了让他安心与自己过正常生活,她只能勉为其难再来一次。

就在薛湛惊疑的看着她时,只听如水的夜色中,耳畔轻轻传来一个细软绵柔的声音:“我有点冷,你要不要……进来。”

薛玉娇断断续续好不容易说出这些话时,满面通红的低下头去,心脏砰砰直跳个不停。

这是在主动邀请他吗?

纵然薛湛往日再清心寡欲,此刻也晓得对方是什么意思。

薛湛刚刚反应过来,一时间,目色深深的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娇羞的人儿,只觉浑身血脉喷张,下一刻,他连忙掩下内心的惊喜,保持镇定的轻轻“唔”了一声,旋即挪出身,向她那团温暖软实的寝被里面慢慢挨去。

两束身子轻轻碰到一起的一刹那,一个觉得柔软如绵,一个觉得精壮结实,彼此惊起一片轻轻的颤栗。

第40章 回应

周围瞬间升温, 仿佛一点即燃。

这种暧昧的情况下, 若此时再不给出一点回应, 他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微一迟疑,薛湛凭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后颈, 将其按入怀里。

在切切实实拥抱着这具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子时, 他的心脏骤然狂跳着。

自上次一夜荒唐后, 他本以为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触碰她了, 没想到, 她不但不排斥自己与她亲近,而且主动放下矜持邀请自己,这让他很是喜出望外。

而薛湛平时虽然不喜言笑, 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 让人琢磨不到他想什么,但却并非木讷不解风情。相反,他在面对自己的心头挚爱时, 但凡得到对方的回应,必然攻势汹汹。

薛玉娇见状,知道有戏, 平复了一下紧张地心绪,亦再硬着头皮仰起头,凭借着旖旎的月色,蜻蜓点水的掠过他的那双温热的唇。

那双柔软带着一丝香甜的唇瓣离开自己时,薛湛只觉浑身的血液立时沸腾起来, 唇上还残留着她的香津。不容多想,薛湛目光一热,倾身向前,低头激烈的回吻过去。

她的双唇被覆住,男性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只觉被吻得头晕目眩,脑中空白一片。

薛湛很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尤其得到对方鼓舞之后,顿时卸下心里所有的包袱,热切的给出回应。

薛玉娇红着脸沉浸在这个绵长而热切的吻中,之后,对方翻了个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

这几日来仿佛是真的忍坏了,薛湛后背汗如雨下,身上烫的可怕,如此可苦了薛玉娇,害得她抱着她的脖子连声呜呜。

后来,在她嘤嘤咛咛中,薛湛终是舍不得将她折腾的太过分,很快便放过了她。

得到释放,薛玉娇软软的瘫了身儿,恹恹欲睡。

就在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前,只觉额头落下来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睡吧。”

这个低沉且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轻呼在耳畔,薛玉娇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温暖,似乎真的累了,转眼进入了梦乡。

薛湛还未从方才的美妙中缓过神来,此时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眼神中满是宠溺。

自从得到薛玉娇的鼓励,他居然有了一种“或许她心里是有自己的”这种想法。但很快,这种想法又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思绪又回到那个晚上,那个他得知她梦魇了急忙赶过来的晚上,她主动抱着他,大胆的吻他,被多年来的渴望以及当时的情不自禁冲昏头脑的他不顾一切的夺取了她的身子。事后他静下头脑来仔细回想,其中那么多的瑕疵,很显然是她故意设计的自己。

而设计自己,仅仅是与不想嫁给谢尹安有关吗?

可是,就算是这个原因,他想不明白的是,仅凭自己说过谢尹安不适合她,她就那么坚定的信了自己?那么自己已经说了有意为她另寻婚配,她又为何不肯接受却千方百计的想要嫁给自己呢?

前世的她,明明那么果断的拒绝过自己,并且坚定不移的嫁给了谢尹安。如今发展成了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情形,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一个个疑问在薛湛心里无法解答,他隐隐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这些天来,他从来没有主动去问起过她。哪怕几乎断定了从给他下套到嫁给他,整个事件的经过都是她一手设计出来的,他依然没有想好该不该追问。

毕竟,勾引自己的叔父这种大胆的事情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一旦问出了口,面临的结果必然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坦白告诉自己答案后,不论这个答案是出于对自己的喜欢,还是仅仅不想嫁给谢尹安,最后她出于羞愧的话,想必无地自容之下,将来再也无法面对自己。

他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于是选择了暂时不揭穿她,想着以后如果有了合适的机会再问出口比较稳妥。

相反另一边,这些天来,薛玉娇看不出来他平静无波的外表下,会想的有如此复杂。当然,她也不是没有猜过他事后会琢磨过来,怀疑自己勾引他的动机,但在每次两人面对面忐忑的相处时,却发现他从来没有与自己再提起那晚的事,于是她也索性不再去想,接下来,只需要让自己慢慢的去接受他就好。

不管怎么样,抛开其它不说,有了这一次以后,薛湛仿佛受到了鼓舞,放下心里的包袱,不再压制自己的欲望。

次日一早,两人在同一条被子中醒来后,他便主动试着与她亲热。见对方含羞的默默允许了自己的行为,得到信心,接着一发不可收拾,直到这张床随着两人的动作起伏轻轻晃荡起来。

看似床帐里面一片柔情旖旎,但实则两人在床上的相处方式还是略显奇怪。

因为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来,循规蹈矩的做这种亲密之事,哪怕期间双方都有眼神交流,亦或是感到舒服的一声轻吟,但永远都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障碍物横亘在彼此的中间,说不清,道不明。

尤其薛玉娇感觉尤甚。

薛玉娇看得出来自己的主动已经起到了作用,可还是觉得两人在亲密的过程当中缺少了什么。她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很难突破这层隔阂。

……

两个月后,原本因荆氏这遭子破事受到影响而有些争议的婚事,最后还是被薛太后压下去了,薛玉芳与谢尹安匆忙完成了婚事。

薛玉芳嫁过去原本就是妾室身份,加之其母亲生前背负着偷人的骂名,所以嫁过去后处境十分尴尬,遭尽谢家上下白眼不说,和丈夫谢尹安的生活也并不如意,除了洞房夜受到一次谢尹安例行公事般敷衍的同房后,次日开始就被他冷落了。于是,原本善妒的她,又开启了和谢尹安身边的莺莺燕燕争风吃醋的苦日子。

这一日,沈老夫人请薛湛和薛玉娇来家中叙旧,饭桌上谈笑间,握着薛玉娇的手慈笑着说现下季节正好,想去一趟青山云隐寺进香还愿,但听闻最近山北不大太平,有山匪出没,朝廷虽一直派人剿灭,但始终剿杀不净,遂需要麻烦薛湛往返护送。

对于昔日自己的这位旧母,薛湛虽与她之间并无太多的深厚感情建立,但遇上这种事情自然也不好推诿。再看薛玉娇也没反对之意,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青山云隐寺坐落在城北,出城三十里地即到,乘车而行加之路途歇息的话,早出晚归,往返一日也就够了。

沈老夫人喜静,多年来低调惯了,便没主张带太多人前往,认为人多势众反倒引人注意就不太好了。遂只叫了薛玉娇夫妇二人,加上薛玉娥,以及各自的贴身婢女及嬷嬷等几人,薛湛按沈老夫人的意思,也只带了不到三十人的亲卫家将。

彼时三辆装饰简单内室素净的马车徐徐行驶在街上,薛湛和孟霖帆骑马在前带路,两排十几人为一组的亲卫分别护在马车前后,一路向着城北扬尘而去。出了城北,接着没几公里便深入了青山密林之中,沿着主路走。

进了山中,这个时候除了训练有素的薛家将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之外,车内的一干女眷对周遭的一切浑然十分放心的样子。可能认为身边有薛湛这个大魏的战神护送着,不会出什么意外。

自然,这些人里面不包括薛玉娇。

要知道,三年前那次她被敌国细作掳走过一次,就曾身陷于这座山中,直到现在她还有心理阴影。如今虽然相对前几年来战事少了,城内防范加强,太平了许多,可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时不时拾帘往外观察几眼。

谨娘服侍在侧,看她流露出有几分紧色,似是猜到她心中的顾虑,含笑安抚道:“夫人不必担忧,有老爷带人在边上保护,即便遇上山匪流氓,也定能够摆平。”

薛玉娇听她这么说,定了定心,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不由唇角微扬:“你说的也是。”

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薛湛下令稍作休息。车里的几人由贴身仆妇陆续搀着下了马车,就近舒展略酸的腿脚。

此时还没到正午,和煦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的落下来,打在身上暖洋洋的。薛玉娇正站在车前环望四周风景时,一束高大的身影向她悄然走来,她未曾察觉。

直到那束修长的影子与她站在一起,她方才发现收回目光来,转头看向对方。

薛湛迎着她的目光,冲着她微微一笑,倏然问:“还记得这里吗?”

时隔三年,虽然事情过去已久,但薛玉娇对这片地方倒是还有些印象。这里正是她为他挡箭的地方。

薛玉娇点点头。

薛湛遥望远方的崇山峻岭,缓缓道:“事后我一直在想,你明明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柔弱女子,当时是凭着什么力量替我挡那一箭的。”说到这里,目光再次移到她的脸上。

薛玉娇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在那危机一刻会奋不顾身的挡箭救他。

少顷,她眸底漾起一片柔和的光,淡淡莞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和您不惜冒上生命危险救我的原因一样吧。”

薛湛一愣,旋即哑然失笑。恰时听她又喃喃念了一句:“您对我的好,我其实都一一记得。”

薛湛笑容微微一凝,恍惚了一下,颇感意外的看着她。

“你们在聊什么?”

一个娉婷的身影向这边走来,脸上盈盈笑着问道。两人同时回头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穿成修真界大佬后很方》

云舒雪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底层社畜,一朝醒来竟穿成了修真界大佬,正一脸懵逼时,一位族中长老一纸婚书递到她面前:“我与其他几位长老商酌一番后,决定答应风玄掌门的婚事,下月初,你们便成亲吧。”

……

洞房花烛夜,权利被架空的云舒雪正哭丧着一张脸,想象着这位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玄掌门到底是个什么牌子的老腊肉时,岂料掀起红盖头来一看,

“卧槽!花美男!?”

后来……

“沃日!心机婊!!!”

——————

【这大概是一个扮猪吃老虎一个扮老虎被猪吃的不正经小甜文。】

非传统修真文,基调轻松,甜,宠,治愈系。

1.女主假大佬!不是在装逼,就是在被迫装逼的路上!换句话说,不是在被揭穿,就是在被揭穿的路上!

2.男主斯文败类!时刻装柔弱,且骚且撩!

第41章 遇难

如今薛湛已自立门户, 不是忠武侯府的人, 但因为官居一品, 身份依然高贵,所以薛玉娥不敢怠慢,在称呼上习惯叫他“薛将军”。

她走到两人跟前, 紫薰跟在她身后, 同薛湛见了个礼, 与薛玉娇也淡淡颔了个首。

薛玉娇对这个姐姐一直都揣摩不透, 即便自己举报了荆氏的丑事, 她事后也从来没有表露过对自己的怨恨,哪怕是一丝讨厌。和以往一样,每每见到自己都还是那副气定神闲, 温和亲切的样子。

薛玉娇莞尔, 随口道:“也没聊什么,许久没出远门了,感慨一下而已。”想到什么, 关心的问道,“对了,姐姐近来睡眠可好些了?还有没有头疼?”

闻言, 薛玉娥一双目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薛湛,见他神色如常,在与自己目光交接的一刹那,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之后敛色, 含笑回她道:“已经好些了。有劳妹妹挂心了。”

鉴于她以前从来没有刁难过自己,如今和自己一般,父母都不在了,终身大事又无着落,薛玉娇心里不免有些为荆氏一事感到些许抱歉,当然,从来没有后悔。于是诚然道:“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与妹妹说。妹妹能帮到的话,定当尽力而为。”

不管她接不接受自己的心意,但至少自己说出来了,只求问心无愧就好。

薛玉娥非但没有谢绝,反而亲切的握住她的手道:“多谢妹妹了。若有需要,我自会与你开口,到时候还希望你不要嫌麻烦才好。”

薛玉娇听她能这么说,立时放下心来,接受总比谢绝自己要好。但愿她真的没有与自己计较吧。

薛湛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启程吧。”

孟霖帆收到命令,一声令下,众人各回各位,很快,一行队伍继续向前行驶。

道路两旁古木参天,遮天避日,随着马车的徐徐行进纷纷后退。谨娘瞧着路途还远,放落车帘,道:“夫人困了的话就眯上一会儿吧。”

今日起得早,昨晚和薛湛又折腾到半夜,薛玉娇确实有些困倦了,靠在车厢一侧的软垫上,轻轻唔了一声,伴着外面车轮滚滚的声音,渐渐阖上眼帘。

谨娘为了避免打扰到她休息,轻手轻脚的自包袱中翻出一件白色披风,为她轻轻盖在身上防止受凉。

一切都看起来正常,正当谨娘准备收回手时,突然,马儿一声急促的长啸,薛玉娇受惊顿时醒来,紧接听到外面传来一片慌乱的声音,猝不及防,马车被疯狂的马儿带的一阵天旋地转,发狂般冲撞奔跑开去。

“夫人!”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谨娘疾呼一声,想要保护她,却不想自己一个重心不稳突然被甩下车去。

“谨娘!”

薛玉娇大惊失色!

谨娘身子跌落到地上,滚出几步远,顿时昏迷过去。

薛玉娇登时大呼救命,然而透过摇摇晃晃的车帘看到,车夫早已不知所踪,想必是方才马尔发狂的一刹那就被甩落了下去。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全身呈紧绷状态,手脚也不听使唤了,浑身发抖的紧紧抓着车窗。马儿失控,速度极快且疯狂的将她拉至深山密林中,身后是一片混乱渐远的声音。

原地混乱之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回头再看时,薛玉娇的马车早已失控奔走。薛湛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继而一勒缰绳,战马扬踢而起,急急忙调转方向去追,孟霖帆匆匆留了几人等在原地保护沈老夫人后,带领着其余家将们紧随其后追赶而去。

很快,孟霖帆带人在中途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谨娘,命人赶紧救治。

薛湛还在急忙搜寻薛玉娇所在的马车的踪迹,然而马车已经转眼奔出去半里余地,变成灌木丛中的一个点,转眼消失不见,待他追赶过去时,再寻竟是半点踪迹也寻不到了。

日头升到树顶,微风浮动树叶,除了苍鹰在穹空盘旋,发出凄厉的尖啸,四周静谧一片,连东南西北都辨不清。

不会有事的,你等我,你一定要等着我!

薛湛骑在马上身处一片灌木从中,此刻根本辨不清方向,只是胸口突突跳着,眼睛微眯,精锐而急切的扫荡着周围的一切可疑动静,但凡有一点痕迹,即刻赶过去看。

然而,他打马在林中穿梭搜寻了半天,还是找不到那辆马车,眼前只觉一片天昏地暗。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放弃,还在苦苦寻觅。

孟霖帆带着一干亲兵追上来时,他刚刚转了一大圈回来,使劲一拉缰绳,马蹄骤停。孟霖帆刚刚已经命一个卫兵将谨娘先送了回去,此时追过来,满头大汗的着急问道:“将军,怎么办?”

他目赤欲裂的望着四周,沉声道:“找,直到见到人为止!找不到人,都不必回去了。”

……

薛玉娇不知什么时候掉下的马车,醒来时,已落入一窝山匪的手里,被人扛在肩上往前走。

这一带山头有许多不同地方的山匪,大多活跃在林子里,寻找容易截下的“猎物”。各路山匪至今已经横行多年,有的被朝廷打压抓捕,有的还活的很好,还有一些是近来新起的,总之不论如何,怎么也清剿不尽。

这个不知名的山匪群大约有三四十人,发现她时,她已经躺在草丛中不省人事,山匪头见她生的漂亮,还有气,于是色心一起,命人将她带回去。

走了没多久,此时见她醒了过来,且不安分的挣扎喊救命,于是让人放下来。

薛玉娇见面前的这些一脸横肉的男人们,一个个目露yín光的盯着她看,吓得连忙起身要跑,结果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受了伤,到处是擦伤的疼,尤其脚裸处受了伤,走起路来行动十分艰难。

山匪头生的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野蛮武夫,此刻见她柔柔弱弱的样子,战战兢兢的向后躲去,因脚伤无法逃走,眼里不由迸发出一抹yín笑的光。

他第一次见着这么美的人儿,似是等不及带回去了,此时忍不住想要将她就地正法,于是不急不慢的向她步步逼近,暗搓手掌道:“今日不知道撞了什么好运,竟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捡到你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倘若能让你这玉样的人儿来俯就我,睡你一睡,便是死也值得!”

“你且乖乖听话,我且温柔着些。你若侍候我满意了,改日我娶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说罢,也不顾她的惊声尖叫,一把便野蛮无礼的扑了上去。薛玉娇吓得早已顾不得脚伤,出于本能奋力一个翻身险险躲开。

他扑了个空,也不生气,起身抓住她一双脚裸,刚要胡乱去扯她衣服时,彼时,远处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一愣,顿时停下了动作。

众人回身望去,只见一个一身戎衣的男子策马向这边狂奔而来。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这人是谁?看着装该不会是朝廷的人吧?”

“啊?朝廷的人?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赶紧跑!”

“等等,说不定就他一个。”

“先不管几个了,这人来势汹汹,一看就身手不凡,只怕不妙。大哥,我们还是赶紧跑吧。”

一个瘦子山匪急忙与山匪头子提议道。

山匪头听闻身边这些嘈杂的声音后也跟着心下慌了一下,稳了稳心神,面上镇定的暂且放开了薛玉娇,吩咐旁边一个人将其看好了之后,拨开人群遥望过去,却见那人影已经转眼要冲到这里。而在他的身后,没看到多余的人。

“哼!不过一个人罢了,有何大惊小怪!”

山匪头子不以为然,只命人打起精神来,一旦对他们出击,只管宰了他便是。话虽如此,但转念想到此地毕竟显眼,不宜久留,于是暂且放过了薛玉娇,命人将她扛走,回去再慢慢享用。

薛湛方才听到这边动静,赶紧过来查看,结果离近些后便看到这里有几十个山匪,似乎正围着地上的一个人哄笑。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薛玉娇,于是狠踢马腹,速速追来。

眼下快追上了却见这些人扛起人要逃,瞬间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想也不想,咬牙提剑冲到跟前,一剑正中那个扛着她的胖山匪的背心。

薛玉娇自那人肩上摔下去的同一时间,只觉一双坚壮的手臂将她稳稳接住,抱坐到马前。

短短片刻,薛玉娇只觉一个天旋地转,早已吓得浑身颤抖的她,立时蜷缩起来。这时,只听耳畔一个激动且紧张的声音传来:“玉娇!是我!”

识出来这个熟悉的声音,她顿时抬头看去,下一刻,一把抱住了他,埋在他的怀里哭出声来。

她刚刚真的害怕极了。

而他的突然到来,令她欢喜交加。他背脊挺拔坚韧的坐在马背之上,就好似神兵天降。

山匪头子不甘心刚到手的美人就这么被人轻易的抢了去,见他只身一人,立时放下戒备,又见两人卿卿我我一副老相好的样子,于是大言不惭的与薛玉娇道:“这是你的小情人?长得倒是好看,只可惜,中看不中用。不如跟着小爷我,往后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最重要的是,天天让你欲仙|欲死。”

一道凌厉的眼神扫过去,薛湛恼怒的提剑指向他道:“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当心我撕烂了你的嘴!”

第42章 迷案

土匪头子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 敢这么嚣张的和自己说话, 在众兄弟面前失了颜面, 大感不快,一脸凶相的扬言道:“你不要以为你长得俊我就不敢打你。”

“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长得越俊的, 打架越疼?”

这个声音自人群后面突然传来, 山匪们一看不知道何时闪出二十余人的兵将, 个个虎虎生风, 转眼功夫就来到跟前。再听这口气, 显然是那年轻男子的救兵,立时跟着心颤了起来。

孟霖帆在附近听到这边动静,带着一干家将匆忙赶来, 此时骑在马上讥讽完后, 转眼又恭声对着薛湛道:“将军,您先带夫人回去,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

骤然一听“将军”二字, 山匪们顿时慌成一片,就连刚刚那大放狂言的山匪头子语气也不如方才气势凌人了,支支吾吾道:“你,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薛湛没空理他,只收剑入鞘,朝怀里的人儿低声说了一句:“抱紧了。”说罢一面揽着她的腰,一面驱马往回返。

薛玉娇将头埋在他胸口,渐渐放松下来。紧接, 只听到身后孟霖帆说完一句“要你命的人”后,一声令下,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声惨叫。

这些薛家将都是出自薛湛一手调教培养,亲自选拔出来的精英,山匪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过了两招便知身手,纷纷作鸟兽散,落荒而逃。然而为时已晚,在溃散的逃亡中只会被人更加疯狂的剿杀。

谁也没想到,遇上的竟是大魏大名鼎鼎的镇北将军,薛湛。那位连彪悍勇猛的匈奴都敬畏三分的男人。

云隐寺是去不成了,沈老夫人和薛玉娥等人听说找不到人以后,停在路上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于是被薛湛命人护送了回去。

薛湛骑马带着她往回去的方向奔跑,垂眉见她眉心轻蹙,轻轻咬着下唇,额上沁出一层薄汗,似乎察觉到她身上落了伤,速度放慢下来,问道:“怎么样?还能坚持住吗?要不要歇息一下?我替你看看伤?”

马背颠簸,他担心她的伤势加重,而现在还不清楚伤势到底重不重,心里少不得心疼和着急,恨不得立马飞回京城找太医为她诊治。

她脸颊贴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还能坚持住。天快黑了,还是先赶紧回去吧。”

犹豫了一下,薛湛像是安抚孩子一样温柔抚了抚她的背心,又在她额上落了一个浅浅的吻,柔声道:“那你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到了。倘若实在忍不了了,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她点点头,眼前蓦地又浮现出刚刚那个山匪的yín脸,余惊未散,两只环在他腰上的胳膊默默又将他圈紧了一些。

薛湛快马加鞭的回到家,抱着她刚进门就催人去喊太医。

所幸并没有什么大碍,除了身上被树枝划伤了几处外,唯独脚扭伤严重了一些,需要忍着疼痛,强行扳回位后再夹上竹板,卧床休息几日便好了。

谨娘摔的轻一些,早早便清醒了,没什么重伤,只是膝盖手肘摔青了,想必不出几日也就消下去了。听闻薛玉娇失踪时,回来的路上一路自责不已,此时见人回来,得知受了伤,又开始心疼,心疼着便忍不住默默抹起泪来。

“都是老婢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薛玉娇靠在床头,脚裸处被两块竹板加上,动弹不得,闻言劝道:“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责了。再说,你也受了伤,这事如何也怪不到你身上。”说到这里轻声一叹,“说来也是奇怪,我们的马怎么突然就发狂了起来?”

薛湛道:“我的人只找到了车厢残壳,那匹马目前还没找到。我会继续派人去找,一旦有了消息我再告诉你。”

薛玉娇轻轻唔了一声。

谨娘道:“你身上还有伤,太医说需要每日早晚涂抹一遍药膏,老婢帮你把衣服先脱了。”

薛玉娇看了一眼薛湛,虽说两人已有了肌肤之亲,且无一处没有看过的,但因谨娘在一边,当着两人的面袒露肌肤的心境到底和只在一个人面前不大一样。

薛湛似是瞧出她的顾虑,微微一笑,转身朝谨娘道:“你先去忙吧,我帮她上药。”

谨娘面色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镇定,明白他的意思后,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欣慰。看得出来小两口感情很好,于是连忙应是。

待人一走,关上门,薛湛微做迟疑后,坐在床沿,伸手去解她的衣带,这些天来与她日夜欢爱,解衣服的动作早已娴熟。薛玉娇浑身略僵的坐在床前,本想说自己来,可因脚受伤不方便动,微赧了一下,也便由着他去了。

薛湛看到她玉白的肌肤上好几处擦痕,那青一块,这肿一块,有的因时间长了留下一条血印,满眼疼惜的问道:“疼不疼?”

出于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她连忙摇摇头。可是,在他蹙眉望着自己,已然一副已经看穿自己掩饰的表情下,旋即,只好又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承认:“有点疼。”

薛湛净过手,右手食指捻了一点药膏,在她受伤的部位轻轻涂抹开去,动作十分轻柔小心。

兴许是他太温柔,带起身上一阵轻轻的颤栗,痒痒地,一颗心都跟着他的动作提了起来。

看出她略感不适,薛湛问道:“是不是我动作有些重了,弄疼你了?”

“不是,”薛玉娇忽而粲然一笑,“只是有点痒而已。”

薛湛也不知道说什么,剩下最后一处擦伤时,他低头吻了上去,柔软温热的唇瓣贴到异常敏感的玉腿上时,薛玉娇明显轻吟了一声。蓦地,他抬头看着她,忍俊不禁的微微笑了一下后,站起身,弯下腰,又一个吻落在她光洁的额上。

“这次是我疏忽了,以后,我再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揽过她肩膀,将她纳入怀里,像抚摸一只小猫一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道。

或许谁也想象不到,这个常年征战沙场杀人如麻的年轻男子,私下竟也有如此温和亲厚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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