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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娇媚撩人》TXT全集下载_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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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义十五岁那年,薛崇瑞突然有一天从外面抱回来一个不足两岁的孩子,声称是一位朋友遗孤,由于父母已殁,于是打算收为义子,记在嫡母沈老夫人名下。

沈老夫人官宦世家嫡女,起先是反对这孩子入族谱的,为此事夫妻两人还生了嫌隙。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兴许是被说通了,冷战了几日后居然又默许了。

接着,薛义亲自为这个孩子取了个名字,单字“湛”。寓意清明澄澈。

薛家到薛义这一代,单论男子,薛湛按长幼排名为二。

顺理成章,从辈分上讲,是薛玉娇的小叔。因就这一个叔辈,家里几个小辈都统一叫他“叔父”。

他自小就在军营里磨炼,初露头角时,是在他刚满十六那年。

当时大魏和蜀国多年交恶,他身为最低级的伍长,主动请缨随薛义奔赴沙场,未想到,年纪轻轻屡立功。一次交战中,一连斩获敌方数位猛将头颅,敌方军心动摇,魏军很快取得胜利。先帝大喜,一纸诏书下发,亲自他封为虎贲中郎将。

要知道,虎贲中郎将这个头衔,有多少年纪过了三十岁的将士至今还没有达到。他十六岁便有这番傲人的成绩,一时之间,无论是在军中还是京城,声名大噪。

接下来,永康一百五十九年,大魏攻打侵略边境的匈奴,据当时史官记载,薛湛和同样颇有威名的将军谢尹安一同领命,两人分别领兵出击,谢尹安刚跟匈奴打了一个照面,不料就被匈奴射杀了将近一半的人马,接着边战边退,一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战役过后,谢尹安身边的人马所剩无几,也有说几乎全军覆没。另一边,薛湛则大获全胜,杀死杀伤共计一万余敌人。

永康一百六十年,薛义出兵匈奴,薛湛冲当先锋,击杀敌兵三万,匈奴元气大伤,此次战役之后,边境三年内未再受匈奴侵扰。

他治军严谨,驰骋疆场多年,但凡他亲自带兵,奇兵绝谋、战无不胜,敌人无不闻风丧胆。

直到今日,但凡提起他的名字,匈奴无不色变,魏家无不敬仰。

他常年南征北战,早先薛玉娇与他交集不多,仅有的见面场合也不过是在有家族祭祀活动时,或者大军搬兵回朝时。而且即便单独撞见,两人也不过简单打个照面,话不过两句。不过虽然交集不多,但薛玉娇知道,他在金陵城里却是极富盛名的一个人。

细细想来,薛湛七岁就被薛义带到送到练兵场学习磨炼,十二岁投军。而也就是说,当年仅有七岁的薛玉娇,对他的印象仅停留在他十二岁那年。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记住多少东西,在薛玉娇的眼里,除了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对他的褒奖敬佩以外,对这个叔父基本可以说是十分陌生。

而薛玉娇真正亲自接触了解到他本人时,距离自己七岁那年,转眼已过去六年。

当时已是镇北将军兼薛家军副帅的他刚刚平定边境班师回朝,入城觐见的精兵jūn_duì一路浩浩荡荡行过金陵主街时,薛玉娇站在人群中,遥遥望去,只见他身着黑衣大冠,脚踩黑色军靴,双目幽深。整个人脊背挺拔的坐在战马上,威武英俊,望入薛玉娇的眼中,只觉这个男人气宇轩昂,恍如战神!

这次大胜回朝,听闻薛义薛湛可能要在京中常驻一段时日,于是各大名门望族争相登门拜访,忠武侯府每日应酬送往宾客不断,家中可谓热闹了很长一段时间。

也是在这一段时间中,薛玉娇难免会经常碰见薛湛,有时是在自己被父亲叫去问话的路上,有时是在持书徘徊的廊檐下,也有时是在被薛玉芳纠缠数落的狼狈境况下……

也是自那个时候起,两人渐渐熟识起来,薛玉娇对他的印象开始由“听别人说”,慢慢变得具体了起来。

而接触最深的一次,是那次人山人海的花灯会上,与家人挤散的薛玉娇被乔装成魏民的鲜卑人趁机掳走。骚乱中,薛湛第一个发现后,单枪匹马追上去救她。

对方骑马冲出去数十里地,他便追出数十里地。就在他与对方斡旋并杀死了对方数十人救下她时,彼时自茫茫夜色中突然飞出一只暗箭。千钧一发之际,来不及作任何考虑,薛玉娇一把推开了他,为他生生挡下了原本会插在他后背上的那一箭。

见她胸口中箭,薛湛登时大骇,一剑刺穿了对方喉咙后,连忙询问她的伤势。因当时已出京城数十里地,加上天色已黑,在她受伤的情况下贸然往回返必然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凭借着多年从军经验的薛湛,当即不再迟疑,将她抱到一个安全隐蔽的地带,为她快速清理伤口。

自然,要了解伤势情况的话,第一步就少不了解衣服。当时薛玉娇整个脸色已经煞白,中间几次疼到险些快要失去意识,经历短暂的心里挣扎之后,考虑攸关生死,终于还是选择了默默同意……

她受了伤,后半夜发了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状态,薛湛担心她病情严重,不得以抛开杂念,抛开世俗的眼光,将她揽入怀里,默默无言的抱着她,抱了整整一夜。

那次,两人了相偎在一起共度了一晚……

经此一事,以至于前世薛玉娇嫁给谢尹安以后,每当回忆起出嫁前一个月,薛湛突然和她表白,难免认为是和那次不为人知的经历有关。

……

薛玉娇原本以为平定了边境,终于可以和父亲多享几年天伦之乐,岂料,半年前,大魏北面边境的强敌北夷兴兵,负责北境防线的怀王战死,当时正赶上大魏先帝驾崩没多久,太子被废不过一年,未立新的继承人,也没有诏书,关于新帝的问题朝廷一时间争论不休。内忧外乱下,当时为皇后的薛姝执掌凤印,力压群臣,排除万难坚持扶持自己的儿子二皇子萧启荀登基。

同一时间,薛湛临危受命,全军缟素迎敌,血战北夷骑于江峡关,歼敌三万,力挽狂澜,生生扭转了原本处于下风的局势。

本来是一场值得庆祝欢呼的胜仗,谁想到,返京途中,薛义不幸突遭细作暗害。顿时间,消息插翅一般传遍整个京城。

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代声名显赫的军侯,就这么死于非命。争议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尸首被人千里迢迢带回来,经圣上给予哀荣,加封为庄缪侯,配享太庙,下发诏书,死讯方才得以确认。

薛义遇难后,朝廷颁下旨意,命薛湛代幼侄薛啸云掌管薛家军,全军皆归于其麾下。他也曾指天盟誓,待幼侄足以承担薛家军重责时,必定交出军符,全力协助。

无可厚非,作为新一代薛家军的精神领袖人物,他以身作则,严于律己,重情重义,军功累累,直到成为今日执掌京城十万铁骑的奇才统帅,没有任何人敢质疑他的实力。薛义死后,如今担任主帅,更加任重道远。

在前一世,这个男人无论是从前,还是到最后她死的那一刻,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的好。

而薛玉娇其实打心底是尊敬乃至敬畏他的。

当年听着他各种英勇事迹长大,听着他在沙场上如何浴血奋战,蹈锋饮血,对他难免心生敬畏之心,加上他本人高冷不大好亲近,任何时候看起来都是一副严肃深沉的样子,以至于当自己站的和他微微近了一些,都莫名生出一种令人局促不安的紧迫之感。哪怕正面撞见避不开打个照面,薛玉娇说话时也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的,更别说轻松流畅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怒自威,大概,这就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气场吧。而这种强大冷冽的气场,薛玉娇也仅在他一人身上见过。

……

薛湛自从边境回来,为了薛义的丧事,以及处理战后的一些要事,一刻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现下忙了一天,草草用了些斋饭便赶到这里守夜,不曾想,竟碰上这样惊险的一幕。若非不是他阻拦及时,只怕那青铜所铸的烛台定要在薛玉娇的身上砸出一块血淤不可。

薛玉娥和薛啸云互相对望一眼,暂且没有开口的意思,其她几个丫鬟在后面埋下头,同样噤如寒蝉。

见没人开口,倏然,他沉着脸将烛台丢到一边,面色沉冷的扫过几人,语声如冰:“没人肯说吗?”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内心活动:“敢欺负我的女人,都不要命了吗!”

欢迎大家留评打卡~

不想搭理的话,本座打扰了~溜了溜了。

第7章 暗恋

薛湛性情孤独冷冽,阴晴不定,因为常年在外带兵,贵气外又多了几分刚毅之气。单单是浑自天成的强大气场,便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即便离薛湛与她告白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年,但此时,面对着眼前这个暗恋着自己的男人,薛玉娇还是忍不住内心悄悄打鼓,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薛玉芳回头急声道:“两位哥哥姐姐,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薛玉娥面露纠结。

虽然薛玉芳是她一母而生的亲妹妹,可方才发生的一切,她看的明明白白的,若非不是薛玉芳挑衅在先,薛玉娇也不会反唇相讥,现在弄成这样,让她说假话帮着薛玉芳,总觉得过意不去。

她面色纠结了一下,很快,眼底一片柔静的温声劝道:“叔父,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没有及时规劝两人。两个妹妹不懂事,您就不要追究责任了,要罚就罚我好了。”

薛啸云与薛玉娇交集不多,向来也不主动招惹过她,但现下遇到这种情况,自然而然还是偏袒薛玉芳这边。正要为她开口,见薛玉娥这么说了,于是松了口气,转变态度,赶紧附和道:“大姐说的是。两人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反正大家都相安无事,不如就算了吧。”

他说完这些,薛湛冷冷地看着前面那樽棺木,一言不发,面沉似水。连刚刚赶过来不太明白原委的薛湛身边的贴身护卫,兼薛家军虎贲中郎将孟霖帆,也被这沉重的气氛吓到,悄悄问离自己最近的谨娘:“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薛玉娇秋水般的眸子轻漾了一下,心思一动,慢慢向前走出两步,回过身,微微仰起那张白皙如玉,娇美如花的脸,面对着薛湛。

两束目光相接,一个坚定中满是怜惜,一个信任中怀着些许紧张。

谨娘见状,与孟霖帆微微颔首抱歉,随即走过去,跟在其身后。

薛玉娇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朝薛湛微微颔首见了个礼,敛声陈述道:“叔父,刚刚是我不好,二姐姐适才不过说了我两句,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回了几句,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和姐姐顶嘴,但凭叔父责罚。”

薛玉娇虽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另有打算。而她这次并非因为害怕事情闹大才说出这样的话,反而是故意谦恭的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给人造成一种假象。

她知道薛湛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下意识认为,事情绝对不那么简单。

也怨不得她重生归来变得心机深沉,小心翼翼。前世的种种遭遇时刻鞭笞着她,绝对不能再次重蹈覆辙,但要保护自己,保护身边想要保护的人,只能让自己的内心变得足够强大,足够坚硬才行!

谨娘一听,自然而然以为她又是顾忌太多。见她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担心真的会受责,不由多想,忙为她解释道:“二爷,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我们姑娘性格温娴,从不主动与人结恶。还不是被人无端羞辱在先,三姑娘这才气不过,失了分寸,回了两句嘴罢了。您想想看,‘有娘生没娘养’这话,放在老婢的身上怕是都忍受不了要反骂回去,何况她金枝玉叶之身,怎奈得住让人这般指指点点。”

“你说,是二姑娘先行骂人,还说出‘有娘生,没娘养?’这种混账话来?是吗?”

问话间,薛湛的目光冷洌地扫向薛玉芳,见她心虚垂眉避让他的视线,才复转回到谨娘的身上。

谨娘应声点头,见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一股脑将压抑在心头已久的话尽数说了出来:“这些年来,二姑娘欺负我家三姑娘不是一回两回了,屡次找我们姑娘麻烦不说,还恶人先告状,最后受责罚的通常是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心肠好,从不计较这些,但是,我这个做贴身老婢的可看不下去。今日二爷您在这里做个见证,老婢也不怕得罪人,有话就直接说了,现在侯爷走了,她身边再无倚靠,希望二爷明察秋毫,无论如何,不要让她再蒙受这种平白无故的委屈。”说到这里,想到她孤苦伶仃,以及这些年来受荆氏和薛玉芳的欺压,险些要掉出泪来。

谨娘在忠武侯府中做事已有十五年,可以说是府里的老人,说话向来有分寸,只是一遇到薛玉娇的事,就顾不得任何礼数和章法了。以前薛玉娇不敢说的话,都是她代她讲出来,求薛义和沈老夫人主持公道,为此,薛玉芳对这个婆子忌惮三分的同时,也恨的是咬牙切齿。

眼下,薛玉芳自知理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将一肚子怒火转移到谨娘的身上:“你个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说话间就要对她动手。

“放肆!”

薛湛突然沉声打断了她。

她抬起的那只手登时滞在半空,双目睁大,惊恐的看着他,听他接着寒声道,“谨娘虽然出身不高,可是,她毕竟还是三姑娘的乳娘,对薛家恪尽职守鞠躬尽瘁十几年,你父亲在世时也对她礼让三分,尊敬有加,可你呢?身为子女,竟对她老人家出言如此不逊,不说谨娘,换作旁人也是一样,倘若你觉得对方有错,大可以直接指出来,出口就是污言秽语,这就是你从小到大以来受到的教养?”

薛玉芳被训斥得面红耳赤,也不敢当面反驳,只得暗咬银牙,将新仇旧恨一起算到了薛玉娇和谨娘的身上。

“还有你,”薛湛豁然转向薛啸云,语气虽然缓和了一些,但态度依然严肃,“你的父亲就躺在前面那樽冰冷的木棺中,你平日里不学无术也就罢了,现在守夜也不安分,在他的遗体面前搬弄是非,乱嚼舌根,如何让他安心闭眼?他若地下有知,会有多么寒心。”

薛啸云一听便明白了,原来适才自己说的那些胡话,感情都被他听到了,不由瘪瘪嘴,小声嘀咕了句道:“我说的也不全是虚话,谁让你二十来岁的人了身边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鬼知道你究竟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听力极其敏锐的薛湛听了进去。对于薛啸云的为人,乃至在金陵城听到的有关他的各种“光辉事迹”,薛湛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薛义不在了,他就不可能放任不管了。

薛玉娥就在他旁边,这些话自然落入耳中,不由低声提醒他道:“少说两句。”

她微微抬眼,见薛湛眉心紧簇,气氛冰冷,略一沉吟,转向薛玉娇,柔声安抚道,“三妹妹,是二妹妹不懂事,回头我会好好说她的,刚刚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了。”

说到这里,又沉着脸转向薛玉芳,口气略显严肃,“你今日所做所为委实过分,姐姐也有些看不下去。我虽比你年长两岁,但是大家都是同辈我罚不得你什么,你若有悔过之心,等下来自行去抄一遍《家训》吧,好好反思反思。”

看似是惩罚,但实则已经是在给她台阶下了。因为一旦落入薛湛的手里,真的追究惩治起来要比这严重得多。

薛玉芳听后顿急,欲要开口时,恰时外面有人进屋传话,称圣上有事召见薛湛。

薛湛知道今日并不适合处理内庭纠葛,只临走时撂下狠话道:“今日之事,我暂不追究谁对谁错,接下来若再被我听到有人故意挑弄是非动手打人的话,就不只是罚抄书这么简单的事了。”

“叔父!”

薛玉芳心有不甘,还要说什么,旋即被薛湛压了回去,“其它的事,等你们父亲入土后再说。都看好灯,当心风吹灭。”

说完这些,出门前,最后又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薛玉娇,这才离去。

薛湛一走,一室静默无声。

表面看起来一团和气,实则暗潮涌动。

这次栽了一个跟头,这口气,薛玉芳自是咽不下去,心里开始琢磨着下来怎么收拾她一顿才能好好出出心头这口郁气。

另一边,薛玉娇谙知这个二姐姐的路数,定不会轻易饶过自己,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准备好接下来要如何应付。

而这一次所发生的事,因自己比前世提前半个时辰到达灵堂,被薛湛碰个正着,所以,一切已经顺利发生改变。薛玉芳那一巴掌没有打到谨娘,自己也没做闷葫芦吃哑巴亏。

……

屋外冷月如辉,星子寥落,直至次日寅时,飘了一日的风雪才渐渐止歇。

室内除了偶尔传出几声轻微的鼾声外,一片静默无声。

薛玉娇一夜没有合眼,加之一连几日休息不好,现下已经身体透支,接近极限,她面容憔悴的守着棺木前那只火盆,往里面填着冥纸。谨娘默默无言的陪在身边,时不时帮她敛敛飘出来的灰尘。

几尺外,薛玉芳和薛啸云瘫坐在地,身子歪靠柱上,睡的东倒西歪,几次眼看脑袋摔在地上。相比之下,薛玉娥则在原地跪的端端正正,偶尔眼皮发沉,但很快又赶紧睁开眼睛,不曾真的昏睡过去,看得出来,即便体力不济,也丝毫没有懈怠之意。

薛玉娇见她实在困倦至极,好心说道:“这几日,除了叔父外,大姐姐你最是辛苦。实在困了,不行就眯上一会儿吧,你放心,我不会对外面说的。”

第8章 对视

薛玉娥闻声,立时精神几分。侧头看向她,面露慈笑道:“我没事,天也快亮了,等完事后再一起休息吧。”

和她预想中的一样,薛玉娥果然不负盛名。不管几个时辰前她当着自己和薛湛说的那些话是否出于真心,但仅凭她事无巨细,稳重端淑的态度,薛玉娇心里也不由对她生出一丝敬佩。

见她坚持不睡,薛玉娇也不再多劝。

直到听到外面沉健有力的脚步声愈发渐近,薛玉娥轻咳一声,薛玉芳和薛啸云方才从睡梦中登时清醒过来,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规规矩矩跪好。

薛湛裹着白裘风尘仆仆从宫中返回来时,见到几人已经疲倦不堪的样子,略一停顿,平声道:“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够了。一个时辰后,我会让人去通知你们。”说话间,孟霖帆接过他手里脱掉的白裘。

薛玉娥似乎有话想说,但话到嘴边,旋即又咽了回去。最后拖着两条酸软无力的腿站起身,向他行礼告退。

众人陆续离去后,唯独剩下薛玉娇和谨娘两人。

“你为何还不走?”

薛湛一边有条不紊的整理东西,一边出声问道。在此期间,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看过她。

但显然,他已经猜到她有话要说。

她站在那里,不确定要不要现在提起有关于父亲死因一事,眸色闪动间,终于还是忍不住启唇问道:“叔父,我父亲,真的是被北夷细作戕害的吗?”

薛湛一怔,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一时间,停下手里的动作,眸色深深。

沉思了片刻,语气听不出什么太多的变化,平声回道:“是。”

“那您可曾亲眼目睹?目睹了当时所发生的一切,确定看到了是北夷人所为?”顿了顿,她继续道,“又可曾,让人验过我父亲的尸身?”

薛湛背对着她,长眸微微一动,抿住嘴唇,慎重地沉思起来。但很快,凄怆回道:“我听到动静赶到时,人已经咽气了。究竟是不是北夷人做的,我不能肯定的回答你。尸身大理寺的人也验过了,颈部是致命伤,一剑封喉。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就这样?其它再没了吗?比如说,是否中过毒?”

他目露悲痛,暗暗提了一口气,简洁果断的道:“没有。”

原以为薛湛跟随父亲一路,定能知道些什么,岂料,从他这里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薛玉娇再次回忆前世临死前孙莹莹说的那些话,心中笃定,父亲的死,绝非那么简单。

薛玉娇欲要行礼告退时,薛湛突然轻声叫住她:“三姑娘。”

薛玉娇身子一颤,脚下一顿,缓缓回过头,刚好与他四目相对。

薛玉娇心下紧张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接下来还想说什么。

“往后若遇到困难,记得随时来找我。”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我会保护你。”

薛湛望着她,一瞬间,之前的冰冷威严早已不复存在,声音难得流露出些许温柔,那双深褐色的眸子中,更是透露出一种令人无比心安地坚定。

室内阖然安静。气愤莫名升起一丝暧昧。

薛玉娇知道,虽然距离前世正式向自己表白还有段时间,但现在听他说完这些,也少不得面皮微微发红,感到些许不自在起来。

……

“侄女儿知道了。多谢叔父。”

薛玉娇努力让自己心态恢复如常,微微莞尔,淡淡颔首表示谢意。

临别前,薛玉娇忽然想起一事。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头问道,“对了,昨日您吩咐人送来的饭菜都是我平日里爱吃的,这些除了父亲外,只有我身边的人知道。我问过我院子里的人了,她们都说不曾跟您提起过,我心想,应该都是我父亲生前告诉您的吧。”

“是。”薛湛一副坦然的回道。谈及此,俊朗坚毅的脸上多了些许柔和,“不打仗时,兄长时常与我聊起你,便知道了一些你的喜好,以及一些不喜欢的东西。”

听到这里,薛玉娇心中莫名感到一些心酸。

凭此可见,父亲即便常年不在家,但也在远方记挂着她。而他缓解思念女儿的方式,大概就是和身边最亲近的人常常聊起她。

想到自己,何尝不是也用这种方式和谨娘抒发对他的思念。

在她很小的时候,每当父亲出征,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一年半载不在家,她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问谨娘:父亲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谨娘便安抚她说,父亲是保家卫国去了,只有平定了边境,大魏的百姓们才能得以安宁。而她的父亲,是整个大魏的英雄……

当年小小的她,对父亲和叔父,以及那些誓死守卫国家的战士们,充满了崇敬之情。

如今,好不容易平定了匈奴和北夷,战乱得以平息下来,终于可以有机会和父亲离得近守的久了,却不想,上苍不开眼,还没来得及见面,就让他们fù_nǚ二人阴阳两隔。

两人从灵堂出来时,谨娘回头看了一眼,谨慎地低声问道:“姑娘刚刚为何突然这么问?难道是怀疑侯爷的死,另有其人?”

薛玉娇略一沉吟,道:“若是我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呢?”

谨娘目露惊色:“姑娘,此事可是由大理寺卿亲自辨认过侯爷尸身,谢家父子二人亲自做证,以及朝廷和陛下亲笔所定薛侯爷是被北夷细作杀害的啊。姑娘因何产生质疑的?”

她总不能说是上一世孙莹莹那个贱妾告诉她的吧。薛玉娇自知不能说实话,只得道:“你还记得当时事发后,北夷内是怎么流传此事的吗?”

谨娘稍作回想,随即点点头:“北夷里里外外全部否认杀害薛侯爷一事。不过两国交恶多年,不承认也在情理之中,试问,谁会悄悄杀了人,还要昭告天下呢?”旋即又道,“可是姑娘,你总不会是因为这个就心存疑虑吧?”

“不错,不止这个,还有别的。”

“还有什么?”

薛玉娇轻轻吐出一个字道:“梦。”

“梦?”

谨娘显然被弄糊涂了,不晓得这怎么还和梦有关系。

“昨日,父亲托梦给我了,”薛玉娇徐徐说道,“他向我倾诉,害他的人,并非北夷人,而是和谢家之人有关。”

“什么?!”乍然听到“谢家”,谨娘立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你指的是,谢国公府?”

薛玉娇道:“是,不然还有哪个谢家能有这种本事?可以近身轻易取走我父亲的性命?”

要知道,她父亲可是号称“常胜将军”,不只是自身武艺精湛,而且心思缜密,治兵严谨,敌人根本很难混入军营。除非,是身边认识的人对他动手。

而放眼整个金陵城,当今能够和他武力不相上下的人,不过两位。

薛湛近几年来提升速度惊人,算是一个。

再有一个,那就是谢卓。

谢卓同薛义一样,同样是武将出身,身手不凡,而且,世袭公爵,算起来,其尊贵比薛义还要高出一头。两人共事多年,偶尔遇到大敌一同出征,外人看来,他们关系十分融洽,除了有时讨论战况可能意见稍有不一致外,并没有发生过大的摩擦。

“这怎么可能?姑娘忘了,薛谢两家可是世代至交啊。还有你与谢小公爷,你们两个指腹为婚,正常来讲,谢家下聘迎娶你也就在这两年内了。老婢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会是他们谢家人做的。”

见她无动于衷,谨娘继续劝说,“姑娘,你也说了那是梦,一个梦,怎么能够当真呢?此事,老婢认为是你想多了而已。”

两家确实没有任何矛盾,反而因多年来的姻亲关系,可以说亲上加亲。只要她嫁入谢家的门,正常讲,往后荣辱与共,两家必然是一条心。

可是,正因为如此,所以谢家的嫌疑洗刷的也就最快,谁也不会往他们身上推想。

而对于下毒手的是否是谢家人,其实,这也只是她当前做出的大胆的猜测。

她并没有完全肯定就是谢家做的。但是,孙莹莹能说出这样的话,定然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听谁说过,或是无意偷听到的才对。

孙莹莹不过是谢尹安身边的一个妾室,从歌姬爬到妾室,地位可谓不高,这样推测,她所接触到的人群也不过集中在谢家一家。如此一来,心里有个强烈的预感告诉她,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路过的小仙女们~撒个花,灌个营养液再走呗~(星星眼)

第9章 萧世子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是谨娘,你知道吗?现在只要想起父亲那张脸,我就不能安心。”说到此处,她面色凄然的望着谨娘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谨娘连忙道:“姑娘此话严重了,老婢承受不起,你但讲便是。无论什么,老婢必当答应。”

薛玉娇左右看了下,拉她到一个假山后,仔细巡视了一遍,确定周围没人,才拉着她的手,娓娓道:“谨娘,这件事,我是务必要彻查到底的。我今日与你说的这些话,你只需心里知道就好,其它任何人都不要讲。在此期间,还请你一定要帮我把守秘密,因为我不想打草惊蛇,让幕后真凶对我们防备起来,否则一旦被对方察觉出来的话,我们再想调查下去,可就难上加难了。”

这即便她不说,谨娘也是知悉的。只是见她坚持要查,显然是下定了决心,也不好再阻拦,应声点头:“姑娘放心,老婢绝不会对第二个人提起。”

薛玉娇安下心,再道:“还有一事,就是可能需要麻烦你帮我一起查明真相。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出事。”

想到这中间的种种凶险,她倏然回握住她的手,慈爱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子坚定道:“好孩子,老婢不怕什么危险。侯爷在世时对老婢有恩,老婢理所当然回报薛家,所以,老婢答应你便是,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麻烦,都会坚定不移的陪着你,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也定护你周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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