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种,连御都很感兴趣,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弄走了两个活人,那他就一定要找出来。作者有话要说:禛哥:我记得隔壁同样从地球来的卫辙也给土著北渊讲过flag啊,为什么那边其乐融融,我这边直接生气了?鲢鱼:隔壁剧组和我们世界观都不一样好吗,他们永久标记是买可乐,我们呢??啊??啊?!!第59章白塔三年级12班岑禛同学是吗?嗯。你与失踪的哨兵和向导,曜金、畔的关系如何?岑禛思考了一下,脑海中莫名一闪而过曜金那条信息,以及畔哭着举杯的模样。朋友。他说。坐在他正前方的向导在终端上随意勾划着什么,目光深沉地观察着岑禛脸上的微表情,向导在工作生涯里见过太多人,有跳脱外向型的人,他问一句对方能回三分钟,自然也有眼前这样沉默内敛的人,不管情绪还是信息素都消失在无波无澜的眼睛里。为保证话语的真实性,接下来可以放出你的精神体吗?为了缓和这句话中的压迫力,向导率先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是一只优雅的帝企鹅,黑毛皮毛就像是穿在它身上的一袭天然的西装,脖子下面的橙黄色羽毛则是画龙点睛的领结。岑禛点点头,下一瞬也放出了雪豹,与寻常向导不同的肉食性猛兽精神体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眼神,但也仅仅是几道眼神,帝企鹅向导轻咳一声,又继续开始问话。先前昼晴长提示工会可能会派人来调查,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就有向导联系上岑禛,出示证件之后在一个空教室里对他进行问话,工作效率非常高。但这场问询注定没有什么结果,事实上在这一系列的对话之中,从头到尾岑禛口中唯一有用的话就只有:曜金有一个朋友,红星,或许他知道什么。负责记录的向导一丝不苟地将这句话写下来,而问询员则是点点头,表示他们已经有同事联系到了该位同学,稍后也会进行例行问话。如果有任何思路,或者仅仅是想到什么不寻常、奇怪的事情,无论多么不起眼,都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工会派来的向导站起身,礼貌地向岑禛抬手指向门口,示意他可以离开。岑禛给自己买好了晚饭,又给连御带了份据说是食堂今日强推的新品哨兵套餐,推开门,却没有发现熟悉的那个人,就连房间里残留的信息素都十分浅淡。他独自解决了自己的那份晚餐,在宿舍里复习昨日课上和课后的笔记,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时钟竟然已经指向了十点,而连御则一直没有回来。岑禛点开终端,给连御发了一条信息,因为不确定对方在做什么,所以他没有贸然弹语音邀请,确认信息送达之后,他起身去浴室洗澡,等一切结束人躺在了床上,不知踪迹的哨兵仍旧没有传来任何回音。又等了近一个小时,岑禛准时在23:59分的时候熄了灯,房间陡然陷入黑暗的同时,不远处的书桌上亮起了一盏暗黄的小夜灯。小夜灯外表是可爱的鸭子形状,是某日连御从星网上购入,与他的洗发香薰同出一家商品店,香薰是最受猫类向导欢迎的no.1,这款鸭子小夜灯就是最受向导欢迎的华而不实废品榜首。广告词是生活需要点仪式感,这句话简直瞬间戳中连御的g点,要不是亿万家产全握在岑禛手里,他可能当天就把店家所有产品都搬空。岑禛看过连御列来的预购清单,从第二个芳香蜡烛开始删,删到草莓牛奶的时候手背上冒出了一根青筋,连御还火上浇油得诶了一声:你不是最喜欢草莓口味的吗?喜欢草莓味的岑先生当即一键清空了清单,只留下最顶端的小黄鸭夜灯,也算是给怕黑的连先生留下点颜面。岑禛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光,所以大部分时间这只鸭子都只能在柜子里落灰,恐怕小夜灯本灯都没有料到它还有一天能重见天日,发光发热,为在外贪玩的哨兵指引回家的路。迷迷糊糊之中,岑禛隐约感知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耳边是衣服和床单摩擦的声音,床也跟着微有摇晃,因为来人的味道太过熟稔,几乎是镌刻在灵魂内的气息,所以岑禛依旧放任自己处在浅眠中,只在连御携带一身水汽贴上他的背时,微微往床里躲了躲。连御坏心眼地笑了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故意用还还湿着的手摸向岑禛干燥温暖的脖颈。因为已经被永久标记过,岑禛的武力值又高,不必担心半夜有陌生哨兵闯进门被强制标记的情况,所以他睡觉时为了舒适,惯会取下颈带,受过地球二十年隐私观念的影响,岑禛大概几十年都无法理解他这样裸着后颈对一名哨兵的诱惑力有多大。在连御的眼中,岑禛的这一行为根本与不穿睡裤没有两样,浑身写满了诱惑、勾引和没有防备。岑禛闭着眼睛,半梦半醒间被连御性骚扰地一摸,忍不住缩起脖子,又往角落里避了避,可惜他额头已经顶着墙壁,已经退无可退,连御唇角笑意更盛,眼睛弯弯如窗外枝头的上弦月,小夜灯兢兢业业地亮着,温暖的光在连御翻窗进屋的那一刻,便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融暖了他周身的风尘仆仆。又一次被湿凉的指尖触碰后颈,岑禛终于忍无可忍地被冰醒,他没好气地在床上转过身,犹带着倦意的深蓝眼瞳在昏黄的光下,对上连御的绿眼睛。哨兵淡金色的长发是夜色下最惹人注目的丝绸,被主人大方地拿出供人观赏,又因为展示的地点是床褥,背景是连御圆润的肩头和凹陷的锁骨,平白添了诱人去染污、去破坏的色气。半夜被折腾多次,活活冻醒,就算是没起床气的人也能被闹得一肚子火,连御眨眨眼,正要狡辩,却见岑禛沉着脸攥住他两只手,小声问了句:怎么这么冷。随后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捂着,然后把落到肩下的被子扯回来盖住两个人的脖子,做完这些事,岑禛重新闭上眼睛,就在连御愣神的几秒间,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竟然是又睡着了。一瞬间,连御心脏疼得他难以呼吸,一抽一抽地在他的胸腔里彰显着存在感,但他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粗重地喘息,只是眨也不眨地看着岑禛。甚至连御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似乎是岑禛黑长的睫毛,又似乎是高挺的鼻尖,也许是曾被他品尝过,滋味很好的嘴唇。这一切都属于他哨兵捧着独属于他的珍宝,舍不得闭眼。*岑禛做了个梦,梦见连御半夜回来,说他今天去了趟南极,带了条鳕鱼给他吃,岑禛拒绝不吃,连御死活要给他,推搡之间冰冷的鳕鱼就跳进了他的怀里,岑禛就这样一下子被冻醒了。睁开眼,怀里哪有什么鳕鱼,只有连御的一只手,早被暖得冒热气。醒了?连御依靠在床头,单手操控着终端,相信如果不是实在要用手操作,他肯定不会忍痛在两个小时前从岑禛怀里抽出右手。宿舍被他搞得跟特工总部一样,到处都是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悬浮界面,岑禛也半坐起来,没有急着起床,而是像连御那样半靠在枕头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睡了吗?2点多,被岑禛的这句话提醒,连御打了个后知后觉的哈欠,托你的福,没睡。闻言,岑禛皱眉,不懂他怎么就让连御失眠了,连御也不想让他就着这个问题思考下去,忽然转头展颜一笑,岑禛,想不想出去玩?嗯?我这边对于曜金和畔的行踪有头绪了,还在确认当中,如果真的是这条线的话连御兴奋至极,那可比宇宙博览会有趣多了!不过首先要解决飞船的问题。连御舔舔唇角说干就干,绿瞳里映着虚拟屏的蓝光,这就手指翻飞地开始联系交通工具,顺便,正规的月余假期就让渠帮我们请,反正他还欠我一件事。对了,要不要带上陈无忧?小说里不是写他是神医吗?岑禛一夜好眠刚刚睡醒,反应没那么快,等他迟钝的脑细胞正式运转的时候,连御已经给陈无忧敲了十条信息过去,亢奋得像是小学生春游。昨天在外面遇上什么好事了?岑禛问,连御疑惑地歪歪头,为什么这么问?总觉得你比平时要高兴。连御眉眼一扬,笑道:是碰着好事了不过不是在外面。岑禛抬眸,意识到什么,开口道:昨天我梦见有一条冰凉凉的小鱼,在我胸口钻来钻去。连御笑得肩膀狂颤,将左手伸到岑禛眼前,你看我这只手,像不像你梦里滑腻腻的鱼?岑禛拍开这条讨人厌的小鱼,曜金他们去哪里了?别转移话题啊,你还梦到什么了?这鱼有没有游到什么敏感的地方啊,比如雪地上的两瓣桃花?桃花?嗯颜色没那么淡,那就木槿花?越说越离谱。笑闹间,陈无忧的信息也到了:我这边有事走不开,头疼,真的头疼喝酒误事,我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作者有话要说:陈无忧: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哎第60章一般这种我再也不如何如何或者从明天开始我要如何如何的话,都是自欺欺人的,实现率不超过百分之一。连御:你一个哨兵没事喝酒做什么,白开水不好吗,你非要自讨苦吃陈无忧:事情很复杂我先去趟医院连御:你被日坏了去治屁股?陈无忧:我宁愿是我被日坏了!连御:连御:岑禛说哦,他懂了陈无忧:他懂什么了,我都不懂他就懂了?连御:我也不知道他懂什么了*今天下午是近战赛胜者组的第一轮小组赛,胜者组内也分ab两队,今日各比一场共二场,岑禛和连御的这一场排在后面,对战的是十年级的两名学长。这两名学长的姻缘也是令人啼笑皆非,一年级的时候他们在联谊会上因为迷宫游戏结识,从此陷入相看两相厌的状态,互相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后快,但二人的契合度就是最高,战斗配合就是默契。九年级以前他们分别找了十几个队友参加各赛区排名赛,皆是铩羽而归,九年级的时候终于认命了,握手言和结队参加近战赛,一举杀进前十,摘了当年度第六的名次。连御一晚上未睡,陪岑禛吃完早饭之后,裹着满是向导味道的被子一觉睡到夕阳西斜,匆匆补了一顿下午茶,在第一场近战赛开赛时坐到了岑禛的身边。出乎意料,这次的对手竟然就挨着岑禛坐在隔壁座位,向导学长笑眯眯地和岑禛说话,哨兵学长则是拽得一脸在场所有人都欠我五百万,不过偶尔也会插上两句话,连御抵达时,就感觉眼前氛围有种诡异的其乐融融。他缓步走到岑禛身边,手越过岑禛后背,搭在他肩头,先是微笑着向两位学长颔首,然后低头询问:饿了没?我给你带了切好的水果,你先垫一垫。岑禛侧眸,就见金毛狮子警惕地在学长身前逡巡,对挨靠他最近的向导学长敌意尤其深,喉咙里甚至滚着低吠,连御发觉了他的目光,小声道:理解一下,本性如此,我忍不住的。哨兵如此坦诚地剖白,岑禛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他接过连御递过来的果盒,红瓤血柚,橙黄的芒果,还有垒得整齐的车厘子,和他们绕不过去的草莓,精致的水果每一颗每一块都是超市大妈带着满满的爱意亲手切洗的。岑禛拿起果盒边银色的叉子,很快就吃掉大半,上了一整下午的课,他是真的饿了,连御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没有情调毫无情趣的岑禛直到叉起最后一块芒果,才察觉这道几乎把他手腕灼穿的红外射线。他将芒果抵到连御唇边,吃吗?本来连御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岑禛真的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头也不抬地连水果带盒子全部吃下去的话,他就用这把正义的银叉戳瞎岑禛的眼睛,但幸好,惨剧及时被阻止,连御如愿以偿地张开嘴,将这块芒果吞下。隔壁哨兵学长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上,阴阳怪气地哼一声:有些人,白长了那么大年纪,行事还不如人家三年级的小学弟。向导学长太阳穴一鼓,狞笑着道:说这话之前也不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总比你好啊,我特么上次买了两碗面回宿舍,上个厕所的时间,回头一看全没了。谁知道其中还有一份是你的?我一个大男人吃两碗面很奇怪?汤里没加盐你吃不出来?我口淡。我看你混蛋!岑禛收好食盒,抬头就看见身旁的两位学长吵得面红耳赤,其中一个已经撸起袖子,另一个扬起拳头,连御在边上轻声地劝学长们别吵了,狮子则坐在地上兴奋地晃尾巴,就差嗷两声给即将的斗殴助助兴。但就是这样一对剑拔弩张内斗的哨向组合,打得岑禛在裁判宣布比赛结束的刹那直接栽倒在擂台上,半边眼睛肿得什么也看不清,五脏六腑疼得仿佛被人拧毛巾一样拧在一块,口中还在不停地呕血,身体脱力的同时,他的精神力也枯竭干涸,脑海中如一潭死水,再也不能给外界半点反应。连御比他还要惨烈,睫毛都被凝固的血块粘连成一节一节,赛前规规矩矩绑好的长发乱似杂草,脏污得仿佛从煤堆里爬了一圈归来,右边胳膊软绵绵地垂在身侧,满脸都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但他直到校医室的医生冲上台时仍旧战得笔直,就像永远不会倒下那般,浴血的碧色双眸比辰星还要闪耀。他们耗费如此大的代价,换来的是比赛的胜利。医院治疗舱躺过两个小时,休息一晚,四个打成死狗的男人又活蹦乱跳地在病房里撒欢,哨兵学长两条腿都被连御折断,现在照样能跑能跳,向导学长左手腕完全恢复还要点时间,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和哨兵学长斗嘴。岑禛眼上的青肿也消了,就是直接挨了学长一拳的小腹还隐约留着差点被揍穿的错觉。连御断了的肩膀现在活动自如,就是身处医院,他不能像在岑禛宿舍那样把自己的私密信息铺满房间,只能偷摸在终端上不停地敲敲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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