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御仍旧保持着笑容满面的模样,但喉结却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岑禛继续分析:你随便找了个理由,退到一边是去查找他的信息了,对吧?与畔说的那些话,很可能也是故意说给那名哨兵听的岑禛垂下眼眸,他就只能猜测到这里,这名哨兵是谁?连御又想做什么?总感觉这些问题的答案在脑海里呼之欲出,但岑禛的思维稍微受到男哨兵是黑暗哨兵1802的旧敌局限,没有立刻联想到正确的方向。连御歪着脑袋,抻长脖子凑到岑禛的眼皮子底下,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猜得到。他很有可能就是会攻击你的那个人。连御又坐了回去,放松地靠着椅背,他双腿交叠,十指相握搁在了膝盖上,我只告诉你这个答案,至于原因等你向我坦诚相待的时候,我便会如实相告。岑禛安静地看着他,思考着连御这句话里的含义,他毫不怀疑第一句的真实性,连御既然敢说是,他便敢去相信,既然攻击他腺体的哨兵有了具体的目标,那后面的事情都很好解决。但后一句坦诚相待,这恐怕是在暗示他说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之后连御或许也会讲出自己身上的蹊跷,岑禛总觉得对方不是像他一样的穿越,而是类似于带着未来的记忆回到了初始的时间。很有可能是平凡塔学生一觉醒来,脑海中多了一段黑暗哨兵1802的记忆。不用了。岑禛站起身,我知道结果就够了。嗯?连御也跟着站起来,他拍了拍脸,又用牙齿和指甲咬掐自己的两瓣嘴唇,你不怕我是乱说的?我相信你。岑禛打开飞行器的舱门,身后啪啪拍脸的声音让他心生疑惑地放慢脚步,你又想做什么?连御狡黠一笑,侧身从岑禛手臂边挤过,率先从舱门里走出去,霎时岑禛听到了不少哟~的起哄声。岑禛后知后觉地走出飞行器,就看见大波浪宣传部长在连御身边揶揄地笑道:落地这么久才舍得出来?哟,嘴巴都肿了,战况够激烈的啊。作者有话要说:岑:我不是!!!我没有!!!连:嘤,强要了人家三辈子的初吻,要负责啊第29章曜金和畔两位男主退出表演舞台之后,叶子岛考场再未出任何值得学生会出场的事端。最后摘旗阶段的陷阱从脑筋急转弯改为了真假旗帜,出题方坏心眼地在终点立了整整一百面旗,每一个抵达终点的人看着漫山遍野的旗海,都忍不住咒骂一句:丧心病狂、道德沦丧!自连御污蔑岑禛成功之后,在宣传部和纪律部同学的心目中,岑禛的形象就已经从禁欲变成了闷骚,外表看着高冷,内心实则火热,一不注意就能把自家哨兵亲得嘴巴都肿了。岑禛真是人生头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有口难言,他如果说一句没有,所有人的反应绝对都是口头上附和: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而内心里想:就是有,口嫌体正直,除了闷骚竟然还是个傲娇。连御之前闹出全体广播告白的大新闻,岑禛又入塔吊打b级哨兵,这使他们两人本就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现如今随便再搞点什么动静,就比如飞行器热吻事件,几乎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全塔和白塔。岑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学校论坛置顶帖子的标题都标红了:这个向导不简单,哨兵见了根本把持不住。点开里面是连御红了脸肿着嘴偷偷瞥他的照片,第二张照片则是最开始连御坐在岑禛的座位扶手上时,岑禛微微仰头,连御低头,因为拍摄角度比较微妙,看起来就像两人在接吻,再配上第一张照片,板上钉钉就是两人在疯狂热吻。要不是能力不足做不到,岑禛能当场把论坛给黑了。结束工作之后,连御居然连表面功夫都不装了,直接屁颠屁颠就尾同岑禛一起回了宿舍,甚至进屋之后还叫嚣一身臭汗,让他先去洗澡。岑禛冷漠地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气简直可以冻穿一条湖泊,连御终于装不下去了,强笑着摆摆手,道:干吗啦,我这不是在尽可能捏造我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吗岑禛冷笑一声,示意你编,你再编,编不出来我就打死你。这个不太好解释,连御侧腰靠在桌檐上,再加上随意披在肩上的外套和衬衫解到胸前的扣子,慵懒散漫没个正形,再说,你心里没点数吗?嗯?岑禛浑身上下的信息素陡然散发出攻击性,意图用精神触角告诉连御到底谁心里没b数。连御一边快速地为自己加固精神壁垒,一边用各种模糊语言进行暗示:你之前跟我说,因爱生恨,那么这个爱,爱的是谁?他又是因为什么生了恨?这些你想过没有?岑禛对上连御的视线,看着对方灰绿色瞳孔底的兴趣盎然,逐渐撤下了精神触角,思考起连御这段胡言乱语其中的含义。一如樊的态度转变,以及前男友彗在期中排位赛后发来的信息:表示自己已经释怀放下,岑禛直到此时此刻被连御提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背后的这名哨兵,他的行为说不定也会因为自己的性格和体能变化而产生改变。樊不喜欢当初的岑禛,但对现在的岑禛颇有好感;而彗喜欢当初的岑禛,却对现在的岑禛不感冒;那这名所谓因爱生恨的哨兵呢?虽然原著里没有直接写明,但除非这名哨兵天生就变态,否则大概率攻击岑禛的原因要么是曾被对方玩弄感情,要么是求之不得,这才黑化伤人。被连御列为重点嫌疑人的男哨兵叫开门吉,岑禛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着实被喜庆到了。这名哨兵体能为b,在岑禛的暧昧对象可接受范围内,但又因为仅仅是个b,所以肯定只存在言语聊骚,故两种可能都无法排除。连御查过岑禛的资料,自然知道前后两者性格迥异,武力值差距也极大岑禛稍微跟上这人的脑回路了:你是担心这名哨兵因为我身上的变化,从而不采取行动了,是吗?所以才故意广播全塔,这是针对求之不得,想激起哨兵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接着又在开门红面前表示岑禛与他关系不合,示意哨兵还有机会,若是能让他主动暴露则是最好;接下来连御故意把自己嘴弄肿,则是给岑禛的玩弄感情的表演做前序铺垫,后面肯定要假装自己被甩,让哨兵知道岑禛并没有变,还是那个水性杨花的败类;最后再针对岑禛前几天吊打b级哨兵的恐怖武力,或许是采用某种谣言进行削弱,或许直接令岑禛受伤,让哨兵发现自己仍旧有机可趁。连御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以示岑禛回答正确,后者都懒得理睬他,把精神空间里闹腾着要出来玩的雪豹放在地毯上,径直走到屋里打开衣柜,那不是正好。下一秒狮子也凭空碰了出来,拿鼻子去嗅长大了不少的雪豹后腿。哪里好了?不来找你就是好了?岑禛同学,你这种自私的想法是不对的,这种恶人必须要尽早揪出来,扼杀在襁褓里,否则肯定会造成严重影响危害工会的!一番公正之言连御说得正气凌然,搞得岑禛差点就信了。他走到岑禛身边,忽然发现衣柜里叠着他之前留下那件外套,连御立即十分欣喜地拿了出来,居然还给我洗干净了,我以为你直接扔了呢。你那两套衣服我最近一直没空穿,明天我就套着出去招摇过市,好好刺激一下开门吉。岑禛拿睡衣的动作一顿,随后他缓缓关上衣柜的门,转过身若有所思地说:开门吉他是不是除了岑禛之外,还破坏了其他向导的腺体?而你身为黑暗哨兵时,恰好听闻过这件事,所以才把嫌疑锁定在了他的头上。连御:连御表情有点扭曲:你从哪里知道的?此话一出,岑禛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说我自私,说会造成严重影响,不就是在暗示开门吉即便不来找我,也会找别人吗?我就是随便讲讲。我说过,你做的事讲的话,都有目的。你不会毫无缘由地说一些无根据的废话。连御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夸奖了,但他一点也不高兴。他拉开椅子跨坐上去,下巴搁在椅背上,看着两只大猫互相嗅来嗅去、疯狂试探,哼一声道:你烦死了,再也不想理你了。岑禛大喜:太好了,说到做到。连御:*翌日,连御果真说到做到他履约穿着岑禛的衣服去医院探病,然后在曜金的床头,当着畔、开门吉、女向导以及樊的面,对着岑禛多次欲言又止,眉头轻蹙,浓浓哀愁化为一声叹息,惹人垂怜的模样真是闻者落泪。连御本就是一头淡金长发,真要出演忧郁病美人,竟然说不出来的合适。眼看他如此入戏,特别适合出演无情渣男的岑禛本不想配合表演,但扛不住还有演员要强行入镜樊主动坐到了岑禛的旁边座位,但还没等他开口,连御就猛地站起身,低着头嘤嘤地跑出了病房。岑禛:畔看看死活要挤在床边给曜金道歉,一瞧就是不怀好意的女向导,又看看面无表情,鞋尖都没歪一下的岑禛,再联想到自身,顿时再也坐不住,咬了咬下唇,追出门安慰连御去了。岑禛:畔一出门,开门吉不知道为什么也跟了出去,原本拥挤不堪的病方顿时只剩下了四个人,全身无力躺在床上的曜金,还在遣词造句道歉的女向导,以及岑禛和樊。樊沉默了一下,决定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他小声问:这女的谁啊?上来就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和畔起冲突,被打了也不该哭的。曜金和畔复活赛的队友。岑禛语气毫无起伏,心思也不在这里,他竟然有点好奇,外面连御在畔和开门吉面前究竟是如何编排他的。哈哈。樊忽然轻声笑起来,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这女的和你以前有点一拼。岑禛终于舍得分给樊一抹视线,你也不遑多让。没想到樊居然没有生气,不拿鼻孔看人也不再自作多情的他,终于像个可以相处的正常哨兵,樊双手交握,手肘撑在大腿上,真诚地说: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子挺好的,我更喜欢你如今这副模样。就在岑禛思考他是应该说你是个好人,还是别爱我没结果,病房门忽然被推开,走在前方的是一名女性向导,应该是曜金的主治医师,接着是两名向导护士,而最后居然跟着捧着一杯热茶的陈无忧。医生护士们刚一进门,樊就噌地站了起来,表现得比先前连御还要夸张,他瞪了陈无忧三秒,随后低着头猛地擦着陈无忧肩膀冲出了门,力道大得把陈无忧猝不及防撞退两步。什么毛病?陈无忧接过护士递来的纸巾,擦拭被水泼到的手背和衣领,他抬起头,不经意间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岑禛,陈无忧哟一声,挑眉道:怎么又是你?作者有话要说:樊:!!!草是他!陈:谁啊这是?第30章我朋友病了。岑禛忽视掉陈无忧语调里的阴阳怪气,毕竟是他未来可能有求于人。嗯,是啊,发情期还逞强一挑八,陈无忧走到岑禛的身边,不病就有鬼了。发情期?岑禛反问的话里带着一瞬间的惊讶。哨兵的发情期如女性的经期,每月一次,每次持续一到两天,在发情期间他们暴躁易怒,情绪起伏大,占有欲达到一个峰值。向导也有发情期,不过是每年一次,每次持续20-40天,发情期间情绪起伏也很大,缺乏安全感,渴求哨兵的信息素。向导发情期间腺体周围会发红肿胀,不过这很容易就能被颈带遮掩,而哨兵发情期则有个非常明显且不好掩饰的特征,他们的犬齿会变得格外锋利,这也是他们在期待永久标记的表现。永久标记的方式与长期标记有相同处,都需要哨兵咬向导的侧颈,而不一样则在于哨兵和向导都需要处在发情期间,哨兵的犬牙刺破向导的腺体,这样才能完成永久标记。岑禛的惊讶点在于原著里曜金的发情期在复活赛的后三天,而不是复活赛当天。小说里比赛中有狼群围攻畔的情节,被学生会纪律部的某个部员解决,为了感谢这个人,畔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却得到了:想谢我就请我吃饭的答复。畔这种连曜金对他都能认为是兄弟情的傻白甜性格,自然是颠儿颠儿请人吃饭去了,纪律部部员也是真心对畔有意思,一举登上情敌主要男配的宝座。曜金得知这件事之后差点呕死,找到畔想让他离部员远一点,但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和身份去说,作者抓住这个点,各种虐心桥段不要钱地往里狂塞,红星趁机旁敲侧击、煽风点火鼓动曜金去找纪律部部员的麻烦。几次故意找茬过后,畔为难地看着针锋相对的曜金和部员,不明白一向温柔体贴的曜金,为什么死活要和善意人意、又是自己救命恩人的部员过不去。最后他遵循道理,站在了部员的那边,气得曜金简直要爆炸,眼看着男主二人就要崩盘,作者就要圆不回来,曜金就这么恰恰好好地进入了发情期。然后樊再找畔随口一说,畔心想:啊,发情期的哨兵暴躁易怒,看什么都不顺眼,见谁打谁,啊,我误会曜金了,啊,我太不应该了,啊,我要去道歉,啊紧接着两人就和好了。但根据现实的进展,这些情况在未来都不会发生,纪律部的那名部员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不说,曜金的发情期竟然还提前了。这或许是因为自然规律,发情期并不是定时定点的,它会由于身体情况提前或者延后;又或许是因为接触了正处于发情期的向导,从而被诱导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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