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岑禛只得叹口气,走上前,弯下腰伸手握住连御的爪子,轻轻一用力,连御便稳稳地站在了地面。岑禛你真好,就知道我遇到危险你一定会保护我的。连御继续他造作的大业,气得一旁本以为自己赢得爬山比赛,压情敌一头的樊差点大骂你这个白莲吊,让向导保护,你还是哨兵吗!我怎么就不是了?连御翘着尾巴哼一声,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不快去接你家哭唧唧的向导?你!樊说不过又不能动手,只能从鲨鱼气成河豚,返回崖底之前他还要厉声劝告:岑禛,这种废物哨兵绝对不能再交往下去了!金毛雄狮贴着岑禛的大腿转了一圈,又步伐轻快地回到连御身边,显然逗弄完樊,哨兵现在的心情极佳。岑禛现在的心情很微妙,有些想笑,特别是想到很有可能是呼风唤雨的黑暗哨兵1802在这里欺负三年级小哨兵的时候,他轻咳一声,连御顺即收去小人得志的表情,指着十大天王严肃道:就那边,旗帜在为首那哨兵的手里。嗯。岑禛点点头,率先走过去,连御立即将电磁枪持到身前,跟上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红星已经背着女向导爬到了一半,而樊似乎是和肿脸向导乐乐起了争执,还在崖底吵着什么。为首的执旗哨兵精神体是一只猎豹,花纹亮丽,看岑禛和连御的眼神仿若是看两个不自量力的猎物,充满不屑,离哨兵站位最近的那名向导远远地便喊道:五米内即视为进入可攻击范围,请考虑清楚再靠近。岑禛闻言步伐没有半分踟蹰,向导皱了皱眉,你是听不到吗,还是你们打算两个人挑战我们所有?我们这些学长可不会发扬什么单挑精神,你别想不开。岑禛直接一只脚踏进了5米内,又在4.9米处的地方停住,向导微微眯起眼睛,颇感有趣地讲起了规定的台词:欢迎你同学,祝贺你来到了最后的决胜点,不过想要我们手里的旗子,就得用同样的东西交换,否则就得从我们身上踏过去。与连御复述的一模一样,连语气起伏和标点符号都没有变化,岑禛淡淡地说:我选择交换。这个答案一出,十大天王纷纷起了兴趣,其实第一天下午就有哨兵一路马不停蹄赶到旗帜点,这之后也陆陆续续有零散的队伍来到这里,但所有人听到这句话不是陷入久久的沉思,就是尝试对战,然后被揍得哭天喊地。十年级与三年级的能力差距几乎是天翻地覆,也只有s级或者绝对的人数优势能一战。哦?你找到同样的东西了?向导缓缓走向前,一只缅甸猫在他手臂上轻柔地喵了一声,优雅地踱到肩头。与此同时,红星也即将爬到崖顶,可突然一排空气弹打中了他攀附的地方,激起尘土飞杨,石子碎片打在娇柔向导脸上,她低叫一声,回头就发现不远处来了约有十多人的蓝方队伍。可恶。樊拉起乐乐,他和红星对视一眼,瞬间就决定为上方的岑禛作掩护,一个下跳返回,一个端起弩发起回击。连御隐约听见了下方的动静,他垂眸凝心听了数秒,朝岑禛快速道:蓝方来人了,红星他们在拖延。闻言,岑禛加快了语速:以物换物,既然你们的是旗子,那我自然也用旗子来换。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黑一白两枚围棋,重申道:棋子。向导看着他的掌心,忽然笑着对身后的持旗哨兵说:嘿,你的煞笔脑筋急转弯真有人一眼就看穿了。持旗哨兵黑着脸走上前,辩驳道:什么一眼看穿,这个长毛小哨兵昨晚来探过路,真以为躲在远处我们就发现不了了吗?出这么个破题你还很自豪?反正没人能一眼看穿。又有一个向导走过来,是一个棕毛大波浪的女性向导,似乎是因为发现或许不用打架,她很是高兴地凑过来:我怎么不记得这个长头发的小鬼啊,按理说长得这么出众,还是罕见的绿眼睛,我应该很有印象才对不过啊这位学弟,她又将目光转向岑禛,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坏笑,我们这里有五个小队,你光一个旗子可不行啊。虽然持旗哨兵说是有两个过关方式,前者轻松后者暴力,但事实上他们的话里藏着玄机,他们要五种棋,而各类棋子又分散藏在遍布全图的补给箱里,所以正常情况下,即便有队伍猜到了谜底,也根本不可能凭一己之力集齐,摘旗分又不互通,这样即便是同阵营也无法合作,就只能凭拳头说话。所以这两者其实都一样,都需要武力战斗,都不会让考生轻松过关,不过后者是三年级与十年级打,前者是三年级之间打。这个隐藏条件女向导本以为掩饰得很好,但岑禛竟然对此毫不意外,他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枚木制的象棋,随手一抛,扔进这名大波浪向导的怀里。他的神情太过淡定,甚至是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模样,女向导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立即赞算你牛逼,你特么有本事从你的次元袋给老娘直接再掏三种棋出来。我没了。岑禛说,正当女向导哼一声想说不过如此时,连御一边嘀咕着什么愚蠢的谐音梗一边走上前,从他真正的次元口袋里给岑禛递上了跳棋的四色玻璃珠,以及军旗和飞行棋,我说怎么棋类道具这么多,却连张扑克牌都没有,我还想向考委会投诉建议呢。岑禛并不相信连御的说辞,但要是他爱装傻,就由他装去。五种棋分门别类地摆在眼前,饶是波浪发女向导再想搞事,此时也不得不叹一声算你们真的流弊。持旗哨兵的目光在岑禛身上停留许久,又转眸凝视连御,三分钟后,连御都开始不耐烦地催促了,他这才缓慢地伸直手臂,将将手中的那枚旗帜递到岑禛眼前。恭喜你们。岑禛没有立刻接下,他忽然想到什么,侧身瞥了眼连御,说:你来。啊?连御皱起眉,警惕地问:为什么?摘旗有全员语音通报,你不是爱出风头吗?机会让给你。岑禛记得原文中摘旗后会有一个全图全终端广播提示:某方阵营的某某摘下了旗帜,为本阵营赢得了比赛胜利,他不在乎这份殊荣,但想必连御会很喜欢。果不其然,连御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露出了极度渴望的眼神,你确定没诈吧?没骗我吧?是不是哪里还有规则我没看见,摘旗的人还要和谁打一架什么的?持旗哨兵被他烦到,阴着脸直接把旗拍在连御胸前,就在连御被迫拿起旗子的瞬间,整个叶子岛所有参与比赛的考生,无论正在打架亦或者赶路,亦或者屏息躲在藤蔓下的红星,射空最后一根箭矢的樊,他们手腕上的终端都纷纷滴一声,播报道:红方阵营的连御摘下了旗帜,为本阵营赢得了比赛的胜利。恭喜红方阵营!曜金本坐在中央医院病床旁的陪护椅上昏昏欲睡,这条播报宛若一道惊雷,将床上浅眠的畔和他一同唤醒,畔被腹痛折磨了一夜,好不容易在天蒙蒙亮时沉入了梦乡,他迷迷糊糊地问:哪方赢了?红方曜金体质比畔好太多,随便清了个胃当天下午就活蹦乱跳的,他点开终端,我没听错吧,我听到连御摘旗?连御摘旗?畔现在脑子反应很迟钝,他消化了一会才惊讶地喊道:连御摘旗!?真的是他!曜金秉持着不亚于他的诧异,把投屏推到畔的眼前,考试主界面的第一条信息赫然就是红队连御摘旗为己阵营获得胜利,点开一看,队伍阵容为:岑禛(队长),连御,曜金(弃权),畔(弃权)。队伍总分:441.畔:!!!曜金:卧槽!不是先前没有学长在叶子岛得过400的高分,而是没有任何队伍能从0开始获得400分,刨去摘旗分50,也就是说岑禛和连御以两人之力斩获了整整391分。这大概是把全蓝方400个人都捅了一刀吧曜金现在就想跑到岑禛和连御面前问个明白,但病床上的畔还需要人照顾,终端通话这两个人又都不接,曜金就只能抓心挠肺地等消息,这一等就从早上等到了夕阳西斜,岑禛这才洗过澡,换了一身新衣,干净清爽地姗姗来迟。他刚踏入病房就发现除了曜金之外,红星和樊也都坐在床边,畔的床头柜上热水、瓜果、零食,还有一系列必需品什么都不缺,岑禛放下那盒畔曾经夸奖过的鲜花酥,就听见曜金热情地说:恭喜!你们太厉害了!诶,连御没有和你一起来吗?他?岑禛轻描淡写地说:不见了。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履行入v前搞把大的承诺,我这章真是努力粗长了一把,但还是没写到大事只能留给下一章了qwq第23章准确的说,是撤离叶子岛的刹那连御人就不见了,上一秒他还在撒泼耍赖,嚷嚷着十盘五子棋他全输是故意让着岑禛,是怕小向导输了哭鼻子,岑禛低着头摆弄着终端没有理睬他,狮子也在一旁呼噜呼噜地舔爪子,舔完又用鼻尖顶一顶岑禛的脚踝,似乎在问小豹子在哪里。飞船落地的下一秒,狮子没了,岑禛忽然感觉耳边安静下来,他不太适应地抬起头,发现人也没了。不见了?曜金抓抓他的红头发,理解到:是不是太累在宿舍里睡着了?管他呢。樊还乐得那个讨厌的哨兵消失,他等了一下午,茶喝掉满满一大壶,厕所都去了三趟,终于等来了想要的人,他连忙兴致冲冲地走到岑禛面前,终于肯低下他高贵的头颅,不再用鼻孔看人,岑禛,多亏有你红队还才获胜,我看到你摘旗的视频了,你怎么猜到谜底的?随便猜的。岑禛依旧是冷淡如寒涧的态度,说完就错过樊的肩膀,到床前问畔的情况。按他对小说内人物性格的理解,樊应该是一名十分高傲的角色,按理说他拒绝得这么明显,即便樊对他有好感,此时也会碍于极强的自尊心不再搭理他,可为什么樊竟然放低姿态愈挫愈勇?还有着不知何来的自信,笃定岑禛口是心非,只是在闹别扭。太好了岑禛。畔微笑着握住了岑禛的手,但我还是很抱歉错不在你。岑禛安慰道,他的声音轻且没有什么起伏,畔却一听就红了眼眶,他赶紧闭上眼,沙哑地说:谢谢红星笑着为畔递来了纸巾,别哭啊,岑禛说的对,现在你赶紧养好身体,准备参加复活赛才是正事。一旁嘴笨的曜金也接连附和,岑禛则是抬起头,看了眼投影在畔病床上方的诊疗信息,上面主治医师的名字令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他此次来中央医院,一是探望下因为剧情改变而中毒的畔,二则是赶上剧情里的一个重要人物出场。在原文中,中毒的是某不重要向导,排位赛结束后曜金和畔去医院里探望他,从而结识了某不重要向导的主治医师也是他们日后的御用医生,陈无忧。不知道是男主光环所需,还是这位医生就是个bug,无论主角们或者是主角身边的重要配角受了什么伤,哪怕是呼吸停止五分钟,哪怕是胳膊腿内脏乱飞,哪怕是半截身子都埋进土,哪怕只剩一颗细胞核,只要陈无忧带着他的小工具箱到了,人就活了。他简直可以称为人形移动的中央医院治疗机,但治疗机是死物,因为过于庞大移不走,接受治疗还要排队,而陈无忧是活的,便携易带随叫随到,还是个哨兵,抗打耐摔。为了自己的腺体着想,岑禛认为他很有必要结识这名神医。可惜的是,因为剧情的改变,某不重要向导不知道在哪里凉快,畔的主治医师也并不是陈无忧。岑禛不想白跑一趟,又坐了几分钟,他借口方便的空隙走到了护士站,询问道:陈无忧医生在吗?在的,小护士是名年轻的女向导,她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刚抬眼就撞进了岑禛透彻的蓝眸里,下一秒,她莫名其妙地红了脸,愣愣地说: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我是他的朋友,岑禛熟练地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来看看他。这时,一旁的茶水间里走出来一名身穿白色哨兵医生制服的男人,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因为衣领敞开着,就显得有些没正形,小护士当即喊住他:陈医生,你的朋友找你。嗯?陈无忧转过头,恰好与岑禛对上视线,他看了岑禛好几秒,疑惑道:你是谁啊?陈无忧不认识岑禛,但岑禛却一眼认出了这名医生,他竟然就是之前他在星网上咨询连御精神空间萎缩问题的那名在线医生,当时的对话界面中,医生的头像就是他的证件照,和本人一比简直是一模一样,岑禛记忆力又好,他瞬间就想了起来。陈无忧医生,我是岑禛。岑禛主动走上前,在陈无忧奇怪的眼神中解释道:之前我在星网上有咨询过你有关精神空间萎缩的问题。话音未落,陈无忧也回忆起来,哦~你就是那个s级的奇葩啊。岑禛:陈无忧喝了口温水,调侃道:你不是个s级的精神域为0的哨兵吗,怎么变成向导了?陈医生,作业做完了吗?我的标准答案老师给了几分?岑禛开始认真考虑现在给陈无忧一精神触角把他干趴下,日后万一他被割了腺体,捂着脖子狂奔来中央医院治疗机排队还能痊愈的可能性有多少。幸而陈无忧笑完还有点良心,轻咳一声问岑禛:行了,找我有什么事?这个问题岑禛也早有准备,他缓缓深吸一口气,努力憋出一个笑,咬着牙说:陈医生你的医术高绝我十分仰慕,所以想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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