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倒是提醒我了。”陆景曜说。
阮向笛莫名其妙:“你又他妈在想什么?”
陆景曜启动发动机,方向盘打了个转,从停车场开出去,同时嘴里缓缓道:“你要是这么不听话,我就得考虑考虑你是不是该换个职业了。”
阮向笛惊了一下,先是觉得荒谬,旋即又飞快反应过来,陆景曜还真做得出这种事,不可置信地盯着陆景曜:“你是不是疯了?”
陆景曜:“你才发现我疯么?跟女主角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要是我去跟别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你不吃醋,不生气?上回就是酒局上应酬了一下,你就气得要跟我分手。”
阮向笛:“这怎么能一样?”
陆景曜:“怎么不一样?都是为了工作,还分个高低贵贱么?”
陆景曜这一套歪理说得阮向笛都词穷了,立刻就开始解安全带,一边解一边说:“停车!停车!把车门打开,我要下去!”
“阮阮!”陆景曜也恼了,按住阮向笛的手,转头瞪他,“大街上你这是要干什么?”
阮向笛不看他,委屈得眼眶都红了,转头看着窗外:“是你要干什么,不是我!”
“是你要跟我复合,你说是我男朋友,可你就是这么对男朋友的么,我连一点私人空间都不能有?让你不高兴了就要我换工作?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这是把我当男朋友么,你这是把我当你家狗呢!”
“啪!”
阮向笛越说越快,越说越委屈,也越来越不好听了,直到陆景曜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话音才戛然而止。
阮向笛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
陆景曜自己也愣住了。
063我错了阮阮
就是前世,陆景曜出轨,不搭理阮向笛,可陆景曜也从来没打过他。两世都加起来,这也是陆景曜第一次打阮向笛。
短暂的静默之后,阮向笛突然转过了头不再看陆景曜,低头就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而后去开门。
“开门,我要下车。”阮向笛冷冷道。
明明没有刚才那么气势汹汹,可比起刚才,陆景曜更怕现在的阮向笛。
“阮阮我错了,阮阮,”陆景曜一秒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没想打你,我、我……对不起,我过你道歉……”
“小心!!!”阮向笛突然看到前面有个学生在横穿马路。
本来陆景曜是开着车在路上,这一说话,难免就没看路,陆景曜情急之下一打方向盘,避开那个学生,却又险些与旁边的车撞上,幸好旁边那位车主躲了一下。
如此惊险的一幕,在几秒之内吓得阮向笛浑身冷汗涔涔,脸都白了,见没撞到人,也没撞上旁边的车,阮向笛才惊魂未定地骂道:“看路!看我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陆景曜连声说,连忙全神贯注地去看路了。
因为这一出,阮向笛也就暂时没再提要下车的事情。
他可不希望明天的新闻头条是,新晋男神阮向笛和陆氏双双车祸身亡。
即使车祸,也不能是跟陆景曜在一辆车上。
陆景曜却不敢不注意阮向笛的神情,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偷偷观察他。却见阮向笛从始至终只是冷着一张脸。
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急,下手没个轻重,阮向笛又张得白,他的脸一直是重点保护对象,一巴掌下去,就留下了一个十分明显的掌印,十分惹人注目。
陆景曜看在眼里,懊恼极了,他没想这样,虽然阮向笛没听他的话,偷偷去跟司玉琢吃饭,确实让他生气。他心底深处也清楚,这次是他强行把阮向笛留下,阮向笛未必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有别人,他的阮阮说不定就真的离他而去了,他危机感太重,不信任自己,更不信任阮向笛。
面对口不择言的阮向笛,陆景曜也就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阮阮……”车内的气氛凝固了一路,分分秒秒都如芒在背,让陆景曜难以心安,他生怕等到了家,阮向笛甩他一巴掌,就摔开车门下去了,“……我错了。”
阮向笛充耳不闻,就好像没听到似的。
陆景曜咬咬牙,后悔得恨不得时间倒流到几分钟之前,放软了语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你等会儿打回来,你想怎么打都行,我不还手,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好不好?”
阮向笛冷笑了一声:“这我哪儿敢啊陆总,你那些保镖要是看到我打你,岂不是要把我撕了丢出去喂狗?”
讽刺的意味听得陆景曜扎得心疼,可错在他,他确实没话说。
“不会的,我不许他们动,他们不会动的,他们怎么敢打你呢?”
064放手!
阮向笛转头看着窗外没理他。
脸上疼,火辣辣的疼,阮向笛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过脸,陆景曜的头一个。以前只有妈妈打过他,当然,那是老一辈的教育方式,做错了事就打手心,打屁股,可也不会打脸。
比脸上更疼的是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的,又酸又胀。
倒是他的过错,是他对陆景曜期望太高,还指望陆景曜真的把他当做男朋友看待,现在看来,有谁家的男朋友是这个待遇?不过就当做那些他包养的小情人一样吧,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打骂随意。
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被阮向笛强行憋了回去。
不能哭,这时候哭也太丢人了,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阮向笛微微仰起头,轻轻呼了一口气,把眼泪收了回去。
不多时,车停了。
到了阮向笛入住的酒店地下停车场,陆景曜手足无措地转过来,看着阮向笛,想说什么,又怕说了什么反而惹阮向笛生气。于是就那么看着阮向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阮向笛没理他,拉开车门就要下。
“等一下……”陆景曜拉住阮向笛的衣摆。
阮向笛头也没回,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给自己戴上,口罩是阮向笛出门在外必备,免得被人认出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作用。
口罩戴上,挡住了脸上的掌印,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刚才被陆总打过了。
“放手。”阮向笛低头看了一眼陆景曜的手。
陆景曜的手指紧了紧,没放,低声说:“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这样行么,阮阮,我错了。”
阮向笛冷笑一声:“放手!”
陆景曜咬了咬牙:“阮阮……”
阮向笛一把甩开了陆景曜的手,盯着陆景曜冷笑:“陆总,你当我是你养的哈巴狗么,打一巴掌,再招招手,我就会摇着尾巴再过来?”
“我没有那个意思……”
阮向笛并没有听他后面的话,转头就走了。
“阮阮!等一下!”陆景曜连忙下车,关上门追出来,大步跟上阮向笛的步伐,一把握住阮向笛的手。
“松开!”阮向笛又甩了一把,没甩开。
“陆景曜!”阮向笛恼了,回头怒视着陆景曜。他以为他气势汹汹,凶神恶煞,而实际上在陆景曜眼里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在陆景曜看来,阮向笛左脸上红红的一道掌印,在白嫩的脸颊上分外刺目,脸上甚至有些肿了。并且,他眼睛红红的,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我不放。”陆景曜说,拉着阮向笛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你打我出出气吧,别走行么?”
阮向笛被他气笑了,强行把手抽了出来:“陆总,我不会打你,您金枝玉叶,我打不起,伤了我也赔不起。”
“但是,”阮向笛指了指停车场,说,“你想在这儿跟我拉拉扯扯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可不希望明天头条上写我阮向笛跟你陆总在地下停车场纠缠!”
065您没错,是我的错
被甩开了手,陆景曜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阮向笛,低声说:“那咱们进去说,好不好?”
阮向笛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转头上楼了。陆景曜跟着他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没有外人,可阮向笛那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硬生生让陆景曜没敢触他的眉头。
“哟,笛子?”到酒店走廊里,碰上女主角黎雁,她看到阮向笛,有些诧异地说,“你不是跟玉哥去吃饭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阮向笛勉强笑了一下,没说话。
黎雁又看到了阮向笛旁边的陆景曜,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黎雁虽然好奇,但涉及到隐私,她和阮向笛还没那么熟,就笑着说:“这是笛子朋友吗,来探班啊,你朋友好帅啊,这样的朋友还有吗,给我介绍一个。”
阮向笛说:“你身边帅哥还少么,用我介绍?”
黎雁哈哈笑了几声,就挥挥手:“你们聊,我回去看看剧本,拜拜。”
“拜拜。”和黎雁道了别,阮向笛走到走廊尽头自己的房间,拿出房卡,打开门,推门进去。陆景曜生怕他不让自己进门,紧跟着就挤了进去。
阮向笛看也不看他,进去后径直换了鞋,便到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
借着洗手间里的镜子,阮向笛才看清自己脸上的掌印。
太狼狈了。
洗脸后被水打湿得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额头,眼角沾的水珠简直像泪珠一样。
他是有多倒霉才会碰上这样的事?
“阮阮?”由于长时间没有出去,也没有动静,陆景曜有些坐不住,敲了敲门。他疑心阮向笛在里面哭,试探着问,“你还好么?”
门突然从里面开了,阮向笛站在那里。脸和头发都用毛巾擦过了,但左脸上的红痕还是很明显,眼睛也还是红红的。
“……你是不是……”
“我不是。”陆景曜话没说完,阮向笛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没哭。哭什么,还闲不够丢人么?
阮向笛自己到冰箱里找了冰块,坐在沙发上敷脸,毕竟他还要演戏,还要见人,不可能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陆景曜跟过去,想替他敷。
“我来吧……”
被阮向笛一巴掌打开了手。
陆景曜麻了爪,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低着头坐在阮向笛身边,低声下气地道歉:“阮阮,我真的错了,我刚才只是一时间迷了心窍,才会没轻没重的,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别不说话,别生闷气,行吗?”
阮向笛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生闷气了?”
陆景曜:“没有没有。”
阮向笛扯了扯嘴角,扫了陆景曜一眼,向沙发里靠了靠,给自己挑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淡淡说:“我没生气,陆总,我是您的男朋友,还不是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么?我哪有什么资格生气。您愿意来探班,我就该感恩戴德了。”
他着重咬了男朋友三个字。
“刚才呢,也不是您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您的话,不该偷偷和别的男人出去吃饭。以后我保证只跟您吃饭,您看怎么样,这样还满意么?”
066还你一巴掌
这样阴阳怪气的嘲讽,句句帯刺,与陆景曜心中的阮向笛完全是两个人。一直以来,他的阮阮听话乖巧,温柔顺从,从不疾言厉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阮向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陆景曜想不明白,被嘲讽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精彩,却没有还嘴,低声道:“你要是觉得这样高兴,能出气,那你就骂我吧。”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动了阮向笛的神经,他一把将沙发上的抱枕甩到陆景曜身上,指着陆景曜骂:“我不高兴!明明是你动了手,为什么现在你反而一副委屈得要死的表情,你委屈?我还没委屈呢!”
“你给我出去!”阮向笛起身来推搡陆景曜,“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阮阮!你别赶我走!”陆景曜被他推得一路后退,直到门口时,陆景曜抵着门不愿出去了,紧紧地搂着阮向笛,“你打我都行,别赶我走!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放开!”阮向笛推他,“你放开我!”
陆景曜死不撒手。
阮向笛:“你再不放手我真的打你了!”
陆景曜:“你打吧。”
阮向笛被他气得心口疼,他力气不如陆景曜,陆景曜不松手,他还真就推不开,气急了,竟真的一巴掌扇到了陆景曜的脸上。
阮向笛没想打他,这一巴掌下去,两人都懵了一下。阮向笛有些怯场,收回手,握了握掌心,手心有些发麻,可想而知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磕磕绊绊地说:“是、是你先打我的”
“阮阮。”陆景曜倒没有生气,脸也迅速肿了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阮向笛。
陆景曜有一种魔力,他的眼神像是有情,只要盯着你看,就好像他深爱着你似的。阮向笛被他这样的眼神一看,再配上红肿的脸,看上去就有几分可怜兮兮的,阮向笛不自觉地蜷起了手指,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你自己让我打你的”
“哎,等等晤”阮向笛话没说完,被陆景曜翻身按在了墙上,低头就吻了下来。
阮向笛一时睁大了眼。
许是因为这失手的一巴掌,阮向笛竟没有推开陆景曜,而是任他亲了够。阮向笛也委屈,不过打也打回来了,好像没什么再值得委屈的。
等两人唇分时,阮向笛的手按着陆景曜的胸口,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低着头喘息:“行了吧,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
“阮阮”陆景曜像是听到什么特别伤人的话,用力收紧了胳膊,把阮向笛揽进怀里。
“不够,不够,”他低声在阮向笛耳边说,“怎么会够呢?我那么喜欢你,那么想你,好容易知道你有空了,才来见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仿佛饱含痛苦。
“是我错了好不好,你以后别跟我置气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们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相处?”
男人灼热的唇亲吻着阮向笛敏感的耳朵、脖颈,亲吻得阮向笛连呼吸都发起颤来。他闭上眼,别过脸,仍旧推着男人的胸膛。
“不一样,怎么能一样?我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067做么?
“一样的!”陆景曜急忙说,好像想证明什么,“我们明明可以像以前一样的。”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痛苦的当然不只有阮向笛一个人。陆景曜同样也痛苦,他不明白从来知意的男友突然发生了什么,铁了心要离开他,变得尖锐,变得不留情面,他迫切地想抓住眼前的人,却只是适得其反。
陆景曜说完后,怀里的人却安静了半晌,没有了声音。
不安在胸腔内扩大,陆景曜柔声问他:“怎么了,阮阮?”
阮向笛摇摇头,推着陆景曜的手失了力气,任自己软软地靠在陆景曜的怀里。他累了,他觉得心力交瘁。
“没什么。”阮向笛的左手攀上陆景曜的肩膀,他抬起头来看着陆景曜,右手轻轻碰了碰那红肿的脸。
陆景曜说:“我没事,不疼。”
阮向笛扯了一下嘴角,发出一声低笑,两手环住陆景曜的脖子,踮起脚,凑到陆景曜的耳边问:“要做吗,景曜?”
“我来找你,不仅仅是为了这个”陆景曜解释说。
阮向笛没搭理他,只问:“做吗?”
陆景曜的呼吸略粗重了些,眼眸深深地看着阮向笛,仍是道:“我来见你,是因为想你,并不是”
“那就是不做了?”阮向笛打断他的话。
陆景曜抿起唇。
阮向笛又笑了声,向后靠在墙上,开始脱衣服,他脱了上衣的外套,里面的单衣,露出稍显单薄的身体。线条分明的锁骨到窄瘦的腰身,看着便赏心悦目,白皙的皮肤让人很想在上面留下些记号。
阮向笛抱住陆景曜的腰,低头,把额头抵在陆景曜的肩上,轻轻吐着气说:“别在明显的位置留下痕
迹,拍戏的时候会被看到。”
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脱了衣服,又说这样的话,再没点反应,就不是男人了。陆景曜搂住阮向笛,温热宽厚的大手在阮向笛的后背与腰际游离,阮向笛皮肤很滑,手感很好。
摸着摸着,那手便轻车熟路地解开了阮向笛的腰帯,裤链,向下一扯,青年的私密部位就暴露在了空气里。
阮向笛拉着陆景曜的手,放到自己腿间,偏头在陆景曜耳边低语:“景曜,你摸摸我”
陆景曜把膝盖顶进阮向笛腿间,手握住青年的腰一提,就把人悬空按在了墙上,阮向笛吓了一跳,连忙抱住陆景曜的脖子,抬腿环住陆景曜的腰。
“不要在这里,去床上。”阮向笛说。
陆景曜捏着阮向笛下巴迫使他抬头,阮向笛毫无躲闪地回视他,眼里有情动的神色。
“为什么突然这样?”陆景曜压低声音问。
阮向笛说:“你不想要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觉得疲惫,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暂时地麻痹自己。男人都是被下半身支配的,一旦欲望上头,就什么也顾不上了,他自己也一样。
如果激烈地做一场,时间过得差不多了,陆景曜也就该离开了,那么这毫无意义的争吵就会结束。
他只是不想再争吵了。
068没事
陆景曜幷不傻,他可不会觉得阮向笛是想男人想疯了,才跟主动要跟他做的。
因此陆景曜有些难过,低头看着阮向笛:“阮阮,咱们能不能好好的?”
阮向笛反问:“现在不好吗?”
陆景曜:“你知道我的意思。”
阮向笛皱了皱眉:“你要是不做,就放我下来,别磨磨唧唧的。”
陆景曜抿起唇角。
阮向笛不耐道:“到底做不做啊。”
话没说完,便有什么东西进去了,是陆景曜的手指。陆景曜对阮向笛的身体,比阮向笛自己还了解,稍稍旋转了几下,就找到了阮向笛的敏感点。
只一按,阮向笛就抖了一下,缩进了陆景曜的怀里。
“是你要做的,等会儿可别哭。”陆景曜哑声说。
阮向笛以极忍耐的语气说:“你别太久了,我后天还要拍戏的。”
陆景曜在阮向笛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而后低头啃阮向笛的脖子:“这可由不得你。”
阮向笛仰起头,意乱情迷之中竟还有理智:“别,印记”
陆景曜松开了嘴:“我知道了。”
事情就如阮向笛设想的那样,等到做完,天色都晚了,之前吵的内容也都忘了,吵不下去了。不过,意料之外的是陆景曜做得格外的久,他嗓子都叫哑了,男人也没停。
幸好酒店隔音好,其他人应该听不见。
阮向笛浑身软绵绵、汗津津地靠在陆景曜怀里,暗自心想。
“洗澡么?”陆景曜的嗓音带着情欲未散尽的沙哑。
阮向笛懒懒地抱住陆景曜的腰,含混道:“累,你抱我去。”
这样温驯的阮向笛,陆景曜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了,因此竟忍不住地笑了声,内心出奇地柔软。
“好。”
男人将他拦腰抱起来。
等洗完澡,阮向笛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竟然还一直没跟徐向晨说一声!徐向晨现在怕是要急死了。
想到这些,阮向笛连忙从地上堆着的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几十条消息,都是徐向晨一个人发都。
阮向笛给他回了几条安抚他。
“我没事,还活着,陆景曜没把我怎么样。”
徐向晨自从跟阮向笛通知以后,就没了阮向笛的消息,通过酒店里的其他人得知阮向笛已经跟陆景曜回房了,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其他就不知道了。
他不敢给阮向笛打电话,怕被陆景曜知道,于是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看到阮向笛的回复,徐向晨都要热泪盈眶了:“哥,你再不回我,我都要跟轩哥联系前台,强行破门而入了!”
想到自己刚才在做的事情,阮向笛汗颜:“谢谢你没有破门而入,不然明天营销号就有得写了。”
徐向晨:“???刚才发生了什么?陆景曜打你了?”
真不巧,被他说中了。不过这个可不能外传,他也不想让徐向晨担心。
“没有,你想什么呢?陆景曜要是打我,我不得跟他拼命啊。”阮向笛说,“他就是有点吃醋,哄哄就好了。
上架感目
深鞠躬,首先代我们家阮阮,感谢从发文以来到现在,一直不离不弃的小天使们。
阮阮是个敏感且脆弱的人,这篇文最初的灵感,就是一个因抑郁症而自杀的孤独的天才演员,他从出现起就帯着悲剧色彩。随着我逐渐拨开云雾,看见他,我发现了他的脆弱和执拗,单纯而热烈,像是樱花,一旦开要开得灿烂,落也落得决绝。
阮阮对陆总的爱就是这样。
他爱陆总时爱得不管不顾,在经历过死亡后,决定放手时也放得干脆。
而陆总则是个风流多情的人,生来傲慢,从不觉得自己会为谁停留。他身处的环境,使得每一个以爱为名接近他的人,总是怀着不纯的目的,也让他模糊了真正的爱的界限。
他先是不自觉地被阮阮吸引,一步一步,落入陷阱之中。但是过日子靠的不是一时的心动,阮阮的纵容、体贴,在陆总看来都是理所应当,也让陆总觉得索然无味,觉得阮阮和他从前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直到阮阮突然决定离开,陆总才惊觉阮阮始终还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但如果仅仅是这样,两人互相拉扯,到最后未必会落得一个好结局。
而如果陆总也实打实地经受过失去的痛苦,他就会明白,阮阮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喜悦也会让陆总明白,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阮阮。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因此也应当是两个人共同经营,对对方付出,也看得到对方的付出,并心存感激。
做错了事情的人,自然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阮阮在这种互相拉扯之中渐渐失去了对陆总的信心,失去了对他们之间的爱情的耐心,他经年累积下来的抑郁症,等等这些,都需要陆总__来弥补。
好事多磨,幸福都不是能轻易得来的,我对阮阮有信心,也对陆总有信心。接下来这两人的你追我赶,你进我退,直到获得互相的尊重和谅解,希望你们这些从一开始与阮阮和陆总遇见的人,继续看着他们走下去。
虽然知道上架后,会有不少人离开,但如果阮阮独自哭泣时的眼泪曾触动你们记忆里的某一个夜晚,那我写这篇文就是有意义的。
当然,作者也是要恰饭的,咱们情怀有,情怀不能吃,饭还是要吃的呀!本文从63章开始倒v,看过的不要重复购买。文文很便宜的呀,千字五分钱,约等于不要钱!感谢各位小天使的订阅和打赏!作者君会撒娇会卖萌会嘤嘤嘤,还勤奋,我这么可爱快来包养我呀!
069陆景曜的叔叔(一更)
徐向晨显然不信,狐疑道:“真的?那渣男真那么好说话?”
阮向笛笑了笑:“不然呢,我就是跟别人一起吃了个饭,又不是开房了,还想怎么办?”
“在和谁说话呢?”陆景曜起身过来,顺手搂住阮向笛的腰身,把他往怀里帯,手在阮向笛腰上摸了几
阮向笛本能地推了他一下:“别闹。”
徐向晨立刻就听出陆景曜的声音,噤声了一两秒,小声问:“陆总在你旁边啊?”
阮向笛:“嗯。”
陆景曜:“你助理?”
阮向笛点头,解释道:“他就是问问我在哪儿,没别的事。”
陆景曜没太在意,反正不是司玉琢就行,除了司玉琢,阮向笛在圈内也没几个朋友。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在阮向笛身上摸了。
阮向笛拧着眉头,把手机拿开了一些,凑到陆景曜耳边软声说:“刚刚都两次了,我累了,下次再来行不
行?
陆景曜沉默了一会儿,翻身把阮向笛压在身下,低头看着他,手抚着阮向笛的侧脸,问:“那下次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能再来探班?”
这个阮向笛也不知道啊,毕竟哪天拍什么戏份,不是他决定的,是导演决定的。
看阮向笛为难,陆景曜也就没有非逼迫他给出一个时间,侧身在阮向笛身旁躺下,摸了摸阮向笛的头发。阮向笛趁机先和徐向晨说了句拜拜,挂了电话,才转头来看着陆景曜,耐着性子说:“等我有空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叫你过来好不好?”
见陆景曜面色不虞,阮向笛连忙又补了一句:“要是你过来的时候我没空,你岂不是只能在旁边看着我拍戏了?你工作也挺忙的,这样太浪费时间了。”
陆景曜想了想说:“那你别跟司玉琢走太近。”
一句话,又让阮向笛心里头火气直往上冒,他心里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病?又不是是个男的就对他有兴趣。
阮向笛正想说话,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阮向笛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翻出来一看,不是。原来是陆景曜的手机响了。
陆景曜看到来电显示时,对阮向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才接起电话:“喂,叔叔。”
陆景曜的叔叔,阮向笛是见过的。以前陆景曜曾帯阮向笛去过他的公司,也就是在那儿见过他。
陆景曜的父亲和叔叔在八九十年代下海做生意,赶上了最好的时候。集团主要经营房地产开发,经过二十几年的发展,至今市值已有数十亿。
陆景曜的父亲陆华仁生前,是集团最大的股东,其次是他叔叔陆华民。
陆景曜上学早,还跳过级,20岁从本科金融管理专业毕业后,就进入公司,开始接手公司的业务。直到他27岁时,也就是两年前,父亲陆华仁因心脏病去世后,陆景曜正式接手了大部分父亲的股份。
要说现在还有谁还能管着陆景曜,也就是他叔叔陆华民了。
因为他母亲林瑶自陆华仁去世后,就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了。
但陆华民平时不是节假日,陆华仁祭日,也很少联系陆景曜。突然打电话过来,陆景曜不敢怠慢。
070捡到一只猫(二更)
阮向笛不知道叔叔跟陆景曜说了什么,他也不关心。因为真的累了,就躺在旁边闭着眼休息。
等陆景曜挂断电话时,阮向笛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叔叔说,我妈最近身体不好,让我回去看看。”陆景曜揽着阮向笛的肩,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是该回去看看。”阮向笛说。
陆景曜却搂紧了他:“让我再抱一会儿,叔叔把机票都给我订好了,我晚上走。”
阮向笛摸了摸他的脸:“那这个让人看见了不要紧吗?”
一摸还有点疼,陆景曜捉住阮向笛的手亲了一口:“你下手还挺狠,你脸上还疼吗?”
阮向笛抬头,坐起身:“我拿冰给你敷一下吧。”他一点也不想让人知道他跟陆景曜“打架了”,互扇了对方一巴掌。
陆景曜笑着答应了。晚上,把陆景曜送走之后,阮向笛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觉得脸上的痕迹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就没打算再出门见人。
没想到徐向晨却带着司玉琢来敲他的门。
“哥,开门,我们给你帯好东西来了!”徐向晨用力拍着门,“快,开门开门!”
阮向笛很是为难,只好把口罩戴上,打开门,看到门外有三个人,徐向晨与贺立轩,以及司玉琢。
“你们来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阮向笛问。
徐向晨怀里抱着一个盒子,说:“这才九点多,晚什么晚,你不是经常十一二点睡吗?”
贺立轩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向笛,你怎么在房里还帯着口罩,又没外人。”
阮向笛说:‘‘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们。”
司玉琢关切道:“感冒了?我看你中午还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