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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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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行了,太阳出来了,我好害怕,要赶紧回去休息了。”

和之前的攻击相比,现在这轻飘飘,软绵绵的攻击,与其说是放水,更像是在泄洪一样!

蝴蝶香奈惠:“……”

到底是哪里被她忽略了呢?

直觉告诉她,被所有人下意识忽略的存在,很有可能是足以左右这场战斗观念所在!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蝴蝶忍从鎹鸦那儿得到长姐陷入和上弦二恶战之后,就一直心生不宁,担惊受怕的心终于落回实地了。

她甚至顾不上心疼香奈惠姐姐满身的伤痕,剩下的只有对珍宝失而复得的喜悦。

真是太好了,她的姐姐还活着。

蝴蝶香奈惠艰难地伸出手,但手筋被挑断后,连握手都成为了一件奢望,好在在蝴蝶香奈惠的手滑落之前,她被干燥温暖的手回握住了。

“抱歉忍,让你担心了。”

宛如破旧漏风的鼓风机发出的声音,不负之前的清脆悦耳,却让蝴蝶忍泪流满面。

“请您稍作休息,已经不用担心了。”

啊,曾经被她背在背上的妹妹,也长大了啊。

还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4000送上

二哥的育儿小宝典开课了。绝对不要抢家里宝宝的小玩具哦~

以及,下本准备开个鬼灭现pa。

重温漫画,对于一哥这个铁憨憨,咸鱼叹气。

就想写让一哥当面处刑,有本事在弟弟坟头告白,你有本事当众出柜啊!

发出想迫害一哥的声音。

☆、陷入迷惑的第七天

「童磨大人, 黑死牟大人和猗窝座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咦~大家竟然都这么早吗?」

「您又忘记了,下弦频繁地换更, 无惨大人有些不高兴了。」

两道声音。

一个是在不久前还在激战, 想要拖延到天亮的上弦的恶鬼。

另一个声音,蝴蝶香奈惠总觉得自己在哪儿听到过, 但是想不起来了。

只是稍微回忆, 脑袋里就像是有一千根针在扎一样,仿佛是思维的禁区。

上书此路不通。

蝴蝶香奈惠非常清楚的知道,耳朵鼓膜受损了的自己, 在昏迷之前,听觉几乎丧失了。

所以只可能是梦。

而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毫无原则的。

直到狐狸面具的鬼回眸, 于面具下掩藏的黑眸, 带着些许惋惜, 常年不见阳光的手,纤细宛如唐国而来的瓷娃娃, 带着晶莹的易碎感。

那只冰凉的手掩在了蝴蝶香奈惠的脸上。

「愿你有个好梦, 美丽的蝴蝶小姐。」

鬼杀队再一次忙碌了起来。

从上弦的鬼手中死里逃生的花柱, 在经过了漫长的治疗诊断之后, 终于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这本来是个好消息,但蝶屋的孩子们却谁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吸入过多毒素,肺部气泡大面积坏死,蝴蝶香奈惠虽然被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但身体却变得虚弱起来。

接天的咳嗽声仿佛是要将内脏咳出。

双手手筋被残忍挑断,肺泡也大面积坏死, 虽然有下意识的使用呼吸法遏制毒素扩散。

但毫无疑问,花柱失去了战斗能力。

从此只能退居二线。

但在这位坚韧强大的女性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自怨自艾,她从被岩柱大人救下,和妹妹一起加入鬼杀队之后,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此身是为了将鬼王斩杀,为所有因此陷入悲剧生活的人和鬼而活的。

她甚至顾不上周身的疼痛,立即恳请主公召开柱合会议。

产屋敷耀哉安抚道:“香奈惠不用如此着急,你的身体才……”

蝴蝶香奈惠当然知晓主公大人的好意,“请您原谅我的失礼,但是和上弦的恶鬼战斗的经验,以及为此获得的情报,是在下无论如何都必须告诉同伴们的。”

因为太过重要,蝴蝶香奈惠甚至担心自己会因为时间的推移,有所遗忘。

产屋敷耀哉守在了他年轻的剑士的病榻前,不眠不休了整整一宿。

本就疾病缠身的主公,脸色苍白,额角已经出现了紫色的斑痕。

对于这一天的到来,他从出生,在八岁从父亲手中接过了鬼杀队,成为了年轻的剑士们共同的父亲之后,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他只是不忍心。

明明这些孩子,本来是应该在父母身边欢笑着迎来未来可期的无限未来啊。

刚刚结束了一场祷祝的产屋敷天音,无声地站在丈夫身后,伸出手,握住了丈夫冰凉的手。

给与无声的安慰与力量。

产屋敷耀哉转过身,冲着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的妻子,柔和地笑了笑。

随即点头,“我这就让鎹鸦传信,香奈惠再耐心地等待几日吧。”

蝴蝶香奈惠点头,随即和产屋敷耀哉说起了自己在和上弦的鬼战斗时,收集到的情报。

以及,“说来惭愧主公大人,即便是现在,我也依旧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童磨会放过我。”

就仿佛是在顾忌着什么一样。

但是那样无心的鬼,又会对什么感到留念,甚至放走收集到不知多少情报的鬼杀队的柱了呢。

鬼舞辻无惨厌恶着鬼杀队的成员。

对于柱更是深恶痛绝的那种。

毕竟不会有人会喜欢时刻觊觎着自己项上头颅的家伙。

产屋敷耀哉陷入了沉思,他想要进一步的获知当时对战的细节,眼角的余光留意到了蝴蝶香奈惠苍白的脸色之后,捏了捏天音的手。

彼此之间的默契,早已不要言说,产屋敷天音微微拘礼,上前为强撑身体的花柱将被子掖好。

在香奈惠不解的目光下,天音又不疾不徐地回到产屋敷耀哉身旁,“耀哉大人,您该回去喝药了。”

蝴蝶香奈惠这才注意到了主公眼角的青黑。

连忙劝解主公保重身体,万望安康。

产屋敷耀哉挥挥手,示意香奈惠不要在意,跟在天音身后离开了。

不管是躺在病床上的,还是守了一夜的,现在都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在花柱苏醒后,原本沉重的蝶屋的氛围,也在蝴蝶香奈惠睁开眼的那一刻,变得轻松欢快了不少。

蝶屋的孩子们将眼泪擦干,叽叽喳喳的像是一窝还在换毛期的小麻雀,毛绒绒地一团,挤在一起,想要守护她们的香奈惠大人。

还未完成蜕羽的小翅膀尖上还带着一丝后怕,她们迫切的想要偎在花柱大人身边,以此确信,香奈惠大人还活着。

噩梦已经过去。

但这种状态,不论是对谁,都绝对不能算是一件好事。

一直以来都躲在姐姐翅膀下的蝴蝶忍,站了出来。

在所有人都为了蝶屋的未来惶惶不安的时候,蝴蝶忍第一次正视自己身体上的不足。

体态娇小的蝴蝶忍甚至连挥刀砍下敌人的力气都不具备。

但与之相对的是,因为体态轻盈,身材娇小,她的速度很快。

甚至能够和全盛时期的姐姐蝴蝶香奈惠媲美。

这是她战胜鬼唯一的优势了。

她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

从看到遍体鳞伤的姐姐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绝对不要再像现在的自己这样无能为力了。

她会接过姐姐肩膀上的重担。

哪怕蝴蝶香奈惠并不希望她珍视的妹妹活得如此辛苦。

在蝴蝶香奈惠能够下地之前,蝴蝶忍刚刚送走了锻刀师。

关于自己的日轮刀,蝴蝶忍有一些想法需要和锻刀师进行沟通。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拥有参战的资格。

在离地最远的炎柱也赶回之后,柱合会议开始了。

九位柱至今只有七位,而蝴蝶香奈惠的退居二线,让原本就吃紧的顶上战斗力又一次缩小。

但是,“时至今日,我们终于遇到了上弦前三的鬼。”

这是过去四百年的时间从未出现的机遇。

敌明我暗的劣势,造成了信息的不对称。

在蝴蝶香奈惠活着回来之前,已经有太多优秀的剑士死在了上弦的鬼的手中。

更让人痛惋的是,千方百计想要传回的情报,也是直到最后都没能传递出去。

“花柱,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天生目盲的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诵读经文,并流下了炙热的眼泪。

蝴蝶香奈惠向着岩柱行礼,即便知道岩柱并不能看见,但对于至今都像是苦行僧一般恪尽职守的岩柱,蝴蝶香奈惠从始至终偶读抱着十二万分的敬意。

那是为她和妹妹指引了复仇道路的人啊。

“多谢您的关心。”

在蝴蝶香奈惠开口之后,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沸腾的油锅。

原本空静的庭院,变得嘈杂起来。

关切的话语,以及对于无人知晓的上弦的鬼的恶战!

更为重要的是,蝴蝶香奈惠获知的情报。

“……嘘。”空灵的声音从耳畔边响起。

自知失礼的其余六柱于是单膝下跪,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产屋敷耀哉:“我知道,大家一定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这也是这次柱合会议提前开始的原因,所以我年轻的剑士们,稍微安静一会儿。”

“是的,主公大人。”

产屋敷耀哉:“香奈惠。”

蝴蝶香奈惠上前,开始叙述她和上弦二的恶鬼相遇,相战的种种细节,以及所有人最为关心的,和上弦二有关的血鬼术。

“那是带着能够瞬间就将人肺泡破话的毒素的冰雾。”

绝大多数情报都被无私的共享了出来,身体还未痊愈的蝴蝶香奈惠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有些微微地喘息。

她倚在柱子边稍作休息。

已经成长为可靠的大人了的炎柱炼狱杏寿郎举手,提出了最大的疑惑,“如果是按花柱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上弦二的鬼没有杀你?”

“在下也不知道。”蝴蝶香奈惠苦笑着摇头。

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想。

在杀机迸现的那一刻,蝴蝶香奈惠手中的日轮刀已经飞溅出去,她只是无意识都伸出了左手,做着徒劳的格挡。

将层层绷带解开后,是泛着青灰的坏死的皮肤。

在极冷的环境下,皮下组织的坏死似乎也成为了必然。

于一片枯寂,生机寥然的手背上,苍翠欲滴的叶芽,变得显眼无比。

蝴蝶香奈惠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想我能逃脱一截,很有可能和这个有关。”

宇髄天元表示不能理解,不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宛如闪闪发光宝石的音柱觉得如此不华丽的东西,可能并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这是什么?”

“是在庆典上遇到的孩子送的礼物。”

“具体的说说庆典发生之前的事吧。”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蝴蝶香奈惠在这一刻,隐隐约约地抓住了什么。

她开始回忆在庆典开始的时候遇到的那对兄弟。

却在良久之后,痛苦地摇头,脸色苍白,“抱歉,我并不能回想起那对兄弟的样子了。”

宇髄天元犀利地指出,“这可真是非常可疑的事情啊。”

或许突破的重心可以放在这对兄弟身上。

还有蝴蝶香奈惠手背上的印记到底是什么意思?

已经躲藏在伊黑小芭内脖颈处的白蛇,头一次不听从主人的召唤,沿着蝴蝶香奈惠的裤脚一路向上攀爬,最后停留在了那小小的一弯绿芽上。

蝴蝶香奈惠:“……伊黑君,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并不讨厌蛇吧,但也绝对不能算是喜欢。

所以希望伊黑小芭内能够处理一下这突发的小状况。

伊黑小芭内:“……”

“镝丸说,这是山主的印记。”

普通人或许不会有太多感受,但是对于天生天养的动物来讲,山主的印记带着山的气息,是让它们感到欢乐舒适的存在。

具体来讲就是自带大山buff。

问题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山主的印记?”蝴蝶香奈惠好像有过这么一段记忆,“对了,那孩子似乎自称山主大人。”

当时年长的少年是怎么解释的呢?

好像非常无奈的希望她能够配合弟弟天马行空的想象。

“说起来这个叶子不就是刚刚长出的荷叶尖吗?”

似乎真的是这样啊。

似乎上弦二的恶鬼手中的对扇上刻画的也是绽放的莲华。

蝴蝶香奈惠隐隐约约觉得这两者可能会有什么关系。

一直沉默不开口的富冈义勇平静如枯井一般的提道,“或许他们是父子?”

就像香奈惠最初所说,似乎上弦二一直认为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

而后来遇到的自称山主大人的孩子,也有说道庇护,保护一类的词语。

不觉得这两者的套路真的一模一样吗?

一个神子,一个山主。

不都是神系一挂的吗?

富冈义勇觉得自己的推理没有任何问题。

排除掉所有错误答案,看似最不可能的选项就是正确答案。

他在试图表达自己的观点。

只是对于一个惜字如金,并不擅长和人沟通交流的社畜。

这项任务实在太多艰难。

不仅是对于富冈义勇来讲,也是对洗耳恭听的同僚们而言。

要想理解一个天然呆的脑回路,真的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

“义勇,你是赶路太累了吗?”性格爽朗直率的炎柱直接笑出了声,就仿佛水柱在刚刚并不是严肃认真地讲了一个可能,而是平铺直叙了一个精妙绝伦的笑话一般。

于是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大家都发出了善意的微笑。

为庆祝水柱都能够拥有活跃在场气氛的能力了。

真是非常了不起的进步呢~

只有富冈义勇站在远处,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小小的不解。

大家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在,何迫义?

啊,我真的好快乐。

师兄加入了迫害豪华大礼包,鼓掌!感谢在2019-12-04 07:58:24~2019-12-05 07:59: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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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陷入迷惑的第八天

童磨放走了一名柱。

这个消息传播速度说快不快, 也绝对不止一个慢字。

至少上弦的鬼基本全部都知道了。

这是大罪。

说不定数百年未曾变动过的上弦的格局,在今天就会发生改变。

野心勃勃的野心家, 自然蠢蠢欲动。

毕竟强大的对手自己作死, 其实也怪不了他们不是?

虽然童磨作死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但在这之前, 童磨一直有很好的把握住屑老板心里的最低线。

就属于那种60分万岁, 多一分浪费的踩线党。

只可惜,他们等啊,等啊。

只等到了鸣女的琵琶声响起。

期待的苍蝇搓手手, 升职加薪全靠同行衬托。

即便是十二鬼月的上弦之鬼,也有着绝佳的忧患意识。

有句话说的好。

不想当上一的鬼, 不是好员工。

可惜的是, 祸害遗千年。

童磨依旧欢乐无比的散发着精神污染。

这就有点让人难受了。

等候多时的玉壶甚至想实名举报黑幕了。

事实上, 他也的确说的没错。

在鬼舞辻无惨问责之前,他先召见了花开院弥生。

旁人或许并不清楚, 但是几乎能够和所有鬼的意识、视觉、听觉的鬼舞辻无惨当然知道。

在童磨即将给与少女最后一击之前, 花开院弥生出现了。

即便带着狐狸面具, 鬼舞辻无惨也依旧认识他的小金丝雀。

“弥生, 给我一个解释。”

与对着童磨大发雷霆的样子完全不同。

更加具体的来讲就是亲爹和后爸之间的区别。

花开院弥生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地汇报道,“请您原谅无惨大人。”

“这是怎么回事?”

“在下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您啊。”

“哦?”鬼舞辻无惨不怒反笑道。

巨大的威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那是刻入骨髓中的阶级感,一切妄图忤逆王者的存在,都必将受到严惩!

而花开院弥生自始至终都未曾想过反抗。

他虔诚的匍匐于地聊表顺从。

“请您宽恕, 只是在那个时刻,在下判定这是最后的选择。”

因为伊之助被暴露在了柱的面前。

鬼舞辻无惨:“直接将那女人杀了就好。”

死人是永远不会开口说话的。

花开院弥生:“但这是一个极佳的契机。”

人类总是会对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以特殊待遇。

“如果在三年后,伊之助通过了鬼杀队那可笑的考核成为了鬼杀队成员的话。”

这是一个思维误区。

在山主沉睡之后,所谓的山主印记就已经消失了。

留下的仅仅只是一个象征。

更像是山主在陷入沉睡之前弄出来哄小孩儿玩的玩具。

“如果这样一份玩具又让鬼杀队被戏耍地团团转,自以为找寻到了虚无缥缈的希望。”

甚至因此冒进。

花开院弥生面带微笑地抬头,“这不是相当有趣的戏码吗?”

鬼舞辻无惨将手中的实验试管放下,苍青色的液体中倒映着他千百年来未曾改变的最得力的半身铺天的恶意。

他恍惚中回想起来了。

关于花开院家幼子的传闻。

那孩子是天生的政客。

即便是那孩子的父亲,于风起云涌的宫廷之争中,也会有拿不准的时候。

说来可笑。

那个被先祖评定为守成之能的花开院家现任家族,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要询问他尚且缠绵病态的幼子。

如果不是身体孱弱,花开院弥生或许会是花开院家的下任当家。

真是太可惜了。

“真是太可惜了啊弥生。”

困顿于病弱的,甚至连疾走都无法做到的躯体之中挣扎求生的家伙。

所有人都在惋惜于天才注定早逝的命运,说着无关痛痒,漠不关心的话。

只有同为惋惜对象的无惨,看到了病榻上挣扎到了灵魂。

然后破茧成蝶的时间到了。

和他预想的一样,丰满甜蜜的果实散发着清香,惹人垂涎。

而那些傲慢不可一世的所谓贵族,却没能活到见证果实成熟的时候。

千年时间形成的无言默契,让弥生只需要一眼就看出屑老板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抿唇一笑,随即宛如从羊水中伸展身躯的婴孩儿,于世界中睁开了眼。

并再次拜服在鬼王座下,“感谢您赋予在下新生。”

十分感谢屑老板的出现,打碎了他平静祥和的迎接死亡的期待。

作为回报,他绝对会送给鬼舞辻无惨一份巨大的惊喜。

就像四百年前那样。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出现任何纰缪。

总的来说,这次会谈,双方都非常满意。

屑老板确定了他的得力下属今天也有在好好工作,没有因为996高强度加班心生不满。

今天也有尽职尽责的奋斗在一线。

作为合格的社畜,花开院弥生同样十分满意。

毫无人性的无心之鬼,开始为了讨寻孩童的欢心,放弃了潜在的危险。

这是无喜无悲的佛像沾染上了世俗,即将堕入凡尘的前兆。

这么说或许有点夸张。

但毫无疑问,在上弦六月中,花开院弥生唯一顾忌的就是童磨了。

明明连生的意志都不存在的家伙,会为了虚无的使命感,转生为鬼。

巨大的空虚感让他开始暴食,妄图满足心灵的空虚,却宛如饮鸩止渴一般。

花开院弥生不能理解童磨的行动动机。

他只能小心试探。

直到琴叶的出现。

完美无缺的神像终于于莲座下出现了微小的裂痕。

而现在,微小的裂痕在风雨的吹蚀下不断扩大。

细微的焦躁,以及微不足道的满足感,还要后天养成的对于特定人群的与给于求,一切被忽视的可能叠加起来之后,带来的无限可能。

让花开院弥生感到惊喜。

正如屑老板所说。甜美的果实到了丰收的季节了。

真是太让人高兴了呢~

童磨同样感到十分高兴,从那双七彩琉璃玛丽苏必备眼瞳中散发出的睿智的光芒,让花开院弥生很难不联想到某个拆家小分队杰出代表。

就真的一模一样。

论杀伤力的话,二者无出左右。

甚至后者的杀伤力还要大些。

童磨狗狗眼:“小弥生,我真的好高兴~”

刚刚摆脱了屑老板,还么松口气的花开院弥生警觉。

这家伙又在抽什么风了?

童磨却感动的快哭了。

事实上他确实也哭了出来。

童磨:“我没想到,小弥生竟然这么喜欢我。”

花开院弥生:“……”

哈喽朋友,眼睛不要可以给需要帮助的人哦。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明白童磨的脑回路。

但凡长了双眼睛,就能看出他对童磨溢于言表的嫌弃之情好吗?

“半天狗阁下有和我说过的哦。”

关于无惨大人这一次为什么会将整件事轻拿轻放的原因。

童磨笃定地说道:“是因为小弥生在为在下求情对吧。”

真是可怜的孩子。

明明是无用的鬼,随时都可能被当做弃子抛弃,却还是会为了他鼓起勇气向无惨大人求情。

这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啊。

毕竟童磨看得非常明白的哦。

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讲,所有的鬼都能够笼统的分为两类:

有用者和无能者。

前者给与嘉奖,后者淡漠无视。

花开院弥生或许是特殊的存在。

但鬼王从来都不喜欢忤逆者的出现。

他渴求的永远都是万古不变的永恒存在。

一如衣襟上的花纹。

那曾是尚且还能行走于太阳之下的无惨曾经的家徽。

即便已经舍弃了曾经懦弱无能的人类之躯,但对于屑老板来讲,他从小到大刻进骨子的对于身份的荣誉感,从未消失过。

你还别说,屑老板还就真的非常适合黑色蕾丝花边系列。

就真的是那种溢于言表的合适。

娇俏可人的美女,还是黑丝诱惑,又有谁能抗得住呢?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美女无关性别,只是单纯的形容词。

一切长得好看的人,都应该被称作美女!

来自某社畜的失智发言!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蕾丝花边可是一件非常稀奇的物件。

远渡重洋来到了大正时代的蕾丝花边,就像是亚历山大时期的铝制勺子一样,那都是稀罕物。

可以说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

像屑老板这种业务遍布全国各地的能人,当然绝对不能少这样一份时尚单品。

试问谁又能够拒绝这样一位条顺盘正的美女穿黑色蕾丝呢?

话题稍微收拢一点,花开院弥生之于鬼舞辻无惨,或许就是时下最为流行的黑色蕾丝花边的存在。

而你永远都跟不上的圈子,就是时尚圈。

于泯泯众人而言,所谓时尚,就只是个自由心证的过程。

谁知道你今天嫌弃的外婆纳的千层底会不会在在某天成为时尚的弄潮儿。

又或许你今天视若珍宝的黑色蕾丝花边,到了明年,就已经溢价烂大街了。

但即便这样,小弥生依旧愿意为了他站出来。

“在下都知道了哦。”童磨十分感动,但请容许他郑重的拒绝,“虽然小弥生确实很可爱啦。”

但他们不来电啊。

并没有出现过像是恋爱小说里那面红耳赤,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的感觉。

花开院弥生:“……”

不是,稍等一下。

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望着童磨那一脸他都懂,别解释的样子,他只觉得牙疼的厉害。

整个人都头重脚轻起来。

“这是谁说的?”

“可怜的小弥生,你该不会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吧?”童磨目带慈悲,啧了啧舌,“大家都知道了啊。”

花开院弥生眼前一黑,下意识的不愿多想童磨口中的大家到底是指哪些范围。

他晕晕乎乎地推开了童磨,准备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一会儿。

“弥生,你喜欢童磨那个混蛋?”

表面维持的淡定终于在伊之助那童言童语中溃不成军!

屑老板,你好狠毒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nmd,为什么!到底是谁在造谣!

抱歉,今天一直在安慰心情不好的闺蜜,更迟了_(:3」∠)_

☆、陷入迷惑的第九天

花开院弥生自闭了。

这次他真的想不开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

因为某些意外,现在是全世界都知道他暗恋磨磨头未果了。

哦, 这苦逼的单相思。

哦, 这酸涩的无望之恋。

毕竟童磨虽然混不吝了些,但一项也是渣得明明白白。

虽说没有明确的喜爱目标, 但是和硬邦邦的男孩子比起来, 他果然还是更喜欢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一些。

“所以其实你是我妈?”伊之助拿着一本泛黄的话本,盘腿坐在莲花宝座之上,不可思议地说道。

花开院弥生直接将手里的被子扔了过去, “闭嘴,伊之助。”

不会说话, 可以选择不说。

伊之助灵巧地躲开了被子, 任由被子呈抛物线落在了地上, 然后摔了个粉碎。

哦豁,是童磨最喜欢的那套茶具。

现在也变得不完美了。

无法无天的小混世魔王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退却, 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哪里不对。

“书上说过的哦弥生, 一个孩子要想健康成长是离不开父母关爱的。”

童磨是后爸的话, 那弥生的定位肯定就是后妈了啊。

困扰多年的问题终于得到解决了, 伊之助就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眼睛里像是装着小星星,像是夜晚沉睡的山林中点缀的微光,倦鸟归巢一般,落叶归根的归属感,终于还是战胜了那份别扭之情。

伊之助期期艾艾:“我应该改口叫你母亲大人?”

花开院弥生一口气差点就被气得提不上了, 噎死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那他一定会成为十二鬼月间最新的笑话。

连内容他都已经想好了。

《求爱不得,默默付出几十年,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上弦秘密大揭秘,为爱疯狂,鬼中情圣竟然是他!》

不论哪一个,都和另一位绯闻男主脱不了关系。

花开院弥生只觉得头疼。

偏偏还要个不依不饶非要求个答案的小鬼。

“所以伊之助心里一直有把童磨大人当父亲?”

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花开院弥生从来都是一个狼火眼瞳中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然,他使出了究极大招,“童磨大人要是知道伊之助心里是这么想的话,一定会非常欣慰。”

这一次,沉默的变成了伊之助了。

他脸色发白,就像是想到了极其令人恶寒的事,浑身上下都打起了冷颤。

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横了弥生一眼。

怎么说呢,大脑一旦接受处理了这个设定。

胃部就在隐隐作痛。

弥生满意了。

甚至从中得到了新的快乐。

互相伤害的两人最终还是拜倒在了精神污染的压力之下,在强大不可变的精神污染下,两人决定握手言和。

放过自己那可怜的胃,也放过自己。

只是在短暂无言的沉默之后,花开院弥生还是举手示意:“可是我为什么会是后妈这个人设?”

伊之助想了想,决定将一切都推脱给万能的话本。

“因为话本里说了啊,父亲才是每天都要为了生计奔波在外的,母亲只需要在家里打扮的美美的啊。”

“弥生你长得很好看啊。”

少年的美,是模糊了性别的中性之美。

花开院弥生:“……”

就算被夸奖好看,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或许这就是来自上弦二的威压吧。

在这之前,有件事,他必须说清楚。

“伊之助。”

“什么?”

“后爹后妈是不可能生出你这么大的亲儿子的。”

伊之助:“?”

花开院弥生轻抚‘便宜儿子’狗头,“要是你再说我不喜欢的话,训练就要加倍了哦。”

伊之助:!

可以,他闭麦。

“今天的训练做了吗?”

伊之助:……

试问又有哪个孩子不怕妈妈突然的关心?

还有那句,把作业拿出来给我检查。

花开院弥生于是叹气。

觉得现在的小朋友真的不太好教了。

像伊之助这样弱小的家伙,还不好好努力,怎么能够早日当上柱,拳打鬼月幼儿园,脚踹垃圾屑老板,走上人生巅峰?

“伊之助,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要想成功,是必须更加努力的。”

“但是童磨并不有努力就变得非常厉害了啊。”

花开院弥生:“……”

狗比童磨不仅是他人生过不去的坎,为什么还会是毒鸡汤熬制路程中的天坑!

就真的意难平。

勉强平心静气,直视幼孩儿清澈见底的眼瞳,花开院弥生回答道,“因为童磨他不是人啊。”

伊之助不依不饶:“可是弥生你也不是人啊。”

这句话听起来就很像是在骂人。

事实上就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陈述句而已。

花开院弥生对突然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的小朋友感到一阵头疼。

伊之助:“而且,前段时间道馆里的老师有夸我是天才哦!”

这个年纪的孩子拥有大大的梦想,尚未接受社会拳打脚踢的小朋友们拒不承认他们其实并不是世界中心的事实。

更何况,一直跟在山主大人身边学习进修剑术的伊之助,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能够被称作天才少年的存在。

那是童磨第一次看到弥生那般温柔的神情。

就像永夜的黑暗中,平静的湖面倒影出了一轮弯月。

水波潋滟。

波光粼粼。

清冷孤高的月,难得投下冰凉皎洁的月光。

于月的清辉中,伊之助读出了亘古不变的月色中流逝的时间。

“伊之助。”

嘴平伊之助听到了花开院弥生的呼喊声。

却又模糊地听得并不真切。

“即便是天才的世界,也是残酷的。”

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百年难遇的天才。

以及天道宠儿。

“在那样的存在面前,即便再是努力,也依旧宛如浮游一般。”

留下了这句话,花开院弥生就离开了。

他并不在意伊之助能否听懂于他这个年龄过于晦涩难懂的话。

花开院弥生从来都不是天才。

所谓才能是能够开出花的。

汗水和努力的浇灌,日复一日的惊喜打磨,然后在某个普通的时刻,耳边会听到细微的炸响声,花开了。

只是这份可能,于芸芸众生而言,仿佛都市夜谈怪事一般。

他并没有开花的可能。

名叫花开院弥生的家伙,只是一颗早已坏掉的种子。

即便再肥沃的土地,再是辛勤的照料。

坏掉的种子就只配在黑土中腐烂,化作他人的肥料,尽到自己最后的一份力。

虽然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经认清了这个现实,并且在之后三百年之间里,面前和自己妥协了。

但是依旧会感到不爽啊。

毕竟没有人愿意接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的事实。

即便是鬼也不例外。

作为‘后妈’,花开院弥生极其小心眼儿的将提到了令人非常不快话题的伊之助的课题作业增加了一倍。

另一头。

鬼杀队间,也依旧没有为花柱带回的情报讨出个所以然来。

特别是蝴蝶香奈惠在会议最后提到的,自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但是这不可能。”

作为医者,即便是究极姐控,蝴蝶忍也依旧坚持恪守医师准则。

“在我感到的时候,姐姐的耳膜已经完全震裂,甚至已经进入了假死状态。”

无论是从哪种情况去看,那个时候蝴蝶香奈惠也绝对不可能还能听到任何声音。

“我知道。”蝴蝶香奈惠叹气。

因为并没有证据,这些话,是在私下和主公进行汇报的。

毕竟如果因为她情报的失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的,即便是切腹自尽,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的。

产屋敷耀哉耐心地听完了蝴蝶姐妹的讨论之后,开口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花之呼吸作为水之呼吸的分支,二者本是通源。”

“水是有记忆的。”

它们以自己的方式能够短暂的保存所经历过遭受过的一切。

即便已经丧失了感知能力。

但蝴蝶香奈惠在倒下的时候,无助地望向对话中的恶鬼时,内心的愤慨,以及对自身无能为力的懊悔,都有可能产生异变。

毕竟人的大脑,是谁也不曾探索明白的领域。

产屋敷耀哉提出了新的理念,“因为大脑判定谈话内容非常重要,所以才会回想起来,突破禁锢。

蝴蝶忍若有所思,“这样倒是也有可能。”

“但是请您饶恕主公大人。”

对于这个说法,蝴蝶忍依旧不太能够接受。

蝴蝶香奈惠点头,这也是她没有在柱合会议上详细张开的内容。

如果因为她情报的失误,让他人受伤的话。

就真的玩死难辞其咎了。

更何况,梦中的那番对话中,狐狸面具一直都在强调着那几个名字。

「童磨大人,请您不要让一名剑士久等了。」

「咦,黑死牟阁下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但是猗窝座阁下的体术也不是吃素的哦。」

「安心吧,猗窝座他因为不吃最有营养的食物,所以被我打败了啊。」

对话看似简简单单毫无异常。

但其中包含着数百年时间里,鬼杀队一直毫无进展的有关上弦的鬼的情报。

而且还是最为神秘的上弦三月的未公开情报。

童磨的排名时二。

能够被上弦之二尊称为阁下的存在,就只剩下了上一。

“上弦一擅长的是剑术攻击?”

“如此推算的话,上弦三是体术类?”

因为涉及到水的特性。

鬼杀队中又有谁能够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比水柱更了解水的特性呢?

富冈义勇安静沉默地听完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心里依旧困惑不解。

产屋敷耀哉扭过头:“义勇,你怎么看?”

富冈义勇冷静自持,宛如一潭不会惊起的死水,脱口而出道:“或许狐狸面具的那个少年想要向我们传递什么?”

原本还是热闹的氛围,就突然安静了下去。

“富冈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趣幽默啊。”蝴蝶香奈惠打者哈哈。

“我不是讲笑话。”

“……”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他总是能够从奇怪的角度窥视到全部真相。

可惜,这真相比洋葱新闻还假。

所以怪真相,怎么会是我们水憨的锅呢?(此条五毛删)

☆、平心静气的第一天(捉虫)

但不管怎么说。

水柱的话, 也是一种可能性。

即便这份可能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就是了。

等剑士们都离开之后,一直安静地跪坐在一旁的产屋敷天音沉默地上前, 无言的默契让她一眼就能看出, 她的丈夫心神不宁。

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于是女人开口:“是香奈惠得到的情报有什么问题吗?”

恕她愚钝,不论是鎹鸦还是第一时间感到的隐部成员, 双方拼凑出的时间线也好, 故事脉络也罢,都是出奇的吻合。

因此基本可以排除掉花柱在撒谎的可能。

“不,天音。”平静宛如湖面的眼睛望向宛如白桦树妖精一般的女人, 带着些许喜悦。

那份微不足道的喜悦之情又是如此的猝不及防,以至于朝夕相处的伴侣第一次无法理解。

但是没关系。

产屋敷天音和产屋敷耀哉之前没有秘密。

她所困惑不能理解的。

她的丈夫, 她的家主一定会像很久之前, 尚在私塾中启蒙的彼此一样。

将所有她不能理解的问题, 一一探讨,然后讲解给她听。

在这之前, 她只需要安静等待就好。

产屋敷耀哉从来没有让天音失望过。

他刚刚只是想得太过着迷, 以至于忽视了外界环境:“关于那个狐狸面具。”

在许久之前, 父亲大人还在的时候, 曾经提到过,四百年前,呼吸法尚在懵懂之间的时候,艰难困苦的躲避鬼王追杀的同时,还必须肩负起予以反击重任的产屋敷家族,差点全军覆没。

「被突袭的前夜, 家族里的暗哨说道有狐狸面具的神秘者出现。」

是白面金边唯有额心一点朱红的狐狸面具

于贵族而言,体态婀娜,声音矫揉的美人,宛如毒药,见血封喉。

这样的美人,只适合远远观赏。

将鸟羽天皇阁下魅惑,搅起风云的澡女,原型就是白毛金面九尾狐狸。

经历过那段动荡的时期之后,流传下的文献之中,是贵族们对于白狐的厌恶。

人本来就是奇怪的生物。

在学多年前能够因为独得鸟羽天皇宠爱的噪女,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够颠覆朝纲,李代桃僵。

好在最后邪不胜正,他们还是获得了胜利。

于平安京时代艰难传承至今的产屋敷,将这视为不详。

这基本就是ptsd应激反应。

不乏有反对者的声音在叽叽喳喳地数落着高昂的成本费用。

然后,他们离开了原驻地。

毕竟我允许你意思意思的反对,但到底我接不接受,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穿了,其实就算你反对。

我也只是意思意思的民主一下。

幻想的破灭,往往是从近距离接触开始。

而次日就得到了尚未来得及全部撤离,还有些许贵重物件没有带走的原驻地,遭遇了袭击。

宛如叹息一般,产屋敷耀哉听到了父亲的感慨,「不知名的狐狸面具者仿佛是知晓了未来会发生的一切,特意前来预警一般。」

产屋敷天音关切地询问:“面具有何不妥的地方吗?”

是血鬼术?

产屋敷天音紧张了起来。

“或许义勇是对的。”产屋敷耀哉感慨道,并轻声安慰道,“冷静一些,不用担心天音,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儿。”

如果真像是水柱说得那样,那这个世界就彻底疯了。

但转念一想,在这个疯魔的鬼吃人的时代,不是早就疯魔不成活了吗?

说到这儿,产屋敷耀哉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一般,勾起了唇角,“但这个的非人生物存在的世界,本来就疯了啊。”

白桦树的妖精眨眨眼,虽然很不想坏了丈夫的兴致,但是作为妻子和家臣,她有必要提醒:“耀哉大人,请平心静气。”

她有注意到产屋敷耀哉背着她,悄悄的耸肩将到喉的咳嗽声压下去的哦。

被抓包了的鬼杀队现任当家:“……哦,好的。”

“对不起,天音。”

久病成医。

产屋敷耀哉破败的身体,可不就是只稍微晃晃就连底儿都漏了一干二净的破桶。

就真的很需要身边的人细心照料。

毕竟这个破桶,是数百年来,在鬼舞辻无惨编织而成的尸山血海中唯一能结束所有悲剧的希望。

就真的很考验掌舵人的技术。

而产屋敷天音就是为此诞生的。

她的丈夫是她所有的荣誉与责任。

产屋敷耀哉叹息,“天音,你不必如此的。”

不必去做一只笼中鸟,于金丝牢笼中哀切地啼叫惹人怜爱。

产屋敷天音将一早就准备好的汤药盛上,晾冷。

安静闲适的美人仿若并未听到那一声叹息。

“您该吃药了耀哉大人。”

在外人面前成熟稳重,安抚所有剑士,运筹帷幄的主公大人,在私下,其实并不喜爱吃药。

更准确的说是深恶痛绝着。

作为药罐子,也只是习惯了每日必须的环节。

饿了就要吃饭,口渴就需要喝水。

人生病了就必须吃药也是同样的道理。

所以,这样的耀哉大人也非常可爱啊。

产屋敷天音在心里感慨。

会悄摸摸地将药碗往外推,最后又因为害怕家人们担心,所有强打起精神将酸涩的苦药一口喝下的耀哉大人,真的非常可爱啊。

“天音,拜托你调查一下有关狐狸面具的记载吧。”

“请您放心。”

这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简直要吓人一跳!

产屋敷天音翻阅家族记录谱时有了惊人的发现。

因为担心鬼的报复。

每隔百年时间,产屋敷家族就会变更姓氏和地点。

以此躲避鬼舞辻无惨的追踪。

但作为传承了千年的名门中的名门。

即便史书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有关产屋敷的名字。

那是对家族中养育出了不祥非人生物的惩罚。

他们是注定淹没于历史长河的存在。

因为鬼舞辻无惨的存在,无数惊才绝艳的先辈不得不在最为璀璨的年纪,如同烟花一般,过早的消失在辽阔的夜空。

宛如愚公移山故事中的愚公。

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直到砍下鬼舞辻无惨的头颅,将偏离的轨道修复,产屋敷都绝不会停止。

因为纵观产屋敷的家族史,里面充斥的就是抗争。

无独有偶。

从鬼舞辻无惨横空出世不到百年时间,就已经有了关于狐狸面具的记载。

在产屋敷家族走到历史的转折点之时,总会出现白色金边的狐狸面具!

——

清闲了数年的花开院弥生最近开始忙碌起来了。

遭遇了人生舆论危机第一次的滑铁卢后,他觉得他必须和童磨说清楚。

只是童磨作为一只鬼,很明显并不太能听得懂人话。

每当弥生拦住童磨,想要和他好好谈谈的时候,童磨就一脸难以言说的微笑,仿佛人生赢家在嘲笑一般。

“小弥生,没关系的,我都懂,放心,你想说什么就大胆的说就是了,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花开院弥生:“……”

这话就突然说不出口了。

甚至还有点想磨刀霍霍向猪羊。

如此以往几次之后,再看不出童磨他是在逗自己玩儿,花开院弥生就白活了这么些年岁了。

能够逼得以摸鱼偷懒为己任的社畜主动向屑老板请示,希望能外派出去,说出工作使我快乐这类话,从这个角度来讲,童磨他真的非常厉害了。

基本已经默认了在非必要时刻一直摸鱼的部下突然主动要求增加工作。

于鬼舞辻无惨而言,也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体验。

‘如果被威胁了话就眨眨眼。’

从屑老板那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读取信息成功了的社畜:“……”

你们当老板的就真的很过分了。

下属难得想要奋发向上,难道不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吗?

为什么到了屑老板这儿,部下偷懒要杀。

部下勤快地想要努力拼搏,还要遭受不公平待遇?

人干事?

好在作为地主阶级封建势力残余的屑老板,剥削起部下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完全不再怕的。

于是等童磨外出归来,看着空空如许的屋子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一直跟随在教主身后的教徒迷茫不解地抬头,“教主大人,是神又下达了指令了吗?”

虔诚的教徒五体投地,当即跪拜在地,聆听神谕,希望能够被指引,找寻到那条往生极乐世界的康庄大道。

童磨合上对扇,转过身,优秀敏锐地感知能力让童磨在顷刻间就已经‘看见’了整个万世极乐教。

就和智能监控没啥区别了。

很好,又确定了一次,是真的没有人。

童磨不得不正视,他似乎成为了留守百岁老人的残酷现实。

“小弥生和伊之助呢?”

他放在屋里,那么大的小弥生哪儿去了?

他同比例琴叶限定版手办又哪儿去了?

被偷家的悲愤之感,让童磨第一次体会到何为懊悔。

教徒:“神子大人带着伊之助大人就在不久前就离开了教内,说是有事要办。”

童磨了然地点头,“嗯,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哦豁,玩儿脱了。

小弥生哪儿都好,就是脸皮实在太薄了些。

以及,他也想出去春游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留守孤寡老人也想有社区送温暖挪动

抱歉,今天状态不好,背太痛了。

等咸鱼这两天养好病,再日4k

☆、平心静气的第二天

花开院弥生的离开, 并不是毫无预兆的。

即便没有发生之前那令人难以预料的事情,他迟早也会离开。

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毕竟迟早这个词, 就很有魔性的了。

花开院弥生在恍惚间突然意识到了, 只是这一次在同一个地方呆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点。

久到了连猗窝座那样的武学奇才,都觉得问题有点大条了。

在两人最近一次短暂的会面后, 这位一心追逐体术极致的奇才, 欲言又止。

能够和童磨那个精神污染源头呆在一起这么久,真的大丈夫?

这样想着,不知婉转为何物的猗窝座甚至担心自己忘了, 还专门写在了手心上,以示提醒自己。

就作为拥有战斗狂人设的猗窝座来讲, 已经是他那几乎被比武全部占据的脑仁儿中, 能够想到的最为体贴的事儿了。

也幸好猗窝座是个战斗狂。

但凡是个活人, 稍微还有一点求生意识就绝对不会想往猗窝座身边凑。

因为你绝对不会想要知道,到底是头打头比较痛还是浪锤打头比较痛。

有很长一段时间, 为了追求所谓极致的猗窝座, 也为了进一步提高战斗力。

猗窝座进行了一系列所谓实验。

几乎将十二鬼月都给祸害了一遍之后, 没有人往猗窝座身边凑了。

效果十分出类拔萃。

毕竟, 活着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儿。

八卦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说一些关于童磨和花开院弥生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风险实在太高。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猗窝座他并不知道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绝美爱情’。

这算是物欲横流的当下,花开院弥生为数不多的安慰之一了。

“猗窝座大人,能和您共事,真是太让人高兴了。”花开院弥生说得真情实感极了。

猗窝座:“……”

“来打一架?”

前一秒还发出真情实意感慨的弥生,在听到这句话之后, 迅速的歪到在了地上。

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抗拒。

猗窝座啧了啧,到底没有为难弥生的意思。

毕竟最近他手里好玩儿的玩具有很多。

再过两天,道场里的老者就要退役了。

花开院

在丰收的季节里,猗窝座也被娇惯的挑剔起来。

他其实也并不想和花开院弥生打起来的。

倒不是说弥生不强。

只是……

打的十分憋屈。

时间又久,还拉不开差距,整个一持久战。

而猗窝座的术法,更倾向于压倒性的瞬间胜利。

挥别了十二鬼月最后的良心,花开院弥生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确实留在童磨身边的时间有那么一段时间了呢。

好吧,事实上如果不是狗比上司那明晃晃的职场x骚扰的话,花开院弥生可以负责任的告拍着胸脯发誓,他还能继续宅。

而现在,一条励志划水的社畜给大家拜个早年,并带来才艺表演鲤鱼打挺了。

拖家带口的花开院弥生现在正在前往吉原的路上。

因为堕姬和妓夫太郎在一周前打了一架。

作为上弦六月中唯一的女生,堕姬是非常可爱的女孩子。

毫不夸张的说,单纯从长相和性格来讲,要是换本漫画,就堕姬这种长相以及单纯的性格,妥妥的女主役!

放在炒股文中,光是那悲惨的身世就可以成为散户收割机,斩获一大堆股票了。

更重要的是,堕姬的发色非常安全。

金发败犬传说绝对不会出现的安全的黑发,以及可爱的兄控属性。

要是再配上一个合格的营销团队。

就问你双王四个二骑脸,怎么输!

你就是说妹妹其实是吃人的鬼,粉丝也绝对能洗成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妹妹要是不吃人,是会死的啊。

其实从一开始,在听到屑老板将堕姬安插到了吉原时,花开院弥生还挺期待的。

以为是又要像是童磨一样,去走粉丝路线,从基层做起,像是传销组织一样,发展下线。

事实证明,花开院弥生想多了。

大概是因为童磨那儿得到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就算再过百余年时间,鬼舞辻无惨也绝对不想听到教主大人这类词。

就像对阳光过敏一样,屑老板觉得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这也是大可不必了。

而且,堕姬她就真的只适合做一个花瓶美人。

花瓶美人就只需要赏心悦目就好,要什么内涵?

对堕姬定位相当清楚的屑老板,虽然时常给他可爱的十二鬼月打鸡血,喝毒鸡汤。

但有句话说的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更何况屑老板这种鬼中之王。

堕姬能够上位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有一个好哥哥啊。

妓夫太郎是个不称职的好哥哥。

对于可爱的妹妹,妓夫太郎总是说不出任何苛责的话。

恨不得将妹妹举高高,放在手里才好。

但就是这样形影不离的兄妹,却在不久前大吵了一顿。

甚至上演了全武行。

来自上弦的鬼的全武行,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更可怕的是鬼杀队的虎视眈眈。

已经被怀疑了。

为此,花开院弥生不得不动身前往吉原,处理一些小尾巴。

走南闯北,三教五流的人汇集的吉原,本身就是巨大的信息库。

只需要一点特殊的程序,就能让脑海中构想变成巨大的财富。

堕姬和哥哥妓夫太郎本来就是在吉原长大的孩子。

是必不可少的钥匙。

在这之前,鬼舞辻无惨对堕姬一直都非常放心的。

准确的说是对妓夫太郎很有信心。

虽然身材抽象,宛如弯曲竹竿一样妓夫太郎,是十二弦月中为数不多的脑力派。

这可真是男默女泪的可悲现实。

鬼月集团至今还未做大做强,成为全国首屈一指上市公司,花开院有理由怀疑,是因为当地身边一群能动手绝对不比比的货们。

光是武力值上去了又有什么又用?

还不就是一个弟弟。

“伊之助,将伞打好哦。”

斜射而进的阳光,在顷刻间就无风自燃起来。

带着些许焦臭的味道。

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湮灭的速度。

但娇气的弥生并不打算当过一切能够提高生活质量的工具人。

头顶的黑色油纸伞于是又颤颤巍巍地升起,努力地伸展开去。

毕竟年龄和身高摆在那儿,还是三头身小豆丁的嘴平伊之助甚至只能踮起脚,才能将油纸伞打在花开院弥生的头顶。

但是又始终坚持不了多久。

高高举起,努力绷直的手,尽管非常努力,但伊之助还是像是脱水了的萝卜条,又蔫了下去。

灰棕色的野猪头套都变得暗淡了下去。

好在花开院弥生并不赶时间。

春天到了。

比起萧瑟寒冷的冬,春意盎然的山林果然更得他的喜爱。

更何况,“这是我们出来时,约定好了的不是吗伊之助?”

五指山压在了就要爆发的伊之助身上。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应该说话算数的对吗?”

很好,光是一座五指山还不觉得靠谱,花开院弥生又轻飘飘地往上贴了一张符。

即便是上天入地,练就了七十二般变化的齐天大圣都在这一套连击下动弹不得五百年,更不要说伊之助他只是个弱小可怜只是能吃的宝宝了。

一句又一句。

一声又一声。

伊之助哪里见过这阵仗哦。

花开院弥生带走了伊之助的唯一条件就是,伊之助是作为他的撑伞小弟行走的。

毕竟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够被区区一把打伞打倒呢?

嘴平伊之助从某种程度来讲,是个非常简单好懂的孩子。

爱憎分明的孩子,同时拥有旺盛的胜负心。

最看待的就是被人轻视。

所以即便手已经酸涩胀痛到了快要哭了的份上,伊之助也依旧在咬牙坚持。

才不要被看轻呢!

眼泪包在眼眶中,直直得打着转。

是一种莫名的委屈之情。

步子也变动沉重起来了。

原本一直热爱的呼吸,都成为了一件痛苦的事儿。

即便这样,花开院弥生也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甚至在伊之助呼吸法停掉的那一刻,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呼在了伊之助的背上。

即便再是柔弱的大人,全力一击之下也足够将年幼的孩童按到在地上。

更何况伊之助对于花开院弥生总是毫无防备的。

像是一匹尚且年幼却已经锋芒毕露的狼崽,伊之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就有句话说的好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

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按到在地之后,伊之助终于爆发了,“弥生!”

年幼的狼崽子露出了还未长全的小乳牙,咿呜呜咿地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被警告的花开院弥生却毫无紧张感。

他正在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路边的野花。

与花棚中被花农们精心呵护长大的盆栽就有很大的区别。

随处长在路边的野花们,在春的气息下,虽然灿烂的绽放。但因为是贫瘠的营养不良的土地,也只能稀稀拉拉长出两三簇,看起来十分可怜就是了。

花开院弥生:“怎么了?

同时一只手蠢蠢欲动,他好心提醒道:“伊之助呼吸乱了哦。”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

弥生真的不介意帮伊之助改正陋习的。

虽然他的方式并不太讨人喜欢就是了。

但是现在的刻骨都是为了以后的享乐啊。

花开院弥生熬出了一碗毒鸡汤,给伊之助一股脑的全部灌下。

连忙调整呼吸,如此一番运作之后,伊之助不得不沮丧的承认,之前的气势就没了_(:3」∠)_。

但是没关系,花开院弥生从来都是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们不一样的。

他非常喜爱帮助他人。

就像现在,花开院弥生古道热肠,好心提醒:“伊之助之前是想和我说些什么。”

伊之助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将藏在心里过久的话说了出来。

超大声嚷嚷,“弥生你现在真的好像恶毒后妈哦。”

童磨就是恶毒后爸那种角色!

花开院弥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种爱,叫你妈让你去学习。

伊之助觉得小小的自己真的承担了太多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烦恼了。

这么看,可不就是妈妈的爱吗!猪猪觉得委屈,到猪猪不说

☆、平心静气的第三天

既然是恶毒后妈。

花开院弥生觉得他有必要做一些恶毒后妈应该做的事情了。

在路过了一个小镇的时候, 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天啊,快看那孩子, 才六岁吧。”

“竟然这么小的孩子背这么重的东西, 那位兄长真的好过分。”

“就是,连伞都不愿分享半边出去的。”

“是女孩子吧?”

“这个方向是去吉原的吧, 该不会……”

远远的望了一眼依旧懵懂无知的女孩儿, 路过的卖菜大娘唏嘘感慨,发出结束语,“真是作孽哦。”

这么小的孩子就要被卖进那样的销金窟了, 简直太可怜了。

但这种事情,他们已经见的太多了。

无数模样尚可的女孩儿们, 不就是这样被家人带领着, 亦步亦趋的迈入未知的彼方。

成为吉原的游女。

又或者美貌与运气都是一流, 成为花魁,甚至太夫!

最后又通通沉寂于不见光日的三叠屋中, 了结这短暂绚丽的一生。

只是, 那孩子的穿着打扮无论如何也不像是穷苦吃不起饭的人家的孩子。

所以才更让人觉得惋惜啊。

和煦的春风拂过, 带着野花烂漫扑鼻的清香, 被山主眷顾的孩子,独得自然的喜爱。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伊之助好奇地打量着全新的城镇。

敏锐出色的听觉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耳边的窃窃私语一网打尽。

也感到了不满。

嘴平伊之助一直认为自己会成长为像山主大人那样,沉稳可靠,又富有力量的存在。

绝对禁词就是像个小女生一样。

在这一路经过的城镇,他突然能够理解来自花开院弥生的报复了。

在少年独自撑起油纸伞后,这样的窃窃私语就一直不绝如缕。

看似毫无恶意的打量, 却带着隐秘的恶意。

这让伊之助感到了些许不自知,“喂,弥生我们真的要去吉原吗?”

年幼的幼童其实并不太能够理解吉原的含义。

只是从周围的窃窃私语中大致推测出,这大概是不好的地方。

花开院弥生:“当然不行。”

毕竟他真的很喜欢堕姬——

的脸。

那孩子真的很会撒娇呢。

试问谁不喜欢香香软软还会撒娇的美女呢。

去见女孩子的话,当然要准备一些礼物啊。

按照十一区常见习俗,大正时代要是有贵客上门,提上一叠点心,就已经足够表现出客人对主人的重视了。

这就有一个矛盾点了。

如果按照人类的习俗话,鬼其实是吃不出正常食物味道的。

但如果按照鬼的爱好去置办点心的话……

他总不能提溜着一串人头,跑去吉原做客啊。

那该多不雅啊。

听到了弥生的感慨,嘴平伊之助觉得他的三观正在重塑。

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花开院弥生是真的为此感到困扰。

虽然是被鬼养大的孩子,但感谢山主大人多年教导,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有的好吗!

不管怎么看,花开院弥生的想法都是大错特错的好吗!

别人之所以流行送一些点心,不就是因为这些点心能够放上一段时间吗。

伊之助:“现在是春天,食物会坏的啊!”

说得真的超大声!

花开院弥生:“……”

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又是在想不起到底哪里不对。

一大一小就送礼这件事上,感受出奇一直。

彼此都觉得对方的说法哪里不对,但仔细推敲之后,又都举得对方的理由很是需要思考的那种。

有生以来第一次,两人就童磨是个老狗币之外的事情上达成了共识。

值得庆幸的是不论是花开院弥生还是伊之助,都没有选择困难症。

就算有,那对真正长大了的大人来说,也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好吗。

真正的大人都是一个‘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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