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
毕竟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被人讨厌!
童磨:我超会说话哒~
武力值略逊一筹,所以被抓了个正着的弥生满脸生无可恋的继续担当人形抱枕。
“呐,小弥生,再变得更小一些吧。”
软乎乎的小弥生抱起来超治愈的!
弥生:“您这个想法很危险。”
不愧是他的狗比上司,这思想和觉悟,真的是时刻走在犯罪的最前端!
“为什么危险?”
“不,没什么。”突然意识到了自家面前的这只七彩玛丽苏根本连人都不能算是了的家伙,一只社畜失去了吐槽的欲望,转移话题,“您的手是怎么回事?”
童磨欢呼雀跃,将一手的血迹毫不客气地擦了弥生一身,顶着少年不善的目光,拉长了语调开始抱怨,“黑死牟阁下最近心情超不好啊。”
花开院弥生点点头,“所以?”
按照黑死牟的性格,就算心情再不好,也不会轻易迁怒才是。
更何况,按照屑老板‘警惕稳健’的性格,要是上弦的鬼聚在一起,玩儿轰趴,他可能才会连觉都睡不安稳。
实力强大的上弦三鬼当然要被隔地远远的才对。
黑死牟一名剑士。
古老的传承下来的高洁的剑士。
大概是强者的寂寞,黑死牟在四百年前的某个夜晚之后,就基本一直都是众生皆蝼蚁,剑道知我意,万事不过心的绝对贤者状态。
能够让黑死牟从这样的贤者状态出来的童磨,不得不说,这家伙在作死这件事上的钻研程度,真是让人叹服啊。
弥生心里感慨一句,面上依旧露出关切的微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磨显得十分委屈,“我只是说了句黑死牟阁下常年携带一只短笛,想必精通音律啊!”
这是童磨说得最像人话的鬼话了!
然后就遭到了最强恶鬼剑士无情的追杀。
虽然身体能够超速再生,但在脱离战斗之后,还是想吃点小‘点心’补充体力啊。
这不是一不小心没注意周围环境。
就让琴叶发现了蛛丝马迹了吗?
意料之中的回答,甚至让弥生提不起翻白眼的兴趣。
都坐下,常规操作。
弥生严肃批评了某教主的思想误区,“童磨大人,理论上来讲,我们都是鬼。”
鬼的思维怎么能够和常人相比较呢。
童磨单手合上铁扇,若有所思地点头。
“我知道了,果然和人类有关的问题,问小弥生是最棒的解决途径!”
花开院弥生望着说风就是雨,已经走到了卧室大门的童磨:……
一个问题。
大哥你懂了什么?
他都没懂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我知道了!
有点疲倦的弥生:嗯嗯,好好……等等你懂了什么?
☆、开始搞事的第八天
还记得前段时间跑到了炎柱家大本营,准备为年底业绩评定努力一把的社畜吗?
一早就得到了走的鸣女速递vip通告送来的奖章。
特长是工作中摸鱼的社畜陷入了沉思。
艹
鬼月集团现在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一只整天研究跳槽和摸鱼的社畜都能拿到年终最佳劳模员工的奖章了?
作为弱小的鬼,和在吉原潜伏着的花魁堕姬兄妹兢兢业业了结了三名柱的优秀劳模相比,只有一个继子被他药晕了,还是没有性命危险的那种击败弥生就是个弟弟。
虽然比起除非屑老板下达命令,否则百八十年绝不挪窝的竹林一哥比起来,弥生要稍好一些,但不管怎么改规则。
年度优秀员工怎么看都和弥生之间是两条平行不相交的平行线才对。
没错。
虽然是大正时代,但屑老板作为时尚的弄潮儿,跟在自己可爱的‘未婚妻’身后,接受了新潮的西洋文化,成功转型996资本主义集团。
励志要将鬼月集团做大做强。
以上都是弥生自己瞎说了。
要不是产业垄断,按照屑老板的骚操作,鬼月早就资产重组,申请破产了好吗。
十二弦月的鬼中,有着严苛的阶级之分。
其中又以数百年没有变化的上弦之鬼为尊。
拥有一定实力却局限于天赋的下弦鬼,对鬼舞辻无惨来讲,是可替代的存在。
下弦鬼一直在疯狂的变动。
有些是被鬼杀队发现,死在了日轮刀下。
更多的是因为业务能力太差,被屑老板一击爆头。
痛击我队友。
在年终大会上,要是不能让屑老板看到你的潜力,那就不好意思了。
劳模这个词似乎和弥生没有任何关系。
大胆些,可以把似乎去掉!
毕竟他对自己的定位相当准确。
他是鬼舞辻无惨的眼睛。
知晓屑老板曾经的软弱的家伙,按照常理,他并不应该活下去。
但花开院弥生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存在。
说到底,人都是群居生物。
即便变成了鬼,也下意识的想要混在人群之中,获得些许欢乐的鲜明。
就算是鬼舞辻无惨也不能例外。
他需要一个能够追忆往昔时能够搭上话的解语花。
又有谁会去在意一朵解语花到底有多强呢?
一只成熟的社畜,必须能够精准踩摸到老板心中的及格线。
要想做到60分万岁,多一分浪费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今年也只准备划水度过的社畜,突然收到了升职加薪大礼包,稍微有点懵逼。
延续着平安京时代贵族间风雅繁琐的拜帖礼节的信件,是还带着墨水腥臭味儿的湿气。
鬼舞辻无惨的时间仿佛停留在了那个时代。
从未改变的容貌,一如既往的书写方式。
鸣女通过血鬼术将信件送达的同时,并附上了新的礼物。
那是一盏稀释过的鬼王之血。
素色的杯盏中盛放着淡红的液体,映照着亘古不变的月,让弥生在恍惚间产生了时空错乱之感。
以及在展开信件,从那些文绉绉的废话中提炼出了屑老板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后,花开院弥生欲言又止,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不愧是你,童磨。
弥生能够在今年年末艳压群芳,拳打吉原堕姬,脚踹竹林一哥,上弦六个全部干翻的真正原因是,黑死牟在不久前向童磨发起了长达一月的道场邀请。
鬼具有强热的领地意识。
这不仅仅是鬼的天性,也是因为屑老板并不愿意看到鬼抱团。
特别是实力强大的上弦之月们聚集在一起了的话,就会让屑老板感到不安。
他会感到隐隐的威胁感。
弥生之所以会被外派到童磨的万世极乐教,是因为上次无限城会议之中,童磨在散会之前说了句,「在下和黑死牟阁下还要猗窝座可是好朋友呢~」
屑老板:警觉·jpg
虽然并不怎么相信童磨口中的好朋友的定义,但黑死牟没有开口否认。
这是考点。
虽然弥生猜测绝大多数可能是因为黑死牟阁下又在发呆了。
要是屑老板在这个时候入侵黑死牟的脑海,进行思维共享的话,一定能发生有趣的事。
比如看到自己四百多年噩梦的源头什么的。
可惜,屑老板没有那么做。
他察觉到了大危机,并因此寝食难安。
花开院弥生是为此前才前往童磨身边的。
结果效果感人。
黑死牟和童磨打了一架。
几乎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甚至不得不大量进食恢复身体的上弦之二,一度被打到自闭。
黑死牟阁下好过分!
他明明是在夸他!
屑老板很高兴。
屑老板也很欣慰!
天地良心,这一次,弥生真的什么都没做。
但屑老板清奇的脑回路认为他衷心的部下离间计成功了。
行叭。
反正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这份年终奖虽然他并不喜欢,但总比没有好。
让鸣女稍作留步,估摸着屑老板使用香料的频率,弥生将自己新研制出的香料递给了鸣女,希望她能顺便带给无惨大人。
能走公款报销的事,为什么要自费呢?
难道他会指望屑老板下发活动基金吗?
一切流程继续,就差最后一步。
弥生拉住了准备离开的鸣女的袖子。
开始讴歌屑老板的伟大。
彩虹屁送屑老板走花路。
他知道,屑老板绝对会听的!
就当是现场直播好了。
遣词造句之肉麻,让后加入进来的童磨都叹为观止。
等鸣女飘飘乎乎地走了之后,童磨倚在门栏上,吹了声哨,仿佛观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马戏表演,他兴奋地鼓掌,并发出疑问,“为什么小弥生就不会这么夸我呢?”
花开院弥生淡定的将屑老板送出的寒酸年终奖收好,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才转身,“童磨大人,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好的习惯哦。”
像是无骨的蛇,懒洋洋地挂靠在弥生身上,童磨委屈地皱起了眉,尖锐的虎牙像是野兽的獠牙一般,抵在了弥生耳畔边,带着些许旖旎,又有几分威胁,“小弥生和我不是朋友吗~”
作为朋友当然应该无话不说了啊~
花开院弥生:……
不是,没想到你这狗比荣誉感还挺强?
竟然这么嫉妒鬼用都没有的奖状?
“才不是那回事儿呢~小弥生前段时间出去玩的时候,背着那位大人在做一些坏坏的事了对吗?”童磨轻笑了声,“真是个坏孩子呢~”
他可是有嗅到少年身上挥之不去的太阳的味道哦~
花开院弥生异常平静,只是黑色的眼瞳中有深渊翻滚,他异常平静,伸出手,略显生疏的将童磨歪掉的黑色礼帽戴好,轻笑了声,“您要去那位大人面前告发我了吗?”
天生缺乏人所谓常理心的童磨,从出生起就因为异于常人的眼睛被当做神子的存在,并不会因为鬼舞辻无惨赋予了他近乎永恒的生命而献上所谓的忠诚。
更多的是觉得非常有趣就是了。
数百年无趣的生活,必要的进食,以及亘古不变的痴男怨女的故事,即便再是精彩,看了几百年的时间也会看腻啊。
这个时候,弥生出现了。
鲜活的气味就像人一样有趣。
十二三岁身形的少年郎纤细瘦弱,又因为体弱,比常人又矮上了几分。
童磨将弥生抱在怀里,倒入布满软垫的座椅上,把玩着少年冰冷的手腕,略微兴奋,“小弥生现在是进入了所谓的青春期了吗?”
真是出乎意料的叛逆啊。
童磨发出了一声感慨。
同时漫不经心的想到,要是琴叶的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成为叛逆的追风少年了,他该怎么办哦。
这可真是个甜蜜的烦恼啊。
花开院弥生:……
我觉得你想的有点多,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弟弟,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这里二哥只是认为弥生这段时间和人类走得太近,发出警告。
毕竟在二哥心里,并不认为会有鬼傻到以自杀的方式以卵击石。
☆、开始搞事的第九天
为了防止每天都在想桃吃的童磨对琴叶弱小的心脏造成更进一步的压迫。
花开院弥生邀请琴叶出门踏春了。
在嫩绿的新芽跳上了枯寂了一整个冬天的树梢时,是个晒太阳踏春的好时节。
“童磨大人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吗?”弥生发出了邀请。
最近教徒们贡上了一只难得的稀血少女,饱食一顿的后遗症是,到目前为止,教主大人都好像还未从宿醉中醒来。
晕晕乎乎地歪在软塌上,小扇掩面,将锋利的獠牙遮挡住,只留下一双斜长的桃花眼,晕晕乎乎地望着态度真诚的弥生,又看看即便是厚重的帘子遮挡,也难以掩盖的春日新阳。
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弥生的叛逆期有点长呢。”
真是让人苦恼啊。
已经成年快一千年的叛逆少年:……
习惯性忽略掉某人的垃圾话,弥生真诚地再次建议某个沉浸于扮演老父亲角色上瘾了的家伙,“听说人类幼崽要多晒太阳才能长高高哦。”
既然相当老父亲,那就拿出晒太阳的魄力与勇气啊。
童磨晕晕乎乎地起身,像是踩在云端上一样的不真实感让大脑显得有那么一点迟钝。
他觉得弥生说得很有道理。
试探性的拉开了一点帘子。
骤然照射进昏暗房间的光,以狂风扫落叶的速度势要将不应存在于此世的怪物抹杀。
太阳照射在手心上的灼痛感让童磨下意识的放下帘子。
于是世界再次重回黑暗之中。
只有淡漠的血腥味在昏暗的房间中弥漫开来,又迅速地消失。
尽忠尽职的弥生嘴里说着惋惜的话,“教主大人,请您万千保重贵体,底下的教众会担心的。”
半点都不觉得这是因为他的过错。
分明是某人自己手痒,和他花开院弥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童磨楞楞地眨眼,“是这样的吗?”
弥生斩钉截铁:“当然,虽然春日阳光和煦,但请您千万不要再做出伤害身体的事了。”
情真意切到值得抹眼泪。
终于扳回一城的弥生心情极好的为外出进食加餐了一宿,踩着晨曦的光辉落回教会的童磨掖好被子,像是慈爱的老母亲一般,浑身上下充满了祥和的气息。
“弥生好像妈妈桑哦。”
咔嚓一声,是被突然平a暴击骨折的声音。
花开院弥生瞪着一双无害的眼,略带慌乱的语气道歉,“真是非常抱歉童磨大人,是在下太不小心了。”
从叛逆少年再到慈爱老母亲?
狗比上司ball ball 你做个人吧。
童磨倒是并不在意,这点疼痛的伤害,对上弦来讲只是不痛不痒,甚至可以当做是力道稍微有点大的按摩罢了。
他对于自己喜爱的玩具总是包容的。
“那么小弥生,玩儿得开心一点。”
弥生当然玩儿地很开心。
说到底,只有没有屑老板和狗币上司童磨,弥生能够保持一整天的好心情。
琴叶是个好女人。
勤快善良又美丽的女人总是容易遇到渣男。
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女人肚皮上的前夫算一个。
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即将翻车的垃圾童磨也算一个。
尽管很担心,很想在弥生回到教会的第一天就上门拜访,却又在他忙碌的身影中退却,忍住恐惧安静等待的女人,最近消瘦了不少。
却依旧是温柔体贴。
虽说是春游,但等弥生处理好了教中事务之后,太阳也已经逼近下山了。
倒也省去了麻烦。
他从一开始就没说过是在白天出行啊。
作为鬼,弥生非常重视自己身上不能见光的人设。
以萤火为引,踏入已经笼上一层黑布的树林,老鸦乱叫,让人不寒而栗。
琴叶紧紧地抱着刚刚吃饱睡着的伊之助,似乎要从温暖的婴孩儿身上汲取可贵的勇气。
越是深入,林间的小道就越是狭窄。
但只是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琴叶就感到了一股安宁。
她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弥生,我们要去哪儿啊?”
“嘘。”少年狡黠地眨眼,示意琴叶跟上,又贴心的将沿途的枯枝打掉,为女人清理出一条稍显平坦的小道,“我们去拜见山主大人。”
“咦?”
山主?
这是花开院弥生无意间发现的。
他从很久之前,路过这片山脉时就隐隐察觉到了有双眼睛在观察着他的存在。
那个未知的存在很小心。
因此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即便是弥生,也不能确定。
直到有一天童磨有说,“小弥生,前面的树林的小路超复杂啊,明明做下了记号也差点迷路了呢。”
让他可怜的教徒又不得不拖着残躯挣扎了一会儿才被他送往极乐世界。
花开院弥生并不是很关心童磨的角色扮演游戏,他只是觉得某个巨婴挂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他无法进行花艺了。
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了。
“童磨大人,如果你很闲的话,请去把莲池的水换了。”
童磨以扇撑颌,回答的振振有词,“这种小事,教徒们会去做的。”
就真的非常垃圾。
让弥生甚至在想为什么那家伙没干脆迷路到太阳升起的好?
和弥生平淡的反应比起来,琴叶就显得格外激动了些。
只存在于老一辈口口相传的故事中的山主大人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琴叶因为少年的这句话感到了久违的欣喜。
乡下的老人曾经说过,能够在小时候得到山神祝福的孩子,这辈子都会平安喜乐,幸福安康。
琴叶希望他的孩子能够开心快乐的活下去,无病无灾,即便人生乏味,却能够寿终正寝。
不会经历过多的苦难,找到喜欢的伴侣,两人一起结伴,拥有三五好友,获得简单的幸福。
所以即便对黑夜怕到发抖了,但为了能够看见那位传说的山主大人,获得山主的祝福,琴叶也会挺直胸膛,勇敢而坚定地走下去。
所以说,花开院弥生很喜欢琴叶啊。
长得好看,生命力就像是野草一般坚韧不拔,以及那双堪称珍品的眼睛。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对万事万物都是如此的包容。
即便是无心的佛,也会为莲花座下的母亲感到动容。
弥生曾看到过几次童磨与琴叶的相处。
周围是永不凋谢的莲花,簇拥着神座上无心无欲的神佛。
神爱众生,却无情无欲。
赤子端坐于神座之下,在母亲的怀抱里,咯咯直笑。
为母亲的摇篮曲。
为满室的莲花。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让我守护你把,约定好了。」
「直到你长大。」
那是满手鲜血的无心之鬼难得平静的时候。
也是花开院弥生第一次直面来自上弦之二的恶鬼的暴击。
你上弦之月,能够秒杀一名鬼杀队柱的【血鬼术·结晶之御子】竟然沦落到了哄小孩儿入睡的马戏技巧?
这是什么烽火戏诸侯,亡国之君和祸国妖姬的戏码?
那一刻,花开院弥生甚至想要将手指插入自己的脑髓中,手动清除不应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脏东西们。
他脏了。
他的眼睛真的脏了。
看到了童磨那样恶心的笑容之后。
一切都回不去了。
真的太可怕了。
不愧是上弦之二。
这是精神攻击!
想到了令人恶寒的垃圾回闪,花开院弥生差点被路边的枯枝绊倒。
看着凭空出现在脚边的枯枝,以及听到了琴叶关切的声音。
弥生摆摆手,“不,没什么,只是稍微有些伤心。”
山主是真的非常讨厌他啊。
啧。
该怎么说呢?
至少在山主这儿获得的待遇,比狗比上司要好上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猪妈投奔二哥的时间,漫画里是带着孩子投奔。
但咸鱼想看二哥带孩子,就是那种傻爸爸心态,每天拿着孕妇必备营养手册努力学习全新知识的场景【虽然完全没有写到就是了_(:3」∠)_】
以及,评论区的大佬收收神通吧。
从屑老板,到鬼父再到蟹黄堡,迫害了屑老板之后,终于到‘一只猪’了?
☆、被嫌弃的第一天
五莲山是传说有仙人路经宝地,望莲池莲花盛开,有感落泪。
泪落入湖中,化作五朵金莲,因而得名五莲山。
传说到底为何已不可考证。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五莲山的水土很是养物。
瞧瞧童磨屋子里盛开不败的莲池。
再看看眼前膘肥体壮,油光顺滑的山猪。
这家伙比普通山猪都要大上两倍了吧。
简直像是一头小象一样了。
钴蓝色的眼瞳像是上好的蓝宝石,通透不含任何杂质,是那样的生机勃勃。
山的气息笼罩在这头山猪身上,像云似雾,在皎皎月光下,化作粒子,四散开来。
它警惕地立在不远的小山丘上,焦躁地撅腿,下意识地进入了备战状态,却又顾忌着深处险境却一无所知的两个人类。
与狼共舞的雌性和幼崽让山主心生忌惮,不得不勉强按捺下焦躁的心,但灰褐色宛如钢针的尖刺却炸成了扇形。
山主率先发出了刺耳的嚎叫。
警告非人的怪物滚出它的领地。
即便这家伙身上的气味混杂,但那股令人讨厌的恶臭是再多的花包香囊都遮挡不住的。
虽然寡淡到了让山主也产生了些许疑惑。
但它绝对不会错的。
它看见了这家伙和山下那个满是尸臭味的家伙走在一起!
野兽的思考方式总是直白的宛如一条直线。
喜欢就是喜欢。
厌恶就是厌恶。
某种意义上讲,比人类更为可爱一些。
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毫无例外,山主大人并不喜欢花开院弥生。
在心里鞭尸了屑老板和童磨三分钟,弥生终于认清事实。
依旧意难平!
他这个被迁怒的小可怜到底做错了什么!
想当年,他虽然体弱,但可是平安京最受欢迎的崽!
淦!
却也只能默默后退一步,向山主展示他的无害与友好。
琴叶并不知道这些,虽然不愿承认,但琴叶被童磨保护的很好。
她只是困惑于少年为何不上前一步,向山主祈要祝福。
这个善良到可以说是蠢笨的女人,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她心中像是弟弟一样的少年,是怎样非人的存在。
她只是单纯的为山主真实存在感到雀跃。
并由衷的希望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
“弥生,快上来啊。”琴叶催促落后的少年。
村里的老人说山主就是山主,只要看到牠一眼,就绝不会认错。
在这之前琴叶并不能理解这过于笼统抽象的概念。
但在看到了五莲山的山主之后,突然能够明白了。
这是一种奇妙至极的感觉。
宛如沐浴于和煦的山风中,这头身形巨大的山猪大人,通体干净,就连稻草都没有沾上一根,浑身散发着清淡的花草香味。
钴蓝的眼瞳包容着一切。
如此强大,美丽的生物。
若是像这样美丽强大的生物祈得祝福,一定会获得永远的幸福吧。
琴叶向前了一步,却又突然转身,拉住了还站在原地的少年,“弥生,快些啊。”
怎么能让山主就等了呢。
望着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的山主,那锋利的獠牙上写满了你要是敢上前一步试试。
弥生:……
他觉得不妥。
他甚至迫切的希望琴叶能够看看那头山猪锋利的獠牙。
虽然不知何时醒来的伊之助已经身处了藕粉般的手臂挂在了宛如白玉的獠牙上,咿咿呀呀地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这让凶神恶煞的猛兽显得有些呆萌。
这样弱小的存在,稍不注意就可能夭折。
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对待。
但就真的很可怕啊。
像他这样弱小可怜的鬼,怎么可能战胜的了一山之主啊。
会遭受大山的报复哒。
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向琴叶摆摆手,“不用了琴叶,像我这样的忤逆者,在赎清自己周身的罪恶之前,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琴叶:“但是这并不是弥生的错啊。”
她不能明白,为何命运对眼前瘦弱的少年如此不公。
听教中的教徒偶有谈起过被教主领回的少年悲惨的身世。
琴叶虽然心善,但却做不到成为以德报怨的圣人,她也是有血有肉,会哭会疼的凡人,“为了保护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失手杀死了养父母的弥生,当然没错!”
错的是竟然连八岁幼童都不放过,企图将年幼懵懂的孩子送往贵族家中充当娈童的恶心人渣!
“那样的人渣就算死一千次,吞下一万根针也死不足惜!”
虽然很感谢琴叶的安慰。
但弥生总觉得哪里不对。
稍等一下。
狗比上司童磨到底给他安排了什么美强惨的剧本人设?
他不就是简简单单打架斗殴被院长从收留所赶出的叛逆失足少年吗?
这突然展开的人物小传是怎么回事?
导演。
这得加钱。
山主不安地原地跺脚,似乎在催促着人类雌性赶快离怪物远一点!
只可惜,双方语言不通,思维更是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脑回路上。
琴叶双手合十,做拜托状,“弥生是被伊之助喜欢的大哥哥啊,伊之助也会希望哥哥获得幸福的对吗伊之助?”
这个年龄的孩子,又有谁会指望他们能够听懂大人们到底在说什么呢?
伊之助正在进行有趣的探险,被山主小心翼翼收敛的硬刺少了些锋利,像是被打磨又套上了儿童防撞软垫的玩具,伊之助玩得很高兴。
只是突然听到了妈妈熟悉的温暖的声音。
在叫着他的名字。
是必须立刻做出回应的母亲!
裹着半旧褐短棉服的伊之助骑在山猪的背上,扭过头,看向妈妈,兴奋地拍起了手,咿呜哇咿地乱叫起来。
琴叶煞有其事地点头,理直气壮地对着弥生说道,“你看,伊之助也是这么认为的。”
花开院弥生:“……”
行叭。
手迟缓地搭在了山主布满尖刺的背部。
当然不会得到像伊之助那样的vip待遇,弥生的手指瞬间就被锋利的尖刺划伤。
这是警告!
作为山主存在于这座山已经几十年的山猪,自己都忘记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异变。
但他想守护这座大山!
这份信念不曾动摇。
弥生身上寡淡到几乎为无的那股气息,山主绝对不会认错的。
它的孩子们,就是被这个气息的异类以取乐为目的杀害的!
“请您放心。”弥生微笑着将挣扎的山主按在原地,“在下并没有恶意。”
对于这类无限接近于本质的生物,花开院弥生在此前数百年的时光里,也从未想过靠近。
“毕竟我是弱小需要被人保护,才能生存此世的。”
一手将山主按在原地不能动弹的‘弱小’的鬼如是说道。
琴叶:“山主大人,弥生他是我的弟弟。”
总算察觉到了弥生和山主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琴叶连忙上前,“他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好孩子。”
所以她在此请求,绿叶状的印记已经出现在了女人的手背上,同样的印记也出现在了伊之助的手上,又迅速的隐于皮肤下。
只有花开院弥生的手,依旧干干净净。
琴叶举起手腕,恳求山主,“虽然很让您为难,但我希望您能将赐于我的祝福撤回。“
她愿意替她可爱的弟弟承受余生的不幸。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我美强惨,打钱
☆、被嫌弃的第二天
花开院弥生得到了山主的祝福。
虽然只有绿豆大小。
虽然颜色和伊之助母女的相比较,更像是无良商家稀释了不知多少倍之后调和而成的寡淡的绿意。
但怎么说呢?
很有自知之明的鬼,已经非常满足了。
甚至在祝福被赐下的那一刻,弥生能够在耳畔听到隐隐的心跳声。
宛如大鼓,在耳边轰鸣。
当然,眼下这些都不重要。
他们下山了。
毕竟人类的身体十分脆弱。
花开院弥生将琴叶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冷清空旷的房间,变得格外有家的味道了。
因为担心伊之助在攀爬玩耍过程中摔跤,所以冰冷的地板上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动物皮毛。
即便是在冬天,赤脚走在上面,也不会感到冻脚。
窗前的矮桌上放上了一只青花瓷器。
上面插着一束野菊。
倒也显得烂漫可爱。
因为担心女人起夜时将烛火不小心打翻,造成火灾。
没心没肺的童磨竟然主动提出了将整个教会都供上电灯。
理由是他怕黑。
花开院弥生:……
趁我还保持微笑,我劝你见好就收。
麻烦童幽王你清醒一点。
你那5.0的夜视眼,是在黑夜行走连夜视仪都用不着的好吗?
但没办法,童磨是认真的。
左脸写着人傻钱多,右脸写着速来快的教主大人,从没有为金钱烦恼过。
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不食人间烟火。
花开院弥生嗅到了淡漠的血气。
他加快了手上动作。
“琴叶,早点休息吧。”
并从女人手中接过了熟睡的伊之助,放到了摇篮中。
“已经很晚了。”弥生站在门口,身前是灯火通明温馨的房间,身后是一片漆黑安静的走廊,他开口告诫道,“刚刚教徒来报,教会中钻进了宵小之辈。”
“这可……”
少年安慰着女人,“不用担心,现在转身回到床上,闭上眼,安心睡一觉就好。”
“只要不踏出这个房间,就不会有事。”
琴叶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但女人总是会为自己可能给别人带来的麻烦,感到不安。
所以她勉力一笑,表示了解,“请放心吧,我会把门锁得死死的。”
但愿如此吧。
弥生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漫不经心的想到。
不管怎么说,这份浓郁到恶臭的血腥味,也实在是太大了。
童磨那个狗比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既然是珍视之物,就更上心一些啊。
一路向前,闻到的血腥味就越重。
随手将散落在地上的惨肢烧掉,连通暗红色的血迹一起,全部燃烧殆尽。
只是……
男人?
这里必须点名批评一下上弦六月那奇葩的食物要求。
堕姬只吃美丽漂亮之物。
她的哥哥妓夫太郎还好,毕竟是穷苦人家出生,不挑食,什么都吃的。
当然,如果能够和妹妹一起吃饭用餐就更好了。
猗窝座阁下不吃女人。
童磨则认为女人是最有营养的食物。
至于黑死牟阁下……
那位大人喜欢进食布满剑茧的武士的手。
所以弥生才感到奇怪。
童磨的食谱中绝对不会出现的食物就是男人。
但刚才被血鬼术燃烧殆尽的残躯,是男人的手骨,还要衣襟。
“啊!救命,不要吃我!求求你,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胜利了啊!”
女人绝望的哀求声在空旷的走廊里传荡开了,倒显得格外凄厉。
弥生迷茫地眨眨眼,从女人颠三倒四的哭喊中,弥生缓缓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又是一对痴男怨女的故事。
童磨给了女人实现杀死负心人的机会,代价是献上自己的全部。
现在,大概率是女人又后悔了吧。
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他转身就走。
他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
结果还是没能睡好就是了。
琵琶声起,无限城开。
身穿十二重羽织的熟艳美妇,身着绛紫色和服,海藻般的长发被人用一根朱红的簪子盘在脑后。
菱唇微抿,眉头微蹙。
不怒自威,似乎对少年的懒散并不满意。
在睡梦中听到了熟悉的琵琶声响起的那一刻,弥生就已经迅速清醒了过来。
一番天旋地转之后,花开院弥生眼底最后一丝朦胧的睡意已经消失了。
ok,im fine
一个成功的社畜没有经历过几次三更半夜,夺命连环赶回公司加班修改方案,那都不算成功。
毕竟屑老板也不是什么恶魔。
隔着素色的屏风,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佳人曼妙身材影子的弥生,恭谨地低下头,“无惨大人。”
那道曼妙身材的女人赫然就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鬼舞辻无惨!
他或者说是她,端坐于静室,“弥生。”
花开院弥生:“是的,大人。”
鬼舞辻无惨:“最近有遇到什么好玩儿的事吗?”
花开院弥生:……
哈喽。
把人从温暖的床上扒拉起来,就是为了给你讲故事?
希腊神话阿波罗的故事听吗?
东方传说三足金乌了解一下?
虽然已经习惯了屑老板不间断的抽风,但弥生还是会感到暴躁。
但这份暴躁放在屑老板这千百年的骚操作中,又只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甚至不会让他生气。
“是您做噩梦了吗?”弥生大胆假设。
“……”
并没有否认的意思。
“黑死牟他……”
好的,他知道了。
不用说了。
你说你不是自找苦吃吗?
明知道黑死牟阁下一生最在意的就只有一个继国缘一。
什么?
剑术?
「缘一的剑术无人能及,即便是我自己,也绝无获胜可能。」
听听这过激的厨力男孩儿发言。
四舍五入一下,果然在意的还是一个继国缘一。
弥生深吸口气,保持冷静,毕竟他是专业的,不论遇到什么好笑的事都不会笑,“您看到了什么?”
“黑死牟在练剑。”
弥生点头,觉得这完全没问题啊,“黑死牟阁下数百年如一日的勤练己身,实在是我辈楷模。”
“不,他的拟态消失了。”
挣扎了又挣扎,鬼舞辻无惨终于吐露心声。
——
尽管这真的很怂就是了。
花开院弥生:“……”
不是,你这连梦里都要求别人用拟态示人,就太过分了吧?
心里是这样想的,花开院弥生面上依旧四平八稳,合格的社畜必须掌握的又一职场核心潜规则——
老板是不会犯错的。
弥生:“在下知道了,请您放心。”
鬼舞辻无惨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花开院弥生是个聪明的人。
他骄矜的扬起下巴,点了点头,“很好。”
最后一个要求,“去杀了那个叫做琴叶的女人。”
冷汗从背脊落下,打湿了少年的衣襟,即便是端坐于不见天日,密不透风的无限城中,弥生也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鬼不需要太多人类的感情。”
在那个女人出现之前,童磨一直都做得很好。
在那个女人消失之后,童磨一定能做得更好。
弥生拜服在鬼舞辻无惨座下:“谨遵君命。”
☆、被嫌弃的第三天
所谓悲剧。
就是将美好的事物打破给人看。
好女人总是不长命。
琴叶死了。
甚至没有等到弥生动手,就先一步死在了这个冰冷的冬夜。
就像潘多拉打开了盛满绝望与希望的魔盒。
琴叶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然后她看见了满眼的鲜红。
以及慢条斯理啃食着还在挣扎的女人的恶鬼。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甚至听不见周围嘈杂的声音。
只能看见童磨焦切地神情以及张张合合的嘴。
琴叶想要放声尖叫,却连声音都发不出的,“教主大人,您在干什么?”
她甚至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就像茫然不知所措的孩子,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童磨并不认为自己这样有错,却因为女人疏离的目光本能地感到了不安。
他头一次生出了像人类解释的念头。
依旧是初见时的圣洁,博爱。
但神明终于露出了空空如也的胸膛,无心的恶鬼,褪去了神像的金箔后,布满鲜血。
却依旧怜爱众生。
“这是在将迷路的羔羊送往万世极乐。”童磨解释道。
虔诚的信徒心中的信仰崩塌了,那一刻,这个迟钝到甚至可以说是蠢笨的女人脑内宛如跑马灯一样,不断回放她来到万世极乐教之后,教徒们的日常对话。
「最近怎么没有看到素姬了呢?」
「教主大人已经为素姬找寻到了通往极乐世界的大道,真是幸运啊。」
竟然是这一回事!
过于浓郁的血腥味让女人生理性的感到反胃。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发出恶心的干呕声。
只能死死抱住她唯一力量的来源。
还在朦胧睡意中的婴孩儿因此惊醒。
咿咿呀呀地挥舞着手臂,只以为这是母亲的新游戏。
甚至挣扎着想要从母亲怀里挣脱,要能够变出漂亮花花的哥哥抱。
琴叶崩溃了。
然后她拼劲全力的逃走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为了孩子,她也应该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没发现,但她做不到啊。
甚至连鞋都没有来得及穿上,□□着脚踝,琴叶一路狂奔。
却又并不知道自己能够逃往何处。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求弥生的帮助,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脚。
不能将弥生卷进危险之中!
她怎么能把终于能够获得片刻安宁的弟弟又卷入厄运的漩涡中呢?
凌冽的空气灌入了肺部,像是锯齿状的钝刀,将人剐地生疼。
琴叶并不是娇弱的女人,却在恐惧中,依旧渐渐力不从心。
那是对未来的茫然感。
她应该逃向何方?
她想要往五莲山山上跑去,寻求山主的庇护,但在慌乱中,她却走向了完全相反的小道。
她在不断自责。
弥生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带着她前往五莲山,看到了传说中的山主大人。
但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为什么她总是那么笨呢!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伊之助好好活下去,为什么又要带着她的孩子颠沛流亡了呢!
————
花开院弥生从无限城回来后,童磨正抱着伊之助坐在他房间里。
尚未懂事的孩子哭闹不已。
失去了熟悉温暖的母亲的怀抱,就算是再是心大的孩子,也依旧会感到不安,他下意识的哭闹,但记忆中那道温暖的怀抱却并没有再出现。
然后被一只冰莲花安抚了不安的情绪。
他知道这个花花。
妈妈每次有事要忙的时候,就会往他手里塞上一支。
等第一朵花花的花瓣落下的时候,妈妈就会回来了。
年幼懵懂的婴孩儿并不能够理解生离死别之悲,于是又破涕而笑,咿咿呀呀自得其乐的玩了起来。
只是想有个好梦的弥生,按了按在高强度连轴工作四十八小时未合眼,已经在额角欢快地跳起踢踏的青筋,“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童磨右手上把玩的发带,似乎是他送给琴叶的礼物。
恶鬼在无声的落泪。
容貌绮丽的青年,依旧是圣洁的神态,以及对万事万物漠不关心的七彩眼瞳滑下断线的珍珠。
你还别说。
单从视觉角度来看,还挺好看的。
谁不喜欢看美女落泪呢?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童磨大人?”嘴上这么说着,弥生却将已经掏出的手帕又往里缩了缩。
如果可以,他希望童磨能够继续哭,不用停。
其实花开院弥生已经隐隐猜到了。
在琴叶推开了那扇大门后,嘴平琴叶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他只是不能理解。
无心的鬼,为何落泪。
于童磨扭曲的世界观中,众生皆苦,而鬼永生。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佛。
唯有一群挣扎俗世的凡人,碌碌无为,祈求神明庇护以此逃避可悲的现实。
被当做神之子降临此时的神子,从没听到过神明的低语。
然后他成为了近乎永恒的存在,童磨终于知道了,万世极乐为有一死方能永存。
大家都会和他融为一体,不覆灾厄。
所以童磨他到底为什么哭呢?
听到了少年清冽的声音总算是回过神来的童磨抬起头,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下意识地向一项沉稳的少年求助,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瞳,还带着一层水雾。
“小弥生,琴叶她死了。”
“是往生极乐了。”弥生纠正道,并弯腰扶了扶快从高椅上掉下去的伊之助。
对于既定的事实,弥生并没有想象中的悲愤,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茫然之感。
他明明还特意嘱咐了琴叶,不要推开门的啊。
“但琴叶并没有前往极乐世界啊。”伸出手,捂在了自己的腹部。
那里空空如许。
花开院弥生:?
等等,你这狗东西在说什么?
夭寿哦,他那么大的琴叶怎么死的?
一只社畜,逐渐起了杀心。
“人类真是脆弱又愚蠢的生物。”童磨发出无意义的感叹。
轻轻一弹,就将人类幼崽按翻在地,任由伊之助新长出的米粒大小的乳牙啃在手指间,“明明知道我是吃人的恶鬼啊。”
所以为什么在察觉到落石滚下的那一刻,还是义无反顾的将他和伊之助推开了啊。
即便是被落石当场砸的粉身碎骨,依照上弦月的恢复能力,也不过是在一个呼吸间就能恢复。
不痛不痒的伤害。
明明在前一刻还能狠心将头上的银簪拔下,当作伤人的武器刺进童磨的手腕啊。
就一直狠心不好吗?
童磨从未觉得一个人能够流出的殷红的血是那么的多。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琴叶要救他?
也不能理解女人即便是这样死去,也不愿和他前往永生的极乐世界。
“小弥生,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花开院弥生同样不能回答这题。
只有已经故去的当事人才能说清其中原委吧。
但他猜测,大概是因为不懂人心的恶鬼,也会为美好事物的消逝而感到难过吧。
毕竟是珍视的存在啊。
弥生并不知道如何安慰恶鬼,良久之后,开口说道,“人类相信入土为安。”
“去将琴叶小姐的尸体埋进土里吧。”
即便这个世界不存在极乐世界,但琴叶也会希望,自己死后能够有一方坟冢的吧。
愿那个可悲愚蠢又善良的女人,往生后能够拥有一个平凡人生。
父母慈爱,兄友弟恭,家庭和睦,儿女双全。
不会再所嫁非人。
不会再所托非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超努力的在这个点就摸出了新章!
发出了想要夸夸的声音!
☆、被嫌弃的第四天
这个世界上比恶鬼还要可怕的,是屑老板。
花开院弥生一直都知道鬼舞辻无惨对他化为己有的人,或者物的独占欲。
那家伙是完全的严于利人宽以待己的崽种。
对屑老板来讲,十二鬼月都是他可贵的私人财产。
既然是私人财产,又需要什么个人意志呢?
更何况,无惨一直认为,鬼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人类只能作为他们的食物。
而现在,无惨珍藏了千年的玩具中最喜欢的那一枚,竟然自甘堕落了。
这次与花开院弥生展开会面的地点并不在无限城。
而是在新春的烟花大会上。
花开院弥生带着一只狐狸面具,怀里抱着玩过头,已经睡着了的伊之助。
婴儿的记忆力时间很短。
哭闹了一段时间后,没有熟悉温暖的怀抱将他轻轻抱起,伊之助也由最初的嚎嚎大哭,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了。
更何况孩子永远向往着外面精彩非凡的新鲜事物。
琴叶只是个弱女子。
姣好清丽的容貌对于生活于社会底层的女人来讲,可能并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特别是在鱼龙混杂的贫民区,女人像是一种可流动的货币一样,任人买卖。
琴叶在嘴平家四四方方的天地已经见的太多。
所以格外小心。
伊之助虽然懂事,但孩子的天性,让他向往着外面的生活。
大概是爱屋及乌。
童磨对这个孩子格外上心。
他甚至洗劫了一书店。
就连外出觅食,也不厌其烦的将伊之助别在身上。
直到不久之前,只给伊之助穿了一件单薄的薄衫,就在下雪的夜,提留着小孩儿出门‘玩耍’的教主大人,因为遇到了有趣的鬼杀队成员,稍微玩耍了一会儿。
就真的是不小心的忘记了被他扔在雪地的伊之助。
等童磨哼着曲儿,手里提留着土柱的头颅作为战利品溜溜达达的回到万世极乐教时,看到了早已拿着厚毛巾等候多时的弥生。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童磨扑了上去,“小弥生,我好感动,你竟然这么在意我。”
“不,您多想了。”请野鸡不要给自己加戏哦~
花开院弥生上下打量了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没有一点不妥之处的童磨,直把人盯得是毛骨悚然。
“小弥生是终于发现我的美了吗?”
“不,童磨大人。”花开院弥生微微抬头,“伊之助呢?”
他那么大的一个小孩儿哪儿去了?
童磨:“……”
哦豁,他就说少了点什么。
总而言之,等伊之助被找到的时候,伊之助身上原本就单薄的衣衫在就被刺骨的雪水打湿。
从出生后就一直吃嘛嘛香的小孩儿,发烧了。
即便打了西洋特效退烧针,也依旧高烧不退。
上午打了针好容易将体温降下去了,到了下午,就又烧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低烧持续了将近一个多星期。
原本浑身上下都肉嘟嘟的小朋友,直接消减了一群。
看起来就格外可怜了。
童磨被剥夺了带领小孩儿外出的权利。
被关在了屋子里快半个月的时间,那段枯燥乏味还难熬的养病生活让伊之助整个人都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所以才会有这场花火大会。
小孩儿已经到了学走路的年纪,病好之后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的,都不知道磨破多少衣服了。
好在狗大户童磨有钱。
作为视金钱如粪土的教主大人,先不说底下教徒们的香火钱。
好像鬼都不怎么缺钱的。
玉壶制作的壶,在屑老板的有心操作下,在黑市上已经炒到了天价。
这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开张吃三年了。
反正只要你获得够久,什么都能成为值钱的古董。
总之,养崽养地非常开心的童磨,仿佛get到了撸猫的快乐。
走公账的烟花大会是用来庆贺伊之助痊愈的礼物。
只是,怎么说呢?
nili岛国真的太小了叭。
为什么屑老板会出现?
穿着手工裁制而成得体西装,驼色羊剪绒大衣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挑不出毛病的穿搭。
不得不说,鬼舞辻无惨的颜值和审美一直都在线上。
猩红的竖瞳扫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鬼舞辻无惨轻抿薄唇,目光锁定在了人群中的弥生身上。
确切的说,是那个在花开院弥生肩膀上,上蹿下跳的幼崽。
他俯身对着同行的女伴低语两句,又遥遥地指了指人群中的少年,女伴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她会在前面的茶楼等候。
鬼舞辻无惨:“这是怎么回事?”
毕竟弥生兢兢业业数百年,就算再垃圾的老板,也会给老员工一些辩解的机会。
花开院弥生在那一瞬间,就抚在了伊之助的眼上。
对于尚且没有自保能力的弱者,有时候知道越多,就越是容易招惹杀生之货。
“伊之助,到休息时间了哦。”
花开院弥生的声音变得空灵幽远,似是从天边而来,让人晕晕乎乎,意识变得昏昏沉沉。
还在兴头上的孩子自然在不甘不愿的挣扎,但浓稠的睡意袭来。
他紧紧抓住拨浪鼓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将伊之助身上的小衣合拢,又将拨浪鼓插在腰间。
他在做着大胆的假设。
从炼狱杏寿郎那孩子那儿,弥生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
人类中有嗅觉灵敏的存在。
能够嗅到各种各样的气味。
以此为方向,花开院弥生稍微花了点功夫,得知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在路过一个渔村时,他从一群孩子那儿知晓了一个撒谎精的故事。
撒谎精从小到大都在撒谎。
他撒的最大的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做了大城市老爷继室回到渔村的贵妇身上有被打的不幸的味道。
「在开什么玩笑啊,谁不知道络络织是嫁给了城里的老爷,享福去了。」
「就是就是,那位大老爷我们也曾见过一面,是非常和善,还会施粥给乞丐的好人啊。」
花开院弥生被这个故事中的撒谎精吸引了,于是他送给了在村口玩闹的孩子一些金平糖作为交换,「那那个撒谎精现在在哪儿?」
嘴里包着一整块糖果的孩子群里的老大,嘻嘻一声笑了,「听说走夜路回家的时候遇到了滥赌的赌鬼,被当做撒气包打了一顿,死了。」
「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
小孩儿觉得非常奇怪,「可惜什么?」
「在下还想撒谎精长什么样呢。」
从小渔村离开之后,弥生并没有费多少工夫的就找到了小孩口中的大老爷。
以及知道了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那位叫做络络织的夫人,从嫁给那位大老爷之后,就再未穿过低领的衣服。
又比如在不久前,有个滥赌的赌徒突然有了一笔横财。
这个世界的bug,似乎被他找到了。
这是一种特殊的才能。
而在带崽的半年时间里,弥生有注意到哦。
伊之助他的皮肤非常敏感。
所以伊之助,要好好记住皮肤传来的恶寒与颤栗感哦。
不要让他失望。
鬼舞辻无惨的质问也随之到来。
花开院弥生:“请您饶恕,无惨大人。”
他久违的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
以及供血不足的窒息感。
仿佛有双看不见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脏,少年痛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勉力站起,他嘴唇发白,深呼吸,他知道,这是屑老板的警告。
“我想做一个实验。”
“哦?”
心脏上的压力渐渐变弱。
弥生知道,机会一直要自己主动把握。
“因为鬼吃人就是恶,人类就将我们定义为恶鬼。”
“那如果从一开始给什么都不懂的孩童灌输鬼吃人就像人饿了要吃米饭和肉类一样,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会发生什么呢?”
他带着煽动性的话,缓缓开口,“这不是非常有趣的事吗?”
被鬼养大的孩子,站在了自诩为了不让更多人不幸的鬼杀队的对立面之后。
“我实在非常好奇,他们到底会怎么选择?”
是救一人,还是救百人?
鬼舞辻无惨笑了。
他松开了手,亲昵地抚上了陪伴了他快千年的少年的脸颊,“弥生,你还是那么有趣。”
“真是期待你找到答案的那天啊。”
真巧,他也是如此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开局一张嘴,输出全靠忽
以及,安心吧屑老板,来年清明坟上祭,一定不会忘记给你烧答案。
☆、被嫌弃的第四天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花开院弥生拥有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呢~
既然潜在的威胁已经消失了,花开院弥生也没有了继续跟在童磨身边的必要。
他有了新的任务。
屑老板的话啰嗦又冗杂,讲了一大堆之后,弥生点头。
知道了,可以的。
不愧是比万恶的资产主义还令人发指的封建官僚主义家庭出生。
最近屑老板有了新的玩具。
殷实的家底,恩爱的父母,以及不幸的孩子。
天生体弱多病的孩子是连走路都会感动痛苦的孩子。
“真是太可怜了,甚至连奔跑都不被允许,那个孩子。”宛如游吟游私人般华美的腔调,“那孩子感恩戴德的喝下了我赐给的血。”
并且非常珍惜现在这具健康强壮的身体呢。
“短短十年不到,就已经成为下弦六了哦。”
或许再过不了多久,就能成为下弦五了呢。
积极努力向上的好员工,又有哪个老板会不喜欢呢?
与之相对的是,已经逐渐被一汪死水同化的社畜,得过且过的样子,好像一尾含盐量过高的咸鱼。
铺面而来的咸鱼气息,让屑老板都感到不满了。
花开院弥生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腼腆一笑,“真是非常抱歉,在下又辜负您的期望了。”
永远都是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样子。
无惨略带不满,但又将这些刻薄到无情的话咽了下去,“算了,你就保持这样也挺好的。”
花开院弥生简单总结了一下屑老板下达的命令。
含盐量过高的咸鱼需要向新晋努力新人多多学习。
因此需要前往那田蜘蛛山进修。
花开院弥生适应良好。
可以的,没问题。
只要是公费,其他都好说。
至于伊之助?
又一次将把自己用碎花小布打包完成的伊之助抱出来,弥生觉得这样不可。
“好了好了伊之助,不要打扰小弥生收拾东西了哦。”童磨一手抄过还在咿咿呀呀抗议的小家伙,果不其然得到了两个米粒大小的牙印。
甚至因为上弦月max的防御力,差点把刚刚长出的小乳牙给蹦了。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遭遇了什么的伊之助瞪大了眼睛,离眼泪落下还有三秒时间。
伊之助:??!!
“哇!”
像是戳破的水袋,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童磨:!
“好好好,是我不对,小弥生,他哭了怎么办?”
花开院弥生:……
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只有掏出两团棉花将耳朵堵住,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呗。
童磨:“好无情!小弥生好无情啊!”
“哦,好的,知道了。”
在花开院弥生的消极怠工下,童磨对小孩儿的哭闹声束手无策。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对突然安静的狗比上司掉以轻心。
哪怕只是一转眼,喝口水的功夫。
他们都可能会弄出一堆骚操作。
特别是不要相信白痴上司那句我能带娃的话。
这和男人在床上说我爱你,是一个道理。
就真的非常垃圾了。
花开院弥生刚刚收拾好了屋子,又将最近一段时间里伊之助喜欢的食物、玩具清单写好,就看到了童磨的骚操作。
他把自己的左手砍掉了。
四溢的鲜血宛如红色油漆泼墨一般四溅开来。
冰凉的血溅在了哭闹不止的伊之助脸上。
小孩子对于色泽光鲜的东西本就有着天生的喜爱。
孩子是天真又残忍的生物。
懵懂未开化的生物不知善恶,他只是觉得好玩。
伊之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童磨的断臂。
就像魔术一样,只是眨眼的时间,断掉的手臂就又长了回去。
实在是太厉害了。
难得有一个这么捧场的观众,童磨简直要玩疯了。
要不是弥生拦着,他可以再砍三百次!
“小弥生我想……”
根本不给童磨说完的机会,花开院弥生冷酷无情的抱过被糊了一脸血的伊之助,“不,你不想。”
不管童磨这个狗比到底想做什么。
至少在他这儿都是此路不通。
“……哦。”就真的还有点小失望就是了。
花开院弥生发自内心的不能理解,“您能告诉我,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吗童磨大人?”
童磨一直都知道,花开院弥生是个非常有趣的家伙。
有趣到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无惨大人的得意之作,童磨会毫不客气的将有趣又好看的小弥生放到珍藏室收藏起来。
比如现在,明明恨到牙痒痒了的小弥生,脸上却又不得不挂上微笑什么,实在是太有趣了。
“小弥生是在生气吗?”
花开院弥生抬眸。
嚯,没想到啊小伙子。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嚯。
童磨不能理解,“可是明明伊之助没哭了啊。”
花开院弥生:“……”
他决定收回之前的话。
还是熟悉的味道。
还是熟悉的配方。
这铺面而来的渣的气味。
小小的翻了个白眼,花开院弥生补刀,“所以童磨大人您知道为什么伊之助不喜欢您了吗?”
童磨:“怎么可能,我和伊之助之间,关系超好的。”
振振有词的恶鬼并不认同花开院弥生的说法,甚至有些生气,“就算是小弥生,再乱说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哦。”
“……哦。”
该死,这家伙竟然是认真的。
天啊。
到底是从哪个批发市场批发来的自信?
为了确保万一,花开院弥生想了想,小心翼翼试探说道,“童磨大人觉得你和猗窝座阁下?”
童磨斩钉截铁:“我和猗窝座阁下还要黑死牟阁下,都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他们关系超好的!
ok,结案了。
那一刻,弥生看向童磨的目光非常慈爱。
仿佛是在关爱某些脑力受损的智障人士一般,充满了心平气和的大气之感。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在这之前他误会狗比上司了。
对于这类残障人士,作为正常人,他们总要多一些包容才对。
童磨隐隐觉得这个眼神有哪里不对。
“小弥生你在想什么非常过分的事对吧!”
花开院弥生点头,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是的童磨大人。”
他就是在想非常过分的事。
他诚实。
童磨:!
“好过分!小弥生好过分!”
弥生:“请您稍微正常的收敛一点。”
真的是说不出的嫌弃了。
童磨捧着一颗受伤的心,走了。
毕竟作为万世极乐教的教主大人,他也是很忙的。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花开院弥生终于有了功夫思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关于孩子的早教问题。
伊之助本来就不怎么聪明了,要是被传染了致病的童磨病毒,那可怎么办哦。
为了孩子的未来,弥生决定为伊之助找一个稍微靠谱一些的保姆。
再穷不能穷教育。
再苦不能苦孩子。
他们伊之助当然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伊之助:“咿呀?”
小孩儿正窝在弥生怀里,任由少年用干净的手绢将他脸上的血污一一擦干。
不知鬼心险恶,还在挥舞着肉乎乎的手臂,一脸烂笑。
迅速在脑海中过滤一堆合适人选,又一一排除,花开院弥生叹了口,觉得养幼崽好难。
比和屑老板共处一室都难。
仔细看看,伊之助长得眉清目秀,完全继承了琴叶五官的优点。
长大之后就是活脱脱的大美人了啊。
这么看,似乎能卖出一个好价钱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屑老板,一个热衷收集病弱系美少年手办的著名企业家
☆、被嫌弃的第五天
花开院弥生在离开之前,把伊之助丢给了五莲山的山主。
山主大人被这只无耻的鬼的偷懒行为都惊呆了。
虽然在很久很久以前,因为自己的孩子们惨遭杀害,觉醒了自我意识,接受了来自大山的馈赠,成为了五莲山的守护神。
在漫长的岁月中,被偶然遇见的打柴人发现了踪迹,成为了人类口中的山主。
享有山脚下村民的香火和祭祀。
与之相对的,山主会保佑在适当的时期上山砍柴捕猎的猎户安全。
这是来自大山的馈赠。
但这并不意味着,牠会愿意当一个奶娃的保姆。
花开院弥生为此和山主促膝长谈了半宿。
最终在祭出了大杀伤力武器童磨之后,山主做出了退让。
不得不说,狗比上司的杀伤力依旧让人感慨啊。
以此为要挟,某些鬼得寸进尺,甚至要求给与补偿。
山主:?
这位非人生物,你怕不是说反了吧?
即便隔着鬃毛也能从山主大大的脸盘上看出小小的疑惑,弥生好意解释道,“毕竟伊之助是天才。”
“您也不希望在您离开之后,自己一身传承失传对吧?”
他家伊之助可是学武的好苗子!
只是要求得到一些大山里的土特产的弥生,觉得他还吃亏了呢!
就真可谓是尽得狗比上司精髓。
弥生安排的很好。
毕竟鬼是夜行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