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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阁主与刀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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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青灰色的天空升起一缕细烟, 被风刮成横曳的细线。水滴顺着灰色瓦片落下来, 形成珠帘一样的幕布。

街上的石地被冲刷, 道路两旁是满满当当的摊点, 琳琅挂起的首饰玩意, 地上摆放字画,布匹的堂子,点缀着糖人串的草垛。

却没有人。

应该说, 只有一个人。

挂着温暖笑意的青年,考究的秀着走兽的白绸丝衣,随意束起的头发。她被雨一点点淋湿,却漫步地左右四顾, 到推车前,拿起一只玉镯,放到眼前笑眯眯地把玩起来。

雨滴声细小的风声呼啸,掩盖了更多的动作, 但寂静的场景好似活过来了……

“杀!——”

青色的瓦顶, 摊后的石阶,四面八方,黑衣蒙面的身影忽然出现, 刀与箭击碎雨滴,画面旋转, 呈进攻姿势的黑衣人们嘶吼咆哮, 几尾利箭直冲她的头颅!

煞气带起她的衣角猎猎作响, 她能感受到四面的杀气,破风的利刃,还有离自己眼球越来越近的箭尖——

可她仍然站姿放松,眼皮都没抬一下,笑意温和,摆弄着玉镯,最后拿起来带到自己腕上。

刀剑在雨滴的反射下散射出凌厉的清光,利箭直击咽喉与眼眶,越来越近!

“保护阁主!”一个冷然的声音隔开了嘶声吼叫,箭被刀砍落,利刃与那青年之间,忽然被一个锦衣隔开!

不远处赶来的侍卫们沉默交战起来。

“……啊,”安月行看了一眼她档之不及而被进攻的刀剑划伤的自己的左臂,笑意盎然:“木一,该当何罪?”

“属下救驾来迟,”木一抵刀格挡,单护住安月行,一边回话,眼睛却死死盯着四周:“殿下恕罪。”

她一边说着,一边揽着安月行一边艰难突围,安月行倒是一副自在舒坦样子,也不知配合,还摩擦着腕上的镯子:“木一……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死侍,竟然逾矩触碰主人的身体。”

最后一句话,笑意藏着一丝血腥的杀气!

俞朝规矩森严等级分明,奴仆与侍从没有“人格”,甚至不能直视主人的眼睛。而安月行……是俞朝首屈一指江湖势力的首领,追魂阁主,收割性命的死神。

人们说她是玉面阎王,长相如好女淑眷,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但她是阎王。她的笑容那么温暖,嘴角的鲜血那么红艳,菩萨面目之下……是厉鬼心肠!

在这样的人下,需步步谨慎,滴滴小心,如履薄冰……“逾矩”是最大的罪责!

数十黑衣人,安月行又半点不出力,木一只能以一战百,本就辛苦,怎么可能在战斗还注意那些?

她几乎是完全无视了阁主的语气,一边“大逆不道”地揽腰把她扶上马,一边横刀在左右护法,声音凌然没有一丝语气浮动:“殿下恕罪。”

安月行在马上仰天,笑着哼一声,竟就这么驱马,离开了。

风把木一的长发凌乱吹开,雪白的刀光横曳在全力想要冲过来的黑衣人与扬长而去的匹马之间,刀光凌厉,目光也凌厉。

黑衣人五十,追魂阁死侍十二。

这样的数字对比……竟然隐隐有战平之势!除了那只笑面阎王……追魂仍然是高如云。

不难想见,追魂阁主的护法“木一”,阁主最锋利和趁的刀……是何等的恐怖武力!

但这不是安月行留她在身边的原因。

安月行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他们都忠心能干,聪慧敏锐……可她身边仍是流水的护法铁打的木一……她笑容满面但喜怒无常,送来的下属基本上活不过半年,她会在和人谈天对弈之时,杀人抽刀,举酒而尽!

每轮护法……不过月,必死。

直到木一。

这个年轻人沉默而冷静,做事干净利落,伴随左右,是最长命的护法。因为作为一柄刀,重要的不止是要锋利……还要趁。

她必须一点一点摸清楚安月行的行为和思考模式,避免雷区,她用十年的摸爬滚打揣测,用血的教训换取经验……她能懂安月行,至少懂得一部分……能让她活下去的一部分。

安月行极度自负,却也极度谨慎。她并非喜怒无常……只是那温暖的假面掩盖了所有的算计和变化……毕竟普通人在笑时,总不会想着屠杀。

她确实尊卑分明,容不得下的一点逾矩……但那是从灵魂而出的,她并不在乎虚礼。当时的情况若是木一毕恭毕敬束束脚……那才当是她当考虑换一个护法的时候了。

“阁主,城门封闭,十二锦衣战斗拖延,之后回来大概也不堪重用,我们如何突围?”交给死侍断后之后,木一追上安月行。

“怀王不过要我上的立储书……”安月行笑着,想了想道:“那么你留在他那里,我先出去吧。”

————

“站住!安月行!”城门上的侍卫们横刀挡住她们:“城里那么多锦衣卫追不到你们……你们竟然自投罗?”

“……可以这么说。”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走在前边的少女翻开斗篷的帽子,眼神锐利,嘴角嗤着冷笑,如冬日的寒冰般一眼让人寒战:

“要我和你们走,可以。放木一回去。”

“可笑,我们凭什么放她走?”

“谈不拢吗?”阁主摇头浅笑,却忽然抽出刀来:“……好。”

身后低头面无表情的死侍也跟着抽刀。

笑面阎王安月行和追魂护法木一都是讲江湖一等一的好……若是她们在这里抵死抗争,城门无谓的牺牲会直线增加,何况书的去想知道之前……他们需要保证安月行的生命安全!

“稍等!”他们喊到:“……好,死侍可以过去,你留下!”

阁主于是转身,冷笑凌然,伸出来,一副遵从处置的样子。

“等一下!”身后的侍卫忽然凑上来,到为首者耳边:“副将,追魂阁行事向来隐秘,我们如何得知她是安月行?万一两人交换行装,我们岂不是放虎归山?”

副将一愣,下意识冲两个人望去。

雨幕之白绸丝衣的青年面如冠玉负而立。她眉眼柔和,嘴角笑意丝丝缕缕——带着杀人吮血的冷厉。

那是属于从堆积如山的尸体立起的最后一个人的笑容。不是她还有谁呢?

那是笑面的阎王!

而身后锦衣死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低调而恭谦地在阁主身后撑着伞,黑夜里露出白皙的骨节是大大小小的陈旧伤痕。

她低着头,却闻言皱眉,恭敬地上前,声音低哑:“殿下,属下不能走……您的安全——”

她还没说完,一个狠狠的耳光把她的脸打偏过去!

阁主收回,神色不变,只是笑意更冷:“……你说什么?”

劲竹一般的年轻人脸色一变,根本不敢抵抗,顺着力道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白皙的脸上立刻显现出血丝,嘴角也破了……她低下头去,立刻单膝跪地:“属下逾矩。”

带着压抑的惶恐。

喜怒无常……死在追魂阁主上的年长的追随者,数不胜数。

副将收回目光:“……不像。”

确实不像。那个寒冷的笑容除安月行之外还有人能有吗?若真是交换行装……“木一”怎么可能敢扇“安月行”的耳光?!

那可是安月行!杀人不眨眼,千里不留行!

其他人也沉默了。

没人相信安月行会为了出城,被自己的死侍如此侮辱。

“好,放她走,”副将低低咳嗽一声,挥示意,让几个人把阁主绑起来:“至于阁下……就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了。”

鸣金声响——狂龙落了。

……没人知道的是,出城之后那面无表情的锦衣死侍,轻声地哼起了歌来,右摩擦着……

她新弄来的镯子。

————

“咳,咳咳咳……”阁主的被高高吊起,发丝零散,衣衫早已凌乱不堪被血迹染透……她却还在笑,像是一张面具,冷而沁人。

“阁下这是何苦呢?”副将围绕她转圈,带血的骨刃被扔到一边——他着实震惊于着貌似纤弱的青年的意志力。百般折磨,于她竟然不能裂下那寒冰面具的一角!

“怀王立刻就能赶到,你早早告诉我们立储书的去向,我们便早一点放你解脱。”他说着,一肘狠狠击阁主的腹部。

她唔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她服用了□□,个时辰必死无疑……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内脏正在一点点地灼烧和融化。

千蚀毒是世上最漂亮的审讯工具,能让人痛不欲生且保持清醒。

她低着头喘息,抬起眼看他。

副将忽然被那冷漠和凌然的笑容心惊不以……她分明已经是个废人。

“要么,”他克制着自己的一丝恐惧:“你在等你的死侍带人救你?

不用想了……城外埋伏众多,她应该死得甚至比你早一点。”

……

“哦哦……那么真是抱歉我还活着。”一个声音从正殿重门响起。

阁主忽然用尽力气抬起头!

副将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不对……门外,兵戈相向刀剑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喊杀声和血肉与兵器的碰撞——在那个人猎猎飞扬的披风之后上演!她带来了兵力!那么说紫禁城怀王的亲卫军们……被控制住了?!

而她一步一步前来……

虚弱和忍受剧痛的冷笑着的“阁主”,面无表情的甚至嘴角还有血迹的“死侍”,四目相对,仿佛时光旋转,重殿只剩下她们,风和旗帜,血路蜿蜒。

“阁主”冷傲的笑容的嘴角一点一点平缓,同时,“死侍”恭谦低眉的唇线一点一点勾起,仿佛此消彼长……

副将想错了……安月行被称作笑面阎王,并非她杀人如麻,而是因为她的笑让人……如沐春风。这世上最温暖的笑容,讽刺地属于最冷血的人!

木一的冷笑也并非装腔作势,实在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天赋露出那样温暖人心的假面。

事实于是被惊骇地揭露:自投罗被抓的是无心无情的死侍,设计逃走的是追魂阁的笑面阎王!

她们在危时刻交换着装,懒倦的阁主谦恭地站在后边,低调的死侍上前露出笑容如凌厉的寒冰!

竟然是真的!

……

木一站不住,整个人的重量都依靠着吊着她腕的绳索,一身的血迹,她不再笑了。

安月行脸上却露出天真的暖意,天生的亲和又让人如沐春风……可她却上前,长剑贯穿了副将的心脏!

“你……你……”直到最后,副将瞪大了眼睛,也不明白为什么安月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真傻。”安月行踢踢他的尸体。

她把木一的绳索解开,让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沁住在自己身上,笑眯眯地摸摸她带着血污的发顶,对待自己杀人无数追魂阁最锋利的刀刃,好似对待一个孩童,表现出少有的和笑容相符的温柔动作:“好孩子……你做的很棒。”

木一遍体鳞伤,喘息着依靠在她怀里,闻言低下头去,痛苦让她紧紧抓住安月行的衣衫,又害怕把她的衣服弄脏,声音颤抖:“殿下……”

她慢慢地带着木一向外边走。

“殿下恕罪……木一……已经不能活了。”木一整个人靠在安月行身上慢慢前进,拉拢着脑袋:“千蚀毒……这是第个时辰了。”

安月行带着她穿过仍在厮杀的黑衣人,到了悬崖边,扶着她坐下:“真巧,我也是千蚀毒,”她展示给木一看自己的腕——一个黑色的深印,毒已深:“没那么好突围呢……百密一疏。”

“殿下——”木一睁大眼想要说什么,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有几滴掉落在安月行的袍子上。

她剧痛之,竟然仍是抬擦拭,痛觉击破心房之后惶恐不安便没有了遮掩:“殿下恕罪……”

安月行挑眉,拢起袖子:“罢了。”

她仰躺而下,双腿在悬崖下晃荡,明明一样是毒,可她惬意样子好像痛苦从来不存在过,而木一靠坐在崖边的枯树干边,动动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们身后是争端和厮杀,追魂阁胜势已定。

过了半晌,安月行忽然道:“我的死相不想被别人看见呢。”

木一昏沉着,根本转不过弯。

当然,她不需要想,因为安月行已经伸把她推向悬崖边,一个发力便让她落下!

求生的本能让木一抓住什么,可等她混沌地睁开眼努力思考……看见安月行正微笑着用拔掉崖边她正抓住的枯枝。

她这才想起……啊……好似是阁主的命令……阁主想要她堕崖而死……

于是大脑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松开。

安月行笑着注视着木一被云海吞没。

她望了一会深不见底的云下的崖底,哼着歌,摩擦着镯,一个人靠坐在枯树旁,缓缓闭上眼睛。

……

九州历公元5年,追魂阁主安月行,护法木一,确认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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