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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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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书斋的都是书生,什么时候多了一些不怎么爱书之人,还能整天守着?

却是一群不要脸的伪君子居然在守着东家奶奶上下楼梯!沾东家奶奶的便宜呢!

掌柜的狠狠啐了一口,令几个伙计皮笑肉不笑撵走了人,来回守着,央央来的时候,楼梯下面都是伙计,那几个守了好些天的,都被撵了出去,裙角都没看见。

掌柜的亲自给央央端茶时,弯着腰叹息:“东家奶奶,今日要不是那康秀才,我还不知道咱们书斋里守了一群畜生,险些污了东家奶奶的眼。”

央央看着账簿呢,闻言嘴角一翘:“哦,康秀才?”

她语气中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不多,却足以让掌柜的说道:“对,就是康秀才。康秀才可是个顶了天的大好人,先前书斋里有人偷书,康秀才看不过,顺手帮过一把。这次也是康秀才。”

“东家奶奶,您到底年轻,这边有不少不要脸皮的,都守着想惹您,那康秀才正好发现了,趁着买书时提醒了我,这才把那些混不要脸的撵了。”

掌柜的夸道:“康秀才是个大好人啊。”

央央眉眼弯弯:“听着这么一说,好像是呢。”

琳儿等掌柜的一走,给央央泡了杯枣茶。

“奶奶,那康秀才倒是好心。”

央央手托腮眨巴着眼。

“唔,好像是哦。”

好心的康秀才也开始天天往书斋跑。

他与别人不同,别人是来买书,他是来卖书。

康邪的书法很好,字体飘逸,誊抄的书往往是最受欢迎的。只不过康邪以往很少有功夫去誊抄书。毕竟写一本下来,耽误不少的时间,在备考期间的学子面前,什么都没有时间来的重要。

偏康秀才就有这个时间,誊抄了些算不上顶有用的书,拿来卖钱。

康家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手上也小有积蓄,起码每过几年搬家买地的钱,都是毫不犹豫能大笔掏出的。康父对康邪有愧,在他身上也花了不少钱,平日里别人家的小郎有几个钱,康邪就有几个钱。

这样的康邪,没有必要像是穷苦人家读书人一样去挤压自己读书时间来誊抄挣点笔墨钱。

偏他来了,还天天来。

康邪来的时候都很巧,几乎每次都能碰见央央。

央央不怎么在一楼待,他却能每次在央央上楼前入书斋,她下楼前,准备结账。

这些时间都太巧了,巧的就连掌柜的都连连惊叹。

“康秀才,你这莫不是守着我们东家奶奶的时间,来来往往的没得这么准的。”

康邪文雅一笑:“掌柜的说笑了,安娘子何时来何时去,我又如何知道。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他这个巧合,巧合到连着几天,甚至都能在央央跨进门槛的时候,像是熟人一样微微一笑,朝着央央拱手。

“安娘子今日倒是早。”

央央来书斋的时间不定,康邪也不定,就偏不知道为何,两个时间都不定的人,每每都能撞在一起。

央央睫毛一垂,嘴角勾起来时,终于不像个清汤寡水的小寡妇了。

“秀才公也早。”

康邪风度翩翩,让开了路。

央央在三层的阁楼,琳儿准备了热热的茶来,从窗户往下一看,撇嘴。

“奶奶,照我说,那康书生不是个好东西。哪有您来他来,您走他走的巧合,八成是故意盯着您呢。”

央央抱着手炉懒洋洋侧躺着看账簿,随口道:“巧合罢了,他若是有人盯着咱们,谁能不发现。你若是说这样的巧是人为的,我倒说是我盯着他呢。”

反正,也的确是她派了百灵盯着康邪。

康邪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康倩倩,央央可不管之后康邪什么反应,反正那康倩倩,休想趁着近水楼台,先占了康邪的便宜。

只不过这个康邪,与燕非也好,裴宣也好,都有着截然不同的一面,央央以往是主动惯了的,这次她总觉着,好像不需要她主动,她家这个伪君子那个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东西让央央觉着,坐着等就是了。

书斋偶遇这么多次,陌生人也该能说两句话了,之后呢?

央央很好奇,康邪还有什么招数。

央央一副守规矩的小寡妇模样,哪怕是康邪是熟人了,偶尔之间招呼一二句,央央都是避开了视线,最是懂得避嫌。

将近十天时间,康邪硬是没有找到半点机会,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再和央央拉近一点距离。

眼瞧着,就要秋闱了。

安记书斋里的账簿央央看完了,那康邪也不再来书斋了。

听掌柜的说,那些书生都去了州府,去参加秋闱了。

州府和县里也有几天距离,央央就耐着性子,等他回来。

又过了十天,夜里寒霜露重,央央准备睡下的时候,听见了屋外有动静。

百灵拍拍翅膀飞进来,挤着豆大的小眼睛。

“主人,外面有客人。”

这么一说,央央可不就知道了来者是谁。

央央想了想,褪了外衣,穿着一层薄如沙的中衣,外面又罩了一件斗篷,系带虽是系上的,一走路,那斗篷就露出了她纤细的腰肢。

央央手持烛台,揉着朦胧睡眼推开了门。

高高的围墙上,衣衫不整的书生披着发,手持酒壶跨坐在墙头,对月饮酒。

酒水顺着他下巴落入脖颈,衣衫,悄悄消失的无影无踪。

书生的身体似乎晃了晃,抬眸看向央央,而后闭上眼,身子一歪,朝着央央院子墙内那颗大树枝头跌了下来。

窸窸窣窣几声响,衣衫褴褛的书生赤裸着胸膛,大字型躺在地上,一双眼灼灼盯着央央,似乎是被酒意给灼烧过一样,让人心里发烫。

“安娘子,我好热。”

63、书生与小寡妇3 ...

“安娘子, 我好热。”

躺在央央院子里地上的男人还穿着一身表示着仁义礼信读书人风度的儒衫, 可他放浪形骸, 勾着唇用对花楼小娘们的轻薄语气, 直勾勾看着央央,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勾引,浓郁的能让人把持不住。

美色/诱人,何关男女。

央央心里头狠狠一颤。

她莫不是找错了人?

可着地上的书生,那张皮相,皮相下的那个魂体,甚至就连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不都是她家那个臭道士么。

道士怎么……一日千里,变成这个模样了?

吃错了药还是……有了记忆?

央央心里头直打鼓,脚下都有些迟疑了。

这若是放在之前,她就直接上去了。

若是热,脱了他就是,若是冷,还有她不是么。

这书生,一时间让央央左右为难, 甚至不知道是该先去扶着人, 扶进自己屋里,成了好事再给他一个铃铛的嫖资, 还是直接狠狠啐一口,捂着脸害羞走掉?

央央半响,动了。

她远远儿看着那书生躺在地上给她发骚, 提了提声音。

“琳儿,去隔壁请当家奶奶,他们家的爷们从墙上掉下来了。”

央央同时把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些。

书生若是放浪形骸,她就要矜持端庄。

可不能一下子勾搭成了双,给他得了手去。

央央手中的蜡烛火儿摇摇,映着她的脸颊阴晴不定。

那躺在地上的康邪哈哈哈一阵大笑,手撑地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站起来了,央央就看见了他拉开的衣襟直接到了腹沟,大片大片的肌肤都裸露在外。

深秋之时,亏着他不冷。

“安娘子,我说我热啊。”

央央侧过身避开了。

“这位公子请自重,请喊我安奶奶,且你如何,与我可无关。”

她板着小脸,一副凛然不可侵的模样。

康邪整理着衣角,定定儿看着那小妇人。

小妇人年纪小,说是出嫁了三载,实则才十□□的年岁,比他还要小一截。

这个年纪的女子大多出嫁,已经是人妇,人母。而小妇人不同,为了照顾家里照顾侄儿,嫁了自己的养兄,说是小妇人,不过是个还没有被人亲近过的大姑娘。

比起那些还未出嫁的及笄少女,身体成熟了许多,那宽大的披风下,玲珑有致的曲线起伏,让人想伸手去一探究竟。

她是未经过事的,根本不知道这副模样,看着端庄正经,可更让康邪心中烧起了火。

想啊……

从见到小妇人第一面起,看着她娉娉婷婷从楼梯下来,看着她和那些混子周旋,看着她小心翼翼保护着自己的模样,康邪就想,她可真眼熟,眼熟的像是每日做梦陪着他在夜晚共享欢愉的女人。

合该就是他的。

夜里梦中的她更妖冶,更自如,缠着他像是缠着救命的根,拼命与他挤啊挤的,唇齿里吐露着对他的爱恋。

他一身的火,全数给了她。

梦里的小妇人还是个小姑娘,可热情似火。

见着了小妇人,小妇人倒是个矜持的,矜持到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康邪拉拢了衣襟。

耳房好像有了动静,那丫头点了灯。

康邪大步上前,趁着央央侧过身不注意时,抬手摘了她发髻间一根遗漏的小小钿花。

“安娘子,泻火的,我收下了。”

男人自顾自说了话,嗅着央央的颈间,低笑时的热度喷到央央肌肤上。

央央倒退两步。

男人已经把钿花揣进怀里,起身回转,手脚利落翻身上树爬上墙头一跃而下的模样,可是半点也看不出来吃醉了酒发热的模样。

央央摸着鬓角,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这个冷冷清清的臭道士,也学会发骚了。

骚的她,差点把持不住想从了他。

这可不行呢。

央央裹着披风看着那发骚的男人消失在她家院子墙头,琳儿揉着眼睛走出来,手里还提着灯。

“奶奶可是喊我了?”

央央眯着眼。

“夜里风大,明儿让人把围墙再砌高一点。”

琳儿答应的爽快:“好嘞。这不是什么事儿,奶奶您没必要在这儿等着,您回去,明儿我给您办妥就是。”

央央嘴角翘着,倒是有趣。

明儿看见墙高了一寸,也不知道这发热的男人,还有什么想说的。

她可以去勾引他,可反过来,央央就无法自持了。

可不能就这么……滚在一起呢。

“奶奶,那冯媒婆又来了!”

悄然入了冬,央央越发的惫懒,说是来勾引那书生呢,可康邪自那日去了,就到了考试的时候,去了州府至今未归。没有康邪,她勤奋着也不知道是在劳累自己,还是在打发时间,索性就停了下来,每日里逗逗鸟吃吃茶,悠闲着呢。

小侄儿安万生从书院回来,说要来给央央请安,前脚跨进门,就听着琳儿大嗓门的声音。

“哪里来的冯媒婆?”

安万生个子抽条,一天一个样,比琳儿高出许多了。他来时,倒险些让琳儿吓唬了一条。

“哎呀,我的好少爷,您如今也大了,走路可不能没个声气,怪吓人的。”

琳儿拍了拍胸膛,这才打了帘子请安万生一起进去。

“还能有哪个,就东大楼那边的冯媒婆呗,说是手上过了不少的人,成了不少的姻缘,自己封了自己一个红娘子的身份,走哪儿都在说,她经手的,就没有不成的。”

安万生蹙眉。

“她来给谁说媒?”

屋里头烧着炭,开了两扇窗,炭是银屑炭,气味淡,可多少还有些残留。

央央斜倚着贵妃榻,手里捏着话本看着起劲。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奶奶了!”琳儿好笑,“小少爷,您若是想着媳妇,可得再等两年,好赖考个功名,安家有了庇护,到那个时候您取了小奶奶,我们奶奶就能休息了。”

“姑姑。”

安万生上前,抽走了央央手中的话本。

他比之以前要严厉一些。

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却总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央央软软笑着,吩咐:“琳儿,去给少爷煮一杯乳茶来。”又指了指旁边的高凳,“万生快坐,烤一会儿火,瞧你一身的寒气,没得冻坏了。”

“姑姑。”

安万生还是不见得放松,甚至又皱了皱眉:“我有话问您。”

“有话就说,不妨碍你坐着。”

央央坐直了身体。

“琳儿姐姐说,那冯媒婆来了。”

安万生说完,他反倒沉默了。

“是啊,”央央倒是不避讳,解释道,“他们都知道我是安家的女儿,护佑着你长大,安家也稳定了,还是要外嫁的。如今你大了,那些人就觉着我可以离开安家了,可不是就上门来说媒了么。”

“这冯媒婆先前来过,让琳儿打发了去,这次不死心又来了,”央央叹息,“若是个好人家,我也将就能看看,可偏生这冯媒婆,说亲的人家有些不太好。”

安万生刚还想着劝央央不要去相看,后面央央话音一落,他反而急了:“这人什么意思,给姑姑相看的人家不好?这样怎么能来上门子!我这就让人打了出去!”

看他急了,央央才慢条斯理道:“你猜那冯媒婆来说的是谁家?”

“管他谁家,定然没有我们安家好!他们就是故意欺负姑姑!”安万生怒极。

若不是他年岁小,那些人何至于可着劲欺负央央?外头人在他面前不曾说过,可他也是听着一群男人在那儿用令人恶心的语调,轻薄的说起安家小寡妇。

安家小寡妇。

这些人浑然忘了三年前姑姑还未嫁给父亲时,大家都喊着她,安家小娘子,安家大姑娘。

来往的那些子读书人家,小官人家,谁个不在想着把他姑姑娶了回去。

那时候的槐花县里,谁人不知安家阳姑娘。

可是为了他,为了安家,姑姑从人人都想娶的安家大姑娘变成了人人都敢嘴上轻薄的安家小寡妇。

小寡妇。

那些子人怎么敢这么轻薄她!

如果他能考取功名……

“说起来是个好人家呢。”

央央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县丞家的小公子,也不算辱没我。”

安万生却愣了。

“县丞家的小公子……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是啊,”央央轻飘飘道,“那冯媒婆来说,许我去给做妾呢。”

安万生气到脸都青了,挽起袖子就要去外面撵人。

“太欺负人了!居然敢说让姑姑去给做妾!他们哪里来的脸!我这就去撵了她!”

安万生气鼓鼓起身要去撵人,刚站起身,那琳儿却脚步匆匆跑了来。

“奶奶,您快去外面瞧瞧,冯媒婆出事了!”

央央挑眉:“何事?”

琳儿是拉着苦脸,却又压抑不住她的笑意。

“冯媒婆往咱们这儿来时,脚下没长眼,把康家的公子给撞了,那康家公子揪着冯媒婆,在讨说法呢!”

央央眼底露出了笑意。

他还是忍不住,来了呢。

64、书生与小寡妇4 ...

酒楼里热热闹闹, 高楼满座, 大堂里的客人, 哪个的目光不都是汇聚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两人身上。

那一个, 是头裹着士子巾的青衫书生,另一个,是个涂脂抹粉的老妇人。

“秀才公行行好,我老婆子不长眼,怨我就是,您啊是读书人,莫要跟我老婆子一般计较, 我这撞了您,给您赔不是了。”

穿着大红比甲的老婆子堆着一脸的笑,给那书生弓腰。

旁里吃着饭的客人看热闹,还不断哈哈笑着指点那书生。

“康秀才,人家是咱们县里头有名的媒人,撞了你一下,估计是要给你撞来一桩喜事了!”

“可不是!”抬着腿抖来抖去的短衫汉子露着一嘴的黄牙,“书生, 你可不能跟人家计较, 免得你想娶媳妇,人家还不给你相看呢!”

粗俗的有, 文雅的也有。大都是一同来的读书人。

“定风兄,不过一婆子,算了。”

几个书生也劝着。

他们都是刚刚从州府考完了试回来的, 这前脚回了县,后脚关系好的康邪就说,大家考试一趟辛苦,翻了年大家都还要再去京城,趁着这会子松懈松懈,他自掏了腰包,要请了他们来这安记酒楼舒快。

槐花县里若说是有了名的酒楼,安记酒楼是当之无愧的首选。康邪没说去哪儿,只说他出钱,那几个士子与他关系都亲近,知晓他兜中不差钱,一起儿起了哄,一群人泱泱儿聚来了着安记酒楼。

可谁知,士子们还未上楼,在那拐角处,一个脚步急匆匆的婆子走来,康邪似乎在看墙壁上的壁画,未曾注意了去,上前一步,直叫那婆子撞的肩膀碰上了壁柱。

年轻小姑娘小妇人,手里可没把子力,攥着小手,连一壶水拎着都颤巍巍的,可上了年纪的尤其是做过活的老妇人们,就像是各个吃了大力丸,一巴掌过去能把实木的柜子掀个翻,更别提一肩膀撞到一个文弱书生了。

几个士子脑中飞快划过一个隐约的念头,这定风兄不是脱了衣有一身结实的肌肉么,比起他们的文弱,定风兄像是文武双手抓,身子骨可不比他们孱弱,怎么也叫这老婆子给撞的站不脚?

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其中关联,只晓得这素来好说话的定风兄似乎是恼了,板着脸眼神里都透露着不快,那眼神,直叫冯婆子心里头都起了慌。

都说这些读书人惹不得惹不得,刚刚去州府考了试回来的,指不定这里头的秀才公就要出几个进京面见天子的,他们穷乡僻壤泥腿子的粗鄙人,可是见了这些读书人身子自然矮三分。

偏就这么不巧,让她给把秀才公撞了。

冯婆子也是十里八方有面子的人,她惴惴笑着只盼着这秀才公还指望她给说亲,放过了才是。

“既是个媒人,急匆匆在这酒楼里横冲直撞作甚?!”

康邪揉了揉他撞在了壁柱的肩膀,巧了,是他右臂。

这一动作让那婆子心里头可慌了。

哎呦,该不是真让秀才公伤了胳膊手了吧,那读书人的右手,可是他们的命!

若是不讨好,怕是要她吃苦头了!

冯婆子赶紧着赔笑弓腰。

“秀才公,婆子我就是个说媒的,遇上了喜事,这不自己替主家高兴,一高兴就抖擞了,给您撞着了。您还请大人大量,就当是沾沾喜气,回头秀才公也马上天降天大喜事!”

“酒楼子里吃饭,你倒是吃出喜事了,”康邪的眼神透露着一股子邪气,“冯婆子,你难不成要给着酒楼里的菜肴说亲?”

“哎呦我的秀才公,您这是埋汰人哦!”冯婆子也不敢欺瞒,“您对我有气,婆子知道,只是您好赖也是这安记酒楼的客人,您多少,给安家奶奶些面子,老婆子来,就是给安家奶奶送喜的。”

康邪没说话,只那眼神瞧着,似乎有点子深,渗了人的凉。

“您行行好,我这头赶着给安家奶奶说喜事呢,奶奶若是高兴了,指不定东家有喜,酒楼给您免了饭钱呢。”

康邪不紧不慢。

“我倒是不知道,我家竟然穷至如此,要你帮着省饭钱了。”

冯婆子讪讪的。

这康家的秀才公怎么瞧,怎么都不太像是一个好说话的。只让她这撞了一下,倒是抓着不放了。

莫不是要钱?

别人给她钱是天大好事,若是想要从她兜里往外抓半个铜钱,那也是在要她的命!

“康秀才公,您到底是想怎么着啊!”

几个和康邪同路的秀才也都有些纳闷儿了,这定风兄从来可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尤其是和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怎么今儿,偏生就让他按住不放了呢?

“你既说你是媒婆,想必你手上有点本事。”康邪开了口,“你说你要你给安家奶奶说亲,说的哪户人家?”

这却是多少有些好奇了。

冯婆子松口气,只要他们好奇想打问,她也敢说一说。

“可是个顶了天的好门户,秀才公您也该知道,咱们县县丞的小公子,最是俊朗,读书又好,又温柔,若是安家奶奶跟了小公子,日后可是官家女眷了。”

康邪的笑可不对味了。

“那个前不久刚纳妾的?他娶妻三载,莫不是刚亡故了妻子?”

冯婆子讪笑:“您这话说得,小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就让您给说的亡故了呢。”

“既然未曾亡故……”康邪冷着声,“你来说的哪门子亲!”

冯婆子赔笑:“这……安家奶奶到底商户出身,又是嫁过人的,能给县丞家的小公子做妾,那也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啊!”

冯婆子倒是嘀咕,这安家奶奶二嫁的身,还是商门,抛头露面的,若不是长得好,安家有财力,人家县丞家的公子何苦要她呢。

大喜事,这对安家可是个大喜事。

康邪倒是笑了。

“冯婆子,你就是给人说个妾的,好意思宣称你是槐花县最好的媒婆?”

旁边几个书生听说这婆子是要给人家安家小妇人说个妾的身份,就差啐她一口了。

“可别在这儿丢人了,正好趁着这会子自离了去,莫要叫人家安家下人把你丢了出来!”

冯婆子这就恼了:“我好端端来给安奶奶说亲,怎么就丢人了?不想做妾?总该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吧!嫁过人的商家妇人,还能再许给什么不得了的人家做正妻!”

她这一嚷嚷,那跑堂的小二也听着了,皮笑肉不笑来拽她。

“您好大的威风,要来给我们奶奶说去做妾,还这般底气足!不若请您去给我们奶奶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冯婆子这边吵成一团。

那处就有一个板着脸的丫头从后院出来了。

瞧这打扮,人人都晓得是安家小妇人身边的那个大丫头。

“冯婆子,听说你在我们酒楼里冲撞了人家秀才公,你这可真的太没有礼貌了,和人家秀才公好好道个歉,莫要让我们酒楼替你致歉。”

那丫头可不是就是琳儿,代表着安家奶奶的大丫头,嘴角的那抹子笑,可不是来见喜事媒婆的。

冯婆子给人冷嘲热讽了几通,老脸上挂不住了。

“你这丫头嘴巴不好使,一点客气都不知道怎么讲,安知你家奶奶还指望着我?!”

“这就不劳婆子你操心了,我家奶奶我自然会操心。”

琳儿皮笑肉不笑。

“康秀才公,您可没事?听说您读书人刚考了试回来,可别叫着婆子给冲撞了,让您受点子什么伤,害了您的功名前途啊!”

康邪等那琳儿来了就收起了一声凛然,温和的和其他几个士子别无不同。

“这婆子无状,冲撞了使我撞着胳膊,不然些许小事,我却不会计较的。”

康邪温和道。

他单手还扶着自己的右臂,眉宇中似乎藏着一丝隐痛。

这书生最是好面子,若不是真的伤着了,哪里会当众拉着一个婆子理论。

冯婆子苦着脸赔笑:“康秀才公,您大人大量,且绕了老婆子这回。”

“我若是拦着你,只怕你还怪我小心眼。若我放了你,胳膊有伤又如何?”

康邪慢条斯理道:“不若你随我去医馆,请了大夫来给我看,若是无事,你只走了就是。若是有事,你请了你儿女来交付银钱就是。”

冯婆子可没想着,不过是来一趟给县丞家公子带话,怎么把她自己给捎带了进来。她可不是个能给人家掏钱的,当场都要哭出来。

“秀才公,您可行行好,我老婆子哪里来的钱!您这是在逼我去死!”

这话一说,不少人都乐了。

“你不是最有名的媒婆吗,说成一件,手里可要落好几两的银子,怎么就没钱了?”

“钱袋子里的银子舍不得往出掏,冯婆子,这可就丢人了啊!”

冯婆子可不是狠狠丢了会脸,她臊得没话说,生怕让康邪给抓着带去医馆看病赔钱,却是趁着人不注意,一扭头转身顺着大门跑了去。

这行为是直接连媒也不做了。

所有人都哄笑,得了大乐子似的。

唯独康邪,嘴角的那抹笑更邪气了。

冯婆子最是小气,为了省钱吃糠咽菜,自己胳膊断了都不去找大夫,怎么可能舍得给他出钱。

跑了好啊,跑了,就别想再来了。

康邪收回目光,彬彬有礼对着那琳儿道:“不小心在贵酒楼惹了事来,若是姑娘得空,烦请告知安家娘子,康某为补回贵酒楼损失,之后几天,就在贵酒楼住下了。”

康邪说住下,倒不是说大话。

他先是与士子们宴客,一日三餐尽在安记酒楼。

只他来了就来,从不曾提起安家小妇人,任由别人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三天后,听闻那县丞家的小公子换了个媒婆,听说吃了教训,准备这次不走酒楼,要走了后院小门,上门来给安家小妇人说亲。

康邪嘴角带着那抹子邪里邪气的笑,扯了扯衣领子,一口灌了杯中酒,脚步跌跌撞撞。

这康秀才在酒楼吃了三四天,素来规矩的,从不曾乱走,这跑堂小二皆未注意,到叫康邪一路跌跌撞撞撞到了后院里去。

央央独自一人,身边得了使唤的人不过几个,各司其职,黄昏失了金色逐渐暗沉的天,可不见一个人。

小别院一眼看去,就一盏灯笼挂在房檐下。

那挂着灯笼的,是正房。

正房里住着的,是他的小妇人。

康邪眼底多了些深意,脚下踉踉跄跄,一路摸到了那门口,手一推,门开了。

已经初冬降临,小妇人裹着厚厚的披风,侧倚贵妃榻,闭着眼在浅睡。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噼里啪啦。

八仙桌上一盏蜡烛,忽地就灭了。

康邪步步走近,脚步落在了那小妇人的跟前。

她睡得深,睫毛随着呼吸一颤。

十八/九的女子,腮上的婴儿肥少了,是更趋于成长的少女轮廓。

瞧瞧,他天天守着,守到这时,小妇人从来不曾在酒楼露面,倒是让他以为小妇人有所察觉,故意避开了。

小妇人是该避开的。

谁让他心里藏了狼,藏了虎,看见这小妇人,就想着如何动动嘴,将她一点一点,吃下去。

他的手指轻飘飘划过小妇人的腮,落在她下巴。

小妇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感觉,她嘟着嘴,唇齿间呜咽了声什么。

娇气,又天真。

这样的小妇人分明还是个不知晓事的少女,早早梳了头,扮作了老相。

也好,若不是如此,他也未必能等得到。

康邪扯了扯衣领,弯下腰嗅着小妇人身上淡淡的香气,熟悉的像是每夜入他梦来的春色,那么娇,那么柔软。

想要揉搓。

“娘子,睁开眼。”

他低低笑着:“娘子,你夫君来了。”

夜夜里被你痴缠的夫君,今日来找你了。

小娘子可该惊喜了。

65、书生与小寡妇5 ...

央央醒了。

她本也没有怎么睡, 只不过侧倚着靠一靠, 听见了动静, 百灵在枝头都要叫出花儿来了, 她自是知道,康邪来了。

她可等了有些时候了呢,听着说他天天去酒楼里守着,央央就知道她不能去。若是去了,在外头可不好做,那她就等,等到他等不住了, 自然就来了。

他来就来吧,装醉跌跌撞撞,那手的温度带着酒气,摸着她,都要令她也跟着醉了去。

这人啊,与之前可大不相同,宛若一个偷香窃玉之辈,还正大光明着来叫醒她, 也不怕她喊一声, 叫人给当做采香之辈抓了去。

央央无奈,慢悠悠睁开了眼。

她眼底还是睡意中的懵懂。

“康……秀才公?”

她惊了一跳, 捂着胸口往后缩,满脸都是迷茫的害怕,白着小脸, 紧张不已。

“你怎么在此?!”

“琳儿!”

一喊出声,那康邪的手就落在了央央的唇上,手指一用力,碾压着她的唇。

“嘘,乖娘子,不要叫人来,你我乐趣,没得给人看了去。”

康邪笑得像是最风流的纨绔子,他哄着女子的手段,哪里是初初学来的,倒像是在何处练就了一身的本事,只来套弄央央呢。

央央眸光闪了闪,可不曾料到。

她先前时是知晓这次的道士有些子不同了,可那一点点的主动,与他这会子的动作相比,可是小巫见了大巫。

他倒是胆大极了。

央央眨着眼,只那么一个抬眸,眸子里一串儿泪珠都快落下。

明明怕到极点,她却故作坚强,声音颤颤地:“康公子,你走错了,出门处往东,这处是西。”

“我没有走错,再往前三丈,就是我的房间。”

央央说话时,那唇在康邪的手指上摩擦,摩擦的康邪手指都发烫。

他眼神幽幽,手指一用力。

央央泪珠儿到底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泪珠儿落在康邪的手指上,他终于松开了手。

康邪捻了捻烫手的泪珠,声音越发的危险。

“哭什么,见到我不该高兴吗,娘子?”

央央瑟缩,她哭得娇弱又无助。

“康公子,你快些松开,离我远些,你这样,太无礼了!”

“还有更无礼的,娘子可要见识?”

康邪弯下腰,把央央堵在了他与贵妃榻之间,逃不得,躲不得,腮上带泪的央央几乎是一个无助的幼兽,随时都能被猎人揽入怀中。

就像康邪。

康邪心思一动,也不委屈自己,说抱,弯腰就把央央抱入了怀中。

说是独当一面的小寡妇,独自看守着一个家的小妇人,实际上也不过十八/九,说是大姑娘也是,可搂入怀中,也不过那么小小一个人儿。

“不要……”

央央哭着推开康邪,怯生生看着他:“你不要这样,快放开我。”

放开?

康邪舔了舔唇角,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

“乖,等等你就不会想要让我放开了。”

“你那个丫头在何处,熄了灯,让她远着些。”

“我倒是不怕,就怕你腼腆,脸皮薄,害羞了。”

康邪低笑,手上还在轻轻撩拨着央央。

他倒是不客气,抱着央央像是抱着自己的所有,肆意妄为。

央央推不开,躲不掉,哭得鼻子都红了。

“无赖子!你快些放开了我!”

康邪手指一挑,那初冬里的夹衣系带就这么被挑开了去。

“娘子,天寒地冻,为夫一路走来手可冷了,你得给我捂捂。”

康邪说的一本正经,好似央央当真是他的妻子,那手就有了意识,往自己想去的地方钻。

央央开了眼界。

这截然不同的康邪,如何是她招架得住的,一时之间却是真的羞赧了。

紧闭着门窗,吹熄了蜡烛,渐渐暗下来的夜里,几声呜咽。

门外挑着的灯笼被吹得左摇右晃,没多久,里面的蜡烛也跟着熄灭了去。

前院的酒楼准备了关门,跑堂的小二们打扫卫生,厨子们收拾了后厨,掌柜的做好了帐,琳儿在前院来来回回检查了,这才抱着俩刚考出来的红薯,往着后院去了。

“奶奶,今儿酒楼的生意不错,若是之后也这样,咱们今年过年可以多裁两身衣裳,还有小少爷,也能多几个稀罕笔墨了。”

琳儿嘴里还念着,远远就见着主母的房前灯笼熄了,放下了红薯框,去重新挑了灯笼,隐隐呼呼的,那加高了两寸的围墙上似乎有一片的衣角。

而后就不见了。

琳儿揉了揉眼只当自己眼花了,推了门去。

“奶奶,这会子您要吃个红薯吗,我掰一半,您尝尝个味道?”

门开了。

垂帘撩起来后,琳儿嗅到了空气中的一点子味道。

可更浓郁的,是炭烧盆里的气。

她摇了摇手。

“奶奶?”

那屋里的烛火也是熄的。

暗暗的,独西面的一扇窗开着半门,一缕缕凉风进来,冲淡了屋里的闷味儿。

“奶奶,怎么的不点了烛火?”

那贵妃榻不知道怎么,上面乱作一团,央央还躺在那儿,侧着身,手里攥着一薄被,背对着琳儿小口小口喘着气。

“我乏了,要睡了,你也先去睡。”

“这会子奶奶您就睡?”

琳儿略微不解,抬手想要去点了烛火,让央央给拦下了。

“我真的困了,你且出去就是。”

琳儿虽有不解,可主子的话她是听得,放下了烛台,拧着眉退了出去。临到了门口,她始终有些不放心,低声道:“奶奶若是不舒服,应该早些叫个大夫来看看。”

“我无事。”

央央声音闷在被子里,听着困乏。

琳儿合上了门。

门口脚步声远了,央央又躺了片刻,她缓缓掀开了薄被。

被下,她的夹衣早就剥落了,抹胸堆在一处,身上多了些不可见人的印子。

央央躺了好久,呼吸才渐渐平稳了来。

她眼神都有些恍惚。

前不久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让央央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人就是她家那个板着脸冷清了几百年的臭道士。

他的手,何时这么灵活过,那唇齿的热度,可不是一个道士该有的。

央央脸颊烧红了。

她浑身都热,热的身上发红。

那红有的是他掐出来的,有的是她挣扎的,还有的,是他咬的。

枉费一个读书人,他却是学到了一些yín|词艳|曲里才有的古怪玩法。

央央躺了半天,回味了一下康邪刚刚给予她的,长长舒气。

这手艺,像是把三辈子的绝学都活学活用上了。

刚刚一个劲儿挣扎着,哭着,现在,央央伸了个懒腰,只觉着被康邪伺候的,浑身舒服啊。

可惜,她是个贞洁的小寡妇,可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与他半推半就了。

至于下一次。

从,还是不从呢。

央央苦恼地想着。

不若下次,再松一点手,给他一点?

这伪君子偷香窃玉起来,可比她主动去推,来的刺激多了。

还真是有些喜欢呢。

那加高的围墙能挡得住一个文弱书生,可挡不住康家少爷。

康邪晨起在两家围墙之下默默站着,参天大树已经落叶到了枯枝,枝丫偶尔挂着两片残叶,挡不住墙头的暧昧。

可不能借着上个月的茂盛枝头,悄悄过去对啦小妇人做点什么了。

康邪背着手站了好一会儿。

他一夜未睡。

那小妇人在他手上,躲不得哭得娇气的模样,让他心里头热的犹如火山上的叶子,水分都被蒸发,粉身碎骨成了灰,也留不得,愿融在她的骨血里,一口口将她舔|舐吃了去。

偏他舍不得。

明明都动了手,那小妇人哭得细细碎碎地,在他怀里攀附着的模样,犹如磐石上的菟丝子,那么娇弱,那么无助。

他大可直接采摘,只心想着,多少要给他家小妇人留点颜面,若是嫁了他,那夜里再快活风流,她才能羞答答地搂着他。

故此他终究是忍住了,只让那小妇人得了陌生的快乐,哭着在他怀里颤抖。

瞧瞧,他的珍宝这般的美味,那不长眼的,想要让他的珍宝去给个浪荡子做妾?

也不看看,那人可消受得了。

“哥哥。”

端着推盘的,是一身粉裙的康倩倩。

她眼神复杂。

那围墙下的青衫君子,是她的兄长,也是她情窦初开的爱慕对象。

可偏偏他对她无心。

任由她怎么去靠近,哪怕悄悄说了,他们并非亲兄妹,兄长还是对她无情。

她十五岁时,就说过想要嫁给哥哥了,哥哥只能是她的。

为了这个,她愿意去做任何事情。

“哥哥,你在看什么?”

康倩倩柔着声问。

康邪慢慢收回了视线。

“在看珍珠。”

蚌壳里的珍珠,等着他采摘的珠宝。

在此之前,他要想法子把那紧紧闭合的蚌壳撬开才是。

康邪转身离去。

“哥哥!”

康倩倩追了两步,脚下停了。

那康邪站着的位置,似乎丢了一样东西。

康倩倩弯了弯腰。

那地上混着初雨后泥土的,被污染了的,是一方绸帕。

烟紫色的绸帕上,左下角绣着一个藤花。

绸帕上,散发着一股子女子的幽香。

康倩倩攥紧了绸帕,眼神幽暗。

哥哥好像……有了女人。

那怎么行呢,哥哥的女人,只能是她。

除了她以外的,都得死。

66、书生与小寡妇6 ...

那书生得了好, 像是闻了腥的猫, 不吃到嘴决不罢休, 绕着几丈高的围墙都能想出法子翻了去, 就图那墙对面住着的小妇人。

深冬里,那隔着墙的院子里有时人来人往的,说是天寒地冻,家中小妇人受不得冷,要再准备一层隔寒的涂料,同时就把墙头又砌高了一截。

这东边西边两处墙,生生差了三尺高的距离。

那康邪得了空就坐在围墙下, 躺着一把摇椅,听隔着一堵墙那头的动静。

小妇人怕是羞狠了。

说是小妇人,嫁的是自己的养兄,那晚他可是亲手确定了,小妇人莫说其他,怕是连男人的手都没有摸过。红|帐里她羞恼的模样,现在想起来康邪都心中发热。

一个书生该做的,康邪没有做, 偷|香窃|玉之事, 他倒是拿手得很。

央央裹着厚厚的冬衣,坐在房外翘角的长椅, 吩咐着底下婆子们该准备的事宜。再过去就是年关了,一则是要祭祖扫墓,二则是准备清扫迎接新年, 还要把万生少爷的院子周围再打扫打扫,小少爷如今可是要好生学习,得了功名先做个秀才,日后拜得名师,说不定早早出仕了,安家也得了好处,无需这般让一个小妇人辛苦操持了。

央央不能躲着康邪,不给他机会,也不能让他再轻易得手,若是提前养出了他的胃口,以后可不好办。

这书生的身份,以后指不得还有什么阻碍呢。

央央眼睛都不眨一下,吩咐了出去,说酒楼如今接待客人太多,若是些熟客,又是备考的学子们,酒楼说了,大可请小子跑腿来列举了所需,跑堂小二自会送上门去。

这一法子推出,倒是让不少熟客们叫好。如今隆冬时节,天寒地冻的,若是想吃个暖锅还得走上一些路,一趟出门可不容易。如今好了,熟客们使个钱不用出门,待考的学子们连跑路钱都不用使,吩咐一声,自有酒楼里的小二们忙前忙后跑着给送热腾腾的饭菜来。

掌柜的一听东家奶奶这个吩咐,竖起大拇指对着人夸。

“我们奶奶莫看着年岁小,可不是一般人,这种法子外头可没有。往年入了冬客人都少,如今我们一日与往常持平,甚至还有些增加。瞧瞧,这都是我们东家奶奶的能耐。”

夸这话的人不少。都在说那安记的东家奶奶小小年纪,倒是藏了一些手段,这种时候都不忘借着学子考学的机会把自己铺子往外推一推。人家酒楼不接的生意,安记酒楼就接。

不过是多配几个跑腿的小子,那点子银钱比起一堆的客人们,只是一个小数字。

所有人都当这安记东家奶奶是个机灵人,为了多挣些钱。

可只有隔着一堵墙的康邪,见着了专门绕路到他们学子面前,千叮咛万嘱咐这话,生怕他们去了铺子里,让他碍了那小妇人的眼。是怎么也要让他们试试酒楼的新法子。

旁的学子一听,这还了得。安家实在是太懂人心了。

“安家奶奶是个妙人,”就有几个学子听着这个消息了,跟着夸着,“安家奶奶这一招可大大提升了我们的地位。”

“我们是读书人,地位本就高,这安家奶奶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你管她是怎么,她能这么做,就是有心了。”

那几个人嘴巴叨叨了几句,都在想一件事。

这要是安家奶奶改嫁了出去,以后安家酒楼岂不是就没这么多妙点子了?

康邪没得法子,那小妇人倒是机灵,使出这个招数绊住他的脚,让他不得去酒楼里天天守着人。

这点机灵要是用对了地方,他会更喜欢的。

不过小妇人都想着手段来对付他了,岂不是说,他在小妇人的眼中已经有了一些分量?

想必是的。

毕竟以往可没有谁能沾了她的味道,与她近近地,就差了那么一点的交融了。

康邪第二天就点了安记酒楼的外送。

那跑腿的小子是个眼生的,想必是这一次安记酒楼重新招来的跑腿。

康邪抬手给了一块碎银子去。

“你去给吩咐一声,明日二楼的包间留出一个来,你说是赵家的公子要宴客,请厨子们提前准备些。”

既然那小妇人堵死了单人前往的路,宴请之事她总不能也推脱了去吧。

时间还有不多了,他要趁着这会子早早把人拿到手才行。

央央提前就有所准备。

康邪此人行事乖张,如果真如她所愿消失了,倒是奇了怪。这头他递了话出来,那头央央就知道了。

知道了也不打算做什么。

她如今是稳稳坐着等人来偷偷摸摸。

央央次日自安排了去酒楼转转,身为东家奶奶,偶尔出现在酒楼里,实属正常。

琳儿跟着她,手里给央央抱着暖炉,嘴里还小声嘀咕。

“那县丞家还想让您过门去呢,我听外头说,他们又找了两家媒婆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登我们门了。”

央央眉色不动。

“来就来,我只不应就是。”

“奶奶这话说得轻巧,”琳儿一脸不忿,“若是他们硬来,您可半点招都没有。民不与官斗,奶奶您以往都知道的。”

“无妨……”

央央嘴角一翘。

“无须担心。”

那县丞家的公子想要纳她为妾,也不看看那酸溜溜的康秀才愿不愿意。

冬里天冷,少有客人来坐堂用膳,多也在二楼围着暖炉,温一壶酒,三五人聚在一处,聊得火热。

央央目不斜视,就像是正儿八经巡视一番,身边跟着管事的,身后是琳儿,这模样让人一看了就知道,是当家的奶奶来了。

包房都是关了门的,央央不像别家寡妇老板娘,还有开门倒酒一番热络,她就那么淡淡的,瞥一眼,都像是寺庙前的荷叶,不受沾染。

央央只停留了没一会儿,就准备了离去。

她来时,康邪正在包间里饮酒。

同坐的都是书院的好友,虽不知康邪邀请何意,有饭局也都自觉来了,来了就热闹,什么都说,根本顾不得问一问,康邪好端端的怎么就攒了局,还用的是赵家书生的名义?

不懂不懂。

也不用懂。反正康邪做了东,他们只管玩乐就是。

可惜的是如今天寒,不得夏日里的爽快,若是能在酒后乘着一点醉意,摸了去红招坊,叫上几个小娘陪坐,再吃吃花酒,与几个小娘说说笑,可不是美哉。

想起这个,就有人在席间叹息。

“好在如今我们都未成家,尚且能潇洒几日,你们瞧瞧成了婚的丁兄人,往日里怎么玩耍都叫的来,如今叫上十次八次,总要推脱五次六次,还有那么两三次,玩都不得尽性,不说推说家中夫人急催,就是说要去给夫人看胭脂水粉。”

“大丈夫成婚不就是要找个女娘照顾家里吗,哪有自己进去给人填补的!看不起!次等人实在让人看不起!”

说着热闹,那书生的酒杯一转,问到了康邪。

“定风兄,若是你成了婚,我们喊你出来玩耍,可要来的?”

康邪转着酒杯,直勾勾盯着门缝外那道袅袅倩影,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轻飘飘的脚步就去了别处。

他嘴角一勾,懒懒道:“如是我成了婚,整日里不留着时间与夫人消磨,难不成还要出来陪一群男人吃酒?”

他笑起来的时候邪气得很,偏还有种坏的帅气在其中。

与他来往的书生都是佩服康邪之人,前面还在贬低那丁兄,康邪这话一说,他们说话就跟着一转。

“定风兄这才是大丈夫,娶妻有责又顾家,实在是伟丈夫!”

康邪只慢吞吞饮了杯中酒。

大丈夫?

责任,顾家?

错了。

他只不过是想用更多的时间,好好与那小妇人在红帐子里讨教一番。

就好比今日……

康邪酒饮得多了,使人来搀扶了去。那康家没有准备的马车,还是酒楼里见是客人,调来了马车给使,顺手还派了个小子去送人。

康家父母不在,留在家中的是康倩倩。

康倩倩知道兄长今日外出宴客,没想到一直有自制力的兄长会喝的酩酊大醉,她都慌了神,连忙去煮来醒酒汤。

可刚躺了人的位置,如今已经空了下来。

一丈多高的围墙围着一圈,康倩倩哪儿都看不见人,可把她急坏了,转身出了门去,怕醉酒的康邪跑出去,惹了事情。

那头浑身酒气的康邪翻了一丈多高的围墙,堂而皇之睡在了央央的床上。

顺便也想睡一睡这小妇人。

脱了衣裳的男人舔着唇,盯着逐渐靠近脚步声的门口,眼底像是兽类的野性。

67、书生与小寡妇7 ...

央央在前, 琳儿在后。

琳儿提了灯挂在门外, 先进来点了蜡烛, 嘴里还在念叨着那提亲之事。

“奶奶您可不得以后这么想了, 若是人家都是好人,谁会趁着您是寡妇身份就来抢您做妾的?那县丞家可不是个好人,您啊,早些做别的打算才是。”

“咱们商户小门,可得罪不得,您豁得出命,也总得给小少爷考虑一下。他如今在待考, 年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独身能活,可也不比家中有操持的长辈,我知道您聪明,您啊就稍微把这件事用点心,想法子化解了去。免得隔日那县丞家派来的媒人进了门,您怎么推脱。”

屋子里的炭盆都没有了温度,琳儿夹了新烧红彤彤的炭火, 堆起来了热度。

央央解了斗篷, 侧倚着矮塌解散了一头秀发。

“好,我们琳儿都这般说了, 我可不得再拖下去了,早些解决才是。”

琳儿这才满意。

“可不是这个理儿,奶奶您想通了就好, ”琳儿来给央央通了通发,手脚麻利收拾了衣服首饰,打了水来给央央洗脸。

同时还在说着。

“您如今最好就是另外找个能成婚的人,去给人家当正正经经的正头娘子,可不敢让人再欺负了您。”

“照我说,若是有个不惧怕官门的最好。”

央央只笑:“说得轻巧,不惧怕官门的,何人能看得上我?一个商门寡妇罢了。”

“呸!奶奶又胡说!”琳儿瞪了央央一眼,“您是我们安家正儿八经的大娘子!多少人想求娶都求不到的天仙!如今不过是顶着一个名头罢了,那些傻子被糊弄了,总有不傻的。”

央央随手把帕子丢回水里。

“人家是不傻,正是因为不傻才知道,我若是个商门寡妇,随便给个妾的身份都能打发了,谁会正儿八经娶我为妻?你当他们稀罕安家大娘子的身份吗?”

琳儿嘟着嘴一脸不忿。

“行了,知道你为我好,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万生养大,等他考取了功名,就无人敢欺辱我了。”

“小少爷今年是下场了,可年纪小,怕是还要等三年,小少爷等得住,奶奶您怎么等得住?”琳儿皱紧了眉头,满脸担忧。

一个花儿似的年纪,就这么娇艳在枝头,那些有心思的,谁不想趁着没有护栏的时候把这朵花摘了去。

琳儿也知道,再怎么说,如今的大娘子是小寡妇,与以往再也不一样了。

忠主的丫头唉声叹气,收拾了房屋,出门时顺手带上了门。

已经没有旁的人了。

央央坐在梳妆镜前,她身上的夹衣在室内炭盆温度升起来后就脱了去,如今她身上只穿着薄薄一层的雪色的中衣,长长的黑发及腰披散,她看着铜镜,手上慢慢梳着发,似乎在想着什么,愣愣出神。

过了会儿,似乎是开着的窗户吹进来了一股凉风,央央起身,路过桌旁,顺手压了灯芯。

室内一晃暗了下来。

红帐垂着帷幔。

央央抬手轻轻掀起了帷幔。

黑暗隐藏了不少,央央淡然坐在床榻边,拉好了帷幔,她开始解开了衣裳的系带。

明明是深冬了,央央入睡时还是脱了那外在穿的中衣,只薄薄一件小肚兜就是。

厚厚的锦缎被子拉开,央央躺下,下一刻,她被拖入了一个暖暖的怀抱中。

“等你真久,我险些都睡着了。”

男人的抱怨里还带着一份笑意,自然的就像是早早回家的丈夫对迟归的妻子。

央央瞪圆了眼,张嘴就要叫。

那康邪如何纵容她喊出声来破坏了这难得的独处好时光,是以低下头直接吃住了央央的嘴,想着法儿咽下了她的声音,只听着央央细碎的呜咽,像是初春梁下燕窝里的雏鸟。

康邪行事乖张,自打定主意,这怀里的小妇人就是他的了,对央央再无对外的客气,只想着自己想要的,任他揉|搓,贪婪的让那小妇人在他怀中哭出声来。

央央挣扎都带着欲拒还迎,眉眼里都是魅色。

以往都是她用这手段,难得被他用回在自己的身上,可真是让人爱得很。

“不要……你放开我。”

可再喜欢,这面子上还得拒绝着。

央央双眼都哭得红了,那樱桃小嘴都让康邪吃的肿了,上面还有他的牙印,脸颊上都是泪痕,被蹂|躏的模样,使人不敢多看。

康邪抱着她,心里那团火收不住,只想在小妇人身上好好宣泄一番。

“好人儿,乖,给我吃一个。”

康邪在央央那儿乱拱一气,只贪婪要着自己想要的。

怀里人儿哭着的模样,实在让他喜欢得紧,恨不得让她哭得更惨一点,哭得让他心化了才好。

央央抽泣推着他,又如何抵抗得过,还是给人好好搓玩了一番。

那细碎的呜咽随着红帐的阴影,夜深了才逐渐停下。

醉了酒的男人还是有分寸,只抱着自己娇娇亲近,没做的更过分。

“乖,哭什么,等我们洞房花烛,才有你哭的时候。”

康邪抱着怀中小妇人,多少得了些甜头,懒洋洋躺在小妇人的床上,刮了刮她的鼻子。

央央细胳膊细腿儿,刚刚好没有费一番气力,这会儿话都不想说,咬着唇眼泪直流。

“你也是个读书人,一肚子仁义道德都读到狗肚子了吗?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康邪听着有趣,低头又吃了吃央央的嘴:“跟自己的女人做这种事怎么了?”

央央说不过,背过身只哭。

康邪听了一会儿,小妇人哭得声音好听是好听,哭的多了,伤嗓子。

他伸手把人翻了过来抱紧自己怀中。

“你倒是水做的,这眼泪多的吓着我了。”康邪抹去她的眼泪。

“哭什么,明年开了春我请媒人来,让你做我正正经经的正头娘子。”

央央捂着脸,飞快看了他一眼。

“……你偷听我们说话!”

“这算什么偷听,我先来你们后来,我还要说你专程把这话说给我听的。”

康邪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真相了。

“那些事你不用担心,不管谁来给你提亲,统统都拒了,只说你已经定了亲,是当年还没有假装嫁给你阿兄之前的婚事。”

康邪考虑周到。

央央却故意说:“哪个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若是个正经的,如何敢做出翻寡妇墙的事!藏在我床榻,按着人欺负!你得了好,嘴上倒是能说些人话了。”

“我得了好,我怎么得了好?”

康邪笑着:“得了好的难道不是你吗,刚刚还不舒服?”

央央涨红了脸,眼里都是水波,反驳不得,说又说不过,可是羞恼。

康邪哈哈一笑。

“我敢这么做,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康邪摸着央央的发丝,“说来奇怪,你就像是我从出生起就丢失的热情一样,让我怎么都放不开手。”

央央垂下了眸。

莫不是这话本的法力已经控制不住了?

不然他怎么就能摸索到一些边缘?

若是如此,只怕距离他挣脱的日子也不远了。

铃铛只解开了三个,岂不是说,回去了她还要想法子让他再解开两个?

愁人。

康邪说道:“你旁的不用管,只等着我来娶你就是。”

央央却不依。

“你是哪个!说轻薄就轻薄!说娶就娶?你说了娶我就要嫁?好人家那么多,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泼皮!”

央央的那点子骂,康邪完全不当回事。

“乖,等着我来娶你就是。你那个小侄儿,我也给你养着。”

康邪没闹到太晚,夜深人静之后,悄悄又翻了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那康倩倩从入夜到处找,找不到康邪的身影根本无法放心,几乎是守在康邪的门外。

她都睡着了,迷迷瞪瞪一睁眼,发现了一道人影从高高的墙上翻了下来,拍了拍灰就开了门进了房中。

是哥哥!

康倩倩看了好久,终于看明白了。

什么醉酒,怕是借着酒意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康倩倩盯着那高高的围墙看了许久,猛地打了个寒颤。

那围墙的对面,住的可不是安记酒楼的小寡妇,安家的大娘子吗!

难不成哥哥当初的那一条手绢,就是安家小寡妇的?

康倩倩看着那康邪的房间灯亮了,水声哗哗,又熄了灯,咬着唇。

一个寡妇,哥哥肯定不是和她来真的。

一个寡妇罢了!寡妇……

不过是被她哥哥玩了玩罢了!

寡妇现在心情很微妙,堂屋坐着五个涂脂抹粉的中年女人们,警惕地盯着对方,都对着央央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安家娘子,您不妨,再考虑考虑?”

五个人来给三家人说亲,唯独没有那个姓康的。

央央眯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好啊,再考虑考虑。”

68、书生与小寡妇8 ...

央央那面前的几个媒人, 都是受人之托, 专程跑这一趟想要来把安家小寡妇说走。

这一家依旧是县丞家的小公子那儿要个妾, 一家是隔壁县米粮铺子的东家想要说个能抛头露面做生意的继室, 另外一家倒是稀奇了,是当地一家有名的画师,来给他儿子说亲。

第一个是妾,第二个是继室,这第三个是妻,但是第三个,谁都知道那画师的儿子是个痴儿, 已经十七八岁的年纪,依旧是个稚儿。那画师是个女子,早年没了丈夫,一手把儿子养大,如今身体不好了,想法子要给儿子找一个人照顾。

那说过去是做妻,还是做娘?

央央笑盈盈着,都说是考虑。

这说是考虑还真的像模像样的考虑, 专程派人去打听。

第一家县丞家的公子根本不用去打听, 早早就知道是个什么人,后宅的女眷多的, 自己开个楼子都不缺什么了。

第二家那个米粮铺子的东家三十有七,膝下有儿有女,长子都二十有一, 比央央还要大上几岁。此人儿女都分了家产,根本不怕什么继室来了偷偷摸摸弄了家产去,就指望有个人来把生意照顾着,顺便再把他的孙儿养着。

这到底是要一个继室,还是要一个信得过的管家?

第三家的画师连提都不用提,谁都知道情况有多糟糕。

这样的三家提亲,说起来真的是要把安家的小寡妇当做街头随意欺负的小乞儿了。

这种人家的说辞都能拿得出来,安家的小妇人若是都能同意,谁还不知道这安家,可不是没有了主家,任人欺凌。

那琳儿气得火冒三丈,若不是央央拉着,早使了棍子把人撵了出去。还相看人家?这三家加起来,可不是要结仇吗!

“奶奶您倒是好脾气,让人家欺负到门上来了,您还要从了不曾?”

琳儿得知央央使人去打探消息,可气坏了,就围着央央嘴巴说个不停。

“您是知道的,这些子都是什么人家,可不是变着法儿作践您!您还打听什么考虑什么,直接把人全部撵了,谁敢上门来,只打了出去就行!”

央央摇着扇子,手中还握着一本游记。

比起琳儿的愤怒,她还算淡定。

“气什么,这些人家已经算是好的了,我一个寡妇,还能改嫁个什么好人家?”

“奶奶!”

琳儿这可就气大了:“您怎么能这么说您自己!您怎么就不能嫁一个好人家了?!只要您确切告诉外头,您打算另外改嫁了,总是有好人家要请了媒人来的,不至于让您被这三家羞辱。”

“算什么羞辱,人家县丞公子是官家,那边铺子的东家比我们做得大,哦,还有人柳画师,若是她儿子是个好的,这等姻缘可落不到我身上来。”

央央就这么说着,把琳儿气得直翻白眼:“奶奶!”

“那没有这三家,你倒是说说我还能嫁给谁?”央央打趣,“难不成我还能嫁给个读书人,以后去做秀才娘子不成?”

这话倒是一下子提点了琳儿。

“奶奶!这有何不可!”

琳儿亮着眼睛:“往日里来往的书生那么多,多是没有成亲的,您要是有这个意思,我只管往外悄悄说一说,总有那书生门户来提亲。”

“然后呢?”央央不紧不慢摇着扇子,“那书生门户如何看得上我一个商贾寡妇?婆媳如何相处,小姑小叔如何相处?又或者人家门户里,早早就有了红袖添香的人?”

琳儿被这么一说,愣了愣。

“这么说的话……奶奶,我倒是知道一个,我们院子隔壁的康家,康家的秀才,人家可是没有娶妻身边没有人,康家的爷娘也好,小妹温和,倒是个好人家。”

央央笑了,笑起来的时候,她眼睛眯成一条缝,里面透露着看孩子似的无奈:“你啊,竟会异想天开。你倒是看上人家了,人家为何要看上我们?傻丫头,去收拾了准备午膳吧。”

琳儿出了门,还是念念不忘,虽说那康秀才不是什么顶了好的人,但是若是在和这三家比起来,已经是了不得不可多得的好人家的关系了。

若是自家奶奶嫁了康秀才,日后大不了拆了中间这堵墙……

琳儿考虑的倒是妥当,私下还派人去打听过,那康秀才最近怎么就不见人了。

康秀才不是没见人了。康邪最近忙。

他收拾了东西已经要准备北上京城赶考,这个节骨眼上,小妹不见了。

不但如此,康太太还病了。

康邪身为家中的立门户长子,自然被耽误了。

康太太牵着康邪的手哭天抹泪:“我的儿,你那妹妹从小就娇惯着,这一个找不到人,可不得了,她若是有了三长两短,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活!”

康邪自是知道那妹妹不是亲妹妹,而是这救了他的康太太康老爷唯一的独女。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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