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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是攻啊》TXT全集下载_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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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北凉来势汹汹,战将军已为国捐躯,前线不可一日无帅,朕已封睿亲王为征北大元帅,率八万精兵驰援北境,抵抗北凉三王子的袭边。李承欢,你乃是我朝廷栋梁之才,可愿随军北上,任督军一职?”

李承欢连忙出班拜倒,朗声道:“臣李承欢,愿为陛下效死!”

“如此,便定下了,征北军三日后先行出发援北,李爱卿也要早做准备,莫要耽误了行程。”皇帝看了一眼殿中跪倒的少年,浑浊的眼眸闪过一丝难明的神色,挥了挥手,令李承欢起身回班。

自始至终,萧胤都沉默的站在班首。

而太子的却悠然站在御座之下,冷冷的看着李承欢与萧胤,嘴角始终挂着冷然的笑意。他可是知道那什么北凉三王子厉害的很。连他座下第一大将战厉南都战死了,萧胤和李承欢?去了也是九死一生。若是战死了,那可真就有意思了。

下朝后,李承欢便被皇帝叫去了御书房,同去的还有萧胤。

李承欢老老实实的垂手站在一侧,低眉顺目,眼睛盯着琉璃地砖,动都不敢动一下,身旁就站着萧胤,御书房里,静谧无声,落针可闻。

皇帝还没有过来,两人便安静的站在房中,静静等候,萧胤一直看着李承欢低垂的脑袋,若有所思。想到他这么快就赶来了京都,嘴角便不禁勾起一丝笑弧。虽然还是不肯跟他说话,不愿和他对视,但是一旦得知他可能有危险,还是迫不及待的就追了上了啊。

无妨,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

李承欢感受到萧胤那毫不掩饰的视线,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将脸埋到地下去。手心里的汗已经快要打湿衣袖,他却依然一动不动,神情温顺的静立一侧,面上看着,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过了许久,李承欢的后背都已经开始发凉,皇帝才姗姗来迟。赵公公扶着皇帝进来,看到屋子里两位玉立的少年,不禁笑了一下,扶着皇帝去一旁的锦榻上安坐,又去捧了一块毛毯,盖在皇帝的膝上,这才躬身立在一旁。

“父皇。”萧胤垂首行了一礼。

“臣李承欢,拜见陛下。”李承欢却是老老实实拜倒在地,行了君臣大礼。

“起身吧。”皇帝此时要比在太极殿时温和许多,那双向来锐利摄人的眸子里,也含了一丝笑意。

李承欢便小心翼翼的起身,目不斜视的看着脚尖。

“承欢呐,此次江南一行,可有什么收获?”皇帝突然亲昵的问道。

李承欢诧异的抬眸瞄了一眼皇帝,见他神情温和,有些意外,赶忙躬身道:“臣学到了很多以往不曾知道的事情,受益匪浅。”

“哦?学到了什么?”皇帝似乎只是在闲话家常,十分随意,甚至叫了小太监搬来了两张锦凳,让李承欢与萧胤二人坐下说话。

李承欢受宠若惊,欠着身子坐了下来,袖中的手都有些无处安放。萧胤看着李承欢受惊小鹌鹑的模样,便垂下了眼帘,遮住了眼里的笑意,面上仍是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

李承欢将自己在淮州的所见所闻与皇帝一一道来,皇帝听得连连点头,气氛竟十分的融洽,让萧胤都有些意外。

他一直觉得皇帝大约是知道了他与李承欢之间的事情,是想对李承欢不利的,但是现在这个样子,皇帝似乎十分喜欢李承欢,对他甚至比对他们这些儿子更温和亲近。让他有些犹疑。

“看来,让你去地方上历练历练也是件好事。”皇帝笑道。

李承欢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心里打鼓,不知道皇帝这态度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方立了大功,刚回京,便要北上去前线战场,心中可有怨怼?”皇帝问。

“臣不敢。为国效力,乃是臣的本分。”李承欢一惊,立即回道。

“是不敢,还是没有?”皇帝调侃。

“回陛下,臣心中并无怨怼。”李承欢连忙起身跪了下来,伏在地上。

“怕什么?朕随意问问,你乃是朕的状元,又是朝廷功臣,朕不愿你心生不快,若是心中有不满,大可以说与朕听。君臣之间坦荡些,总是好的。别跪着了,坐。”皇帝捧起刚刚沏好的热茶,吹了吹蒸腾的雾气。他又看了一眼赵公公,“去,给李爱卿沏杯茶。”

赵公公便笑眯眯的应了,一旁的萧胤看了一眼赵公公,又垂下了眼来。

“臣惶恐。”李承欢是真的惶恐,这皇帝的态度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皇帝见李承欢诚惶诚恐,叹息一声,说道:“此次与北凉的战事,关乎我齐国国运,只许胜不许败。朕老啦,再也拿不起刀枪,可朕希望你们这些少年郎们能拿起刀枪,守卫国土,佑我百姓。你们,可能做到?”

李承欢闻言,心中一热,顿时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实在不足为道,与家国江山一比,这些个人得失又能算得了什么?他突然想到父亲跟他说的话,陛下乃是大气魄者。李承欢突然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他终于不再畏怯,郑重的看向皇帝,坚定的朗声道:“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胤似乎也体会到了皇帝的心意,他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心中某处的疑虑微微有些动摇。

他和皇帝是同一种人,一旦设身处地的去想这件事,他似乎就能理解皇帝的想法。但是他也十分了解自己的父皇,他是那样的深不可测,没有几个人能窥见他真正的内心。他不能有任何松懈。

那丝动摇有渐渐消失,他平静的说道:“儿臣定竭尽所能,守卫我齐国疆土。”

从御书房出来后,李承欢便匆匆往宫外行去。

萧胤看着李承欢急匆匆的背影,抿抿嘴,有些无奈。不过这样也好,总不能瞒他一世的,如今早早让他看清,也是好事。

出宫后,萧胤便开始整顿三军,准备拔营北上。

本该粮草先行,但因为战事紧急,北线失了主将,恐生变故,萧胤必须尽早赶去,稳住局势,否则,一点边线乱了,他再去就十分艰难了。

李承欢需要负责粮草辎重的押运,会迟些动身。只是八万军士的粮草,实在不是个小数目,好在江南得了李成贤的献粮,大大减轻了北边的军需。只是这一战恐怕不会很快结束,若是此战旷日持久,只怕国库要被掏空。

李承欢一边往兵部职方司去,一边忧愁不已。

北凉都城,三王子颜行府上。

正是一场欢庆的宴席。

厅堂中笙歌燕舞,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正是大胜之后的余庆。

颜行乃是北凉王最宠爱的王妃之子,向来最得王宠,此次南下,大败齐国战神战厉南,更是一举成名,成为北凉王朝最炙手可热的青年俊彦,北凉王不吝赏赐,每日都有源源不断的珍宝送入三王子颜行的府中。

颜行年方二十有三,正是最年轻气盛,狂傲张扬的年纪。此战之后,更是意气风发,无所顾忌。外间已有传言,说是北凉王有意立三王子为北凉储君。

第52章

厅堂中正是酒酣之时,颜行手里捏着酒杯,看着厅中热闹的氛围,只觉得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烈酒,想到南方的齐国,想到自己挥军南下,踏破江河的壮阔,他年轻英俊的面孔上,便不禁露出一丝悠然神往之色。

“殿下,奴家给您满上。”一名艳丽的女子靠上前来,为颜行空了的酒杯再次满上烈酒。俏丽的面容上泛着醉意的红晕。

颜行捏了捏那女子的脸蛋,笑道:“待我攻下长云关,这世间还有何人敢阻我去路?哈哈哈哈哈。”

“殿下勇猛无双!万夫莫当,乃是当今头号枭雄,这世间还有何人能阻挡殿下的征伐?”颜行座下大将之一的穆戌举杯笑道,声音爽朗豪迈,光溜溜的脑袋上有一道十分狰狞的刀疤,这样可怕的刀伤,也不知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颜行指着穆戌大笑,自信而狂傲。

穆戌也跟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战厉南死了,不知齐国会派何人来守这长云关?”另一名中年儒将捋了捋胡须,他是颜行座下第一智将摩诃。乃是这场间为数不多的冷静自守的人,并没有受到这厅中狂热放浪的氛围影响,依然淡然的自顾品酒赏乐,只是此时突然提到长云关,就不免想到这个问题。

原本斩杀战厉南后,他们该乘胜而下,直取长云关。但是之前与战厉南久战不休,虽然险险胜了,却也损兵折将,伤了元气,长云关又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他们仗着士气正盛时,连攻数日,不见成果,兵疲马乏,粮草短缺之下,只得先行退却。

因为此战大捷,颜行被北凉王招回都城大加赞赏,此时,已然在都城待了七八日,却迟迟没有收到齐国那边任命的消息。

“听闻齐国的赵擎苍也是一位难得的骁将,不知齐国皇帝是否会派他前往?”穆戌摸了摸光溜溜的大脑袋有些跃跃欲试。

摩诃摇了摇头,说道:“赵擎苍早在半年前便前往齐国西境接替了他们的秦王,守卫西境,不可能是他。”

“秦王?”颜行来了兴趣,听闻南方国度的皇室早在那位枭雄之主之后,便再无出彩的人物,这位秦王又是何人?

“这秦王乃是齐国皇帝的第二子,年少时便从军在西境守边,一去就是七年,去年夏末才重回国都,听说有些本事。现下已被封为睿亲王,不知齐国皇帝会不会派他来长云关。”摩诃似乎十分了解齐国国内的形势。

“哦?你快同我说说他的事情。”颜行直觉,很可能就是这位秦王来长云关守边了,因此十分好奇这位马上皇子是位怎样的角色。

摩诃便将自己所知的信息一一说与颜行。

没人看到,角落的阴影里,站着一位俊朗的青年,正漠然的看着厅中热切的议论,抱剑的双手微微收紧。正是潜伏北凉已久的柳长风。

从半年前,搜索到境内北凉暗探时,他就开始沿着这条线,一直潜入北凉境内,并成功进入穆戌的视野,因为武艺高强,顺利成为穆戌的座下客卿之一。

他与萧胤的书信往来并不密切,但是重要的信息转换十分及时,他此时已经知道此次前往长云关的守将乃是萧胤。看来他的潜伏就快要结束了。

这位三王子颜行确实厉害,与萧胤的冷酷绝杀不同,这位三王子性情豪爽桀骜,大大咧咧,却粗中有细,十分敏锐,武艺也十分高强,因为从小与北凉王征战四野,战场上的杀伐更是万夫莫当,无可匹敌,穆戌的马屁拍的并不夸大。否则以战厉南的本事,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栽在了这位年轻的三王子手中。

只是战厉南的死却有些蹊跷,他在穆戌身边待了许久,穆戌乃是颜行的亲信,许多事情,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一些的。战厉南确实落马,只是落马之后便不知所踪了,再次出现时,众人只是找到了一具拥有战厉南信物的尸体,尸体却早已面目全非。

由不得人不起疑。

柳长风跟随萧胤的时间太久了,萧胤缜密多疑的性情也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他暗中查探过,只是并无所获。他潜伏此处,有大用,不愿因此暴露自己,因此并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觑见机会,便会注意一下。

厅里的话题突然转到了萧胤的容貌上,柳长风眉头一皱,脸黑了大半。

“听闻那秦王的母妃乃是齐国第一美人,他与他的母妃长相有七八分的相似,十分秀美,女子也没他生的标致。”摩诃意味深长的笑道。

穆戌蓦然瞪大了眼睛,放肆大笑道:“长成这样,也能统帅三军?是不是打仗时,也要学那兰陵王带上面具,将脸遮了?哈哈哈哈哈。”

颜行也笑了起来,心中却开始有些期待起来。如果真如传闻那般好看,便将人掳来,好好瞧瞧,究竟是女人好看,还是他更好看?

柳长风的眉头一跳一跳的,拳头握的咯咯响,这群混账东西,竟敢如此羞辱他们殿下,早晚有一日,他要将这厅中所有人都大卸八块去喂狗!

宴会结束,柳长风抱着剑跟着醉醺醺的穆戌往王府外走,刚到门口,突然被叫住。

“哎,等等。”是颜行的声音,也是醉醺醺,轻浮的样子。

穆戌停下,转身朝颜行行了一礼,“殿下叫我?”

颜行将穆戌的大脑袋拨开,一把抓住了柳长风的手腕,“你叫什么名字?”

穆戌摸了摸脑袋,纳闷的说道:“殿下,他叫周柳,乃是末将的客卿,身手十分了得!”

颜行瞪了一眼穆戌,不满的斥道:“本王问你了吗?”斥完又转头看柳长风,“你说。”

柳长风垂眸瞥了一眼颜行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一片青色阴翳遮住了他眸中的厌恶,他忍住没动,平静的说道:“在下周柳。”

声音十分冷淡疏离,颜行眉头一挑,抓住他手腕的手转而握住了柳长风怀中的剑柄,“呛”一声,剑被拔出,一片雪亮银辉,照亮了众人的脸。

“好剑。”颜行抬手拂过剑身,赞了一声。

“呃,殿下?”穆戌有些闹不明白情形,喝多了酒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看看颜行,又看看柳长风。他是十分欣赏自己这个武艺高强的客卿的,他与柳长风打了好几次,每次都被揍得很惨,每揍一次,他就服一分,他现在对柳长风是极为客气的,也担心殿下会给周客卿难堪,叫周柳不高兴。

颜行又瞪了一眼穆戌,冷声说道:“从现在开始,周柳是本王的客卿了,没你事儿了,你走吧。”

穆戌呆了呆,将颜行的话琢磨了一遍,终于反应过来,有些舍不得的看看柳长风,苦着脸道:“殿下,这……”

“嗯?你不肯?”颜行怒目而视。将剑架在了穆戌的肩膀上,抵着他短短的脖颈。

感受到脖颈间的寒意,穆戌心头一抖,顿时矮了矮身,赔笑道:“末将哪敢啊!从现在开始,周客卿就是殿下的客卿了,末将告退,末将告退……”

说完依依不舍又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周客卿,苦兮兮的退了几步。

“周柳只想做穆将军的客卿。”柳长风十分硬气。

穆戌眼睛睁大,脸上又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颜行怒了,回头瞪柳长风,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一张俊脸生人勿近,不由怒极反笑:“我是王,我说你是我的,你就得是我的。”说完,他将剑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拂袖走了。

柳长风看了一眼地上的剑,眉头一跳,立刻弯身将剑捡了起来,仔细擦了擦剑身上的灰尘,这才将剑重新入鞘。

“周客卿啊,既然王子说让你做他的客卿,你就先在王府带着吧,不然以殿下的脾气,非扒了我的皮不可,看子啊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个面子?”穆戌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柳长风。

柳乘风斜睨了穆戌一眼,想了想呆在颜行身边,更容易获得中枢情报,便漠然的点了点头。

穆戌这才放心的拍了拍肥硕的胸脯,“殿下脾气不好,要委屈你啦。”

“无妨。”柳长风淡淡道。

“那个,殿下若是要与你比试,你自保即可,万万不能伤着殿下啊!”穆戌想着柳长风耿直执拗的脾气,有些担心对方的前程。早知道就不将他带出来显摆了,悔之晚矣啊。

柳长风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他如今已经待在王府,与外界联系的方式,也该调整调整了。待殿下来到北境,双方的战事应当不会等太久了。

穆戌走了,柳长风突然留在王府,也没人管他,他四下环顾了一下,便往颜行方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颜行回到寝室便醉倒了呼呼大睡,柳长风来到室外,便被几名护卫拦下。

“是殿下让我留下的。”柳长风冷淡的说道。

“殿下睡了,一切待殿下明日醒来再议。”护卫十分不客气的将人拦下。柳长风便冷冷的瞥了几人,也抱着剑靠在室外的墙上,等待天亮。

第53章

日上三竿,北凉的三王子才姗姗醒来。

柳长风已经靠着墙打了七八个盹,守门的护卫已经换了一班。

柳长风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等待颜行醒来。

直到一大波侍女端着盆盆罐罐陆陆续续往室内去,柳长风终于清醒过来,知道里头的人终于醒了,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久之后,颜行神清气爽的出来,便看到站在门口如同标枪一般的柳长风。

有些意外,他纳闷的问道:“你是谁?怎么站在本王的门外?”

柳长风眼眸微眯,看了颜行好一会儿才道:“是殿下非要在下留下的,殿下若是忘记了,那在下就回去了。”

说着就要走了,特别干脆利落。

颜行立刻拉住柳长风的手腕,磨了磨牙,气道:“走什么?让你走了吗?”

柳长风将手抽出来,重新抱剑肃立,如同一杆标枪。

颜行没想到这个小小客卿居然如此嚣张,竟不将他堂堂北凉三王子放在眼里!他本来是想假装忘记了昨天的事,让他难堪,给他个下马威,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当真不愿意留在王府,直接就要走人。

他早就听穆戌跟他吹嘘过他新收了一个客卿,武艺十分了得,就是性子耿直了些,但打架干净利落,乃是难得一见的好打手。

昨日见了,竟发现对方长得十分合他胃口,便想留在身边驱策,没想到竟是个这样又臭又硬的脾气,倒将自己气的不善。

颜行一天的好心情就此终结,他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怒道:“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都杵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纷纷退下,柳长风也想退下,一夜没睡,他实在有些困。

颜行也发觉了柳长风面上的困倦,想到昨日将人留下,也没安排个住处,估计是在门外站了一晚上,心情不由好转起来,笑道:“怎么?想睡觉啊?”

柳长风无语的看着面前没事儿找事儿的颜行,心里叹了口气,还是穆戌那个傻大个好忽悠啊。

“听说你打架很厉害啊!来,陪本王练练。”颜行当先往外走去,也不管柳长风困不困了,就想试试柳长风的身手,他的武艺也十分了得,便想将人打趴下,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柳长风强忍着困倦,跟着颜行到了府中开辟的一处演武场。

颜行从兵器架上勾出一柄长刀,在手中掂了掂,觉得还算趁手,便朝柳长风勾了勾手指,“过来。”

柳长风过去。

“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就用你的佩剑吧。”颜行手握弯刀走入场中摆开架势。

柳长风抱剑静立了片刻,才松开手臂。缓缓抽出长剑,甩手一挥,剑尖斜斜指向地面,看起来锋锐无匹,柳长风整个人也好似化为一柄利剑,破鞘而出。

颜行暗赞一声,便开始在场中游走。两人皆是武道好手,试探时,都等待对方能够先出手,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两人半天也没有战在一处,柳长风突然收剑,漠然的看着颜行:“殿下想转到何时出手?”

颜行也十分无语:“你为何不出手?”

“您是殿下,在下身为客卿,岂能先出手?”柳长风理所当然的说道。

颜行头痛的揉了揉额角,突然就不想打了。

“算了,先吃饭。”颜行将刀随手丢了,往演武场外行去。

柳长风收剑入鞘,跟着颜行往外走。

还未走出场外,颜行突然回身,勾指成爪,朝柳长风抓来。柳长风不及拔剑,立刻后仰躲过了颜行的攻击,扭腰扫腿,往颜行下盘扫去。颜行纵身一跃,便又翻到柳长风身后,猛然抓住了柳长风的肩膀,柳长风肩膀一震,便将颜行的手震开,本想拔剑,但想到对方身份,只得直接用剑鞘去拍对方的手。你来我往,几息之间,便来来回回过了几十招。

最终两人一人挨了对方一圈才做罢。

颜行“嘶”声用手指抹了一把嘴角的伤口,一看竟然流血了。

这小子竟然敢打他?下手还这么重?想死吗?

柳长风被一拳轰在了右肩,只是闷哼了一声,就又站直了身体,好似没事人一样。只是右肩火辣辣的疼痛,并没有退去。颜行的力道确实不轻。

“在下一时失手,望殿下恕罪。”柳长风先行请罪,将颜行责难的话堵了回去。

在这一刻,颜行真想把人给退给穆戌算了。但是想想又不甘心。咬咬牙,还是说道:“无妨,打架么,总有个失手的时候。”

“本王饿了,去吃饭。”颜行揉了揉自己的嘴角。

柳长风便跟着颜行去吃饭,柳长风站在一旁,是没有饭吃的。可能是颜行故意想整他,一天下来,柳长风真是又困又饿又累。

颜行看着靠在廊柱上打盹的柳长风,突然笑了起来,得意洋洋。

李承欢在兵部做完交接后,便开始安排人手整理随军辎重,以求尽早北上。

一直忙到夜深时,才揉着酸胀的脑袋坐在回府的马车里,许久后,马车突然停下,他闭目在马车里问:“到了?”

“李二?”熟悉的声音,李承欢蓦然睁开了眼睛,眉梢染上一层喜色。随即就见一人翻身上了马车,钻了进来。

“小楼啊,好久不见,你怎么这时来了?”李承欢笑问。

盛海楼原本等得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看到李承欢满脸疲惫的样子,又心软的不忍责备,他伸手按上李承欢的额角,埋怨道:“刚回京,怎么就这么晚才回来?”

李承欢眯眼让盛海楼给自己按摩,笑道:“陛下命我随军北征,押运辎重,北方战事如此紧急,随时要面临大战,我怎可懈怠啊。”

“为何什么事儿都要你去做?你才入仕几年?朝中这样多的大臣,没人能做事了吗?”盛海楼低声抱怨,却不敢放声出来,生怕被人听了去,招来是非。

李承欢见盛海楼懂事了许多,不由欣慰道:“既然陛下有旨,身位臣子,自当遵从。更何况此时不必寻常时候,陛下予以我重任,乃是对我的信重,我岂可推脱?”

盛海楼停下了,平视李承欢的眼睛,仿佛有人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怎么?”李承伸手自己按了按额角,不解的问道。

“李二,你变了。”盛海楼道。

李承欢哑然,随即苦笑一声。

“你怎么变得和我父亲一样,满嘴都是陛下和朝廷,你从前不是这样的。”盛海楼烦闷的坐了下来,靠在车厢上,看着昏暗的车厢棚顶,压着声音说道:“才去了淮州半年,你就成了大人。我父亲每日都在我面前夸赞你,说你是天生的治世能臣,将来必定是要出将入相的。”

李承欢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盛海楼,“你说的是真的?盛世伯当真这样说?”

“是啊。”盛海楼道。

“没想到盛世伯这样看得起我。真是惭愧惭愧。”李承欢小小得意了一番。

盛海楼扯了扯嘴角,白了李承欢一眼。

车厢中突然沉默了下来,半晌后,盛海楼突然问道:

“你与他,如何了?”

“嗯?”李承欢声调为扬,仿佛被摸了尾巴的猫,突然警觉起来。

“你嗯什么?听不懂嘛?”盛海楼有些烦躁,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一想到这件事,就会心烦意乱。想到他二人一起在淮州赈济灾民,同出同行,不知道偷偷做了多少事情,就觉得牙痒痒。

李承欢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盛海楼声调拔高了几分,随即又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不知道?你可知京中都已经有许多流言蜚语,说你与睿亲王不清不楚,有断袖之嫌,你居然跟我说你不知道?”

“什么?谁传的?”李承欢一下坐直了身体,急问道。

“我哪里知道,反正不久之前,陛下封赏的旨意下来后,京中就开始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了。此时陛下还派你与睿亲王同去北境,不是更叫人有口舌么?”盛海楼不忿道。

“都是怎么传的?”李承欢又问。

盛海楼想了想,道:“就说你们若是没有私情,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豁出性命去救睿亲王殿下,为何江南闹了水灾,睿亲王宁可签生死状也要南下救灾,当初睿亲王刚刚回京时,你们二人便形影不离,一起走遍了京都各处,说没有私情谁信呢?大约就是这样吧,都是风闻揣测,没有实据,可这些都是事实啊,只要略一想,就会觉得你与睿亲王之间不是普通的关系。”

李承欢闻言,深吸了口气,抬手按住了眼睛。

若真是谣言,倒无所谓了,只是这些都是事实,并不是谣言。

这件事情不知道萧胤是否已经知道了。若是知道了,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呢?人言可畏啊。

李承欢突然觉得十分疲累,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将脸埋入了膝间。

“你……没事吧?其实也没有那样严重,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流言而已,时间一久也就过去了。”盛海楼见李承欢这样,顿时慌了,去拍李承欢的肩膀,却发现李承欢的肩在微微颤动,“你,在哭吗?”

盛海楼无措的蹲在李承欢身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承欢抬起头,面上只是疲累,并没有泪痕,盛海楼这才放下心来,“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想回府休息了,小楼,你也回去吧。”李承欢疲惫的说道。

盛海楼不肯,“你这样,我如何敢回去,我去李府陪你。”

“随你。”李承欢靠着车厢,闭上了眼睛。

第54章

回到李府,李郸竟还未入睡,正在书房等李承欢。李承欢将盛海楼引到了自己小院,便径自去了李郸的书房。

到了书房,便见李郸正对着烛火,批改文书,闻声抬头看来,笑了一下,“忙到现在?”

李承欢点点头,拖了把椅子到书案前坐下,捏了块盘子里的糕点,咬了一口,含混不清的说道:“刚刚入职兵部职方司,有许多事情要弄清楚,这里不打点好,如何敢北上?”

“去了趟淮州,你倒是沉稳了不少。”李郸笑道。

李承欢也笑:“毕竟也是做了一方父母的人了。”

“哈哈哈哈,你啊。”李郸被李承欢的玩笑话逗乐了,指着李承欢笑骂,笑完又道:“陛下唤你去御书房,可有对你说什么?”

“只是嘘寒问暖,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李承欢有些不解,问道,“父亲可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

李郸捋着胡须沉吟片刻,便徐徐道:“想必陛下的意思是,现在北边的事情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事都是小事,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嗯?

李承欢正咬着糕点,闻言突然停住了,赶忙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紧紧盯着李郸。

其他的事都是小事儿?

李承欢有些惊疑,是他想的那种意思吗?陛下的心这样大?

“现在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与北边的战事相比,所以除此以外的所有事情,他现在都可以不追究。可为父之前说的你也要记好,一旦战事结束,原本不重要的事情,就会开始变得重要起来。你便要小心。”李郸提醒。

李承欢了然的点点头,心中杂乱纷呈。

战事结束,就要开始算账了吗?可是陛下看着很亲切温和的样子啊。

李承欢不禁想到萧胤,顿时抖了抖,心说果然是父子俩,他真是太难了!

李郸见他一脸苦相,合上了手中的文书,沉吟了片刻才道:“此战若是能胜,到时以你与二殿下的功绩,陛下暂时也不会动你们。可是这事儿毕竟会影响到二殿下的……陛下的心意,其实已经初露端倪,现下看来二殿下是有机会争一争那个位子的。陛下应当是不愿意二殿下因此事而被非议的,这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终究不好听。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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