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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绕梁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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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恋爱得在雨天,结尾要放烟花。”现背教师公费恋爱。(不可说章节烦请搜索微博@勺堂)*白切黑慵懒攻x小天真帅比受*陈子侑x欧阳黎(前者为攻 请勿站错)*waing:慢热年下/合租琐碎爱情故事/不好看x3*角色无辜,开麦请务必上升作者本人第1章 邪魅大帅比梦大附中校论坛,私密性高,资讯翻新快,神秘人士管理,马甲护体,教师与学生高亲密互动——哪怕时过境迁,大数据时代下快沦为老古董的论坛依旧活跃在附中课外活动一线。就在三小时前,一贴热腾腾的招租广告被推上热门榜首。【诚信招租: 本人于附中附近租了一处双人公寓,因种种原因,现招一位室友同住,大床大房独立单人间,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要求性别男,没有不良癖好,教师限定。价格可面议,欢迎看房,首次免费两次收费,多看多优惠哦亲[烟](来看看不租也行,求求你们了。) 电话:180xxxxx917 联系人:陈老师 】午休,徐瑶无意间戳进论坛,立即转头跟身边老师们分享新瓜:“点击校论坛top1,看陈老师垂死挣扎。”办公室一片哄笑。发帖人小有名气,id山鬼有刀——化学版主,科普版常客,早被无聊人士扒过背后真实身份,然没有石锤。——如今放眼整个梦大附中,教化学的只有一个姓陈。陈子侑陈老师,专业技术过硬,学生间混得很开。八月末还没正式开学,暑热加剧了事态发酵,这个怂贱不失乖巧的招租启事发出不到一下午,陈子侑的短信箱,炸了。教师比学生早上班几天,准备教案、搬书、开会,要忙的事不少,公共办公室空调时好时坏,办公区一片怨声载道。刚吹了三分钟热风,又受满耳朵震动骚扰,徐瑶正处于暴躁边缘,陈子侑一推门正撞枪口:“你手机能不能停一停了?嗡嗡一中午吵死了!”嗓门很大,火气撩掉他半边耳朵。陈子侑连连道歉,快步到办公桌,解开锁屏扫看两秒,无辜地说:“我也很意外,按理说能让它响起的只有提醒交话费的短信。”他只有今天去办手续忘了拿手机,非洲人体质永远不会让他失望。“你又作什么妖?我看论坛都炸了。”“何止论坛,”旁边杨靥附和:“我班群里都疯了,这下全附中都知道陈老师缺室友了。”平常懒得清理的小红点由零星几个一路走高,飙升至计算不清数量的99+,发送者多数是他的学生,求眼熟求少留作业求给新生一条活路,虔诚的信徒把他当神父告解。陈子侑心态平稳,顺手拉黑了几十个号码,手机放回原位:“港真,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徐瑶无情戳穿:“行了,你收一收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攒了半年的论坛币都砸进去顶贴了。”“那是因为我没想到热度这么好/操,”吃过午饭,陈子侑靠着椅背,镜片后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现在我有点后悔花那么多论坛币了。”明晃晃的招租启事贴在首页热门上四天有余,热度居高不下,比微博买了热搜还夸张。免费顶贴的服务不是人人都有,没想到陈子侑挺有学生缘,再一次意识到论坛币真的白花了。刘雅虞斜瞥了眼身边抱着手机的男人咋舌道:“年轻啊,到哪儿都吃得开。”转眼又哼笑:“不过就算你挂到新浪头条都没有用,学校里的男老师都没几个,而且一大半都是脱团狗。”杨靥跟着乐:“干嘛呀刘姐,给他点面子,人艰不拆。”陈子侑张了张嘴,静了两秒闭上了,低头摸了摸鼻梁未滑落的眼镜。反驳不了。帖子里多的是看瞎起哄不嫌事大的学生和教务人员,上百页帖子翻到底不见个办正事的。几年前陈子侑入职,附中教师公寓满着,学校不给翻修,补助的房子又迟迟申请不下来,眼看着开学了陈子侑只好边心里骂娘边自费租房。实在是巧,中午决定的事儿,下班就看到出租房的小广告。阳景公寓135平米,精装两室两厅,原房主移民,旧宅闲着也是闲着,舍不得卖,于是放低价求尽早租掉。长年在外,陈子侑生活随便得很,衣食住行不太讲究,这种工薪阶层眼里约等于豪宅的房子一个人住奢侈了点,但位置极好,离工作单位步行十分钟脚程,可以省掉不少交通费。如果陈子侑性格里随便的成分占第一,懒绝对稳居第二。读研时半工半读,加上实习的工资,总共攒了一些积蓄,咬咬牙,一拍板租了下来。好景不长,眼看着月底交租日期逼近——“一时兴起烧钱租了大公寓结果穷哭辣然而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帝皇般的享受啊怎么办急在线等。”思来想去,招合租室友是上上策。中产阶级没了存款,再不分摊房租,很快就要入不敷出了。然而找室友谈何容易,这年头对象都比室友好找,陈子侑因此愁得掉了几斤秤。杨靥积极给他出主意:“哎,隔壁数学组老王是男的,还单着呢,就是老了点恶心了点邋遢了点,有碍瞻观之外勉强符合你的要求,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陈子侑礼貌性假笑:“杨姐总结得很好,这就是我拒绝他的理由。”刘雅虞合上教案,不轻不重地瞪他一眼:“你自己说吧,想找个什么样的?”这话明显在呛他,她随口说说,陈子侑随口答答:“要求不高,大帅比就行。”“做梦吧你!”快放学徐瑶来问下班去不去喝酒,他请客。压榨铁公鸡的机会,陈子侑义不容辞。“人间博弈,社畜不易。”徐瑶在他耳边念叨二十多遍的时候,陈子侑乐了:“得了老徐,教数学的就别学刘姐赋诗了,韵脚加得都不对。”“知足吧,对个教化学的不用那么讲究。”他们常去的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一家清吧。招牌的霓虹灯年岁久了坏了几颗,柔柔播着音乐,中央搭的台子上孤零零摆了一支话筒架,形同虚设,从没见老板请人上去唱过。“喝完这杯各回各家?”陈子侑问,冰块随着摇曳碰撞了几下杯壁。“别,这都快月底了,你房租到底准备怎么办?”共事几年,徐瑶算为数不多知道点陈子侑底细的人:“你不是说借朋友点钱投资了吗,实在不行就把钱要回来,在社会上混,大家谁也不容易。”陈子侑摆摆手,表示可以但没必要:“又没穷到吃不起饭,实在不行了再说吧。”他说着,摸了把裤兜,慢腾腾站起身。“干嘛去。”徐瑶捞住他一只胳膊。“醒酒。”陈子侑把自己喝净的杯子倒扣在桌上,扬起嘴一笑,说:“继续喝也行,不过你得负责送我回家。”徐瑶赶紧烫手山芋般放开时不忘踹他一脚:!“去你的,快滚。”陈子侑耸耸肩拿了外套起身,沾了酒精步伐没那么稳,显得比往常更困。他酒量还不错,很少会醉。在外漂着偶尔心有郁结,找个理由买醉,喝到意识模糊吐了一地,早上醒来除了头疼欲裂,只剩一屋子宿醉后糟糕的气味。徒增颓废,还不如不醉。风从头袭到脚,陈子侑穿了外套也冷不丁一激灵,城市尚存挥发不掉的暑气,陈子侑喝酒上脸,脸颊比手心的温度还烫。突然想抽根烟。方圆百里他太熟了,d市一共不大个地方,拔地而起的高楼和电线杆交错的矮墙共存的迷幻城市,不繁华也不贫瘠,每日下班路过的一成不变的风景,穿过右手边的人行横道就有一家超市。如今二十米不到的距离间横了个阻碍,截断了他的视线。是个年轻男人。他没醉,对方显然醉了。背靠电线杆留下宽阔的背影,身材挺括,穿得很靓,亮面皮夹克反射着昏暗的光,肩膀的设计像被烟头戳出巨大的洞再拿金属补上残缺的边角,优秀的肩宽一撑,时髦又乖张。八月末穿这身挺热的吧。陈子侑不合时宜地想到。酒吧街常见装备,但他们身后的这家并不属于蹦迪狂欢的范畴内,对方狂错了地方。青年摸出烟盒,掏出一根叼在嘴上,顿了顿又左右翻兜摸打火机,找到后屁股兜时,回首措不及防和他撞了一个对视,醉意熏红了眼遭,视线仿佛也沾了酒气。哎呦,大帅比——陈子侑的眼镜揣在胸口的口袋,仅凭有限的视力判断。看这气质骨相,还挺邪魅。剩下的他没看清,半秒的功夫对方摸到便又转回身,紧接着‘咔哒’一声,光热一寸又被夜风吹散,烟圈没了形状,卷跑了青年呼出的第一口有害气体。青年的指腹捻住烟嘴吁气,突然想起电话还没挂断,电话另一头被晾好久了,话筒重新端回耳边,滑出个模糊的喉音,音节含着酒精。人是感官动物,好看的皮囊成功拖缓了陈子侑的脚步,黑屏的手机在手里把玩,装作不经意地观察着大帅比的一举一动。大帅比说话了,声音低沉,在这个方言奇多,城西听不懂城东的城市里难得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礼貌不失高冷:“还好。”“放心,都是小事,我会处理好的。”“客气,过奖了。”“劳您烦心了池导,把电话给黎董好吗?谢谢。”听了两耳朵,陈子侑正要走,谁知对方前一秒吞云吐雾地忧郁,下一秒抬脚狠狠剁碎了烟头的火星,掐着不太重的烟嗓破口大骂:“什么破地方,我不待了!明天就辞职!订机票!回家!”陈子侑转身的步伐登时被这凄厉的一嗓子镇住了,诧异地回头看。“哎呀我没喝多!”邪魅大帅比抹着眼睛,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狗学校!来了才告诉我教师公寓满了,之前材料搞了大半个月不吭声,这剩十几天开学了,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想睡桥洞!”陈子侑:“?”天杀的,这套路怎么似曾相识呢?tbc.作者有话说:以防有人不看文案盲狙,陈子侑是攻!陈子侑是攻!陈子侑是攻!(大喊三声)第2章 淦!说来实在是巧,狗学校有的是,但员工待遇且不说,教师公寓老旧不翻新,让教师自费租房的狗学校,全d市仅此一家。更巧的是这么狗的事还让他俩一起摊上了。世道无常,陈子侑过完生日二十八,说年轻也年轻说成熟也成熟,一个中二期刚过回归成年人保护色的年纪。生活操蛋,忍气吞声才是真。如今憋了两年的垃圾话今天从别人嘴里骂出来,陈子侑早已平静的内心油然而生一丝快感。狗啊!确实狗!骂得太对了!青年挂断电话,弯腰把踩烂的烟头捡起来丢垃圾桶。抽抽鼻子,想再点一根烟。打火机和烟盒一起搁在前面的口袋里,陈子侑抿了抿嘴,跨步上前扣住了火枪口,对方吓一跳,怕烫到人眼疾手快地脱了手。打火机‘啪嗒’掉在脚边,没人去捡。对陌生人来说过从亲密的距离,陈子侑将对方的相貌一收眼底,调用他二十八年来的文化底蕴形容一下,那就是——帅,很帅,教科书学院派的帅。理科男,得理解。大帅比没刮胡子,下巴挂了点青茬,欧式大双眼皮看着像混血,细瞧又不是,轮廓眉宇都是东方人的温顺俊俏,气质游走于英隽和斯文之间,不媚不俗,少有的端正。对方不适应地默默撤了几寸,动作有些迟缓。陈子侑从善如流,手滑上去改握住他的手臂,动作坚定又诚恳。两人同时静止了几秒。没来得及点着的烟换作两指夹着,大帅比又如方才电话前半段那般素质惊人了:“不好意思,请问您有什么事?”陈子侑语塞,不吭声,也不松手。醉醺醺的大帅比歪歪头,身上多少杂了点醉鬼的气息,被捏住的肌肉崩得很紧。他在紧张,陈子侑隔两层布料都能感觉到,显然不是个搭话的好时机。但抓都抓了,不能不说点什么,陈子侑搜索了一遍可以套近乎的词:“尊敬的朋友,请问您骂的是梦大附中吗?”大帅比眼睛眨巴眨巴,闪过足量的惊讶和求知欲,但邪魅人设不倒,没有回话。陈子侑也不在意,露出人民教师标准的职业微笑,一个急转弯:“考虑在狗比学校附近租房吗?大社区管理,阳景公寓403室,附中步行七分钟,楼下711全家应有尽有,a市直通巴士,0礼0押,水电网煤气均摊,拎包入住,需要的话请随时来附中找我,我姓陈。”行云流水,当教师的口条利索,一点磕绊不打。欧阳黎死机了,半天蹦出个:“啊?”徐瑶在里面干等了十分钟,开场点的那壶挺贵的清酒,眼看着只剩个底了,陈子侑放风还不回来,等不下去地披上外套朝外边喊:“陈老师?陈老师?嘿!陈子侑!”入眼,这两天丧字刻在脸上的男人十几分钟内脱胎换骨,没骨头似的背不驼了,眼神深邃,目视前方。“……站这跟望夫石似的。”徐瑶边嫌弃边好奇地向陈子侑注视的方向张望,在他眼前挥了两下手:“喂,你干嘛呢。”陈子侑纹丝不动:“你猜。”徐瑶猜不出,只能和陈子侑一起死盯着一个方向。大帅比早晃晃悠悠叫车走了,长街另一头掩埋在黑暗之中,路边几辆七倒八歪的共享单车,沥青路面映照着四面八方的光晕,半天没个人影路过。徐瑶:“你到底看啥呢?”“没什么,”陈子侑刚才声情并茂推销了五分钟,喉咙有点干,咳了两声:“说了你也不信。”“少装蒜,你说不说。”陈子侑挑眉:“碰见个人,推销了下合租房。”徐瑶听了比他兴奋:“真的假的!成了吗?!”“没准就成了呢。”“可以啊,你打听了没,对方是做什么的?”陈子侑也不知道,想了想,回答很真诚:“是邪魅大帅比。”徐瑶才不信他的人品能遇见什么大帅比,死基佬净想美事,呸个彻底:“呸,你这狗屎运,能遇见帅比我他/妈倒立。”当晚夜深人静,陈子侑激情po了条朋友圈:淦!没有配图,发出不到一分钟,众人迷惑了。他发朋友圈不奇怪,陈子侑交友五湖四海,微信好友出奇得多,朋友圈更新挺勤,也没设几日可见,想翻能直接翻到六年前。有肝论文时的暴躁开麦,学生上课摸鱼被抓到的纸条、游戏开黑四缺一;消消乐链接分享送心;还有吐槽数学组吴老师假发被刮飞时忘了屏蔽学生;极少数情况下穿插着非洲人抽卡出货后的狂喜乱舞。毫不做作的沙雕网友画风,相比之下,加上标点符号勉强算俩字的简直一股清流。学生仗着假期最后几天忙着享受夜生活,冲浪时刷到这条魔性的朋友圈,满头问号,十分钟过去了没人敢点赞,都怕被抓包晚睡。徐瑶是唯一一个掌握了点知情线报的人,左想右想琢磨不透其中玄机,缓缓打出了一个“?”开了先例,教师群体紧随其后,欢乐地在评论区排起队形。[徐瑶:?][杨靥:??][冯木难:???][林晨曦:????]问号排到第三排的时候,有人舍得打字了——[刘雅虞:几个意思,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分享出来让我们乐呵乐呵。]陈子侑洗澡回来,挑了字最多的那个回复:没什么,有人帮我出了口恶气。翌日的早上普通晴朗,云层碎成零碎的薄布条,根本遮不住日光。刘雅虞补口红嫌晃眼睛,起身要把窗帘拉上。这时陈子侑推门而入,刘雅虞条件反射回头,手一抖用力过猛,窗帘‘哔拉’滑到另一头,引发了一连串蝴蝶效应,众人视线齐刷刷地扫向门口。陈子侑跨界体验了把嫌疑人的待遇,抽开椅子坐下,视线还没消失,紧紧衣领:“怎么,没看过?”刘雅虞啧啧:“你这么人模狗样的还真没怎么看过……”“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可以,”她口红盖好塞回包里,不客气地换了种说法打击他:“希望你一直这么人模狗样。”他们学校上课没什么规矩,男老师起床晚了运动服里睡衣内搭是家常便饭,陈子侑订制的西装三件套只有送走高三的毕业典礼穿过两回,利用率约等于零。今天不是开学式,不是毕业典礼,甚至没到搬书的日子,不过是个日光过剩的星期三,三件套的确隆重了。“不是,你该不会等那谁呢吧?那个邪……”徐瑶说到一半卡壳,求助当事人:“邪什么来的?”陈子侑微笑着补充:“邪魅大帅比。”“啊对对,大帅比!昨天陈老师说有大帅比找他合租,你们觉得能来吗?我先押不能!”陈子侑掷地有声:“没事,你不用提醒我,我记得呢,来了你倒立。”然而大帅比此刻正在五星级酒店大床上不省人事。被子一角斜斜拖在地毯上,意识清醒前睁开眼睛,不但要接受精神回笼前的茫然,还要被早上九点的强光直直刺痛。“呜嘶——”被团里一声短暂的痛呼后又噤了声。五星级酒店的套房,朝南坐北,采光极佳,加湿器和空气净化器开着,房间里没有怪味,干净得像无人入住,房间主人正以会落枕的姿势窝在床沿细窄的一条。埋在枕头下的手机叮铃铃响了两声,床上的人先是吸了吸鼻子,自问自答了一轮我是谁我在哪,摸了摸手底下的布料。电话铃断了。没等多久,等不到回信不耐烦的电话再次如期而至,这次他抓到手机接了:“喂……”“呦,醒啦?”“这不是被你弄醒了吗。”欧阳黎已经回神了,但是眼睛酸疼不想睁开,裹在被里整个人没了灵魂:“什么事老离同志?”打电话的人口气一贯地嘲讽:“慰问一下老欧同志,知道自己干过什么壮举吗?”他俩一个叫对方老离,一个叫老欧,你老我也老,说不清谁更老。“别问,问就是什么都没干。”黎离明显不信,反复确定:“真的?你真没干什么不该干的?”欧阳黎揉揣着怀里的被:“……又不是大学在寝室躺一晚就好的时候,我有分寸。”我看你昨晚哭得娘们唧唧挺没分寸的……黎离暗想。欧阳黎把皱得不成样子的皮衣扒下来,伸手去勾床头的菜单:“我能不能叫个客房服务?昨晚衣服没脱就躺床上了,床单不能要了。”他有轻微洁癖,昨晚被服务生搀扶进门,门一关直直倒在床上睡死,衣服都没脱,眼下嫌弃坏了。黎离倒大方,大手一挥:“什么能不能的,直接和经理说换间房吧,我打过招呼了。”欧阳黎笑着揶揄:“你这哪儿是打过招呼,是下道圣旨吧。”对方没忍住,也笑了。他目前暂住的酒店是黎离名下一家企业。欧阳黎一周前才接到档案投错的调职通知,时间紧迫,紧赶慢赶搞好资料,从j市大半个中国地飞到d市,不料下了飞机,陈校一通电话告知教师公寓已满,申请不下来要他自寻住处,噩耗来得比托运的行李来得还快。八月旅游旺季酒店不好找,欧阳黎一身轴劲,自己拖俩行李箱顶着毒辣的日光走了五六家,打车费花了小几百块,西装下衬衫全湿透了。眼瞧流露街头,黎离偶然一通慰问电话,打听清楚了气血上涌,忍着没骂他个狗血淋头,二话不说安排了住处。黎离自从在影视圈斩头露角,s社势头正盛,身价几年间翻了不知几番,两分钟发来一串地址。不知道对方交待过什么,欧阳黎进大堂的时候,措不及防享受了一回还x格格里皇太后修佛归来的阵仗。牛笔,真的牛笔。欧阳黎握着行李箱拉杆感慨。第3章 遇上房贩子了资本主义继续他刻薄的嘴脸:“还行,只是换床单,看你昨天那状态,没吐一屋子就是万幸了。”“啊……”丧失了大部分记忆的老实人心虚地问:“我是不是丢人了?”“据我所知,哭鼻子,爆粗,言语之粗鄙不堪入耳,池子昂那个臭傻/逼笑了你半小时。”黎离直言不讳,举报他的恶劣行为。欧阳黎正反思着自己的所作所为,黎离饶有兴致地追问:“听完感觉怎么样?”演技还是不行,说话间压不住笑,让欧阳黎逮个正着,对准集火:“小同学,我怎么感觉你在幸灾乐祸呢。”“怎么了,许你管我不许我看你出洋相?”黎离认得理直气壮,破罐破摔,正大光明地补上杠铃般的生硬笑声:“哈哈哈哈哈。”黎离和欧阳黎能凑到一起,纯属有缘分。命中带黎,两个人从初中起坐同桌,往后奇迹般地同校到大学毕业。大学毕业一个自立门户,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一个保送日本硕博连读,回国拒绝了在母校做讲师的邀请,执意回高中做了老师。两人各忙各的,除了错过对方穿开裆裤尿床的时期,剩下基本同框,想断了联系都难。欧阳黎何等人物——早高峰挤一趟延迟三小时的总武线下来还能西装熨帖,一褶不出的硬核汉子。不管遇上什么大风大浪,永远一副处事不惊,老神在在的大爷样儿,黎离少年时离经叛道不服管,没少因为打架犯事挨他呲儿。记仇如黎离,不趁机打击报复是不可能的:“终于轮到你出洋相了,让你上学时候教训我。”“这怎么能是教训呢,不为了你好吗,”翻旧账翻到初中的事,欧阳黎又老父亲上身了:“不是不允许你做这做那,初中生应该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你看你天天打架斗殴算什么样子,像话吗?要不是我拦着……”黎离听得耳朵起茧,无缝衔接到下一话题:“停停停,说点正事,你这两天怎么打算,房子的事怎么想的?”强行提起闹心事,欧阳黎撇撇嘴:“可能要再去趟房屋中介,慢慢来吧。”找房子说简单也简单,d市本身不大,房租有高有低,总不至于吃人。说难也难,老欧对生活质量有要求,要求还不低,说白了事儿多、矫情。昨天擒住他推销的房贩子手里的房源倒不错,他喝高了,面贴面的距离,硬是连人长什么样儿都记不太清了,吹过的牛皮倒隐约有个零碎的印象。什么什么景公寓,条件特好,拎包入住。简直是专门为他画的饼,听着像传销。但他太心切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哎老离问你个事,据说有一个d市学区房,在附中附近步行几分钟就到的位置,拎包入住,0礼0押,靠谱不?”果不其然,对方嗤笑了下:“学区房没礼金还送家具,做慈善呢。”停了停又好奇:“你问这个干什么?”怕事抖落出来又被二度嘲讽,欧阳黎赶紧含糊两句把事交待过去:“没什么,可能遇到房贩子了。”黎离放不下心,又问:“离开学没几天了,能搞定吗?”推开浴室门,声控灯一起亮起,老欧眯了眯眼睛:“搞不定也得上啊,总不能真去睡桥洞吧。哦对了,我住的套间一天多少钱?走的时候我一起给前台。”“……”微微思忖后,黎离大有哄劝的意思:“要我说,不如这套间就归你,先住半年,等学校那边稳定下来再说。”欧阳黎冲了把脸,水痕划进衣领洇出条印子:“总统套间说归我就归我啊?”“哼,那么多房,不缺你这一间。”黎离说:“还剩几天时间,你考虑考虑。”说到底黎离手里控权的企业,把他安排明白不过张张嘴一句话的事,但无论简单与否,欧阳黎都不可能承这个人情。家底殷实的缘故,欧阳黎受不了这个,宁愿自己多吃着亏,也不愿意跟别人讨些什么,假客气没少被诟病。“得了吧,别人就算了,我们认识这么年,你说我能答应吗。”对方拧不过他的倔驴脾气,本就暴躁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骂:“你他/妈就不懂变通,行,以后有事别找你爸爸。”“别张口闭口爸爸爷爷的,”老欧不介意他跳脚,悠悠然地应:“先谢了,哪天我真沦落到睡桥洞了再来找你。”“滚,快滚,你睡桥洞了我他妈就叫人把你被子抽走。”黎离一句不想跟他废话,啪嗒摁断了信号。老欧手机揣回兜里,叹了口气,冲镜子摸了把冒青茬的下巴,重新拧开了水龙头。几天后的教员动员会。“陈老师,邪魅大帅比呢?还来不来了。”杨靥最先坐不住。她教美术的,自从听刘雅虞说有大帅比来找,每天换口红色号来理科办公室闲坐,甜美系御姐系几个色号的快换没了也没见半个人影。陈子侑本来也没觉得这事一定能成,没抱太大希望,坚持正装是因为买卖不成仁义在,再不济日后做同事,留个好印象准没错:“不知道,可能明天,也可能找到别的地方了吧。”“明天明天明天,再过两天就开学了!”陈子侑摊手,意有所指:“别冲我吼啊,又不是我说他一定来,谁造谣找谁去。”下一秒冤大头徐瑶成为众人声伐谴责的对象,当成典型严肃教育,严肃杜绝这种以讹传讹、浪费群众感情的谣言。冯木难进来把门板冲得直响:“哎!我刚才路过校长室看到了一个人!有点帅啊,气质型花美男!”“台词听着耳熟……”被集火的徐瑶摩挲着下巴。“老徐上星期造谣已经被凌迟处死了,”刘雅虞在脖子上比了个咔嚓的动作:“你最好也小心点。”正热闹着,会议室虚掩的门在轻轻两下叩门声,后推开了一小半。附中诸多妖魔鬼怪,众人正寻思谁这么客气,纷纷向门口望去。一颗毛绒绒的脑袋钻了进来,欧阳黎去校长室拿完资料一路跑过来的,发梢微微翘起了一撮,朝室内欠了欠身:“你们好,我是刚调到梦大附中的老师,我姓欧阳,教地理的。”腿瘦长笔直,气场三米八,生怕谁不知道他一表人才来的,开口声音也很精英男神:“请问这里是3号会议室吗?”杨靥刚坐下,瞥见门口的人‘腾’地往前蹭了一步,椅子吱呀拖出刺耳的长音。旁边的人吓了一跳:“我去你要死啊!”杨靥扯那人袖子,化身尖叫鸡:“不是不是,尼玛是真的帅……你快看啊我可以!”能有多帅,陈子侑放下快通关的连连看,正想嘲笑她是不是没见过男人,抬眼也愣住了。几秒,十几秒,门口欧阳黎半脚踏出门外,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僵直地握着门柄,隔条长桌与陈子侑遥遥相望。四目相对,相顾无言,还挺他/妈偶像剧。烟嗓没了,小皮衣没了,可怜兮兮的哭腔没了,从头到脚找不到一丝邪魅气息了。大帅比把自己打扮成进步青年,陈子侑几万字堵在嗓子眼,一个字不敢吐。两人干瞪着眼,欧阳黎第一眼只觉得眼熟,绞尽脑汁琢磨半天,可算想起来了——妈呀!可不就是前两天才念叨过的房贩子吗!几天不见他咋这样了!皮条客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即将就职的学校会议室,模糊的印象一点点具象化,纵使欧阳黎再怎么稳如老狗,也没控制住草泥马在内心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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