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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契约》TXT全集下载_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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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跑出医院住院部;苏朗把车开过来,接上他。

车子驶出医院,在路上开得很慢,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相对沉默。

“呼,”眼看快到自家楼下,谭振才幽幽吐出一口气看了苏朗一眼,说,“今天不太舒服,改天吧?”

苏朗不易察觉地微微扯动嘴角,在这个城市里,从来都是他苏少爷对床伴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还从来没遇到一个让自己改天的人。

谭振看苏朗不语,又加了一句:“改天请你吃饭,当补偿好了。”

他的脑袋里还不断回放着余星的只言片语,什么“烧过的黄纸”还有“半枚儿童脚印”,便不顾苏朗的反应自顾自地开门下车。

苏朗深吸口气,看谭振的背影,有心把人叫住却又摇了摇头,发动车子走了。

第二天清早,谭振再去医院看望余星的时候,余星却消失不见。

他去余星宿舍,大门紧闭。

他去余星单位,同事们说他还在休假。

余星的电话坏了,之前他对谭振说过,是从那个地下通道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摔的,还没来得及去修,所以也无法联系。

最好的情况就是那小子趁着休假回老家看爷爷去了,谭振这么安慰自己。

他总觉得心里不安,却也怕自己多虑,毕竟这个小弟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又是实习警察,应该能保护好自己。

谭振继续往日生活,去地宫、陪客人开最贵的香槟、纸醉金迷、独自回蜗居、吃饭、睡觉,却不料三日后,让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小林再一次来敲他家的门,说余星又住院了。

这一次,小林的口气没那么轻松,神情紧张语气焦急,他说:“振哥,你快去,余星可能快不行了!”

谭振一头扎进医院,再见余星两人已经是隔着医院icu重症监护的玻璃窗。

“到底是怎么回事?”谭振问小林。

只见他双眼通红,整个人都因为过于紧张在发颤。

“振哥,你看这个。”说着,余星掏出了一张被揉皱的纸条给谭振。

那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但还是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不要多事”四个字。

且从谭振曾帮余星辅导了一年课业作业的经验来看,那字迹是余星他自己写的。

“怎么回事?”谭振避开人群把小林拉进医院的安全通道。

小林慌张地说:“振哥,我很害怕……”

“没事,你慢慢讲,”谭振其实早已经急得不行,“到底怎么了?”

小林哆哆嗦嗦地开口:“今天一早我从女朋友那出来,准备回宿舍换身衣服再去上班,路过余星宿舍的时候,看门开着,就想推门进去打个招呼,没想到……”

“见他整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意识已经非常模糊……”

“我当时的反应就是叫人来,他却扣住了我的手腕,塞了这张字条给我,示意我不要报警,还说要找你!”

谭振紧张追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开始昏迷,我……我都吓傻了,虽然穿着这身制服,但我天生就很胆小,到现在还晕血呢,当警察完全是我爹妈的梦想啊。”小林揉了揉鼻子继续说。

“不要报警,要找我?”谭振一下子就慌了,这个小子到底是做了些什么才能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谭振去了主治医生那里,主治医生拿着各种检查报告,一样一样摊开摆在谭振面前。

“是重物击打头部造成的颅骨骨折,伤者现在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主治医生在一大堆严谨的生命体征分析之后,严肃地说,“真是奔着一招毙命去的,这孩子是不是什么卧底?真是英勇啊。”

谭振无语,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很想冲进icu,把余星摇醒,问他这些天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余星的那些同事们是瞒不住的,更何况这孩子无父无母,就只有远在上千公里之外的一个孤寡爷爷,也上了岁数根本指望不着。

派出所里对自家实习警察遭到暴击一事,立刻通报上级公安机关立案调查,连区上的领导都来了。

可谭振却咬着牙关,一心半点儿都没有透露出去。

他猜想,这孩子肯定是又偷偷地去了那个地下车库,意外也可能是从那发生的,但既然余星要他不要报警,那就说明有什么内容是不方便让警方知道的。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在病房门口守了整整一天。

夜幕降临,谭振越想越自责,他怪自己当初多嘴,对余星提起那个地下停车场,引得那孩子好奇心驱使下遭了厄运。

看着玻璃窗里毫无血色的脸,和闪闪烁烁的各种医学仪器,他突然觉得鼻子很酸。

他第一次见到余星,是在八岁那年,父亲出了车祸,母亲带着他买了糕点去受害人家里道歉。

他们当初的想法是,对方家里两条人命,又是谭振父亲有错在先,哪怕赔偿款一时副不出来,也总要去家里道个歉的。

他们mǔ_z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厚重的防盗门敲开,家徒四壁,有一个干瘦的老头一边咳嗽一边咒骂。

那些污言碎语,谭振已经记不清了,可有一个画面记得特别清楚。

就是老妈在和余星爷爷求饶说好话的时候,余星抱着自己破烂不堪的变形金刚跑来问他:“哥哥,你也没有爸爸了吗?”

谭振从那一刻起就总是关注着这个小子,总是暗中保护着他。

小学的时候暗地里恐吓过欺负余星的同学,初中的时候为他和别人打过两次架。

到了高中,谭振高三的时候,余星居然考到了他所在的高中。

那小子居然还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谭振本想告诉对方自己就是多年前登门拜访过的那个人,那场肇事车司机的儿子,可他忍住了。

他知道小时候的余星只是过于单纯,长大了未必不记恨自己。

所以,他只当是主动认了个小弟,一直圈在身边照顾着。

对于余星的情况,他再也了解不过。他为什么要考刑侦,为什么爱看侦探小说和漫画,为什么总是那么精力旺盛脑袋灵光,全都是因为从小就有一个保护弱小的梦想吧。

谭振的视线模糊了,他再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扫把星,这个世界上所有对他好和他关系亲近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呢。

谭振打电话给地宫的领班莉姐,请她帮忙找个人来陪护余星,自己出了医院,拨通了苏朗的电话。

第21章

苏朗正坐在夜店二楼包间里,左拥右抱地与人言欢。

满桌的香槟美酒映衬绚丽的灯光,氛围颓靡。

他看到是谭振的电话,便推开身边一位美女接了起来:“什么事儿?又想让我给你当司机?”

“没,”谭振假笑,他敏锐的听觉已经捕捉到苏朗所处的环境,刻意提高了些声音,说:“请你吃饭!”

“呵!”苏朗看时间,不早不晚,刚是都市开始夜生活的时候,便起身推开另一侧的女孩,说了一个“好”字就往外走。

苏朗按照约定的地点停下了车,才看到那居然是一条夜间小吃街。

苏朗叹气,他不知道这些隐藏在城市犄角旮旯里的美食,是怎么被谭振找到的。

鲜香扑鼻的小龙虾,活蹦乱跳的鱿鱼触手,烤到变形的铁板黄花鱼,还有一长串一长串的鸽子蛋……

苏朗粗略地看了一眼,动了动喉结问谭振:“你就请我吃这个?”

谭振微笑,为苏朗倒上啤酒,把人拉着坐在露天的木板桌前,说:“山珍海味你吃的多了,偶尔也得尝尝小市民的快乐嘛。”

他说着搓开一次性手套,把苏朗的手拉过来,给对方戴上,说:“吃,别客气,不够咱们还可以点。”

苏朗紧闭嘴巴,抬眼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全都是撒拉着拖鞋穿着大裤衩的老爷们,像他这样,衬衣外面还套着西服的人居然没有一个。

“来嘛,”谭振趁苏朗犹豫的功夫已经麻利地剥了一颗小龙虾,丢进对方碗里,“吃一个先。”

苏朗顿了一顿,才拿起筷子,把谭振送过来的一小块肉夹进嘴里。

柔嫩鲜香的滋味侵占了每一颗味蕾,苏朗还是第一次坐在这种地方吃这种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满意地眯了眯眼,拿起放在手边的啤酒猛灌一口:“还行。”

“应该是非常好吃吧,”谭振又讨好似地给苏朗剥了一颗,“来,再来一颗。”

苏朗这才察觉到今日的谭振与前几次对自己的态度不同,连忙板起脸来发问:“怎么?是不是有事求我?”

谭振也给自己灌了口酒,笑眯眯的:“果然不愧是苏总,一猜就中。”

“别献殷情了,有事就说。”苏朗突然得意起来,能被谭振想起来求一次还真是意外呢。

“还记得我之前给你提过你家地下停车场的事儿吗?”

“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再说信不信我告你诽谤造谣?”说到这事儿苏朗有些不耐烦。

谭振却不管他,继续说:“不是造谣,是真的有事儿,不瞒你说,我的一个小兄弟就是因为去调查那件事情被人下了狠手,现在脑袋开花,在医院里躺着呢。”

苏朗停下准备继续夹小龙虾的筷子,挑起眼皮看谭振:“胡扯。”

“真的,”谭振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整到白天给昏迷的余星拍的照片上,说,“你看,人都昏迷了。”

“你还记得三天前,送我去医院那个晚上吗?”谭振看苏朗那想吃又因为过份注意餐桌礼仪停下来跟人说话的样子,替对方着急,索性夹了东西喂给对方。

他继续说,“就是那个小子。那天还活蹦乱跳的呢,对我说了他在你家地下车库里发现了一个暗道。以我这个给排水专业的肄业生的水平来说,听他的描述,那并非普通的管道,而是专门挖出来搞运输的地道。更蹊跷的是,他曾经在那条地道里发现了半枚儿童脚印,还有烧过黄纸的痕迹。”

苏朗认真地听着,小龙虾在嘴里打转,上面的味道都被咂巴完了他也没咽下去。

过了半晌,他才含糊着问:“真的?”

“嗯!”谭振连忙回复,“真的,肯定是有问题。”

苏朗立刻起身,谭振以为他这就要回去调查,连忙跟着一起站起来,准备招呼老板买单。

却不料苏朗麻利地退下西服,随便一卷丢在一旁的椅子上,解开袖扣,把衬衫的袖子高高挽起,说:“啊,果然要脱了衣服才能吃出这东西真正的滋味。”

谭振汗颜,觉得额头有豆大的汗珠就要滚下来了。

于是,他只好又要了两大杯扎啤,陪对方先吃好了再说。

苏朗戴着手套,笨拙地剥小龙虾,一不留神原本雪白的衬衣立刻溅上油点。

谭振一边啧啧啧,一遍拿纸巾给苏朗去擦。却听苏朗说:“哎,算了,和你在一起哪里穿过干净的衣服,回去把这件衬衣和上次你弄脏的那件放一起就好。”

“你没洗?”谭振随口问,“也没丢?”

苏朗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剥了一颗完整的肉放进嘴里,得意的说:“人生第一次在路边吃糖油糕,留下来做个纪念,以后教育儿子的时候也好说,你看你老爸曾经吃过的苦,大早上六点多就排队吃糖油糕,你不努力怎么活?”

谭振笑,举起啤酒杯碰了碰苏朗的杯子:“那车库的事儿?”

“别说,让我先吃,ok?”

谭振笑着帮苏朗剥虾,他就知道,关键时刻他能帮助自己。

果然,一盆小龙虾下肚,苏朗拍拍肚子说:“车库的事情,回头帮你去看看。”

说完,他就擅自又要了酒来喝。

苏朗平时小心谨慎,玩过火的事情他敢做,但喝醉酒的事情却不敢。他不知道趁自己不够清醒的时候能发生些什么,所以他总是强迫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啤酒一杯杯地下肚,虽然都是低度数的,可尽然有些发晕发昏,好像是有点醉了。

谭振心急如焚,他原本的打算是吃完夜宵,趁着夜黑风高直接拖谭振去查地下车库,不去车库能查个监控也行。

可现在,苏朗迷迷糊糊地搂着他的肩膀,一下下地在他耳畔蹭着,他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夜已深,过了凌晨,夜市的生意逐渐减少;到了凌晨两点,老板们都开始纷纷收拾摊子准备关张。

谭振没办法再用肩膀扛着苏朗坐在小吃摊前,他只好给停车场的保安大爷交代了几句,让对方多照顾点儿苏朗那名贵的跑车,伸手打了辆出租,把人扛回自己家里。

苏朗虽然喝醉了,但生活习惯不肯改变,到了谭振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吵着闹着要洗澡。

谭振无奈,只好把对方扒干净丢进浴缸里泡着,又跑前跑后地拿了沐浴露、洗发水什么的一顿乱揉搓。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苏朗的酒也醒了一大半,看着累得上起不接下气的谭振,他竟然好心地装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住在隔壁的房客们匆匆起床去上班,防盗门撞击门框的声音吵得谭振和苏朗同时睁开了眼。

谭振觉得半个身子都没了知觉,只有脚趾头是可以动的,等他回了回神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是被苏朗抱着睡的。

对方手脚并用地缠着自己,那样子就像把他活脱脱地当成了一个人|肉铺盖。

第22章

苏朗抬手去摸谭振左边眼角上的泪痣。

在他的记忆深处,也有一个人在同样的地方拥有同样的痣。

他想起那个人心头会暖暖的,可随着时光的流逝,那人的样貌却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了。

现在,在a城只要他苏朗想要,没有人不愿意摇着尾巴来跟他做“朋友”。可是那种真诚地,想要不顾一切把自己的所有剖开来与对方分享的冲动,却再也没有过。

谭振微笑着拉开苏朗的手,说:“苏少爷,您的酒量可不怎么样哦。”

苏朗抽回手翻了个身,嘴里“切”地一下:“我整个人有一半是酒精做的,只是不习惯喝那种糙酒罢了,你懂什么。”

谭振撇嘴,耸耸肩膀,揉着被苏朗压麻的胳膊腿,从床头柜旁边的抽屉里取出新的牙刷递给苏朗,说:“好好好,就你精致就你牛,你的身体里流淌的都是82年的拉菲。去洗吧,我做早餐。”

苏朗不慌不忙接过牙刷,又在谭振的床铺上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才晃晃悠悠地起身。

他走到谭振那不算很小的书柜前,猫腰看了一眼,果真有几本和土木有关的书。

他捏着牙刷趴在厨房门口,只探出一个头问里面的人:“你还真是a大的?”

只见厨房里,油锅前熟练翻转煎蛋的谭振顿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摇头:“没啦,整天和各界大佬在一起,随便读几本书,装逼而已。”

“呵……”苏朗耸肩,他就觉得a大生再不济也不至于跑去夜总会,有身段、会来事再加上高学历,应该只服务像他这样的高端客户才对。

等他梳洗妥当再回到厨房,谭振已经做好了一顿简易的早餐。

苏朗坐在狭小厨房里搭起来的临时座椅前鼓了鼓腮,心想自己的肠胃还真是奇怪。

以往只要吃得油腻一些,必定会肠胃拧巴不舒服,跟这谭振在一起,糖油糕吃了没什么反应,夜市摊吃了没什么反应,这会儿看到油亮的荷包蛋和烤面包,居然不但没有反应,还有一种揪过来大快朵颐的冲动。

但身为富家子,吃饭的形象还是要的。

苏朗慢条斯理地用面包片夹了鸡蛋细细品尝,只见谭振洗漱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捏着面包就往嘴里塞,还特别豪爽的开了盒奶就往嘴里灌。

“哎……”苏朗突然觉得谭振这样吃饭的样子特别爷们儿,倒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愧不如。

两人一起出门,关门的一刹那,苏朗再次扫视谭振的住所,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些恋恋不舍。

谭振跟苏朗上了车,很自觉地扣好安全带,眼巴巴地看苏朗。

苏朗问:“你要跟我回去?”

谭振笑着摇头:“你忘了,昨晚上答应我的?”

苏朗凝眉疑惑,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哦,地下车库的事儿?回头我找两个保安过去帮你看看。”

谭振急切地拍苏朗的手臂,说:“别啊,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我那个小弟就是被保安打晕的啊,你想啊,知道那里有个暗道的难道会是外面的人吗?”

苏朗无奈,看了看时间,他最近和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舅舅口中没他有福气的苏少茂铆着劲儿呢,这大清早的不去公司算怎么回事。

但看谭振那紧张焦急的表情,连嘟嘴卖萌都用上了,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心想反正也就是顺道的事儿,怎么都得把车停到车库里,所以转过身叹了口气:“行,去看看吧。”

车子驶进地下车库,保安行注目礼,所有的一切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谭振压低了头,尽量避免被监控拍到样貌,进了车库,一路指挥苏朗把车往东北角的方向开。

下了车,谭振先是观察摄像头的布点。

当他看到可见的那几个摄像头,没有一个是对着角落里落起来的三个汽油桶时,心刷的一下凉了半截。

果然很可疑啊。

苏朗走近那三个汽油桶,示意谭振自己搬。

谭振倒是不怕脏,立刻上手就抬。

桶虽然是空的,但一个也要近二十公斤,加上谭振平时除了床上运动,根本没什么别的健身项目,抱到第三个的时候,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哎!”苏朗歪头叹了口气,推开谭振,主动帮忙把第三个桶挪到了一边。

谭振说了个“谢”字就连忙去找余星说过的那个小门,果然,在桶挪开的一瞬间,一个洗脸盆大小,仅容得下一人出入的暗门出现在眼前。

“你跟我说这是运输通道?”苏朗蹲在谭振身边,看那圆圆的小门有点怀疑。

突然,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谭振用余光瞄到一个黑影,连忙推开苏朗,自己“咚”地一下扑倒在地。

“谁!”苏朗也被谭振推倒,连忙起身大叫一声。

来人这才看清,大清早在这里鬼鬼祟祟搬汽油桶的不是别人,是他们苏氏赫赫有名的大少爷!

“苏……苏总?”小保安拿着警棍立刻哆嗦了起来,往后挪了半步,“对不起,对不起,俺看有人在这,还以为是窃贼哇。”

“嘿!”苏朗和谭振两人相互扶着站起来,指了指小保安的鼻子又指了指旁边的那道暗门,问,“这下面是什么?”

小保安撑长脖子看了一眼,疑惑地抓抓脑袋,大盖帽跟着上下晃悠,他说:“俺不知道啊,俺是新来的。”

“去叫你们队长来!”苏朗本来就想糊弄糊弄谭振,没把这事儿当真,现在桶也搬了,人也摔了,索性一次问个清楚。

小保安讪讪地夹着警棍跑了,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又只剩下谭振和苏朗两人。

“这上着锁呢?”谭振用脚拨弄圆门旁边的锁链,说,“像是新加上去的,你看,电焊过的痕迹还很新。”

苏朗蹲下一起查看,停车场的灯光不够明亮,他还专门打上了手机电筒:“确实是新的,旁边那个锁之前被人暴力毁坏了。”

短短两三分钟后,小保安气喘吁吁地拉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跑了过来。

中年人一见苏朗,立马脱了帽子,点头问好:“苏总,您什么吩咐?”

苏朗认出这位是负责地下车库的保安队长老张,便微微点头。

“这个门是干什么的?”不等苏朗开口,谭振抢先问了起来。

此刻,谁也没有察觉到,原本是监控死角的地方,突然有个摄像头轻轻转动,把镜头对准了地道暗门旁边的人们。

“这个……”一大一小两个保安开始同时抓耳挠腮,过了一会儿老张开口说,“苏总,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从来没有打开过。”

“从来没有?”苏朗根本不相信,用脚拨了一下门上的锁头。

“从来没有,我们还一直以为是个下水道什么的,”老张继续抓耳挠腮,耳边已经被他粗糙的指甲抓出几丝红痕。

“那就把他打开。”苏朗吩咐,拉着谭振往旁边挪了挪。

保安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紧张地额角渗汗,小保安在旁边叽叽喳喳:“师傅,这个锁是双重密码的,您会开吗?”

“我……我,我当然不会开了,”老保安抹了把脸,抬头看苏朗,“大少爷,这锁咱不会开啊!”

“不会开?”苏朗两手环抱在胸口,皮鞋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看得出保安在故意拖延时间,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表面敷衍背地里根本不愿意听从他安排的人,便耍恨似地说,“不会开就把它砸了!”

第23章

谭振根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只想悄摸地找点线索,暗地里帮余星报仇。现在可好了,苏家车库里的七八个保安一字排开,轮流挥舞着大锤砸嵌在地里的铁门。

几分钟后,铁门被砸得变形,锁头也终于拧开。

苏朗蹩在心口的气才算是顺了一半,他打着手机灯往下看了看,下面比这个洞口要宽阔许多,有脚踩的地方,看上去确实像一个暗道。

谭振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第一个双手撑着洞口跳了下去,鞋底和墙壁剐蹭,掉入地道的瞬间一股阴寒气让他浑身一个激灵,直到他看到脚踩的“u”形楼梯,连忙稳住了身形。

“陪我一起下去,好吗?”谭振有点儿可怜兮兮地看苏朗。

苏朗想都没想,从旁边保安队长手里拿过手电筒,就跟了下去。

“你们不要下来!”临下去前,苏朗嘱咐守在一旁的那几个保安。

地道里异常阴冷,因为开了顶门,有风灌进来,呼啸声简直类似呜咽。

“果然有一个地道。”苏朗紧跟在谭振后面,手电筒的光在墙壁上来回晃动。

两米高,撑开手臂那么宽——谭振想着余星的描述,深吸口气——在地道里有烧过黄纸的痕迹。

他拿过苏朗手里的手电,往地上照,仔细地探查着每一个细节,如果余星说的没有错,那么这地方真有蹊跷,无论如何都得查出点什么!

苏朗的皮鞋踩在地上,深一脚浅一脚,他弯腰往地上一抓,撑开手掌,说:“这里面开凿得简陋,居然还铺着小石子?”

谭振这才发现,果然,随着不断的深入,原本是泥土的路,居然逐渐被碎石子掩盖。

“妈的!”谭振怒骂,“余星之前来这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东西呢!”

“你怎么知道?”苏朗用手指摸着那些碎石,不像是工地上常用的盖房子的红砂石,倒像是公园里面铺路的白色装饰鹅卵石。

“他的鞋底很脏,全是泥泞,小林抬他的时候把衣服都弄脏了。”谭振说着又用手电筒照墙壁,他记得余星还说过,墙角有半枚儿童脚印。

“哎!”半晌,他又叹了口气,“墙也被重新弄过。”

苏朗伸手摸了一下墙壁,指尖放在鼻下细嗅,说:“确实是新鲜的,这地方不通风,普通的涂料不容易干,他们用了市面上最贵的那种速干漆,但是墙面返潮,所以手指有滑腻感。”

“所以说,你也同意有人在刻意破坏现场,隐瞒什么?”谭振停下脚步用手电照着自己,自下而上的光束吓得苏朗猛一个趔趄。

“确实有蹊跷,我十八岁就住在这栋楼里了,每天都要出入停车场好几次,却从来不知道这里有一条地道。”苏朗把谭振手里的电筒掰正,两人视线跟着光束在地道里乱晃。

这条地道很深,越往里走似乎越深不见底,要不是身边有个活人,任他两中的随便哪一个,可能都分分钟吓趴了。坚持这么久,还强迫自己做理性分析,简直就是个奇迹。

许久,苏朗终于忍受不了地道里的阴森恐怖氛围,对谭振说:“上去吧,我带你去查监控。”

等苏朗和谭振从地下通道爬出来,原本守在外面的七八个保安全都走开,只剩下保安队长老张一人。

老张颤颤巍巍地问:“苏总,在下面有……有什么发现?”

苏总摇头,示意老张把那三个汽油桶重新摆回去,便招手带着谭振去了-1层调取监控。

整幢大楼,地上70层,地下2层,所有犄角旮旯的监控全部都在-1层的监控室中可以看到。

果然如谭振第一眼瞄到那样,洞口虽然安装了三个监控摄像头,但没有一个是直对着那里的。只能通过老远的一个监控看有没有人接近东北角。

苏朗觉得看人不易辨认,不如直接看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推着大量的碎鹅卵石和墙面漆,往车库东北角走去。

谭振觉得苏朗的想法也有道理,知道是谁掩盖真相,基本上就等于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了。

谭振和苏朗一起查看调取的监控,余星是前一天上午被发现昏睡在自己的宿舍里的,那个时候他的鞋底还满是泥泞,在干燥少雨的城市里,想要弄那么一脚脏泥,除了暗道没有别的地方。

那么差不多只要把最近二十四个小时的监控查看一遍,就可以了。

然而,他们想的过于简单,看监控不像是看电影,盯着一小块屏幕,枯燥乏味,没多长时间,两人都变得眼睛干涩。

“算了。”苏朗看谭振眼珠布上血丝,打电话给客房部,叫了几个客房服务来,公司里,他负责客房与接待,用自己的人比较顺心。

没一会儿功夫,一遛水灵萌妹就带着防辐射眼镜出现在了监控室门口。

谭振心想,这个世界上,有权有势还真是好办事儿呢。

苏朗让谭振去自家餐厅,折腾了一上午,筋疲力尽,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他自己则回顶层的私家花园,换了身衣服。

把沾着小龙虾油渍和糖油糕油渍的两件衬衣一起挂在衣橱里面。

刚才在暗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苏朗其实是强忍着才没有爆发出来。

他作为苏氏的长子,本应该掌握苏氏的每一个细枝末节,然而,却总是有人刻意回避着一些信息,不让他知晓。

以前,在苏家庄园里,是这样,即便是偌大的家,他也总有那么几间屋子是禁地不能走近。现在,在住了六年的大楼里,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出现。

他的老爸苏俊良曾经千百次地对他说过,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最珍贵的儿子,然而,他知道,自己只是口中的那个,并非心里的那个。

苏朗刻意和谭振分开一会儿,就是想一个人把这股子情绪发泄出来。

他走到小蓝面前,削了半个苹果举在空中让它啃,另一只手捏着刀子伸出食指摸小蓝的脑袋。

“你们都不愿意对我说真心话,只是像对待玩偶一样远远地看着,从不在乎我的感受,自以为那是对我好,是吗?”苏朗苦笑,突然食指蜷缩在利刃上划过,快速弹了出去。

带着血滴的指尖弹得小蓝一个趔趄,直接从鸟架子上掉了下去,还好有脚环拴着,他才空飞了一圈,又飞回鸟架。

只是任凭苏朗如何用苹果引诱,它都不再靠前,躲在角落里一个劲儿地咳嗽……不停的咳嗽。

苏朗换了衣服,到楼下的自助餐厅找谭振。

只见谭振一个人面对一盘堆成小山的美食,两个腮帮还圆鼓鼓的。

“我只是想要你来休息一下,吃这么多!”苏朗偷笑坐谭振对面。

谭振又塞了一小节烤肠,喝了一口葡萄果汁,说:“压压惊吧,你别告诉我因为是你家的地方,刚在那个地道里没害怕?”

苏朗“哼”地一声,不做回答,只是伸手从谭振面前的盘子里捏了一片三文鱼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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