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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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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胖男人起码一百多斤,跟个球似的飞了出去,陈尘欲言又止,伸手扒拉韩深:“不是……”

韩深追着男人打到店里,踹了十几脚,男人已说不清莫名被殴打的委屈,痛苦地转向另一边:“二哥,三哥……”

韩深看过去。

一张小方桌上,三个光膀子的男人正举着啤酒瓶吃凉菜,嚼花生米,画面定格,错愕地盯着这一幕。

个个膀子上攀龙附凤,都挺社会。

韩深微微喘着气,舔了舔牙尖,从地上捡了根撑手钢架疾步走到小方桌前,劈手就他妈一通乱打猛砸。

先下手为强。

“来?是不是要打?啊?!”

啤酒瓶,碗碟,皮肉,砸上去触感不一,韩深冒出一头热汗时,听到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别打了,警察来了。”

陈尘徘徊在耳边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来得正好。”韩深冲砸烂的小方桌踹了一脚,警察进门正好看见这一幕,直接给他右手拷上。

韩深:“?”

警察左右扫了一圈:“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你这高中生还挺猛的啊?给人家店砸成这样?放学了不回家写作业到处撒什么野?”

“他们打人在先——”

韩深指认的指尖顿住。

警察目光落在躺地上直不起腰的男人,砸烂的酒桌,鼻青脸肿瑟瑟发抖的二哥三哥,遍地狼藉的店面上。

……操。

这几个人欺负孤儿寡母时特有种,但被外人打却相当孬。

所以现在韩深倒成了单方面恶霸。

有点洗不清的意思。

“警察同志,你要替我做主啊!走走走,去医院鉴定伤残等级!我都要被他打死了!”男人此时一副任由警察定夺的良民姿态。

“谁打谁?别造谣啊,你这个人坏得很。”

陈尘一瘸一拐从门口走进,嗓音有条不紊,刚抬左手朝男人一指,腕部突然被一圈冰凉“咔嚓”敲上。

韩深被手铐拉扯得前走一步,差点撞上陈尘,面面相觑后低头看了看被迫链接的左手右手。

“……”

“……”

韩深莫名挺操:“谁特么报的警啊?”

陈尘叹气:“我报的。”

“……”

“不报警想瞒天过海?你们两个高中生砸店不说,还给人殴打成重伤!情节十分严重,性质极其恶劣!”

“警察叔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听训后陈尘也很淡定,比划着解释,“是我看到他家暴老婆孩子,说了两句公道话,结果他直接动手打我,我同桌气上头了才动的手,算是合理自卫。”

家暴。

公道话。

直接动手打人。

合理自卫。

听这措辞,韩深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陈尘把裤腿往上一提露出腿,又举起冒血珠的手臂,诚恳地说:“叔叔,他打得我手脚全是血,快骨折了我感觉!现在腰也出了点问题,就怕摔碎脊椎,生物书上说会致残,真的吗?我害怕。”

“……”

陈尘白校服拉到下颌,穿的特整齐,比划动作也规矩乖巧,再配上附中校徽,怎么看怎么是个好学生,何况他本来就是万里挑一的优等生,本色出演说服力极强。

警察逐渐动容。

“你!”男人气得浑身发抖。

韩深明白这怎么回事了。

陈尘提前报了警,所以一推就倒,本来想借此讹这家暴男。

没想到自己一上头给店里砸得稀巴烂,反被对方讹了。

韩深清了清嗓子,附和:“是这样的,我们虽然是未成年人,实在看不惯这种垃圾男人。”

两人乖起来都还挺乖,韩深弯腰搀扶陈尘,听他猛然演绎出一声曲折惨叫:“疼疼疼疼疼——”

“……”

“不是啊警察同志!他们打人贼猛,你看看我鼻青脸肿的,再看看店里破成什么样!”

“——三四个成年人,我同桌不动手,等着被你们打死?”

男人极其绝望。

到底谁tm打死谁啊?

警察再晚来几分钟他几兄弟就准备过头七了好吗?

警察看他们闹了半天,脑瓜子嗡嗡作响,大手一挥:“先去派出所。”

作者有话要说:附上我喜欢的一句话——

善和恶会在环境中自然的转换,你根本无法预测和判断。

一会儿再修,,嗷,大家可以关注我修后的,,

谢谢支持,鞠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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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9.啊啊啊啊啊

老秦接到电话时正在敷面膜,对方自报家门是警察,然后陈尘说:“老师,我们出了点事。”

报完地址就挂了。

赶往医院的一路,老秦极其震惊、担忧和愤怒,脸都没洗就往外冲,油门给踩得闷火。

等她跑到骨科楼,高挑少年正皱眉据理力争:“不是吧医生?我都要痛死了居然没骨折?我觉得我这个疼痛等级,不是夸张,至少粉碎性——”

旁边一圆胖男人拉扯他:“你?你骨折?我呸!”

“干什么!放开他!”

老秦怒火终于有了发泄口,大步上前,劈头盖脸一阵骂:“有脸啊你成年人欺负两个小孩?你看看你们——”指尖沿着这群花臂男人点下去,“地痞流氓!穷凶极恶!警察同志,这都没人管?”

接着,听警察陈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老秦一口机关枪哑了火,双手叉腰。

白志刚翻来覆去就一句话。

“我几个兄弟伤这么重,你们必须赔钱。你,你是谁的家长?”

“我是他俩老师!”

“老师有什么用!叫爸妈来,给我赔钱!”

棘手啊。

警察跟老秦讨论了意见,认为陈尘跟韩深都是未成年人,此事不易声张,私了最好。

私了的话,白志刚一心一意只要赔钱,老秦忍了忍:“你说,赔多少?”

白志刚抹抹油厚的嘴唇:“五万!一分钱都少不了,除了我兄弟的住院费,还有精神损失费,财务费。”

韩深笑了:“五万太少了,不如我赔你十万吧?”

白志刚瞪大双眼:“什么?”

“就店里那堆垃圾,你们这点皮外伤,撑死两万,还敢狮子大开口?凡事想想自己配不配!”

白志刚抬手指他:“我兄弟还要住院,你打发叫花子?五万算少的!”

正吵闹着,走廊尽头走来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睡觉被叫醒比较仓促,头发略为凌乱,两指推了推眼镜,透露出一股子专业和娴熟。

“小韩总。”他笑眯眯走近。

韩立东手底下一群天兵天将,一般都叫韩深小韩总,打趣。

“跟我家律师谈。”韩深重新坐回椅子,懒得说话。

陈尘点评道:“豪横。”

这律师成天打的都是几千万上亿的官司,了解这情况后哦了一声。

小朋友过家家啊。

他至少有95%把握让小少爷不赔一分钱。

抓住白志刚家暴,先动手推搡陈尘做文章就行,能把这事说成见义勇为后的合理自卫,甚至值得表彰。

听律师不紧不慢背法条时白志刚还一头雾水,最后他简明扼要来了句不赔钱,顿时惊慌失措。

“你不赔钱?我还开不开店?我砸烂的东西怎么算,我住院要花这么多钱,还养着老婆孩子,你们要逼死我吗?啊?这个小畜生,养了一个报应!”

律师冷冷道:“那是您自己的事情了。”

堪称无情。

陈尘本来在等候椅坐的好好的,直起腰抬了抬手:“我们确实打人了,到时候医药费和店里的损失,由我赔偿吧。”

律师笑了笑,回头说:“小同学,从法律上讲,也是可以——”

“嗯,我知道。我赔。”

白志刚家并不富裕,被打之后不考虑自尊体面,第一反应是要钱赔偿,无奈的现实。

韩深明白陈尘的选择,无所谓地点头:“那就赔。”

律师顿时沉默了,没理解自己被叫来干嘛,刚才他咄咄逼人的辩驳完全成了自打脸。

但能怎么办?

小少爷得伺候啊。

“怎么赔呢?”

韩深问:“他刚才要多少?”

“五万。”

“那翻个倍。”

律师:“……小韩总,我建议你别说话,等合计了费用后再考虑。”

警察见协商至此,差强人意。

“那你们该住院的住院,治病的治病,算账的算账,两个小朋友给我过来。凡事不能用暴力解决!你们也是懂事理的学生,给叔叔写份检讨,保证以后不再犯!”

晚上医院人少,警察给拎到一间空病房,搭上小板凳坐一旁检查。

老秦忙着送被打的二哥三哥五弟看医生,提防这几人中途查出个癌给赖上,顺便清算医药费。

等她一身疲惫地回到骨科楼,已经是凌晨两点。

派出所的警察离开了,走廊空荡荡的,只有两条影子挨着坐在等候椅上。

陈尘半仰着头,手臂缠着绷带,搭扶把手的姿态十分僵硬怪异,正闭着双眼睡觉。而韩深两条长椅张扬地探到走道,脸靠在他肩上,应该是睡熟后滑下去的,鼻梁一抹冷白的阴影,睡得很舒服。

老秦走近时发出了点动静,陈尘在梦中皱眉,抬手轻轻拢了拢肩上的脸,动作几乎是下意识地保护,好像怕其他东西惊吓到同桌。

老秦叹了口气。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心情非常复杂。

陈尘是她教书这么多年少见的一种学生,浑身持续、稳定地发着光。心智比绝大部分同龄人成熟,而且具有一种难能可贵的正义感。

不仅仅是口头上的理想主义。

还有手腕强硬的执行力。

简而言之,17岁就这么会搞事情,如果不误入歧途,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前提是,不能误入歧途。

老秦又看向一旁的韩深。

说实话,韩深跟陈尘并肩闯祸不是一两回了,但两人单独拎开不像做事没谱的人。

在一起就是有奇妙的化学反应。

跟诅咒一样。

陈尘睡醒脑中还有一瞬困沌,看见老秦喊了声:“老师。”

说完垂下视线看见韩深,唇角不觉挑起弧度,捏捏他挺直的鼻梁:“同桌?”

韩深立刻推开他。

老秦静静问:“检讨写完了?”

“写完了。”

“呵呵,明天回学校了接着写。”老秦转身往外走,“3000字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挑战了,这次来个5000。免得你们有功夫管闲事。”

陈尘以为老秦会来个终极狂怒,没想到只是和颜悦色让写检讨,知足了:“五千就五千。”

韩深心情就挺操的:“我以后再特么跟你一起浪。”

陈尘脚踝缠了绷带导致走路一瘸一拐,笑了笑伸出双臂:“同桌,扶我。”

韩深一脸不情愿,停到他面前:“叫爸爸。”

陈尘转身朝老秦喊:“老师你听见没?韩深毫无同学间的互助互爱精神,建议检讨追加3000字。”

老秦气得直怼:“哦,你同桌不是这么爱你么?患难见真情啊,人家根本不想理你,以后别领着捣乱!”

老秦开车送他俩回家,先送陈尘到成大校门口,问韩深:“你家在哪儿啊?”

韩深扶陈尘下车:“我先送他上楼。家里有司机来接,这么晚不麻烦老师送了。”

“那好。”韩深家里面情况她清楚,点头,“你们注意安全,可以明上午休息半天再来学校。”

成大校园这时候没几个人影,凉风习习,陈尘腿伤的并不严重,只不过上楼时较为艰难。

“教授住的地方电梯都没有?”

“都在等拆迁呢。”

手机电筒光照在黑洞洞的楼道,一时有些沉默。

到门口,陈尘从衣服里摸出钥匙往孔里塞,一个没拿稳掉了下去,韩深弯腰给钥匙捡起来,抬头见陈尘若有所思地盯着门板。

韩深突然想起刚才在医院,警察叔叔让叫家长,陈尘轻描淡写说了句我是孤儿,然后给老秦打了电话。

这扇门内,永远是空荡荡的。

“脊髓损伤曩腿部神经。”

耳边响起这句话。

韩深抬头:“嗯?”

“白小春双腿致残的原因,”陈尘开门往里挪,声音挺平静,“我得过和他一样的病,不过那时候年龄比较小,5岁。”

韩深本来该回家的,哦了一声,跟了进去。

高一上学期收贫困生补助申请表,陈尘在办公室协助老秦评定,看见白小春从门外进来,将表放上班主任的办公桌。那一瞬间鬼使神差,陈尘瞟了眼表上的内容,字迹扭曲,一笔一划。

也看到了他的名字。

白小春。

——陈尘,你的到来,是上苍赐予我们的春天。

陈尘坐上沙发,嗓音有些嘶哑:“我能感同身受他的痛苦。”

韩深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嗯了一声,拿出手机搜索,盯着结果发了会神。

操。

“看什么?”

“我搜出来脊髓损伤治不好。”

陈尘笑了笑:“不好治。我爸带我去美国动的手术,恢复了挺长时间。”

“那你比他幸运多了。”

白小春的家庭,也许缺钱,也许缺少精力,造成了一辈子的痛苦。

“是,幸运。”陈尘脱下校服外套,低头看了会手腕上的绷带,语气平铺直叙,“我爸陪我康复的这段时间,跟医院护士出轨了,当时我妈刚回国两天。”

韩深好像被重物砸中,半晌发出一个音:“啊?”

陈尘接了杯水继续说:“他跟小护士调情被我看见,让我别告诉妈妈,她要生气。我帮他隐瞒,后来谎言揭穿,他们一拍两散。”

韩深不清楚他怎么突然说出这些,但明白了他为什么对白小春极其关注,为什么提到父母会有意味深长的沉默。

韩深脱口而出:“那你爸跟小护士结婚了?”

问完觉得自己这嘴挺烦人。

陈尘真的笑了:“没结婚。他说,要是发生了关系就要结婚,那他已经欠了上千年的婚约。”

“???”

韩深刚才还是惊讶,现在全懵。

陈尘摩挲杯沿,指骨细长,有种光滑的大理石质感。

“他说过只有我一个小孩,但我一直觉得,四海之内皆兄弟姐妹。”

陈尘还在说笑话。

不好笑。

看到韩深的表情,陈尘低头笑了笑。

关于陈书溪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庄念莺还是离婚后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废物这厢来迟了,对不起感谢在2020-05-1121:10:41~2020-05-1222:13: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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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一起睡觉!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

陈尘站在阴影里,身姿却挺拔地延伸出来,韩深下意识张开双臂,张完人就懵了,听到自己的声音——

“过来,抱。”

陈尘眼中掩饰不住惊讶,跟见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韩深立刻自暴自弃否定:“……抱屁。”

温和路线不适合他。

陈尘唇角弯出点弧度:“那您到底让不让抱呢?给个准话,不要欺骗纯情小男生感情好吧?”

韩深抿了抿唇,克服了那点该死的羞耻心,大步走上前。

陈尘比他高。

就高那么一丁点。

但这一丁点决定了韩深刚走近就被他一把搂入怀里,呼吸轻轻地蔓延在耳侧,陈尘身上特别的香气,混着他柔软的动作。

有种说不清的致幻作用。

韩深忍了两秒,始终驱散不了下一刻会被按着亲的奇思妙想,抬手推他:“差不多了?”

“还要抱。”少年嗓音压得让人发痒,收紧动作,脸靠在让颈侧,发出了一声含意不明的嘤咛。

韩深:“……”

知道这个b别的还好就是戏多,韩深耐着性子再忍了四五秒,揪他衣领往前一拽:“够了啊?”

对方看起来很不够:“您说够就够吧,谁让给抱的人是您呢?”

傻逼。

韩深勾出点笑,陈尘已经往沙发上坐下去,半眯着眼睛:“同桌,去弄点吃的,饿了。”

韩深简单道:“不会。”

得到这个答案陈尘简直不意外,摸出手机:“那我点外卖,想吃什么?”

顺便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这个点还开张的只有深夜大排档,合计后点了两份麻辣小龙虾,陈尘盖下手机往楼上指:“洗澡吗?衣服去我衣柜里拿,左边第三格,全是新的。”

陈尘的房间勾起韩深很不好的印象,迟疑着没动,被他看在眼里,挑了抹弧度:“小心点,别错开了右边的柜子,里面有秘密。”

韩深都不想理他,等拿了套干净的衣服,鬼使神差在逆反心理驱使下推开右边的隔门——

我操!

看到这玩意儿韩深想下楼给陈尘两条腿打断。

箱子里放了只揉烂的风筝,印着花里胡哨的熊出没图案,还给贴了个小彩标——

韩小朋友10.01日存。

韩深出浴室正看见陈尘拎着两盒小龙虾从门口蹦到餐桌,拆开包装挺大爷的往后一躺:“来了?给爷剥个虾。”

“给你剥个皮,傻狗。”个破烂风筝当宝贝留着,还藏柜子里供上,按陈尘这操性,十有八.九是打算保存证据随时取出嘲笑他。

陈尘无所谓地取出手套:“坏我好事,你不该伺候我?”

“嗯?”韩深一时没懂。

“刚才要不是你冲上去那一顿打,我能把白家讹得倾家荡产。”陈尘说着说着就笑了,“我没看错的话,你当时紧张了啊,同桌?”

韩深当时确实紧张,看陈尘被人动一动手指就推倒,还以为对方身怀绝技,没想到是一堆快馊了的陈年豆腐渣。

韩深懒得理他,戴上手套剥虾,又听陈尘似笑非笑来了句:“怕我死了你守寡吗?”

“……”

韩深决定陈尘再说一句骚话就送他回医院。

反正已经赔了这么多,不差他一个。

韩少爷大气。

不过好在陈尘已经退骚了,吃了两口挺辣,说:“同桌,冰箱里有水果,你去洗点儿。”

韩深刚拎出水果,沈岚电话打了过来,嗓音急促:“我听阿姨说你又没回家?!”

这阿姨别的本事没有打小报告一流,韩深索然无味:“没,在同学家。”

沈岚直接来了视频,将他身边环境打量一周,安静下来:“哪个同学?你在干嘛?”

“你不看见了?洗水果。”韩深端着玻璃碗往内摘葡萄,刚洗了澡头发也柔顺,勾着白皙的耳垂,冷冽的眉眼给柔和的清新又居家。

沈岚倒愣了一会儿。

以前韩深夜不归宿,基本都是跟闫鑫他们满世界乱跑,要么在街头唱歌,要么乌烟瘴气打游戏,总之五光十色纸醉金迷。

现在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沈岚好奇问:“哪位同学啊,你别给人添麻烦,家里爸妈不说什么?”

陈尘的爸妈,能说什么?

韩深敷衍着要挂电话,沈岚终于反应过来:“操!该不会又是那个年级第一?”

后半句胎死腹中。

“我去洗澡了。”吃完小龙虾,陈尘取下塑料手套查看左腕伤口,是被推倒在地缓冲产生的擦伤,破了点皮问题不大,脚踝扭伤青肿,用防水层稍微隔好后去了浴室。

韩深坐在沙发里看一档综艺节目,开始犯困。

陈尘从浴室出来正看见韩深蜷沙发里睡觉,细长的指骨搭了额头遮挡光线,双目紧闭,长睫在颊部洒下层薄影。

睡的挺熟,双唇启开一道缝,缓缓吐息。

刚才抱着他时,那蜿蜒清瘦的锁骨、下颌,微微滑动的喉结,很让人有咬一口的欲望。

不过现在想咬的位置——

陈尘视线在他唇瓣停留瞬间。

也许更适合舔?

陈尘被自己这想法搞得莫名饥渴。

就挺他妈迷。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很快就散去了,拿遥控器关了电视,叫醒他:“同桌,困了先去洗漱,卫生间有东西。”

韩深看到崭新的牙刷、漱口杯和毛巾,甚至还有一瓶洗面奶,拿起来晃了晃:“给谁用的?”

“给你。”上次韩深来了之后,陈尘总感觉他以后会常来,就准备了这些东西,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洗漱完,两人在睡哪儿这问题上发生了重大分歧。

上次在陈尘床头柜后发现了两个刻字,韩深现在不想睡他房间,也不想睡客房。沙发可以考虑,待客周到的陈尘又不允许。

就这么磨磨唧唧小吵小闹了一会,陈尘犹豫道:“要不然,一起睡我房间?半夜有个什么动静,你也能当场抡死我。”

韩深:“……”

“你不敢?”

韩深顿时被激将了:“走啊。”

两个人前前后后上楼,平行躺上松软的大床。

韩深跟闫鑫睡过一铺,没觉得什么,现在躺床上却隐约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不过看陈尘倒是挺自然的,两手盖在被子上,轻轻勾了勾他指尖:“同桌,我要听睡前故事。”

韩深那点别扭情绪立刻替换成了不耐烦:“你还能再事儿一点?”

“不听睡不着。”陈尘继续勾他指尖。

指尖挺长,挠得韩深防不过:“所以平时是鬼凑你耳朵边讲?”

陈尘:“……”

韩深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从前有个叫陈尘的小孩很喜欢听睡前故事,死了之后,天天站床头给别的小孩讲睡前故事。完。”

“不错,我喜欢。”被咒成这样陈尘也能一秒入戏,曲起细长的指骨模拟叩门:“嘀嗒~请问您需要听睡前故事吗?小尘在线点播。”

他嗓音略为低哑,发音刻意纠正,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韩深惊着了:“……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这不恐怖?”

韩深觉得自己跟他都傻得没话说,干脆扯过被子背对着他。

陈尘过戏完毕,闭上双眼。

“晚安,小孩,谢谢你听我讲故事。”

被初升的太阳晃醒,韩深脑子里有一线刺痛,恍惚以为在家里,刚转了转目光,立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脸。

近在咫尺。

陈尘伏在他耳侧缓缓吐息,双目阖拢,脸被枕头揉的微微变形也没醒来。

韩深下意识屏住呼吸,看了他一会。

陈尘五官是略显阴柔的俊朗,鼻梁挺直,唇瓣犀薄,闭上双眼时眉弓的折影堪称漂亮,配得上附中校草无冕之王这个称号。

一种多情又薄情的长相。

韩深觉得陈尘长得还挺好看。

这底子,只会越长越出挑,越长越绝。

难怪他爹能搞那么多女人,能生出这张脸的基因不会差,祸害人挺容易。

韩深拉上窗帘,回床上继续睡。

回学校是下午。

“尘哥?韩哥?你们上午怎么没来学校,请假去了?”章鸣回头看见他俩呵欠连连坐上座位,似乎打算睡觉,就挺迷惑,“昨晚偷牛去了?”

陈尘作息乱了易犯困,被他缠着问东问西,懒散敷衍道:“昨晚……做了会多人运动。”

打架么,说出来影响不好。

章鸣:“…………”

跑过来正打算凑热闹的李斐:“……操,牛逼。”

陈尘让他们走远点:“别影响我同桌补觉。”

“谁他妈你同桌。”韩深现在心情特别差。

昨晚凌晨四五点才睡,今早九点,陈尘闹钟响了,他平时一个人住,担心起不来所以铃声往往设置得特别劲爆。

那阵高亢嘹亮、疯狂炫技的唢呐奏响时,韩深瞬间睁开双眼,半昏迷状态中只他妈想砸手机,没站稳就往床下跳,结果歪倒“哐当”一头撞上了床头柜。

陈尘赶紧挪到床这边拉扯他。

韩深当时疼的睁不开眼,相当暴躁,揪手给他也拽了下来。

两个人在床边滚成一团。

——伴随着喜气洋洋的《抬花轿》。

陈尘哄了他一上午:“唢呐有什么好怕的,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支唢呐吹一生。从满月到头七,都能给你安排上。”

韩深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不需要!”

就该昨晚送他去医院。

太他妈费事了。

李斐纠结于这个“多人运动”,凑近刚想问问韩深,突然闻到一阵香风:“韩哥,你怎么穿着尘哥的衣服?”

“?”

韩深上次穿陈尘校服被指点许久,这次出门前再三确认新衣服他从没在学校穿过,才放下心。

还是被了认出来,韩深挺莫名其妙,为了避免重演那天的尴尬,坚持说:“不是。”

“那这洗衣液香味怎么一模一样,浓郁如斯?”

淦。

谁知道陈尘买了衣服嫌脏会先洗一次?韩深现在就打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味儿。”

李斐刚才属实被那个关键词镇住了,摸下巴:“所以是你们激烈‘运动’时摩擦上去的?”

陈尘本来接了杯水在慢慢喝,听到这话背过身看窗外风景。

“这不关我的事。”

“……”韩深抬起视线。

李斐背化学背得灵感不断:“是不是那种,物质接触时彼此进入对方——”

“…………”

看到他韩哥抬手曲起指骨,李斐一脸淡泊名利:“不必为我call6,我只是一介凡夫。”

韩深收紧五指,指骨关节“咔嚓咔嚓”一阵阵响,下一秒该发出这声儿的是李斐的脖颈了。

“再说一句话,你可能会当场死这儿。”

“不不不!韩哥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分子热‘运动’!”

“不、许、说。”

李斐转过头,噤若寒蝉,吐舌说了句:“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垫着脚骨碌碌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韩深:虽然我跟他,会彼此进入,但你,不能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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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31.世界的尽头

第二次月考迫在眉睫。

韩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闫鑫正好给一大堆资料打包发在了聊天框内。

【清尘公子:你要的试卷,还有问老师整理的框架,资料,方法,全在这儿。】

韩深打了俩字。

【水木:谢了。】

闫鑫直接来了视频通话,在另头搔首弄姿:“爹啊,我自己学习都没你这么认真,最近到处要资料,老蒋以为我转性了!”

“那不挺好。”韩深最近适应了附中的教学,准备把渊冲一中的资料也找来查漏补缺,汲取所长,打开资料翻阅。

“好屁!”闫鑫直起鸡皮疙瘩,“我特别受不了他们那种,谆谆教导的神态,肉麻——”

说起这个韩深倒挺有同感,某位谆谆教导的同桌,快成为笼罩他头顶的噩梦。

前段时间周考公布了成绩,陈尘盯着他的卷面沉默了,去操场上吹风自闭了一节晚自习。

韩深就挺不忍的,第二节 晚自习看他振作精神回到座位,余捷正好敲黑板讲物理大题,寻思问个问题表示自己仍有求学欲望:“同桌,第二步怎么得来的?”

陈尘:“……这是书上的公式。”

韩深主要是想安慰他,其实没在意黑板上的题,哦了声挑眉:“那第三步?”

陈尘闭了闭眼,缓缓道:“移项,等号左边移到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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