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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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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剪影安详得犹如一幅古画,被裱入了斑驳雕花的窗棂里,凝刻成卫绾心中难以磨灭的永恒。

梦醒了。

不必月娘提醒,她也知道自己这梦做得太长了,睡的时日不会短。

她醒来,还未下床,月娘便见盥洗的水盆放在了木架上,低声道:“姑娘,洛阳翻天了!”

卫绾拿着毛巾的手忽然顿住,她的身体僵直了,猛然抬起了头。

月娘自是知道她担忧的什么,忙道:“三郎和殿下都还安好。”

卫绾点了点头,胡乱将脸颊擦拭了一番,将毛巾掷入水盆。又想到,月娘敢大声地说一句翻天了,那便是真的天翻地覆了,相信这芝兰院的守备已经被撤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月娘伺候她穿衣,道:“是燕王,带着人里应外合,杀入了洛阳,闯入了宫闱,生擒了楚王和薛夫人,薛家一干人等,都被下了大牢。那薛夫人的哥哥,才得意了不过几日啊,转眼便吃了牢饭了,也是人算不如天算。”

“燕王?”

卫绾疑惑地想着,这其中,怎么会有燕王的掺和?

月娘说道:“这其中自然也有殿下的助力,否则燕王又岂能轻易地拿下洛阳的驻军。”说到这儿,她又有些气不平地道,“还有郎主。”

殿下、燕王、父亲,这三个人秉性各异,立场也不同,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同心戮力的,看来薛氏平日里的得罪的人太多了,四面树敌,岂有始终高枕无忧的。

只是,他们攻城似乎也太快了一些!

她猛地抽了一口气,“月娘,我睡了多久?”

月娘担忧不已,手掌捧着她的脸颊,指头全部伸出来,在卫绾面前晃了晃。

五日了?卫绾几乎要晕死过去。

这时常百草拎着裙摆,风一阵儿似的刮了进来,“姑娘姑娘,殿下回来了,他带着三郎一起入城了。”

卫绾的手指好容易颤颤巍巍地握住了一只瓷杯,可怜那瓷杯,还没等卧稳,便被卫绾毫不留情地打碎了。

“什么?”

常百草见状还以为不对,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殿下独自入宫去了,三郎,三郎他……”

“我的好妹妹,许久不见!”

门槛处骤然一跃而入一个修长的身影,卫不疑现在个子正抽条,数月不见便又猛地一窜,卫绾被骇了一跳,见到真是卫不疑,才惊喜不已,“阿兄!你伤好了?”

卫不疑被薛氏重伤,卫绾牵挂了这么久,没想到一见面又看到他活蹦乱跳的,岂能不喜。

卫不疑笑道:“是啊好了。”说罢他滴溜溜转了几圈,怕卫绾不信,皱了个眉头,将下巴一缩,便当即给卫绾表演了一个后空翻,稳稳当当落地。

卫绾受到惊吓的心才终于平复,她抚了抚胸口,道:“殿下一个人入宫去做甚么?”

“听说皇帝不行了。”卫不疑对那纵容薛氏养虎为患的老皇帝刮目相看,没有好脸色,说着还摇了摇头,道,“奉主公之命,我是来接你走的。阿绾,你真是瘦了不少,必是吃了不少苦头,从今以后,咱们便在家里好好养着,把身子养回来。”

在家里……养着。

卫绾一怔,心仿若沉入了隆冬冰冷的湖底。

第 78 章

夏日, 广明宫的烛火通常于酉时中便要点燃,这会儿已经亮了, 烛影幽深, 光滑可鉴的地面如鬼爪狰狞而舞, 燕王取了一封密信, 看罢之后, 嘴角含笑地将东西放了下来。

“太子来了?”

他正襟危坐, 望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夏殊则。

“皇兄。”

夏殊则容色清冷, 俊美如仙, 远远地立着,如玉树般旷逸冰莹。燕王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深,他这个弟弟实在是生得好看,远远一瞥,便令人心动。

“陛下被安置在凤坤宫, 你要去见他么?来人, 崔明德, 安排太子殿下去见陛下!”

随着燕王含笑地唤了一声,崔明德便弓腰踮脚而来。

夏殊则神色淡漠地瞅了他一眼。

崔明德被看得心中突突。

夏殊则没说什么。

凤坤宫三字, 于他心中泛起了一道漪澜。

皇帝正卧在榻上, 双目紧闭着,手里还握着一支翠翘,打磨得光滑的翠翘, 失去了原有的光泽,黯淡地躺在皇帝掌心。

宫门打开时, 走来一道孑然而修拔的身影,皇帝还以为是那不肖子回来了,心中大骇,直至看清楚,那映着幽暗的烛火一步步朝他走来的,是夏殊则,心中的紧张完全地退去,反倒涌上来另一种不安,带着隐隐羞愧的不安。

“策儿。”

他挣扎着起身,唤了一句,顿时老泪纵横。

夏殊则定定地看着,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满头华发,再无以往意气风发的皇帝。他记得幼年时,父亲的双臂是何等有力,能将楚王一把举过头顶,他们笑着,父慈子孝,其余的几个兄弟见了,羡慕有之,不平有之,可谁也没有说出口。身为男儿,眷恋那么点不该肖想的骨肉亲情如同一种罪过,如出生于皇室,则更是痴心妄想。

他很早很早之前,便没有再想过了。

夏殊则蹲跪了下来,皇帝伸出手臂去,紧紧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夏殊则沉默地反掌,要退去,皇帝却不放。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皇帝手掌卧着的那支翠翘,盯了片刻,想起在母后的肖像里似曾见过,他蹙着眉,任由皇帝握住,不再动了。

皇帝道:“策儿,你还是肯来见朕的。”

说到这儿,他忽然垂目失笑,“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为了你的乳名,朕跟你的母后还吵了一回,闹得阖宫上下战战兢兢,无人不晓,可是谁知道,她生你时难产,坏了身子,此后……朕,唉,也罢也罢,朕不想回想这事,朕因着它这么多年对你一直有失偏颇,朕心里明白。”

夏殊则的唇已抿成了一线。他静静地折腰,发出沉闷而短促的咳嗽。

皇帝道:“好好保重自个儿身子,你从小便有大病小病,缠绵不断,朕让你自幼习武,本也是为了养好身子,免得日后受不少罪。”

“策儿,朕嘴上不说,心里不想,但总是惦记着你的,怪朕过去被薛氏的伪善温情迷惑,看不清了……你当朕老眼昏花了行么?朕实在是想听你唤一声‘父皇’,有十多年了,你再没叫过朕‘父皇’。朕昨日梦到了,心里不知多高兴,醒来只有你母后这间空屋子,一个人也没有留下,那时悔恨得拿头撞上了床木,撞了个大包,晕了半日,你来了,这会儿才稍稍好些。”

夏殊则沉默地凝视着他,没有一个字。

皇帝等了片刻,失落不已。

“策儿,你回来便好,朕立即下诏,即刻将皇位传给你,来人,来人哪……”

皇帝朝外唤道。

像是拼着,在油尽灯枯之前,要赶紧立完遗诏。

但没有人应话,夏殊则的手臂忽然紧紧托住了他的胳膊,蹙眉低声道:“别唤了。”

皇帝愣愣地看着。

他低声道:“我坐不了这个皇位,也并不恋栈。”

皇帝怔愣着,“这是,这是何意?你是朕最出色的的孩子,你坐不了谁又能坐得?”皇帝脑中嗡嗡的,忽又想起这几日的风声动静,“老大回来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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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殊则应道。

皇帝咬牙,“老大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东西,当年便敢背着朕结党营私,还给朕投蒙汗药,实在狼心狗肺,朕悔没有杀他!”

夏殊则沉默了许久。

皇帝气得胸直起伏,不断地喘着粗气,支撑不住地倒了下来,夏殊则将他的身子扶正,替他盖上了薄毯。

皇帝这会儿身子不行了,身上一阵一阵地发着冷,自知也没几个时辰了,趁着还有说话的力气,只想着一口气说完。“策儿,你怪朕对你狠心么?”

这充满了恐惧的低三下四的口吻,何尝像是皇帝能说出口的。

夏殊则道:“不怪。”他抬起了眸,漆黑如子夜的双眼,几乎洞穿了皇帝虚弱的内心,“只怪过你对皇姐太过狠心。”

“朕……朕后悔啊……”皇帝泪水纵横,“清芷那时也还那么小,朕却让她远嫁匈奴,那些吃人吮血的豺狼,那样待朕唯一的女儿,朕也实在后悔!你恨朕是应当,是应当的。”

夏殊则的手掌压在他的胸口,似无意识地抚了一下,末了,他垂眸唤了一声:“父皇。”

皇帝恍如听错,挣扎地侧过身,惊喜交迸地瞪大了眼睛。

“好,好,朕不枉了……也算不枉了……”

皇帝想笑,又笑不出,担忧夏殊则的安危,忙道:“朕怕燕王对你不利,你且记着要防着他,他心术不正。”他担忧这个嫡子过于妇人之仁,虚弱地支起了眼睛,勉力说下去,“这些年,朕和薛氏那贱人坏了你名声,你原本是朕的几个儿子里最仁慈的那个,朕从不怕你输给匈奴和羌人,但朕怕你斗不过你几个手足兄弟,当防则防吧,日后谨慎行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皇帝说一句,喘一口:“这个江山,只有交给你才最为稳妥,朕不管你同燕王之间有什么过节,有什么情谊,或是达成了什么交易,你都记着,这个江山,父皇只想把它交给你,只有你能在皇位上坐得稳妥。”

他颤抖的双手,将自己明黄发旧的龙袍撩开,露出里头的一片衣角,夏殊则皱眉,这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皇帝伸出了指头,给他看,虚弱而骄傲地笑道:“朕也无事,拿你母亲这根簪子把指头一根根划破了,立了一个衣带诏,你拿着,日后或有用处。等会儿,等朕闭眼了,你将这片衣带诏撕下来,揣怀里带出宫去。哪怕暂时不能与老大抗衡,日后,日后总有机会,朕总是信你的。”

他无力地伸手,在夏殊则的脑后轻轻地碰了一下,这是夏殊则孩提时,父亲对他最亲昵的举动了。

他低声道:“儿臣并不需要。”

“留着。”皇帝道,“不论用不用得上,都是父皇的绝笔了,你就当父皇求你。”

夏殊则默了片刻,终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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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满意足,道:“如此便好。”

他伸手将夏殊则的肩膀推了一把,“朕不需要你来送终,见了这一面,便尽早离开,好好地活着,让朕走得安心。”

夏殊则没有走,他冷静地蹲在皇帝身边,将脸埋了下来,至皇帝的薄毯之间,一时眼眶涨红,却没有一个字。

“你啊,向来如此,朕从来不知你心里想的什么,你也不肯跟朕亲近了,朕如今愈发是想不明白。但是,如此也好,帝王心术,本就不那么容易被人揣测……”

“还有一事,朕先前答应你,会替你护住卫绾,是朕没有做到。”

“罢了,你本也恨着朕,不差这一桩事,去罢……”

皇帝望着空洞而华丽的寝宫,双目安静地阖了起来,仿佛睡去。

深夜里,齐王追到了宫门处,终于堵住了要疾步离去的皇兄。

“三哥。”

齐王咬牙追了出去。

夏殊则顿步,朝他看了眼。

“三哥你竟要走了?以后,你以后会离开洛阳么?”

夏殊则看着小五这单纯无害的面庞,他还稚气未脱,一身奶味儿,他低声道:“去看看父皇吧,我的事,你不用再想了。”

他走出了深深宫闱。

齐王凝视着三哥这次决然不顾的背影,心里慌张而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三哥攻入洛阳,带着兵马,肃清内乱,薛氏一门获罪。怎么如今稳稳地坐在那位子上的,是大哥,却不是三哥?

三哥要离开洛阳,他要去哪?

带着三嫂一起走么?

卫绾的针,将指头扎出了一粒血洞,她将染血的指头放入了嘴唇中抿了一小口,她看着凝住了血的伤口,和手里半成的一幅鸳鸯图,慢慢悠悠地发出一声叹息。

她被卫不疑从芝兰院中接了出来,暂时安置在一处偏院,这是卫不疑自己的屋子,里外不甚宽敞,但在洛阳这几朝都城,能有个歇脚的地方便已不错了。

卫绾也不敢奢求别的,只想能再见到殿下一面,他入了宫,从白日到现在没有过消息了。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了动静。

“太子殿下。”

卫绾心中一动,那根银针,险些又刺破了指头,扎出一片血来。

上次一别,又是许久不见,卫绾几乎都快忘了,她是因为什么同殿下几乎闹翻。

她要告诉他实情。

卫绾的身子还没有复原,手脚一直疲乏无力,这会儿心神激荡,才将脚放下去,便几乎摔倒下椅,只好撑着脊背,咬牙等着,那片玄影终于从容地闯入眼帘之中来,熟悉的面容隐带憔悴,眼底布满了血丝,卫绾单是看着,便觉得心疼了,昨晚的梦又还历历在目,心中惶恐不胜。

“殿下。”她朝他伸出手。

这是求抱的姿势,她以前朝他撒娇时常用这个。

在草原上两人一起出去游山玩水,骑马驰骋,有时在外露宿,她便这样朝他伸出一双臂膀,让他抱着,彼此之间汲取着身上的温暖,亲密地依偎着。

他对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万分纵容的,等待殿下攻入洛阳的时候,卫绾无比地想念着草原那段时光。

夏殊则走到了她面前,停了下来,却没有如她所等的那般,抱住她,他蹲了下来。

这几个月,两人都尝尽了风霜,憔悴了不少,卫绾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心疼,却没有在殿下的脸上看到丝毫的回应。

她惊恐起来,心发着抖,“都结束了不是么?”

夏殊则道:“结束了。”

他垂目,顿了半晌,于卫绾苦涩而艰难的等待里,慢慢说道:“和离书,我已带来了。”

卫绾怔住了,他从袖中,慢慢取出两张玫红封帖,修长的食指压在卫绾身侧的梨花木案桌上,卫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她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确实是和离书,且他已经在上面按下了指印。

那瞬间呼吸仿佛停止了,她的喉咙变得无比干涩,“殿下要与我和离?”卫绾听到风声心里早已有了动摇,可心里却在期盼着,殿下这么喜爱她,这一次,这一次也会包容她的,直至她怀着一丝希望,等来这样一个结果。

再也忍不住了,卫绾冲口而出:“殿下,你我之间从没有横着一个孩子的性命,你相信我,那时、那时我根本没有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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