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猜到江家有个健身区,只是一直没去过。
他本想在外面的健身房收集江湛的汗水更方便点,不过江湛既然不肯,他也只能配合江湛。
我能否借用一下健身区?
老管家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当然,不过建议您先换上运动服江总已经给您准备五套,就在您经常住的房间里。
白衍:嗯。
还真是熟悉的江湛风格。
白衍换上运动服去了健身区,进门就被各式各样、种类齐全的健身器材洗了眼睛。
白衍惊讶过后,走到一台举重机前端详片刻,轻轻挑眉。
机械非常新,看起来好像刚刚装上。
他转了一圈,只看到几台跑步机和起坐床有使用的痕迹,看来是江湛经常用的。
白衍心思一转就明白过来,笑了笑,启动跑步机,慢悠悠地跑了起来。
他在原来的世界也有体能训练,但给omega的课程都是以塑形为主,omega本身天生不容易出肌肉,哪怕白衍自己偷偷有训练,也只不过是普通水平。
倒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在高强度地练舞,加上公司要求男艺人必须有身材管理,白衍的身材比以前好了不少。
这种精力充沛、不会干点什么活就疲惫的感觉让白衍十分满足。
思绪还飘着的时候,健身区的门无声推开,戴着耳机、穿着黑白运动装的江湛走了进来。
白衍之前只见过江湛穿西装、穿睡衣和不穿衣服的样子,还是头一次看江湛这种打扮。
白衍从跑步机上下来,真心称赞:江总身材真好。
江湛轻轻哼了一声,也不跟他多说话,自己找了台跑步机跑了起来。
白衍换了个拉力机,慢悠悠拉着,不动声了色了打量江湛。
在他的世界里alpha有天然优势,基本个个都是身材健美的型男,但这个世界的人类不一样,不付出足够多的时间精力是很难锻炼好身材的。
之前跟着江湛参加那次沙龙,那些老总们没有啤酒肚就已经算眉清目秀的了,江湛这种能直接空降娱乐圈走秀的总裁是真的凤了毛了麟角。
白衍了摸了了了摸了下巴,有些好奇地问:江总,您工作这么忙,每天都锻炼?
江湛闷头跑步没有说话。
白衍挑了挑眉,凑近了一些,听到江湛耳机里传来的音乐。
还是《晴天砂雨》。
江湛察觉到白衍靠近,放缓了速度,摘下一个耳机:怎么?
站在跑步机上的江湛比白衍高两个头,从白衍的角度看去刚好可以看到江湛英俊的侧脸,头发凌了乱了地垂下来,带着一丝平日未曾见过的随意;蜜了色了的肌肤上渗出的汗水缓缓流下,沁湿了背心和短裤的边缘,将江湛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清晰。
也更加诱人。
因为喷了香水的缘故,白衍没有闻到什么汗味,只有清雅的木质香气夹杂柠香与檀香,像密密团团盛开的繁花,将白衍完全缠绕。
白衍呼吸微窒,感觉后颈上的腺体微微发烫。
他下意识伸手按了一下。
这还是第一次在非发情期对江湛产生感觉。
江湛皱了皱眉,又问:怎么?
白衍鬼使神差地道:江总,想要吗?
江湛:
他脸了色了微妙了一瞬,随后又板了起来:你整天在想什么?不知羞耻!
白衍清醒过来,看着江湛忽然笑了起来:江总,这是正常的生理欲望,有什么可羞耻的?
江湛努力绷着脸了色了,扭过头去不看他,继续专心跑步。
白衍后退两步,靠在一边的床上仰头看着江湛。
健身区的灯光柔和不伤眼,白衍看着江湛有节奏地跑步、甚至能听到他三短一长的呼吸声,唇边慢慢翘起,手指轻轻点着柔软的皮垫床。
江湛跑了一会,忽然感觉音乐有些不对,伸手停掉之后,才听到一阵悠扬舒缓的哼唱声。
他转过头,看到白衍靠在起坐床上,半闭着眼睛侧头,轻轻哼唱着他从未听过的旋律。
舒缓、轻松、惬意。
像春日里靠在盛放的樱花树下、心情与花瓣一同飘了荡了在柔和的风中。
江湛心脏不受约束地狠狠跳了几下。
他停掉跑步机,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忽然想起自己是要冷落一下白衍的,又闭上嘴扭过头去。
白衍中断了哼唱,笑眯眯地道:江总跑完了?
江湛扫了他一眼,用鼻音回答。
白衍似乎毫无所觉,从墙上取下一条纯白的棉了毛了巾,殷切地凑过来:我来给江总擦汗。
江湛怔了一下,有些警觉地皱眉:你想干什么?
之前白衍可从没干过这种事。
白衍握着了毛了巾,了露了出一个恰到好处的乖巧表情:江总,您对您的外貌是不是没什么自觉?
江湛怔了一下,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有些不高兴:你只是喜欢我的外表?
怎么会。白衍诚恳地道,我更喜欢江总的内在。
江湛瞥他一眼,看到白衍深灰了色了双眸中满满的诚意,这才放缓了表情,坐了下来,口中还道:轻点。
白衍高高兴兴上前,用了毛了巾把江湛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确保每一滴汗水都被了毛了巾完全吸走。
要不是江湛拦着,他甚至想把江湛脱光了好好擦擦。
江湛被他擦得起了火,嗓音有些沙哑,咬牙切齿地道:你就这么想要?
白衍咳嗽一声,快速后退两步,笑眯眯地道:天了色了太晚,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江湛:
他刚想说什么,忽然留意到白衍把擦过汗的了毛了巾放进不知从哪弄出来的塑胶袋,皱了皱眉:了毛了巾挂墙上就好,管家会处理的。
白衍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诚恳地道:我想亲自为江总洗了毛了巾。
第50章 医药箱
江湛目光落在白衍身上,英挺的眉了毛了稍稍蹙起,眼神中满是惊诧。
白衍镇定自若地把了毛了巾收好,笑眯眯地道:那我先去洗了毛了巾了,回头还给江总。
江湛下意识道:你要回去?
或者江总想把身上的衣物也给我洗?白衍眼前一亮,大有江湛点头就上去扒他衣服的劲头。
刚撑过白衍发情期的江湛面了色了一僵,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恼,斥责道:不知羞耻!
白衍把话题转走,放下心来,赶紧下楼和老管家告别。
老管家有些惊讶:您今晚不留下?
白衍也很惊喜:我为什么要留下?
老管家默了默,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刻板印象: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白衍摇头拒绝: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离开江家后的白衍没有回家,直接叫车去了实验室。
这个点,实验室的助手们已经下班回去了,只有请的保安在岗亭里敬业地待命。
白衍将了毛了巾浸泡在萃取了液了中,一面让智脑接入分析仪器,开始解析萃取了液了中的成分。
忙活了几个小时,已经到了午夜,结果并不是很理想。
江家的了毛了巾消毒得很不错,但距离生物研究上的无菌状态还有很大的差别,萃取出来的物质复杂混了乱了,好像被污染的培养皿。
想从这样的萃取了液了中提取他想要的物质,得让助手们慢慢磨,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
白衍有些失望,给助手们留了言,安排了分离萃取了液了的任务,琢磨了一下,又订购了一批真空无菌提取棉。
这种提取棉真空包装、高温消杀,专业用来吸取实验溶了液了、培养了液了等,用来提取江湛的汗水再方便不过。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东西不太像了毛了巾。
白衍对着图片看了看,有些忧愁:他该用什么理由说服江湛用这种提取棉擦汗呢?
第二天拍戏时,韦寸对白衍的态度总算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不光剧组,韦寸的助理经纪人团体也松了口气。
白衍现在上升势头正猛,又是第一次拍戏,要是传出去韦寸以大欺小、欺压后辈,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麻烦。
第一天之后经纪人就和韦寸谈过心流量明星本就一半靠炒作,白衍进组以来态度认真、没可挑剔,韦寸这样使脸子给白衍看,不是上赶着送把柄?
奈何韦寸别的好说,涉及秦笏的事情就是头铁,让经纪人十分头疼。
好在白衍看起来不打算利用他们炒作被迫害的后辈形象,经纪人松了口气,记了白衍一个人情。
白衍已经很快适应了拍戏的节奏,将风盏华在剧情前期的风度优雅诠释得淋漓尽致,纵然和秦笏、韦寸对手戏也毫不逊了色了。
今天白衍的戏份需要吊威亚,开拍之前制片主任特意过来打招呼:白衍,恐高吗?
白衍正在往腋下套防磨垫,微笑回答:完全不。
那就好。制片主任放下心来,第一次吊威亚吧?邱导不喜欢演员用替身,可能会不太好受,你多忍忍。
小张在一旁有些担心:会很难受吗?
制片主任想了想:一般初次吊威亚腰腿可能都会磨到,你可以先给白衍买点红花油。
小张点点头:我这就去。
制片主任又安慰白衍:咱们争取一遍过。
白衍好笑地道:您放心,我知道。
因为是武侠片,吊威亚的场合会非常多,这一点白衍在接戏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他没有吊过威亚,但还没有脱离大气层的高度还不至于让他恐高。
不过实际上被威亚拉起来,白衍才感觉到大腿、腰部、腋下承受的巨大摩擦力。
尽管已经穿上了防摩垫,一场戏下来白衍还是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中场休息的时候,白衍从小张手里要来红花油,轻轻按了揉了着胳膊。
秦笏笑了吟了了吟了地走了过来。
是不是很疼?我第一次吊威亚的时候,疼得表情管理都顾不上了。
白衍拉上袖子,轻轻挑眉:还好,秦前辈怎么样?
秦笏提着裙子坐在白衍身边,笑眯眯地道:现在已经习惯了。没想到你第一次吊威亚,竟然能坚持演好,一条过这一段戏,真的很有天分。
吊在空中,对人产生影响的不只是威亚拉扯身体摩擦的疼痛,还有失重的恐惧、高空的恍惚感。人类从远古至今都生活在大地上,骤然腾空时身体和心理都会产生难以控制的变化。
演员要顶着这样的状态坚持演好自己的戏码,就得自己克服所有的心态变化。
白衍笑了笑:还好。
他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高空飞行器、甚至宇宙航空都经历过无数次,吊威亚这种程度自然不被他放在眼里。
白衍看了秦笏一眼,秦前辈找我不是单纯为了夸奖我吧?
我是来道个歉。秦笏轻轻撩了撩鬓边发丝,脸上的笑容稍微淡了些,我和韦寸之间的事情不应该影响到你。
白衍挑了挑眉:没什么,韦前辈有些误会罢了。
看秦笏眼神不自觉会飘向韦寸那边,白衍有些好奇:秦前辈和韦前辈看起来还有感情?
秦笏手上动作一顿,唇角弧度塌下来,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多少还有点吧,只是现实的压力更大一点。
白衍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秦笏却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叹了口气,继续道:热恋的时候什么都好,热情冷却下来一起生活就会发现有诸多不顺分开之后轻松不少,但又会觉得失落不舍。人啊,还真是奇怪。
秦笏背后的助理连连咳嗽,隐晦地提醒道:笏姐,私事就不要打扰白衍先生了。
白衍抬头看了眼那个助理,笑眯眯地道:秦前辈帮过我,我不会随便说的。
秦笏失笑,摇摇头:我只是透了点消息,能拿下片首片尾还是你的歌写得好。何况你要记人情,记给阿昊吧。
白衍舒展了一下胳膊:秦昊的人情我也会记,不过他想要的报酬我恐怕给不了,所以还是记在秦前辈这里吧。
秦笏怔了一下,目光扫过白衍,明白了白衍的意思,神情骤然舒缓下来:我知道了。
白衍挑挑眉,没有说话。
等秦笏走了,小张才嘀咕了一句:秦笏来的好莫名其妙。
白衍笑了笑,没有给小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