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了许茹,停在薛芩面前。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阳台很冷,去大厅。”
“我和薛芩妹妹来吹会儿风。”
吹会儿风?傅子洋听着,皱紧眉头,吐出一句:“脑子冻坏了吗?”
宋连一:.......
她敢确定,傅子洋说这句话绝对不是对薛芩说的,绝对是对她说的。
这人...真的有点双标!!!
傅子洋话说完,就示意薛芩和宋连一跟自己一起走,完全没有打算搭理许茹的样子,傅子洋是故意的。
因为他记得,记得薛芩说许茹喜欢他,明摆着他知道这件事,还在自己老婆面前搭理这个女人,自己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所以现在的傅子洋,比其他时候更难接近一点。
许茹虽然想插话,但是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找到,直到她看到三个人一起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才急切地出声:“等等!”
他们同时顿住脚步,薛芩本来想回身,但是被傅子洋一个眼神给瞪回来了。
......
傅子洋竟然瞪她!
傅子洋示意她们不必理她,自己转了身,眉头紧蹙:“什么事?”
“我有些话想说,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傅子洋沉默了两秒,似乎在犹豫的样子,但他沉默后,开口的话却是:“你怎么在这里?”
《卧底》的晚宴,许茹既不是工作人员也不是演员,根本就不在受邀的名单中。
“我......”
宋连一眨了下眼,装作无辜的样子:“许茹小姐,好像是作为那个...赞助商老板的女伴来的。”
本来宋连一这话就说得很耐人寻味了,许茹这个咖位的女星,连邀请函都没有谁会信?大多数到场的人都还以为许茹是有受到邀请的,谁能想到呢,她根本没有。
许茹听到宋连一这句话,火气又噌噌噌地往上冲。
让人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傅子洋说的话,更让人石化,就连看戏的宋连一和薛芩都愣住了。
他扫了许茹一眼,语气淡淡地有些凉意:“哦。”
“赠品。”
........
宋连一看了一眼薛芩,表情十分疑惑,冲薛芩猛地眨眼,两个人虽然没说话,但是已经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宋连一:原来傅子洋嘴这么毒的吗?
薛芩: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傅子洋说完这句话,再一次转身:“走了。”
留下许茹一个人在原地僵着,像个雕像。
一直走到大厅,身边没什么人的时候,傅子洋问了一句:“你们跟她聊什么?”
宋连一伸手抱着薛芩,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还在她脸边蹭了蹭,叹息:“哎,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自己出来找我们薛芩妹妹的麻烦。”
虽然傅子洋知道宋连一是为了薛芩出头,但是说话的时候能别这么亲昵吗?她当着自己的面,跟自己老婆搂搂抱抱的,还蹭上了?
傅子洋克制着自己想把宋连一从薛芩身上扒下来的想法,轻咳了一声:“嗯,看样子你还怼得挺爽的。”
“许茹并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她的背景好像并不是你可以比拟的。”傅子洋提醒着她。
宋连一十分无奈,“我控制不了,有人欺负我们芩芩我是真的忍不了的。”
即使是得罪许茹那样的人,她也要为薛芩出头。
薛芩对此表示十分感动,情真意切地握着宋连一的手:“没关系,有我在她欺负不了你。”
傅子洋:.......
到底谁跟谁才是一对?
傅子洋黑着脸,终于没忍住说着:“薛芩,你跟我过来一下。”
宋连一这才十分不舍地松了手。
傅子洋跟薛芩一起往另外一边走,休息室,用来休息补妆或者处理一些突发状况的,傅子洋甚至还“特地”跟人说自己的衣服扣子落了,去休息室让薛芩处理处理。
断后工作倒也是做得很好。
但是这件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薛芩知道傅子洋单独叫自己去休息室一定是真的有事。
她前脚刚迈进去,就听到他关门“嘭”地一声,力道不小。
下一秒是锁上门的“咔”一声。
被他关上门的一瞬间,薛芩就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傅子洋倒是丝毫不客气,伸手一把把她拽过来,双手紧紧压在墙边。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傅子洋默了几秒,不想承认自己真的会吃醋,因为宋连一跟她之间总是可以在公共场合那样亲昵。
傅子洋就这样,一只手压着薛芩的手,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双腿也压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这样的姿势和状态持续了许久,他才有些怨气地开口:“你以后少跟许茹谈话。”
薛芩偏头笑着:“怎么,我跟自己情敌对峙你怎么还不开心了啊?”
“许茹我来处理。”
薛芩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她是喜欢我,没必要让她找你的麻烦。”傅子洋依旧埋在她的颈窝,今天她的香水味有些蛋糕奶油的香甜。
“好吧。”薛芩十分无奈地答应着。
既然他要亲自处理,自己也就不插手了。
傅子洋还是有些不开心,语气明显有点闷闷不乐,薛芩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背,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他默了会儿,没答话,抬起头来捕捉到她软绵的唇,轻轻咬了口。
他怕薛芩找不到自己,所以刚才跟人说话的时候都尽量保持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而自己...一个回神就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
临走之前,傅子洋才终于对她说了一句:
“你乖一点,别乱跑。”
不要乱跑,我怕你丢了。
☆、公布身份
晚宴进行到一半, 制片人上去说了些话,在感谢了各位赞助商以后, 大家都以为他的讲话结束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段话。
“今天呢, 还有一件事。”
“作为这次卧底最大的赞助商,独立服装品牌x这一次十分支持我们,给予了我们许多资金上的帮助,甚至在我们十分困难的情况下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 所以真的非常感谢x这一次的赞助, 因此我们也请到了x的创始人兼设计师来到现场——”
这段话说完,台下开始议论纷纷。
其实大家都知道“x”赞助了《卧底》,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确实“x”在这一次一掷千金,花了很多钱在这上面, 当然大家也在私下猜测过“x”的那位神秘创始人这次会不会出席晚宴。
看了一圈到场的人, 似乎是没有谁对的上号的,来的每一个人他们都知道是谁了, 怎么都找不出那个多余的, 大家都不认识的人在哪里。
所以所有人都以为这位神秘人这一次依旧不会现身, 依旧是保持神秘,谁能想到!竟然说她来到了现场——
这就有些令人振奋了。
“好的, 那我话不多说,就有请这位神秘的创始人上台——”
下一瞬,如雷版的掌声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台上,以及旁边可能会出现人的位置,就这样看了好几秒,都没有哪个人从后方出现。
人群开始渐渐躁动,薛芩在上台之前,跟傅子洋说了两句话。
“紧张吗?”
“我不紧张,反而有点...兴奋,其实刚才我和连一拿x的事情威胁了一下许茹,说真的现在有点好奇许茹会是什么表情哎,我是不是有点坏?”
“一点都不。”他沉沉地笑着,“上去吧,都等着你呢。”
穿着暗红色旗袍的女人,身形婀娜,姿色不凡,从人群中悠悠地走出去,在一群人茫然、诧异、不解的眼神中越过人群,缓步走上台。
薛芩站在台上,扫了一眼台下的人,轻咳了一声。
台下安静了许久,两秒之后爆发一阵议论声,在薛芩还没有讲话之前,他们就开始谈论起来,薛芩的眼神落在许茹身上。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怨恨,不甘,震惊,不屑,五味陈杂的样子,看起来想了很多,许茹的脸色不是很好,甚至比刚才跟宋连一和薛芩对峙的时候还要黑上几分。
简单粗暴地说,感觉表情有点像吃了屎。
薛芩忍住自己想笑的冲动,真是......她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喜欢看别人笑话的人了?
虽然感觉非常不道德,但是薛芩现在觉得非常地爽,现在许茹是什么样的想法,她真的挺想知道的。
薛芩沉默了很久,等台下的议论声小了一些以后才缓缓开口:“咳,大家好,我是薛芩。”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薛芩......
“我的职业是妆造师,这件事大家应该也知道。”
“当然,我今天来这里也不是说这些的,毕竟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天要说的肯定是大家感兴趣,不知道的那一部分。”
“我是独立服装品牌x的创始人兼设计师。”薛芩说得很淡,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只是她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台下明显有着大家吸气感叹的声音。
这个隐藏了许久的秘密,这个一直都没有露面的神秘人,就这么被她轻松地说了出来,这个被大家猜测了很久的秘密。
在这一时刻就突然明亮了。
“x”虽然不是一个很大的品牌,但是作为一个独立的服装品牌,在圈内还是有很重的地位的,她的服装设计不得不说非常优秀,在服装的设计上完全不输大牌,要买一件这家的衣服一点都不容易,口碑也是一直很好。
对于这家的神秘创始人,当然很多人都是有着巨大的兴趣的。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而且这个人他们都认识且熟识了。
薛芩,圈内数一数二的妆造师,和《春意》这本杂志合作,接妆也是非常苛刻,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约到她的妆,化妆师是人的画皮师,整个妆容和服装都掌握在她们的手里,对明星艺人来说非常重要。
很多东西并不是这些明星艺人自己可以做到的,他们必须要去依赖妆造师才能让自己变得更为引人注目,那些造型奇怪让人无法理解的,也确实会让人觉得说,这个人是不是得罪了造型师。
好的妆造师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的。
其实薛芩一直比较低调,虽然外面有很多传言,但是因为她不会高调做事,在很多的地方其实也没有那么名声大噪。
让她受到更多的关注的是,近期名为薛芩的妆造师时常和傅子洋出现在一起,并且关系很好的样子,傅子洋几乎做什么事情都会带着她。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今天再一次给所有人投了一个深水炸/弹.
薛芩,她是“x”的创始人兼设计师。
说起来也不是一件完全找不到根据的事,但还是让人十足震惊,同样的挑剔,同样的优秀。
薛芩知道自己那句话说出来一定会引起议论,所以她给他们留了好几分钟去议论的时间,没有生气,也没有着急,直到议论声再一次变得小声。
“其实我也想过,这样突然把自己隐藏多年的身份公开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我去一直隐瞒的事情,我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今天就是这个合适的机会。”
“大家应该已经发现了,我和本剧女主的饰演者,宋连一是好朋友,再加上我一直想要尝试一下卧底这个题材的服装和妆容设计。咳,当然大家最近也知道,我跟台下那位...”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飘向傅子洋,他的表情看起来淡淡的,没有其他额情绪。
只有傅子洋自己知道,他现在是有多想上去给她一个拥抱,想在台下用溺人的眼神看她。
他想看着她笑,想给她加油。
但是现在好像不行,他只能一副淡然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薛芩在台上轻笑了一声,“台下那位,傅子洋——”
“最近的八卦消息我当然也有看,传言中有很多我和他的故事,什么版本都有。”
宋连一听着这句话,抬手捂嘴偷偷笑。
传言?那可不是传言啊——
但是薛芩这么一说,把她和傅子洋之间的事情摆在台面上来讲,这段关系就没有那么神秘了。
“我和傅子洋之间确实有着一些关系。”她扬了扬眉,“比如,我现在已经签约成为他私人的专属化妆师,说白了就是...我就是个给他打工的,大概有时候还兼职做助理吧?”
三两句话,就把她和傅子洋之间的那些流言蜚语解释地清楚,撇得干净。难以察觉地,傅子洋听到这几句话以后脸色沉了沉。
听到她在台上跟自己撇清关系,心里真不是滋味。
薛芩解释完,最后说上一句:“我在这个圈子里阅历还不足够,可能还会有很多说的和做的不对的事情,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整个发言,各方面都没有可以挑剔的。
薛芩下来以后,还没来得及走到宋连一或是傅子洋那边,就被人拦截下来了。
来人她知道是谁。
那个化妆品赞助商的总裁,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的身边还站着许茹,看起来已经是可以做fù_nǚ了。
在娱乐圈大概就是这样,年龄这些仿佛根本不是他们考虑的因素,利益至上的圈子大概都是这样的。
“薛芩小姐。”开口的是那个男人,许茹只是笑着站在一旁。
完全让人看不出她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仿佛刚才黑着脸的人并不是她,薛芩当然也一直观察着许茹的神色,看着她那副样子自己当然非常满意。
薛芩颔首微笑,“你好?”
“没想到薛小姐年纪轻轻就如此优秀。”前半句倒还是夸奖她的话,“薛小姐的品牌这个赞助金额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许茹在旁边插了句嘴:“x的礼服那么挑人,竟然...这么有钱啊?”
话外的意思十分明显,薛芩为何这么有钱,她这样只是一个根本不怎么做生意的服装品牌的创始人,肯定是有其他的钱财来路的。
薛芩轻笑了一声,换做是平常,她其实是不愿意搭理许茹的,但是她今天是真的怎么看她怎么不爽。
她怕谁吗?没有怕过。
她看了一眼许茹,抿着唇笑:“我有多少钱难道还需要把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告诉许小姐吗?”
薛芩贴近了一些她的耳朵,“你以为,谁都像你吗?”
像你一样为了利益和金钱,去跟这些年纪都可以当你父亲的人搅合?
傅子洋的目光从来就没从薛芩的身上离开过,看到许茹和那个男人把薛芩拦下以后,他就迈步往那边走了。
傅子洋过去的时候,薛芩刚刚对许茹说了些什么,许茹本来保持地很好的表情在一瞬间崩塌了,完全没有刚才的悠然和胜券在握。
她今天真是不知道被薛芩怼了多少次。
当场打了个脸还不够,她怎么依旧还是要去找薛芩的麻烦?这种感觉就像是打牌输了,但又觉得自己的实力明明不输,只是差了那么点运气,就等着哪一局一招翻盘。
薛芩话说完,抬头就看到傅子洋站在了旁边,一瞬间又觉得有些安心,他总是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和底气。
傅子洋瞥了许茹和那个男人一眼,他不把许茹放在眼里,同样也没有把那位赞助商放在眼里。
这被看了去有些令人不适,毕竟再怎么说也是金主爸爸。
傅子洋站在薛芩面前,坦然地伸出手,示意她牵着自己,他背对着他们俩人,只说了一句话。
“跟你说过别乱跑。”
他一个不留神,就会有人想要踩在她头上,这是傅子洋怎么都不会允许的事情。
☆、甜蜜心跳
傅子洋把薛芩带走以后, 他们也没有追上来,两个人都没有考虑其他的, 头也不回就走了。
完全没有给那两个人留什么面子,当然也没有打算跟他们周旋。
走远了一些, 薛芩才问傅子洋:“我们这样会不会得罪人?”
傅子洋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会。”
“.........”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毕竟这样无视别人的情况,落在谁身上都不会舒服, 许茹虽然对薛芩有意见, 但是她也无可奈何,并不能对她做什么。
许茹敢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人撑腰有底气的,不然她是不会莽撞地过来跟薛芩对峙的。
那位赞助商,说对薛芩没有意见是不可能的,毕竟原本他们作为最大的赞助, 因为资金充足, 说话也有底气。
没想到却在要求女主人选的时候遭到了拒绝,这件事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原本以为自己出资金, 是有底气的, 没想到却被剧组给打回来了。
本来就很丢面子了,他们也不得不撤资一部分, 但是没想到的是竟然有另外一个品牌出来成为了他们最大的赞助商。
所以他们肯定会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赞助感到不爽,就像被人抢了风头。
谁又能想到赞助人的身份竟然就是这个,薛芩。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 薛芩都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这件事傅子洋没有跟薛芩多聊,在这种宴会的情况下,很容易隔墙有耳。
原本以为薛芩公布了身份以后,是会有很多人来跟她讲话,但是又不知为何,几乎没有人靠近。
仿佛是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还有人没有缓过神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虽然都会对她投去探究的目光,但就是没有一个人靠近。
所以这个宴会的后半段还算过得平静,没有人再来找麻烦,薛芩就开开心心地跟宋连一聊天,傅子洋也没有再走远,几乎一直都在她们旁边。
每当有人往这三个人那里看的时候,都会发现薛芩和宋连一聊得正欢,而傅子洋在旁边默默听着,没有多余的话和动作。
.........
这种情况…不会是真的姐妹情深吧?
傅子洋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这让薛芩也有些在意,她自从知道自己对他动了感情以后,就再也不能平静了。
任何一件事情,曾经的她丝毫不在意,现在却连一个小细节都不愿意放过。
薛芩假装无事,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临走之前,宋连一悄悄跟她说了一句。
“你家那位满脸写着,生人勿近…也难怪没人敢来跟我们搭话了,刚刚跟你说的话…别忘了。”
她早些时候跟宋连一谈的那些......
薛芩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跟他坦白,傅子洋对她依旧是好得无可挑剔……
他们目前的关系,原本是非常完美的,只是她...在这场关系中,动心了。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薛芩在宴会上喝了几杯酒,有些晕乎乎地靠在一边。
傅子洋一直没说话,沉默了很久,薛芩突然开口提了一句:“他们要是记仇报复我怎么办?”
指的是谁,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傅子洋朝她那边挪了些,薛芩听到他的衣服在座位上摩擦着的沙沙声响,眼前伸来一双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触到她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在她脸上碰了碰没有用力,语气懒洋洋的,答非所问:“我有时候会后悔。”
薛芩的心跳一漏。
会后悔吗?后悔跟她产生关系,还是后悔跟她结婚?
就在薛芩无措怀疑的时候,突然听到男人的叹息。
“后悔让你和宋连一呆在一起。”
“.........?”
薛芩这才转过头来,抬眸看他,眸光不解。
“你跟她在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她甚至还…”
薛芩眨了下眼,突然笑了:“甚至还...?”
她主动抓住傅子洋的手,拉着他在自己的脸颊旁边蹭了蹭,挑眉:“甚至还这样蹭了蹭?”
傅子洋索性就没有放手了。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眯了下眼:“所以打算补偿我吗?”
他今晚可是看了一整晚,自己的老婆跟别人亲昵。
傅子洋刚才一直没有说话,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他刚才是真的在有些闹脾气。
不是真的不喜欢宋连一和薛芩互动,她能有一个朋友这样护着她,他当然也很放心,闹脾气只是在想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在那样的场合跟她亲昵。
所以秘密婚姻这件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开?
他总觉得薛芩大概是不愿意去公开的,傅子洋也不想给她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现在盯着她的人很多,任何的事情都可能被人无限放大。
薛芩转身过来,脸贴近他,轻柔地蹭了蹭,“宝石会这么蹭你吗?”
家里养了两只猫,一只名为宝石,另一只名为薛芩。
傅子洋低声道:“它不仅会这样蹭我,还会很乖地舔一下。”
他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这里。”
.........
要亲就亲,怎么还有这么多套路的?
薛芩主动握着傅子洋的手,抬头侧身吻了上去,他的唇齿之间也带着丝丝的酒气,甘甜令人回味无限。
她一点都不想离开,睫毛微颤着,在吻着他的时候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傅子洋,你说...我们会因为什么离婚?”
傅子洋原本打算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僵住了。
离婚?
手掌渐渐用力,眸中的温度突然褪去,变得冰凉了几分。
他眉头皱得很紧,沉默了很久才问:“你说什么?”
薛芩明显感觉到傅子洋的身体一僵,他的手渐渐用力,甚至让她觉得有点疼。
“傅子洋......?”
薛芩吸了口凉气,他敛着眸,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收回手,他低声道了一句:“抱歉。”
随后又与她的距离拉开,两个人之间的空气沉默了很久,一人坐在一边的角落。
虽然车内还开车暖气,但是一瞬间的凛冽还是会让人觉得寒意,薛芩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用余光去看傅子洋的神情。
他薄唇轻抿,眉头紧蹙着,偏开头看着窗外,后面的座位和前面司机的位置是隔开的,十分隐私,所以前方并不知道后面在发生着一些什么。
平时隐秘的私人空间,在这一时间突然变得僵持了起来,薛芩甚至希望这里根本就没有隔开,这样还能有另外一个人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离婚?
傅子洋生气了。
她从来没见过傅子洋这么不高兴的时候,即便是他们之间也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即便是傅子洋有时候会因为一些事情表现地不太舒服。
但是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薛芩这下是真的开始慌了,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她连自己的心思都理不顺了,哪儿还有时间去管他。
不管他,自己心里又过不去。
她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倒也不是觉得有多冷,只是现在这个气氛过于冰冻了。
她和傅子洋是迟早都要走到那一步的,迟早都要面对这个话题的,他们不可能一直这样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下去。
她想着,突然感觉到一件外套搭在了自己身上,上面还残留着余温,衣物上的香味十分熟悉,是她魂牵梦绕的气息。
傅子洋把外套盖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掩着嘴角,低声说了句:“别着凉了。”
就算是这样,还是在关心她啊。
薛芩紧紧地拉了一下身上盖着的衣服,“嗯”了一声,缩着身体,靠着门边。
——“你该觉得傅子洋喜欢你。”
宋连一是这么说的。
但是她就怕傅子洋不喜欢她,这样所有的一切猜测或是其他都没有意义了。
她想了一晚上,到底应不应该问他,问他这段感情的事情,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是问他,他们会因为什么离婚。
他们俩一直没有说其他太多的话,直到回到家,薛芩刚刚开了家门,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开灯,手腕被男人大力一拽。
门似乎是被傅子洋用脚带上的,她被抵在门口的柜子上,重复过很多次的动作,他的双手紧紧地禁锢着她。
身上披着的外套顺势而落。
宝石哒哒哒地迈着腿往他们这边跑,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到他们,在两个人的脚边转悠着,脚踝处有明显的毛绒绒的触感。
“喵——”
“喵——”
宝石急切地呼喊着,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理它,它叫了足足半分钟没有得到回应,有些讪讪地迈腿窝到角落里去了。
脚边是衣物布料的触感,耳边是男人滚烫急促的呼吸,他紧紧地扣着她的手,丝毫不放松。
很久之后,空气依旧沉寂着,傅子洋突然伸手把她的手往上拉了拉,抵在他的胸口。
她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频率有些偏快,黑暗之中谁也看不见谁的神色。
薛芩还是很慌,她知道傅子洋还在生气,并且她并不知道傅子洋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了结这件事。
她有些后悔自己说的那句话了,正欲启唇,那道低沉的男声却突然在屋内响起。
“你听不到我的心跳吗?”
你真的也感受不到我的心动吗?
“我不会想跟你离婚的。”
他等了很久了,等薛芩心动,或是等着她发现自己的心思,但是薛芩一直跟他保持着那份只是合作交易的心思。
傅子洋在薛芩身上体会到的挫败感,是其他地方从来都没有过的。
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薛芩才会明白,他这个“陷阱”铺了太久,她一点都没有要落网的样子,猎人从白日等到黑夜,从春天等到冬天。
猎物却迟迟不落网。
婚都结了,自己却还是栓不住人。猎人的等待时间也是有限的,不是他不愿意了,而是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希望和结果,并不是一件好事。
傅子洋明明在她的眼里看到过心动的讯息,却没有听她亲口承认过,他的猜测和感受不会是错的,可是......
她竟然跟他提“离婚”这个字眼,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
既然如此,那就在今天做个了解。
如果就此失去了,自己肯定会后悔,但是不做个了解,只会让他们之间变得更为复杂。
傅子洋的声音有些颤,一句句似是质问,像是石头重重地砸在薛芩的心上。
“薛芩。”
“我对你不好吗?”
薛芩摇着头,咬唇答:“没有,你对我很好。”
“我们之间相处有什么不愉快吗?”
“没有。”
“我有什么让你感觉不舒服和不满意的吗?”
“没有。”
她回答完这些问题,听到傅子洋轻嗤了一声,有些嘲笑的意味。
“那你跟我提离婚的事...”他顿了顿,“是什么意思?”
他们明明合拍地让人无法挑剔,他也在这段关系中让她足够满意。
薛芩哽住。
她也不想离婚,想一直跟傅子洋呆在一起,想成为真正的夫妻。
她问那个问题,只是因为害怕他们会离婚而已,并没有想要分开的想法。
显然,傅子洋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他们不能再这么纠结下去,她不能再这样患得患失下去,她能隐瞒一时,但是不能一辈子都隐瞒着。
心里有个小人在对着薛芩呐喊,“薛芩,告诉他。”
两秒之后,薛芩的目光突然坚定,她在黑暗之中,抬起手,触碰着他的脸。
从轮廓到五官,全部摸索了个遍以后,薛芩深呼吸了一口气。
“抱歉。”她轻声说着,“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应该产生这样的心思。”
什么心思?
“傅子洋。”
“你太宠我了。”
.......
傅子洋松了松手,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放开,宠她是因为喜欢,因为喜欢才愿意宠她,会下意识地对她好。
薛芩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认命:“很抱歉,我知道我们之间明明就只是交易而已。”
“但是我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她这一次顿了很久,薛芩的心跳就要跳出嗓子眼,喉咙间有一阵酸痛感,那句话说出口就无法回头了,就无法收手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在这一时刻支离破碎,她稳了稳呼吸。
就算破碎,也要像最绚烂的烟花一样,在最后的那一刻有着最夺目的光芒。
即使破碎,也要完成地漂亮。
“我爱上你了。”
这句话说出口以后,薛芩觉得浑身轻松,她终于还是把这个秘密说出口了,这才是原本的她啊。
洒脱直接,从不怕被拒绝。
虽然很难,但是她最终还是做到了,她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
她当然听到了他的心跳,也感受过他的每一方寸,都是同样的热烈,有力的炙热。
心跳的速度急剧上升,就算是狠狠地用力压着心脏,它也在疯狂地快速跳动着。
她想要冷静下来,却完全不能冷静下来,就差一点点,眼泪就快要含在眼里。
所以,她和傅子洋之间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她没有很快得到答案,是因为傅子洋也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大脑轰鸣,甚至忘记了回应她。
只有傅子洋自己知道,他等薛芩这句话到底等了多久,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很想问她是不是真的。
傅子洋什么都没问出口,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
最后,他只说出两个字:“闭眼。”
虽然本来就很黑,是看不见的,但是仪式感还是要有。
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眼睛上,感觉到纤长浓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在自己的手心挠了挠。
另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上去。
薛芩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轻吟了一声,却感觉到男人的吻急切炙热,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她的牙关被轻易的撬开,被侵袭而入的舌搅弄着自己的唇齿。
舔舐过唇瓣,也滑过牙齿,有温柔地抚过,也有急躁地抵在了舌根的深处。
薛芩有些失神,手抱着他的脖颈,仰头配合着这个深入缠绵的吻。
空气中是甘甜的气息。
她被傅子洋放开的时候,明显觉得自己有些脑子发热,耳根和脸颊都在升温。
家里依旧没有开灯,傅子洋喘着气,伸手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开口的嗓音终于是冰雪消融。
“你想要吗?”
薛芩愣住,傅子洋分明没有回应她刚刚那个问题,她挣扎了一下。
“傅子洋,这个问题不要回避。”
“你如果觉得不合适,我们就算了,是我对你图谋不轨了。”
她垂下眸,唇上还带着被傅子洋吻过的余温,暖暖的有着湿意。
傅子洋突然笑出声。
她对他图谋不轨?到底是谁对谁图谋不轨——?看样子她还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的主次。
小狐狸终于掉进这个陷阱里了。
“我可没有要跟别人打分手炮的习惯。”
他一边说,一边趁机找着她旗袍的扣子和拉链。
“我也没有要拒绝别人的表白还有拒绝吻的习惯。”
薛芩:.......
等她反应过来傅子洋的意思的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掉了一半。
这个男人,脱她身上的裙子倒是一次比一次熟练。
一开始明明是连拉链都找不到在哪里,现在已经可以非常轻易地在她一个走神的瞬间就把她扒得精光。
他们或许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去表达这份爱意,所以就像薛芩知道傅子洋就是自己在法国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人的时候一样。
下意识地第一件事就是去跟对方的身体紧紧贴合,亲密无间。
言语有些贫瘠,更多的情绪和感受是需要用身体的感官去体会的。
家里的灯迟迟没有开,傅子洋一路抱着她,路途中也就借着外面的一丝光亮稳步往卧室走。
薛芩问他为什么不开,傅子洋说没必要开了,反正开了也都得关上。
宝石原本看到他俩终于动了,也挪了身子跟上来,但是被傅子洋非常无情地关在门外。
薛芩被摁在床上,被压住不留缝隙和余地,她轻咳了一声,虽然手非常不安分地到处乱摸。
“宝石饿了,不喂猫吗?”薛芩问道,“你听啊,它在外面叫唤着。”
门外有着细碎的猫爪子挠着门的声响,还有小声的几声连续的“喵喵喵——”
傅子洋低声笑了笑,埋头咬在她的耳朵上,语气暧昧旖旎,带着十分的不羁气:“哦?”
“可是我想先喂这只猫。”他的手滑过女人细腻光滑的肌肤,一点点地抚过。
薛芩没答话,又听到他说了一句。
“况且,我觉得你叫得比它好听。”
薛芩:.......
耍流氓?
她的手还在他的胸口打转,问了句:“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嗯?”
“我说我爱你。”她有些不甘地说着,“你却不说。”
这句话只要说出第一次,后来就不会觉得难以开口了。
她的心跳还没有平复,情绪倒是从低谷回到了山巅。
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跟喜欢的人心意相通更为让人感到愉快的。
男人的手停在她身上的某处,舌尖舔了舔她耳后的肌肤。
与此同时,在她的耳边沙哑开口:“我早就对你表白过了,只是你没有发现。”
薛芩刚刚觉得有些诧异,想要开口,话刚说出口就感到有一股触感袭来,让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什...么...——?”
傅子洋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身上,身体的其他地方也被照料着,这让她已经开始迷离,无法思考,就连是不是还保持着理智都不能判断。
“我送你的水晶球还记得吗?”
“嗯...记...得...”薛芩低声轻吟,话语断断续续,被人打扰着的对话,而她却对那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能尽力沉着呼吸跟自己说话的?
“我想跟你一起看星星,所以送了漫天星辰的水晶球给你。”
“下一句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傅子洋说完,感受到她身体的软绵无力,和格外的情动,调笑了一句:“真经不起撩啊——”
薛芩被他这句话笑得醒了几分神,她确实现在很容易在傅子洋的手里融化成一滩水,很经不起撩,单单只是看着他就足够让人情动万分了,哪里还受得了他的那些动作?
薛芩用了些力,从床上翻身起来,反客为主地把傅子洋压住,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就任由着自己被薛芩摆弄。
她笑得极其妩媚,“那换我撩你?”
傅子洋倒是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敞开胸膛,气息撩人:“嗯。”
“傅太太请随便撩。”
薛芩笑了笑,傅子洋今天的这声“傅太太”好像格外动听,让她觉得格外地悦耳。
此时门外的宝石大概已经扒门扒累了,没有再继续下去。
她的头发最近又长长了一些,坐着都会散落在床上,铺开一道发,傅子洋伸手缠绕着她的发丝,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薛芩在情/事方面的技巧和能力完全不输傅子洋,其实他的耐心也不是那么好,只是因为是她所以才由着薛芩任性胡来了。
她大概在轮回中的前世救过他的命,才会让他这一世如此地迁就他。
薛芩有些恶作剧的心理,伸手拿了床边的领带,捆住了他的手。
甚至不忘“命令”着:“你被我逮捕了。”
“不许动。”
傅子洋嗓音含着笑,应答:“嗯,我不动。”
......
这一晚,不是那么轻易结束的夜晚,薛芩累得不行,她趴在男人紧实的胸口,声音软软绵绵地娇斥了一句:“你动一下呀——”
“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傅子洋倒是完全不慌,不紧不慢地说:“不是你说的,不许动?”
“你欺负人......”
她说的不许动和这个不动是一个意思吗!这个男人真的太过分了!
薛芩又跟他软磨硬泡了很久,才终于得到他的回应,那时候已经完全晕乎。
原本从宴会上回来就不早了,她酒量不好,喝三两杯就昏昏沉沉的,哪儿像傅子洋,喝了几杯以后反而兴致更浓,让她觉得这一夜好像格外漫长。
她还是输了,被傅子洋几句话撩得耳根都红了。
他说:“要听听自己的声音吗?”
“真的比宝石叫得好听。”
薛芩:......
能别提这事了吗!?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放出自己跟傅子洋说“家里有两只猫”那句话。
一直到很晚,傅子洋依旧是抱着她去洗了澡,帮没有力气不想动弹的薛芩换了睡衣,抱上床盖好被子。
他这才出去喂了一直饿着的宝石。
傅子洋回来的时候,薛芩已经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但是她想暂时不要睡着,等傅子洋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薛芩感觉到他的气息在自己身侧,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晚安。”
傅子洋再一次替她理了理被角,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间,声音很温柔,唤了一声:“芩芩。”
她下意识地答着:“嗯...。”
他一直都想这么叫她,只是过于亲密,是亲人之间才会使用的称呼。
现在,也终于等到关系合适,等到这个机会。
傅子洋在睡前,最后终于道了这三个字:“我爱你。”
从你第一次吻我开始,就开始爱你。
☆、拨云见日
这天醒来的时候, 似乎比往常的天气好一些,但其实依旧在下雪。
好心情会出现在任何的天气, 晴天也好阴天也罢,天气好或是天气不好, 自己的好心情都不会受到影响。
薛芩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客厅那边已经飘来了饭菜的香味,她甚至没来得及去洗漱,就踩着拖鞋匆匆往那边跑。
此时傅子洋已经摆好了碗筷, 听到她跑过来的脚步声, 抬头:“醒了?”
她很少会睡到这个时候,昨晚睡得格外沉,一是因为劳累,二是因为做了个美梦。
整个梦里是傅子洋。
那个陌生的,曾经会困扰她的梦境, 现在豁然开朗以后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而她还梦到了很多......
似乎是把她和傅子洋之间的过往都梦了一个遍,就像是把他们俩的故事再重新经历了一次, 当然, 她也梦到了一些未来的画面。
薛芩这个时候才意识到, 自己的心底原来早就和傅子洋走过很多个春意秋冬,想和他一起体会每个季节的色彩。
她回头去洗漱之前, 先跑过去抱了傅子洋一下,恋恋不舍的样子。
完全是个小粘人精。
傅子洋笑她,伸手捋了一下她的头发:“你怎么真的跟宝石一样?”
一样喜欢匆匆跑过来, 伸手要抱。
她刚起床的时候,宝石也在一边打着哈欠伸懒腰,舔了舔爪子正在给它自己顺毛。
她的头埋在傅子洋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是吗?”
傅子洋真是很喜欢说她跟宝石之间的关联...和差别。昨晚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多少次有关于宝石和她的话,薛芩想着就有点想笑。
她轻轻推开他,仰头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顺便还舔了一下,薛芩扬着眉:“宝石会咬你吗?”
薛芩这一口咬得很狠,甚至有一排有些深的印记,傅子洋抬手摸到自己锁骨上的凹凸。
他低声笑了笑,吐出一句:“它不会咬我,只有你会,而且每次都很用力。”
傅子洋顿了顿,手指轻按着她的唇,挑眉:“这张嘴很会咬。”
目光渐渐往下,从她的嘴唇挪到下巴,从下巴到锁骨,一路往下,直到停在她小腹下方的某处。
薛芩:.........
她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她听到傅子洋的声音,极其具有魅惑性。
“这张嘴也很会咬。”
.........
薛芩的脸忽而就红了,从耳根开始发烫,她抬手捂了一下就匆匆跑回去洗漱了。
每次调戏傅子洋好像她都要被反调戏...这也太失败了!!!
她什么时候混到这个地步了?
***
她谈恋爱了。
恋爱对象是自己的结婚对象,她...已婚,结婚对象是傅子洋。
一场来得有点晚的恋爱。
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已经感受过对方最为深处的气息和温暖,甚至...还已经结婚了。
这个时候才开始恋爱。
这个消息,薛芩第一个告诉的人是宋连一,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薛芩仿佛都听到了宋连一那边差点欢呼雀跃。
宋连一明显在意料之中,没有震惊,但是话语里的兴奋情绪挡不住。
“咳,我就说你和傅子洋怎么可能不喜欢对方嘛?你们还真以为......你们俩会单纯因为利益就结婚?”
不过是一个图谋不轨,另一个比较傻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感情而已。
话说明朗了,就什么都好了。
果然这些事情,还是旁人看得最清楚,宋连一可以看出薛芩对傅子洋的不一样,可以猜到她一定是喜欢他的。
但是...她到底又是怎么知道傅子洋对她心思不正的啊?薛芩对这一点感到非常疑惑,宋连一只给她丢下一句话。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薛芩:???
宋连一不帮自己分析就算了,怎么说完以后她甚至都不是人了?!
于是吃饭的时候,薛芩假装随口地问了一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从第一次见你。”
“......?”
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法国吗?!
傅子洋说完以后也愣了一下,改口道:“说得准确一点,第一次在春意的拍摄现场见面。”
薛芩沉默了一下,那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对傅子洋的印象还是那个禁欲性冷淡,但是在交谈的时候又明显觉得傅子洋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特别是在看到他拍摄杂志时候的表现,让她完全改变了对傅子洋的看法。
她回忆起来,问他:“那你当时在开门的时候抓着了我的手是故意的?”
“那倒是无心之举。”傅子洋半眯着眼,似乎在回味,“不过那时候我竟然在想,这个女人的手摸起来好像有点舒服。”
薛芩一时间哽住,吐出三个字:“臭流氓。”
“我也没对别人耍流氓。”
傅子洋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在这一方面也知道要怎么说话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薛芩得到这一个讯息,再回想以前自己跟傅子洋发生过的那些过往,好像很多问题都能得到解答。
她原本以为傅子洋跟她一样,只是出于成年人的欲求,所以在靠近的时候才会做那么多暧昧不清的事情。
她曾经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出于调笑而已,但是傅子洋却是真情实意,原来不是她图谋不轨,而是傅子洋一直在等着自己落网。
她心甘情愿,落入傅子洋的陷阱之中。
明明她才是猎物,但薛芩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她在没有动心,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和没有表达心意的那些日子里,傅子洋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揣着那样的心思过来的?
不能越界,不能多言,但所有的一切都极致地去宠着她,她还偶尔冒出个青梅竹马给他添堵。
.......
薛芩越想越觉得心里发闷,讪讪地放下筷子,低喃了一句:“我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喜欢你?”
这样就不会让你受到那样的心情了,她可以想象傅子洋在那些日子里到底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在生活,她只是烦闷了几天就忍不住了,而他却是这样过了好几个月。
傅子洋闻言,顺势夹了菜给她,随后也放下筷子,伸手轻揉了一下她的头顶,像是在安慰小朋友。
“我等得起。”
“芩芩,感情不是绝对公平的,我们俩的付出不需要对等,在感情中总有一方是先动了心思的,那并不是一件让人觉得难受的事情。”
“这种感情本来就是要时间慢磨,如果每一段感情都是两个人能够同时知道对方的心思,生活就不会有那么多故事了。”
薛芩叹了口气,他说得很对,但是自己心里总是有些愧疚于他,并且傅子洋对她好这件事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你太宠我了。”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傅子洋,“真的。”
傅子洋轻声嗤笑着,“我要是不宠你,你跟我结婚有什么用?跟我在一起,你的职责就是被我宠着。”
并不是所有人都享受被单方面宠爱着的,还有人喜欢付出,而对方接受他的付出,就是对他最好的答复。
薛芩觉得自己欠傅子洋的很多,但傅子洋从来都没觉得薛芩欠过他什么,因为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所以肯定是要找些什么东西来弥补的。
思来想去,薛芩才终于有了一个想法。
傅子洋是舞台上的演员,就算是当初他们之间的交易包含着傅子洋的个人情感,他当时确实是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没错,但是欣赏她的妆造也是认真的。
他对工作的认真,完全不会糊弄,这些薛芩都知道,所以她能够回报他的,不过也就是这些东西。
吃完饭后,她就匆匆地进书房去把之前没有做完的设计拿了出来,今天很有灵感,她一定可以做出很好的作品。
傅子洋虽然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去工作,但是.......
这个傻子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今天是他们俩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一天,而她已经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画图。
傅太太好像是个工作狂。
傅子洋无奈,也只好自己在沙发上去看剧本,不管看过多少次,傅子洋都觉得《卧底》这个剧本自己选得没错。
一定会是一部很好的作品,他对这部电视剧有多认真,薛芩在服装的设计上就有多认真。
他们俩的这份认真倒是同样的。
服装真的是一部剧的灵魂,现在还有很多的影视作品都没有意识到这一个重要的问题,所以甚至有很多影视剧在剧里的服装其实是错误的。
虽然说,很多人都觉得影视作品就是看一个剧情和精彩程度,但是真正优秀的作品是要每一个细节都做得极致。
服装更是不能出一点的差错。
薛芩从书房拿着图纸出来的时候,傅子洋正靠在沙发上背台词,他通常都会在开拍之前就把台词过好几遍。
她眼眸闪着光,把那张图纸递给傅子洋,只问了一句:“好看吗?”
傅子洋接过来愣了很久,他知道薛芩的水平,也看过她很多作品,但是这一张她递过来的还是让他惊艳到了。
是属于在意料之内,但是又让人充满惊喜的,这种感觉似乎比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还要让人觉得内心雀跃几分。
他几秒之后才笑着回答:“你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
傅子洋顿了几秒,突然说了一句:“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给自己设计一套婚纱吧。”
这次换薛芩愣了一下。
结婚的时候?大概是指他们终于找到机会公开,所有的身份和秘密全部揭开以后补上的宴席吧。
这个时候,她突然就变得期待了起来。
而个公开他们已婚的机会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呢?薛芩就连一个服装品牌创始人的身份都等了很久的机会才得以公开。
她的目光沉了沉,伸手挠了挠傅子洋的掌心。
“等你拍完戏我们就要个孩子好不好?”
或许等他拍完戏,所有的一切就可以找到机会公布了吧。
傅子洋的嗓音带笑:“好。”
“你想要几个都可以。”
☆、真情实意
时间过得很快, 眼看着《卧底》即将开机,薛芩也整天在家里设计服装, 做资料的准备工作,这一两周以来一直是处于忙绿状态。
而傅子洋也是因为要开拍电视剧了, 又推掉了许多的通告,每天都在家里琢磨着剧本和台词,在这方面他的认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当然也是因为不缺钱, 所以傅子洋很多工作都索性不接的。
薛芩对此也经常说他, 傅子洋应该多出去接一些其他的通告才是,他作为一个当红男明星,大概是最闲的一个。
傅子洋在薛芩的“教育”下,终于还是愿意接其他活动了,隔三差五地还要出门去拍个广告, 接个采访, 走个红毯,当然, 这些活动的妆造还是由薛芩来负责的。
这些日子傅子洋突然变得积极勤快, 出镜率直线上升以后, 粉丝表示非常地开心,但是也有脑洞大的粉丝开始担忧。
傅子洋这些日子突然接那么多活动, 是不是家里破产了?这孩子是不是穷得吃不起饭了,是不是被生活摧残了?
与此同时,傅子洋每一次的活动妆造, 都会引发激烈的讨论。
不管是广大媒体还是粉丝都赞不绝口,表示最近傅子洋的审美水平似乎到达了巅峰状态,倒也不是以前不好看,只是现在每一次出现都会给人很惊艳的视觉冲击,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太有魅力了。
服装和造型方面完全不踩雷,每一次都不一样的风格但是每一次都非常适合那个场合,当然每一次的妆造都非常适合他,似乎是可以激发他另外的一些潜在的魅力值。
在这样的讨论下,大家终于开始关注傅子洋的妆造师。
薛芩,前些日子才公开作为“x”的品牌设计师,本职其实是一个妆造师,跟傅子洋签约以后就一直在负责他的服装,包括以后的也是由她负责。
傅子洋的粉丝表示很满意,因为这样就代表以后每次在看到傅子洋的时候都会看到出自这位妆造师的手的造型,视觉感受非常地好。
只要是傅子洋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人在讨论他的服装,那么就一定会提到薛芩。
他们俩最近一起出现的频率,比有些情侣在一起的时候的八卦消息还要多,并且傅子洋的妆造师也让大家非常感兴趣,颜值和气质完全不输圈内当红女星,大概是因为职业,她在衣品和打扮上也是超过了大部分的人。
这次在《卧底》里的服装薛芩也是打算亲自动手的,有的东西还是要自己才能琢磨清楚,但是差了几样东西她翻完了工作室都没有找到材料,刚好自己也要买一批新的化妆品,所以薛芩打算去血拼一番。
傅子洋这几天忙着,宋连一也同样,自从宋连一官宣了是《卧底》的女主以后,工作就开始多了起来,宋连一当然也跟薛芩调侃过。
“傅子洋带来这个流量真不是吹的,别说剧没播了,根本还没有开始拍,就把我一个十八线从谷底往上拽了。”
对宋连一来说,工作变多以后最不能适应的事情就是不能快乐地打游戏了,对薛芩来说,宋连一变忙了就没有人跟自己一起到处鬼混了。
以前上街买东西这些事情她都是叫上宋连一一起去的,她总还是能给薛芩提出许多建设性的建议。
并且,虽然不缺钱,但是拉上宋连一买东西的时候总是能杀价,对于杀价这件事,薛芩一直都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了,而是价格低下来以后就是会觉得有点小小的暗爽。
明明那些钱就是无关痛痒的,但是每次看宋连一砍价薛芩都觉得特别有意思。
薛芩回了趟家,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傅子洋刚好这天去外地了,薛芩就索性回家了,她和傅子洋之间的秘密交易婚姻,现在变成了真的,这件事她还是有必要回家跟自己的父母谈谈的。
因为现在是真情实意的,动了真感情以后薛芩才觉得这个婚礼真的不能随便,女孩子大概都想要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
这种大事还是需要回家跟爹妈商量的。
薛芩这么久没回去,老两口当然还是开心得不得了,甚至还顺便把住在隔壁的傅家那两位家长一起叫来家里吃饭了。
是的,他们都住在江苑,甚至傅子洋就住在她家隔壁不远的一栋,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遇见过他,这个地方这么小都碰不到,这个世界那么大却又让他们俩神使鬼差地在陌生的国度相遇过。
所以根本就无法去定义这个世界的大小,薛芩唯一一次在江苑碰到傅子洋,竟然是自己在便利店的门口吐槽他是个性冷淡,而且还是背后说人坏话被本人听了去的那种。
这种时候怎么又能遇见了呢!!!
薛芩回去是打算吃晚饭的,打开家门,埋着头换鞋,对着客厅那边喊了一声:“爸,妈——”
“我回来了——”
她换好拖鞋抬头,往那边走的时候听到饭厅那边有点热闹,同时响起几道声音应了:“欸!”
两道男声,两道女声。
......
薛芩满脑子疑惑,推开饭厅的门的时候,看到自家父母和傅子洋的父母都坐在位置上,正在谈笑风生。
四个人看到薛芩以后,都十分热情地冲她挥手:“回来啦?来来来,坐下吃饭了,饿了吧?”
薛芩点了下头,又叫了一声:“爸,妈。”
随后转头开口:“傅叔叔...”
她的另外一声阿姨还没叫出口,就被打断了。
“哎哟,你看看你,都跟子洋结婚多久了,怎么还在叫叔叔阿姨呢?”傅天辰看着薛芩,连忙地摆了摆手,似乎在拒绝着薛芩喊的那个称呼。
“就是,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改口呢!”此时,薛母也赶紧补上一句。
“我...”薛芩觉得自己欲哭无泪,“抱歉...我有点没习惯。”
其实她跟傅子洋结婚以后,真的还没怎么见过家长,他们以前那个关系哪里需要见家长啊......只是在要领证结婚那天见了个面,当时肯定还是叫叔叔阿姨的。
现在薛芩有点莫名的慌乱,就像是初次见家长一样,其实见也见过几次了,饭都一起吃过了,但是现在她慌得不行。
最可怕的是,现在这个场面,傅子洋竟然不在。
哎,他要是在就好了。
薛芩寻思着今天看来也不方便在饭桌上坦白自己跟傅子洋一开始的那个情况了,鬼知道她的父母竟然会把傅子洋的父母叫过来一起吃饭。
她这个婚结的,自己爸妈都比自己积极。
所以她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自己的爸妈到底是跟这个亲家关系混得有多好啊?
当然,他们也不会逼着薛芩一定要叫傅子洋的父母“爸妈”的,更多的是玩笑话,不过也是因为他们真的把薛芩当成自家儿媳妇,才会说出这种话。
当初薛芩和傅子洋突然决定结婚的时候,她相信他们一定还是有吃惊的,毕竟刚刚被相亲了不久,就这么快发展起来了?
连长辈都不知道傅子洋和薛芩有没有在一起过,他们就决定要结婚了。
吃饭的时候,气氛轻松,薛芩这才开始没有那么慌的,她偷偷地给傅子洋发了一条微信,表明现在自己的处境非常的僵硬。
傅子洋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有回她消息,薛芩等了很久才得到回复。
【下次陪你回家。】
但是就在傅子洋回过她以后,桌上不知道怎么的就讨论起来她和傅子洋应该什么时候办婚宴了。
起因是薛芩在吃饭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回消息的时候表情被精准地捕捉,一看就是在给某人发信息。
薛母在一边一副“女儿大了不中留”的样子,跟大家“抱怨”着:“哎,看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吃饭的时候还忙着给小傅发消息。”
薛芩倒是不恼,微微笑了一下:“那你也给你老公发信息。”
薛母:......
虽然嫁人了,但是自家闺女这个不服输的倔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薛芩又低头喝了口汤,突然听到有人问了一句:“芩芩,你跟子洋没什么感情问题吧?”
薛芩惊得差点没端住,呛到了一下。
缓了两秒才回答道:“咳,没有。”
“我们...我们挺恩爱的!”
她和傅子洋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感情确定地太晚了一点,结完婚那么久才知道对方的心思。
傅母眯了眯眼,笑着说:“要是子洋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们。”
薛芩应着声,又在想着...傅子洋会欺负她吗?会的。
有时候耍流氓的时候特别过分,在某方面的事情上也真的特别不节制。
不过这种事,她就不能在长辈面前说了。
***
傅子洋收到薛芩的消息的时候,刚刚结束了工作去吃饭的路上,间隙中看了一眼手机就看到了“傅太太”的消息。
她说:【我今天回家吃饭,你爸妈和我爸妈都在。】
【我有点紧张...我竟然要一个人面对这些——】
一个人面对四个长辈。
傅子洋没有很快回她,反而是切出去,给自家亲爹发了一条微信信息。
【老头子,你们别欺负我媳妇儿。】
......
几分钟后,他家老头子发来一条消息,几秒的语音条。
“芩芩,你跟子洋没什么感情问题吧?”
“没有,我们挺恩爱的。”
傅子洋听到她的声音,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扩大,插上耳机,把这一句“我们挺恩爱”反反复复听了十遍。
嗯,是真的。
☆、公平交易
薛芩在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的航班去国外采购,不得不承认国内有的东西品质确实不如在国外买的。
因为要给傅子洋准备的那些东西都很重要, 虽然从国内去一趟欧洲非常远并且劳累,但是还是很值得的。
傅子洋和宋连一都忙着, 薛芩就只能自己去买东西,她都已经这个岁数了,没有必要再让别人作陪。
去机场还是有一段距离,因为刚好从家里出发, 薛父就说今天亲自送薛芩去机场, 他已经很久没有送过自己的闺女了。
准确地说,他甚至很久都没有自己开过车了,司机和薛母都在担心他自己开车到底有没有问题,但是他又倔强要送薛芩,大家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让他们路上小心。
薛芩这个倔强不服输的性格真是跟她爹一模一样的, 别人不让做他们就偏要做。
去机场的路上,薛芩给傅子洋聊着天。
【傅子洋】:什么时候回来?
【薛芩】:嗯...呆个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