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津。
而又被堵上了嘴的靳楠,心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腰上被人用力一带,只觉眼前的事物翻天覆地,回过神来,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位置已然改变。
她就是被压得死死的那个。
与此同时,沈放得了空那般,将她整个身体圈在自己身下,像是得到了世间上最珍贵的东西那般,想碰又不敢碰。
可她是谁,她可是靳楠,怎么可能一直被沈放这个黄毛小子压着?
不就是反客为主吗?你做主已经够久了,是不是把这个“主人”还给她了。
伸手将沈放的脑袋抱着,指尖在他的发间穿插,时而抚上他的后脖,引起一阵颤巍。
脚在他的腿间磨蹭。
点火这事儿,谁不会?她点的可是更旺。
果不其然,沈放的呼吸变得混乱,呼气声也变得急躁起来。
这样美好的气氛自然不能浪费,身体上的火已然点燃,那般,言语上的也不能漏掉,她呢喃道:“沈.....沈放,我喜欢你,我......我真的喜欢你。”
断断续续的把这话说完,察觉到沈放呼吸一济,还不待她想个明白,放在他后脑的手,突然被他用力一压,分别压到她身子的两侧。
“唉呀——”腕上的伤口传来一阵痛感,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这声“唉呀”犹如一盘冷水倒在沈放的脑袋上,将他刚燃起所有的火都浇熄灭,紧接而来,脸上刚燃起的烫意从情i欲转为羞意。
暗自打了自己一巴掌,她怎么就这么不合时宜的叫出声了。
都怪刚才那下太疼了。
床咚是浪漫的,但是她没有那个资本去咚。
望着沈放的眼睛,靳楠看到他眸里不敢相信的情绪慢慢浮现,越涌越多 ,一发不可收拾。
只有相贴合的身体,提醒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在发生着,而那体温,更是烫得令人发羞。
空气中升胜起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
试图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个无声的沉默,她暗自思量一番,开口道:“沈放,我——”
刚想的话还没出口,身上的压制突然离开,沈放急忙的从她身上翻身下床,动作因着太过急促,下床时甚至没有站稳,“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靳楠撑起身来,望着坐在地上的他,语气关切的问道:“怎么摔倒了,没事吧?”
看着她有起身下床的举动,沈放急急的往后退了数步,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离开一点。
“你别过来。”声音里是难得的慌乱。
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动静。
下一秒,沈放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溜烟般跑进了洗手间,用力将门关上。
“砰”的一声巨响,空气也为之一震那般,然后世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她有点懵逼。
伸手摸着自己腕间的纱布,真不知有何反应,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那个紧闭的厕所门,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后,突然轻笑一声。
沈放,你还是男人吗?
居然半途逃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沈放:我的腰不好怎么办?
靳楠:那我自己动呗。(摊手
沈放:骗你的,来试试。
靳楠: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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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吗
18
沈放已经两天都没敢理她了。
周一, 早上七点。
顾蓝月当初收购这家茶餐厅时,最喜欢的就是它地处宁静之带, 附近住着的大多都是一家数口, 或者是单身的人士, 没有上班族那份匆匆的感觉。
这些天来, 她手上的伤已然好了许多,之前的工作对于她来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虽说她是为了私心才在这里工作,但是做戏得做全套,休息了数天之后,还是得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之上。
今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她就想看看沈放到底想躲她到什么时候。
早上的天空是灰白色的,北方的昼夜温差大, 中午时让人热得汗流浃背, 早上的时候却让人感到微凉, 特别是昨天下了雨,地上的水还没完全晒干。
店长对于她的回来,先是问候了一番, 再三确认她已几近痊愈之后,才答应她上班的要求, 并且担保这属于工伤,她会为她申报保险之类,对于这个店长, 她还挺感谢的。
交代完一切之后,店长便在后厨里打点一切,若说店长有什么不好,唯一一样就是,她身为店长,但是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后厨,据说是因为她做菜难吃,借机偷学。
而靳楠,则坐在空无一人的店面那里,望着门口那处的玻璃门发呆。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靳楠眉头一挑,然后按了身旁的按钮一下,下一秒,门就开了。
沈放走了进来。
看到她时,目光里有一丝不自然的闪烁,只是匆匆的瞟了她一眼后,便自个儿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靳楠的嘴边挂着一抹无奈的笑意。
那天,她等了他一个小时之外,他就是不肯出来,她也不是跟人纠缠的主,看他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也就收拾收拾睡觉去了,没想到沈放躲到厕所里面一躲就是天亮。
天亮之际,她揉着泛酸的肩头,欲上个厕所时,发现他还是把厕所反锁。
任她怎么敲门,都不能开,被尿意憋得生无可恋的她,最终只能愤愤的回到她的出租房那里。
后来,沈放没回她的消息,透过她家的窗户,她记得沈放在她走后不久的时候,便急急的出了门。
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避之唯恐不及。
打开跟沈放的聊天页面,她给他发了两个消息,他都没有回。
说实话,在感情上面,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这样的人是圣人,而她自然不是。
她是想要回报的,或者说,她从头到尾都是冲着这个回报而去。
不过,她知道沈放也并非是讨厌她,凭她多年经验来看,他只是有点混乱罢了。
不敢相信自己吻了她,不敢自己居胨躲在厕所里一晚,更不敢接她的电话,不敢回她的消息,就连看她,也不敢。
这个怂货。
网再多放一点就差不多了,快可以收了。
站起身来,她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在门口处等着沈放。
不一会儿,门上的手把被转动,门开了。
看到靳楠时,他的神色现出一丝慌张,长脚一跨,便想往一侧走去,避开跟她对视的机会。
可是靳楠又怎么可能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她先一步的堵住他的去路,明明身高不占优势,但在气场上面则补了回来,并绰绰有余。
“躲够了吗?”
沈放垂着眸子,没有看她那双仿彷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手放在门把上,紧紧的握着。
不说话是吗?
看见他之前肚子满是不满,但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时,那股无名火悄悄的,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他这个样子,让她真的是,唉。
又爱又恨,目前来说,恨好像多一点。
“沈放,你看着我。”
沈放放在门把上的手,越攥越紧,看得出来,他的内心里正处于天人交战的时刻。
再三迟疑,他还是看她了。
“你喜欢我吗?”
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不带一丝转弯抹角。
沈放没有说话。
靳楠看着他的眼睛,慢慢伸出手来,手心轻轻覆上他的眼上,“还是别看我了,仔细听听你心里的话,然后告诉我——”
顿了数秒,她似是下定了决心,“你喜欢我吗?”
她喜欢他,她已经说过许多遍,但是,他的心意,她却从来都猜不准。
掌心处感到沈放的睫毛微颤,在她的掌心处留下细微的触感。
胸腔里的那颗心,难得一次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
时间慢慢的过去,靳楠一直在等着。
目光落在他微张的嘴唇上,那里张了数张,终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
说不失望是假的。
在她收回手之际,沈放低声的说:“我......我不知道。”
竟是这样一个不确认的答案。
她能拿他怎么办呢。
她努力牵出一丝笑意,“那等你知道了的那一天,你告诉我答案吧。”
往侧面望去,她又补充道:“不过,别太久,我不会死等一个人的。”
语音刚落,靳楠便转身往外走去。
很快便到了营业时间,靳楠自然得有一副打工的样子,她的面上挂着得体的笑意,有条不紊的招待着进店的客人。
“你好,我要点餐。”
扭头应道,她便拿着餐牌过去,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怎料他“砰”的一声将餐牌合上,抬起头来,专注的目光落在靳楠的脸上。
轻皱眉头,“有什么事吗?”
面前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穿着普通休闲的黑色t恤,配上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本来五官端正,但是偏生在他的眼皮上有一道细细的疤痕,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平常人或者不了解他的这一身,但是靳楠一看就认出这是国外某设计师单飞后自创的品牌,主打的田园休闲系列,价值不斐。
看来不是一个普通人。
“你有男朋友吗?”男人的声音不大,偏生整个餐厅的人都能听见,自然,这也包括沈放。
这个问题说实话,她从出生到现在被问过无数遍,早已习以为常,以前的人问时刚好她都是有着挂名男朋友的,可是,今天好巧不巧,她还真没有。
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打趣的反问:“你觉得呢?”
男人捂着嘴掩去嘴边的笑意,须臾,他才说:“如果你没有的话,那你有了。”
土味情话啊。
靳楠露出一个刚到好处的笑意,她说:“那真不好意思,我有了。”
撒一个谎,可以解决一个麻烦,何乐而不为。
接着,便把另一个服务生叫来,让她继续为这个先生下单。
男人的脾气倒是挺好,即使被她这样拒绝,他还是没有生气,只不过他这一坐就是一整天,点了无数杯咖啡。
这是他的权利,靳楠没有权利将他赶走,只好由着他了。
对于他跟随自己的目光,靳楠选择忽视。
在给另一位客人下单时,一阵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靳楠懊恼的掏出手机,看是程思远的来电后,还是走到角落的地方,接听了。
“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他略为低沉的声音,“那个人,我捉到了。”
略略沉思一会儿之后,靳楠认真的问:“谁?你捉谁了?”
程思远低声叹了口气,“那个伤了你的人,前几天让他跑了没有半点消息,今天他一出现,我就使人捉了他。”
原来是那个黄毛小子。
“你想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办,不就送去警察局就得了,这事儿你帮我处理了,我实在是不想再去派出所了。”
这个地方去得她心烦。
“嗯,那再见。”
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忙音,还真是程思远的风格啊,一言不合就挂你电话。
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快下班了。
到点后,靳楠看着那个还坐着不肯走的男人,只好上前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
男人挑了挑眉头,语气极好的说:“好。”
结账离开,这次倒是一点儿都不拖延。
送走了这座大佛之后,靳楠便自己走去更衣室里,在这途中,跟沈放没有半点眼神交流。
今天还真的是除了今早那出之外,她没有再偷看沈放,也没有趁擦身而过时,偷偷勾他的手指。
彷佛是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同事那般。
换上自己的衣服,将缠了一天的丸子头放下,给自己的唇上补上唇膏,枫叶色的口红衬得她肌肤赛雪,靳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是越看越顺眼。
门把转动,将门打开,正好对上沈放的眼,他拿着自己的衣服在更衣间门外等着。
还真是有点尴尬。
“你进去吧,我换好了。”
语罢,她便兀自从他的身边走过,往门外走去。
走了数步,看到一个人倚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她出来后,连忙站好。
“靳楠?”
那个男人居然还没走啊。
慢着,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下一秒就想通了,她胸前有名牌,看到并不奇怪。
点头向他问好之后,靳楠便视他如无物般,脚尖方向一转,往右边那条路走去。
她今天没有半点心情去应付这些狂风浪蝶。
一阵小跑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她。
男人堵在了她的面前,拦着她说:“很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下一秒,男人按了按手上的遥控器,立马传来了汽车的应鸣声。
靳楠沿着声源望去,那是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她的唇边勾出一抹笑意。
这车,不就是顾蓝月把所有颜色都买了的那款吗,还美其名一周不重色。
当初她还对此表示十分无奈。
这人,是在她面前显摆吗?
可惜,他这个资本,还不够啊,她可不是涉世未深的人啊。
心里正琢磨着该如何拒绝,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出:“是的,很晚了,我送她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沈放:区区一辆在我面前显摆,信不信我能一月不重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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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二少爷
19
夹在中间做夹心饼干的事, 她可不干,由着这两块饼干自己磨着吧。
这个男人来路不明, 就算是为了气沈放, 她也不能跟他走啊, 而沈放呢, 她今天看他不爽。
“你送他回去吧,我骑车回去。”
接着,迎着他们的目光,她坦然的扫上路边小黄车的二维码,脚踏一踢,把两人甩在身后。
去你的法拉利,哪有我的共享单车来得方便。
十来分钟,她稳稳的到了自家公寓之下,将单车停好后, 往自己刚才回来的那条路望去。
两边的树长得繁密, 在夜风的吹拂下, 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路边路灯的光在树叶中穿插,投到地面上。
只有树的影子。
掏出钥匙, 往自家公寓走去。
经过上次那件事后,为了不让陌生入轻易进入, 楼下的门换成是密码的,据说是可以防止小偷撬门,楼道上的灯换成了白灯, 而且彻夜长亮,看着安全了不少。
到家后。
靳楠便先去洗澡了,热腾腾的蒸气包围着她,温热的水流肆意在她身上流淌,在浴室里唱着流行曲,在浴室里唱歌,有种自己在开演唱会的感觉,是放松的好活动。
正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靳楠,突然被一阵门铃声打断。
关掉水后,用毛巾擦拭一番,将身上的水抹去,匆匆套上睡衣之后,她才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眼睛置在猫眼口上,门外的人,是沈放。
“等一下。”
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阵舒爽的、自由的感觉提醒着她——
自己可是没穿内衣的啊。
急急用吹风机吹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把内衣吹上,才把门打开。
隔着铁闸,问:“沈先生,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她,不知道在想说什么。
垂眸看着他手里拿了一大包东西,靳楠眉头一挑,“这是来给我送东西吃吗?我不饿,你自己吃吧,谢谢。”
语音刚落,她便想关门。
“等一下。”
放在门边的手停止使力,她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先开门再说。”
换作平时,靳楠肯定是高高兴兴的将门打开,然后拉他进来好好揉搓一番,但是他今天早上说的话像一根刺狠狠的刺在她的心间,她就是在生闷气,跟他赌气。
“我不开你能怎么办?”
沈放看着她,温声道:“靳楠。”
靳楠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意,看到沈放脸上的严肃少了一分,扶着手的门突然用力一带,“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就是不关,能把她怎么办。
顾蓝月说过,不能随便让陌生人进来。
特别是男人!
现在,她觉得沈放看着真陌生,所以不放人进来。
故意逼着自己忽略门外的动静,她先是将半干的头发吹干,然后把今天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再把它们一一晾好。
看似对沈放到底还在不在毫不关心的样子,当然,前提是,得把她在做这些事情的空隙间,把耳朵贴在门外听动静的事给忽略掉。
当把所有的事都做好之后,发现没有任何事可以再分散注意力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走了吧,谁会等这么久,反正她是不会的。
往门口走的脚步停了下来。
还是看看吧,看看又不会死。
她又蹑手蹑脚的放轻脚步,将眼睛紧贴在猫眼之上。
仔细看了一番,确认把每个角落都没有看漏。
还是没有看到沈放。
就说嘛,谁会等这么久。
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突然有个声音说:“开门看看吧,或者他把门口的地毡弄乱了。”这么一想,立马照做。
她家的门一共有两道,外面的是一道铁闸门,里面的则是一道木门,悄悄的将木门打开。
眼前的景像让她顿住了——
沈放靠在她家的门上睡着了。
看着沈放的头顶许久,两道声音几近同时响起,两道声音还没分出个胜负。
眯着眼睛的沈放慢慢睁开了,似是察觉到身后的门打开了,他一手撑地,站起身来。
“靳楠。”声音里还有点刚睡醒的苦涩。
没好气的盯了他一眼,将铁闸门也打开,转身往屋内走去。
“进来吧。”
门再次被关上,不同的是,屋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靳楠慢悠悠的坐到床边,看着站在门边的沈放,无奈的说:“你不用这么怕我的,我不会吃了你的。”
“不是。”
她发现了,跟沈放说话的确得有高度的耐性,她敢担保,一般人真的会被他那些去头去尾的话给气跑。
“大半夜的,坐在我家门口是想做什么呢?”还不待他接话,她又自个儿补充说:“难不成是想给我来个深夜示爱?”
“不是。”这次他倒是回答得飞快。
心下突然一沈,她语气冷了几分,又问:“那你到底想怎样?有话快说,别妨碍我睡觉。”
面上似有难色,沈放从自己带来的胶袋上拿出了数条横条的锁。
靳楠有点看不懂他想做什么。
“我是来给你装锁的。”
“上次的事幸好我来得及赶来,安全第一。”
“多装个锁总有点保障,你自己一个人住,这样比较好。”
这…...这就是他今天晚上在她门前耍赖要做的事?
他要做的是装锁?
说实话,开门前她还以为沈放是想明白,要来向她表白,然后他们就此过上幸福快乐美满的生活,她连怎么装矜持都想好了。
现在唱的是哪一出?她是不是错台了?
扶着自己的额头,靳楠觉得自己的头好疼,她摆摆手,说:“装吧装吧,爱装多少就装多少。”
得到她的允许之后,沈放便在那边埋头苦干,而靳楠则在那边玩着手机,刷着自己手下众多淘宝店的订单,心里乐开了一朵花。
上次沈放拍的图让她家新出的内裤销量直接爆了,现在还在联系工厂加单呢。
赚钱真让人快乐。
“靳楠,你能过来给我打个光吗?”
沈放的声音叫回了她的心神,想着别人好歹也是给自己装锁,她去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看着沈放脱了鞋,只穿着袜子的脚,靳楠贴心的给他拿了双拖鞋,当然了,她家只有毛绒绒的款式。
示意沈放穿上,他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但是在她的眼神压迫之下,还是乖乖穿上。
靳楠心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快感。
但是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打开手机的电筒,给他打着光。
灯光斜斜的落在他的脸上,照得他脸上的线条更为明显,淡淡的粉唇抿成一条线,因着睫毛太长,在他眼上还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目光专注冷静,明明不就是钻个镙丝钉的工夫,在他手上偏生像在做什么艺术品那般。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本来冷静自若的目光突然一乱,用力的角度有所偏差,戳到了自己的手。
“手弄到了?”几乎是本能那般,靳楠捉过他的手,望着溢出的血珠,眉头皱成“川”字那般,“我去拿创可贴。”
不过眨眼的功夫,靳楠便已经给他贴上了。
回过神来,望着他居然装了两个横链的锁,一股惊讶的情绪油然而生,“你装两个干嘛?”
加上本来的那一个 ,就三个了???
沈放看着那个创可贴,“安全。”
“是是是,安全。”以后她出门前还得开了几道锁,睡前挂几道锁,真是安全极了。
听她认同自己,沈放感到甚是满意,他不好意思的说:“其实还有第三个的。”
“……”她真的是醉了。
不过能拿他怎么办呢?最后还不是都将他给装了。
望着自己好端端门上突然多出的几道“伤疤”,靳楠内心真的是百味杂陈。
锁安好了,靳楠望着这个还杵在这里的人,“沈先生,你今晚是打算在这里睡吗?”
“不是。”
靳楠看着他,眼里写满了“那你还在这里干嘛”的意思。
今天,起码是现在,她还是不想单独面对沈放。
表白没有被立马答应这事,多多少少还是伤到她的自尊心了。
沈放收拾了一番后,便离开了她的家。
而她也爬到自己的床上,准备入睡。
对沈放的态度真的复杂到让她快要窒息而亡了,既盼着他来,又怕他来。
盼着他来,是想要见他,但又恨他嘴里再说些拒绝自己的话。
开初时那些打气的话,只是建立在给自己的自信上面,到了现在 ,她有点怀疑自己了。
关灯后,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头,由着自己慢慢睡去。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又再响起。
第一想法,是沈放?
前脚才走,这又折回了。
磨磨蹭蹭的踢着拖鞋,想着他是漏东西了吗?
把沈放所装的锁链一个又一个的拿下,把第四条链子放下时 ,她才开了门。
“沈先生,你还有什么事——”
说了一半的话顿在嘴边,望着门口这个满脸笑容,笑得像个傻子般的人,睡意一下子全消。
“蓝月,你怎么来了?”
铁闸门还没有开,顾蓝月从缝里探过头来,说:“靳宝贝,我想死你了。”
连忙开了门让她进来,把沈放刚穿过的拖鞋给她,下一秒,就听到顾蓝月奇怪的问:“谁穿过我的拖鞋啊,把毛毛都压扁了。”
“没有,我穿的而已。”她随口应道。
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望着这个越夜越精神的夜猫子,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顾蓝月比靳楠矮了半个头,看起来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她背着个大包,拉着个大大的行李箱,像个大团子那般,她凑到靳楠面前,用脑袋蹭着她的肩,“都说了,我想你了。”
揉揉她的脑袋,眸里满是笑意,“我也想你了。”
“骗人,你都几天没回来住了。”她瞪着大眼,不满的说。
“我人不在,心在。”
“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才原谅你。”
顾蓝月总是这样,伤心的心情像暴风雨那般,下一秒就阴转晴。
“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今晚的宴会,你要陪我去!”
她喜欢出席宴会,靳楠作为她的闺蜜总是会陪着她的,只不过只从陆正庭那事后,她就没有再跟她去宴会玩过了,而她不在,顾蓝月觉得兴致缺缺,便也很久没去这些场合了。
如今想来,是忍不住了吧。
“好好好,我陪你去。”
闻言,顾蓝月的眼睛瞬间亮了那般,她便自己身上的东西放下,边兴高采烈的说:“太好了,方桓你还记得吧?”
“记得。”其实不记得。
对她的接话很是满意,她又接着说道:“他的好朋友,沈家二少爷回来了,方桓为了他,办了一个超级无敌大的宴会呢!”
沈家二少爷?
心里突然一个激灵那般。
这个姓氏真让人容易想入非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沈放:中秋节了,我们吃月饼吧。
靳楠:你有钱买吗?
沈放:我没......没有。
靳楠:我也没有。
沈放:那......那我们互吃吧,老婆的小嘴给我吃一口。
靳楠:滚!
唉呀,小可爱们呢?
☆、赴宴
20
难得一次, 她对顾蓝月要赴的宴会产生了兴趣。
“什么沈放二少爷?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要知道她在顾蓝月的影响下,大小宴会去过不少, 别说是沈家二少爷, 就连连沈的都没有看过。
“你都不关注八卦自然是不知道, 我这个八卦区的核心成员则听多了, 你知道吧,方桓那个小子特别喜欢显摆,而当每次他比不过我时,就说说他发小有多厉害,几岁就怎么怎么样,比我牛逼,反正在他发小面前,我就是一文不值的。”想起这些事,让顾蓝月腹中的无名火忍不住燃烧了起来, 她愤愤不平的说:“偏偏每次我说让你发小出来跟我对比一番时 , 他总是以他不在国内为由来拒绝我, 这一次,我一定要去瞧瞧这发小到底是圆的还是扁的,高的还是胖的, 反正要把他的真面目,都扒出来!”
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自封的天下吃瓜第一人。
“他发小叫什么名字啊?”靳楠有意无意的问。
顾蓝月挠挠头, 鼓着腮帮子想了许久,最终摇摇头的说:“不知道,只知道是性沈的, 他们一家长年居国外,这次突然回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吗?”嘴里呢喃低语。
不知道靳楠在想些什么的顾蓝月,一下子从她的怀里跳走,踏着小碎步的走到自己的行李箱边上,将它躺平地上后,“砰”的一声将它打开。
里面放着的尽是她新买的晚礼服。
满眼冒着粉红泡泡的样子,兴致勃勃的将它们一条又一条的拿了出来。
全都堆在她的床上。
红的、粉的、白的、黑的......应有尽有。
顾蓝月时而摸摸左边那条,时而把右边那条放在自己身上对比。
“你说我要穿哪条?快帮我挑啊!这都是当季新品呢!”
看着这个在自己床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人,靳楠没好气的问:“蓝月,你挑好了吗?我想睡觉了。”
下一秒,眼前突然一黑,一件不轻不重的布料覆上她的头上,遮去了大部分的光线。
深吸一口气,将扔在自己头上的那条裙子拿下来。
“你扔我干嘛。”
顾蓝月猛然从床上跳下来,她走到靳楠的面前,边掂着那条裙子,边说:“给你穿啊,我觉得没有任何裙子比这条更适合你了。”
默默的看着这个女人,靳楠心想她不去当推销真的是浪费了她这个人才。
“你看啊,你皮肤这么白,穿这酒红色可是最适合了。”
“这是法国今季的新品,一开售就抢光了,我可是托了好多关系才拿到的。”
“你肩膀最好看了,斜方肌不发达,天生的衣架子,加上纤长的脖子和小脸,一定好看死了!”
“这还显得腰细屁股翘,你一定要穿这个!”
靳楠看着这条被吹得天花乱坠的裙子,其实就是一条露肩开叉到大腿的长裙而已,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勾勒身材到极致的那种,只不过因着设计它的人有名,连带着它的价值大幅上升。
这就是品牌的力量啊。
其实这类裙子是顾蓝月的最受,只不过因着自己身高不够,穿起来不太好看,不过这也不妨碍她的购物欲,谁让她有一个能穿的闺蜜。
还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顾蓝月,给自己挑了条粉色的。
“我还是觉得这样的颜色显得我很萌,很可爱。”
靳楠忍不住轻笑一 声,“有御姐风的心,没有御姐风的身。”
“你还说!”顾蓝月气得两个腮帮子都鼓鼓的,还作势要来打她。
“好了好了,我错了。”
“这才差不多。”
挑好衣服之后,顾蓝月还是自觉的把剩下的收拾整齐,然后熟门熟路的在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睡衣换上,再钻到被窝里头,看她还没上来,急急的拍着自己身边一大处空地,“怎么还不上来啊?”
靳楠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站在床边,打趣的说:“你洗澡了没?脏兮兮的别想躺我的床喔。”
“早就洗了,我洗好了才过来的!”
“原来是早就把自己洗得干净,等着我的宠幸啊。”
靳楠慢慢钻进去,睡在她的身旁。
顾蓝月是一个极快睡着的人,跟她说了会儿话后,没过多久,靳楠就听到自己身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她一手放在脑袋下面枕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儿后,眼帘一阖,慢慢的也就睡过去。
天刚亮,路边的树上传出阵阵鸟儿发出的声音,悦耳得很。
睁开迷蒙的双眼,手往身侧一摸,被子已经是凉了。
扭头一看,哪里还有顾蓝月的身影。
摸着摸着,摸到一张四方形的便利贴。
拿到自己的眼前,刚睡醒的眼睛不太有神,她半眯着眼,看着上面的字——
“我先走了,我约了苏非给我做头发,她排班有点儿满,我早点出门了,你继续睡吧,么么哒!”
下款是:你最爱的顾宝宝。
“不要脸。”嘴角挂着的却是一抹窝心的笑容。
起来简单梳洗一番后,揉着泛酸的腿,想着昨天晚上应该是被她被压到了。
那么,还是开车去吧。
记忆中,昨晚睡前顾蓝月说把一辆法拉利开来了,那她今天就开这辆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
看了下时间,才六点多些,沈放是不会这么早出门的,所以,不会被人发现。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出门时,先是往沈放的家看了一下,直觉告诉她,他肯定还没起来。
取车的路上,左盼右顾,走路歪歪扭扭,左闪右避,生怕有任何熟人发现,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贼一般,最终还是平安的取好了车。
十分钟左右,她便到了,还是觉得上次那条街比较合她的心意。
因着时间早,街上还是挺清净的,路上的行人也没有几个,就算有都是出门买菜的家庭主妇,或者是在较远地区上班的上班一族。
熟练的倒车入库,靳楠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技术。
下车前,对面停车位一辆保利捷映入她的眼帘,脑海里突然想起上次见过的劳斯莱斯。
心里暗想:这条街的有钱人真多。
到了店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居然沈放也在。
泰定自若的走到他的面前,“早啊。”
“早。”
明明比她早到,但是身上却没有换上工作服,还不待她开口问道,店长便走了出来,先是对靳楠说了早安,再跟沈放说:“可以吧,你今天就去吧,下次记得,请假得提前一天以上。”
“谢谢店长。”
“靳楠啊,今天你可的工作可能会比较多一点,辛苦你了。”
他们话中的意思,她自然是听懂了,对着店长一笑,说:“嗯,我可以的。”
交代完一些必要的事情之后,店长又溜到后厨去了。
“你今天请假?”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是的,有点儿事。”
“什么事?”
“就是一些普通的事而已。”
看来是不想说啊,她也不好强人所难,“那好吧,不跟你说了,我先去换衣服了。”
沈放点点头,应道:“好,明天见。”
随意的摆摆手,跟他作简单的道别。
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已经看不到半个沈放的影子了。
说实话,她就算暗自生着闷气,但是看着他那张脸总归还是欣喜大于讨厌的。
平时也不觉得自己工作有多无聊,反正熬一熬就下班了,今天,她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慢。
本来心情就已经不算好了,而昨天那个男人又来了。
这让她更加不爽了。
“你好,再要一杯咖啡。”
头也不回的,“好。”
这个男人她真不知道是哪里招惹来的,看跟自己搭话不果后,便疯狂的点单,今天的人手不足,因此还是得她亲自送过去。
这又不得被他多瞧了两眼。
其实他长得不难看,甚至可以说是挺好看,挺有男人味儿的,但是她总觉得他的身上的“社会”气息特别的浓,浓到有点让她反感。
她还是喜欢那种阳光小清新,或者踏实沉稳的类型。
非要举个例子,就是沈放那类吧。
他要这样坐着,她也就随他,反正当他是透明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着今天没有了沈放拖着他,自己回家定然是不安全,一来不想让这个人送,二来也是她最担心的,怕他尾随她回家。
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思前想后,还是给程思远发了消息让他来接,顺便直接载她去宴会那里。
到时候在那里化妆换衣服就好了,免得麻烦。
程思远很快就回复了她。
她最喜欢的就是他这个秒回的性子,简直是生命之光。
下班的时间很快就到来,程思远如期的等在了门外,而她换好衣服后也利落的上了他的车。
在倒后镜里,可以看到那个男人正在目送他们的车,尽管看不清表情,但是那身骇人的气息,隔着车门都能感受到。
“什么人来的?”程思远开着车,目视前方,看似是随口一问,实际上直奔主题。
“我也不知道,这两天一大早就来,一坐就一天。”
“行,我回头给你查查。”
“好。”程思远办事,她最是放心的。
一路上直往别墅区开去,这次的宴会举办地点定在了别墅区的会所那里,方桓将所有的场地包了下来,说是要给他这个位发小一个大排场。
她还挺好奇这个传说中的发小,会是怎么样的。
不过最让靳楠意外的是,她以为,再次看到沈放时,会是明天早上的茶餐厅里,却没想到,是在今晚。
而且就是在宴会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沈放:老婆老婆,你喜欢红色、绿色、蓝色还是紫色啊?
靳楠:干嘛呢?
沈放:挑一个嘛。
靳楠:紫色吧。
沈放:好,等一下。
十分钟后,沈放手藏在后面,扭扭捏捏的出来。
“老婆,送给你。”
靳楠低头一看,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这个用五毛钱叠的花是什么鬼?!!!
“你要的紫色嘛。”某人不慌不乱的说。
等一下,难道说.......“我错了,我要红色!!”
沈放把一张张的百元大纱放回钱包里,“你自己挑的。”
靳楠: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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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
21
水晶灯上投下斑斓的灯光, 大理石铺成的地板看起来低调而奢华,在会场中间的一张长桌上放满了盛好酒的酒杯, 其余的每一桌上都是精致的点心, 正中心处放着一个插满玫瑰花的瓷瓶, 散发着阵阵幽香。室外的草坪上放了一个气球绑成的拱门, 数位厨师在边上烹着食物,肉在架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诱人非常,里里外外,二十多个侍应生有序站着,等待着为客人服务。
大概五六十个男男女女,穿着各式各样的礼服,正热情的互相交谈着。
正主还没出场,客人也只好互相客套, 聊天聊地。
一天的工作让她还是有点疲倦, 到了宴会的场所时, 她已经处于半入睡的状态。
到她完全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化妆间里,换好了那条顾蓝月给她挑的晚礼服, 靠在椅上,半眯着眼睛的由着化妆师给她化妆。
一旁的顾蓝月喋喋不休的说:“给她化得好看一点, 秒杀大众!”
“红唇,红一点啊,不红怎么叫红唇。”
“眼尾再勾人一点!”
……
弄了快半个小时之后, 靳楠觉得自己又快睡回去的时候,才听到他们说“好了”。
张开眼睛,耳朵将他们的赞美通通忽略,自个儿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快憋死她了。
提着裙往外走去,沿着长廊慢慢走着,许多没穿高跟鞋让她都有点走不稳了。
来赴宴的人大多都在外面,因此这条走廊上只有她高跟鞋走过时发出的声响。
一道人影在走廊的尽处,她的正前方经过。
睡意全消。
呆呆的站在原地,脚步生生迈不出一步,脸上的惊慌之情溢于言表。
这......这,不就是沈放吗?
虽说就是那匆匆一瞥,但是凭她对沈放观察入微的了解,就算他化成灰一般,她都能将他认出。
更何况他没有成灰,相反,他今天穿得特别的好看。
烫贴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理得整齐的发型,从侧面来看,整个人的比例十分之好,特别是那双大长腿。
他为什么在这里?
几乎第一时间,靳楠脑海里浮现出这个问题。
但是下一瞬间,她又立马想到自己的处境——
在沈放的世界里,她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啊。
先不论沈放出现的缘故,反正她是绝对不能以这身打扮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纠结数分,她还是没有追上去。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厕所上完再说......
数分钟后,靳楠像做贼一般的从原路返回,再次经过那道长廊时,把高跟鞋一蹬,脱了下来,急急的赤着脚跑回化妆间内。
快关上门时,还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确认没有人看到自己,走廊上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把门带上。
回过头来,数个人看着她的神情都是一样的,目瞪口呆。
“靳楠,你这是在搞什么?”
低头一看,手里掂着两只高跟鞋,白晳圆润的脚趾头在空气中无措的磨蹭着。
是有点狼狈。
她轻咳一声,掩去脸上的尴尬。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一屁股坐回刚才化妆的地方,对着刚才给她化妆的人,说:“快,帮我卸妆!”
所有人像是被定型那般,看着她,不知所措。
像看傻子一般的看她。
靳楠不耐的催促道:“快啊,快帮我卸妆。”
化妆师看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明明画得她眉眼如画,她不懂靳楠为什么会有不满意的情绪,而且还叫她给她卸掉。
看她还是像一座雕像杵在自己的身边,半点动作都没有,她自己夺过她的化妆盒子,将里面的卸妆水像是不要钱那般往化妆棉上倒去,然后在自己的脸上擦拭。
一个精致完美的妆容诞生需时最少半小时以上,但是毁掉这个妆容可能不用一分钟。
洁白的化妆棉上染上黄黄红红的东西,两分钟后,靳楠望着镜子里面那个素颜的自己,长舒了一口气。
而目击全过程的顾蓝月终于反应过来,她拉着靳楠,“你在干嘛?你疯了吗?”
瞟了其他人一眼,靳楠将她拉到角落,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说:“沈放在这里。”
“什——”靳楠一手捂住她的嘴,别得她叫了起来。
“别说出来。”
示意自己会安静后,靳楠才肯把捂着她嘴的手给放了下来。
顾蓝月压低声音的问:“他在这里干嘛?”
“不知道。”靳楠眼里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接着,她又说:“给我拿一套侍应生的衣服来。”
“你要干嘛?”顾蓝月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了。
靳楠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用手捂着说:“今晚方桓要招待的客人姓沈,而沈放也姓沈,而今晚这个场合他会出现,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是怀疑?”这次顾蓝月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靳楠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在我的认知里,沈放的家境并不好,但是他今晚会出现在这里的确十分跷蹊。”
甩了甩脑袋,“快点儿,把衣服给我换上。”
顾蓝月扭头对着在场的其他人,说:“快快快,给我拿套侍应生的服装来,快啊!”
化妆师像是被唤回了心神那般,连忙应道,然后急急去拿了一套过来。
靳楠挥退其他人出去之后,便急急将自己身上那条酒红色的长裙脱掉,换上这套平平无奇的服装。
当然,在这期间顾蓝月那痛心疾首的眼神,以及满脸惋惜这条裙子的神情,她选择通通忽略。
想着自己的脸一旦暴露在众人的面前的话,肯定会被人认出的,急中生智,有了,拿过一旁的卫生口罩戴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很满意,这下子那些眼睛长头顶上的人,怎么可能会认出她来。
换上自己穿来的平底鞋,她便想往外跑去。
手臂上突然被人用力一握,她回过神来,望着顾蓝月问:“怎么了?”
只见顾蓝月一脸憋笑的样子,五官都好像要皱在一起那般。
“靳楠,你这样有点像......像,哈哈......”
“像什么?”她不耐烦的问道。
“厕所里打扫的保洁啊姨,只有他们会好端端的戴上口罩的。”
“啊姨怎么了?多好的职业啊!”
送了她一记白眼,靳楠便抽回自己的手推开门,往外走去。
穿上这身装扮之后,她心里的底气足了不少,一头长发她绑成了马尾,她觉得现在的自己,鬼才会认出她来。
心里不禁有点小失落,因着刚才时间的耽误,她已经不知道沈放走到哪儿去了。
拐了好几个弯,她都没见着人,沿着会所里的长廊走着,一双眼睛到处乱瞟。
每个房间,她都装模作样的去敲了个遍,有人的话,她随意有个借口胡弄过去,借机看了里面一圈,若没有人的话,那就更好,她更可以正大光明的在里面转一圈。
一圈走完,她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还不小心打断了了一两对情侣的“好事”。
幸好没人认得她。
离开了休息室的区域,靳楠选择往人最多的地方走去。
随着越来越接近宴会的中心,人声慢慢传入耳边,推开一道大门。
缤纷世界瞬间映入眼前。
看了周围一圈之后,靳楠随意拿了个托盘站在桌子一旁,因着她做了几天的侍应生,因此这时候装起来有板有眼的,加上宴会的举办美其名是共同享乐,热闹一番,但是实际上各人的心思都是结织各方大佬,方便自己有事时动用这些人脉,哪有人会留意到一个小小的她。
人靠衣装这句话,真不是假的,她这身打扮在人群里简直就像是一颗小灰尘,毫不注目。
正合她意。
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流连,当中有许多的脸她都叫得上名字,甚至还有些许交集,但是,她并没有跟他们敍旧的心情,目光转瞬即逝,一张又一张的脸在她的眼里被过滤。
通通都不是沈放。
就连这场宴会的举办人方桓,都没有见到。
抬头望向大厅上的英伦钟上,现在是十点多点,根据以往经验,方桓都是喜欢大概十一点左右时才会亮相,在这之前,他都是让众多客人自由发挥。
他就喜欢压轴登场的快感。
过了一会儿,感觉面前的人都看腻之后,她又换了个地方站着,继续打量着他们的脸,在这期间,若有客人过来时,她也会垂着头给那些人拿东西。
装得有模有样,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在她面前经过的每一个人,她都会火眼金睛般的看他一遍。
过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看到沈放,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她眼花,看错人了。
仔细回想脑海里看过的影像,她还是觉得,那就是沈放啊。
可是为什么,看不到人呢?
还是接着看吧。
在她专心致志,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别人时,她没有发现,一个人正站她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一双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继而转身离去。
越站她的心就越乱,她焦急的咬着嘴唇,好奇心快要将她给挠死了。
就在此时,一个人慢慢的往她靠近,他迈着稳步走来,脚步声隐没在悠扬的乐声之中。
而靳楠的一副心神放在前方,丝毫没有注意到后方的人,一无所觉。
片刻,直到自己的肩上突然一重,扭头发现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时,她才收回自己的注意力。
同时,一道属于男性旳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靳楠。”
作者有话要说: 婚后一天,靳楠躺在沙发兴致勃勃的看着小说,时而发出贼笑。
沈放:你在看什么?
靳楠:小说啊,别妨碍我。
沈放挤到她身边,偷偷的瞄着。
被人发现自己在看的小说,她心下生出羞意,“一夜七次,怎么可能啊?依我看,这男的不得虚脱而死嘛!”
“真的吗?我们来试试看。”
“啊啊,喂,你干嘛。”
“嘘,实验出真理......”
后来,靳楠发现小说里说反了,虚脱的人是她。
☆、男厕所
22
像是偷腥的猫被捉到那般, 靳楠整个人忍不住一抖,转过身去, 看到那张脸时, 先是松了一口气, 而后一股无名之火升腾而起。
"陆正庭,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被点名的陆正庭一脸坦然,对自己的出现丝毫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他说:"顾蓝月跟我说你今晚会来,不然我才没兴趣来呢。"
又是她这个大嘴巴。
“你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药,她怎么总向着你?”靳楠不悦的看着他。
陆正庭勾了勾嘴角,一脸得意的笑意,“自然是真心啊,不然是什么?”
“胡言乱语。”
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流连,这让她觉得很是不舒服, 忍不住攥紧自己的衣服, 一双眼睛警剔的盯着他:"你干嘛?"
陆正庭发出"啧啧"的声音, 生生捉住她的肩膀让她在自己的面前转了个圈。
"你知道吗?你这身装扮真让我难找,我都快把这里所有的女人都看了个遍了,都没有找着你, 没想到随意一瞥时,发现这个小服务生长得巨像你。”他顿了一下, 然后像是捡到宝似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激动,”结果还真是你!"
不想搭理他, 靳楠转过身去,继续金晴火眼的盯着在场的人,可是陆正庭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他走到她的身旁跟她并肩站着,小声的问:"靳楠,你在搞什么啊?据我认识的你,不会好端端装成这个样子的啊。"
送了他一个白眼,一脸不想再搭埋他的样子。
陆正庭得不到答案,自己瞎想了一通,突然恍然大悟的凑到她的耳边,说道:"我知道了,你这是在寻刺激对不对?很流行的cosplay吗?原来你喜欢这种啊?"片刻,他一副苦恼到极致的模样,靳楠觉得再这么下来,他将会愁死,随口一问:"你在烦什么?"
他长舒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脸赴死的神情,"我陪你,我这就去拿套男装来换!"
说罢,靳楠看他不像是说笑的样子,连忙把他给拉住,一脸怕了他的样子,"你别给我添乱,别烦我。"
她手上的温度渗透进他的皮肤,像春日的暖意,暖人心脾,他笑得眼睛弯弯,“好,我不添乱。”手欲轻轻搭上她的,但是靳楠的手像是长了眼那般,在他碰上的前一秒便收了回来。
眼神有一瞬间的失落。
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总是残忍的,靳楠没兴趣去理会他心里的燥动,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乱跑后,她便继续干她的事。
至于会场上的其他人,就算看到了陆正庭缠着一个女服务生也不足为奇,他本就是花花公子的形象,没什么称奇的。
可是没人知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是一但沾上了,便怎么也甩不掉了。
"咻"的一声,所有的灯光骤然熄灭,本来播放着的音乐也停止了下来,一些被吓到的惊呼声传出。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束追光正正的打在了门口之处。
所有的宾客被分成两排,十个小提琴手鱼贯而入,分成两排,站到了路的两旁,中间空出一道寛阔的过道,站在最前的面的小提琴手优雅的抬了抬手,乐声再起,追光在门口的地方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这样招摇做作的出场方式,也只有方桓那个花枝招展的人才会想出来吧。
一双黑鞋擦得老亮皮鞋在追光的迎接下现身,继而是一双长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长腿的主人方桓理了理自己的领带,坦然从中间的过道走了进来。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若不招摇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就喜欢这种感觉。
方家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家族,而方桓是独子,从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少不免养成这个性子。
幸好,他走得尚算快,没过多久,他便站到了搭好的舞台上面,响指一弹,那十个小提琴手有序的离去,与此同时,灯光什么的都恢愎正常。
虽说方桓平常的穿着并没有多正式,更多时候都是穿着一身轻便有款的运动装,但是今天的他明显是盛装打扮了一番,烫得几乎没有一丝皱接的西装,系着一条暗蓝色的领带,那双黑色亮面皮鞋在灯光的映照下反着光。
真有种踏光而来的感觉。
可以说的是,方桓的长相如他喜欢的穿着一般,阳光帅气,看起来就是一副活力过人的样子,大外双眼皮显得他的眼睛更为有神,一口白牙更为他加分不少,绝对是大学里校草级别,女生在球场上偷瞄的男生。
其实方桓也算是她喜欢的类型之一,活泼开朗,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但是可能随着年纪的增加,她喜欢的类型慢慢偏向于沈放的类型,而这种小鲜肉风的,拿来欣赏一番更加合适。
呃......好像想偏了。
不过,倒是顾蓝月那小女生喜欢的类型。
"方桓这小子哪有我好看啊。"陆正庭见她自方桓出场后,一双眼睛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他的心里有点吃味儿。
往他相反方向挪了一步,不想再跟他废话。
另一边厢,方桓也开始说话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想在场的各位或多或少也听过我提我的发小吧。"说到自己的这位朋友,他的语气不禁变得有点自豪,"我这个好朋友啊,特别独行独断,别看他一表人才,看起来踏实的很,实际上可会给我添麻烦了,这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收回了嘴边欲出口的话,话锋一转,"别说这么多了,他离开这里时,我答应过他,将来他正式回来时,我一定会给他一个体面的欢迎宴,你们也知道,我是独子,所以我更喜欢结交朋友,所以我也想把我位生命中最好的朋友介绍给你们。"话到尾处,他又故作悬念的补充道:“他可是单身的喔。”
在场的女生发出细碎的笑声。
语音刚落,灯又灭了,那束追光又在方向那里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明明就是一场普通的见面宴,偏偏被他搞得心惊胆颤的。
屏息凝神的盯着门口的方向,靳楠感觉到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急速跳动。
一双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那人走得极快,而且边走边往两侧的人挥手,脸上的笑容像是快要满出来一样。
虽然只是刚刚往她这边匆匆一瞥,但也不妨碍靳楠将他的脸看个清楚.
这……这就是方桓那个吹到天上的发小???
那个圆润肚腩即便有着西装的掩护,还是能够一眼看出,因着方桓打的灯光巨亮,因此男子额上的"地中海"透亮透亮,脸上的皮肤蜡黄得很,眼底的黑眼圈极深,一直就知道休息不足。
不是说是对这种外表的人有什么歧视,只不过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罢了。
根据方桓一直以来的说法,他的这位发小怎么着也是个万人迷的设定,但是朝面前位仁兄来说,还是生生没看出哪一个点符合了。
看来是国外的快餐吃多了,所以长胖了。
果然食物是肥胖的根源啊。
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方桓兴高采烈的抱着那个男子,两人足足拥抱了有一分钟之长,分开之际,他的眼角居然还泛着泪光,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他拿过麦克风,大声的对着所有人说:"他就是我最好朋友,沈方!"
沈方?!听到这个名字时,她差点没站稳住脚。
还以为是沈放呢。
这名字也太像了吧。
舞台的那边,还在上演着久别重逄的戏码,而靳楠对于这些兴趣缺缺,想着自己身边还站着个陆正庭,她觉得,很头疼。
她得缓缓。
瞥了陆正庭一眼,她说:"我去下洗手间,私人的事儿,你别跟着我,我待会回来找你。”才怪。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只能乖乖站在原地,目光炯炯的等着她。
转身往后方的休息室所在区域走去,靳楠觉得今晚的信息量有点大,她得好好理一理。
一边想着事情,心不在焉的进了一旁的洗手间。
丝毫没有发现她进的是,男洗手间。
进去后,靳楠垂着眸子,直往着洗手台而去,泛凉的水在指间冲刷,摘掉口罩,用水呈了一瓢水往自己脸上洒去。
闭着眼睛,低着头。
舒服多了。
说实话,刚才看沈方出来时,她一颗心都快要掉出来那般,内心的情绪复杂到她也说不清。
不过,当看清沈方的脸,和方桓对他的举动之后,那些复杂的情绪像云雨过后,烟消云散。
不是他。
看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将水关掉,抽了张面纸擦拭着脸上的水珠,抬起头来,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嘴唇因沾了水显得格外饱满,她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突然,有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在心底萌芽,并且迅速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这左后方的尿槽,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厕所里会有的东西。
她不会是......
洗手间里很安静,静得一根针都掉到地上都能听到那般,环顾了一周,暗自窃喜,幸好没人。
不然丢脸丢到家了。
在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时,身后的厕格里突然传来冲水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显得异常的突兀。
靳楠猛然转过身去,定定的看着那个厕格门,“咔”的一声,门上的提示牌由红色转为绿色。
下一秒,厕门被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毫无准备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看清那张脸时,她脚上一软,差点没站稳。
“沈放!”
作者有话要说: 沈放:老婆老婆,你的肚子为什么这么鼓,是不是怀孕了,给我听听宝宝的声音。
靳楠把凑过来的头推来,说:心里没点数吗?是谁做了几十个月饼逼我的吃的,这不是你的孩子,是你的月饼!
沈放:我不信我不信,我明明这么努力,不可能没有孩子的,我瞧瞧。
靳楠:......你瞧什么啊......喂,别掀我衣服......饭后不宜运动!
愿月亮依旧的发光发亮,愿每一个中秋你都有人相伴,愿你每天活得快乐如初,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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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小姐姐和她的犬系小男友
多年前,简柠是高中的一名实习老师,被学生堵在教师宿舍门口告白:“老师我喜欢你。”
简柠扑闪着刷的干净卷翘的眼睫毛将对方还透着稚气的面孔扫视的通红,然后婉拒:“对不起,你太小了。”
多年以后,简柠从那人的怀抱中醒来,被亲吻着耳朵问:“现在还觉得小吗?”
盛夏高傲的挺起距离地面一米八的头颅:“当初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攀攀的起!”
简柠招招手:“想来一个热情洋溢的法式长吻吗?”
“……”盛夏乖乖弯下了腰:“……想。”
简柠:高攀?不存在的!
☆、四脚兽
23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相较于靳楠的惊慌, 沈放的还要更胜一筹。
他环视四周,彷佛是在确认些什么似的, 片刻, 他才攒足勇气的跟她说:“这里是男厕所!”
废话, 她能不知道吗?!
这不就是心不在焉, 走错了吗?!
“过来!”语气里带着些许急促。
靳楠有点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过去干嘛?不会是要对她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沈放瞥了她一眼,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长腿一迈,伸手捉过她的手后,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拽来。
“你干嘛!”
男女力量之间的悬殊,使得靳楠不由得的被他扯进了厕格之内。
行云流水,沈放脚尖一勾将厕格的门关上,与此同时, 还顺带将门上的锁锁上。
一气呵成的完美演译。
一双眼睛盯着沈放, 警剔的看着他。
下一秒, 一阵脚步声传来,“急死我了。”他急急的冲进了他们隔壁的厕格里,厕板被“砰”的一声放了下来, 紧接而来的是拉下拉链的声音。
温暖的手覆上了她的耳朵。
眨了眨眼睛,看着沈放的脸上有一丝红晕。
空气中好像多了一丝不知名的情愫。
“诶, 兄弟,有纸吗?”
情愫被这道声音被打散了。
敲门板的声音从一旁的门板中传来,沈放瞥了那边一眼, 没有理会的打算。
靳楠默默看着从门板的下方伸进来一只手,同时,一道属于男人的声音传来:“有纸吗?给一张来吧,江湖救急!”
沈放转过了头,一脸不想搭理的神情。
她掂起了脚尖,压着声音,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你当年也是这样。”
沈放的脸顿时一黑。
“没人吗?不可能啊,显示这是有人的啊。”
隔壁厕格传来细微声响,须臾,那人大喊道:“四脚兽!”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语音刚落,他便急急推开了门,离开了厕格,边走边喊道:“我去别处继续,你们也继续!不用谢我,人间处处有雷峰!”
厕所里又回复到最初的平静。
靳楠反射性般的将在自己身上的沈放推开,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