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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傲娇001】 这男人简直有毒!!!

盛夏,东南亚塔尔塔国边境。

黄昏绵延万里,艳丽了半边天空,夕阳倒映在水中,如同一团火焰投掷在了溪水里,美得惊心动魄。

女人乌黑的头发破水而出,晶莹的水花顺着她白皙姣好的脸庞下滑,如同一朵盛开在边境的曼陀罗,妖冶美艳。

雪白如嫩藕的玉臂轻轻地拨开水面,苏子衿闭着眼,享受这难得的一次沐浴。

倏地,群鸟从雨林深处掠过,扑棱棱地飞了出来。

“凯瑟琳,是你吗?凯瑟琳?”

苏子衿飞快地把身体没在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双眸警惕地看向四周。

原本应该帮她放哨的凯瑟琳不知所踪。

心底的不安进一步扩大。

苏子衿迅速地上了岸,飞快地把衣服跟裤子往身上套。

草丛里有什么蓝色的东西在反光。

苏子衿弯腰捡起,是凯瑟琳的蓝钻耳钉!

苏子衿把凯瑟琳的乱钻耳钉握在手心里,她谨慎地往外走出。

要绕过前方的一大片雨林,才能抵达他们医疗组所在的村庄。

苏子衿决定先跟同事汇合再说!

就在此时,苏子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不远处的草丛发出些微的声响,声音很轻很轻,但是苏子衿的五感比寻常人要敏锐很多。

“凯瑟琳?是你吗?”

苏子衿没有放松警惕,她手中握着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小心翼翼地靠近。

一股浓郁的杀气在空气里浮动。

不是凯瑟琳!

苏子衿忽然想起,出发来塔尔塔来之前,就听医院同事说过的关于塔尔塔边的各种传闻。

比如,盛产曼陀罗的土壤,比如隐秘的地理位置是各国武装势力以及大毒枭们的最爱……

苏子衿跟着国际医疗救治小组辗转于世界各个贫穷落后的国家。

塔尔塔是他们最后一站。

他们医疗组在塔尔塔已经两个多月了,明天就待满三个月。

过了今天,他们就能各自回国,接着,会有新的志愿者接替他们。

因为国际医疗救治小组是受各国政府保护的,所以这两个月以来,哪怕在来之前听说过关于塔尔塔的各种危险以及动荡,包括苏子衿在内的医疗救治组的成员们却没有半分感受到这个国家的危险。

过于安逸的生活使她放松了应该有的警惕!

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苏子衿的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她不该这么冲动的!

苏子衿握着瑞士军刀,缓缓地往后退。

发现并没有人追上来,苏子衿转身拔腿就跑。

在她的身后,一道身穿迷彩服的高大身影如猎豹般从草丛内窜出。

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

男人从身后用手捂住了苏子衿的嘴巴,苏子衿反手就将手中的瑞士军刀刺了过去。

男人没料到苏子衿手里还握着武器,凤眸闪过一抹惊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

常年训练有素的身体面对危险早就有自己的本能。

男人松开了钳制住苏子衿的手,身体往后一躲,男人侧身避开了苏子衿的攻击,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劈在她的手腕上,用了不过二分力,伤不了人,却足以使苏子衿手腕发麻。

军刀从苏子衿的手中脱落,男人身体一弯,在军刀掉落在地之前,精准地接了它,以极其熟练的顺手牵羊的姿势将瑞士军刀顺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抱着苏子衿就地一滚,滚进了方才半米高的草丛里。

“嘿!你妈妈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女孩子玩刀会嫁不出去吗?”

男人一手钳制住苏子衿的双手,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附在她的耳畔,玩世不恭地道。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更要命的是,男人的手臂不偏不倚,横在了她的胸前。

刚才衣服穿的匆忙,苏子衿身上甚至连胸罩都没来得及穿。

从来没有跟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苏子衿脸色都涨红了,是又羞又怒,又惊又惧。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得保证,不要尖叫,ok?”

男人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了手臂的触感有些过于绵软。

微微松开了捂住苏子衿嘴巴的那只手,男人好声好气地跟苏子衿打着商量。

苏子衿点点头。

男人按照约定松开了手,苏子衿却低下头,就着男人的胳膊,狠狠就是一口。

一股尘土跟血腥味蹿入苏子衿的鼻尖。

“唔。我已经五天都没有洗过澡了。怎么样,味道如何?”

苏子衿恼怒地瞪了男人一眼,飞快地放开了他的手臂。

这男人有毒!

“哈哈哈!”

男人发出愉悦的笑声。

神经病!

“你做什……”

身体忽然被男人压在了身下,苏子衿抬手就扇了男人一巴掌。

“啪!”

“嘭!”

子弹破空而过,打入了对面的树干上,将苏子衿那清脆的巴掌声盖了过去。

苏子衿身体一僵。

刚刚,这个男人是在救她?

“藏好了,躲在这里千万别出去。

能不能躲过一劫,就看你的造化了。

军刀还给你,我的带刺儿小美人。”

手里被塞进折叠好的瑞士军刀,不等苏子衿反应过来,男人的身形已快如疾风地从她眼前掠过。

“砰!”

“砰!”

“砰!”

密集的枪声在男人窜出后响起。

苏子衿一动不动地躲在草丛里,耳边是密集的枪声,身上的t恤已被湿透。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外面总算再一次安静下来。

夜幕悄然的降临。

苏子衿却没敢冒然出去。

“简!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间!你在哪里?”

“简!你在哪里?!简!”

“简!简!简!”

隐隐有呼喊声跟灯光趋近。

苏子衿五感敏锐,隔着较远的距离,就听见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是琼斯还有梅他们!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琼斯,约瑟芬,梅!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再没有任何地迟疑,苏子衿钻出了草丛,朝自己的同伴们飞奔而去。

“简,你跑到哪里去了?”

“谢天谢地,简,你还活着!”

“太好了!简!我们以为我们将再也见不到你了!”

手里拿着手电筒的几位国际医疗救治组成员以及村民,在见到苏子衿的那一刻,脸上紧张的表情总算得以一松。

救治组的成员们全部围了上来,每人都给了苏子衿一个温暖的拥抱,有几位感性的女生们甚至抱着苏子衿哭了。

村民们也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是不是凯瑟琳出事了?

凯瑟琳出事了,对吗?”

苏子衿心思敏锐,她敏感地捕捉到了同事们,“谢天谢地,你还活着”“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之类的话”。

自己不过是失踪了几个小时,如果按照正常情况而言,约瑟芬跟梅她们的情绪不可能这么激动。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凯瑟琳出事了!

“梅,你告诉我,凯瑟琳怎么了?

她出什么事了

你说话啊!?”

苏子衿抓住救治组组长,来自m国的梅的手臂,眼圈发红地低吼着问道。

“凯瑟琳,凯瑟琳她……”

当地村民的孩子,平时跟凯瑟琳玩的比较好的莫恩了出来,好几个男同事们也都红了眼眶。

苏子衿的心咯噔了一下。

“梅,你实话告诉我……凯瑟琳她是不是……”

“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么?

你要知道,这里傍晚才有毒枭跟s国特别作战部队的人交过火,这里并不安全!

我保证,等回去以后,我一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梅迅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表情严肃地道。

回到营地,梅将苏子衿带回自己的帐篷。

“凯瑟琳死了。”

即使心里已经猜到凯瑟琳十有八九已经凶多吉少,骤然听见这个噩耗,苏子衿的脑袋还是“嗡”了一声。

“是进雨林里砍柴的村民发现了凯瑟琳的尸体。

凯瑟琳的身上有性侵的痕迹。

那帮畜生!

他们轮女干了她,并且还残忍地杀害了她!”

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入她的耳朵里。

苏子衿的眼前阵阵发黑。

“简!简!简!”

“你还好吗?简!”

“简!”

……

凯瑟琳的尸体被运送回国的那天,阳光很好,天空万里无云。

直升机载着凯瑟琳的尸体以及这一批服务期满的医疗救治组的成员们,一起离开这片充满神秘跟风情却也同样危险跟罪恶的土地。

螺旋桨发出轰鸣的声响,风吹着前来送行的医务人员们的白大褂猎猎作响。

“简,你确定不走吗?

我们都劝过凯瑟琳,那片雨林很危险,她一意孤行地想要进去游泳,你只是陪她去而已。

凯瑟琳出了事,只是个意外,你不应该为此自责,并且放弃回国的机会。

要知道,塔尔塔现在已经全部戒严,什么时候能够回国已经成了未知之数。

现在,塔尔塔已经并不安全。

何况,这三个月来,你不是无时无刻地不再想着回国吗?”

直升机马上就要起飞,梅一脸严肃地再一次征询苏子衿意见。

原本,苏子衿应该在这批回国名单里,然而苏子衿却把回国的机会给了梅。

“已经不需要了。”

苏子衿喃喃自语地道。

“你说什么?”

螺旋桨的声音盖过了苏子衿的话,梅只得大声地问道。

“我说,梅,提前祝你新婚快乐!有机会我一定去参加你的婚礼!”

苏子衿双手圈在唇边,大声地道。

梅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苏子衿用力地朝梅挥了挥手。

梅在司机的催促下登机。

直升机起飞,慢慢地消失在碧蓝的天空里。

……

“青青,这是我们分别的第一天,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怎么办?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出息?”

“青青,谟州今天又下雨了。你现在是在苏威拉吗?我查过苏威拉的天气,那里干旱少雨,日晒时间长,你现在是不是变成一只黑猴子了?呵呵,肯定没有。我家青青从来都晒不黑。”

“青青,我今天开始去y大报到了。”

“青青。我认识了一个叫姗姗的女孩子,她跟你长得有点像。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青青,你应该多笑的,我家青青笑起来多好看啊!”

“……”

“青青,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对不起。这三年你给我寄的学费,我已经如数打回到你的卡上,以后你不用再往我的卡里汇钱了。

青青,对不起。”

回到营地,苏子衿自虐般,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微信里温遇发过来的微信。

多么讽刺,就在她满心盼望着提前回国给阿遇一个惊喜的时候,对方先向她抛出了一个炸弹。

“医生呢!医生在哪里?快,快救救我们的老大!”

听见有人在叫医生,苏子衿收起了手机,疾步往帐篷外走去。

------题外话------

等隔壁《八块八:高冷总裁带回家》完结后,就开始正式更这篇文哈!

小剧场:

慕臻:好兴虎,第一次见到媳妇儿就把媳妇儿看光光了!我家媳妇儿身材好好,好软~好想要扑倒!

苏子衿:“去死!”

慕臻:“不要啊~媳妇儿,我死了你就守寡啦!”

修改了无数次的开头!

这文开得我好忐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

如果大家喜欢,就动动手指头收藏加入书架吧!

飞吻~

第一卷 【傲娇002】 她的手,放在他的皮带上

“医生呢?快点叫你们的医生出来见老子!不然老子扫荡了你这个没卵用的救助站!”

苏子衿跑到了外面,只见一个身穿迷彩服,手持斯特林冲锋枪的高大男人,后背背着一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同伴,满脸煞气地在外面叫嚣。

距离凯瑟琳被那些丧心病狂的大毒枭女干杀不过半个月。

这两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的出现,令大家瞬间陷入了恐慌。

国际医疗志愿团队才刚刚从塔尔塔撤离。

可以说,现在救助站里的除了医疗救治小组的人,其他全是老弱病残。

苏子衿所在的医疗小组是受当地政府保护的,大家只知道现在塔尔塔全面戒严,何曾如此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死亡。

护士娜塔莎就蹲在苏子衿的帐篷外,全身发抖。

这个时候,苏子衿已经无暇去想,娜塔莎是巧合经过她的帐篷外,还是有事找她。

持枪男子还在叫嚣。

救护站的人们无不目露惊恐。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

“我就是医生。”

苏子衿双手插在白大褂里,在众人惊恐目光的注视下,走至那两个男人的面前。

冲锋枪抵在了苏子衿的额头上,男人操着流利的英语,愤怒地道,“操!老子不需要绣花枕头。换一个医生过来!”

“苏医生!”

所有医疗救治组小组的成员惊恐地叫出声。

在各个领域跟行业,性别歧视永远都存在。

比如同样都是妇产科医生,男性医生总是比女性医生要遭受更多的误解跟非议,这种情况,同样存在于外科领域。

相对于女性外科医生,男性外科医生总是更受病人以及家属的青睐。

不是第一次遭受行业性别歧视,却是第一次被人拿着枪,质疑她的能力。

苏子衿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很抱歉,这里只有我一个外科医生。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我为你的同伴治疗。

要么,带着你的同伴,给我滚出去!”

“靠!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冲锋枪枪口往苏子衿的太阳穴捅了捅。

苏子衿嘴唇紧抿,不再出声。

没有人想死,求生是每一个人的本能。

苏子衿不过是在赌。

赌对方对同伴性命的在乎。

她已经告诉过对方,这里只有她一个外科医生。

他的同伴浑身是血,一看就知道受了很严重的伤,这种情况下如果不马上进行手术,肯定凶多吉少。

如果对方杀了她,那么也等于亲手断了他同伴的生路。

抵着她额头的枪支倏地挪开了。

苏子衿攥紧在白大褂的手,陡然一松。

来不及松一口气,一条金腹,赤黑色的毒蛇的尸体,被扔到了她的脚边,持枪男子气势汹汹地道,“好!老子他妈信你一次!老大被毒蛇咬伤了!

就是这条该死的响尾赤金蛇。

它就交给你了。

我警告你。

要是我老大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救助站所有人都跟着一起陪葬!包括你!”

苏子衿常年跟着国际医疗救援队辗转于世界各地,什么蛇虫鼠蚁的没见过?

别说是已经死得透透的黑森林眼镜蛇,就是这蛇还活着,苏子衿也只会在脑海里思索着如何应对,而不会惊慌失色。

苏子衿连余光都没再给过持枪男子,便冷静地命后勤人员用担架抬至手术室。

手术室禁止所有与手术关的人员进入。

说是手术室,其实就是个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但是里面的医用设备一样不缺。

持枪男子在外面焦灼地踱步。

手术室内。

浑身是血的患者躺在手术台上。

苏子衿刷了手,戴上医用手套跟口罩,两名护士在对手术用具进行消毒。

根据持枪男子所交代,这人就是因为被毒舌给咬伤了,所以才会陷入重度昏迷。

苏子衿瞥了眼身上沾满血渍的男人,对持枪男子的话存疑。

这名伤者身上明显受了这么多伤,就算没中蛇毒,这男人要若是想要维持着清醒状态,也是够呛。

把男人上衣的t恤剪开,对伤者身上的伤口做了大致上的检查。

果然,如同持枪男子所说,男人身上的伤口只是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实际上都是些外伤,并不致命。

苏子衿的目光扫向男人用纱布捆绑的右大腿方向。

知道用柔软的绳子结扎在伤口上方,能够阻断静脉血和淋巴液的回流,减少毒液吸收,想来这人不仅仅是具有丰富地野外生存知识或者是经验,而且相当冷静。

苏子衿手心向上,护士吉拉默契地把手术剪递到她的手中。

苏子衿接过手术剪,动作娴熟地剪开对方的裤子。

裤子的布料被剪开,两个被毒蛇咬伤的牙印又青又深,触目森然。

“手术刀。

吉拉,去兑一定比例的过锰酸钾、呋喃西林溶液给我。

娜塔莎,去取黑森林眼镜蛇的血清过来!”

从吉拉的手中接过手术刀,苏子衿动作熟练地在对方的伤口上划了一个“十”字形,放出毒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注射血清之后,男人被毒蛇的地方逐渐恢复健康的肤色,苏子衿的额头有汗冒出。

吉拉那手帕给苏子衿擦汗。

呼吸机的显示屏显示,男人的生命体征逐渐趋于平稳。

接下来,只要24个小时之内男人没有出现过敏反应,危险期就算是过去了。

男人身上有多处刀伤,要不是大部分的伤口都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只怕这人就算不中毒而死,也早就死于流血过多。

狰狞的伤口,结实而充满力量的肌里,似乎无一不在提醒着在场的每个人,这个男人有多危险。

“苏,苏医生,我们真的要救他吗?万一,万一我们救活了他。他的同伴却都把我们杀光了灭口……”

吉拉颤抖地将手术刀递给苏子衿,唇色发白。

一旁的娜塔莎忽然把手中的医疗器具全部都仍在了托盘上。

目光冷冷地瞥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

一把洛洛克17手枪递到了苏子衿的眼前,“苏医生,吉拉说得对,不如,不如我们逃走吧。我我们可以……”

她们可以以这个男人作为人质,安全撤离,不是吗?

男人有一处刀伤伤得极重,上面包裹了好几层沁血的纱布。

苏子衿专注谨慎地用剪刀剪开纱布,视线并未在娜塔莎手上的那把枪停留片刻,头也不抬地道,“吉拉、娜塔莎,把希波拉底誓言背一遍。”

“苏医生……”

吉拉跟娜塔莎均露出焦急的神情,不明白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刻,为什么苏医生还要她们被这种无关紧要得东西。

“背。”

清冷强势的语调令吉拉跟娜塔莎下意识地开始背诵,身为每一位医者都牢记在灵魂深处的“希波拉底誓言”——

“我遵守以上誓言,目的在于让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彼斯及天地诸神赐给我生命与医术上的无上光荣;一旦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请求天地诸神给我最严厉的惩罚!

我愿以自身判断力所及,遵守这一誓约。凡教给我医术的人,我应像尊敬自己的父母一样,尊敬他。作为终身尊重的对象及朋友,授给我医术的恩师一旦发生危急情况,我一定接济他……

无论到了什么地方,也无论需诊治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自由民是奴婢,对他们我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我惟一的目的……”

两名护士越背,声音越小。

是的,她们已经猜到了苏子衿的用意。

“很好,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我让你们被希波拉底誓言的用意。

记住,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天职。”

苏子衿清冷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越发添几分严肃之感。

吉拉羞愧地低下了头。

为她先前卑劣的念头感到羞愧和无地自容。

娜塔莎却是抿了抿唇。

患者的性命是性命,他们医护人员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么?

她没那么伟大!

如果救醒对方,意味着自己将因此丧命,她宁可先发制人!

剪开纱布,露出翻飞的血肉以及森然可见的白骨,苏子衿全心全意地把注意力放在患者的伤口上,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娜塔莎眼底闪过的不驯。

秀气的眉间还是微微拧了拧。

男人的这一处刀伤远比她设想得要深,伤口从他的左胸一直到腰部。

需要把皮带解开,脱下裤子,才能知道具体伤成什么样子。

白皙的指尖触碰到皮带金属的扣子。

倏地,一只血手扣住苏子衿的手腕。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主动么?”

低沉好听的嗓音,似成相识的戏虐、轻佻的语调。

苏子衿动作一顿,心底忽然衍生一股糟糕透顶的预感。

苏子衿缓缓地扭过头,对上一双风流灼灼的桃花眼,“嗨,我们又见面了。我的军刀美人。”

------题外话------

小剧场:

苏子衿:神特么军刀美人!

慕四委屈对手指:媳妇儿耍军刀的模样确实帅得人家合不拢腿咩~

苏子衿:……

今天是笑笑大美人十八岁生日,吼吼,更新文庆祝一下!

快夸我勤奋!

挨个亲!

么么哒!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噢~

第一卷 【傲娇003】嗨,美人,可以先放开我吗?

常年的训练,使得慕臻的身体长期处于警觉状态。

察觉到有人靠近,慕臻五指弯曲成鹰爪型,骤然瞥见苏子衿那双清冷漂亮的眸子以及身上穿着的白大褂时,眼底杀意悉数褪去。

浑然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苏子衿盯着眼前这张涂满油彩,还满脸是血,五官难辨的脸庞,眼睛倏地眯起,“是你?你没死?”

丛林一别。

苏子衿一直沉浸在对于凯瑟琳死亡的悲伤以及即将与梅他们分别的难过里。

有时候大脑放空的时候,不经意间就会想起那个嘴巴有毒,在关键时刻,却又将自己当成标靶,换她一线生机的男人。

一般人听见“你没死”这种别致的问候,只怕不翻脸,也肯定会阴沉下脸。

慕臻到底不是一般人。

他甚至勾唇一笑,用轻松愉快地口吻道,“嗯。我没死。我很高兴,我们都还活着。”

苏子衿一愣。

时局动荡,再没有什么比“我们都还活着”这句话要来得跟家动听。

“嗨,美人。现在,请问可以先松开我的皮带了吗?人有三急。”

苏子衿的眼皮跳了跳,心中涌动的情感如潮汐般褪去。

果然,一本正经什么的就是错觉。

这人就是一个混不吝的臭流氓!

苏子衿面无表情地松了手。

当然,这个时候她还戴着口罩,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唯有一双潭水般的眸子透着清冷的寒意。

苏子衿站起身,对一旁的吉拉冷冷地吩咐道,“吉拉,去拿导尿管过来。”

“导尿管?嘿!亲爱的,你是开玩笑的,对吗?”

即使是面对最穷凶极恶的极端分子都没有眨过眼的,s联邦帝国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慕大队长,如临大敌地瞪着手里拿着导尿管朝他走近,脸上有几点可爱雀斑的护士。

“你的身上蛇毒的余毒未清,哪怕是走动一步,都有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还有,我不是你的亲爱的,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可以称呼我为简。”

苏子衿声音清冷地解释,并且纠正了慕臻对她的轻挑称呼。

潋滟的桃花眼眨了眨,男人从善如流,“好的,亲爱的简。”

苏子衿:“……”

像是导尿这种技术含量低的事情,并不需要苏子衿亲力亲为。

苏子衿把位置让了出来,好方便吉拉给慕臻导尿。

“我们族有族规。

除了未来媳妇,谁都不可以碰我的小兄弟。

虽然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不过白捡了一个可爱老婆,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心里美滋滋的。

爷爷再也不用担心我娶不到老婆了呢。”

男人冲着吉拉吹了一记响亮的流氓哨。

慕臻这番话听着就像是在扯蛋,吉拉听了却是脸色为之大变。

这个世界确实存在很多落后乃至原始的部落跟族群,它们至今仍然保持着在当代文明看起来相当奇葩乃至荒谬的习俗。

吉拉的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吉娜,生前也是一名无国界医生。

五年前一个平凡的夏天,吉娜所在的国际医疗救治小组,遭遇了一次可怕的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冰雹

从天而落的大冰雹砸伤了许多正在户外作业的居民。

当地地处偏远,经济条件落后,连个医院都没有。

大量受伤的居民被送到国际医疗救助站。

有砸到了要害,送到救助站就没有了生命体征的,也有因为失血过多,送到后就咽气了的。

其中有一位伤患,被冰雹砸伤了鼻梁,血汨汨地冒出,人已昏迷。

该伤患的鼻子上有个精致的象牙镶玉鼻环,出于治疗的需要,当时担任他的外科医生的吉娜,取下了他的鼻环。

恐怕吉娜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一在她看来反十分正常的救治举动,会为她带去灭顶之灾。

原来,那位伤患并非普通的居民,而是当地一个土著部落的首长。

鼻环在他所在的部落,被视为姓的象征。

吉娜摘取了他的鼻环,便代表她愿意嫁与他为妻,甘为他的爱奴。

当时国际医疗救治小组所在的国家,常年深受部落冲突的困扰。

在吉娜坚决反对了该首长要求迎娶她回不落的荒谬要求后,该部落首长找到当地政府,提出愿意与之结盟,共同抵御领土上的其它伪装分子。

一个女人,换取一个强而有力的武装力量,简直是太过划算的买卖。

当天傍晚,是的,那群政治土匪甚至等不到天黑。

当地政府越过支援小组的负责人,秘密将吉娜绑去了那位首长驻扎的帐篷。

在历经绝望跟麻木之后,吉娜又被丢到另一个帐篷。

月亮才刚刚挂上枝头,在那个帐篷外面,已经有人排起了不短的队伍,等着“品尝”这位手掌新娶的,传说是来自先进大陆,皮肤比羊脂还要细腻的第三十七任妻子的“滋味”。

在当地,若是首长的新婚妻子被越多的下属宠幸,他在当地的威望也就越高。

吉娜最终被活活凌虐而死。

在新婚当夜就断气,在当地被视为极为不详的一件事。

吉娜的的尸体被送回救助站时,太阳初升。

温暖的橘光照在吉娜满脸苍白僵硬的脸上,却再也照不进她双曾经灵动漂亮的眸子。

听见族规,老婆这几个字,吉娜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咒语一般。

姐姐惨死的一幕再一次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不,你休想,你休想!”

吉拉双手紧紧地捏住导尿管,白皙的手背上浮现狰狞的青筋,面目扭曲地大冲着慕臻大喊。

“嘿!我只是开个玩……”

吉拉忽然情绪激动地把导尿管仍在了地上,她一把夺过娜塔莎手里的洛洛克17。

冰冷的黑色枪支抵在了慕臻的眉心。

慕臻识趣地闭上了嘴。

“去死吧!”

眼底染上浓烈的恨意,吉拉指尖发颤地扣动扳机。

------题外话------

小剧场:

慕四:我才不会轻易狗die(尔康手~)

苏子衿:……冷漠脸。

ps: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原始部落的习俗非常的变态…… 尤其是女人在很多部落的地位,真的跟牲口没有区别……我很庆幸,我们都活在能够自主的文明时代。

第一卷 【傲娇004】媳妇儿,人家怕疼,轻点儿

“吉拉!不要!”

“吉拉!”

娜塔莎跟苏子衿同时惊呼出声。

吉拉回过头,缓缓地看了她们一眼,决绝地扣动了扳机。

“不!”

娜塔莎下意识地地闭上了眼。

苏子衿以为自己必然会看见慕臻脑浆迸裂的一幕。

预想当中血腥的场面,却并没有发生。

苏子衿甚至不知道慕臻是怎么做到的,在吉拉真正扣响扳机之前,他的右手动作快如残影,如鹰隼般扣住她握枪的右手手腕,朝天放了一枪。

“砰!”

子弹射穿帐篷的屋顶,留下一个小小的枪孔。

因为枪支造成的后挫力,以及第一次失手杀人的巨大后怕,吉拉双目空洞,脱力地跪在了地上。

苏子衿当然也听说过吉拉的姐姐,吉娜的悲剧。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人一听就是胡诌的话,吉拉竟然会信以为真,并且反应如此激烈!

苏子衿愤怒地摘下脸上的口罩,跑过去把那只差一点酿成大祸的枪支给捡起来,冲着慕臻破口大骂,“该死!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嘴贱,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子衿几乎想不起来她上一次动怒是在什么时候了。

是表妹嫉妒她的成绩,故意将明天就要参加ca升学考的她关在房间里,还是所谓的姑父第一次给她买甜筒,想要占她便宜,还是?

白皙清绝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染上一层胭脂色泽,艳若桃李,射向慕臻的眼神却犹如一把冰刃,夹裹着南迦山的暴风雪,冷冽冰寒。

噢,惹美人发怒,当真是他的罪过。

“我亲爱的简,如果你愿意在我每次犯蠢时,亲吻我总是闯祸的唇瓣,我想,我肯定会长命百岁。”

慕臻姿态轻松地往床背一靠,桃花眼底漾着的春色撩人的过分,调情的话是张口就来。

很显然,这一次差一点就与死神擦肩而过,并没有令这位吸取任何的教训。

苏子衿冷睨着慕臻,握着枪支的手指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上帝!

她也好想一枪蹦了这个男人!

听见枪声,还以为自家大佬出事了,就持枪闯了进来的徐东来:“……”

看着包着跟粽子似的还不忘撩妹的大佬,讲真,徐东来也是服气的!

“谁准许你进来的?出去!”

苏子衿冰冷地扫了眼站在门边的徐东来。

徐东来顿时有一种南迦山的冰雪扑面而来的冷冽感。

立正,左转,起步,往外走。

等到一只硬币那么大的蚊子翘着屁股,趴在他的手臂上豪饮他的血的时候,徐东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滴乖乖,他刚才是魔怔了不成,怎么当真听了那小娘们儿的话,乖乖地出来了?

邪门儿了!

“啪”,徐东来一手拍在了,那只蚊子吃饱喝足,准备拍拍翅膀溜走的蚊子。

“老子到现在都还没喝一口水,美不死你丫的!”

恨恨地吹走了手臂上的蚊子尸体,徐东来继续陷入对人生的终极思考当中——他刚刚,到底为什么忽然就,那,么,怂?!

很久之后,徐东来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第一次见苏医生就这么怂,完全是有原因得。

毕竟,这位苏医生可是连他们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的狼王都给收服了!

这就是可怕的大佬的女人的气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吉拉,你没事吧?”

娜塔莎终于从震耳的响声当中回过神来。

她的双腿因为太过害怕,依然有些发软,跌跌撞撞地跑至吉拉的身边。

吉拉两眼仍旧无神,双手在不停地颤抖,脸色苍白极了。

娜塔莎见了,很是为其忧心。

“娜塔莎,你先扶吉拉下去休息。还有,这把罗洛克,暂时尤我代为保管。”

苏子衿收起枪支。

娜塔莎这个时候已经莎扶吉拉起来,神情犹豫,“可是苏医生,这样一来,这里就只有您一个人了……”

“放心,我一个人可以搞定。

出去吧。他腰部的伤口还得缝合。

对了,再去重新拿一根导尿管过来,刚才的脏了。”

苏子衿重新去取了新的口罩戴上,瞥了眼方才被吉拉仍在地上的导尿管,对娜塔莎吩咐道。

苏子衿的能力,娜塔莎还是很信得过的。

未再坚持,娜塔莎扶着吉拉出去了。

床上,听见导尿管这三个字的慕臻,菊花一阵发紧。

很快,帐篷的帘子被掀开,娜塔莎拿着导尿管回来了。

“我去看着吉拉。”

娜塔莎没敢在帐篷里多做多逗留,把导尿管交到苏子衿的手里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了。

哪怕已经故去五年,吉娜的悲剧,凡是国际医疗救治组的成员至今记忆犹新。

就当是她懦弱跟自私吧,她相信,苏医生那么聪明的人,应该有办法应对的!

长长的睫毛微垂,苏子衿平静地接过娜塔莎交给她的导尿管,仿佛真的信了娜塔莎是因为担心吉拉才走得如此仓促。

“把裤子脱了。”

苏子衿撕开导尿管的包装,对慕臻说道。

慕臻在心底叹了口气,心知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你看光了我的‘慕大帅’。

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媳妇儿,等会儿可以轻点,可以吗?毕竟,人家是第一次。”

慕臻眨了眨眼,潋滟的桃花眼波光涌动,三分轻佻,三分邪肆,三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流魅惑。

正在用脸盆里的水,洗手消毒的苏子衿:“……”

所以,她刚刚到底为什么没有一枪把这男人给解决了?

因为长相过分艳丽的缘故,苏子衿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口头占她便宜的病人,深知这种人越是搭理他,就越来劲。

苏子衿眼皮未抬地地道,“皮带解开,坐起,裤子脱至膝盖处,曲起双腿外展……”

苏子衿话还没说完,慕臻已经干脆利落地将裤子脱至膝盖至。

苏子衿:“……”

“我叫罗切斯特。埃蒙,家住柏宁首都曼儿博朗茵。双亲健在,他们自己有好几处房产。不用你养老,将来不存在跟公婆一起住的矛盾。

你公公婆婆思想开明,绝对不会重男轻女。

他们会像我爱你一样地尊重你,呵护你。

媳妇儿,再怎么说我们也即将是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了。

接下来该轮到你自我介……唔!”

不可言说的部位一凉,小雨伞的顶端被握住,被插入导尿管。

慕臻:“!”

淅淅沥沥的水声当中,响起一道清冷无波的嗓音:“憋太久对肾不好。”

------题外话------

小剧场:

慕四:嗷!媳妇这儿么关心我的肾功能。

我是开心呢,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

今天依然无言以对的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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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努力码出更多努力精彩的情节回报你们,回报给大家了!

同时也感谢每一位没有留言默默支持笑笑的小仙女儿们!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多多留言!

?(′???`)比心!

第一卷 【傲娇005】舔了舔尖牙的边缘

“可以了。躺下吧。”

苏子衿拔出导尿管,用三根酒精棉签给对方消毒,头也不抬地道。

手术台上的人迟迟没有回应。

苏子衿直起身体,目光不解地看朝慕臻看过去。

慕臻对苏子衿勾唇一笑,“抱歉,媳妇,这次可能真的得给你添麻烦了。”

语毕,位置精准地倒在了苏子衿的怀里。

苏子衿脸色发青。

推他,“别给装死!”

慕臻没动。

苏子衿气极。

倏地,指尖摸到滑腻的触感,苏子衿低头一看,她的手套上沾满了血渍,而原本裹在他腰部的纱布,不知何时已经被血给染透!

苏子衿脸色为之一变!

黛色的眉头紧拧,苏子衿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鲜有的懊恼。

没能及时发现对方的伤口撕裂,除了因为对方的神情表现得实在太过轻松,完全不像一位身患重伤的病人,但是苏子衿醒来清楚,最为重要的原因是,在这期间,她的情绪不知不觉全然被对方牵引着,以至于影响了她身为一名合格外科医生的洞察力力。

苏子衿作为优秀毕业生从圣比亚医学院毕业时,导师给她的评语是具有卓越的敏锐学习能力,以及无人能及的责任心。

无人能及……

望着手术台上因为太过疼痛而昏迷过去的男人,苏子嫣唇紧抿。

毕业多年,第一次,苏子衿感到自己愧对老师的评价。

苏子衿从手术室里出来,月亮已经悄悄地挂在枝头上,繁星漫天。

“医生,怎么样?我老大他……”

苏子衿掀开帘子走出,蹲在地上吃鸡的徐东来立即就吐出嘴里的鸡骨头,左手抓着啃到一半的鸡腿,右手扛着他那把斯特林冲锋枪,嘴唇油光发亮地冲了过来。

老大在里头生死未卜,当人下属的还有心情吃鸡,对于这种“深情厚谊”,苏子衿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于是只好冷漠地点了点头。

“手术很顺利。”

“谢,谢谢,太谢谢您了!”

徐东来本来激动地想要狠狠地握住苏子衿的手,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两只爪子伸出去,发现手太油了,于是在两边的裤管搓了搓。

苏子衿注意到他的动作,一记冷冷的眼神扫过去。

徐东来一秒变怂包,声音也不由地弱了下来,“那……那我现在能进去探望他吗?”

也不能怪徐东来忽然之间变得这么有礼貌。

实在是这位女医生气场太过强大有木有?

苏子衿点头,“可以。病人现在的危险期还没过去。

要24个小时以内没有出现并发症,才算是顺利度危险期。

他夜里可能会醒来,会觉得口渴想要喝水,到时候你就用沾水的棉签,湿润他的唇瓣。

如果有紧急情况,再叫我。”

苏子衿抬步离去。

“好酷!”

徐东来对着苏子衿离去的背影吹了记口哨。

暮色里,突兀的哨声尤为清亮。

苏子衿一个转身。

徐东来秒怂。

做贼心虚地背转过身,结果因为一个用力过猛,额头撞到他自己的斯特林冲锋枪上了,那叫一个疼。

“噗嗤……”

“噗……”

“哈哈哈哈!这个叔叔好笨哦!比卡特还要笨哎!”

忌惮徐东身上的煞气,一开始救助站的人们还笑得比较隐晦,经过儿童稚嫩的声音这么大声一嚷嚷,有人没忍住,终于哈哈笑出声。

人们的情绪,相互之间也会传染。

有一个人哈哈大笑出声,其他的人也就抛下了顾忌,均笑得前俯后仰。

徐东来真想手持斯特林,朝天突突地扫射,大吼一声谁特么敢笑老子,老子蹦了他!

可惜,他的人设已经在他刚才蹲在帐篷外头啃鸡腿的时候崩得差不多了。

除非他真的大开杀戒,否则这形象怕是一时半会儿地扭转不过来了!

这脸算是丢大发了!

徐东来恨恨地掀开了帘子,身后是恼人的笑声。

就连苏子衿都没忍住,唇角微扬起清浅的笑意。

对方手持加特林就闯进救助站,还以为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如今想来,对方应该是当时着急同伴的伤势,再加上性子比较急罢了。

一阵微风吹过,人们的笑声在夜色里被传送得老远老远……

徐东来走进帐篷时,慕臻正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顺的葡萄糖输液袋,一根吸管插在里头,戳着吸管,慢悠悠地吸溜着。

徐东来是中医世家出生,就是对做什么劳什子中医不敢兴趣,瞒着家里,进部队挥洒男儿的热血跟青春。

流淌在血脉里的本事却是半点没忘。

徐东来往手术台边沿一坐,先是号了号脉,又检查了他家老大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蛇毒清得那叫一个干净,伤口包扎地那叫一个漂亮。

“都说中看不中用。

没想到,那女医生长得一顶一地好看,医术也是这个!”

徐东来一双浓眉大眼亮晶晶的,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

原先他还担心那女医生长得太过漂亮,怕是没多少本事。

没想到,比起脸蛋,人医术竟然也毫不逊色。

“就是性子太冷了点。

总觉得靠近就能把人给结冰。

以后也不知道哪位弟兄阳火那么旺,能把那那么一大座雪山给融了。”

想起苏子衿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徐东来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阳火旺盛么?

慕臻啜了口葡萄糖,伸出舌尖,舔了舔尖牙的边缘,笑容妖孽。

他们当兵的,最不缺的可不就是一身血性和阳火么?

徐东来生生地被自家老大那荡漾的笑容吓得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题外话------

小剧场:

慕四:我媳妇儿才不冷,我媳妇儿暖着呢!是吧~媳妇儿?花式蹭~

苏子衿:……滚!

徐东来:……大佬,请不要一言不合就开车!人家还是黄花大处男啊啊啊啊!

第一卷 【傲娇006】让他再送你一颗更大更漂亮的

“跟安修他们联系上了吗?

人质都怎么了样了?

有没有人员伤亡?”

腹部的伤口到底才刚刚缝合上。

不能久坐。

躺着就不方便再喝葡萄糖了。

慕臻随手将剩下的半袋递给徐东来。

徐东来在苏子衿给慕臻治疗的时候,在手术室吃了半只鸡,这会儿口渴着呢。

男人之间也没那么多讲究。

把那娘们兮兮的吸管往地上一扔,徐东来把慕臻原来咬开的口子又给撕开了一些,仰头,咕噜几口就喝了个干净

徐东来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水渍,“联系上了。

人质都已经由我们国家驻塔尔塔当地的外交部接手,近期就会安排送他们安全回国。

老大你那一枪,干净利落地结果了哈克那老头的小命。

哈克没了,其他武装势力包括政府军在内,肯定忙着瓜分哈克的势力。

没了他老子这个依仗,迈尔斯现在肯定犹如丧家之犬。

救助站这里也不安全。

老大您干掉了迈尔斯的老子,谁知道迈尔斯那只疯狗会不会咬着你不放。

人多嘴杂。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天亮之前我就背着您离开。

您看怎么……样。”

呼噜声响起,徐东来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老大,愤愤地把“样”字给补全了。

卧槽!

要不要这么心大!

全球最大的激进组织之一的太子爷这个时候很有可能在全世界范围内通缉你啊!

我在跟你极其严肃地商讨逃命计划啊!啊啊啊!

算了!

皇帝不急,他一个太监急什么毛线。

睡觉皇帝大。

睡觉,睡觉!

帐篷里还有一张供医生休息的行军床。

徐东来关了灯,把加特林往床头一搁,合衣躺下。

一个星期前,塔尔塔境内爆发内乱。

几名在塔尔塔经商得s帝国籍商人被劫持,其中有一名是相当有名的生物学教授。

慕臻领导的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接到命令,要求潜入塔尔塔,从哈克领导下的激进武装组织力量手里救出人质。

慕臻伪装成s国外交官,跟以哈克为首的东军谈判,其他人趁机潜入关押人质的土坯院子。

这次救援行动本来进行得很顺利,结果就在快要他们撤退时,哈克忽然发难,东军出尔反尔,包抄了慕臻的人。

擒贼擒王。

慕臻当机立断,击毙哈克。

之后,东军群龙无首,一盘散沙。

特种作战部队得以突围,只是击毙哈克的慕臻成为了东军疯狂报复的对象。

哈克的儿子迈尔斯下令,集中火力对准慕臻。

慕臻队员先掩护那位生物学教授离开。

徐东来一路追着慕臻留下的记号,才在丛林里发现了身受重伤,同时又倒霉催地被毒蛇咬了的慕臻。

被蛇毒咬到的地方已经用纱布捆绑住,受伤的地方也都简略地包扎过,但是慕臻的生命体征还是相当微弱。

经过一天一夜的奔袭,徐东来总算背着慕臻穿过危机四伏的丛林。

徐东来的体力已经严重的透支。

这一沾床,立即就秒睡了。

很快,呼噜声大作。

黑暗中,本该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时悄然睁开了眼。

……

晨光微熹,鸟鸣啾啾。

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常年的警觉性,使得徐东来倏地睁开了眼睛。

一张冷艳清绝的脸庞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

“鬼啊!”

徐东来睁大了瞳孔,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在徐东来坐起身之前,苏子衿就已经站直了身体,避免了两人的身体会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她仍旧是昨日见面时那清清冷冷的模样,宛若南迦山的积雪,终年不化。

徐东来只要看见苏子衿这张冷冰冰的脸,就忍不住想要搓胳膊取暖。

天知道,他们光着膀子做雪地训练时,他的眼都没眨一下。

“这个东西,我不需要。替我还给你的同伴。

如果你见到他时,对方不是一具尸体的话。”

苏子衿的眼里有显而易见的嫌恶以及隐忍的怒气。

不喜跟人有肢体接触,因此,苏子衿只是把手中的东西往徐东来边上的空位一放,就转身离开了。

徐东来看着床上,像是奶奶级别才会佩戴的姨妈红宝石戒指,一脸的懵逼。

他知道老大家富可敌国,有没事就送漂亮女人珠宝的毛病。

但是,老的品味什么时候下降到这个地步了?

这种大红色儿的姨妈红宝石钻戒,确定能撩得到妹纸吗?

等等,信息量略大,他得缓缓……

老大看上那位冷美人医生了?

还有,冷美人医生说得话也很微妙啊。

什么如果他见到老大时,老大不是一具尸体的话……

徐东来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情况不对劲。

因为从他醒了到现在,都没有听见老大说过一句话!

徐东来猛地朝病床看去,病床上空无一人!

徐东来一下子跌坐在了床上。

老大现在被迈尔斯盯上了。

不用问,肯定是为了不想连累他,所以一个人自己走了。

该死!

他昨晚为什么怎么就睡得这么死呢!

徐东来抬起右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不行!

老大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得赶紧在迈尔斯那帮人找到老大之前,把人给找到!

徐东来霍地站起身。

衣角刮到边上的钻戒,戒指咕掉落在地上,滚了一圈。

徐东来捡起钻戒,扛上加特林,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

阳光一点一点地渗透云层,投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徐东来被晃了眼,伸出胳膊挡了挡。

徐东来眯着眼,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找,在此起彼落的尖叫声中,总算在其中一个帐篷找到了在用听诊器,弯腰给一位面容憔悴的病人听心音的苏子衿。

徐东来大步地走了进去,不由分手地把戒指往苏子衿的白大褂里一放。

“这戒指老大既然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你要是实在嫌这玩意儿太丑太小,下回你见到老大,让他再送你一颗比这更大更漂亮的!”

------题外话------

一言不合就送钻戒,wuli慕四就是这么财大,器粗!

话说,为毛这两天收藏都不涨了啊?

小可爱们,小甜心们,wuli心肝甜蜜饯……们?

是慕四的魅力下降了吗?

慕四:呸!这个锅本少帅不背!

蠢作者:嘤~

是慕四的魅力下降了吗?

慕四:呸!这个锅本少帅不背!

蠢作者:嘤~

第一卷 【傲娇007】差一点憋坏他的慕大帅

徐东来闯进来得实在太过突然。

所说的话又太过奇葩。

等到苏子衿反应过来,跟病人交代了一声之后,急忙攥着手中的钻戒追出营帐,外面已不见了徐东来的踪影。

苏子衿问了接医护人员,又往前追了几步。

昨天夜里下过一场骤雨。

地面都还是湿的。

走得稍微快一点都能摔倒。

差一点扭了脚,刚才病人的身体检查又才进行到一半,苏子衿只得放弃继续追上去的念头。

苏子衿死死地攥紧手中的钻戒,冷着脸,往回走,整个人都在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于是,今天救助站的病人格外的配合医生的检查。

即便是平时那些最难缠的,护士扎个针都能叫得沸反盈天的病人都安静得跟鹌鹑没什么区别。

病人的配合,多少缓解了苏子衿心中的气闷。

超高效率地完成了每日的查房工作,苏子衿走出最后一位病人的营帐。

去院子里的水井边打水洗手。

身为医者,每天在结束查房后洗手消毒,是苏子衿早已阳城的习惯。

苏子衿把打水的水桶放回井里里,用来扎头发的发圈,忽然断了。

苏子衿只好从口袋里,重新摸了一根发圈。

不期然地,被口袋里某种坚硬的物体硌了手。

因为病人配合而带来的好心情,在这一刻,破坏殆尽。

这枚戒指,苏子衿是早上醒来时,就发现被人戴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的。

苏子衿只要一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在昨天夜里,趁着她睡着后曾悄无声息地潜入过她的营帐,还碰过她的手,就恨不得把对方给大卸八块!

她去找对方算账。

营帐里,除了呼噜打得震天响的傻大个,再无其他人。

她扑了个空!

“这戒指老大既然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你要是实在嫌这玩意儿太土太小,下回你见到老大,让他再送你一颗比这更大更漂亮的!”

耳边响起徐东来离开前所说的话,苏子衿神色又是一冷。

她拒绝收下这枚戒指,根本与戒款式跟大小无关,而是戒指这东西,象征性太过特殊,本身价值又太过高昂,纵然她救过对方的性命,这份谢礼也太过贵重。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凭她仅有的这几次接触,她总觉得,那个男人留下这枚钻戒,不像是为了表达谢意……

“苏医生。”

一道弱弱的女声打算了苏子衿的思绪。

苏子衿从口袋里摸出发圈,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头,双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转过身。

几步之外,面带犹豫的娜塔莎走近。

“有事?”

娜塔莎先是咬了咬下唇,接着,像是终于鼓起勇气,她一鼓作气地道,“苏医生,对不起。昨天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抗拒为那位危险的病人治疗,更不应该违抗您的命令,拒绝为他导尿。

还请您在我的个人工作表现评估上能不能不要记录以上的事情?

否则要是您的报告上交上去,国际医疗协会的国际医疗救治组分会的委员们很有可能会取笑的护士执照,甚至不再允许我报告医疗相关专业。

苏医生,求您了……”

娜塔莎走近,环顾了眼无人的四周,悄悄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金币放在苏子衿的手中。

苏子衿听见娜塔莎为昨天的事情道歉,神色稍缓,却又在对方拿出金币时,倏地冷下了脸。

“看来你并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也并不是真心改错。

你的道歉我不会接受。

金币也请你收回去。

身为你的上级,我会把在当医疗志愿者的这段时间的表现如实地写在评估报告上。

至于报告交上去之后,国际救治组分会的各位委员们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不是现在的你需要考虑的。

希望日后你能够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

记住,你是一名医者。

只要你的身上还穿着这身白大褂,你就得对你自己负责,对你的病人负责!”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娜塔莎却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缓缓地笑了。

“呵。

苏医生,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是一个无牵无挂的孤儿的。”

孤儿两个字,像是一把巨斧,劈在苏子衿的大脑上。

苏子衿脸色发白。

娜塔莎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

原来,这个看似无坚不摧,冷血心肠的人也受伤。

这样的认知令娜塔莎的胸口升腾起几分报复的快感。

“我们跟您不一样。

我们大部分的人,在自己的国家,都有父母,有亲人。

如果我们出了事,他们会为我们难过,会痛不欲生!

我是一名医者。

可同样,我也是我父母的女儿,我未婚夫钟情的人!

我有义务为了他们拒绝靠近隐藏的风险!

喔。

噢,我差点忘了。

您是个孤儿,似乎也没什么朋友?

您的男朋友也即将在不久的将来迎娶别的女人了。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再没有人关心您的安危与否了。

所以您大概也无法体会,为了那些爱自己的人而分外爱惜自己性命,远离危险的这种义务跟责任,我说得对不对?”

苏子衿猛地看向娜塔莎。

娜塔莎恶毒地笑了。

苏子衿放在口袋里的手死死地攥紧。

昨天傍晚那个身材迷彩服的男人扶着他受伤的同伴,手持加特林,喊着要见医生时,她走出营帐,瞥见了蹲在她营帐外的娜塔莎。

娜塔莎的未婚夫就是s国人,娜塔莎听懂了她的微信内容,不足为奇。

她没有想到,那些被偷听的语音内容,会在今日成为娜塔莎言语攻击她的利盾。

手心被右手边口袋的钻戒硌得生疼。

苏子衿无比感激这份疼痛。

至少,这份疼痛提醒她,必须得保持理智,以免在娜塔莎的面前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

“苏医生。您知道吗?

您这样冷血的人,根本不配拥有任何人的感情!

我诅咒您,这辈子,不会被人真心所爱,所爱的人都必然会背叛您。

您将注定孤独一辈子,圣洁高贵如您,就让医学陪着您一辈子吧!”

娜塔莎怀脖子高高地扬起,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背脊挺直地走了。

旭日东升,太阳从群山之间逐渐地,高高地悬在高空。

阳光照进井边高大的槐树,筛落一树斑驳的阳光。

慕臻对着槐树树根,哼着小曲儿,从裤衩里掏出“慕大帅”,开闸放水。

呼~

那小护士话贼几把多。

差一点憋坏他的慕大帅。

水声哗啦啦,覆盖了脚踩着树叶发出的微小的簌簌声。

慕臻抖了抖心满意足的“慕大帅”。

“谁在那里?!”

苏子衿手中握着费尔班—赛克斯匕首,脚在落叶上,谨慎靠近。

四目交接。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题外话------

小剧场:

慕四:收了我的姨妈红钻戒,就是我的人拉!媳妇儿,么啾!

苏子衿:……

求收藏!求评论!

ballball你们啦!

我让慕四给你们表演一段脱衣show,肿么样?

第一卷 【傲娇008】哈喽,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哈喽,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不慌不忙地把“慕大帅”给踹裤衩里。

慕臻抬手,笑眯眯对苏子衿打了声招呼。

苏子衿握着放着森冷寒光的费尔班—赛克斯匕首,脸色冷凝。

从表面上看的的脸色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然而,细看的话,还是能够通过她发红的一双耳尖,发现一丝的端倪。

那两抹嫣红,犹如夏日衔着草儿,躺在草地上打盹儿,抬头骤然瞥见冒出枝头的那几朵杏花。

妈的,好像把它们卷进舌尖,尝一尝,是不是像那些花芯一样,透着甜。

慕臻舔了舔森白的牙,脸上的笑容越发荡漾。

苏子衿眸色倏地转冷。

耳尖的红晕彻底褪去,苏子衿以极其快的动作,一个闪身,欺身向前。

她的手肘横在慕臻的身前,锐利的kcb77刺刀抵着他的脖子,眼神冰冷,“说,你是谁?”

慕臻脸色未变。

就连唇角浪荡的笑容也都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仿佛抵着他脖子的不是以尖锐和轻薄著称,随时都能够刺穿他的血管的费尔班—赛克斯匕首,而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媳妇儿。

你这话问得人家好伤心。

昨天你才急不可耐地要求人家快点把裤子脱掉。”

嘴里说着伤心,潋滟风情的眼底,怎么看怎么都是满满的戏虐。

风流浪荡的桃花眼,骚话连篇……

苏子衿眼神从不解到微愕的细小变化,没能逃得过慕臻的眼。

无视横在脖子上的那把赛克斯匕首,慕臻往后退了一步。

他张开双臂,向苏子衿敞开怀抱,笑吟吟地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苏子衿弯唇,缓缓浅笑。

忽如一阵清风付拂来,吹落枝头的杏花,落了他满身。

慕臻被苏子衿的笑容恍了心神。

倏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慕臻弯下腰去。

漠然地将匕首收刀入鞘,苏子衿冷脸收回拳头,“喜不自胜。”

……

“打是亲,骂是爱。嗷,我腹部传来的疼痛告诉我,亲爱的,你真是疼我入骨。我好感动~”

“媳妇儿,你觉得我身上这身衣服好看吗?是不是特别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我一大清早跟隔壁村的小哥哥买的,还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哦。你要不要闻闻看?”

“媳妇儿,媳妇儿,你怎么不说话?”

“媳妇儿,你等等我嘛~”

骚里骚气的语调,一声一声,恼人得很。

苏子衿双手插在口袋里,脚步迈得又疾又快。

呵,还以为这人是不知死活地不告而别了,甚至有那么几秒钟,担心过对方会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一具尸体。

结果,人家只是根本就只是出去洗了个澡,甚至,还溜去隔壁村,换了身衣服?!

对方漫不经心的态度,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嘲笑她之前多此一举的担心。

清绝的脸庞凝了层冰雪,苏子衿眸光冷凝。

“媳妇儿……”

一只手臂,从她的身后,搭在她的肩膀上。

苏子衿眸色一冷,一脸肃杀地穿过脸,不期然,对上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庞,“媳妇儿,我伤口裂开了。”

“哎。

媳妇儿,你干嘛?

光天化日的,人家会害羞的。”

完全不理会慕臻的骚言浪语,苏子衿伸手,掀起慕臻t恤下摆。

下一秒,嫣唇抿成一条线——白色的绷带早已被一大片血色染红,鲜血还大有往外冒的趋势,看上去好不触目惊心。

苏子衿不认为自己方才那一拳有这样的威力,事实上,她没有忘记他是一名伤者,所以在出拳前,刻意避开了他受伤的部分。

也就是说,对方的伤口根本不是刚才才裂开,而是早就裂开了!

也是,24小时的观察期还没有过,就步行了几十里地去了隔壁村,伤口不裂开才是奇迹!

而对方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还风骚地洗了个澡!

清冷的眸子跳曜着两团愤怒的焰火,苏子衿一把揪住慕臻的衣领,“如果你想死的话,说一声。

我可以成全你。”

这种危险期没有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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