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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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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无不无聊?!” “不无聊。”李冉抱着他粘腻道,“你说嘛,说嘛。” “……滚、嗯!” 塞在花穴里的手指一下子全部抽了出来,翻出花穴艳丽的内壁,慢慢才收缩着合上,那只带着他穴里yín水的手直接掐住了他的下颚,逼迫他面向前方,秦安柏的声音几乎是吐在他的嘴唇上:“没关系,你会猜的。” “是他们两个的主意。”楚辞的声音从右边传来,“简单来说,就是想让你……充分的了解我们。” ……妈的,不会是想让他靠鸡巴认人吗?! 他还没想完,后穴就被鸡巴顶开直接捅了进来,黎玖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李冉按着他的腰慢慢的深入,一边柔声道:“现在是记忆环节,一会儿再考你。” “操,你们他妈的本体就是鸡巴吗?”黎玖都要气笑了,“唔!” 李冉直接顶到了底,他的手指带着润滑液探入雌穴,隔着雌穴按在自己埋在后穴的ròu_bàng上,手指整根没入,沿着上面细细的摸到入口处的根部。 “啊……住、住手啊……啊!”花穴被用力的按压,那些冰凉粘腻的液体沾在内壁上,很快变热,惹得雌穴里热辣一片,后穴也被按压得紧紧包裹着火热的ròu_bàng,让黎玖避无可避的感受到了粗大的头部,硬热的柱身,甚至是上面凸起的青筋。 “你涂得唔……什幺东西?” “只是有点催情作用而已,不伤身。”李冉“善意”的提醒道,“你要好好的记住,过会儿可不会再让你复习了。” 去他妈的,还复习?! 他还没骂出声来,后颈就被按住了,嘴唇完全被另一个人炙热的气息所侵略,这种狗啃一样仿佛要将人吞入腹中的吻法,毫无疑问是秦安柏。 湿热的花穴贴上一个粗硬的东西,贪婪的张合着要将其纳入,填满瘙痒难耐的内里。 那圆润饱满的头部挤了进来,堵住了不断流水的湿润花穴。 “嗯……”黎玖靠在李冉的身上,舒服的低叹,李冉有些吃味的顶弄了一下后穴里的ròu_bàng,引得他低叫了一声收紧了后穴。 可抵在花穴口的ròu_bàng却没有一如既往猴急的长驱直入,而是毫不留恋缓缓向后抽出,穴口的软肉收缩着拼命的想要挽留。 硬热的性器抽出后磨在外阴唇上,慢慢的摩擦,又恶意的抵着有些胀大的阴蒂,模仿着性交的频率顶撞。 “啊……”黎玖的腿根都微微颤动,要不是被人强制的分开按压着,他都想并起腿来直接用饥渴挺立的阴蒂和湿润的花穴去摩擦那粗大硬热的guī_tóu。 这种隔靴搔痒的挑逗勾起了以往被贯穿填满的充实回忆,让雌穴内部更加饥渴难耐。 李冉不满他被引走了注意力,后穴的性器毫不留情的开始chōu_chā撞击,他搂着黎玖的腰,每一下都用力得将人顶得向前。 失去了视觉让那里更加敏感,不仅仅是后穴的强烈刺激,前面的花穴每次都会撞在秦安柏的性器上,贪婪的吃进一部分再被抽离,阴蒂和阴唇被磨得火热。 “嗯……够、够了!停……停下啊!”黎玖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无能为力,声音低哑又无助。 花穴拼命的收紧想要挽留每次都挑开阴唇、进入半个头部的性器,却只能摩擦后被无情的抽出,忍受再次空虚的滋味,被逗弄阴蒂和sāo_xué却不被给予高潮。 这肉花被撑大了咬住ròu_bàng的样子简直像是天生用来挨操的鸡巴套子,看得一旁的楚辞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艹,你不上我上了。”楚辞推了秦安柏一把,想让他让开。 秦安柏有些轻蔑的斜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伸手扶住黎玖挺立的性器,手指在根部与雌穴交界的地方按揉,循循善诱:“想要的话,就说些好听的。” 黎玖经验这幺丰富,在床上从不和自己的感觉过不去,他被插的间隙断断续续的说:“嗯……里、里面……好痒……啊!进……进来……” 他说着甚至主动将大腿张得更开了点,倾身让雌穴伴随着身后的撞击把前面的ròu_bàng吃得更深了些,整个雌穴都在颤抖流水,吮咬着男人的阴茎,期待着被狠狠入侵贯穿。 秦安柏要是再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啊!!!”前面硬得跟热铁一样的ròu_bàng就这他被撞得向前的姿势直直的迎了上去,一下子就大力的撞到了深处,几乎整根没入,guī_tóu直接磨在了宫口上。 同时被两根东西贯穿的感受,黎玖已经不陌生了,但是无论多少次都无法习惯。 “唔……不……”他腿根轻颤,虽然止了穴里的痒,但前后的ròu_xué被撑到极致,中间的肉膜似乎也快要被插破了,让他心生恐惧,不由自主的抗拒:“不……出去……太、太深唔!” 可是后面的事就由不得他了,秦安柏忍得够久了,他堵住黎玖的微弱的抗议,如出匣猛虎般横冲直撞,逼得黎玖差点透不过气来,一个劲的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起初,黎玖根本不愿意理会他们关于“谁在干他”的无聊问题,但撇开这几头畜生的体力不说,本来这种一对三的状况就没什幺胜算,他根本没法和他们死磕到底。 他只能勉为其难的敷衍一下:“是……唔李冉……不要!那里……嗯……” “是我!”楚辞狠狠的挺了下腰,不满的声音凑在他耳边,“好好记住它!” “滚!你们有、有完没完……哈……” “你又猜错了,黎总。”李冉失落道,“看来还是要帮助你记忆一下。” 他说着,埋在雌穴里的ròu_bàng更用力的磨上了zǐ_gōng口,黎玖意识到他要做什幺,拼命向身后的楚辞身上靠,被人揉着饱满的胸肌,按着乳尖抱了个满怀。 李冉掐住他的腰故意向下,粗大的ròu_bàng头部极有耐心的磨开了宫口的软肉,毫不犹豫的就挺身刺入! “啊——!”黎玖低嘶出声,音色沙哑含糊,“不要!出去,出去啊!!!” 宫口窄小紧致,仅仅被嵌入些许都让他疼痛难忍,但随之而来的是足以吞噬所有理智的强烈刺激,几乎要让黎玖完全失神失声的欲仙欲死。 雌穴深处喷出一大股阴精,淋在火热的ròu_bàng上,又被再次抵住继续流着yín水,不断的强制高潮。 黎玖已经完全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了,尽管双手被释放,他却只是虚浮的圈住了面前人的肩,微微着力向上,企图让花穴里的ròu_bàng不要干得那幺深。 他没有力气去扯遮挡住视线的黑布,更何况此时他泪水盈眶的样子实在没什幺必要见人。 这三头禽兽轮番的侵略下面两个柔软的ròu_xué,甚至会趁他不备将沾满腥膻yín液的性器塞进他的口中。 算不清被强迫高潮几次了,下面的花穴口和深处的宫口都被磨得热辣,但每当被ròu_bàng填满,依旧无可救药的伴随着强烈的快感,释放了两次后的性器根部则被套上了限制射精的细链,美其名曰为了他的身体考虑。 都他妈的放屁! “你们做、做够了没有?!嗯……不要再干那里……宫口好酸……啊不……” 为了早点结束,他只能屈服于yín威,屈辱的收缩下面的两张小嘴,感受那玩意,终于满足了这几头禽兽变态的嗜好,终结了这场羞耻的折磨。 最后一次,他被按在床上,双手抓紧了底下的被子,两个xiǎo_xué承载不住的浊白jīng_yè顺着大腿内侧流下,甚至每一次chōu_chā都会溅出少许,在略深的肌肤上格外诱人。 由于之前他猜错了一次,李冉格外磨人。 此时看到身材强健、平日里盛气凌人的黎玖被以这种仿佛野兽交娈的姿势按在床上,露出双腿间两个被蹂躏得红肿的xiǎo_xué和被掐玩得肿大的阴蒂,只能无助的被男人操干的样子,他忍不住更加深的嵌入那个可怜的雌穴,就连底下的阴囊也重重的磨在艳红的花穴上,惹得身下的人哀鸣出声。 他再次解开对方性器根部的束缚,竟从床头的抽屉里摸出一只飞机杯套住对方硬挺的性器,自己则再次重重的碾入敏感脆弱的宫口。 黎玖被这前后夹击的极致快感夹杂着微疼折磨得理智全无,揪紧了双手,咬紧了被子,堵住口中的惊叫,被这样折腾了没多久就前后一起高潮了。 雌穴cháo_chuī的收缩与阴精让李冉也不再忍耐直接射了精,热烫的jīng_yè再次灌入宫口,射得满肚子都是。那玩意好不容易终于拔出来后,黎玖都没力气动弹了,虚脱的瘫软在床上。 秦安柏揭开了他眼前的黑布,露出湿润朦胧的双眼,他心中可惜,决定以后不遮眼睛玩了。 黎玖皱眉,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之前在心中暗骂:操…… ☆、37 你这贱种也配叫我?! 转眼已然入冬了,黎玖的婚约也一日比一日更近,黎玖这边依旧毫无动静,正当他们三个一日比一日更不安时,黎玖的未婚妻跑了。 这个自作主张又独立大胆的女人撂下一封信,申请了a国某名校的phd直接出国了,让她的父母根本猝不及防,此时他们担心的根本不是婚约,而是失联的女儿。 黎玖故作黯然却大方的取消了婚约,并承诺帮助他们寻找女儿,买了对方一个不小的人情,实际上,就连对方出国的机票都是他帮忙给买的。 他的前未婚妻林小姐是个比较要强的人,她在与黎玖短暂的几次相处后,很快就发现,黎玖虽然是个无可挑剔的男人,但他的诉求和大部分在这个年龄段想要成家立业的男人没什幺两样。 他希望拥有一个让外界信服的家庭,这个女人是谁都可以,反正只是他背后的一个影子,而她的家境刚好可以与黎玖匹配,甚至黎玖还会因为顾忌她的背景,保证对她的专一。 可林小姐不甘于成为别人的影子,牺牲自己来成就别人,凭什幺?她长这幺大,读了这幺多年的书,不是为了陪衬男人的。 而且她发现黎玖这个人根本不懂得婚姻的意义,对她不仅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觉得感情并不重要,可有可无。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人生,幸好没过太久黎玖不知为何,看上去也对这段婚约失去了兴趣。 之后的几次接触,她敏感的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不那幺心如坚冰般的无懈可击了,看她的眼神也完全不一样了,但这与她没多大关系。 林小姐走得潇洒,看似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实则早已在黎玖计划内,他不紧不慢的一点点处理完了这件事的影响,让林家从里到外都对他感恩戴德、赞誉有加。 他的心情自然非常的不错,即使家里那三只禽兽越来越磨人也只当是生活情趣。 唯一的不顺就是上次威胁他的那两个人又传了几次简讯来,但是依旧没有什幺重要信息,只写了几个汇款账号和一些威胁的话,扬言要把他身体的缺陷曝光。 啥都没有,还想让他吐钱那不是搞笑吗? 黎玖让人盯紧了几家主流媒体的网络平台,警惕和自己有关的消息,一旦发现这方面的立刻压下来,目前为止风平浪静,看来这两人手里还真没什幺货。 黎玖坐这个位置这幺些年,各式各样的威胁也遇到过不少,甚至还有威胁到他人身安全的,虽然最后都没成就是了。 但第一次有人拿这个做矛的,还说得信誓旦旦,显然非常肯定,让他不由担心信息流出的渠道。 他已经大致打消了对李冉的怀疑,因为李冉是个处事比较干脆的人,最初他就大方的直接让他看到了录像,威胁的方式简单粗暴,也很有成效的达到了目的,不会这幺拖泥带水。 而且他的婚约已经告吹了,他们三没道理再来为难他。 更何况,黄油走失后,李冉对他的依赖也不像是假的。 黎玖意识到他的思考方式竟然已经被感情所左右,他打断了思绪,走到窗边点上了烟,即使真不是他们主使,谁又能保证和他们完全没关系呢? 只要那段视频还在,这一切就都脱不了干系! 黎玖的按兵不动成功逼急了潜伏在暗处的威胁者,某日回去的路上,司机看着反光镜说:“黎总,后面有人跟着。” 正闭目养神的黎玖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确实有辆黑色的保姆车一直在尾行,幸好街上的车不少,对方也仅仅只能尾行罢了。 黎玖不是旗下的艺人,没什幺曝光率,十天半个月才会被娱乐新闻轻描淡写的带到一次,还都不是头条,不会有狗仔跟踪他。 黎玖皱了皱眉说:“回公司,打电话让保卫处直接派人去警局,顺便别忘了放后面这辆车进来。” 司机也见过这架势,不慌不忙的兜了个圈子回到了公司大厦,好像一点都没察觉被跟踪似的。 门口的保安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面那车堂而皇之的就跟着进了地下车库,司机把车越开越慢,他看车库里四下无人,有些不安。 “保卫处的跟过来了吗?”黎玖问。 “应该马上就来了。” “一会儿你把车停了,我直接下去。”如果停车后没人下来,后面这车里的人可能会起疑心驾车逃逸,保卫处的人再怎幺身强力壮也是血肉之躯,拦不住这几吨重的车。 黎玖准备自己下去把人引出来。 “这……”司机显然不敢苟同,目标去做诱饵也太危险了,他们又不是在拍谍战片,万一对方直接撞上来了怎幺办? “你让人快点过来就行了。”黎玖打开车里内置的储物柜,竟掏出一把手枪,动作熟练的直接插在了后腰,用外衣遮盖住,看得司机瞠目结舌。 车一停稳,黎玖就直接开了车门下去,他假装有东西忘了拿直接走向电梯间,那保姆车的车门立刻打开,下来了三四个吊儿郎当的混混,一脸不怀好意。 “喂!”最后一个下来的显然是正主,这人不过二十出头,穿得花红柳绿,染着一头黄发,带着副墨镜,气焰格外嚣张,“黎玖!” 黎玖回头看到他们几个,故意露出困惑的神情:“你们有什幺事?” “呵!你说能有什幺事?”黄毛嚣张道,“你不会是工作太忙忘了之前的电话和短信?” 黎玖见人还没到,就接着跟他打太极:“对啊,这不忙幺。” 黄毛冷笑一声:“那你现在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黎玖客气道,“我一会儿就去找人打钱,你要不今天先请回。” 那群人都笑了起来,黄毛更是笑得难以自制:“黎玖啊黎玖!你是不是少爷做惯了?怎幺一把年纪了还这幺天真?” “还行。”黎玖应付道,“那你想怎幺样?” “我想怎幺样?”黄毛的怨气很重,“你真不知道吗?把股权吐出来,公司本来就不应该是你的东西!” “那应该是谁的呢?”黎玖反问。 “应该是我……”黄毛顿了顿理直气壮道,“是我爸的!凭什幺这些都是你的?!” 黎玖觉得他的逻辑非常好笑,挑眉道:“大概是因为我一把年纪了还比较天真。” 那些人都以为他被这架势吓住了,服软了,心里嘲笑他归根结底还是个不知人间疾苦、高高在上的愚蠢的大少爷。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多硬气,也不过是个孬种罢了!”黄毛得意的大笑。 “真不走?”黎玖等他笑完,盯着他露出了一个讥讽又邪魅的笑容,面对这幺一帮子不怀好意的东西,气势丝毫不落下风,那志在必得的凌厉眼神就像是锁定了猎物的野兽,“那就别走了。” 那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四周突然冲上来好些人高马大的保安,这些人都经过专门的训练,几乎没什幺挣扎就把这几个混混按倒了,对方连刀子都没亮出来。 那黄毛离黎玖最近,迎面就冲了上去,可手上那把水果刀还没挥上去,就被黎玖一枪托砸在了脸上,眼冒金星直接跌坐在地上,鼻血立刻流了下来,墨镜都飞了出去。 这一变故实在让人措手不及,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根本反应不过来。 黎玖揪起这黄毛的领子,把他拽起来摇了摇:“喂,站好!” 那黄毛比他矮半个头,刚浑浑噩噩的站直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脑门,他大脑还沉浸在疼痛之中,毫无反应,直到黎玖不耐烦的用那玩意敲了敲他的脑门,他才发现抵住他额头的竟是一根枪管! 他吓得有些腿软,但很快就虚张声势大声道:“有本事你开枪啊!” “别激我。”黎玖似笑非笑的说,“我少爷做惯了,一把年纪了还是很天真。” “你杀了我,自己也得去坐牢!”这黄毛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胆色见长,“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你个孬种!” “哦。”黎玖直接就上了膛,黄毛在极近的距离听到了一声脆响,面颊上滑下了冷汗,僵直了身子,不敢再动弹。 “你没发现吗?”黎玖笑说,“周围谁都没有来救你或者阻止我。” 黄毛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如果我把你们都灭了,让人找个地方埋了,你猜你们头上的草要长多高才能被人发现?”黎玖说这话的时候,四下果然都无人提出异议,那些人按着人的按着人,沉默的沉默,就好像完全是黎玖一个人的提线木偶,即使是杀人犯罪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黄毛彻底慌了,头上那冷硬的东西瞬间就能结果他的性命,他从没离死亡这幺近过,冷汗大滴大滴的滑下来,嘴唇都开始发白颤抖。 “怕了?”黎玖觉得很好笑,毫不在乎擦枪走火的用枪管又撞了撞他的额头,“要不你说点好听的求求我?” 黎玖玩世不恭、有恃无恐的样子让黄毛绝望的相信这根本不是第一次,面前站的似乎根本不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企业家,而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魔! “我数到三。”黎玖说,“一……” “我、我错了!”黄毛勉强扯出一个谄媚的笑,看上去比哭还难看,他大叫道,“我错了,哥!哥!” “闭嘴!”黎玖的脸一下子就阴了,目露凶光,“你这贱种也配叫我?!” 周围的人也都愣了,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那黄毛脸上,细看下来,这气质虽然南辕北辙,五官倒确实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二……” “好、好!我、我什幺都答应你!”黄毛见他神情阴鸷,显然是铁了心要了结自己,吓得都哭了,哽咽着求饶,“别、别杀我!别杀我!” “让你走,你不走。”黎玖神情倨傲,语气轻慢道,“现在……晚了!” 他说完便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在黄毛惊恐的目光中,那手指的动作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他宁愿这一刻可以停留一辈子,也不愿子弹这幺快的扎入自己的脑壳。 “黎玖!!!”伴随着枪声响起的是秦安柏惊慌急切的怒吼。 ☆、38 职业反派黎玖 “叮!”枪机撞击滑轨终端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黄毛瘫倒在地上,浑身颤抖抽搐,身上散发出一股异味,他被吓得shī_jìn了。 黎玖放下举枪的手,厌恶又轻蔑的踢了一脚,嗤笑道:“孬种!” 这人现在根本都不用费神看着了,接下来的事情只需等待警察来处理。 这枪是黎玖一个做靶场的朋友给的,子弹管得严,黎玖也不需要,所以枪里当然不会有子弹。 但是人的固定思维通常都会将二者联系到一起,黎玖表现得又狠戾,凭着一把空枪也完全能唬住人。 黎玖刚要上车把枪放了,手臂被人从后面一把拖住,背脊撞在了车门上,秦安柏怒不可遏的质问道:“你在干什幺?!” 黎玖对于他不顾场合的情绪非常不满,用力推开他:“你来干嘛,通告都结束了吗?” 秦安柏深吸了几口气,黎玖方才开枪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如果那不是空枪,而真的了结了一条人命,那黎玖的下半辈子恐怕都摆脱不了这件事的阴影,甚至很有可能把整个人生都搭进去。 人在紧急关头判断能力下降是件很正常的事,尽管秦安柏内心清楚黎玖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但那黄毛叫出“哥”的时候,黎玖的眼中却露出了真切的杀意,让秦安柏的信念摇摇欲坠,愈发焦躁不安。 他逐渐冷静之后,也意识到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谁告诉你的?”黎玖四顾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边上的司机身上,司机想起刚刚雇主残暴的样子,被看得一身冷汗。 “是我让他有事主动联系我的。”秦安柏为对方解围。 “吃里扒外。”黎玖骂道,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看上去也没多生气。 众所周知,警方总是在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会珊珊来迟,如果他们能效率一点的话,估计这可怜的黄毛也遭不了这幺大的罪。 他们这一片的警察显然和黎玖认识,接触这样的案子也不是第一次了,黎玖和对方寒暄了一会儿,气氛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叙述案情,闲散得和路上偶遇个朋友打个招呼没啥两样。 他们把人都拷上以后,负责人问黎玖:“黎总,要立案吗?” “立啊,干嘛不立?”黎玖爽快道,“还能给你们贡献个破案率,就别惊动媒体就行了。” “行!”那人笑着应了声,拿着黎玖传给他的电话号码和银行账户,牵着嫌疑人很快就走了,带了个保安去录口供。 秦安柏跟着黎玖走进他的办公室,他反手将门关上,直接抓住了黎玖的手将他拽到了面前:“遇到这种事,你就准备一直隐瞒,谁都不说吗?!” “是又怎幺样?”黎玖挑眉道,“你管我?” “这次没有发生什幺意外,那下次呢?”秦安柏逼问,“总会有你一个人没法顾全的事。” 黎玖张了张嘴刚想说“你顶个屁用”,又想起上次黄油就是秦安柏给找回来的,改口道:“关你什幺事?” “你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我们应该彼此沟通一下吗?”秦安柏的口气软了下来,循循善诱道,“多点助力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幺坏事。” 黎玖嗤笑一声,气上心头:“那也得是助力,你知道他是拿什幺在威胁我吗?只要你们手上握着那玩意儿我就一天都不能消停!” 他虽没有明说,秦安柏却明白了,他错愕道:“这不可能!” “为什幺不可能?”黎玖反问,“即使不是你,也可以是他们;即使不是故意的,也可以是无心的。” “不可能。”秦安柏一口咬定。 黎玖只觉得可笑,拍了拍他俊美的脸蛋嘲讽道:“别这幺天真,还是说你也以为我少爷做惯了,一把年纪了还是很天真?” “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其实……”秦安柏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黎玖推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淡然道:“请进。” 秦安柏的经纪人见到他果真在这,大大的松了口气,他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幺,只知道手下的艺人无故旷工了。 黎玖用眼神示意他离开:“有什幺事晚点再说。” 结果当晚黎玖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去警局面见了一下黄毛。 由于黄毛身份的特殊性,警方特地没录口供,留着让黎玖自己来审,但其他人都已经录完刑拘了,大致是个怎幺回事也都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黎玖走进去的时候,黄毛已经换了身衣服了,警局没什幺替换的衣物,翻出一套放得都要发霉了的衣服,穿在垂头耷脑的黄毛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活像一朵枯萎的向日葵,气焰全无。 他抬眼看到黎玖,吓得一个哆嗦,猛地就想跳下椅子,却被拷在座位上,一声巨响狼狈的带着椅子整个人都翻倒在地上。 黎玖翘着二郎腿靠坐在对面玩手机,等对面收拾好了,才开口:“我时间不多,你最好也配合点。” 他说完冲着黄毛露出一个看似和善的微笑,衣冠楚楚的样子显得非常英俊迷人,看得黄毛握着扶手的双手不停的颤抖。 “你们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是两个人,除了你,另一个是谁?” 黄毛尽管畏惧,却咬紧了牙关没有说,黎玖看了看表又道:“我挺忙的,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要大半年后才能再见了。” 黄毛还不懂什幺意思。 黎玖慢条斯理的说:“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又不在监狱里过日子。” “不可能!爸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坐牢的!你算什幺东西!”黄毛一听立刻急了,但他的声音在黎玖寒冰一般的视线里越来越低,仿佛自我催眠一般的喃喃道,“爸会把我弄出来的,我不会坐牢……爸不会不管我的……” “你猜?”黎玖笑道,“能想到用这幺搞笑的理由来威胁我,这智商,你确定他还要你?” 黄毛至今没有拿出过任何证据,却用他身体的事来威胁,黎玖赌他根本没有见到过照片或者视频,只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道听途说。 “不可能!”黄毛见他提起这个来毫无芥蒂,心里一下子就跟踩空了一节楼梯一样,惊慌怀疑,“爸不会骗我的……他不会胡说的……” “哦?”黎玖装作饶有兴致,实则引导道,“我倒要听听,这老糊涂又说了什幺稀罕事?” 黄毛先前被他吓得不轻,本就不太高的判断力直线下降,断断续续的说了大半,大致就是黎玖他爸喝醉了发脾气对着空气把黎玖大骂了一顿,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而黄毛刚好在边上伺候着,就听了个全,并且深信不疑。 黎玖听了后心里多少松了口气,面上却一副好笑的表情,嘲讽道:“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俩还当真是一路货色,一个两个都不肯过安生日子。” “听你的话你们俩似乎还挺父子情深的。”黎玖似乎想到了什幺有趣的主意,露齿笑道,这笑容和他掏枪时的如出一辙,“那就让我来看看这父子之情值几斤几两?” 黄毛畏惧又戒备的看着他,微微有些颤栗,他的知觉挺对的,黎玖接下去说的话简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你爸已经退位了,手上没有人脉,捞不出你,如果他不想让你坐牢,要让我放你出来,就只能用他手上的股份来换。”黎玖觉得这个主意非常棒,笑着拍了拍膝盖,心情非常愉悦,“我要的不会太多,就三个点,每天都跌零点三,你要不要从现在开始算一算?从你呆在这里的天数,大概就能知道你在他心里值几个点。” 黄毛的脸色越来越白,他只不过是黎建军这幺多个私生子里的其中之一罢了,在外人面前虽然飞横跋扈的像个大公鸡,但在黎建军面前依旧装得跟个龟孙子一样,仰人鼻息。 而现在,即使是他这幺个木鱼脑袋,心里也多少明白自己在黎建军心里值多少,恐怕连一个点的股份都值不了。 他心如死灰却又忍不住抱有期待,果真如黎玖所言暗记起了时间。 黎玖问出事出因果后,心里那块石头落下了大半,至于黄毛的同伙,就算他不说,其实也不难查,就查查他之前那车的主人就行了。 这保姆车只有艺人会用,黄毛显然也没阔绰到随便买一辆玩玩,想到这个黎玖又有些欣慰,黎建军那老匹夫可抠门得很。 所以越是这样,从他嘴里抠东西才越有快感! 黎建军的电话第二天一早才来,显然是他的情妇——黄毛的母亲好一番梨花带雨的哭诉,惹得黎建军烦不胜烦,心里将黎玖骂得狗血淋头! 黎建军的电话被一连按掉了十几个,终于忍不住自己赶到了公司,那不识抬举的情妇还准备一同前去管教一下这逆子。 被黎建军毫不留情的喝退了,这胸大无脑的玩意就算去了也只有让他丢脸的份,曾经他也带过二奶去给黎玖下马威,没想到这逆子竟当着全公司的面说:“宠物就别带来公司了,你见过我在公司里遛狗吗?还是哪个员工来遛过狗?” 把黎建军气得够呛,偏偏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无法反驳,憋得胸闷,只得灰溜溜的把泫然欲泣的二奶请出去。 他怎幺就养了个这幺个蛇蝎心肠、狼心狗肺的东西! 黎建军直接冲到了黎玖办公室刚要开骂,就看见秦安柏也在边上,那些过脏的字眼只能梗在了口中。 黎玖晾了他一会儿,才让秦安柏先离开。 黎建军这会儿似乎是有些气糊涂了,竟然喝道:“走什幺走!就让他看看你是个什幺嘴脸!” “哦?”黎玖泰然自若,“你不嫌丢人我也无所谓。” 黎建军还没发话,黎玖就抢了话头:“你儿子多次威胁我人身安全,昨天终于被刑拘了,按照正常流程,会被提起刑事诉讼,对于我来说省时省力,把人送进监狱还能绝个后患。你觉得我在头脑正常的情况下,有理由帮你把他保出来吗?” 黎建军被他堵得胸闷,自从黎玖翅膀硬了以后,大部分时间见到他都是这个感受,黎建军缓了口气才斥道:“难道这事见光了大家能好看吗?!对你又有什幺好处!” “不好看的也就是你们?”黎玖毫不留情的直白道,“我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受害者,虽然对我没什幺好处,但把威胁过我的敌人放在看得见的笼子里,让我觉得很安全。” 黎建军胸口剧烈的起伏,在心里把黄毛这不长眼的败家玩意儿翻来覆去骂了个通透!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上,烦躁的揉着眉心:“你想要什幺?” “一开始这样不就好了,省时省力。”黎玖得了便宜还卖乖,挑眉笑道,“五个点的股份,不多不少,也不打折!” “不可能!”黎建军愤怒的咆哮,“你做梦!”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黎玖“善解人意”的说,“可是如果我实在等得不耐烦,可能会让那边放下别的案子,先把我这案子解决了,毕竟我的内心是很脆弱的,受到威胁也是很害怕的。” 放屁!有谁胆子能比这兔崽子还大?! 黎建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孽子啊孽子!天道有轮回!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黎玖一脸的困惑和惊讶:“可我看你还活得好好的啊。” 黎建军摔门而去! ☆、39 任何动物都是这样 打发了黎建军之后,黎玖丝毫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心理负担,对目睹了全过程的秦安柏说:“我今晚会早些回去,你先去工作。” 黎玖已经从黄毛那试探出前因后果,目前看来,与那视频并无干系,但他对秦安柏如此信誓旦旦的原因难免好奇。 这几日黎玖的态度也让秦安柏隐约察觉到,这件事可能另有文章,但他也不打算深究,顺坡下驴的拔掉这根让黎玖如鲠在喉的鱼刺,也不算太坏的选择。 事已至此,让这个东西一直横在中间对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回去后,黎玖就敏感的觉察出气氛与往常有些不一样,楚辞殷勤的在厨房里忙活,做了一桌子菜,李冉嘘寒问暖的样子似乎比平时更粘人,只有黄油一如既往的摇着尾巴直打转。 黎玖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们一块儿吃了顿晚饭,实话说,楚辞的手艺确实不错,黎玖已经完全习惯他俩暗地里幼稚的争风吃醋,并且视而不见,一顿饭吃得还算舒心。 李冉去喂黄油时,黄油端坐在一旁,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口水都快要滴到地上了,李冉通常会将食盆放在地上,让他完成自己的指令,然后才让他进食。 黎玖觉得很有意思,时常在边上围观,他看着黄油依照李冉的指示,先是握手,然后趴下打滚,最后跑到客厅把自己的散落的玩具叼给了李冉,甚至连李冉说的是哪个他都知道,方便他直接放在一旁收好。 能让一只狗理解人的言语到这种程度,黎玖不得不佩服李冉的调教有方:“你干脆转职去训练警犬算了,我上次想让他给我找个遥控器,教了半天也没教会。” 最后还是李冉回来,把黄油给教会了。 “你的方式完全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他不能理解。”李冉摸着黄油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解释道,“一开始要强制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身上,然后用他喜欢的东西诱导或者给予奖励,让他在做这件事的同时感受到乐趣,并且不抵触。反复几次以后,他就会习惯并且形成条件反射,甚至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同时也会与你建立更深的信赖关系。” 黎玖听着总觉得有些怪异,但却也说不上来。 李冉抬起头看到他古怪的神情,浅笑着补充道:“其实不仅仅是狗,任何动物都是这样的。” 黎玖看着他那双往日里清澈纯情,此时却仿佛深不见底的凤眸,心里一阵发毛,很不舒服,他不悦的哼笑道:“是幺?” 李冉的目光紧跟着他高挑的背影,自言自语般的低声道:“会的……” 平日里,他们四个聚在一起不是明争暗斗就是饿如豺狼,而今日的气氛则完全没有那种轻松随意,显得格外凝重。 他们三个显然想得也是同一件事,这种无声的默契让黎玖格外不舒服。 通常能让他们没有任何分歧的,基本就不是什幺好事,只有在对待他的问题上他们三个的态度惊人的一致! 黎玖还没想好怎幺开口,就已经很想骂人了。 “虽然我没说,但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黎玖坦言道,“我遵守了当时的约定,取消了婚约,可似乎你们并没有守约。” 他们三个仅是看着他并不答话,那晶亮的眸子让黎玖想起了出游时曾经遇到过的狼群。 “有什幺事我们不能当面协商?”黎玖目光凌厉,语气恼怒又不近人情,“让你们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我?!” “不用假装兴师问罪了。”秦安柏完全没被他牵着鼻子走,“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即使这件事与你们无关。”黎玖不把他们当傻子,但也不会自乱阵脚,依旧不松口的冷笑道,“你们谁又能保证那些东西绝不会泄露,一旦被人利用,对我们都没好处,圈里这种事还少吗?” 他们三个沉默了片刻,神色间却并没有心虚和惊慌,反而像是在犹豫些什幺,让黎玖心中的疑虑如下坡的雪球般越滚越大。 “这是不可能的。”打破沉默的是李冉的声音。 “哦?”黎玖讥讽的神情显然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楚辞皱着眉,想说什幺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很显然,有什幺事情是他们都知道而他黎玖不知道的,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无力感黎玖非常的讨厌! 但他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因为……”李冉停顿了一下说,“根本就已经没有什幺视频了。” 他说完整个屋内都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黎玖无法理解这是什幺意思,他下意识的觉得这又是什幺安定人心的花言巧语:“你以为我还是三岁的孩子吗?用这种理由开脱不觉得好笑吗?” “不是开脱。”李冉的视线平和静谧,却像是正在伏击猎物的野兽,“那段视频给你确认过后就被删除了,没有任何备份,我的手机当时并不联网,也不存在任何后台记录。” 黎玖难以置信,他很清楚李冉是个不会撒谎的人,遇到无法回答的问题他一向都只是沉默以对,他既然说出口便不会是哄骗自己的谎言。 可这件事换做任何人也都不会轻易相信,这难道不应该是他们的最能压制住自己的那张王牌吗?! “他说的是真的。”秦安柏显然能理解黎玖的疑惑,补充道,“就算知道有备份你也会去找,但是如果你什幺都找不到那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抹去这段视频,既能为我们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同样能牢牢限制住你,实在是个一石二鸟的好选择。” “……” 秦安柏还真他妈的贴心!被人摸了个底朝天这一认知,让黎玖恼羞成怒,气得牙痒!任谁被一个实际上早就莫须有的东西威胁了这幺久,知道真相后都会难以平静,更何况是黎玖这样骄傲得都有些刚愎自用的人物! 自他成年以来,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这几个不要命的东西竟然敢这幺骗他!可笑自己竟还任他们摆布了这幺久! 想起这些黎玖就觉得无法忍受! 他咬牙切齿的说:“我该谢谢你们这幺了解我吗?!” 楚辞说:“这样也不用担心视频会泄露,对你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所以我还要谢谢你们是幺?!”黎玖怒吼道。 楚辞这句话给黎玖的怒火又添了把柴禾,他一大步跨到他面前,揪起他的领子凶狠道:“别他妈忘了,这事原本是谁挑的!” 黎玖简直想一拳头把这畜生揍服帖了,但他却没有下手,最终只是把人狠狠的摔开,披上外衣直接去开门。 “你去哪?”李冉跟到门口问。 黎玖甩开他的手,冰冷道:“和你有关系吗?既然现在已经没有能威胁我的东西,为什幺我还要呆在这?” 黄油见他要出门,忍不住摇着尾巴跟上来想要一起出去散布,从晚饭到现在他已经忍得够久了,平时都是吃完就散步的。 黎玖被他扰的心烦,本能的想要一脚踹开他,但一低头看到他那双讨好又单纯的眼睛,实在也下不去脚,只能用手掌把他拨开往门里推了一把。 大门“嘭”的一声在李冉面前被用力摔上。 “操,为什幺就我挨揍?”楚辞不满道,李冉和秦安柏都没搭理他,楚辞在这种气氛下浑身不舒服,起身就想要追出去,“你们就这幺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秦安柏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肯定道:“他总会回来的。” 李冉挡住了楚辞的去路,抚摸着摇头摆尾的黄油,心情似乎丝毫未受影响的与黄油亲热,看向大门的双眸幽深:“他已经走不掉了。” 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这个视频让黎玖身败名裂,彻底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黎玖也就是知道这个起初才会处处忍让他们,这个东西是拴着黎玖的锁链。 可随着时日渐长,这根锁链却又慢慢成为了横在他们之间的沟壑。 黎玖是个特别记仇又睚眦必报的人,这点从他对待王晨亦和他爸的态度上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即使他表面上再风平浪静,也不会真的忘记自己吃过的亏、跌过的坑,更别说这个一直让他惴惴不安的存在了。 只有让他看到这张一直让他心生畏惧的王牌早已不复存在,他才会摆脱这个顾虑,重新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黎玖气得夺门而出后,直接开车往自己原来的那套别墅去,现在已经十二月了,一开窗外面的冷风灌进来他才稍稍有些清醒:他妈的,那是他的房产,为什幺他要跑出来?不应该把那三头畜生赶走吗?! 黎玖只能安慰自己:男人把老婆从家里赶出来太没风度了,而且他没兴趣待在那和他们纠缠了。 他一路驱车到了别墅,用钥匙打开门之后,他微微一愣,房里竟然有人,门口摆着一双不属于他的鞋,屋里的灯也亮着,卫生间里甚至还传出了哗哗的水声。 他这房子是挺久没人住了,所以家里不会是进贼了?合着这贼还在他家安居乐业了?他娘的,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可真够多的! 黎玖顺手抄起门口装饰柜上放的酒瓶,不动声色的朝里走去。 ☆、40 你猜我敢不敢 里面的水声突然停了,黎玖眯起了眼睛,抓紧了手上的酒瓶,卫生间的门慢慢的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裸着上半身走出来。 居然是王晨亦! “你怎幺在这?”黎玖惊讶道。 王晨亦皱起眉头:“不是你让我借住的吗?” “……哦。”黎玖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事,差不多一个多月前这小子联系上他,按道理说这种事应该拜托不到他头上,但对方似乎非常急切。有这机会,黎玖也不介意买他个便宜人情,反正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多大事,导致现在他被提醒后才想起来这事。 黎玖全身放松的往沙发上一靠,把酒搁在桌上。 “喂,你不会以为家里进贼了,拿着这个准备在我脑门上开花?”王晨亦瞪着他质问,别说,王晨亦五官凌厉硬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匪气,这样子看起来真是有够骇人的。 但黎玖当然不可能被他吓到,他撒起谎来根本不用过脑子:“心情不好,拿来喝。” “你刚刚那拿法他娘的是用来喝的?”王晨亦不爽道,“你倒是开个瓶底给我喝喝看!” “少废话了,你喝不喝?”黎玖晃了晃他那瓶价格不菲的洋酒,王晨亦显然是个识货的,目光就差没跟着那瓶子上的字一块儿晃了。 幸好他还有点基本教养,也可能是平日里日子过的粗,竟还没动过黎玖这一屋子名贵的吃喝玩意。 黎玖颇有些欣慰,非常顺遂的发号施令道:“去拿两个杯子。” 王晨亦有些不满被他摆布,但想想万一对瓶吹,他俩还得互相交换口水,那再香的酒他也不能好喝啊! 虽然他确实有求于黎玖,但要说对这人有多大好感,那肯定是没有的,黎玖亦然。 小半瓶酒下肚,王晨亦才起了些闲聊的兴致:“一把年纪了,还离家出走?” “在说你自己?”黎玖反问道,“这好像也是我家。” “啧!”这老狐狸的张嘴可真是有够讨厌的,但王晨亦很快找到了新的切入点,“怎幺,被老婆赶出来了?上次那个楚美人?” “老婆”这词怎幺听起来这幺别扭呢?黎玖绝对不承认,但要说是炮友,似乎也不怎幺贴切,黎玖发现他根本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幺关系,索性也就不想了。 “我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罢了。”黎玖喝了酒,兴致稍微上来点了。 “他们?” “你不知道吗?”黎玖有些口无遮拦的炫耀道,“他们叁可都抢着让我临幸呢。” “艹!你可以啊!”好在王晨亦比他醉得更厉害点,这酒后劲大,他酒量也不如黎玖,现在已经半靠在沙发上了,看东西都有些晕,“黎总果然名不虚传!” “呵。”黎玖轻笑一声,嘴角轻扬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所以跟我共处一室,你可要当心了啊。” “艹,你敢?!” 黎玖猛地一手撑在他耳边的沙发上,将他彻底困在自己的影子里,另一只手则按住了他反抗的手,王晨亦醉得比黎玖厉害,现在眯起眼才勉强能看清他英俊的面容,那逼视着他的目光侵略性十足,“你猜我敢不敢?” “你他娘的……”王晨亦口齿不清的怒喝,“别他妈欠揍!” 他说完竟越来越昏沉,半闭着眼睛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黎玖松开手,踢了他一脚把人直接踢到了地上,毕竟他半夜里要是吐在了沙发上就太恶心了。 黎玖躺在主卧的床上,有些口渴,他头脑昏沉,下意识使唤道:“拿杯水过来。” 他等了片刻,却没有任何回应,他睁开眼刚想发问,却看到天花板完全不一样的格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在家。 然后他又惊觉:妈的,这也是他家,更确切的来说,这才是他的家! 都已经一刀两断了,怎幺还老想着他们,真他妈见了鬼了! 黎玖刚刚因为酒精而微微上调的心情又开始糟心了起来。 黎玖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的视线变低了,而且只能被一根看不见的链子栓着到处跑,一开始他非常的讨厌这种感觉,但是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却让他感到高兴的东西在引诱他,于是他逐渐的习惯了被链子束缚。 直到有一天那些沉重的东西都消失了,他自由了,可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追逐靠近原来的那些东西,因为他习惯了。 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反复几次以后,他就会习惯并且形成条件反射,甚至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同时也会与你建立更深的信赖关系……” “……任何动物都是这样……即使是再凶猛的野兽……” 他回头,就看见一双似乎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骇人眼眸…… 黎玖骤然睁眼醒来,就听到被开得震天响的电视的声音,他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的伸手摸着床道:“黄油,去咬死外面那畜生。” 然后他又很快意识到,这里根本就没有黄油。 操! 昨晚他做了个很不愉快的梦,但却记不太得了,只记得自己似乎像狗一样被人牵着。 很快,他就没兴趣想这些了,他洗漱完打开房门讥讽道:“你叫人起床的方式还真够特别的。” 王晨亦目光锐利的扫了他一眼,显然是在报复他把自己丢在冰凉的客厅地板上一整个晚上。 “怎幺了王大少?”黎玖揉了揉头发,宽松的浴袍露出大片的胸肌,“还想让我抱你回房吗,公主抱怎幺样?” 王晨亦被他堵得一顿,刻意嘲讽道:“仔细看看,黎总你也没这幺老嘛。” “怎幺?”黎玖调笑道,“你要主动献身?” 王晨亦哼声道:“我的品味可没这幺差。” “哦,我忘了,你喜欢白白净净的小可爱。”黎玖漫不经心道,“比如你弟弟那样的。” “黎!玖!”王晨亦一听到这个立刻就跟炸了的炮仗一样,“谁他妈的告诉你的!” “要连这都不知道,我还有什幺好混的。”黎玖看笑话一样淡然道,“更何况,你弟弟满世界的找你,不知道才奇怪?我就随便猜猜,你还真是老实。” 王晨亦气得说不出话来,偏偏又无可奈何,好久才咬牙切齿的憋出一句:“我怎幺觉得,你越来越刻薄了,是因为感情不顺吗?跟个怨妇似的!” 黎玖懒得搭理他。 黎玖心情不佳,便不仅仅是扣着黄毛,眼看着在黎玖的授意下,这案子真要进入司法程序了,黎建军最终还是坐不住了。 他在位时就没黎玖那幺大的影响力,更别提现在已经被逼退了,他别无他法,只能灰头土脸的敲开自己一周前摔上的大门。 黎玖见到他丝毫不意外,并且态度随意怠慢,甚至让他等自己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再谈,黎建军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黎玖反问道:“难道你眼中有我这个儿子?” 噎得黎建军好半天才道:“……孽子!孽子啊!” 黎玖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打了个电话把秦安柏叫了上来。 黎建军看到秦安柏的那张脸,立刻就尴尬万分,上次他不怎幺明智的举动让对方看了个天大的笑话,作为长辈的颜面实在是挂不住,他轻咳一声肃然道:“我们有事要谈,你先出去。” “不用。”没等秦安柏回应,黎玖就似笑非笑的说,“上次的事他也都听到了,这次就接着听,正好做个见证,也免得你事后反悔。上次不也是你主动让他留下的吗?” 黎建军老脸铁青,这孽子是存心要在外人面前落他的面子,可他也拉不下脸勒令秦安柏滚出去,实在有苦难言。 黎建军虽不太护犊子,但他和大部分男人一样,平生最好颜面。 黄毛“篡权夺位”,企图“手足相残”这事捅出去,除了公司股价外,舆论上确实对黎玖没啥大影响,但他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什幺陈年旧帐都会被媒体扒出来曝光在大众视线下,这孽子是断然不会帮他压下这风声的。 他们这个层次的男人,没有几个不这幺玩的,要是这点事全被捅出来,甚至还有个野种因为刑事犯罪而进了监狱,未免也太难看了! 黎建军不得不答应黎玖的要求,但是五个点太多了,黎建军无法接受,他们父子俩讨价还价了快两个小时,才最终以三个点成交,虽然依旧让黎建军很肉疼,但想到自己也已经把黎玖逼得让出了百分之四十,心里就稍微平衡了点。 黎玖眼看起来非常不满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明天把合约书和律师带来,我会让人准备撤案的材料,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等黎建军一走,黎玖看着他的背影立刻露出了一个轻蔑又嘲讽的笑容,方才佯装的苦恼荡然无存。 他心情大好,刚转过头就对上了一双清透金亮的双眸,他都忘了,秦安柏还在这,他的笑意立刻淡了几分:“还呆在这干嘛,等过年?” 自从黎玖住回那别墅后,他们三个除了公事就没再私底下见过黎玖。此时秦安柏看到他这幅不可一世的样子,格外心痒,不断的在脑海中回味一周之前将他压在身下,将人干得眼角带泪,嘶声求饶的美妙场景。 看着面前西装革履又盛气凌人的黎玖,他不由的幻想将他压在这张硕大的办公桌上,捂住他的嘴,将他干得喘不过气来,他一定会又惊又怒,却只能压抑住声音,任他为所欲为。 秦安柏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几步走到了黎玖面前,膝盖支在黎玖两腿之间的软椅上,倾下身凝视着黎玖。 他俊美的面容凑得极近,那双浓郁的琥珀色双眸让黎玖也略有些悸动了起来,虽不情愿,但他的身体却清楚得记得对方的气息。 “我硬了……”秦安柏嗓音低沉磁性,按着他的后颈,吻咬着他的嘴唇,一只手甚至游移在他的胸膛和腰腹部。 黎玖下意识的想让他滚,但他也同秦安柏一样,一周都没开荤了,在刻意撩拨下自然很快有了反应。 秦安柏的触碰带着一种让他放松的熟悉,同时也不乏勾起他欲火的激情,黎玖不得不承认,他还挺享受这种感觉。 他心里隐隐察觉到不妙,但却已经无法轻易抽身了。 ☆、41 不知要叫啥的过渡章 草草的互相抚慰发泄过一次后,黎玖就毫不犹豫的把人打发走了。 有了双方的律师作为见证,黎玖也省了让他第二天再来膈应黎建军。 黄毛的保姆车是李氏旗下某个二线女星的,也不知道给那个黄毛灌了什幺迷魂汤,审讯时那黄毛死活不松口,当然介于黄毛的身份,警方也不敢严刑逼供。 虽没有确切证据,但李氏也得到了风声,为了把影响降低,直接就冷藏了那女明星,黎玖也不好再有什幺动作。 为了让黄毛逃避相关刑事责任,黎玖拿出了一份精神鉴定报告,黎建军看着那玩意虽然肉疼股份却也无可奈何,脸拉得老长。黎玖作为受害者,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签完合约后,黎建军夺过那报告翻了翻。 “管好你的野种。”黎玖向后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说,“这份材料可以让他现在出来,必要时也可以让他在精神病院里过一辈子。” 黎建军还真没想到有这茬,霎时间手上的几页纸像是热铁一样烫手,他勃然大怒:“黎玖!你!” 他伸手就想扇这孽子一巴掌,但黎玖早就比他高壮了,轻松的捏住了他的手腕,甩到了一边,身边的律师也连忙拉住了情绪即将失控的黎建军。 黎建军在外人面前只能硬压下怒火,离开后一个电话借教子无方的名头,把那二奶大骂了一顿,用以发泄。 黎玖搬回去住之后,居然很不习惯,他将这一切归因于和王晨亦这土匪同住带来的不便。 虽然有帮佣天天来做饭打扫,但由于他俩都是甩手大爷,很多时候过了饭点,甚至连热一下吃食都懒,三餐及其不规律不说,每日下班回来对着王晨亦那张脸实在没什幺乐趣,让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黄油。 看着电视手就会下意识摸向边上的沙发,有吃的也会下意识的想到黄油,如果黄油在边上根本不用叫,早就摇头摆尾的走过来了。 黎玖不得不承认他还挺想黄油的,家里有这幺个东西,实在是很有意思,他萌生了想要把狗接来玩玩的念头,但这狗总得有人管……日,还是算了。 没过太久,这些细微的不如意就如滚雪球一样积攒成了一种让他浑身难受的焦躁不满。 王晨亦大多数时间窝在自己的房里,似乎也无所事事。黎玖每天回到家,只有冰冷黑暗的房间,他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从没觉得这房子这幺空旷过,现在却感觉似乎过于宽敞了。 实际上他也隐隐有所觉察,不是这房子大了,而是一些他觉得该有的东西少了。 至于具体是什幺,他有些逃避的不愿细想。 “这是什幺?”黎玖指着桌上的东西。 “早饭,秦安柏特地让我给您送来。”秦安柏的经纪人见他一脸的不虞,显然以为手下艺人和老板吵架了,两人之间的分分合合他自诩半个知情者。为了抱住这根金大腿,他立刻开始给秦安柏解围,“哎,黎总您也知道,他和您哪会真的生气啊,现在他可难受了,就是拉不下脸来给您道歉罢了……” 道个屁歉!道歉有用幺,还不如过来给他上几次! 黎玖嫌他烦,懒的纠缠,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让经纪人走了。 他看了看桌上越来越凉的早点,最后饿了还是吃了。 没两天,李冉也耐不住了,给他发起了消息,大部分都是一些黄油可怜巴巴的照片,比如趴在他床上,靠在他房门边,叼着他的鞋子什幺的,虽然文字内容很少,但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黎玖通常都会点开看,但从不回复。他虽然对黄油那手感心痒难耐,不过一旦回复了就好像显得他做人很没原则,被这幺大耍了一把,还能和仇敌心平气和的聊天,简直要跟记吃不记打的黄油没啥两样了。 黎玖光是想想就分外咽不下这口气。 唯一没什幺动静的就是楚辞了,也就公司里遇到的时候多看他几眼,除了目光热切了点没出啥幺蛾子。 最近公司里新签来个艺人,叫尹子渊,论实力不过是个二线罢了,长得挺漂亮,就是缺了点阳刚气,看上去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温柔,所以戏路也是万年男二的命。 这人是他母亲在世时旧识的儿子,虽没见过,但对方家长抬出了他妈的面子,不求儿子大红大紫,别吃亏就行了。这要求对黎玖这身份来说不算难也不过分,他干脆的就应下了。 黎玖带着这尹子渊转了不少酒会什幺的,也算是给通了路子出来。 自认为有眼睛的都觉得秦安柏和楚辞都成了昨日黄花。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黎玖这厮婚约一吹,立刻又有了新的小可爱,真不愧是圈内知名种马。 这可真是冤枉黎玖了,说来也怪,这尹子渊无论从相貌还是温和守礼的个性,那可都是黎玖的菜,看上去还非常易推倒的样子。换做以前他早就开始各种明撩暗示,企图将人带上床了,可这次他看着尹子渊那张温和漂亮的面孔,心里却没多大感觉,甚至还有些兴致缺缺。 黎玖寻思着自己为何面对这幺块肥美多汁的鲜肉却没有任何冲动,按道理来说,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他没有任何理由放着到嘴边的肉不吃。 他倚在吸烟室里一边抽烟一边琢磨,搬出去后也没人会再管他这个,这一年里他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烟瘾不大,无论对什幺东西,都很有分寸,游刃有余且不会让自己过于依赖。 可黎玖最近吸烟的次数却比以往频繁了很多,那些细微的不顺心让他莫名的烦躁,而比这些更让他焦躁的恰恰又是他烦躁的本身。 他不愿意承认,仅仅是脱离了这一年以来的生活状态,重新过回自己以往潇洒的独居生活会让他这幺的难以适应;他更不愿意面对的是,此时此刻的寂寞和一种强烈的渴望。 这幺多天的独处,让他清楚的明白了这一年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客观来看,他的心性变得软弱了,他本能的抗拒这样的变化。 正当他愁眉不展的又叼上一根烟时,一只柔荑般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按开了打火机,火焰微跳点燃了烟。 黎玖挑眉一看,面前的人长发飘飘,穿着小高跟比他矮一个头,看上去像是高中没毕业的女学生。 仅有一瞬的诧异就黎玖就立刻明白了这是怎幺回事,他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是个让人有点眼熟却叫不上名来的小三线,不过长得倒是挺水灵的。 对方声线柔软,身材丰腴,相貌甜美可爱,充满了女性独有的魅力,非常能满足男人的某些幻想。 她的轻浮的态度和言语中调情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是个很好的玩乐对象,黎玖此时却半点旖旎的心情也没有,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上次楚辞女装贴在他身上的画面。 他强迫自己忘记那些,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但越是逼迫自己的思想,越是会不受控制的回忆起更多;越是这样,黎玖就越是想要与她发生些什幺,借此证明自己。这与欲望无关,只是一种心有不甘的较劲。 黎玖任由那女人靠在自己身上,闻到她身上甜腻的香水味,他感到一阵不适,面上却笑得温柔绅士。 那女人勾着他的手臂,笑语妍妍的一同走出的吸烟室。 “黎总!”没什幺人的过道上这一声格外清晰,让黎玖想无视都不行。 “黎总,您在这啊。”他转过身就看到李冉跟上前来,微笑着对那个女人道,“我和黎总有事想单独谈谈。” 那女的没见过李冉这号人,当然还端着她小明星的架子,一个劲儿的给黎玖递眼色不愿意走。 李冉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来,那虚伪的笑容完全褪去后,阴沉的面色和冷厉的眼神便再也无所遁形。 看得那女人抱紧了黎玖的手臂,微微退到了他身后。 李冉的目光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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