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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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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妱话落之后, 萧栈的视线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瞬后, 他摇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楚妱不高兴了, 凑到萧栈的面前,语气带着委屈:“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 你怎么能一到地方就扔下我一个人?”

院子里忙碌的丫鬟自动被她忽视了。

萧栈知道她是故意让自己心软,然而即便知道,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妥协,视线扫过她的身上,他的眉头微蹙,还是拒绝了。

“我最多两个时辰就回来了,等我, 嗯?”

他看着她白皙娇嫩的脸颊,心中更加坚定了不让她跟着去的决定,然而他却忘了自己拒绝不了。

被楚妱缠了一会儿,萧栈无奈地应了应声, “一起去也可以, 你得换一身衣裳。”

听他这么说,楚妱有些不解,不过想着自己能一起去, 当即应了一声好。

“你等我一会儿。”萧栈话落便准备出门。

“你不会要溜走吧!”楚妱见他竟然要出门, 当即出声叫住他。

“等我。”

楚妱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心中有了猜测,依着他的性子, 既然已经答应了她,肯定不会反悔的,这么想着,她放心了。

果然没一会儿萧栈便回来了,带回了一身浅青色的男子衣衫。

楚妱看着他手里的衣衫,“真的要换?”

萧栈点头。

……

屋子里还没有收拾好,楚妱要换衣服只得将萧栈推了出去,她一边关门一边说道:“我马上就好了!”

萧栈靠着门想着自己若是趁着她换衣裳的时候走开会怎么样……

没过一会儿,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楚妱已经换上了他买来的衣衫。

萧栈在她的身上顿了一下,随后侧开了头:“将头发束好。”

楚妱见他还在门外脸上露出笑容,听他这么说,当即从行李里找出一个玉冠,她的头发长,不过发量少,没一会儿便将头发弄好了。

她从来没有穿过男子的衣衫,此时换下了衣裙觉得轻便了不少,十分的新鲜,忍不住在原地跺了跺脚。

楚妱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眉眼间的清冷一丝不剩,她笑着问道:“怎么样?”

“别这样笑。”同她的兴奋相比,萧栈脸上的表情则淡淡的,“走吧。”

楚妱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儿,跟上了他的脚步。

因为摸不清楚她身体的情况,萧栈选择了驾马车,好在军营离得不远,即便驾马车也花不了多少的时间。

两人同院子里的人说了一声便离开了,马车驶了没一会儿便停下了。

“老板,来两瓶好酒。”

马车停在一家酒铺前,铺子的老板看见了他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顺手给酒壶里多打了二两酒。

楚妱听见马车外的声音探出头,萧栈刚刚从老板那接过酒,当即将酒递给了她,

她顺势接过,随后便放进了车厢内,她还听见萧栈同酒铺的老板说了什么,随后马车便又开始行驶。

因为萧栈在驾车,楚妱索性也坐在了车门处,车厢内垫着软垫,并不会觉得难受。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萧栈余光看见了楚妱,忍不住嘴角弯了弯。

而楚妱掀开帘子,看着萧栈曾经待了三年的地方。

时间慢慢过去,马车离军营越来越近,周围巡视的将士也越来越多,见到有马车驶来,当即将马车连人拦住。

然而在看到驾车的人是谁时,拦着他的人皆是脸色一变,连忙叫道:“侯爷!”

人被认出了,马车很顺利地进入了军营。

萧栈将马车停到军中的主帐前,随后便下了马车,楚妱想起了之前的酒,连忙起身去拿。

“我来。”

不过楚妱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将酒拿了起来,本准备将酒给了萧栈再下车,结果萧栈直接撑住她的腋下,直接将她举下了马车。

楚妱:“……”

专门守着营帐的侍卫见到这边的动静连忙朝这边走了过来,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是谁。

“萧副将!”随后对方连忙改口:“侯爷!”

“将军呢?”

那位将士连忙说道:“将军此时正在和都城前来的常侍大人试弓.弩!”说着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忍不住他身后的人上瞟。

虽然那人穿着男子衣衫,可是身形却仍旧能看得出是女子,将士的心中顿时好奇不已。

萧副将虽然年轻,可是在军中三年却颇有威望,一来是因为他是逝去萧将军的儿子,二来是对方有让大家信服的实力。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是板着一张脸,即便没有战事,待在军营的时间也更多。军营中的人往往都是火气重的壮年男子,免不了找机会舒缓一下,然而这位副将从来没有过。

私下还曾有人传他有毛病,看来这个谣言终于要破了!

心中想着事情,将士的身子侧了侧,然而就在要看见那身后的人时被人挡住了视线。

“我的营帐现在有住人吗?”萧栈冷声说道。

听着他冰冷的声音,将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连忙站直了身体,回答他的问题。

“将马车牵到马厩去。”萧栈说了这话后便带着楚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转眼两人便到了顶青色的营帐前,两人进去。

萧栈发现营帐内和走之前没有任何变化,而即便是没有主人,帐内应该也有人打扫,他放心了,让楚妱去一旁的床上休息。

楚妱:“我不累。”

“我得去找将军,你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你去吧,我看看。”

萧栈见她进了帐内便格外兴奋的样子不由笑了笑,如今在军营内,他也不用担心,又说了一声后,便拿着酒出了营帐往靶场走去。

楚妱见他走了,当即在帐内四处看了起来,明明帐内十分的简单,可是想着萧栈在这里住了那么久的时间,她就像看不够一样。

能到他曾经奋战的地方来看看,她觉得很高兴。

萧栈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转眼便到了靶场,还未到,便听见那边传来声音。

待走近了些,便见几排将士正在试用弓.弩,他似乎能听见弩.箭射出时因为是速度太快带来的咻咻声。

“好好好!这个好!”一阵豪迈的笑声响起,萧栈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便朝那人走了过去。

那人穿着深色的轻甲,身姿魁梧。

“郑叔,接着!”萧栈出声,随后便将手中的酒扔了过去。

男子反应也快,萧栈的声音刚刚响起,那人便有了反应,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酒。

见到萧栈,男子发出的笑声更加宏伟:“常侍大人不是说你要陪媳妇儿吗?”

“过来看看。”萧栈没有否认,走了过去。郑为乃是父亲手下的旧将,勇猛有为,父亲去世后,他便成为镇西军的主将。

而他若不是有对方的照拂,也不会这么快就能重振萧家。

郑叔和父亲一样,半生戎马,守卫着边疆,而他心有牵挂,注定成不了和父亲或者郑叔一样的人。

萧栈成亲的消息通过书信告诉了郑为,此时见了他,郑为免不了打趣几句,“也不知道我们高冷的萧副将会不会吓到自己的媳妇儿。”

萧栈啧了一声,朝他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将瓶塞揭开便直接喝了起来。

“好!”郑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中气十足,一旁的常侍大人没防备,竟是被这道声音震得往后退了退。

两人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硬是将酒瓶中的酒都喝完了,这才觉得过瘾。

“小子,你比你爹和我都有出息!”看着旧友兼上司的儿子,郑为的眼中满是欣慰。

萧栈连忙否认,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随后终于将话题转回了弓.弩上面,而他这次前来也算是为了此事。

竟然明面上是为此事而来,自然不能不管。

半个多时辰后,商讨完毕,有专门的人将将士们的感受和众人的建议记下,虽然这次制出来的弓.弩已经很完美了。

萧栈同郑叔解释了一番后才离开,而对方知道楚妱也来到了营帐当中,眼睛顿时一亮,“将你媳妇儿到来我看看。”

萧栈犹豫了一会儿,当即又被郑为打趣了两句,他不得已说道:“她害羞,我问问她。”

郑为当即啧啧了两声,看着萧栈的眼神十分微妙,他没有想到萧栈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萧栈权当没有看见,回了营帐,结果进了营帐之后,发现楚妱既然已经睡下了。

他脚下一轻走了过去,坐在了床沿。

看惯了她穿着衣裙,戴着珠钗的样子,这会儿穿着男子的衣衫竟然也格外的好看。

嗯,她大概穿什么都好看吧。

萧栈看着她白皙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结果正准备将手收回来,下一刻手腕一紧被人抓住了。

楚妱睁开眼睛,眼中带着笑意,看着萧栈说道:“你回来了!”

这一刻,她澄澈的眼眸耀眼到了极点,萧栈觉得自己的心酥麻了一瞬间,他轻声嗯了一声,随后吐出两个字。

“装睡?”

还未待楚妱回答,他反手困住楚妱的手,将她的手放置耳边,下一刻倾身而上。

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

楚妱觉得有些不适应,咽了咽口水,说了句让开,然而萧栈怎么会听她的,想也未想便封住了她的唇。

……

两人来到主帐前已经是好一会儿以后了,楚妱想着萧栈给自己讲的那些事情,心中有些忐忑,此刻有种像见公公的感觉。

问了一旁的将士,确认了帐中有人,萧栈带着人走了进去。

郑为已经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声音,当即正襟危坐,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萧栈进了帐中便叫了一声,楚妱见状也跟着叫了一声。

看了萧栈一眼,又看了一旁男子打扮女子声音的人一眼,郑为一时有些发愣,反应过来后连忙应了几声好。

“丫头,过来。”郑为叫了一声。

楚妱一愣,不过还是忙走了过去,刚刚走到桌前,便见对方放了一块羊脂玉在桌上,温润清透。

“郑叔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块玉是郑叔给你们的见面礼。”

外祖家有钱,楚妱自然见过不少好东西,别看那块玉不大,可是她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她犹豫了一瞬,身后几步的萧栈直接上前将玉收下了,“谢谢郑叔。”

郑为:“这是我给你媳妇儿的!”

“给我也是一样。”

“你这小子,我有了好东西什么时候少了你了。”

……

在主帐待了一阵之后,两人便回了萧栈以前的帐内,楚妱正准备说话,结果便见萧栈径直走向了一旁的条案。

上面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信封,萧栈看也没看,直接收好。

楚妱眼睛闪了闪,大概猜到了信中写了什么。

两人又在帐中待了一会儿,随后便准备离开军营,然而走到军营门口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

李常侍见到马车被拦住,加快了脚步,走近之后连忙说道:“萧侯爷,我也要和你一起回城内!”

萧栈看了他一眼,道:“李大人,我夫人在轿中,有些不方便。”

“那我坐你身旁。”

萧栈顿了一下,又说道:“李大人见谅,我不喜人接近。”

见对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萧栈当即驾着马车离去,待李常侍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马车的身影。

李常侍气得跳脚,最后想了想,对方不在军营也不用担心,索性便将萧栈抛到了一边。

两人回到城中宅子之中,宅中已经收拾齐整,用过饭沐浴之后回了房间,楚妱早已经累了,本来还想着和萧栈看之前的信中写了什么,没想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萧栈看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将手中的信看完之后便借着烛火烧掉了。

……

第二日卯时未到,萧栈便将楚妱叫醒了。

楚妱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小声地问他要做什么,听了他的话,楚妱一瞬间便清醒了。

“我们去未予国。”

☆、054

一行队伍八月从京都出发,因为有押运东西, 再加上有女眷的原因, 路上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如今已是九月了, 晨间微微带着几丝凉意。

楚妱听了萧栈的话之后便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也没多问, 赶紧穿衣, 想到要揭开谜底了,她的心中便迫不及待起来。

她整理好中衣, 正准备将自己的衣裳穿上, 结果一旁的萧栈又递了一身衣衫在她的面前:“穿这个。”

楚妱看了一眼, 已经不是昨日的那身了, 她也没犹豫, 当即接过来。

一刻钟后,两人收拾齐整, 楚妱打开门正准备出去, 萧栈拉住她的手腕,将一旁放着的戴帽披风披到她的身上。

伸手将披风系好, 萧栈说道:“走吧。”

这个时候还早得很,天色未亮, 楚妱被萧栈牵着往外走, 她的心中还惦记着常侍大人的那个侍卫, 便小声问了一句。

萧栈:“不必管他。”

楚妱听他这么说也放心了,知道他肯定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宅子大门前有人提着灯,发出影影绰绰的光, 一阵凉风吹过,给人带来一阵战栗。

萧栈察觉到了她身子瑟缩了一下,空着的那只手将她身后的帷帽给她戴上,小声说了句:“是孤烟。”

楚妱探头看了看,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近了之后发现确实是孤烟,另外还有一人,烛光有些昏暗,只能看出那个人同样也是侍卫打扮。

“侯爷,夫人。”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

“走吧。”萧栈应了一声,随后便牵着楚妱上了马车,坐上马车之后没一会儿,孤烟便驾驶着马车往西定的东城门开去。

“再睡会儿?”萧栈捏了捏楚妱的手,小声问道。

虽然起得比往日早了不少,此时的她却十分的清醒,听了他的话楚妱摇了摇头,萧栈也没勉强,小声地和她说话。

没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城门处,因为是边关,西定城的城门关闭时间同别处不一样。

辰时开门,酉时闭门。马车到城门处的时候,城门紧闭,守城门的将士刚刚换了一批,见到有马车行近,连忙上前阻止。

孤烟身旁的侍卫当即跳下马车,让将士看了一块腰牌之后,当即让人放下城门。

马车出了城之后便往未予国的方向赶去。

……

如今的未予国虽然成了夏宁国的附属国,然而萧栈对于这个国家的人还是比较了解的,对方狡猾多变,若是让他们找着了翻身的机会,对方绝对会揭竿而起,所以如今边境严了许多。

两国相邻,可是国情却大不相同,另外未予国虽然小,战士们却尤其擅长迂回战,往年镇西军不堪其扰。

好在镇西军一雪前耻,未予国至少要好些年才能恢复国力。

马车顺利地过了边境,到了未予国的地界。因为成了夏宁国的附属国,前往未予国做生意的人多了,萧栈不想惹人耳目,马车混在了其中。

镇西军不仅在夏宁国的边境严守布防,在未予国境内也驻扎了一支队伍,为了预防夏宁国的商人吃亏。

驻扎队伍的将士会检查前往未予国的人的身份文书,然后做好了登记,最后才会放行。

将士检查了孤烟送上去的文书,打量了马车几眼,询问他们为何要去未予国。

孤烟将早已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将士又问了大概归期做了登记,最后要求看看马车内的人。

听他这么说,孤烟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话还未说出口,马车的帘子便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揭开。

将士往里面看了看,对上一双冷厉的眼睛,吓了一跳,见马车内确实只有两人,连忙收回了视线。

“走吧走吧!”

萧栈闻言,当即将帘子放下,而孤烟也将身份文书收好,驾车马车离去。

楚妱掀开一旁的帘子瞧了瞧,见马车启动,出声问道:“我们现在已经在未予国了?”

萧栈恩了一声,“是不是累了?”

楚妱忙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挺稀奇的,之前还在夏宁国,这个时候已经在未予国了。”

萧栈对未予国的感官复杂,见她一双眼睛带着好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什么。

楚妱今日起得比往日早,一开始的时候很清醒,随着马车一晃一晃便生出了一丝睡意,萧栈见状,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拦着她的腰小声说了一句睡会儿。

楚妱本来还不想睡,然而眼皮却越来越重,没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

……

未予国靠着夏宁国的第一座城池叫做焦城,然而马车并未向城池驶去,而是往距离焦城不远的山头驶去。

一刻钟后,马车停到了山脚。

此时太阳升起,驱散了晨间的寒意,微暖。

孤烟将马车驶向了能遮阳的树荫下,然后才对里面的人说了一声到了。

萧栈其实知道已经到了,然而怀里的人还没醒,他顿了一下,掀开帘子对外面的人说道:“等会儿。”

已经等了那么久,此刻再耽误一会儿也无差别。

孤烟和侍卫闻言当即守在了一旁。

萧栈一直半揽着楚妱,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偏头一看,便见她的嘴角微微有些湿润,随后还小声嘟囔了一句,应该是睡得太沉做梦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抹了抹她的嘴角,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没料到怀中的人醒了。

楚妱睁眼便见萧栈的手在自己的面前,下意识地往前凑,然后蹭了蹭,因为初醒,还有些恍惚,耳边便响起一声轻笑。

她回过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身子僵了僵,她说话转移萧栈的思绪:“到了吗?”她感觉马车好像停了下来。

萧栈恩了一声,此时已经暖和,见她醒了他便解开了她身上的披风,两人下了马车。

楚妱一下马车,见到眼前的情形,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此时他们正在山脚,不远处便是一步步的石阶延绵而上,根本就看不见尽头。

她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想。

这个想法刚刚冒起来,便听萧栈说道:“我们要上去。”

楚妱:“……”她什么都没听到。

见她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萧栈觉得有趣,低声说了一句:“求我,我抱你上去,嗯?”

楚妱看了萧栈一眼,知道他在逗自己,不过还是嘴硬地哼了一声,“不用,我自己能上去。”

萧栈:“真的?”

即便只说了两个字,他的语气里去充满了不信,楚妱当即又轻哼了一声:“当然。”

“拭目以待。”

将马车安置好了之后,几人便往山上走去,孤烟和黑衣侍卫落后了一些,留给了他们能说私房话的距离。

不过才走了一段石阶,楚妱的腿便有些发软了,她看了身旁的萧栈一眼,对方的呼吸丝毫没有变化,如履平地。

“你确定我们要找的那人在山上吗?”楚妱忍不住问了一句,语气微喘。

听着她说话的声音,萧栈不由联想到了其他,神色微微一黯,过了一会儿才应了她一声。

楚妱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又喘了一口气,已经上了三段石阶了,然而依旧望不到尽头。

好……累。

然而想着自己之前的硬气,楚妱咬了咬牙,只得继续向前。

萧栈也发现了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本来准备等着她示弱,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仍旧继续往前走,不过脚步明显变得沉重起来。

最终还是他妥协了。

萧栈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便准备将她抱起来,楚妱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连忙伸手推了推他,“我自己走。”

她也不是只是硬气,这么长的石阶,她走着都觉得那么累,萧栈若是抱着她,会更累的。

“你不是累了?”萧栈没有将她的拒绝放在眼里。

楚妱见状只得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你抱着我走的话会更累的,这石阶也不知道还有多远,我自己走一截,快到的时候,你再帮我?”

“别担心,我体力好。”萧栈淡淡地说了一句。

楚妱总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些微妙,可是想了想没有发现,她摇头道:“不行,你体力再好,抱着人走上去也不容易。”

萧栈没有想到她竟然那么固执,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见楚妱看着自己,他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便抬起头。

脑中还飘着刚刚萧栈说的话,楚妱看了萧栈一眼,脸红了,索性直接埋在了他的怀里。

他这个时候竟然还逗她!

……

因为在走石阶,所以身子有些摇晃,不过楚妱却觉得十分的安稳,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连萧栈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

“我自己下来走吧。”其实这样的话楚妱之前已经说过了一次了,萧栈拒绝了,这次也是一样,他听了楚妱的话,小声地说了一句:“没事,已经快到了。”

楚妱闻言当即抬起头,果然已经能看见石阶的尽头,那里一座寺庙立在那里。

萧栈在最后一段石阶那里将楚妱放了下来,胸膛微微起伏。

楚妱见状当即凑到他的面前:“辛苦你了。”话一落,她便觉得萧栈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她心中觉得不妙,连忙转移话题,“我们上去吧。”

寺庙的门口还有一块空地,一旁栽了一棵很大的树。

萧栈见楚妱盯着那棵树不转眼,道:“那是娑罗树。”

因为离得不远,楚妱伸手摸了摸。两人站了一会儿,后面的两人也到了。

侍卫当即走到萧栈的面前,“侯爷,属下查探到那人在这庙中。”

通梦之事十分离奇,不过未予国不止一次传出这事,人们口耳相传,甚至传出更加离奇的版本。侍卫寻到此人也费了不少的心思。

“我们进去吧。”

未予国的寺庙建筑同夏宁国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楚妱简单地看了了看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知为何,想着很快就能揭开谜底,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进入寺庙之后便能清楚地闻到香火的气息,快到大殿的时候,几人各自请了一柱香,随后又给了香火钱。

庙中只偶尔走过一个人,有些萧条,然而这座庙看似有些萧条,可是却带着不容亵渎的气息。

拜过正殿的菩萨之后,侍卫便寻着了庙中的师傅询问,他会说未予国的话。

“你们是夏宁国的人?”见侍卫点头,师傅用夏宁国的官话问道:“你们要找梵音大师?”

侍卫没有想到他既然同夏宁国的语言,忙应了一声是,“我们心中有惑想请教梵音大师,还请师傅引路。”

那师傅看了几人一眼,犹豫了一瞬后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楚妱看见师傅点头的时候,觉得自己心头的石头都落下了。

在师傅的带领下,几人很快便来到了后殿的一间房间前。

“梵音师傅,有几位来自夏宁国的施主想要求你解惑。”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响起一道有些沧桑的声音:“进来吧。”

☆、055

听见里面的人回答之后,师傅便上前将门打开了。

“请进吧。”

楚妱觉得这座寺庙的师傅格外的肃穆, 同之前她在檀山上面的大不相同, 见对方这般严肃, 她的脸也跟着绷了了起来。

萧栈小声地道了一声谢, 同楚妱一起进屋, 随后身后的门便关上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屋内响起有节奏的木鱼声, 眼前挂着青色的纱,声音便是从纱帐里面传出来的。

萧栈出声说了一句, 里面的梵音师傅便让他们进去, 两人对视一眼, 掀开纱帐往内走去。

纱帐内飘着一股檀香, 沁人心脾, 伴着木鱼声,生出几丝禅意, 屋内的正中央挂着一张很大的佛像, 画中的佛面慈目善,十分的亲和。

画像前的长条案供着香还有一些祭品, 而正对着画像的正中,一个穿着青衫的人正坐在垫子上敲着木鱼。

看着那人, 楚妱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本以为梵音大师可能是个和尚, 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仍带着发。

梵音大师依然敲着木鱼,两人进屋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而两人也没有说话, 也是怕打扰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鱼声终于停了下来,梵音大师也终于站起身回过头来。

“久等了。”

大师说的同样是夏宁国的官话,萧栈这个时候也不惊讶了,毕竟这里同夏宁国离得近,会说夏宁国的话也不算稀奇,就像西定城的一些百姓也会说未予国的话一样。

再说了,这个大师既然有过那样的经历,会说夏宁国的话更不稀奇了。

楚妱这个时候也看见了大师的面貌,本来以为会见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师,没有对方竟然是一个长相温和的中年男子,他的气质清透,却浑身上下带着落寞。

让人觉得十分的复杂。

不知道是因为楚妱在看他还是别的原因,他的视线在楚妱的身上停了一瞬,随后便移开了视线。

“这边来吧。”他的声音沧桑,着实和他的相貌不符合。这位梵音大师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楚妱的心中有了期盼,随后便同萧栈一起跟着他往一旁的矮桌走去。

“坐这儿吧。”梵音大师指了指矮桌的对面,随后也没多言,坐在了铺着垫子的地上。

两人依言坐在了他的对面。

两人刚刚坐下,梵音大师不慌不忙地取出一个签筒放在了两人的面前,随后又放了几个铜钱在一旁,语气淡淡地道:“解一支签五两,算一卦十两。”

楚妱:“……”这个大师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梵音大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平淡,不悲不喜,仿佛什么都不可能影响他。

萧栈也没有想到大师竟然会这样,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松动,他想了想,终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向大师说了此行的目的。

梵音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在听到他说到通梦之事时,眼中生出一抹异样,一闪即逝。

“施主,我只对占卜之术有点心得,对你所说的事情并不了解,不能为施主解惑,还希望两位施主见谅。”

萧栈:“大师,我们此行确实有些唐突,不过事关我妻安危,希望大师不要怪罪我们突然造访。”

楚妱虽然穿着男子衣衫,可是她的长相和身形都是瞒不过别人的,只要稍微有点眼力的人只需一看便知道她是女子。

梵音听了萧栈的话后,视线又落在了楚妱的身上,他还是没有提起通梦之事,只说了一句:“我倒是略通医术,若是夫人身体有什么不适,梵音可以看看。”

萧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是故意避着他的话,顿了顿,他侧头看了楚妱一眼。

楚妱看懂了他的意思,犹豫了一瞬便将手放在了面前的矮桌上面,梵音当即伸手为她把脉。

过了一瞬后,梵音收回了手,随后便道:“夫人的身子没有什么问题,如今只是孕相浅,再过几日就好了,你们不必担忧。”

这位大师和京都的大夫说的没有什么差别,楚妱本来以为来了之后便会得到答案,听了大师的话顿时觉得有些失望了。

萧栈听了大师的话,漆黑的闪了闪,之前他并没有将事情全部透露,只说了几句他和楚妱通梦的事情,至于具体内容是什么,他却没说。

一是因为怕楚妱害羞,二是想看看对方能不能看出什么。

如今看来……

他脑中的思绪翻滚,察觉到了身旁楚妱的不安,伸手握住她的手,又看向了对面的梵音大师。

这次他并没有叫梵音大师,而是叫了另外一个名字,楚妱先是一愣,随后便发现对面的梵音大师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梵音大师表情有些复杂,他深深地看了萧栈一眼,随后说道:“辛正确实是我的俗家名字。”他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笑了笑,“看来你找我费了不少心思。”

“还请大师见谅,通梦之事全靠口耳相授,若不是我亲身经历,也不会相信。为了找到大师,多有冒犯……”

“行了。”梵音大师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随后淡淡地说道:“你们找我就是想知道怎么回事是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确认了对方是辛正,萧栈的心中松了一口气,“还请大师能够解惑。”

梵音大师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两人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他突然侧身从一旁的条案下取了一个小箱子放在两人的面前。

“这是功德箱,尽尽心意就好。”

楚妱被呛了一下,她并不是觉得梵音大师这样不好,只是觉得梵音大师的行为和他表现出来的气质有很大的反差。

梵音大师见她这样,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夫人是不是觉得贫僧太过俗气了?”

见自己的行为被误会了,楚妱连忙道歉、解释。

期间梵音大师脸上的表情依旧温和平淡,见她生怕自己误会了,说了一声无碍。

楚妱松了一口气,而这会儿萧栈已经放了一叠银票在功德箱内。

梵音念了一声佛号,朝他行了一个礼,随后便缓缓道来。

未予国发生通梦之事不止一例,然而因为太过离奇,再加上口耳相传,许多的人只当作了故事。

梵音:“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其实通梦之事并不是偶然。未予国有一种罕见的奇草,若是被人误食,而那人又心有执念的话便会发生异事。”

“至于梦中会发生什么,皆与误食此草的人心念所生。”梵音在两人之间扫了扫,随后问道:“你们可是梦到了无解的事情?”

其实在梵音刚刚说前面的那句话的时候,楚妱的身子便微微绷紧了,此时听大师竟然出声问这个问题,她的脸颊顿时变得绯红。

若是照大师所说,那萧、萧栈他……

楚妱的脑中混乱到了极点,脑中不由冒出了当初的那些梦境,这下不止脸红,就连耳垂、脖颈也开始泛红了。

她的手被萧栈握着,楚妱实在是太难为情了,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萧栈感受到她的手往外退,指尖一动,十指相扣,他偏头看了楚妱一眼,只见她低着头,整个人都泛着一丝羞意。

他在边关几年,还真说不定什么时候误食了大师所说的奇草。

想到大师所说的心念所生,萧栈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龟裂了。

见两人这样的反应,梵音大师难得升起了一丝好奇,不过他并未开口,竟然对方寻到了这儿,肯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果然,没一会儿,萧栈便开口了,他将事情简单地说了说,虽然只有几句话,梵音还是听懂了。

因为曾经有过通梦的经历,他并没有太过惊奇,然而对方的话还是让他惊讶了。

“你是说,夫人自通梦之后便怀孕了?至今已经有好几月了?”梵音想着自己刚刚摸到的脉象,沉默了一瞬。

楚妱听到大师说这话,终于抬起了头,两人皆是一脸求解地看着他。

被他们这样看着,梵音觉得自己的压力有点大,随后他的视线落在两人的身上,突然开口道:“你们同房了吗?”

楚妱没料到大师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问题,脸颊的绯色本来已经渐渐消了,此时“腾”地一下,又红了。

萧栈无声地咳了咳,随后答道:“尚未。”

梵音的眉头抖了抖,静默片刻后道:“有圣人言‘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虽然这话和此事没有多大关联,可是我们还是能从这话中得到启示。孩子虽然来得离奇,但是终究避不过阴阳调和,也是因此,几月过去仍没有变化,所以我认为……”

大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缓,就像是在说着一些平常的事情。

“大师,我知道了。”见楚妱的头已经埋得不能再低了,萧栈出声打断了梵音大师的话。

梵音见他懂了,当即也不再多言,“施主懂了便可。想来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如今已经找到了办法,两位也不必为此事烦忧了。”

萧栈忙感谢了一番。

梵音念了一声佛号,抱着功德箱起身,“两位施主请自便。”

……

直到重新坐上了马车,楚妱还没有回过神。

萧栈见她这样难免有些担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觉得有些发烫,他叫了她一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妱想着在庙中发生的事情,看着萧栈的眼神有些微妙。

虽然她没有说话,可是萧栈却看懂了她的意思,轻啧了一声:“怪我,让你吃苦了。”

“什么?”楚妱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此事皆因我心念而起,怪我。”萧栈拉着她的手捏了捏,随后趁她还有些恍神,吻了吻她的唇,一触即离。

“不过我不后悔,你后悔吗?”

楚妱见他这么坦然地承认,不禁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恨不得咬他一口。

“我虽不后悔,可、可你怎么能……”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那时他们已然没了联系,她没有想到萧栈既然……

她的脸颊泛起红色,面若桃花,因为太害羞,不敢直视他,眼眸微闪,楚妱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的诱人。

萧栈眼神一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随后又封住了那双红唇。

马车内的气温渐渐升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了答案,萧栈的动作比往日放肆了许多,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妱回过神,推了推他,“别这样。”

萧栈也反应过来此时还在马车中,他轻轻咬了咬她的唇角,低声说了句:“楚妱,这下你逃不过了。”

说是这么说,然而楚妱还是躲过了一劫。

因为时间稍稍有些晚了,所以他们没有直接回西定城,而是在焦城暂住了一晚。

第二日,萧栈带着楚妱在焦城逛了逛,然后才启程回了西定城,而楚妱想着萧栈昨日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恨不得马车再慢一点。

然而马车再慢,不久后,马车还是到了西定城的住处。

☆、056

马车刚刚停下,外面便响起了孤烟的声音。

“侯爷, 常侍大人来了。”

马车内的萧栈同楚妱对视了一眼, 随后他应了声便同楚妱下了马车, 宅子内的李常侍听见了屋外的动静, 已经走了出来。

他沉着脸, 一看便知道他不高兴。

萧栈对楚妱小声说了句什么, 随后楚妱进了宅子,他这才看向对方:“李常侍。”

李常侍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低声问道:“侯爷, 你和夫人这是去哪里了?”他的心中有些不满, 虽然自己的地位比不上对方尊贵, 可是他也是陛下身边亲近的人, 侯爷这也太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萧栈在自然也感受到了常侍大人的不满,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只简单地话说了两句。

李常侍一听便知道他在忽悠自己, 脸上的表情沉了沉,冷声说道:“侯爷, 我们这次来乃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你怎么能随意离开?”他话里的指责再明显不过了, 说着说着, 一张脸都鼓了起来。

萧栈看了他两眼, 见他一张脸都涨红了,淡淡地说了一句:“常侍大人见谅,夫人没见过这边的风景, 我一时兴起便带着她逛了逛。”

李常侍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般。毕竟对方也没有离开多长时间,他抓着这点也没有必要。

“虽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侯爷下次若是要去哪儿,还是说一声为好。”李常侍板着一张脸说道。

萧栈:“不知大人可是来找我的?”他直接越过了这个话题。

李常侍忙道:“确实有事。”

……

楚妱送走萧栈,脸上的表情一松,一旁的青团见状当即凑到了她的面前:“夫人,你怎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有吗?”楚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想到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

如今谜底被解开了,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轻松了,然而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又纠结了。

要是什么都不懂还好,偏偏她在梦中都经历过了,这么一来,只要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便觉得羞人不已。

她得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如今萧栈离开,她的心中便松了口气,指不定今晚他不会回来呢!

事情和她预想的一样,直到天快黑的时候,萧栈也没有回来,楚妱更高兴了,她觉得自己一定能尽快地做好准备。

因为这两日没休息好,再加上悬在心中的巨石消失,楚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沐浴之后便早早地上了床榻歇息了。

很快便生出了一丝睡意,陷入了梦乡。

……

迷迷糊糊间,楚妱听见了什么声音,不过她被睡意笼罩,实在懒得睁眼。

渐渐的,似乎又睡沉了,就在这一刻,她的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好像有人说了什么话,不过她睡得迷糊,没有听见说了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痒痒的,随后唇上一凉。

唇上的温度渐渐变得温热,对方顺利地缠住了她,一副似乎还带着水汽的身体靠近了她。

“楚妱。”

叫她名字的声音清冽却又带着一丝嘶哑,有些矛盾,却意外的好听,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楚妱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嘴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萧栈轻笑了一声,将她的唇封住。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楚妱终于受不了,一睁开眼便见一张俊美逼人的脸在自己的眼前。

初醒的眸子带着几丝慵懒,萧栈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险些走了神,他的手往下伸,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捏了捏。

“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楚妱觉得有些痒,这个时候,她也清醒了,伸手抵在他的身前,她想假装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然而脸却忍不住红了,微微侧开头说道:“回来了就早些休息吧。”

萧栈见她这个样子,轻啧了一声,低声说道:“楚妱,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楚妱觉得自己的脸颊更烫了,想开口,然而下一刻,嘴里的话便被憋了回去。短短时间,萧栈亲吻的技巧愈加高深,因为没了顾忌,他的动作更加放肆。

“不是一直等着孩子么,嗯?”伴着这句话,耳边响起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那你、你也不用……”将衣服给撕了吧!

然而她的话终究没能说完,因为她被他带去了另外一个绚烂的世界。

……

醒来已是天明。

楚妱还有些恍惚,结果发现自己被抱在某人的怀里,她的身上十分清爽,她隐隐记得萧栈给她擦了身子,替她穿上了里衣。

昨晚的记忆回笼,想着自己最后几乎是哭着求饶,萧栈才放过她,她便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身子微微有些酸软异样,不过好在还能忍受,楚妱身子缩了缩准备从他的怀里出去,结果身子刚刚动了动便身子一紧,被人困在了。

腮帮被人蹭了蹭,萧栈轻声问了一句:“醒了?”

楚妱红着脸应了一声,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异样,她便故意绷着脸,然而下一刻,她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萧栈故意在她耳边哈了口热气,痒得很。

“你干什么啊!”楚妱推了推他。

萧栈:“想不想早点见到孩子?”

“……”

楚妱一瞬间便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猛地摇头,随后手撑在床上准备起身。

萧栈趁着她的这个动作,将她一揽,于是她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楚妱也知道了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脸上的表情一整,示弱。

“萧栈,你就放过我吧……”因为故意收着嗓子说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

萧栈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楚妱脸一黑,又气又羞,她伸手捶了他一拳,见他不痛不痒,更气了。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才起床。

随行的下人早已准备好了朝食,见两人起床了,连忙送了上来。

明明他们和平日里表现一样,可是楚妱总是觉得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她知道自己是在胡思乱想,可是这样的想法止不住地冒出来。

萧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凑到她面前小声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说话的热气落在她的脸上,楚妱脸上一热,连忙往后退了退,她瞪了萧栈一眼:“你、你离我远点!”

萧栈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见她的视线游离不定,心中当即有了猜测。

他又凑到她的面前,小声道:“你放心,她们的房间离得远,不会听见的。”

楚妱心头一噎,欲哭无泪。

偏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哪里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抓起他的手臂便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萧栈十分大房地伸出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臂,“这边也咬一口?”

楚妱:“……”

这人‘开荤’啊,只有无和无数次的区别。

两人之前就已经够腻歪了,如今外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感情似乎又更近了一层。

其中最高兴的无疑是青团了,本来姑娘嫁到萧家的时候让人忧心不已,没有想到担心都是多余的。

她脚步轻快地转身,结果刚刚走过游廊便被一只手拉进了一旁的屋内。

“啊!”青团的嘴里发出一声惊呼,还未来得及出声,她的嘴便被人捂住了,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

青团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孤烟,看清了他的脸,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孤烟将她冷静下来,也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结果手臂一紧。

“唔……痛痛痛,快放开……”

青团轻哼了一声,见他真的痛了这才将他的手放开。

孤烟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很痛的!”

青团扬了扬自己的下巴:“要是不痛的话,我咬你干什么。”她见孤烟好像痛得厉害,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嘴硬地说道:“是你自己先来招我的,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孤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印子,“那你也太狠了吧。”

青团:“不狠不张记性。”她腮帮子鼓着,一张脸像极了包子。

孤烟见她鼓着腮帮,手一扬就想去戳戳。

青团眼疾手快地往一边一躲,冷哼一声:“你干什么!”

孤烟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快,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他咳了咳,随后开口问道:“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青团本来还气鼓鼓的,听他这么说,当即低下了头,脚下意识地在地上上蹭着。

因为低着头,所以孤烟看不见她的脸。

孤烟见她不说话,抿了抿唇,道:“你也不小了,正好我也不年轻了,你嫁给我不好吗?”

青团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听见这句话顿时心头一梗,她抬头瞪了孤烟一眼,冷哼了一声:“鬼才要嫁你呢!”

扔下这句话,青团便转身离去。

孤烟有些懵,挠了挠头,“她这是怎么了?”话落,他连忙追了上去。

楚妱和萧栈自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虽然大师说了事情解决的办法,可是萧栈还是有些担心,过了几日后,见到楚妱没什么事,他的心这才真正放下了。

然而轻松了几日,军营中便传来了紧急的消息,萧栈同楚妱说了一声便匆匆忙忙地赶去了军营。

☆、057

萧栈离开后,楚妱便在屋子里转起了圈。

他没有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故意没有告诉她。

不过萧栈离开的时候, 她却丝毫没有将自己心中的不安表现出来, 她不想影响到他。

这会儿他走了, 楚妱便不再拘着了, 一脸的疑惑地想着军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团见她这个样子, 叫了她一声,“夫人, 您坐着休息会儿吧。”

楚妱脚下一停, 抿了抿唇, 很听话地坐到了一边的软榻上。

青团没有想到自己的话竟然这么管用, 微微一怔后, 便开口说道:“夫人,你是不是有些无聊了?要不我让人去寻两本话本来给你看看?”

到底是当了楚妱好些年的贴身丫鬟, 知道她的喜好。

楚妱下意识地便要拒绝, 不过想了想还是应了一声好,这个时候, 她只有等着,那么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就只能找点别的事情来做了。

……

此时的萧栈已经快到军营了, 来的人只含糊的说了几句话, 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只能和楚妱简单说了说自己要来军营的事情便匆匆地出发了。

守着军营的将士认出了他,没有出面阻拦,马儿直接奔向了主帐, 在快到主帐的时候,萧栈一勒马绳,利落地跃下马。

“萧副将!”守在主帐前的将士连忙出声招呼他。

萧栈点了点头,淡着一张脸往屋子里主帐里走去,一进主帐,便见郑叔和军中的好几位副将以及李常侍都在帐内。

郑为也看见了他,当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你来了!”

“将军。”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再用私底下的称呼,他出声叫了一声。

郑为点了点头,连忙唤他过去。

萧栈虽然身为副将,可是在众人中的地位却不一样,能攻下未予国,他功不可。他年轻,其他副将却不敢托大,主动同他招呼。

然而其中有一人见到了萧栈,顿时跨下了脸。

他冷着一张脸看向了正中的郑为,“萧副将如今飞黄腾达,倒是没有想到将军竟然还能将他请回来。”

说完这话,他打量了萧栈两眼,几月不见,对方的气质更加出众,他心中不满极了。他知道镇西军能攻下未予国,萧栈功不可没,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平。

虽然军中的将领和将士都得到了奖励,他的奖励也不少,可是想到萧栈封为了镇西侯,他便心中不满到了极点。

郑为一顿,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夏副将这话倒是有意思,萧副将出自我们军中,如今他有出息了也是给我们镇西军长脸啊。”

夏副将一听这话顿时被噎得不轻,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在他看来,郑为此人就是一个莽夫,前头的那个将军都死透了,这个傻子还想着照顾他的儿子,可真傻啊,人家如今在京都吃香的喝辣的,哪里还记得他?

要是他的话,非得……

正这么想着,他突然感受到一股视线,顺着感觉看过去,结果便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眼睛,他的心下意识地抽了抽,微微侧开了脸。

他可不是怕,不过是懒得搭理。

郑为:“行了行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终于回到了正题上。

“萧副将,你过来。”郑为向萧栈招了招手,萧栈依言走了过去。

郑为当即说起了这件事情的始末,“你们都知道的,为了预防敌军,我们夜里的巡逻强了不少,昨天夜里,守夜的将士抓住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萧栈的心中便已经有了苗头,果然,便听对方继续说道:“虽然对方极力想隐瞒,可是还是被将士发现了破绽,他们皆是未予国的人。”

说完这话,帐内有些沉默,夏宁国和未予国相邻,多年来小规模战斗发生了不知道多少起,即便是平民之间也发生过矛盾,并不稀奇。

姓夏的副将便是这样想的,他出声打破了沉默:“如今未予国已经向我俯首,边境好不容易安宁,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再折腾,对那几人略施惩罚,让他们记住这次的教训即可。”

夏副将在也有些地位,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的权利还挺大,至少身为主将的郑为要做什么事情不能直接略过他,再怎么也得商讨一番。

不过郑为也不怕他,听他这么说,当即看向了他,“一次放过了,要是还有下次,下下次怎么办?”

夏副将的下巴紧了紧,在这么多的同僚面前被这般指责,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心里暗骂了一声死脑筋。

郑为话落之后便询问其他几位副将的意见,而萧栈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默默地将几人的话在自己的心中过了一遍。

郑为听了几位的话之后,看向了萧栈:“你性子一向比较机智,你觉得此事该怎么办?”

他的话刚落,萧栈便出声问道:“可问出了那几人是谁?”

郑为一听他这么说,眼睛露出一抹欣喜,他出声回答:“那几人咬紧了自己是来夏宁国做生意的,因为不识路误闯了。”

萧栈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位‘老实’的郑叔一眼,低声吐出一句话:“既然他们不说实话,就用刑。”他知道郑叔又想借他的口了。

郑为眼睛亮了亮,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忘了如今两国已经休战了?用刑?若是未予国的人你们对平民用刑岂能上善罢干休!”

说话的是那位姓夏的副将,他的脸色很难看,说了那几句话之后,他的脸上露出几丝嘲讽,“将军,你可别忘了,如今的萧副将手中可没有那半块兵符了,若是未予国翻脸,边境战乱又起,你还指望萧将军带兵打仗不成?”

郑为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神色一敛,看向他:“夏副将。”

夏副将同他对视,就在他心虚得要挪开脸的时候,一旁的李常侍终于忍不住说道:“郑将军,夏副将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未予国已经成了我国的附属国,若是我们这样对未予国的平民,不但会引起未予国的不满,怕是还会人来其他附属国的猜疑。两国之间要以和为贵,我也觉得侯爷的法子有些不妥当。”

他的话刚落,众人耳边便响起了一声轻笑。

众人看向了人群当中的萧栈,便听他说了一句:“你们怎么确定对方就是未予国的平民?”

气氛微微一僵。

郑为见状当即拍板说道:“就按萧副将说的做!”

……

临走之前,萧栈去看了一眼,即便是用刑,那几人也咬紧牙关说自己是迷路,可是军营同前去未予国的方向还是有些偏离的,若真的是商人,怎么会迷路?

事出反常必有妖,几人的嘴这么硬,肯定不是常人,既然如此,绝对不能放过。

萧栈看了郑叔一眼,见他脸上的表情平静便知道他的心中应该已经有了打算,同他小声说了一句,萧栈便准备离开。

如今军中将士已经亲自适用了弓.弩,需要调整的地方也有专人记下,更重要的事情也得到了解决,想必过不了几日,他们就能启程回宁远了。

萧栈心中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军营外走去,有将士将他的马儿牵来,然而刚刚上马,空中便响起砰的一声,随后半空中飘散出五颜六色的粉末。

萧栈的脸色顿时一变,直接从马背上跃下,飞快地往之前那处地方走去。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那分明是未予国军中专门通风报信的手法!

因为藏得太深,即便这么久也没能找出破解的办法,那几人果然是敌军!

“怎么回事?”萧栈刚刚走近便出声问道。

还在原地的几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皆有些难看,其中于夏副将和以和为贵的李常侍脸上最难看。

萧栈也看向之前那几人,当即脸色一沉。

那几人皆无力地垂着头,已经没有了气息。显然是将消息放出了之后,就出事了。

郑为的脸上也不好看,沉声说道:“服毒自尽了。”随后他又看向了其他几位副将:“未予人向来阴险狡诈没脸没皮,众位近日一定要注意风吹草动,我也会安排军中将士提高警惕,严加防备!”

见萧栈还站在那里,郑为脸上的表情松了松,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未予人就喜欢玩这着,反正没事,我们就陪他们玩,你快回城吧。”

见萧栈的表情还是有些严肃,郑为当即又说了两句。

郑叔能当上主将也是有真本事的,父亲以前还在的时候,他便经历了无数的小规模作战,足智多谋的典型。

这么想着,萧栈便松了口气,他将心中的那抹异样抛开,朝几人拱了拱手,再次转身离去。

回去的时候仍旧赶得有些急,想着走的时候没有同楚妱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栈训了一声,让马儿加快速度。

很快便到了宅子前,萧栈直接进了屋子,在屋子里看了看,却没找到人。

“楚妱?”他叫了一声。

☆、058

没有得到楚妱的回应,萧栈心一沉。

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不好的感觉, 然而顷刻间便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担心过头了。

虽然他没在府中, 不过家中却安排了侍卫, 而且孤烟也留在了她的身边,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 肯定有人会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来告诉他的。

然而即便明白了, 没有亲眼看见楚妱,他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他想出门看看, 又怕自己出门之后和楚妱错开, 这样的话只是浪费时间。

萧栈轻笑了一声,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今天。

他往里屋走了进去, 便见软榻上放着一本话本,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谁看的,他顺手拿了起来, 靠在窗边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 萧栈便忍不住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嫌弃, 这些写得这么假,也不知道某人是怎么看下去的。

然而心中嫌弃, 却不妨碍他继续往下面看。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屋子外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萧栈拿着书的手一顿,他还听见了楚妱说话的声音。

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萧栈动作利落地往一旁屏风后一藏, 耳边响起了脚步声。

“青团,快将刚刚买的点心取出来,我肚子饿了。”楚妱用手给自己脸扇了扇风,今日天气好有些热,不过逛了几条街,就想回来了。

青团忙应了一声,见她倒了一杯水便准备喝,连忙出声制止她:“夫人,别喝太急了!”

“知道啦,小管家婆!”楚妱笑着回了一句,就着水杯打湿嘴唇,过了一会儿才将杯子里的水喝完。

青团这个时候已经将在街上买的点心取了出来,是一个个小小的糯米团子,另外还有混了白砂糖熟黄豆面。

她用签子串了两个糯米团子在黄豆面里滚了滚,然后递给楚妱,“夫人,做饭的婶子应该没一会儿就要来厨房了,你少吃点,糯米团子涨肚子,你不是要吃参鸡汤吗?吃多了可就吃不下了。”

楚妱刚刚咬了一口糯米团子,只觉得又香又甜又糯,听了青团的话抬头瞄了她两眼,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之后这才说道:“知道了,我就吃两个。”

吃完之后,楚妱便将青团打发去了厨房,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她当即往一旁的床榻走去,往榻上一睡,她嘴里便嘟囔了起来。

“萧栈,你怎么还没回来……”

“哎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楚妱身子一滚,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在被褥上蹭了蹭,她翻过身。

“啊!”

看着出现在上方的人,楚妱吓了一跳,“你、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想着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萧栈的嘴角弯了弯,“是不是想我了?”

楚妱想着自己刚刚念叨的话,轻哼了一声,更让她觉得不自在的是两人的姿势,她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我要起来了。”

“你说什么?”萧栈假装没有听见,手臂一弯,身子落下了些却不会压到她,嘴上追问道:“到底有没有想我?”

楚妱见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脸颊越来越红,眼见这里两人的鼻尖就要蹭在一起,她下意识地偏头,结果一个吻便落在了她的耳垂处。

萧栈轻笑了一声,顺势咬了咬她的耳垂,随后吻便往下移去。

楚妱见他竟然还不停下来,当即回过头,“萧栈,你……”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萧栈便直接封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很快便变得火热起来,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

楚妱的嘴唇被萧栈舔了舔,她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终于恢复了一丝冷静,“现在可是白日,你怎么能——”

萧栈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伸了伸手,床帐便落了下来,床榻内一暗。

很快,床榻里便响起了异样的声音,要是有个地缝的话,楚妱恨不得钻进里面,她怕外面的人听见声音,只得紧紧地闭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偏偏萧栈见她这个样子更加疼到了骨子里。

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的青团正守着炖盅里的鸡汤,见锅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接下来只要小火炖着就可以了。

想着房间里的主子,青团起身准备回屋,结果刚出了厨房走上游廊,便被人挡住了。

看着挡着自己的人青团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脸上露出一抹笑,“劳烦你让一下。”

孤烟见她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觉得有些发凉,“我们打一个商量好不好?”

青团翻了一个白眼,打量了他两眼:“商量什么?”

见她这么说,孤烟脸上当即露出欣喜地表情,“你能别像刚刚那样笑吗?我觉得有些渗人。”

“……”

他的话一落,青团的手就捏成了拳头,若不是自己不是面前这人的对手的话,她恨不得和他大打一架!

脑中飘过他上次说的话,青团觉得自己的心头更噎了,她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孤烟说道:“让开!”

孤烟:“你这又是怎么了?不是说好的商量吗?你要是不答应的话就不同意就好了。”

青团上下扫了他两眼,冷笑了一声没说话,举步便从他的身侧走开。

孤烟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哪里做错了,回过神来便见她竟然往两位主子的房间走去,他脚下一动,很快便拉住了她的手。

青团一甩手,没有成功,气呼呼地说道:“你放开!”

孤烟皱了皱眉:“你是不是生气了?”

青团的手一顿,哼了一声。

孤烟见她这样,更加确定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连忙追问原因,青团一开始还不愿意开口,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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