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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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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钰之上,他许多年前有幸见过两人缠斗,那打得叫一个地动山摇,方圆十数里都被夷为平地,最终以双方平手告终。

但师父之后的状态还挺好,绝对不像是奋战到力竭的模样。

可是,可是如今大师兄带回了师父的刀。

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事,师父怎会把刀留在魔门?

额头上的符纸黏在了脸颊,贝振旦抬手抹了把,才发现是自己的眼泪把它们打湿了。

他一把撕下全部符纸,悲恸的心情更加翻涌,哽咽道:“师兄,你……”

既然师父离去,就算再痛苦,再绝望,他们也必须坚持下去。

贝振旦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师父就对他说过,死亡是所有生命的结局,就算是仙人也无法摆脱的宿命,当它真正到来之时,要学会坦然接受。

坦然是不可能坦然的了,但贝振旦会努力去接受,最起码也要把师父的遗志传承下去。

可看到宋子凡如今模样,他感到了久违的恐惧。

大师兄堕魔了。

澜清宗开宗立业以来,不乏练功练岔走火入魔的弟子,他们要不被锁在千转玲珑塔以防害人,要不逃出门宗归从魔教,反正都没什么好下场。

堕魔之人,会性情大变,嗜杀嗜血。

贝振旦目光凝在宋子凡腰间的天欲雪上,雪白长剑似蔓上了淡淡血色,它在宋子凡身上,特别是胸口制造出了无数自虐般的伤痕。

宋子凡……还会是自己的大师兄吗?

第 10 章

宴屿眠做了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的师父,也就是澜清宗前任掌教死在了第八重雷劫当中。

只有十一二岁的贝振旦用袖子抹掉她脸上的泪,认真道:

“师父别伤心,师祖只是变成烟花了。”

他被宴屿眠带在身边才不过两年,对于师祖没多少感情,只是单纯不想看到师父哭而已。

啊对对对。

宴屿眠拧了他鼻子一把。

其实宴屿眠挺能接受死亡的。

上辈子她生活在末世,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死掉的会不会是自己或者身边亲近之人,要是没办法坦然看待死亡,早就被逼疯了。

但那到底是她修炼以来,对她帮助最大的师父。

悲伤肯定是要悲伤的,但在伤心过后,就要迅速调整过来,死掉的人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知道了,痛苦的只有还活着的人。

更何况师父是为了追求更高的修为而死。

朝闻道,夕死可矣。

她又梦见自己的死讯传入门宗,徒弟们错愕地聚在祠堂,流下悲伤的泪水。

然后贝振旦一拍大腿,提议道:“师父生前最喜欢热闹,不如我们在她的葬礼上唱几出大戏吧!”

在徒弟们打算坟头蹦迪之时,宴屿眠醒了。

因为这个梦的缘故,她突然挺想去参加自己的葬礼,肯定会很有意思。

她缓缓翻了个身,一直坐在床边的莲生道:

“刚刚你一直在喊什么笨蛋笨蛋。”

宴屿眠莞尔,明明是贝振旦好不好。

没想到自己离开门宗,率先思念的竟然是最不着调的老四啊。

宴屿眠睁开眼,莲生还在抱着明魂镜。

而玉屏风上,有第三条线已经变得清晰。

“你快看。”

莲生顺着她的视线低头,只见一条灰线不知何时竟悄然清晰了,明明他天亮之前看还没有的。

“所以啊,没什么好发愁的。”宴屿眠评价道,“该有的东西都会慢慢有。

“不过适当惆怅惆怅也没关系,你这条就是忧线,接下来你再高兴高兴,体验一下人世冷暖,其他的线也都会有的。”

宴屿眠说着,打了个哈欠。

修仙到她这种程度,其实早就不需要吃饭睡觉了,但除此之外她也没什么要做的,干脆就放任自己犯懒。

这是……安慰吗?

莲生望着她,宴屿眠给他的感觉总是很奇怪。

他好像对她相当熟悉,但这种熟悉正在随着相处的日子变多被取代,就好像他之前以为熟悉的事情,其实都是错误的。

就像他本能提防着那双唇里将会吐露的嘲讽话语,最终听到的,却是安慰和鼓励。

忧线清晰的原因很简单,莲生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后,肯定忧愁了后半夜,他都没睡觉。

直接把那条线给愁出来。

“你现在感觉有什么不同吗?”宴屿眠问。

莲生认真感受片刻,摇了摇头。

宴屿眠:“叫声主人听听?”

莲生:“…………”

莲生选择用沉默作答,并未像以往那般乖乖地叫出来,似乎觉得把宴屿眠喊做主人是不太合适的事情。

“果然是不太一样了啊。”这倒在宴屿眠的意料当中。

当年孔蕴乔的欲线重新清晰,不再像个瓷娃娃摆件,开始有了人味儿,如今莲生的忧线清晰,应该也有所变化才对。

就是不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他的七情全都明了,会成为何种模样。

宴屿眠不再继续躺着,她伸了个懒腰起来,去隔壁屋查看蔺海程的情况。

蔺海程面色挺难看的,宴屿眠摸了下他额头,低烧。

暂时还不太好说他究竟是被吓着了,还是真的在咾病鬼洞穴里染了病。

宴屿眠煮了些汤水,又烧了张符纸进去给他喝。

“眠眠姑娘。”蔺海程睁开双眼,疲惫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莲生:“看起来是的。”

宴屿眠:“别瞎想,只是低烧而已,说不定是昨晚缸里的水太凉,受冻染了风寒。”

蔺海程闻言,放心地重新闭上眼睛,既然眠眠姑娘说他没事,那他应该就没事。

眠眠姑娘拥有大神通,他这种凡人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

宴屿眠正着烧水准备放在蔺海程床头,让他多喝点发发汗,突然听到临屋传来湘娘的惊呼声。

她立刻打了个响指往外走,灶台中的火焰熄灭,而莲生已经率先穿墙过去了。

宴屿眠掀开布帘走进门内,就看到湘娘正跪坐在炕边,本该瘫痪痴呆的婆婆脸上正流露出欣慰笑意,握紧她的手说着话。

听见宴屿眠的声音,婆婆朝这边看来,嗓音苍老:“我在梦里见过这个姑娘。”

“就是溪眠把您救回来的。”湘娘含泪解释道。

她太激动了,也太喜悦了,婆婆生病的这些年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方才她们已经聊过几句,婆婆的精神状态和村里其它的老人无异。

“这样啊。”婆婆看向宴屿眠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感激,同样也有几分释然。

紧接着,她又缓声道:

“湘娘啊,我要走了。”

湘娘一愣。

她本以为婆婆被从咾病鬼巢穴里带出来,是天大的好事,怎么……

莲生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明魂镜。

透过玉屏风,宴屿眠看到婆婆身上的七情已经散了,只剩下飘摇模糊的四条,并且还在逐渐变淡。

她的日子到了,没有咾病鬼的缸中绿水,没办法再支撑下去。

但一只咾病鬼的死亡终究是让她的状况暂时有所缓解,成为了此刻的回光返照。

“别哭,我们唠唠嗑吧,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唠嗑了。”

婆婆非常坦然,她握着湘娘的手,道:“给我说说这些年都出了什么事吧。”

“好。”湘娘哽咽地应声,艰难道,“平儿……平儿长大了,进城去学了木工……”

宴屿眠在门口看了片刻,便不做声响地离开,将这最后的时光留给婆媳俩。

宴屿眠和莲生在溪边坐着。

其余村民们还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偶尔有路过会给宴屿眠打声招呼。

“洞穴里的另一只咾病鬼要怎么办?”

莲生问道,虽说短时间内它应该不会再出来了,但等到下个月月初,新月再现,估计它又会重新获得力量。

宴屿眠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很担心村子里的大家吗?”

“……”莲生沉默片刻,才道:“不,其实他们如何,都跟我无关。”

宴屿眠:“那你为何要问?”

是啊,为何要问?

明明他只是个魂,甚至都不能说是认识村子里的人,咾病鬼就算把他们全都吃光,也不关自己的事。

莲生回答不上来,准确来说,是他心里有模模糊糊的感觉,却没法准确说出。

这种感觉让他憋闷,想要发脾气。

他抿着唇泄愤似的抬腿,溪水哗啦溅起,落下的水滴从他的身体穿过,也淋在宴屿眠身上。

宴屿眠的衣襟登时被打湿,一滴晶莹水珠从额头滚下,摇摇欲坠地缀在鼻尖。

宴屿眠:“…………”

她颇为无语地抬起手。

下一瞬,溪面陡然抬升,竟是形成海浪般的涌动,高高扬起,直接把莲生拍进了水中!

莲生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过了许久,白雾才重新在宴屿眠身边勉强凝形:“我认输。”

“这就认输了?”宴屿眠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还以为你要跟我闹到两败俱伤呢。”

“两败俱伤?”

莲生不明白宴屿眠为何这样说,真要认真起来,宴屿眠能轻而易举把他弄散,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宴屿眠不答,抬手用衣袖擦去鼻尖上的水滴。

“啊……”她长长地呼出口气,“感觉有点无聊了呢,等明后天我们就离开吧。”

“去哪里?”莲生问。

“随便哪里都好,只要是有意思的地方就行。”宴屿眠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来。

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径直来到蔺海程的卧房。

蔺海程正沉沉睡着,他脸上出了许多汗,看起来退烧了。

蔺海程的桌上有笔墨,宴屿眠研了点墨,随手拿过张纸,写了一行字。

莲生飘近了看,嗯……看不懂。

不光是宴屿眠写的字,旁边书籍的标题于他而言,也单纯是一块块图像般的符号。

他大概不识字吧。

落下最后一笔,宴屿眠吹干墨迹,将纸折成一只纸鹤。

她打开窗户,那只纸鹤就拍动翅膀,飞向天空。

莲生:“这是……”

“给问天阁的传讯。”宴屿眠收拾好桌上笔墨,“剩下那只咾病鬼和病人们就交给他们来处理了。”

莲生:“问天阁?”

“就是个专门收拾烂摊子的地方。”宴屿眠走出蔺海程的卧房。

莲生就像一张白纸,处在什么都不懂的状态。

他有很多东西想问,但宴屿眠看起来并不像会耐心为他挨个解答的人。

从平日的为人处世上看,她应该挺有耐心,但这份耐心能用多少在他身上,莲生还不确定。

作者有话说:

莲生:怕怕。

眠眠:?

第 11 章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屋内传来湘娘的哭声,婆婆走了。

宴屿眠这才来到她的身边,湘娘在哭,但比起婆婆被咾病鬼带走的清晨,这份泪水里多了释然和宽慰。

“昨晚白忙活了。”莲生评价道。

他们废了很大劲才把婆婆救出来的。

宴屿眠却摇头:“不算白忙。”

莲生不明白,最终不都是死了吗?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哭声把蔺海程吵醒了。

宴屿眠给他简单说了下情况,蔺海程感慨万千,虽然婆婆最终还是走了,但他们终究让湘娘不再遗憾。

翌日清早,湘娘就按照宴屿眠的说法,把婆婆安葬了。

她也挺担心婆婆身上会不会携带什么病,毕竟可是从咾病鬼的巢穴里走过一遭。

“我要去找平儿。”

坟墓前,湘娘对宴屿眠笑道:“婆婆让我不要守孝了,去城里和平儿好好过日子。”

蔺海程裹着厚实衣服,咳嗽着道:“那正好,我明日打算进城买些东西,赶考路上带着,咱们就一起过去吧。”

这倒正好合了宴屿眠心意,她打算买完东西就跟蔺海程分别,去别的地方转转。

至于这个村子,她已经送信给了问天阁,想必很快就会有人前来处理。

纸鹤传讯的法子很多人都会,而且宴屿眠刻意更改了字体,这样问天阁再怎么想,也怀疑不到她的头上来。

宴屿眠知晓问天阁的行事风格,他们不会和平民百姓有过多接触,大概连话都不问,处理完咾病鬼的事情就走,也就无从知晓“溪眠姑娘”的存在。

翌日清早,宴屿眠就坐上了蔺海程租的马车。

车里还有湘娘,手臂上围着白布,她因为婆婆走了而难过,也因为即将去跟儿子一起住而高兴。

蔺海程赶车,莲生就坐在门帘外,同他并肩。

当然蔺海程并不知晓有人正在和他一起赶马,否则他得吓到翻下车去。

湘娘非常好奇宴屿眠和蔺海程两人是怎么把婆婆救出来的,要知道那可是咾病鬼,如此恐怖的邪祟,巢穴内肯定更为惊险。

宴屿眠就挑挑拣拣给她说了些,当然她没提自己两刀砍死咾病鬼的事,用的还是湘娘平日里做饭的拿两把菜刀。

“我们看到婆婆还没有被做成缸里的东西,就赶紧让蔺海程背着,往洞外面走了。”

宴屿眠忽略掉了所有惊险时刻:“还好另一只咾病鬼没来得及追上来,我们很快走出了洞穴,用火折子把它吓退了。”

湘娘寻思道:“这样的话,以后在新月之夜多多掌灯,能不能把咾病鬼吓退呢?”

“可以试试。”宴屿眠点头,并未告知湘娘她已经匿名联络了问天阁,咾病鬼应该等不到下次光临村落的日子了。

村子离城里有三十里路,只过了半个多时辰,宴屿眠就看到了城墙。

蔺海程先把湘娘送去平儿那边,平儿已经从信里得知了情况,在木匠铺门口迎接。

“我打算从附近租间屋子,以后就在城里安家了。”

湘娘照顾蔺海程的这两年也攒下不少钱,平儿当学徒工钱少,却也能付得起日常开销,她向宴屿眠说着自己后续的生活计划,眼眶不由得湿润。

“以后如果再来城里,千万别忘了找我啊。”

“会的。”宴屿眠抱了她一下,“到时候我要再吃湘姐做的饭。”

蔺海程也同湘娘告别,他还要去采购,没法陪着湘娘去看租房。

“海程哥放心吧,我带着娘去就行。”已经比湘娘还要高的平儿站在母亲身边,道,“我对城里可熟得很,你就安心带着溪眠姐买东西吧。”

虽是离别,却没多少伤感气氛。

莲生到隔壁的木匠铺参观几圈,等他看完回来,蔺海程和宴屿眠已经重新上了车。

莲生就在车顶落座。

他望着周围的人来人往,店铺地摊,到处都是没见过的新奇事物。

蔺海程辗转几大商铺,购置进京赶考的物资,马车很快被装得满满当当。

宴屿眠跟着他闲逛,偶尔看到有意思的玩意,就停下来把玩一番。

蔺海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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