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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网剧能用多长时间,这都快一个月了肯定要拍完了。 (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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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有些焦急,但是询问的话落在嘴边又咽回去了,他动了动唇,最后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赫伯特将他的表情动作都收进眼底,他用缓慢而冷调的声音道:“如果你不想接近她,就离她远点,不要接受她的示好。”

“这样以免你受伤,也以免她受伤。”

赫伯特说完以后看他头低的更深了,并且一言不发的沉默着,只好接着道:“珍宝虽然会有很多人发现,但是最终能获得的,只有胜利者。”

“或者说,能挖掘珍宝光彩的,只有懂得珍宝价值的人。”

“而那些不珍惜的,只会浪费珍宝。”

“他们不配。”

虽然赫伯特这话说的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克莱德感觉他似乎说的就是自己。

他不配拥有珍宝吗?

应该说他本来就从未拥有过,他也不打算拥有。

他只是个弱小者,任谁都能踩一脚,但是只有她不一样。

她一直都对他很好,但是他一直在拒绝,因为他胆小,他害怕他接受了别人的示好以后他会再次受伤,再次失去。

所以他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探索。

所以他才会一直拒绝她啊。

在黑暗呆久了的生物,有谁会不喜欢光明呢,他只是一边喜欢光明,一边害怕受到伤害罢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只想表达一个事情。”

“离她远点。”

赫伯特微微笑着,然后说道:“那么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好休息吧我的弟弟。”

说完赫伯特就离开房间,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不过他走了,他的声音却留在了克莱德的脑子里。

他微微攥紧双手,视线看向书桌的方向,那里正叠放着一个彩糖纸叠的千纸鹤,看起来极其特别。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晚上十点的时候宴会终于结束了,薄柔送走了依依不舍的缇娜,揉着腰转身上了楼。

她需要休息,开个宴会实在是太累了,她感觉腰都要断了。

只是她走的太着急没见到她身后还跟着的一个身影,径直就回了房间。

因为今天是个比较特别的日子,具体特别在哪,薄柔应该不知道,这栋古堡里现在没有一个仆人在。

因为都被支走了。

她到了房间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这件礼服的拉链在背后,她只能拉下去一点,不能够到,正好这个是她感觉身后的门开了。

门开的声音很微妙,有些停顿,似乎是打开了但又没完全打开。

但是薄柔没有多想,她以为是娜丽莎来了,毕竟每天这个时候只有娜丽莎会过来给她换衣服。

想着她就开口道:“我背后的链子拉不下去了,你快来帮帮我。”

她的语气有些娇嗔,带着微软的粘,毕竟娜丽莎照顾了她这么久,她早就将娜丽莎当成了自己人。

身后似乎没有动静,停顿了一会以后,她才感觉背后的拉链被拉了下来。

她伸手站在原地等着娜丽莎给她脱衣服,结果她等了一会没等娜丽莎动。

她刚想转头看去,结果就感觉一只从她背后腰身探进来的火热大掌。

她当时先是被烫的一哆嗦,因为冰凉的腰间肌肤很敏感,跟火热带着点粗糙纹路的掌心接触她瞬间就有点鸡皮疙瘩起来了。

不过哆嗦过了以后她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娜丽莎。

这分明是双男人的手!

她转头打算要去看是谁的时候,结果眼前骤然一黑,她唇边发出惊呼,身子陡然腾空,随后就跌落在她柔软的床上。

她还没等发出尖叫,唇就被热情的吻给封住了,微张的唇立刻被粘稠的舌头探进来一顿搅动,她只能模糊不清的发出一些水渍音。

她伸手扒着罩在她眼前的那只大手上,手紧紧地扣着,力气大到她感觉指甲都嵌进肉里去了。

按理说对方应该会感觉疼痛发出声音,结果她不仅没有听到对方的呼痛反而舌尖更加用力的朝着她的口腔探去,将她口腔里的软肉挨个舔舐了一遍。

那只在她背后腰身上的手也在她背后移动,制造起一个又一个火热的火花。

他的手太烫了,她只想扭着身子避开他的动作,但是却把自己的身子送向他怀里跟他更加贴合,让他的动作更加顺手。

她有些羞愤的用力想咬在她嘴里作乱的舌头,结果似乎被对方发现了意图,那只在她背后作乱的手摸到她的唇边将拇指塞进去用手腕抵着她的牙关撬开不让她合拢。

她只好用力用上牙狠狠地咬着他的拇指,结果换来的就是被他用拇指一起在口腔里暧昧的按压。

甚至还会卷着她的舌头暧昧的抚摸,模仿一些那啥的动作进出。

她很快就因为受不了这种屈辱哭了,眼泪瞬间就打湿了对方的手心。

潮湿的泪水触感瞬间就让他停下了动作,然后她听到了一声叹气,遮挡在眼帘前的手就被缓缓移开了。

因为被蒙着眼睛久了,乍一见光薄柔有些受不了光源的刺激,本来就泪眼朦胧的眼眸又冒出了点点水汽。

她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光线这才看清那个用绝对姿势笼罩在她头顶的人,竟然是菲尔。

他衣衫革履,领口的扣子都扣的整整齐齐,但是却用这种姿势将她辖制才床上,甚至他的拇指此时还在她的嘴里轻轻滑动按着她的舌面。

因为看的认真,她通红的眼角又滚落了一滴泪水,不过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并没有让它浪费。

他极其自然的俯下身用舌头舔走了那滴泪水。

他滚烫的舌尖有些轻微的磨砂感,划过她眼角细嫩的皮肤还有些微微刺痛,她忍不住皱眉侧过头,有些羞愤有些恼怒的说道:“菲尔!下去!”

她这话说的有些含糊不清,甚至带着一丝水渍音,原因就是那个在她口腔里作怪的拇指。

菲尔低头看着她白嫩的脸颊浮现的绯红,她洁白的长发散落铺开,红唇微张,眼角通红一副被那啥的可怜模样。

他被薄薄金发覆盖下的金眸看不出特别思绪,但是却能感觉一种粘稠的东西在其中涌流。

“明明是夫人邀请我的不是吗?”

“夫人要我帮忙给脱衣服。”

他的语气淡淡,甚至还保持着原有的尊敬态度。

“这都是夫人自己说的。”

他身下的夫人或许是被气到了,脸颊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看起来很勾人。

她含糊不清的解释着,当然他本来也不是要听她的解释,毕竟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没有要放过她。

“本来我没打算这么快动手,这都是因为夫人太不听话了。”

他说着半低头凑向薄柔耳侧,轻声道:“你跟赫伯特在楼梯口搂抱的时候怎么没抗拒。”

“或者说,夫人更喜欢赫伯特?”

他说完抽出了在她口腔里搅动的拇指,一方面控制住她的动作,一方面他没什么表情的将拇指含进自己嘴里,吮了一下抽出来,然后擦了擦她红唇道:“夫人的味道,自己也尝尝吧。”

说完又将拇指塞进去搅动,唇也低下去亲吻着她的脖颈肌肤,然后在他梦寐以求的细嫩锁骨上流连。

他shǔn xī的很大力,发出了轻微声音,不过她的动作却在一直挣扎,她似乎还不太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她用力将嘴里的手指吐了出去,喘息着恼怒的说道:

“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做种事情。”

“我没答应夫人,我只是认错了。”他态度良好的说着,然后单手扣住她两只手,另只手开始解他自己衣服的扣子。

“我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对夫人的,要怪就怪夫人自己吧。”

“明明都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要偏爱别人呢,明明是我最先看到你的,我最先爱上你的,也是我第一次亲吻你的,为什么你要对赫伯特偏爱对我就抗拒呢。”

说完他抽出腰间的皮带绑住了她的双手牢牢固定住,不让她随意乱动。

“你要干什么!”她挣扎着,眼眸带着水光,似乎恳请他不要乱来。

菲尔沉默一会,亲吻上她的眼帘低低的说道:

“当然是干你,我的夫人。”

134. 第一百三十四苏 离了她活不了

这一夜过的非常漫长, 以至于薄柔昏昏欲睡,睡了又醒都在飘摇。

耳旁是喘息和水渍声交织的高频率助眠曲,她就像被放在摇篮床上的婴儿, 在摇摇晃晃中伴随他说的模糊爱语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侧早就没人了, 她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腿, 抬头看向窗外发现日头已经很高了。

要是往常这个时候她就早就被娜丽莎叫起床了, 今日却安静的很异常,到处都静悄悄的。

薄柔从床上起身想要下地, 腿刚从被子里拿出来就看到了她腿上青红的惨状, 大腿两边内侧最为严重,看起来跟得了荨麻疹是的, 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她看见了都忍不住老脸一红,不忍回想昨夜的事情。

她记得昨晚好像床单都湿透了,但是现在身下很干爽, 并没有什么异样。

薄柔抬眼四处看去,在墙角看到了被卷成一个球的床单, 视力很好的她还能看见上面湿透的水痕。

这时候门开了, 她下意识拿被遮掩身体然后就见穿着严肃整齐的男人端着冒着气的热汤走了进来。

薄柔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摸着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菲尔,从我的房间离开!”

菲尔任凭枕头砸在他身上,只是将手里的瓷碗朝一侧避了避。

轻绒的羽毛枕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痛意, 他弯腰将枕头捡起又上前放在她的床上,然后将手里的碗放在床头柜上说道:“夫人现在还能起来吗?”

他的意思本来是担心她身子没经过这么年轻力盛的折腾, 怕她酸软无力,所以想服侍她起床。

结果落在薄柔耳里就好像他在某种炫耀。

她确实起不来,但这跟他绝对没关系, 只是她身体素质不行。

薄柔刚想回答就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抱坐在了床边。

他衣服上的金属纽扣蹭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带来些冰凉的冷意,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菲尔以为她冷,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我马上就给夫人换衣服。”

他现在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温柔,跟昨晚那种低沉暗哑的声音完全不同。

他拿起昨天薄柔的那套白裙子想给她换上,然后就发现因为昨夜她不配合的原因,这个白裙子已经被他撕的没法穿了。

薄柔看向他手里那条可怜裙子,本来就只穿了一下午的白裙子,还从腰线那里被撕成了条条,就知道他昨夜用了多大劲。

“你还真是好样的。”薄柔冷着脸说道。

菲尔对她的话不可否置,将裙子也扔在墙角的床单上,然后从衣柜里找了件新的出来。

他找这件衣服花了很久的时间,最后拿了一件高领淡蓝色长裙,前后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甚至连脖子都没露。

他这才满意的给薄柔换上了。

只是换完以后他才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虽然这件长裙是很保守的款式,但是却将她身上的曲线凸显的一干二净。

反而让人看了以后更容易浮想联翩。

他微微蹙了蹙眉准备拉开他刚拉上的拉链结果手就被一巴掌拍开了。

“走开,不要碰我。”

刚穿上就脱,还让不让人活了。

菲尔只好妥协,不再弄她。

端起一旁放在床头柜上的浓汤,道:“这是娜丽莎做的鸡汁浓汤,夫人尝尝看。”

薄柔虽然很想说不喝,但是她老早就注意到那碗汤的存在了,娜丽莎做的汤太绝了,她根本没法拒绝。

所以她就矜持着没说不喝也没说喝。

菲尔就坐在她床边一口一口的喂她喝,最后一碗汤就见了底。

菲尔本来以为她会不吃东西,如今见她吃东西心也就稍微放下去了,连忙又吩咐人拿了些糕点过来。

然后一块一块的喂她吃。

薄柔全程只顾吃,当做没有看到横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一般,也忽略他始终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最后等她吃完以后想要擦掉唇边的渣子时菲尔动了。

他伸手将薄柔唇边的渣子用拇指捻落,然后用微湿的帕子将她唇角和手指都擦干净,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也不说话也不走。

最后还是薄柔打破了这个沉默。

“你是想要我死吗。”

她倒不是多在乎贞洁,这个时代的人对操守并没与多在乎,更在乎的是名声,他这么做就是将她的名声踩在脚下,只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

“夫人,我怎么可能看你死。”菲尔说着,然后又接着道:“我只是太嫉妒了。”

“当我看见你和赫伯特在一起的时候嫉妒冲破了我的脑子,让我做出了这种混蛋事,但我不后悔。”

“我没有和赫伯特在一起,是你脑子想着污秽的事情看让人也污秽!”

薄柔反驳了他的话,她接着说道:“赫伯特当时只是扶了我一下,不要以为其他人都跟你一样有着肮脏的想法。”

菲尔沉默了一会然后半跪在薄柔的床前双手搭在她的膝盖上,金眸真诚的凝视她道:“就算是我肮脏,但是我爱夫人的心不变,如果夫人愿意,等世袭伯爵的称谓下来,夫人也可以做我的夫人。”

“这样夫人依然是巴拉特伯爵夫人,所有的一切也都从未改变,夫人也不用担心未来的生活问题,我会照顾好夫人一辈子。”

“荒谬!”薄柔抽回手,“我从未听过这样的事。”

“夫人难道没听说过子继承父妻的习俗吗?”

“不然夫人可以先改回你的本姓,再嫁给我一次。这样的例子历史有很多,夫人应该不会不知道。”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的打算,夫人并不会同意,她只会觉得这种事太难以启齿,说出去只会丢人。

“你父亲要是知道恐怕已经气的想要上帝来惩罚你了。”

菲尔闻言神色没有变化,甚至微微弯腰将脸放在她的膝盖上低声道:“他要罚就罚吧,我只要夫人。”

夫人被气的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将他撵出了屋。

菲尔站在被关严的门前,低声说道:“床单还……”

他刚说三个字门就开了,床单连同被撕碎的白裙都飞向他,然后门又合上了。

他抱着那团床单,看了看床单又看了看门,知道夫人这是害羞,唇角刚弯个小小的弧度,就听一旁道:“不是说好了一起,结果你吃独食?”

菲尔刚弯起的弧度又下去了,他转头看向一旁倚着墙抱臂的人道:“贝洛克,这没你的事。”

“哦,现在来过河拆桥了。”贝洛克倒也没生气,微弯的唇角有着好看的笑意,“那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夫人说这都是你故意做的,甚至还指使他的兄弟去支开仆人。”

“随你。”反正纸篓子已经捅开了,菲尔也不介意捅的更大。

贝洛克看他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倒也没生气,只是道:“既然你已经动手了,那你不介意我也掺一脚吧。”

菲尔刚要回答就听贝洛克道:“就算你介意也没办法,这一脚我是掺定了。”

菲尔眼神微敛,眸子透着些微的冷淡,而贝洛克笑意温柔,一副好相处的模样。

如果不想撕开表面的和平菲尔就会让步,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兄弟几个从目前看来除了最小的老五没什么表态,其他的……

很不幸,应该是全员沦陷了,虽然说米切尔的态度不是很明朗,可能还在挣扎中,不过他还能挣扎多久呢。

贝洛克很清楚夫人的魅力,再能强忍压抑的人,只要欲望没有得到消除,终究有天会爆发的。

比如菲尔这样的光明正直的骑士团长,谁看见不会称赞一声他做事的正直和公平,但是谁能想到背后他是那种会把自己继母绑在床上强要的人呢。

更何况米切尔。

光明透亮的教堂中,阳光透着彩绘玻璃照射进教堂的地面上,映出七彩的光芒。

米切尔虔诚的跪在地上对着十字架恳切祈祷,剖心吐意。

他痛苦极了,他无法挣扎。

这种情绪像是深沉的沼泽死死地压在他心上,他感觉他陷的更深了。

他现在罪恶满身,他满身淤泥,他恳求上帝的原谅,但自己又无法挣脱。

他想找人诉说却因为这种难以启齿的情感无法将其诉说。

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所以只能跪在这一直不停的祈祷。

这时候他的肩膀传来温柔的抚摸,他抬眼看去就见老修女站在他身侧温柔的笑道:“孩子,怎么了?”

老修女年纪大了,但是她的笑容一如往常带着温暖人心的力量。

这是带他归入上帝的启蒙人,也是在侍奉上帝一路上的扶持者,他的老师,他的亲人。

看到老修女后米切尔心中的痛苦微微滚动,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最后还是开口道:

“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我觉得我很亏欠上帝。”

“孩子,你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了吗?”

米切尔摇头,“没有,她丈夫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亏欠上帝呢?”

米切尔滚动了喉结,然后干涩的说道:“这是不会被世俗所允许的……”

“世俗不允许不等于上帝不允许,如果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那你有权利追随自己想要的。”

“可是……”

米切尔还在犹豫,他的头上覆盖上一只手,老修女温柔的叹息随之传来。

“孩子,你考虑的太多了,如果我真的要你放弃,你会放弃吗。”

米切尔一顿,别说真的放弃,他现在光是想着放弃整个心都会难受的揪起来。

虽然他想要逃离她,但是现在真的离开了。

他却发现他根本活不了。

135. 第一百三十五苏 轮也该轮到他了……

菲尔走了以后薄柔就没有离开过房间, 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想装矜持拖一拖,但是更多的原因则是她动不了。

她的腿现在不是她的腿,她一动就从腿心泛上来酸软让她浑身无力。

所以她只能在屋里呆着, 不过很快娜丽莎就进来服侍她了。

她本来以为娜丽莎是知道的, 然后就听她开口道:“大少爷说夫人身体不太舒服, 夫人现在还好吗?”

娜丽莎上来探了探薄柔的额头, 没发现什么问题,“夫人哪里不舒服?”

“我还好娜丽莎, 只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这话问的娜丽莎很奇怪, 她想了想没想懂,微微弯腰道:“我不太能听懂夫人说的什么意思, 我该知道什么吗?”

“算了,我没事娜丽莎,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娜丽莎听她这么说再次询问她需不需要一声, 听她说不需要以后这才微微弯腰退了出去。

薄柔本来是想睡觉的,但是因为有些难受所以睡不着, 然后眼睛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的那本书。

赫伯特送给她的那本《隐秘的花园》

薄柔拿过书开始翻阅, 本来听上次赫伯特说的时候还稍微提了点兴趣, 不过这次翻阅才知道,这何止是一个继母和继子的爱情故事。

这还是个18x小说,尽管内容描写的极其华丽大气,行文全是优美的赞叹文字, 但是这也掩盖不了这就是在做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

薄柔看了一会就脸红的合上了。

她第一次看到这书的名字只觉得好听,现在再听到这名字只觉得头上开过了一层火车。

全是呜呜呜呜。

小说不能说不好看, 爱情也挺烂漫的,只是那啥太多,隔几章就换个地点。

她第一次看这种故事, 有点不太好意思接着看。

赫伯特看起来那种优雅矜贵的人就喜欢看这种东西?

还是故意挑给她的?

她说不准,反正她现在不想接着看了。

将书放在床头以后她扭过头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昨夜毕竟没睡多少,起码被折腾了大半晚上,她现在身体又不太舒服所以就很容易困。

等她再次睡醒的时候是被敲门声打断的,敲门声很柔和,同时伴随着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夫人,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这声音听起来亲和力很强,很随和,好像是米切尔。

“夫人,我是米切尔,我能进去看看你吗?”

薄柔听到他的名字以后,起身坐在床边上微微打个哈欠,检查了下衣服没什么问题这才说道:“进来吧,米切尔。”

门开了,米切尔的身影从门后面出来,他手里捧着一捧带着露水的白色小花,他将花朵插在窗台前的花瓶上,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她道:“夫人是哪里不舒服,看过医生了吗?”

米切尔其实是刚回来没多久,听说薄柔身体不舒服就过来看她了。

当然这个听说,是从菲尔嘴里听来的。

“谢谢你的关心,米切尔,睡一觉起来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薄柔回答着。

尽管她这么说,米切尔还是坐在她的床前对她道:“夫人需要我为你祷告吗?慈爱的上帝怜悯世人,或许他垂听了我的祷告,夫人就不会那么难受。”

薄柔见他一番好意没有拒绝,所以就接受了他的祷告。

当然这个祷告是需要按手的,所以米切尔将手放在了她肩膀上。

本来米切尔是真的打算来为她祈祷上帝,只是如今他祷的有些心不在焉。

倒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注意力无法全部集中而已。

因为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很近,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全部都传递了过来,这让他不禁有些失神还有些分神。

不过最后还好他将思绪拉了回来,认真的结束了这个祷告。

将手从她肩膀上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有稍微些许失落。

“谢谢你米切尔,我感觉现在好多了。”

她柔和的嗓音传来,米切尔抬眼去看她,就看她昨日还精神饱满的脸上今日就透着寡淡的白,精神气看起来也不太好,眉眼之间也带着淡淡的愁绪。

他忍不住轻声问道:“夫人,是在为什么而忧伤呢,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讲一讲吗。”

薄柔闻言瞧他,黑眸淡淡的又垂下,然后说道:“不用了,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米切尔。”

她看起来不是很想说,米切尔也没有强迫她,只是关心道:“夫人,那你先休息,如果不行的话一定要叫医生。”

“我会的。”薄柔说道。

没什么理由逗留的米切尔就这样跟她告别然后离开了。

他刚一打开门差点被吓一跳,然后迅速将门合拢道:“大哥,你站在这做什么?”

菲尔透过刚才门的细缝看了一眼里头然后收回目光道:“她看起来怎么样?”

“感觉不太好,她看起来似乎很忧愁,但是她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忧愁。”

菲尔听他这么说微微沉默一会然后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菲尔会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之前米切尔自己说过两天就要离开。

没想到此时米切尔摇摇头道:“暂时先不走了。”

他已经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既然放不下,那就不逃避了。

菲尔微微敛眉,他打量着面前的米切尔,淡声问道:“米切尔,你不是身心都侍奉给上帝了吗?”

米切尔应声回道:“是的。”

“全心信奉上帝的人,可以结婚吗?”

“不可以。”

米切尔的回答让菲尔紧绷的弦松弛了下来,他淡淡道:“你想住多久都可以,不着急走也没关系。”

“谢谢大哥。”

会这么客气的原因,是因为这栋房子的归属权已经给了菲尔,如果他不愿意,随时可以撵走他。

这个房子的归属权并不是菲尔自己分的,而是老伯爵一早就把这个房子归属立好了,只要他死了,这个房子就归菲尔。

送走米切尔以后菲尔看着眼前的门,想了一会还是没有敲门。

他知道这会儿她应该还对他有些看法,他也不勉强她接受,只是还是让她稍微冷静一下比较好,这么想着他就转头离开了。

只是这一冷静,就是三天。

整整三天他没有见到她。

换句话说,不只是他,任何人都没有见过她,除了娜丽莎。

不知道夫人跟娜丽莎说了什么,她门前开始有人守着,吃饭也有人送进去,别人根本别想见她一面。

菲尔唯一庆幸的就是至少她还肯吃饭,不然他哪怕会冒犯她也会冲进她的房里。

在外面这些人还在担忧想法颇多的时候,薄柔可是过了个很滋润小康的三天。

娜丽莎太过善良,她只是跟娜丽莎卖卖惨,说想要歇息几天,娜丽莎就满足了她。

她说想要几个守门的,娜丽莎也照做了。

大概娜丽莎还觉得她不想要被打扰。

当然,她确实不想被打扰,因为她要看小说。

这几天她已经把那本隐秘的花园都看完了,感想没什么别的就是他们那个啥的花样可真多啊,还挺刺激的……

当然,这个结局她不得不想点什么。

因为文中的继母和她最有权势的儿子结婚了,这个儿子是个优雅的贵族,并且在婚后以后对她特别好。

她不得不怀疑赫伯特是在暗示什么。

但是不管他暗示什么,她都装做看不懂。

毕竟她就是个可怜的继母,她什么都不懂。

本来薄柔以为她这种安逸快乐的日子起码会多过个几天,结果没想到今天就要结束了。

她看着突然出现在屋里的贝洛克,对他道:“你怎么进来的。”

薄柔朝着门外看了眼,发现门外空荡荡,看守的人全都消失了。

“夫人这些天都没有出门,我很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贝洛克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她的神色道:“外面天气很好,夫人不出去走走吗?多散散步身体才会健康。”

躺了三天薄柔确实感觉身体都快躺退化了,但是她如今还不能这么快就认怂。

“我不想去,你出去吧。”

“夫人忧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菲尔那家伙已经被我们惩罚,夫人现在不用担心他了。”

他这话出来,薄柔的眉头就是一动,她微微抬眼看他,“你说的是真的?”

她的语气带着些怀疑,但是这话是贝洛克说的,贝洛克一直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异样,应该还是可以信任的。

更何况他笑的那么温柔,一副处处都为她考量的模样,实在是不像说谎的人。

“当然是真的夫人,花房那边的景色很美,最近开了很多新奇的花儿,您真的不去看看吗?”

“或许我们还可以谈谈这个让夫人伤心的事情。”

他的后一句话戳中了夫人的伤心事,她确实需要找人诉说,这种事情在她心里积压了好几天,她惶恐又无措。

眼下贝洛克这么一说,她就好像找到了个突破口一般,寻到了出路。

她答应了贝洛克的请求,她起身跟贝洛克下楼出去。

久违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夫人浑然不知她找到的出口其实并不是出口。

而是另一个猎人的牢笼。

透明的花房很漂亮,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攀爬的各种绿色藤蔓和争相开放的花朵。

贝洛克将她带进透明的花房以后轻声对她介绍着这几日开的花朵,在她目光好奇打探过去以后手背在身后轻轻将门落了锁。

这种门只要锁了,就是锁了。

没有钥匙从里面外面都打不开。

他忍得够久了,久到心里沸腾的都快压抑不住了。

菲尔都下过手了,如今也轮该轮到他了吧。

136. 第一百三十六苏 为你作画

“亲爱的, 你们真的把菲尔惩罚了吗?”

虽然眼前的花儿开放的娇艳,但是夫人却始终关心这个问题。

“夫人希望他能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贝洛克看着眼前如同花儿一样娇艳的夫人问道。

今天夫人穿着水绿色波浪长裙,洁白的蕾丝花边点缀着她一字肩的领口, 看起来像是欲要绽放的花蕾。

跟眼下的场景结合起来看上去她就像游走在花丛里的精灵, 让看见的人都想采摘她的美好。

只是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忧郁, 似乎在纠结。

她在纠结什么?

是想让菲尔受罚, 但还担心他会受到太重的惩罚吗?

“不然把他驱除巴拉特家族怎么样,夫人对这个处罚满意吗?”

他步步靠近站在花园场中的夫人道:“夫人觉得满意的话, 一会我就回去写信……”

“会不会太重了。”夫人的语气有些犹豫, 似乎她没想到要让菲尔受到这样的惩罚。

“这是他的错,但是没必要把他驱除巴拉特家族。”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 没有了家族的庇护和光环无疑等于平民,而平民哪怕有在高的学问和才识也很难爬进贵族的圈子,更何况是站在顶端。

这种代价不亚于杀了他。

贝洛克本来就没有这个权利将菲尔驱除巴拉特家, 他只是这么一说看看夫人是什么态度。

结果这么一试……

“夫人都被他这样对待了,还在为他着想吗?”

不知道是不是薄柔的错觉, 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些许不太高兴的情绪。

“还是说, 夫人舍不得惩罚他, 只是碍于脸面不得不要做出惩罚他的样子,其实空房很久的身子被他滋润以后也爱上了被疼爱的感觉。”

“毕竟。”

他的眼眸微微低沉,嗓音温柔如蜜:“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也无法满足夫人吧。”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歪了他的脸颊,他白皙的面孔很快就浮上了一抹红印。

他敛了敛长睫将头侧回来, 眸子盯着眼前身子微微颤抖的女人。

她似乎气急了,一双如同夜空般漆黑的眸子也浮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 诱人的胸口也急速起伏着,一张白嫩饱满的小脸更是气出了淡淡的红晕。

不过却更加有生气,比起她之前那副几乎要凋零的模样简直不知让人有欲望多少倍。

“贝洛克, 那是你的父亲,你不能如此诋毁你的父亲。”

她声音也不如以往的柔和,带着些微微冷意,“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看花吧。”

她是真没想到这种低俗不堪的话是从贝洛克嘴里说出来的。

她还以为贝洛克是那种温柔的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结果是她看错了,他哪里是那种好孩子,他分明是个混蛋。

他太让她失望了。

贝洛克微微侧眼看着擦着他身子朝着房门走去的夫人,一双金色的眸子凝视着她妙曼的背影,温柔的表层下搅动着浓稠的暗光。

脸是有点疼,但是却让他陷入了更加无法挽回的阴郁状态。

他本来就因为菲尔第一个得到她有些吃醋,如今她这种疑似偏向菲尔的姿态更是让他失去了理智。

这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全部都是因她而起。

她为什么就能像个局外人一样漠不关心,甚至指责他。

他摸了摸脸侧,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痛麻的感觉。

或许是真的气狠了,她用的力气格外的不留余力,他甚至看到她手心的微红,就知道她手心肯定也是会疼的。

他抬眼看向站在门边企图开门的夫人道:“没办法出去了。”

怎么晃也打不开门的薄柔站定,低头看向门锁,想打开发现打不开。

“这种锁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贝洛克轻轻的说着,态度看起来很柔和,那双温柔的金眸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薄柔。

不过薄柔还是很明显的察觉到了危险,她下意识想后退,不过她忘记了身后没有退路,所以就一下子贴在了玻璃门上。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贝洛克,将门打开。”

夫人冷声吩咐着贝洛克,她看起来很镇定,如果忽略她眼中的些许慌乱的话。

其实薄柔不是特别担心他会做出什么没下限的事情,因为这个花房是全方位透明的玻璃房,虽然四周有攀爬绿色的藤蔓花枝,但是如果他想要做什么从外面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当然,除了他真的特别的丧心病狂。

特别丧心病狂的贝洛克没有靠近她,反而微微后退几步走到一个被白布遮住的架子那里,他声音柔和,手指像是抚摸爱人一般的抚摸被白布遮住的架子。

从那个形状看去,薄柔感觉像是画架子。

“夫人知道这是什么吗?”他动作轻柔,手指轻轻在白布表面摩挲。

薄柔才不想知道他放在花房的画是个什么东西,她现在只想出去。

所以她没应声,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

贝洛克并没有将她的默不作声放在心上,手摸着白布将其撤掉。

白布缓缓地滑落在地露出被布料掩盖的画架子,薄柔视线看向画架子,眼眸缓缓睁大。

贝洛克将手指点在画里的女人脸颊的位置,轻轻摸了摸道:“夫人真美。”

要是放在平时,薄柔可能会应和他的夸赞,而现在她只想恨不得上前打死他。

因为那可不是一个平常的画,而是人体画。

顾名思义,人体画,没有衣服那种。

“夫人还记得这个地点在哪吗?”

他手指顺着画上的女人脸颊开始缓缓往下滑,然后接着温柔的说道:“上次夫人跟我去采风,夫人睡着了,所以我画下了这幅画。”

怪不得薄柔看那个背景眼熟,原来是她那次在树下睡着的那张。

怪不得他后来没有把那幅画给她,原来是因为一边看着她一边画了这么下流的画。

她都能想到那种场景,他对着她不设防的睡颜,一边目光在她身上衡量一边画出他脑子里构成的人体。

“原来你跟菲尔是一种人,而且那么早就在打我的注意,还装的那么和善,你可真下流。”

贝洛克丝毫不在乎夫人对他的评价,甚至从中找到了一丝爽感。

他眯着眼睛,微微歪着头打量着站在门边的薄柔,注意到她眼中的警惕,微笑道:“夫人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伤害夫人。”

“我只是,喜欢夫人太久了。”

他说着又摸了摸那个近日深夜藉慰大作品,接着说道:“夫人都能接受菲尔,又怎么不能接受我。”

“他与我是强迫,你也要强迫我吗。”

薄柔一边说着一边朝外面张望,期望能来个人解救她目前的境地。

不过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那个人出现。

甚至于她开始觉得手脚有些发软,软的有些异常,她感觉情况有些不对,连忙视线朝着花房里来回打量。

也就是这时候她才感觉空气里的花香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些太香了,香的不太像是花香。

“夫人终于察觉不对劲了吗?”

贝洛克轻轻的说着,抬头转过来瞧她,金色的眸子带着浅淡的温柔:“我用了点东西,但是不至于让夫人觉得难受,顶多是手脚无力而已。”

他说完就步步朝着薄柔走去,他边走边说:“菲尔那家伙其实很讨厌,说好了我们一起,但是他却自己吃独食。”

“他凭什么可以自己霸占夫人,他这么做是不是代表我也可以。”

他说完淡淡一笑,“所以我也行动了。”

他好似只是在跟薄柔说着日常的话,然后蹲在手脚虚软无力的她跟前道:“今天夫人就在花房里让我为您画个画吧。”

他虽然说着询问的话,动作却不容拒绝的直接抱起了瘫软在门前的薄柔。

然后抱着她顺着鹅卵石小路走向画板后面花丛里的椅子去。

椅子周围已经被铺上了细软洁白的白色毛毯,背景是和藤蔓纠缠的荆棘玫瑰,而两侧开的则是极其妖艳绚烂的花团。

他将毫无反抗能力的她剥个干净放在椅子上,然后捏开她的手心将一朵被精细裁剪没有根刺的玫瑰放在她的手中,他摸着她头发,将其自然散落在胸前两侧。

他精细的调整着她的造型,忽略她一直都在说着的尖酸刻薄的话。

其实她哪里会说什么尖酸刻薄的话,不过反反复复都在重复他是个混蛋和他下流而已。

将她的姿势摆的跟他梦中幻想的勾人姿势差不多以后他就放开了手,然后拿起了一个极其轻薄的白色薄纱头夹在她的头上。

薄薄的白色细纱顺着她的黑发滑落,将白如玉的肌肤衬托出朦胧的美,将红梅映衬着更加若隐若现。

他忍不住低下头将她喋喋不休的唇含住,细细的勾勒她的唇角,然后探进去将她的津液吸取干净。

“如果不想我现在就做出什么来,夫人最好还是保持点安静。”

他撤离了她的唇,将她唇角承受不能的津液擦干净,对上她闪烁着羞愤光芒的黑眸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

“真好,夫人现在的眼里都是我。”

“只有我一个人。”

他这话落下头上的好感度就从橙黄色缓缓地变红了。

他眼波温柔,泛着金色的波浪,轻轻的说道:“我不会让夫人等很久的。”

他说完就开始提笔给她作画。

这种场景他幻想了很久,在温暖的花房里给她作画,他们二人敞开心扉彼此说着爱语,在绿意盎然花丛盛放中做爱做的事情。

他可以在明亮的阳光中欣赏她的身体,然后为她画无数个画作。

然后装裱在他的房间墙上。

137. 第一百三十七苏 米切尔的挣扎

这幅画作确实没画多久, 换成时间大概也就二十多分钟,但是薄柔在这二十多分钟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毕竟她第一次这样坦诚的让人观摩,还是如此羞耻的姿势。

等贝洛克画完画将画笔放在画架子上的时候薄柔心里只有解脱。

不管怎么样都好, 快点结束这个被人用目光包围的环节。

结果贝洛克还将画板反过来给她看, 对她道:“夫人看我画的怎么样。”

薄柔虽然不想看, 但是因为放眼过去一扫就看见了所以还是将画收入了眼底。

画上的色彩用的十分鲜明, 背景的绿色和雪白的□□冲击着视觉,两侧开放的鲜花绚丽夺目, 但是却并不吸睛。

最吸引人的依然是最中心坐在椅子上手捧玫瑰的女人。

薄柔心里想的□□并没有出现在画上, 画上所用的颜色都是明亮而富有活力的,将女人映衬的十分圣洁。

而遮盖女人胴体身上若隐若现的白色薄纱则是增加了一些不能言说的诱惑力。

所以就是圣洁富有诱惑力的, 但并不显得低俗,反而看上去是十分高雅的东西。

但是即便如此薄柔也不高兴,任谁被安排在这种地方不能动弹被扒个溜光的画画谁都不会高兴。

所以她撇过头去不再看。

贝洛克也没在乎她的反应, 而是一边走一边抬手解着扣子朝她走来。

等最后他脱了鞋光脚踩在白色毛毯靠近椅子上的女人的时候身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花房是透明的玻璃,而玻璃经过反射光芒以后会更加明亮。

而如今正值阳光大好的中午, 花房里的光线十分充足, 别说彼此的身体, 连身上长了几根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薄柔在他靠近的时候就闭上眼睛侧过了头。

然后她的呼吸就被夺走了,这个很看似温柔其实力道一点也不温柔的吻。

他的舌尖动作轻盈,纠缠的动作很缠绵,只是吸吮的很用力, 几乎要将她吞吃般。

“夫人,跟我做快乐的事吧, 忘掉菲尔,忘掉赫伯特,忘掉其他人, 此刻只有我们彼此。”

他边说边隔着白色薄纱揉搓着的红梅,等红梅盛开以后另只手夺过她手里的玫瑰扔在地上。

还沾着露水的玫瑰躺在白色毛毯上跌落了一枚花瓣,随着某些动作的震动将这花瓣也带的微微颤动。

不一会出现一只女人纤细的手无力的攀在纯白的毛毯上,手指紧紧地揪着毛毯雪白的长毛,用力的甚至拽掉了几缕长毛,她指甲上亮红色的甲油看上去就和红色玫瑰的颜色一样,艳丽缤纷。

不过没过多久玫瑰花瓣就被女人抓在了手里,她似乎没有察觉,随着一阵阵颤动用力的攥紧花瓣,红色汁液瞬间浸染了她的手心,也将她手下纯白的毛毯染红了一小块。

米切尔本来想按照惯例去夫人门前给她祷告,结果发现了门庭大开的房间。

他刚想去转头叫人找夫人,结果一个扭头就从窗户看到了跟着贝洛克离开的聘婷身影。

虽然换了新衣服,但是米切尔依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夫人。

看见了人他刚紧张起来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他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没出事就好。

只是贝洛克为什么带夫人去那里?

米切尔知道那里有个贝洛克的花房,因为贝洛克从小就热爱画画,所以专门建立了个花房用来画画。

他是带夫人去赏花的?

可是夫人的身体不是不好吗?

他本来不想去管夫人的事情,毕竟他也只是刚刚理清自己的心思,这种隐晦的不敢见人的心思,他也不敢将这种东西曝光给夫人看。

他怕越接触夫人越控制不住自己,最后将自己丑恶的想法暴露的一干二净。

毕竟他现在还有教会的职责在身,虽然他已经提交离位了,不过交替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离位,修女和众信徒也劝他留下,只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位置。

他已经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全身心都奉献给上帝了,所以他就将这个位置让给更爱上帝的人,他就做其他的职份也是一样的。

本来米切尔想回自己房间午祷,结果回到房间以后怎么也祷不进去,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他只是担心夫人的身体,毕竟这么多日没有出门应该会很虚弱吧。

他就是去看一眼,如果夫人看起来状态挺好的他也能放心了。

米切尔这么想着就抬脚朝着贝洛克的花房走去,只是他不确定这么久过去了夫人还会不会待在花房里。

花房的位置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个位置距离古堡还是有些距离,因为当初贝洛克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盖一个花房,所以特意找了个这么平时下人都会路过的院子。

一路上米切尔帮园丁递剪刀,又帮洒了面包的人捡起面包,又跟着整理不过来货物的仆人把着车。

等他到了花房附近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他伸手准备去开花房的门,结果发现打不开。

他心里有些懊恼,看来是来晚了,夫人大概没准已经回去了。

他放开手准备离开,只是手离开的前一秒透过微微敞开缝隙的门里传来了一个短促的女人低吟声。

像是某种承受不能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

米切尔的手顿住了,他以为他听错了,他将手又放回门把上,微微往里推了推。

玻璃门无声的又敞开了一丝缝隙。

这次他仔细的听了听,结果不仅听到了刚才所听到的,还听到了更为细节的拍打水渍声和如同野兽低喘的声音。

虽然身为信奉上帝的虔诚信徒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从小接受教育良好的他不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米切尔顿在原地,有些不敢往玻璃门里看。

因为玻璃反光的原因,所以距离有些远的时候对里面的事物看的并不是很清晰,更何况到处都是绿植。

而靠近以后他只想着推开门,也没抬头朝里看去。

而如今……

他微微垂着眼睫,浅淡的金眸里流转着一些悲伤的色彩。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也不知道如果真的看到了他想像中的那种场景,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夫人,那样端庄优雅的夫人,她会做出装病只为了和继子偷欢的事情吗?

可她笑容分明那样甜美纯洁,像是天使一样干净,他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就怕玷污她。

这样的她……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但是万一是他想多了呢,也许这是哪个仆人看主人不怎么来就当这个地点当成偷欢地点正巧被他撞上了而已呢。

米切尔越这么想越觉得有可能,他鼓起勇气为了印证事实抬眼朝着玻璃门里看去,结果正好看到了朝着他的方向跪趴着仰着纤细脖颈面容晕红的女人。

她如云瀑般长长的黑发散落在她雪白的背后,而她如同夜空耀眼的黑瞳此刻正泛着迷蒙的光泽。

她红唇微张正吐出无意义的低吟,又魅惑又勾人。

他瞬间就后退了一步。

他说不清现在的想法是什么,但是在刚刚一瞬间他看到了她并没有被辖制,也就是说这都是她自愿的。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泛着难忍的疼痛,但是瞬间有了反应的身体也很难受。

他对自己又唾弃又难过。

唾弃的是人的本能总是如此的脆弱,难过的是他现在像是自虐一样忍不住脑内循环播放刚才的画面。

他想不明白。

他也不懂。

他现在很迷茫,所有思绪都混乱成一团,他自己的人格也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对自己唾弃又悲哀,另一个愤怒又迷茫。

他的悲哀来源于为什么不是自己,他的迷茫则是为什么是兄弟。

但凡她找了外面的人他都不会有现在这样激烈的反应。

可为什么是他的兄弟。

这让他以后怎么看待贝洛克,怎么看待自己。

本来还封密严实的心突然破了个口子,众多阴暗思绪瞬间朝他涌来,像是魔鬼的声音在他耳边徘徊轻声低喃道:

“她跟你的兄弟都在一起了,这说明你也有机会,你应该开心啊米切尔。”

“只要你拿这个威胁她,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会同意,更别提是这种事情。”

“你不是最想要得到她了吗?”

“不是,不是的。”米切尔摇着头回头,他斥责道:“撒旦,带着你你肮脏的言语我脑子里出去!”

他才不是这么想的,他没有。

米切尔跌跌撞撞的转头朝着古堡方向跑去,在跑到大门附近的时候门开了,他正好跟要出门的菲尔打了个照面,他没有注意到菲尔直直的朝着他撞了过去,还是菲尔反应快侧身躲开了。

只是他看见米切尔一副神色低迷看起来很迷茫混乱的样子问道:“米切尔,你怎么了?”

米切尔闻言看向菲尔,他喃喃道:“为什么?”

菲尔皱眉,“什么?”

“对了,你看见夫人了吗?”

虽然米切尔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但是菲尔更关心夫人的失踪,不过听到夫人这俩字米切尔身子微微一抖。

他可耻的反应又来了,现在只要一提起夫人这俩字,刚刚刻在脑海里的画面就会浮现出来。

上帝啊,他真是个罪人,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

米切尔狼狈的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只来得及给菲尔丢下三个字:“她很好。”

她当然很好,比起他此刻的痛苦,她可是要快乐的多。

而他……

需要冲个冷水澡。

138. 第一百三十八苏 夫人要跟谁有关系?……

菲尔看他一副狼狈逃离的姿态结合他的话, 揣摩他应该知道夫人的方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现在去问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

所以菲尔干脆询问着附近的下人,一路询问着米切尔的踪迹, 最后推理出了一条通往贝洛克花房的路。

虽然这条路明确来说没有准确归属地点, 但是这里唯一能让夫人去的地方就是贝洛克的花房了。

毕竟这里就是一片空旷的草坪, 之前本来打算建立一个仓库, 也因为贝洛克要在阳光通透的好位置盖花房所以不了了之了。

所以这里除了贝洛克的花房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菲尔朝着贝洛克的花房走去,手刚摸到门把的时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股混合着某种奇怪味道的香气从里面飘散出来。

菲尔眸子顿时眯起, 神色当时已经冷了一半。

更别提看见从里面出来的贝洛克怀里抱着的女人时, 面容如何难看了。

女人粉白的脸上带着艳丽红晕,饱满的红唇已经微微红肿, 更别说那洁白细腻的脖颈上和露出来的雪白手臂布满大小不一的暧昧红痕。

只要眼睛不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何况那某种事后的味道浓烈的刺激着鼻腔,光是闻到味道就知道发生了怎样激烈的过程。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贝洛克抬眼看见菲尔很是好心情的打着招呼, 他唇角带着温柔的浅笑,眉眼之间满了靥足, 整个人温柔的不可思议。

如果能具现化的话, 他此刻周围应该都是粉色的小花花在开心的转着圈圈, 一副春暖花开的样子。

看起来心情就很好。

他说完这话将盖在女人身上的外套往上移了移,阻止菲尔目光对怀里女人的探视。

雄性的本能就是排他,就算贝洛克知道菲尔得到过她,但是也依然不想让他看见她此时这副诱人的样子。

“把夫人给我。”

菲尔冷冷的说着, 一双碧蓝色的眼眸已经如同暴风雨一般汇集了厉色。

只是贝洛克并没有将他的厉色放在心上,相反还轻柔的询问着:“你是用什么身份命令我呢。”

“是用你继子的身份吗?”

他说着就唇角微弯在菲尔面前低头在累极昏睡过去的女人额头上印下一吻。

不出意外, 他的脸颊挨了重重的一拳,比起夫人那巴掌只是带了些许痛觉相比,这拳头打的他倒退数步, 后背直接就贴在了玻璃门上,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毕竟身为骑士团团长,菲尔的力气可不是小打小闹的,这一实打实的让贝洛克感觉到了痛意。

脸侧传来又麻又痛的感觉,贝洛克却没什么表现,只是眸子微低看了眼怀里的女人,看见她没事时这才抬眼问道:

“无能发怒又有什么用呢,你明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在你得到她那一天就该想到的。”

菲尔没说话,只是脸色冷的厉害。

他确实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但是知道归知道,接受归接受。

哪怕他知道他也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之前的感受了吧。”

“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躺着别的男人身下,这种痛到极致的感受。”

贝洛克舔了舔有些发麻的侧颊,说完以后就抱着怀里的女人跟站立的菲尔擦身而过。

贝洛克虽然一朝得逞心里充满了喜悦但也知道这不过是一时的,等女人醒来的时候一切才是他命运的开始。

日色逐渐昏黄,心怀各异想法的男人们迎来了夕阳撒遍地的黄昏。

如今正是晚饭前,所有人都在大厅聚集等着吃饭,这时楼上传来些微的动静,他们抬头看去就见女人指挥着仆人往楼下搬运着箱子。

一侧的娜丽莎还跟在她身旁劝着她什么,不过她依然执意吩咐女仆搬运着箱子。

看见这一幕心里有鬼的那俩人心都提起来了。

菲尔率先问道:“夫人这是要干什么?”

被抢先了话机的贝洛克看了眼菲尔然后默默地看着看似冷脸的夫人,没有吭声。

他知道她会有反应,但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这是要去哪里?

依照她目前尴尬的身份在古堡里还能有下人伺候,享受优渥的生活。

如果出去了,她就只能回到她之前穷困潦倒的日子里,她应该能想的很明白才对。

“我要离开。”

她一边说一边吩咐仆人将她的行李拿出大门外,只是在半途中箱子被菲尔夺过去了。

他将箱子拎过去以后说道:“这是夫人的家,夫人就这么出去不怕被外人非议吗。”

“你们都不怕被外人非议,我怕什么。”

薄柔说着就要上前抢过他手里的箱子,“放开!”

她的手放在箱子的把手上,不过菲尔并没有让开。

他如同坚毅的磐石一般立在原地不肯退让,他微微皱着眉看向一旁还坐着的贝洛克。

贝洛克见状也只好走到夫人身侧,想要轻声劝慰她,不过却先被她开口打断道:“我不想听你说话。”

她雪白的脖颈微侧,脖颈上系带着淡绿色的丝巾,因为贝洛克站的近,他能看见丝巾边缘处若有若无的暧昧红痕。

他眼眸微暗,不过却依然轻柔的开口道:“夫人这么走了,是准备去哪里?”

薄柔没看他,手依然用力拽着行李箱,不过她的力气哪里有菲尔大,所以拽了半天倒是给她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本来经历了一个小中午的活动,现在腿心麻的厉害,哪里还有力气跟菲尔撕扯。

见拉拽不动干脆放了手,硬声道:“我要去赫伯特给我的房子那里去,你们放心,我绝对不花你们一分钱,我会去把我的首饰全部卖了,以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

本来她前面那几句话说出来他们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特别反应,唯独她最后那句话化为利剑刺痛了两个男人的心。

菲尔抓着行李箱的的手顿时放开,行李箱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他似乎无所察觉般,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夫人要跟谁有关系?”

他这话听起来极其危险,哪怕是正演戏上头的薄柔也察觉出来了。

薄柔看他一副要生气的样子微微退后一步,不过嘴上仍然强硬的说道:“与你无关。”

“夫人的话,我听了真的好伤心啊。”

站在薄柔身后的贝洛克微微叹气说着,他的语调听起来微扬,但是话里的微微低沉却被薄柔捕捉的一清二楚。

“夫人的红唇,还是只发出美妙动听的声音比较好。”

他这话意有所指,让一向脸薄的夫人很是羞恼,要不是因为是在大庭广众的环境下她一定要狠狠的骂贝洛克一顿。

然而如今她却只能干生闷气,不去理会他的言辞。

“娜丽莎,我的卧房收拾好了吗?”

她转头对着楼梯上面的娜丽莎说道。

“夫人,您这么做,老伯爵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娜丽莎并不知道薄柔和少爷们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觉得夫人因为少爷们伤心了所以不顾着身体虚弱也要搬走。

所以连忙扭头对着菲尔道:“大少爷,夫人如今也是个可怜人,为什么不能多体恤体恤她呢。”

“上帝可见,我真的没见过比柔夫人更和善的夫人了。”

娜丽莎会挽留薄柔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薄柔很受孩子们的喜欢,就连性格孤僻不怎么喜欢跟人接触的五少爷克莱德都曾在夫人不出门的三天向她询问过情况,甚至还偷偷的去门口看过,更别提其他几位少爷。

四少爷更是在昨天临走前给了她一盒细香,让她经常在夫人睡前点一会有助睡眠。

要娜丽莎说,她从来没见过四少爷对谁上心过,他那个人看似有礼温和,但其实最看重距离感。

他能做出这种事说明他也算是很喜欢这位夫人了。

而娜丽莎也很喜欢这位夫人,毕竟她年龄也不大,看待她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如今当然也不希望她受委屈。

听到娜丽莎说的话以后菲尔也陷入了一些沉默。

他沉默并不是妥协,而是他准备在这种场合之下挑明他的心意。

因为他的伯爵位已经下来了,如今整个巴拉特家族都是他说的算,即便他想要她,也没人能敢说什么。

只是他刚打算挑明的时候就听一旁响起一道声音道:“夫人,希望您不要生气,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请您保重身体好吗,不然我们会担心的。”

这声音听起来随和又亲切,菲尔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了米切尔从位置上站起来,他走到夫人身侧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道:“是谁让您伤心,您说出来我们惩治他。”

薄柔看着站在身侧的米切尔她目光微顿,视线扫了眼菲尔和贝洛克没有吭声。

这是大厅,而且女仆们都在忙着端菜,下人们都在一旁候着。

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无疑是在给巴拉特家抹黑。

而看眼前这副架势她应该是走不了了,估计这一走这俩人被逼急了没准直接黑化了。

所以薄柔干脆借着坡别过头道:“算了,先吃饭吧。”

她这话落下以后空气里紧绷的气氛这才若隐若无的淡化。

而接下来她的行李就被一旁的菲尔又叫人拿了回去。

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气氛还是如往日般融洽。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克莱德微微抬起眼帘眸光快速的打量了他们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保持自己的安静。

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手心里的千纸鹤。

139. 第一百三十九苏 挑拨离间

吃完这沉默的饭以后薄柔就上了楼, 她上楼以后就迅速的关了自己的门。

她本来打算要是能搬出去先晾一晾他们,没准这么一激他们的好感度就上去了,结果没想到这么一激差点黑化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

算了, 那她还是不多想老老实实呆着吧, 这小日子也挺好的。

她想了一会就不想了, 索性抛在脑后。

毕竟佛系做任务是她的终旨, 最重要的是享受快乐。

所以忧愁不过三秒的薄柔就开始瘫下开始看小说了,不过小说没看多久她就听到了敲门声。

敲门声很微弱, 弱的几乎听不见, 要是这会睡着了没准都能直接忽略。

“谁。”

听见这种敲门声薄柔都知道肯定不是那俩人,那俩人现在撕破了脸皮, 在开门这方面可大方的很,才不会跟你装示弱这一套。

“是我……克莱德。”

听见少年微弱的声音薄柔有些没想到,在她印象中克莱德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主动来找她的事情, 不过他如今来也可能是有什么事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她就打开门对着站在她门口低着头的单薄少年问道:“怎么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带了一点冷,不过相对她之前的表现来说已经柔和了很多。

克莱德缩了缩脖子, 声音细小的说道:“我可以进去吗?”

“不会耽误您很久的时间, 只要一小会就可以。”

他轻轻的说着, 语气有些快,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

薄柔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道:“进来吧。”

她说完就让开了身子,让他进屋。

克莱德先是小声道谢,然后就走进了房间里, 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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