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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0003 收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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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您这边请。”

拍卖结束,男子被蒙上眼睛,七拐八拐跟着拍卖师走进一间正位于拍卖场后的屋子。

未等踏入门槛,便听到阵阵放肆的大笑。

解下眼带,大笑之人是高堂上正坐的男人,他全身黑袍遮蔽,脸上同样戴着半块面具。

“贤弟,你来了。”

低沉的声音略透沙哑,听得人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上刮过,让人感觉发毛,极不舒服。

男子的心微不可闻地抖抖,面具后的眼眸微微眯起,审视高堂上的人,这便是神秘的黑市之主,墨商。

待客厅很大,墨商左右两侧分别站着侍奉的人,门边也有门卫把守。

凭多年断案,数次死里逃生才累积生成的敏锐察觉,男子断定暗处还有人隐藏。

潜伏进来三个月才见到墨商本尊,可真是不容易啊。

他暗暗冷笑,问:“货呢?”

墨商哈哈一笑,说:“贤弟,这还每到晚上呢,就迫不及待想与美人共度春宵了?我们还是先谈买卖。”

他丝毫不让步,道:“先让我见货,否则,白搭!”

说完转身就要走,墨商主连忙伸手叫唤:“贤弟,别走别走,我让你见还不行吗?”

墨商挥挥手,片刻,金笼中便被抬了上来,男子眼睛直勾勾盯着里面的人儿,大步迎上去,到她跟前后,粲然而笑,说:“美人儿,等我,哥哥很快就带你出去,哈?”

说着,还冲她轻佻地眨了眨眼。

他戴着张面具,寻常人瞧不到他轻佻的眼神,可笼子里的不是寻常人啊!

她不单能看到轻佻的眼神,就连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都瞧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杀意涌起心头,这身材矮小的破男人她不是第一次见,是黑市的常客,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不说买走了多少少女,甚至还会给黑市掳来少女。

这般禽兽,最是罪不可赦!

等端了这黑市窝,她要拿他第一个开刀!将他切成八段,然后丢到山野里喂狼!

“贤弟,你看,货我给你呈上了,我诚意十足,你……”

墨商的话未尽,但男子明白他的意思,拂手摘了面具,一张清秀的脸陡然暴露在空气中。

墨商看着,仰头大笑,他的举动代表要和自己诚心诚意达成长期合作了。

男子资本雄厚,每次来都能一掷千金,而且势力遍广,总能通过各种渠道弄到许多妙龄女子。

大人物啊,大人物啊。

与这样的大人物合作,黑市以后定能财通运亨,想到此,墨商不禁连连拍手,不住叫好。

契约递到眼前,男子扫一眼,执起笔,正欲签,屋外树梢间一阵鸟叫悠悠响起,说时迟那时快,他猛然抬起脚,一脚踹在了墨商胸脯上。

墨商直飞出去,“砰”一声后背撞在门板,男子是练武之人,这一脚带着浑厚内力,墨商只觉五脏肺腑都燃烧了起来,趴在地上,连连吐血。

这突生的变故惊呆了所有人,再听男子一声大喝:“行动!”

从外猛然鱼贯涌入一批人,各个眉高眼阔,手执大刀,红黑相间的官府让人心凛,把黑市的人团团包围。

此情此景,墨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盯着男子目眦欲裂,从牙尖狠狠挤出几字:“你是官府之人!”

男子冷声一笑,一扬手,一张人皮面具腾空落地。

0004 姑娘

肤若凝脂,俊美无双。

墨商看着那张脸,眼眸喷火,杀意肆溅,愤然道出他的名字:“云舒!”

月河县县令云舒,年仅十八,屡破奇案,声名远扬,就连京畿之地,都如雷贯耳。

云舒邪魅挑眉,他的名声竟这么响亮了?黑市的人也知道?

云舒挥手示意手下,道:“带下去。”

黑市里里外外、大大小小两百八十余人,全被拘押,无一逃亡。

那些被掳来的女子,尽数救回,平安送往了各家。

笼子里的人,放到嘴边的手缓缓放下,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那半大不高,身姿瘦小,却指挥有序,正气凛然的人儿。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转过头来,恰与她相视,他微微一笑,抽出大刀,手起刀落,砍断了拴着金笼的铁链,她拾步走了出来。

在他面前微微一欠身,柔柔开口:“多谢大人相救。”

云舒一摆手,笑哈哈道:“姑娘姿容翩然,远胜沉鱼落雁,能救得如此美人儿,是我的荣幸。”

“大人……”姑娘好似被他说得羞了脸,秀手掩面,难遮羞颜。

这袅袅之姿,看得云舒又是一愣,下意识咽口口水,连忙道:“我派人将姑娘速速送回家。”说完便转身离去。

美人有毒,不能看,不能看,初见一眼便掷了五千黄金,再看下去,云舒怕自己小命都不保。

姑娘迈步追他,边跑边喊:“大人,求大人收留了小女子吧,小女子生来孤苦,无父无母,无家可归啊!”

她啜啜欲泣起来,云舒停住脚步,回身道:“你没有家人?”

姑娘泪眼盈盈,楚楚可怜地点头。

嗨呀呀!

云舒恻隐怜悯的毛病又犯了,这么妙的人儿,怎么能没有家人呢?可怜,可怜哟。

他道:“小姑娘,我身为县令,肩负重任,时常在外奔波,跟了我,可是会吃苦受累的。”

“奴家不怕,”她擦去眼泪,祈求地看着他,“大人是奴家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纵然粉身碎骨奴家也难偿还,吃苦受累算得什么?更何况,更何况……奴家已是大人的人。”

说到“奴家已是大人的人”时,姑娘声音如蚊子低低作响,俏脸一红,眼神向他是要看不看,显然羞得不行。

额……云舒讪讪摸摸鼻子,自己的确是买下了她……既然如此,那好吧。

就这样,姑娘跟着云大人回了县令府。

县令府内,浓荫蔽日,芳草铺地,鲜花满园,硕果累累。

空气中都弥漫着清香,叫人心旷神怡。

“小红小绿,我回来喽。”

一进门,云舒就朝家门口大喊,门口霎时跑出来两个小丫头,围在云舒身边向黄鹂鸟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大人,您办案回来了,累不累啊?”

“大人,您又瘦了不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

“哇塞!大人,好美的姑娘!您从哪儿弄来的?”

……

云舒坐在椅子上,摆出大爷姿势,斜睨着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她站在一旁,如受惊的小白兔惶惶扑闪着大眼睛,怯生生启齿:“奴家没名,还请大人相赐。”

没名?“既然没名,那以后就唤你姑娘吧。”

省事儿,起名什么的,他最不在行,想得脑瓜子疼。

0005 调戏王爷

夜深人静,月明风清。

县令府内,一道身影从高墙掠出,飞冲而上,穿梭在天际中。

在离县令府两条街的府邸内,屋门大敞,烛火通明。

身影轻车熟路地落入院中,踏门而入,不想一脚才迈过门槛,里面的人看见来人一口茶直喷出来,哈哈大笑。

大笑的男子身着红色官服,那张脸,刚阳端正,俊美不凡,正是丞相家的公子,当下大理寺卿傅时运。

傅时运起身相迎,可奈何,来人那身装扮逗得他直不起腰来,一个劲儿地捧腹大笑,口齿不连利道:“王,王爷,您怎得打扮成了这副模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县令以重金买回的小姑娘,当今权势滔天,风华绝代的三王爷,权瑾沐。

权瑾沐冷冷斜睨他一眼,道:“你想死?”

傅时运赶忙收敛了笑容,恢复正色,不敢在放肆,俯身坐下,说:“王爷,今儿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没吹哨?”

他们一直藏在暗处,等哨声响就行动,可始终没等到,反到最后看见了县衙的人。

权瑾沐说:“那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弱鸡是月河县县令,他也在黑市蛰伏已久。”他当时正要吹响口哨,云舒抢他一步动了手。

“啊?”傅时运吃惊地张大嘴,“不是吧?那弱鸡就是云舒?威名远扬的断案高手云舒?”

权瑾沐点点头,傅时运嘴巴“啧啧”响,太不可思议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月河县县令是出了名的断案高手,经她手之案,无一沉浮,无一冤案,都给了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其才,惊动朝廷,皇上曾多次下旨提拔,但皆被婉拒,云舒表示,她只需守得一方百姓,让他们富足、安心,便已足矣。

其淡泊名利,更是感动世人。

很多人慕名而来一睹这县令风采,所以云舒那张脸,在黎民百姓面前已不是秘密。

可皇亲国戚自然不会对一个小小的县令屈尊上门膜拜,所以贵胄间,见过云舒的人少之又少,也只是听过她的大名罢了。

权瑾沐又道:“那群被救出的女子中并没有郡主。”提起这,他不免双眉紧蹙,神色凝重。

郡主温婉是当朝太傅的小女儿,身份本就尊贵,又被册封为郡主,更是贤身贵体,不然皇帝怎会派出自己最倚重的儿子来亲自彻查此案?

近期明国频频有少女失踪,小到县,大到京城,皆有少女被掳,案件如雪片侵袭大理寺,此案虽不可小觑,但也不至于当朝王爷亲自出马,尤其还是手握重权的三王爷。

直到太傅之女也无缘失踪,皇帝再也坐不住,便派出了权瑾沐。

且不说大理寺协助三王爷查案,大理寺卿自然得伴在王爷左右,傅时运与权瑾沐从小就是至交好友,所以没有案子的时候,两人也会黏在一块儿。

月河县失踪的少女最多,是案发重地,于是他们将矛头对准月河县,查到作祟的共有三路人。

一是已经被捣毁的进行人口买卖的黑市,二是尚没有抓到的采花大盗,有人举报见过采花贼的模样,可惜不是全貌,戴着半块黑布,露出两只奸诈的眼睛,权瑾沐命人将画像画出,贴了满大街,成为官府第一通缉要犯。

至于这三,权瑾沐和傅时运同时眉头一皱,他们尚未查出,就像迷雾蒙蒙,关于这第三路人马,还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傅时运道:“要是被第三路人马掳走的,可就麻烦了。”

到时才真是大海捞针,没有一点头绪。

权瑾沐道:“现在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当下最要紧的,是那个采花贼,一定要盯紧了他的踪迹。”

“是。对了,王爷,黑市已经被捣毁,您怎么还是这身装扮?”

傅时运从上到下打量一眼他,那簪花,那胭脂,那红腮,那小碎花裙,小花鞋……啧啧啧,真是够雷人的。

权瑾沐白他一眼,掠窗而去。

傅时运所问他自当考虑过,现在云雾重重,他总觉得那个小县令身有秘密,既然如此,就这么顺水推舟待在她身边,把案破了再走也不迟啊。

晨曦的露珠从草间滑落,绿草地里,有蚂蚱在一蹦一蹦。

云舒站在门口大大伸个懒腰,花丛中那抹倩影,赶走了她残存的睡意。

云舒嘿嘿一笑,悄悄靠近他,邪恶的爪子猛然伸向姑娘柔韧的腰肢,轻轻一捏,酥麻的感觉如触电般激流全身,权瑾沐陡然睁大眼,手中的花壶“哐当”掉地,水溅到两人白净的布鞋上。

“小姑娘,起这么早啊?”云舒不但言语轻佻,嘴边的笑容更是猥琐,眼神流里流气上上下下掠过他身子,好像他没穿衣服似的。

权瑾沐心中一阵恶寒,面上却不得不佯装娇羞,见她爪子又伸过来,素手一扬拍掉了她的爪子,糯糯道:“大人怎么欺负人家呢?”

云舒哈哈大笑,脸上神色更加流氓,“啪”的一巴掌,权瑾沐呆了,傻了,错愕了……

云舒的魔爪正贴在他的屁股上。

咦?世界怎么轰然坍塌了?

权瑾沐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手边只有一把大刀,他毫不犹豫地提起,将前方的弱鸡切成八段,然后丢垃圾似的丢了。

0006 一个诺言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云舒猛不防被吓一跳,“哆儿”的后跳开。

“怎,怎么了?”

云舒愣愣看着眼前的姑娘,突然鬼,鬼叫什么?

“你,你……”

姑娘芊芊玉手指着她,另一手拿着绢帕搁在眼角嘤嘤啜泣,满脸的控诉,满眼的委屈,仿佛她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可不是十恶不赦吗?

权瑾沐问世十八年,除了呱呱落地嚎了两嗓子,他何时在哭过?尖叫过?

战场拼杀时,头破血流、伤筋断骨都不会吭一声,可今儿个,竟被气出内伤,气得胸脯起伏,刚刚那声惨叫,是他发自内心的。

“你,你,你以后叫人家怎么见人啊!”他看着她,一甩手,生无可恋地大哭起来。

脸上的生无可恋是真,此时,酝酿的满腔怒火,想杀她的心也是真!

本来念在她是个父母官,他就不计前嫌了,饶她一条狗命。

可现在……

什么狗屁县令!

简直就是个披着羊皮的臭流氓!小人!伪君子!哈呸!

等办了案,他要不把她切成八段,不,碎尸万断,他就不叫权瑾沐!

“你,你别哭啊。”云舒看着嚎啕不止的姑娘,不知该怎么办了,两手举在半空,满是无措,想给擦眼泪吧,怕他在误会喽,哭得更凶。

想安慰两句吧,可笨嘴拙舌的,一个字儿都吐不出。

要不直接甩手走人吧?哎哟哟,哭得这么梨花带雨的,她怎么忍心?

你别哭了……哭得人家都心碎了……云舒心里哀嚎。

她笨嘴笨舌地道歉:“你,你别哭了,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想逗逗你,并没有那个,那个意思。”

“自然,大人是谁?想对我们这些下人做些什么,谁敢多言半句?”

哎哟哟,这话可严重了,他言语间毫不掩饰对她的控诉。

怎么办?怎么办?

云舒抓耳挠腮,急得脸都红了,想了半天才道:“怎么你才能原谅我?要不……许你一个愿望如何?”

“不要,我不要愿望,”他摇头拒绝,眼泪还流个不止。

云舒彻底没辙了,索性一摊手,也生无可恋道:“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嘛。”

他突然停了哭声,绢帕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暗露冰霜,道:“大人许我一个诺言如何?”

嗯?诺言?

云舒打量他,脑间思索,他一个小姑娘,能要什么诺言?无非就是荣华富贵,如意郎君罢了。

这么简单点儿事儿,坑不了她,既然如此,许一个又何妨?

“好!”她豪爽一应,他嘴角狡黠勾起,道:“口说无凭,要不大人立个字据吧?我也能安心些。”

立就立吧,云舒大手一挥,示意丫鬟拿纸笔来,手印一摁,哎,成嘞。

云舒无条件许给姑娘一个诺言,届时无论身处何地,无论何种情况,必须答应,不得违诺,否则不能人道,断子绝孙!

云舒看着字据内容,满意地笑了。

这违诺代价云舒打了小算盘,反正她是女的嘛,人道不人道的对她又没多大影响是不是?

嘿嘿,就算违背了诺言,也不怕天打雷劈啦。

权瑾沐看着字据内容,满意地笑了。

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死!弱!鸡!他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

字据一式两份,两人各执一份,揣进怀里。

0007 活捉采花贼

“嘒嘒,嘒嘒——”

寂静的夜中,草丛里的蛐蛐儿像捉弄枝头的鸟儿似的,偶尔传出两声挑衅:快来捉我吧,快来捉我吧……

亘古不变的圆月如期而至,倾泻出一圈又一圈神秘冷清的银色光环,将房瓦、树冠、花枝……尽数镌刻在大地上。

微风中,只有树叶沙沙作响,忽而一道黑影从树梢一掠而过,漫上屋顶,转而消失不见。

喝醉的汉子以为自己看错了,稳稳身,缓缓神,揉揉眼,细细瞧,嘿,真是看错了。

刚才那道黑影是他的错觉,正欲提起手中酒瓶再饮一口,骤然,那道黑影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

“啊!鬼啊!”

“啪嗒!”

一声尖叫,酒瓶落地碎裂,汉子落荒而逃。

夜深,这条小街失去白日的繁华热闹,已然了无人迹。

小街中房屋错落,高高低低起伏不平,只见最高的一幢上,一个黑衣人赫然屹立,圆月正在其后,从远眺望,如一朵黑云正飘过明月,散发出的缭绕黑雾。

他脸上也有黑布相蒙,身子矮小,身板削瘦,看起来应该弱弱小小,却在腋下夹着一个人,一个尚在沉睡的少女。

他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荡,这漫漫长街,连个鬼都没有,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了几眼后,轻盈跳下屋顶。

这都第几天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

他心想着,眉眼隐露愁重。

足尖点地,骤然,一股杀气从后袭来。

他连忙俯身,躲过致命的一掌,却觉腋下一松,身后的人已经夺走了他手中的女子。

一切只发生在瞬间,他心里大惊,来人武力不凡,内功深厚,比之他,有过而无不及。

月光下,两道身影在五步之遥的距离注视着彼此,头顶正有树影相照,朦胧下,他并不能看清男子的脸。

但是身姿枭窕,一身正气难掩,他猜测,他应该是官府中人。

只见男子扬手一抛,少女被抛在高空,直直飞向不远处的树梢,梢间伸出了双手,将少女稳稳接住。

他心里一咯噔,来人不是一个。

这下糟了,一个也难对付,快跑!

男子好像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在他有所动作时,他就动了。凌厉的右掌化作上万把利刃,朝他排山倒海而去。

他双足蓄力,猛地跃起,身姿矫健如枭鹰冲天,飞上屋顶。

男子一击落空,紧跟而上,追着他上了屋顶。

月光下,两道身影快如残影,纠纠缠缠,难舍难分。

男子的掌心迎面覆来,他将内力汇于右掌,抬手迎上。

“砰!”

两掌相击,浑厚的内力相撞,气涌如骇浪震开,波及的那棵大树沙沙摇曳,斩下不少绿叶。

但树上的男子,依旧气定神闲望着屋顶,似乎一点没受影响,一副看戏姿态。

男子微微挑眉,这死贼武功还不弱啊,竟能正面接下自己一掌。

两掌还未分离,仍然在较量中,他心中的死贼忽然收回内力,急急收掌,他心里一动,在死贼的手掌要脱离自己掌心之时,五指猛然蜷缩,将他的手握在了手中。

然后用力一拉,死贼整个人被拉起,轻盈的如柳絮,在空中飘摇。

男子这一拉带着内力,所以死贼根本无法作出反抗,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他飞去。

顷刻间,两张脸近在咫尺,借着月光,死贼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面容,只匆匆一眼,便知道了他是谁。

死贼冒出一身冷汗,不要命的奋力挣扎,死也不能落进他手中,不然,自己的下场会比死还惨。

0008 月下青丝,夜中野花

想跑?

男子冷笑一声,落入了他手中,他能跑得了么?

他猛然出掌,死贼急忙应对,侧头躲避,却不想他这掌是虚的,真正的一击在左掌,他这一侧头,相当于把脸真正送入了男子手中。

死贼还未来得及心惊,他的掌距离自己脸颊一寸时,忽而化爪,然后一抓,脸上的黑布被猛地扯落。

男子呆了。

她张着双臂,旋风般疾转,青丝墨染,张狂飞扬,如悬崖顶端迎风怒放的野花。

幽白的月光擦脸颊而过,男子一瞬看清了那张容颜。

死贼慌了,第一反应抬手捂脸,可已经晚了,他连忙撒腿而逃。

后面传来暴喝:“云舒,你再敢向前一步,本王打断你的狗腿!”

云舒脚底趔趄,竟忘了使出内力,从屋顶直直摔落下去。

权瑾沐不急不徐地掠下屋顶,像抓小鸡似的,将半空中的身影抓在了手中。

云舒被头朝地,横拎在手中,四肢在空中胡乱扑腾,不断挣扎,“放开,放开我!”

“你认错人了,快放开我!”

“爷,你真的认错人了,饶了小的吧……呜呜~”

“大爷啊大爷……”

……

权瑾沐一路走,云舒一路嚷,任她怎么嚷,他都不给任何回应,黑着脸拎着她走进一座府邸。

傅时运腋下夹着那个少女,跟在身后,直到进门还尚且回不过神,不敢相信声名远扬的月河县县令居然是个女人。

权瑾沐一点不怜香惜玉,像丢垃圾一样,扬手一挥,将她丢了出去。

云舒大叫一声,落在椅子上,后背重重撞上椅背,顿觉火辣辣的疼,眼角闪出了泪花。

可她顾不得疼,扑起就逃,不等到门口,权瑾沐大手一挥,空中疾过一股劲风,劈上门,“啪嗒”毫不留情地关了。

云舒拉不开门,转过身来,背靠在门上惊恐地看他。

只见那人斜坐在椅子上,支起一条腿,搭着胳膊,姿势散漫慵懒,盯着她的那双眼,却迸射凌冽。

“是要乖乖交代,还是要逼本王使手段?”

权瑾沐说得极其云淡风轻,好像在和她拉家长里短,可那声音,太寒,听得她心头一颤。

云舒死也不敢承认,只能硬着头皮说瞎话,逼迫自己扯出一个死尸的微笑,“不,不知王爷要我交代什么?”

“呵呵,”权瑾沐笑了,清冽悦耳,如清泉淙淙流过她心间。

不!云舒猛地一晃神,那是恶鬼索命的阴笑!

该死的,这个时候竟然还犯花痴?

云舒你个缺根筋的傻蛋!

云舒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暗自咬舌,差点自尽。

权瑾沐轻轻开口:“云舒,月河县县令,天下第一神探,实则是个娇美的小女人……”说话间,他的眼神上上下下、下下上上来回扫过她身躯,那直勾勾,仿佛没穿衣服。

云舒害怕极了,出于一个女人的本能反应,抬起双臂环抱于胸前,惶恐后退。

在傅时运看来,此情此景俨然是一只恶狼盯上了小白羊。权瑾沐悠悠给他投来个眼神,傅时运会意,乖巧退下。

接下来的审问,不适宜他听,不适宜他看。

0009 王爷撕衣

“云舒,你说本王要是将此事上奏朝廷,皇上会如何发落?”

云舒心里咯噔,权瑾沐字字打在她的心上。

如何发落?

连诛九族!

虽然她的九族已经没了,但还将难逃具五刑的命运,云舒想想就发慌,浑身抖成了筛子。

这是大明的严苛法令,女子不得为官,违法者,诛九族,具五刑。

所以她能承认吗?敢承认吗?

面前的人可是三王爷,当今皇上的亲儿子,她若乖乖认了,不就相当于认罪伏法了?

到时只有死路一条!

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把!

云舒至死不认,反抗到底:“王爷真会说笑,留个长发就是女,女的了?”

她声音很低,明显底气不足。

权瑾沐冷下眼,语气也降了三个温度,将云舒从头寒到脚:“你非得逼本王出手?”

出手?

怎么出手?出什么手?

云舒没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在看他大手一挥,一道疾风排山倒海而来。

这是权瑾沐化出的内力,浑厚难破,瞬间席卷了她娇小的身子。

云舒只觉自己正被成千上万把利刃凌迟,无处遁形,可未等感到疼痛,这股凛冽便消失了。

空气凝滞一瞬,“砰——”

她上身发出一声沉闷的爆炸,衣帛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一堆碎片,飞冲空中,如漫天飘荡的雪花。

云舒短暂的怔呆,然后,“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叫回了权瑾沐的魂。

在衣服碎裂的那一刻,权瑾沐呆住了。微张着嘴,愣愣地看她。

玉脂的雪色肌肤在肚兜下若隐若现,黑发如瀑倾泻而下,散落在肩头,弯弯柳眉娇羞含情,盈盈丽目勾魂摄魄,挺秀的瑶鼻,滴水樱桃般的小嘴……

权瑾沐一双眼睛好似粘在了她身上,这所有所有,一切一切,都让他难以移眼。

她突然的尖叫给了他当头棒喝,猛被捶醒。

权瑾沐眼神闪闪,稀里糊涂地端起茶轻抿着,灵魂在微微激颤。

云舒好似被欺辱的良家妇女,当即失魂落魄,踉跄跌坐在地,面如死灰,生无可恋。

权瑾沐一看她这个样子,也有些着急了,他,他就是想让她乖乖开口说实话,怎么,怎么把人……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但身为王爷,向来骄傲惯了,他是绝对不会低头认错的。

权瑾沐咳两声,冷冷道:“云舒,这是你……逼我的。”

权瑾沐暗扇自己一巴掌,本想正襟危坐,装腔作势地教育教育她一顿,怎么话一出口就变味儿了?

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顺脸颊啪嗒滴落,这次云舒是真落泪了,是真感到伤心了。

不是吊唁已碎的贞节,而是哀悼自己死期将至。

这下她还能狡辩么?手臂上的守宫砂,那么刺眼,他怎么会看不到?

“啊呜呜……”

脑中不自觉浮现出自己被具五刑的场面,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她就抖得更厉害了,哭得更伤心了,干脆扯开嗓子大号了起来。

“别哭了!”权瑾沐板下脸吼,哭得真闹心,好像他把她怎么着了。

“凭什么不让我哭?我都要死了还不让我哭吗?”

云舒张嘴回呛,权瑾沐一瞬哽住,活了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朝他叫嚣。

“没错!我是云舒!月河县令云舒!一直都在女扮男装!欺骗了皇上!欺骗了天下人!你上奏吧!告发我吧!杀了我吧!”

云舒绝望地闭上眼,眼泪流得更湍急。

反正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别说面前这人是三王爷,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无惧了。

权瑾沐被呛得哑口无言,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他想说,他,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原本只是想撕个袖子,没想到出手重了,一个不小心就……就酿下此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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