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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江沅┃重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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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柜》的片场,江沅只觉有些恍惚。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片场发生事故以后他头上剧痛的伤口与他脸上粘腻的血污。

记忆无比鲜明。

大约几个小时前,他在拍摄电影《柜》中“跳窗逃走”那场戏时,后腰上的两根威亚突然出了一些问题,它们拼命扯着他,于是他的额头着地,而后片场一阵混乱。

那个感觉非常痛苦。一柄大锤砸在额头,整个大脑一片空白,然而很快就好似有千万根针在扎着他,又好似有千万只蜜蜂正叮咬他,接着,他的脑子沉沉,意识迷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被抬上救护车前,也不知哪时候起,一切痛苦又消失了。自己变得好轻好轻,非常舒服,非常平静,他从没有过类似感受。

非常奇怪,在江沅的记忆当中他应该是闭着眼的,可是当时,他却似乎飘上半空,俯瞰着自己,也俯瞰着一切。周围全是黑乎乎的,他如一片羽毛一样,一会儿回到肉体,一会儿又再次出去,与世界隔离开了,再没有直接联系。在整个的过程当中时间好似静止一般。接着,他走过的22年人生一幕幕地交替出现,顺序就是时间,他宛如是电影观众,许多感觉再次浮现。那时他还听到一些歌声,他不知是什么歌曲,但觉得十分动听,不像是凡间的东西。

到了最后,前方出现一片亮光,他与亮光隔着道门。他宛如受死神蛊惑,迈步过去,打开了门。

人生终点轰然降临,他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了。

…………

可,江沅想,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他又回到《柜》的片场了?而且还是两星期前的?开机首日的?

开机仪式刚举行完,片场满地都是红纸。大桌子上摆着祭品,摄影机上搭着红布,整个剧组几十号人忙忙碌碌地筹备着。

江沅只觉自己在做梦。

只是,他不知道他之前的那一个月是梦,那场死亡是梦,还是说,现在的这一切才是梦,是死时的梦,甚至死后的梦。

正恍惚着,江沅只听执行导演在一边儿对他指挥:“江沅!你也赶紧吃早饭去!咱们马上就开拍了!今天早饭有粥,也有牛奶,你自己选去!”

“!!!”江沅甩甩头,打起精神,比了一个“ok”的手势,对执行导演笑笑:“好的,顾导放心!”

他想,之前的那一个月是梦也好,现在的这一切才是梦也好,总之,他该珍惜这个机会,珍惜每分每秒。若现在是死时的梦,那说不准什么时候梦就没了,一切就都消失了。

他喜欢当演员。当演员时,他可以肆意地变成形形色色不同的人,可以肆意地经历万花筒般多彩的人生,而且,电影里的那个世界更美,更梦幻。

他也真喜欢这部电影,喜欢这个角色,他很享受。

《柜》(closet)是部同志片子,导演是个年轻导演,30几岁,叫王金发,纽约大学导演系毕业,主要也在美国发展,几年以前拍了一部知名影星主演的片子,然而并未掀起水花。

现在,几乎没有大陆导演会用无龙标片参展了,根据《电影管理条例》,不拿龙标海外参展最高可被禁拍五年,只有些独立电影人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柜》是王金发的原创本子。他在美国还有中国包括港台四处推销,最后终于是拉到了“中帜影视”的一笔投资。当时江沅通过试镜拿到了“辛愿”这个角色,也按要求把经纪约直接签给中帜影视了——投资方要电影全部新人演员的经纪约,王金发也没什么办法。不过,中帜虽然规模不大,甚至极小,可创始人曾是某大出版公司的ceo,在圈内人脉很广,江沅还是挺满意的。

《柜》一共讲了三对同志。第一个gay年过六十,为了自己隐瞒一切按部就班娶妻生子,他与妻儿互相折磨整整40年,不死不休。第二个是三十左右,他们选择了分别与两位“拉拉”假装结婚,欺骗父母,欺骗众人,是周围人眼睛里令人艳羡的两对夫妻,然而四人问题多多,与“正常生活”渐行渐远。第三对则二十出头,年轻、天真、有些莽撞,他们渴望可以得到父母亲的理解、支持,不断抗争、不断努力,只希望与爱人过上异性恋一般的生活。三对同志交替出现,整部电影节奏较快。

导演王金发本来想把它拍成一部喜剧,这样可能更受欢迎、更能拿奖。他说,“形婚”是个中国特色,而面对未知的东西时,傻笑是好莱坞的第一反应,欧洲市场也是如此。不过最后,王金发还是过不了他自己心里的坎儿,不拍喜剧了,拍正剧。

江沅在电影中扮演的是第二对同志之一,“辛愿”,与他搭戏的人则是威尼斯的新晋影帝,沈度。江沅今年22岁,沈度今年26岁。《柜》的时间跨度较大,第二对的两个主角辛愿、姚震出场时差不多是24,这部分也篇幅最大,终场时才是三十左右,因此,他们扮演这对同志在年龄上也算合适。据说王金发曾通过某影视公司的ceo邀请沈度扮演“姚震”,却毫无余地地被拒绝了,而后,也不知怎么回事,“辛愿”试镜结束以后沈度突然主动要求加盟,明显后悔了。

沈度……

江沅悄悄望向沈度。

这位影帝英俊、冷淡,带着天生的禁欲感,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与这世界格格不入,不代言产品,不拍摄广告,不参加综艺,不营业微博,甚至连媒体记者都不大容易采访到他。

这是一个老天赏饭的人。他有一张上镜的脸,还有叫人赞叹的演技,可他居然不是正经表演系里科班出身的。他是p大经管毕业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选择“演戏”的路。而最令人发指的是,他还真的转行成功,而且是非常成功,在演电影的第四年便拿了个威尼斯金狮,干什么像什么,简直叫人眼红。

话说回来,这部《柜》也是走运。投资公司中帜影视本来对讲“中国同志”的片子是不感兴趣的,还是极其不感兴趣,王金发请的制片人几次叨扰中帜老总,均拿到了“百分之百不会投资”的回复,可转眼呢,《柜》已经签好的沈度就在威尼斯加冕了,当天晚上,中帜影视就联系了王金发的制片人,事实证明“百分之百”也不那么百分之百。

王金发导演说过,沈度冷淡的性格恐怕是与经历有关。沈度一路走到这里似乎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考取p大,又轻轻松松转行成功,令其他人望尘莫及。那久而久之,他自然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江沅当时也是同意的。

不过,现在,江沅发现,这位影帝不大正常!

他……

可能,沈度乖宝宝好学生整整当了26年,有毛病了,心理上叛经离道喜欢刺激,而且是最极端的刺激。

嗯……江沅觉得自己分析得特别对。

他还记得,事故之后,因为现场过于骇人,王导把他周围清空了,还用布帘遮住自己,防止被看见,当时那个布帘子里只有导演、制片以及沈度。紧接着救护车来了。为了防止被人干扰片场周围有隔离板,因此,救护车到时,导演、制片两个人都跑去指挥救护车了,只叫沈度看着自己。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江沅感觉到……感觉到……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江沅早已失去意识,甚至可能已经死了,可他其实是有一点清醒的,他感觉到……导演、制片离开自己大约两三分钟以后,在被遮着的无人处,沈度慢慢俯下身子,轻轻地、慢慢地吻他的额头、他的眉心。他的亲吻带着感情,而后人声又传过来。

而且,沈度一边亲吻他,一边还喃喃低语,说着什么。

而后江沅便昏死了过去。

“……”江沅想,还是离沈度远点儿好。他能察觉,沈度当时看着自己,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吻上来了。

什么啊,当时他那鬼样子很迷人吗?这绝不是正常反应!

很有可能,一个变态方方面面都是变态。

…………

正想着离沈度远点儿,江沅便远远地看到沈度拔脚走过来了。

江沅心里“咯噔”一下。

必须要说,知道沈度是个变态,江沅还是有些害怕的。还是那句话,变态可能不单单在一个方面变态,很可能方方面面都变态,毕竟这些心理问题大多有着一些原因。

他觉得自己身上毛毛的,越靠近沈度,越感觉有什么令人不安的东西附着在皮肤上,叫人急于抖落。

江沅走到剧务那儿拿了一盒剧组早饭,左右看看,发现剧组还剩两个空位,一个在沈度边上,另一个在别处。出于本能,江沅没跟他上辈子一样坐在沈度旁边,而是选了更远的那个位置,总导演的另一边儿。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王金发。

沈度握着竹筷子的修长手指顿了顿,抬眸望了江沅一眼。

江沅知道沈度在看自己,却故意装不知道,一次都没回望过去。甚至说,在沈度开口说话时江沅都不大敢看他,每一次都“正正好好”垂着眼睛埋头喝粥。为了不要一下喝光江沅还故意小口小口地。

后来,沈度的话也少了,后半甚至全程沉默。

江沅记得,上一辈子,主演主创全部提前两天进组,他跟沈度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公事公办比较疏离,他们两个开始亲近是从这顿早饭开始的,可现在……大概没有这机会了。

“江沅,”早饭最后,王金发道,“今天这场非常关键,你应该全准备好了吧?没问题吧?”王金发的外表粗犷,一头卷发到颈子,中分,戴一副茶色墨镜,有时候有些凶悍,然而是真心热爱电影。

“嗯?”江沅定定神,把下午的戏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过了一遍,确定自己还记得怎么说、知道怎么演,于是大大方方地笑了笑,说:“应该没问题。”

这一场戏的确关键。

导演们爱在第一天拍摄一些边边角角,从简到难,顺顺利利,可王金发却不这样。他更喜欢给第一天安排一些重要内容,尤其是“转折性”的内容。一来,他希望主要演员在一开始就能抓住全片基调、调动情绪进入状态。王金发认为,一个演员若是先从无聊部分开始演起,他会与角色渐行渐远,抓不住人物特点。二来,王金发发现,演员总在刚开机时最兴奋也最卖命,之后随着时间过去,演员以及主创变得越来越累、越来越烦,导演应该利用第一天,而不是放弃第一天。他没法让一个剧组从头到尾都打鸡血,别人也不可能。

因此,今天这场就是《柜》的转折剧情。

两个主角“同志恋人”辛愿、姚震正要接吻,没想到,姚震母亲突然出现!辛愿只能落荒而逃,半路上猛跌一跤,他爬起来又继续跑,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江沅扮演辛愿,沈度扮演姚震。

虽然还是怕,但江沅觉得,他虽然怕沈大影帝,但在戏里,他是辛愿,沈度是姚震,沈度是个专业演员,他也是个专业演员。摄影机一开始运转,沈度只能照本子演,又能干什么呢?江沅知道,工作中的沈大影帝十分职业。

江沅好想全力珍惜自己这个参演经历。

现在,冷静了几分钟以后,江沅觉得自己死后大概遭遇“重生”了,像电影里的故事一样,回到自己此前人生当中的某个时间点了。之前那一个月的记忆太清晰也太真实,不像是梦,而现在……也太清晰也太真实,也不像是梦。这个宇宙太大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他不知道一个月后自己命运会如何,能顺顺利利继续延续这多出来的生命吗?还是再次……?若是后者,他会彻底死亡吗?还是重新轮回?这些结局他喜欢的电影里面全提到过。

江沅觉得,不管怎样,他必须先珍惜现在。不管怎么说,这一个月总归是他多出来的,要保护的。他爱电影,他爱表演,若一个月后还是要死,这就是他最后一个站在片场的机会了,他不希望他的表演充满问题一塌糊涂。

所以,好好演吧。

再说了,马上要拍的第29至30场前面半段的“正要接吻”由姚震主动,辛愿没词儿,而后面半段的“落荒而逃”是跟别人演,不是跟沈度演,因此这场难度不大,他还有时间好好调整。更何况,江沅记得他上辈子这场过得还比较顺利。

第2章 沈度┃随着场记的一声“action”,这个大场开始拍摄了。

江沅沈度等几个人简简单单排练以后,随着场记的一声“action”,这个大场开始拍摄了。

辛愿姚震两人相识三个月的纪念日上,辛愿敲了姚震家门,姚震开门把他迎进去。姚震刚刚出差回来,思念正好到了极致,于是,辛愿才一关上大门姚震那边就受不了了。

沈度看见一直躲着他的江沅终于来了,在他面前,活生生地,没有不看他,没有不听他,而是在用演出来的“喜欢”与“爱”望着自己,一双眼睛清清亮亮,正映着他的影子,像在回应他的心意,忽地,胸膛微热,喉结一滚,在摄影机的镜头下,按脚本里的内容,一把掐上江沅细腰,胸膛贴上去,把人压到大门上,垂眸,说:“你回来了……”

“cut cut cut!”王金发喊,“沈度,是‘我回来了’,不是‘你回来了’,重来!!”对沈度的这个失误王金发还挺奇怪的。他听别的导演说过,沈度基本一条就过,偶尔要拍两条三条也是因为其他问题,比如挡了其他演员,像说错词儿这种状况沈大影帝从未有过。沈度本来脑子就灵,不然也考不上p大,人又认真,因此拍戏可以做到一个字儿都不带差的,包括虚词,连“了”都全部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非常神奇。要知道,绝大多数演员念词只是说个大概意思。

ng了,旁边场记唰唰地写,把每条的演员表现、导演评价等等东西记在手里的大本子上,方便回顾。

第二次拍,沈度重新掐住江沅的腰,轻叹:“我回来了——”

“嗯,”江沅笑,说着台词,“我想你了,很想你啊。”江沅知道,在拍戏时,他是辛愿,沈度是姚震。

“我也是……我也是……”沈度声音似在天边。他说着,捞起江沅一只手腕,由下而上,按在江沅头顶的门上,而后是另一只。几秒后,江沅两只手的手腕都被按在头顶上了。

沈度没停下。他喘着气,把江沅的两只手腕全给按在大门上以后,左右两手几根长指顺势一滑,滑到江沅的手腕上,他甚至能感觉得到江沅跳动着的脉搏,那么鲜活,他知道他来到了自己面前。接着,他的指尖死死贴着江沅手掌的皮肤,一路仔细而又缓慢地滑上去,不断滑上去,最后到了江沅指缝处,两只手的手指一张,强硬地分开了江沅的,十分霸道地将他自己的手指尖一一插入了江沅的指缝当中——十指相扣,严丝合缝。

被死死地按着、捏着,江沅只觉手有些疼。

这一幕……要这么用力吗?

也对,两个主角毕竟很久没见了嘛。

沈度看着江沅的眼睛,捏着江沅的每一根手指,胸膛起伏,呼吸急促,接着,按照脚本,他探过头去亲吻江沅两片红红的唇,江沅则把左手一撤,挡在沈度眼前,逗人,不给亲。

沈度撒手,而后捏着江沅五指,把一个个狂乱的吻落在了对方指尖上,雨点似的又急又快,少年一般不得章法。沈度的唇非常漂亮,薄薄的。七八秒后,沈度放缓他的节奏,轻轻吮住江沅中指的指腹,放开,再轻轻吮住,再放开,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江沅的眼睛,一瞬不瞬。沈度眼睛漆黑清亮,睫毛垂着,很长很密。许是因为人类本能,江沅只觉自己中指指尖酥酥麻麻,一股电流直蹿下来。

王金发的脚本上面只说姚震“十指相扣”,并在辛愿用手遮时“亲吻手指”,根本没有这些细节和层次。

“辛愿……”半晌后,沈度放开江沅的手,重新搂着,同时,沈度用他一边耳朵用力地蹭江沅的另一只耳朵,念着台词:“让我亲亲……别折磨人了……”

“嗯……”右侧耳朵火辣辣的,要着起来了,被蹭的。

沈大影帝动作太用力了。江沅还是觉得,大概,这就是辛愿、姚震二人感情的体现吧……?

“嗯……”江沅手在肩上,按照剧本,软化下来了,显示出一股柔情。

“姚震”得到“辛愿”允许,终于放过对方耳朵,吻下去。而“辛愿”呢,也微微阖眼,摆好角度,准备迎接爱人的吻了。

然而,就在两个主角嘴唇还有两三厘米就能碰到一起的时候,姚震母亲从房间里非常突然地转出来。她看到这幕,只觉一个晴天霹雳下来,耳膜嗡嗡直响,瞋目切齿,声音都撕得哑了,她大叫:“姚震!!!”

纠缠着的两个主角急忙分开!

姚震刚刚进自己家,晃了还没半个小时辛愿就来跟他见面了,因此姚震并不知道他的母亲在他家里!看起来,她之前在客房睡觉来着!

在这电影的成片里,自打姚震下了火车,姚震以及他的妈妈两边就会交错出现,摄影机拍一会儿姚震,再拍一会儿姚震妈妈,再切到姚震,再切到姚震妈妈,一个在家外头一个在家里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整个气氛无比紧张。电影观众全都知道姚震妈妈就在他家,可当事人却不知道。姚震出站、上车,姚母那边煮饭、备菜,都十分温馨,可观众们却都明白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cut!”王金发说,“过了过了!!”

不过,虽然嘴里说着“过了过了”,王金发却还是坐在监视器后看了两遍,一遍是用正常速度,一遍是用1/5倍速度,看完,他确定了没有问题,才叫人全部回来,说:“没有问题,过了过了。”

王金发显而易见十分兴奋。这是一场重要的戏,也是全片重要转折。此后,辛愿、姚震这一对儿的故事会急转直下,直至去与“拉拉”形婚。

场记又在拼命地写。江沅感觉当场记的一分钟至少能写五十个字儿。

这镜过了,沈度向后退开两步,站远了点,看看江沅,目光又扫扫片场的小桌子,说:“你……”小桌子上有能量棒。电影拍摄强度很大,因此,剧组常常准备一些巧克力和能量棒。

“嗯?”望着沈度英俊的眉眼,江沅竟然再次想起沈度亲他的那一幕来了——一手抚额,一手轻抬下巴,轻轻地,没带犹豫地,一下又一下地吻他,于是江沅再次有点儿怕,身上又是毛毛的。

正好王金发在监视器的后面大声地喊:“江沅!沈度!你们两个也过来看看自己刚才拍的东西!”

“哎!”江沅回头应了一声儿,抱歉地冲沈度笑笑,说,“嗨,那个,哈哈,王导叫呢!!”接着赶紧转身溜了。

沈度:“……”他望着江沅离开的方向,没说话。

王金发叫沈度江沅回看了下刚才那镜,点评了几个地方,又夸了他们几句,而后突地沉默半晌,灵光一现似的,伸手摸摸自己下巴那并不存在的胡子,说:“等等……我后悔了,咱们再来一条儿。”

江沅:“嗯?再拍一条儿?”不过已经“过了过了”吗?江沅记得上一辈子他没拍过第二条,这一镜是一次过的。

想到这,他有一些难以抑制的激越了。这一辈子,他可以做不同的事,有不用的结果,同时,拍电影的过程也与上辈子有所不同了。那就是说,他最后的死亡结局也许也是可以改变的。

他……能避免死亡了吗?能活着下去了……吗?能活到老年吗?真的吗?

“再拍一条不一样的。”对面的王金发解释道,“我刚刚又想出来了一个新的拥抱姿势,咱们试试。后期剪辑时再看看哪一条儿效果更好。”这个也是常见做法。先拍几条不一样的,到最后,导演对片子有更多思考了、有更多素材了,再挑一个最合适的。胶片时期电影拍摄还要考虑高昂的胶片成本,可现在是数字时期,导演也不用想太多了。不过,总体来说,能力越强、思路越清晰的导演越少犹豫不决,也越少做这种事情。

江沅点头,说:“好,没问题。”

王金发看看他们,说:“那补补妆吧,有点掉了。”

“好。”江沅说完,又本能般地没看沈度,再一次忙忙碌碌地跟化妆师补妆去了。而后他好像总在忙,总有事儿,仿佛完全把沈度刚叫他的事给忘光了。这在以前是不会的,以前,江沅忙完总会笑着问沈度刚才有什么事。

沈度也没如何,叉着胳膊,沉默地望着江沅的背影。

然而江沅毫不知情,以为沈度跟另一位化妆师到隔壁房间补妆去了还没回来,坐在凳子上跟自己的化妆师说说笑笑的:“我以前在广告公司的时候,客户总说我们公司五毛特效五毛特效的……可问题是那些客户最多只肯花十万块啊!有一回我的老板可实在是受不了了,叫我怼怼一个客户,我在客户骂了我们大概15分钟以后,问:啊,就是片子必须要有《冰与火之歌》的水准呗?我那是在讽刺他啊!结果客户一拍大腿,说,对对对!还是你了解我们!非跟老板闹着让我接手他们的项目!艹了……”

化妆师哈哈大笑,沈度就一直静静看着、静静听着。

时间缓缓地流动着。

“行了!”等江沅化妆完毕了,王金发说,“江沅,沈度,你们过来,我说一说沈度江沅下一条儿的内容!”

作者有话要说:

熊猫妈妈: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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