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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 030 皇上敷脸 苦肉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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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内, 太后与皇上相对而坐,各自手边都摆着茶盏,除了一开始行礼之后, 客套了几句, 殿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这两人在名义上是mǔ_zǐ,可是却非常不熟,因此总是容易让气氛陷入僵冷之中。

哪怕二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很和善, 显然是想和谐相处的, 但是氛围却不怎么好, 至少殿内候着的宫人们,全都低着头屏声敛气,恨不得直接缩在角落里, 免得被殃及到。

最后还是太后先开了口:“皇帝,你登基已有三个月了, 这后宫里还是空得很,选秀一事你是如何考虑的?你若是有什么打算, 还是尽快跟哀家提一声,免得到时候无法应对。”

九五之尊登基之后,有两件事情必定会被提上日程,一件是再开科考,算是给广大学子的福利,另一件则是选秀。

身为皇帝,那早些有妃嫔开枝散叶, 定下储君更能稳住江山社稷。

皇上年轻本不用如此着急, 可是因为先帝子嗣单薄,导致整个大黎朝差点没有新帝继位,已然成了诸位朝臣们心中的一根刺, 才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此事。

恩科已开,就连科考的考官们都已经动身前往各考试地点,可是选秀一事却迟迟未能定下来。

朝堂上几方势力的官员,竟然空前绝后的团结,也不忙着争权夺利了,中心思想都是要皇上赶紧选秀,甚至礼部那边都摩拳擦掌的开始呈上方案交由皇上过目了,只要九五之尊点个头,那边选秀必定会热热闹闹的展开。

他们想的很美好,毕竟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日子,最需要女人的时候,结果后宫里空得很,之前还能说克妻名声不好听,没人愿意嫁给他,可是如今他都是大黎朝最尊贵的男人了,那肯定有很多姑娘家前仆后继的。

再者说诸位朝臣家也有待字闺中的姑娘,可都有心思往宫里送,哪怕不送嫡女,也要送庶女啊。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若有自己人在宫里当妃嫔,那枕边风的力量可不容小觑。

理性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他们都把一切给准备好了,可是皇上硬是没有点头,甚至每次都会找借口,之前是要把精力放在科考之上,一个拖字诀贯彻到底,到了科考事宜都安排好了,他还是不愿意,这可愁坏了诸位大臣,无论怎么上谏,皇上总是有理由。

表示他要把精力放在朝事上,至于后宫选秀一事,等大黎朝走上正轨再说。

“是有人把这事儿烦到了母后面前?”沈砚眯了眯眼,低声问了一句。

“哀家倒是不想理会,不过你可把他们给吓坏了,这等朝事稳定一说可是模糊不清的。皇上还是给个具体时间为好。”

太后请抿了一口茶,心底对于皇上的肆意妄为,也有些无语。

皇上这话任谁听了都会害怕,感觉就跟耍无赖似的,谁知道他所谓的大黎朝安定是什么时候,况且这句话更像是威胁,如果群臣们在某些朝事上与皇上意见不统一,那么这算不算不安定?

这不是逼迫朝臣们必须全都听皇上的吗?

所以这些大臣们也都害怕了,赶紧请太后出马,毕竟太后在名义上可是皇上的母亲,再者这种事情本来太后也要管的。

“儿臣谨遵母后吩咐。”沈砚倒是没有推脱,而是郑重地应承了下来。

“哀家这里有师画的要参选姑娘的画像,都是礼部那边认真挑选出来的,总共就十几张,你瞧一瞧,选几个喜欢的先让他们安心?”太后见他没什么抵触心里,立刻再接再厉。

倒不是她要讨人嫌,而是先帝子嗣单薄一事,让太后产生了很强的心理阴影,本来对先帝就有些愧疚,毕竟她也只诞下太子,结果还身子不好,没能继承大统,至于其他妃嫔也没能留下男婴,简直像是受到了什么诅咒一般,因此她对皇上的子嗣才会上心。

不过这回沈砚却没同意,相反还皱起了眉头,倒不是不满,只是不情愿。

“朕暂时不想看。”

“皇帝——”

“母后,你近些时日受苦了,若是寂寞可传钟家三姑娘进宫坐坐,朕之前不该肆意妄为,还是有人陪在您身边说说话解解闷才好。”

他直接打断了太后的话,显然是不愿意进行这个话题了。

倒是太后微微一愣,她是万万没想到皇上在这种时候竟然提到了钟锦绣,而且还是提议让她多进宫陪陪自己的状态。

皇上这得是多讨厌选秀啊,竟然能松口让旧仇人入宫?要知道之前皇帝在寿康宫宫门口对着钟锦绣冷嘲热讽,以及一口一个“钟氏女”还恍若昨日呢。

太后心底虽然觉得此事有些突兀和不寻常,但是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毕竟对于钟锦绣她也甚是想念,倒不是她把人给忘了,而是好几次想要传她入宫,又怕惹来皇帝,皇上肯定不会对她这个太后如何的,可要是再对钟锦绣冷言冷语一番,那恐怕锦绣的境况更加糟糕。

“皇上不觉得这孩子不懂事了?”为了保险起见,太后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万一她把人叫来,结果皇上又翻脸了,那可真不是个东西了。

“朕哪能跟一个弱女子斤斤计较,就是吓唬她一番。若是太后同意,再让她入宫晋位又有何不可。”

沈砚丢下这句话,就告辞离开了。

倒是太后一直怔怔地发呆,还是一旁的魏嬷嬷出声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主子,您说皇上这是何意?是真是假?”

魏嬷嬷也被皇上的态度给弄晕了,忍不住低声询问道。

当初皇上那么厌恶钟锦绣,魏嬷嬷可是就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也听得明明白白,结果皇上这就转性了,真是摸不着头脑。

“君无戏言,他既然在哀家面前这么说了,那就必定是认真的。至于为何转变了态度,或许是真的不愿意选秀,拿这事儿来与哀家交换,他放过锦绣,哀家也别逼着他选秀。”

太后这话一出,魏嬷嬷的脸色就变了,甚至有些苍白:“皇上为何如此忌讳选秀,莫不是——”

下面的话她没敢说出口,不过光从她急变的面色就可以看出,她这个猜测绝对骇人听闻。

魏嬷嬷跟着太后一路披荆斩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还是对于这次猜测极其害怕。

“莫慌,说不准其中有什么误会。你也派人打听打听,皇上之前可有侍妾?他刚登基不久,朝中事宜难以全权掌控,如今朝臣们一而再再而三逼他选秀,未尝没有让自家女儿进宫夺宠的意思,前朝本就控制不住,若是后宫也被这些世家清贵掌控,那皇上可没有退路,他内心抗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太后挥了挥手,及时制止了魏嬷嬷的想法。

“是。”魏嬷嬷立刻领命下去安排了,这可是大事儿,若是皇上真有什么苦衷,那大黎朝恐怕又要动荡不安,因此在人员安排上,她极其的小心谨慎,既要聪明,还得仔细,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还暴露了,那绝对要以死谢罪了。

***

钟锦绣还在发愁该怎么与皇上见一面,毕竟皇上在皇宫里,轻易不出来,她又在闺阁之中,钟侯府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连出门都不可能。

结果刚打瞌睡就递来了枕头,太后竟然招她入宫了,瞬间整个钟侯府都一片哗然。

之前皇上的太监亲自送她回府,如今太后再次传召她入宫,这一切都彰显着钟锦绣复宠的日子指日可待。

原本卯足了劲,准备跟她死磕到底的钟兰母女,忽然就偃旗息鼓了。

陈黛更是怨天尤人,她上次袭击钟锦绣未成,自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袭击了,等回来休养的时候,就发现她的手腕和腿弯都肿了起来,只能卧床不起了。

明明半月后她就要出嫁了,可是大夫告诉她,以她目前红肿的状态,她到时候走路也不会太顺畅,根本无法恢复。

“娘,凭什么老天爷要这么不公平啊。我半个月就要出嫁,嫁妆什么一切从简,成了全望京的笑柄,而她却好命得能进宫去见太后,若是太后念起了她的好,说不定还要恢复她的位份,是也不是?”陈黛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她这些日子简直过得一团糟,所有的事情都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虽说像她这样的姑娘,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攒嫁妆了,可还是有很多大件没备齐全,就比如她的床和衣柜这些大件,都还在荆州,根本不在望京,快马加鞭让人送过来,都赶不上。

另外她的嫁衣也是赶紧请了绣娘绣制,估摸着连之后修改的时间都没有,一切都急匆匆的,透着不得不赶紧嫁人的气息。

更让她绝望的是,这件丑事的风头还没过去,外面就又开始传,于小公子竟然出入青楼,还叫了头牌伺候,又给说书先生提供了精彩后续。

最后于家家主忍无可忍,直接去青楼抓人,并且用棍子把于林抽得直接晕过去了。

一切都透着不详的意味,她还没嫁过去,就已经预料到这婚后的日子有多么难熬。

要进宫的那日,钟锦绣早早的就被叫了起来,丫鬟们全都围着她转,从要穿什么衣裳就开始争论起来。

“姑娘好不容易进宫,自然是要穿得光鲜一些,免得太后娘娘瞧了担心。再有说不准还要遇上其他主子,到时候他们肯定要看笑话,必须得从头到脚都极其精致,告诉他们咱姑娘仍然过得很好。”这是绿竹的意见。

倒是红梅有些迟疑:“咱姑娘过得如何,不是靠衣裳凸显的。只要精神状态好,怎么看都好。外加那位的态度还是有些不明晰,低调行事为好。”

几个小丫鬟也跟着站队,每个人对姑娘进宫一事都非常慎重。

最后还是钟锦绣亲自挑了衣裳和钗环,才算是把这一场争端给平息了。

“穿什么都好,我都能进宫见太后了,想必那些不长眼的人也不敢如何嚣张,最多嘴上逞几句威风。”钟锦绣挥了挥手,立刻丫鬟们都井井有条的围着她忙起来,又打水替她梳洗的,也有准备好胭脂水粉替她描眉画黛的。

临走前,侯夫人也来了,握着她的手细细叮嘱,让她有些恍惚,好似回到了儿时他头回入宫的场景,母亲也是这般殷殷叮嘱,生怕她不小心犯了错。

“娘,您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到了宫门口,魏嬷嬷已然在那儿等着了,甚至身后还跟着太后乘坐的轿辇,显然是要接她进去。

钟锦绣微微挑了挑眉头,转而欣喜的勾了勾唇,伸手握住了魏嬷嬷的手。

虽未说话,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见到了太后,二人自然又是抱在一起,不禁红了眼眶。

“好孩子,你受苦了。”太后抚摸着她的脑袋,一声声轻柔的安抚着。

“不苦,见到母后就不苦了。”

许久未见,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太后着重问了王家退亲的事情,钟锦绣也未曾隐瞒,立刻将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捡了要紧的说了。

太后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甚至有几次都忍不住发了脾气。

“好一个王夫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太后听完,对王夫人简直厌恶至极,身份落差之后,想要退亲不是不能理解,可是非要把事情做得如此绝,甚至已经到了羞辱的地步,这就完全是欺人太甚了。

“母后,一切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好好的呢。”钟锦绣怕她气出一头来,立刻放软了声音撒娇。

两人又说了一些体己话,之前愤怒的情绪已经消散了,不过太后的兴致仍然不算高涨。

哪怕钟锦绣说笑话逗她,仍然没能缓解。

“母后,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太后抿了抿唇,脸上闪过几分迟疑,显然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还是想要打探一番:“锦绣,你觉得皇上和王二郎走得近吗?”

钟锦绣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王峥是御前侍卫,就是要负责守护在皇上左右,走得的确挺近的。”

皇上和其他御前侍卫也走得挺近啊,不近怎么叫御前侍卫呢。

太后听到这个回答,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头,她似乎不是想问这个,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斟酌了片刻又道:“他们和你私下见面的时候,可否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钟锦绣微微一惊,顿时有些心虚,不知道她抓住皇上的手算不算亲密举动,当然面上还是立刻否决的:“母后,您想什么呢。我与王峥已然退亲,甚至因为后续发展的这些事情,不是仇人也差不多了,我是一眼都不想多看他。至于皇上,虽说同意我入宫,可是我与他之间还是有诸多矛盾在的,更不可能有什么亲密举动了。”

哎,不是她要欺骗太后,而是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啊,万一皇上到时候不配合,弄得她自作多情,那她的颜面往哪儿搁。

太后听到她的回答,顿时脸上的表情更加纠结了,轻咳了一声,才继续道:“不是说你,而是说他二人之间,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过于亲密的举动。”

钟锦绣:???

她一脸痴呆的表情,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他俩能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太后见她一副受了大刺激的表情,也觉得不太好,立刻道:“罢了罢了,就当哀家没问过,你别再被吓傻了。”

太后这时候说算了,钟锦绣当然不乐意,这都挑起了她的好奇心,怎么可能罢了,必须得继续往下说啊。

“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在怀疑他们二人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哪怕殿内唯有她们二人,可是钟锦绣在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仍然忍不住压低了嗓音,凑到她跟前轻声道,一副贼兮兮的模样。

没法子,太后这个怀疑实在是太让人惊悚了。

太后连忙捂住她的嘴,钟锦绣眨巴着大眼睛,极其无辜的看着她。

“哎,也不是。主要皇上不愿意选秀,百般推辞。哀家这心里不踏实,龙乾宫那边又插不进手,恰好你与他们私下见过面,哀家就想着问一问。”

钟锦绣稍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原来是空穴来风啊。

要是真有此事,那她可得第一个哭了,全盘计划落空啊,若是皇上真有龙阳之好,那她再怎么勾-引,那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费功夫。

“母后请放心,他们二人就是皇上和侍卫,没有任何亲密举动。”钟锦绣信誓旦旦的道。

“你确定?”

“是的,那次见面,是因为王峥想要挽回我,恢复我们之间的亲事,但是我没同意。整个会面都是以我为中心,根本不可能出现您想的那种情况。”钟锦绣有些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难得运筹帷幄的太后,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太后听她如此说,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倒是钟锦绣生出几分兴趣来,不由得问道:“母后,您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想法?据我所知,皇上之前是与旁的姑娘议过亲的,若不是中间出了差错,他恐怕就是——”

说到这里,钟锦绣迟疑的停顿了一下,看着太后认真在等待她的下文,索性也没隐瞒。

“他差点就成了我的姐夫。”

太后眨了眨眼,“皇上与你姐姐议过亲,是真的?”

“是。”钟锦绣点头。

太后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主要是对于选秀一事,皇上百般推辞,而他身边没有走得特别近的女子,连侍妾都没查到,所以哀家才会胡思乱想。”

真的不怪她多想,主要是皇上真的太诡异了,选秀又不是什么动摇国家根本的事情,况且九五之尊本来就要多子多福,这样才能有孩子继承大统啊。

难道先皇的教训还不够大吗?

偏偏他极其不情愿,甚至太后让魏嬷嬷去探查,结果也不太好,沈砚有过侍妾,可是早就遣散了,甚至是他亲自安排嫁了人,很大的可能是那些侍妾只是名义上的,他连收用都不曾,要不然怎么可能安排嫁人。

再加上皇上对身边的宫女没一个另眼相待的,身边除了太监就只剩下侍卫了,而他最近又与王峥走得特别近,所以太后才会有如此猜测。

又因为钟锦绣刚好提到了与他们二人私下见面,就更让太后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忍不住问出了口。

钟锦绣却忍不住想发笑,她自然知道皇上为何与王峥走得近,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为了她。

至于他身边没有女人,之前在静安寺的时候,皇上就对她言明了,那个时候她以为他只是没有娶妻,但是妾侍肯定有的,万万没想到连妾侍都没有。

当然她憋住没敢笑出来,就怕让太后起疑。

等到傍晚的时候,钟锦绣不好久留,准备告辞了。

哪怕再怎么不舍,太后也没有让她留宿,毕竟不合规矩。

结果皇上那边却派李怀德来传口谕,说是太后许久未见钟姑娘,让她小住几日。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寿康宫的人都惊了,万万没想到皇上的变化竟然如此大,明明之前夺了人家封号,又撵出宫的人就是他,结果这会儿又上赶着来当好人,要留她在宫里小住了。

“多谢皇上。”

虽然沈砚没来,但钟锦绣还是恭敬地行了礼道谢。

李怀德立刻避开她的行礼,不过却仔细的扫了她一眼,将她的穿着打扮全都默默记在心里,免得待会儿回去之后,皇上若是问,他得事无巨细的答上来,否则又要承受九五之尊的怒火了。

最近皇上的脾气可越来越不好了,简直像是充了气的胖头鱼,天天气鼓鼓的。

等把李怀德送了出去,太后就忍不住问道:“锦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皇上竟然主动要你留宿?”

实在是九五之尊前后态度相差甚远,所以太后才有诸多疑问。

“兴许是我过得太惨了,皇上也不好意思再针对了吧。毕竟他是一国之君,要忙得事情有很多,哪里会紧盯着我这个小女子。”

钟锦绣摇了摇头,立刻就找到了借口。

实际上这番话也就是往九五之尊的脸上贴金了,皇上可是小肚鸡肠的很,若不是对她产生了旁的心思,兴许还在针对她呢。

太后接受了她这番解释,钟锦绣就在寿康宫住下了,一连住了三日。

宫里宫外因为她在后宫里住了三日而炸开了锅,这就是一个信号,几乎已经确定了钟锦绣复宠的日子就在不远的将来。

明明钟侯府如今深陷泥淖,陈黛和于林的笑话真是一日比一日荒唐,可是钟锦绣却能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有重回往日殊荣的意思。

外面的传闻,哪怕没有传到钟锦绣的耳朵里,她也能猜得到,不过她却完全顾不上,反而心底盘算着另一件事儿。

她最多再住一日就要离宫了,可是却和皇上没有见到一面,这可不行。

她的心底早就盘算好了,既然皇上不来,那她就得去,当然直接偶遇九五之尊,那可是下下策,对付男人还得让他主动来见自己才是。

“姑娘,魏嬷嬷来了。”绿竹通禀了一声。

钟锦绣立刻起身相迎,魏嬷嬷快走了几步,“姑娘不用迎。”

“嬷嬷来了,看茶。”

“不用忙,老奴就是来知会姑娘一声,晋阳长公主刚去了御花园,您若是要与她相见,得快些了。”魏嬷嬷摆了摆手,拦住了要给她倒茶的丫鬟。

钟锦绣眨了眨了眼,立刻道谢。

她进宫之后,晋阳长公主就称病不出了,连请安都不来了,显然是在躲着她。

晋阳也是有眼色的人,当初钟锦绣被撵出宫的时候,她就大肆去蘅梧宫炫耀一番,虽然最后被钟锦绣用玉箸抽了一顿,不过晋阳当时的态度可谓极其嚣张,若不是她一直没能出宫,否则钟锦绣的惨状里面绝对还有她的功劳。

如今钟锦绣被留下小住,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下的口谕,这代表了什么含义,在宫里长大的晋阳,比任何人都清楚。

无论是不是代表了钟锦绣要重回深宫,反正在这个节骨眼上避开就是了,因此晋阳一直没敢出来,躲在自己的寝宫里,可是一连三日不出来,晋阳早就憋闷死了,再加上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凭什么要退缩,就算撞上了钟锦绣,那她依然没有自己尊贵,怕什么。

就在这种心理变化之后,晋阳终于还是出来散心了。

而早就拜托魏嬷嬷观察她的钟锦绣,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今日天气特别好,微风拂面,温度适宜,坐在凉亭里惬意的很。

晋阳还让人端来了好茶和糕点,独自坐在石凳上慢慢享用。

“晋阳长公主。”

晋阳正在把注意力放在河对岸时,忽然听到一声呼唤,结果一转头就看到钟锦绣从不远处走来,婷婷袅袅的那模样,好似她还是之前的姝宁长公主一般,竟然让人产生了几分恍惚的错觉。

钟锦绣冲着她行了一礼,便走进了凉亭里,还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她的对面,让晋阳都没反应过来。

“谁让你坐下的?”晋阳回神之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不满地道。

对于晋阳的冷言冷语,钟锦绣丝毫不害怕,甚至还冲她友好的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那动作极其悠闲。

“别那么小气嘛,景色这么美,独自欣赏岂不是可惜了。”

她的语气轻柔,好像对面坐着的人是她闺中密友一般。

可是她越这般悠闲自在,晋阳的心里就越发不舒坦,看她也更加不顺眼。

“钟锦绣,别给你脸不要脸,陛下虽然留你在宫里小主,但是你依然是白身,哪有资格和本宫平起平坐,给我站起来滚出去,别扫了我赏花的兴致。”晋阳直接撵她滚出去,丝毫情面不留。

“晋阳长公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你的脸不疼了?”钟锦绣脸上的笑容也消散了,直接犯难。

她这话音刚落,晋阳的脸色就变了,眼神里的仇恨完全不加以遮掩。

钟锦绣这几句话,立刻就让她想起之前她被钟锦绣用玉箸抽脸的状态,那股被她深埋心底的恨意再次蓬勃而出。

哪怕她之前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毕竟钟锦绣说不定真的要翻身了,可是此刻听到这句话,也彻底破了功。

“钟锦绣!你既然不出去,那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大胆刁民,竟然对长公主不逊,给我抽她的嘴。”晋阳当场就怒发冲冠,立刻指挥身边的大宫女上前。

这大宫女也没犹豫,直接就上前要打人。

毕竟钟锦绣只带了两个丫鬟过来,而且还真的就是白身,晋阳可是这宫里的主子,要抽她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绿竹和红梅二人立刻上前来挡在她的面前,面对晋阳,她们两个做下人的也不敢多嘴,可是拦着大宫女却是丝毫不含糊,明显有种“想打她先把我俩给摆平”的意思。

“这两个下人目无尊卑,给本宫一起教训她们!”晋阳立刻吩咐道。

连钟锦绣她都决定要抽了,更何况是两个丫鬟。

“你们俩退下,去亭外等我。”钟锦绣挥挥手。

红梅和绿竹对视了一眼,见自家姑娘语气坚定,便都行了一礼退出了亭子外。

还有宫女想追出去,结果却被钟锦绣给拦住了。

“晋阳长公主,你对着两个丫鬟撒气作甚?”她眉头高高扬起,语气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晋阳原本就是急脾气,再加上钟锦绣早就是她的心头之恨了,只不过两句话,就已经把她的怒火推向了巅峰,她根本等不及宫人动手了,直接冲了过来抬起手对准了她的脸,显然要亲自动手。

“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实打实的落在了钟锦绣的脸上。

凉亭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钟锦绣抬手捂住脸,后退了两步,浑身都透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晋阳也是僵硬了瞬间,她是完全没想到竟然会真的打到人,明明之前钟锦绣都不可能被她打到的,正如当初夺位圣旨下来了,钟锦绣已经变成白身,却仍然有办法让晋阳吃了亏,甚至还左右开弓,把她的脸都打出血来。

结果今日竟然站着不动被她打到了,晋阳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钟锦绣的眼眶一红,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显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

“本宫没让你走,你敢走,好大的胆子!”

晋阳回过神来的时候,钟锦绣已经冲出凉亭了,红梅和绿竹紧随其后,看起来像是夺路而逃。

“殿下,要奴婢带人去把她抓回来吗?”有个大宫女问道。

晋阳眯了眯眼,难得能在钟锦绣这里讨个便宜,她方才甩过去的那巴掌用了全力,直到现在她的掌心还在发热,似乎还有抽到她脸上的那股感觉,心底舒坦极了,只觉得通体舒泰。

难怪钟锦绣之前那么喜欢抽人,原来是这样的状态。

她现在有些后悔,方才怎么没多抽两巴掌就让她跑了,可惜如今理智回笼,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派人去追了,估计太后那边不好交代。

“罢了,算她跑得快!”晋阳挥了挥手。

再等等,不着急,若是皇上没有恢复钟锦绣的长公主之位,那么等下回钟锦绣再入宫,她定要赏她十个八个巴掌,以解心头之恨。

“姑娘,姑娘,您疼吗?”红梅和绿竹一路追在她身后。

钟锦绣确定晋阳看不见了,才停下脚步。

“姑娘,您的脸都红了,咱赶紧回去,让小厨房要两个熟鸡蛋滚一滚吧,不然明日肯定要肿起来的。”红梅立刻凑近了看,顿时就心疼了。

晋阳这一巴掌甩的用了十足的力气,当下就留下了非常深的红痕,钟锦绣的皮肤又嫩,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会更加严重。

“没事儿,我现在不想回寿康宫,若是被太后瞧见了,估计又要心疼了。红梅,你去找人想法子要两个鸡蛋来吧。”钟锦绣挥了挥手,立刻拒绝了她的提议。

倒不是她真的不想回去,而是好不容易挨了这一巴掌,她的苦肉计还没唱起来呢,怎么可以立刻回去。

“成,前面就有凉亭,您去坐坐,奴婢去去就回。”红梅看到这条路上经过的人不算多,但也不是死角,不至于发生什么在王家那种龌龊事儿,又叮嘱绿竹道:“你照顾好姑娘。”

“好的,红梅姐姐,你就放心去找吧。”绿竹立刻点头,扶着钟锦绣坐到了凉亭里。

钟锦绣一进了凉亭之后,就往石桌上一趴,脸也埋进胳膊里,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哪怕绿竹跟她说话,她也是摇头,只让绿竹安静,她要趴一会儿。

这无论怎么瞧都是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龙乾宫里,沈砚已经扔了第七份奏折给李怀德了,及时不打开看,李总管也知道这些奏折是让皇上选秀的,最近朝臣们关于规劝选秀一事,已经使出了各种花招,显然是和皇上对上了,君臣两边互不相让。

内殿里候着的宫人没有一个敢大喘气的,全都敛声屏气,就怕发出任何一丝声音,惹来皇上的不快。

实际上九五之尊此刻的情绪极其糟糕,哪怕无人招惹,也足够他上火的。

男人面沉如水,拿着朱笔批阅奏折,活像是这些奏折都欠了他大笔银子一般。

“陛下。”忽然一道黑影从阴影中落入殿内。

“你们都下去吧。”沈砚一见是影卫,立刻挥挥手,顿时殿内的人就走得七七八八了。

李怀德虽然好奇这种时候,影卫突然冒出来找陛下做何事,不过却死死地把好奇心压制住,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他之前偷看到废弃奏折上写着“姝宁”二字,已然日夜受折磨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甚至梦见自己不小心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了,然后传得后宫皆知,他就被皇上给“咔嚓”了,那一瞬间似乎都感到脑袋落地的疼痛。

结果等他一睁眼,却发现脖子真的酸痛异常,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自己脑袋真的不保了。

真正清醒的时候才明白,他这是睡得落枕了。

不过一个小秘密就让他寝食难安了,他现在真的承受不住任何其他的秘密了。

“什么事儿?”因为频频遇上触他霉头的奏折,皇上的语气不太好,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躁。

等殿内的宫人都离开之后,龙一才汇报:“方才传来消息,钟姑娘被晋阳长公主打了,也没回寿康宫,就找了个偏远的凉亭里,趴在石桌上哭。”

“什么?”男人瞬间就丢下朱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晋阳好狗胆!朕都没舍得打她一巴掌!”

皇上非常的激动,一不小心竟然吧心里话说出来了。

瞬间殿内就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哪怕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龙一,此刻也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今天真的流年不利,怎么偏偏让他遇上了这事儿,他被迫知道了皇上的小秘密。

“下去吧。”九五之尊啧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明显情绪也更差了。

过了片刻,李怀德便被叫了进去。

“去御花园。”他一声令下,直接抬脚往外走。

李怀德还想准备龙辇,却被拦住了,显然皇上不需要,并且连宫人都只带了两个。

***

钟锦绣趴在桌子上,有些百无聊赖,心里也没什么底。

她盘算了这么久,还被晋阳打了一巴掌,就是为了引皇上来看她。若是九五之尊没收到消息,或者知晓之后并无要来看她的意思,那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她这一巴掌也白挨了。

当周遭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人就容易想七想八,特别是钟锦绣还故意营造出这种失落悲伤的氛围,难免会触动了几分消极的情绪。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她趴着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你在这儿作甚?”

这道声音离自己非常近,好似就在头顶发出来的一样,正在神游太虚的钟锦绣被吓了一跳,猛然抬头,就看见九五之尊那张俊脸。

他已然站在石桌的另一边,轻皱着眉头看她,脸上的神情透着几分不解。

钟锦绣立刻看向绿竹,绿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撵出了凉亭,正委屈的看着她,张嘴似乎想解释。

“是朕让她不要通传的。”男人解释道,紧接着弯下腰,凑近了几分,仔细盯着她的脸瞧,眉头越皱越紧。

“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了?”

对于他这样的关心,钟锦绣心中是得偿所愿的欢喜,不过面上却丝毫不露,相反也皱了皱眉头,偏过头去不让他瞧,低声道:“皇上别问了,是我不小心。”

万万没想到,她往日最讨厌女子欲拒还迎的模样,总觉得是装柔弱,可是今日她竟然亲自上阵使用了这招。

别说,还真好用。

当她的话音落下,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甚至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被打出来的那几道红痕。

钟锦绣轻吸了一口气,不由得往后缩,显然是疼。

“躲什么?别人打你的时候,你不知道躲,如今朕只是瞧瞧,你倒知道躲了。”

如果不是九五之尊还要维持人设,想必此刻他定是要丢个白眼过来的,就算没有白眼,男人的眼神里也透着几分嫌弃。

“李怀德。”沈砚传唤了一声,并且冲着他伸出手。

李大总管立刻走进凉亭里,从衣袖里摸出一块包着东西的手帕。

沈砚松开她的下巴,直接将手帕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正是两个鸡蛋,显然是煮熟的。

男人拿着鸡蛋对准了石桌磕了两下,又滚了一圈,就开始剥鸡蛋了。

看着他这动作,钟锦绣微微一怔,如果她没会错意的话,皇上这是要给她敷脸吗?

沈砚本来没觉得剥鸡蛋有多难,他虽然每次吃鸡蛋,都是剥好的,但只要双手灵活的人,应该都会剥吧。

结果偏偏这个鸡蛋不给他面子,剥下来的蛋壳上连着一层薄薄的蛋白,他试图挽救一下,结果就剥的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缺块蛋白,有些地方又不缺,很显然这个鸡蛋想被他诛九族了。

对着掌心里这个有些丑陋的鸡蛋,九五之尊微微发怔,那是相当的尴尬,沉默了片刻才憋出一句话来:“这一看不是个好蛋!”

钟锦绣实在没忍住,直接轻笑出声。

她本来没想笑的,毕竟鸡蛋有时候的确不太好剥,可是皇上这一本正经的评价,有把她逗笑。

男人一听她的笑声,脸色又沉了下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起脸,拿着这个鸡蛋就不客气的按了上去,直接用掌心搓着鸡蛋在她的脸上滚动着。

“啊——”钟锦绣轻哼了一声,显然是有些痛的,秀眉也轻轻蹙起。

“疼啊?忍着,坏蛋正好用在你这张坏脸上。”

男人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不过手上的动作还是放轻了些。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钟锦绣看了一眼男人,正好对上他的眼神,男人一脸认真,俊朗的眉眼好似会发光一样,而他这种态度仿佛不是在滚鸡蛋,而是在做什么正经事一般。

此刻的九五之尊,周身都透着一股温柔,哪怕他并不是个温柔的人,可是却让钟锦绣的心底产生几分温暖和依赖。

两个人离得有些近,钟锦绣没敢多看,就低垂着眼睑看向桌上的另一个鸡蛋,努力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倒是男人肆无忌惮的打量她的脸,不得不说钟锦绣这张脸真的得天独厚,特别是他此刻捧着她的脸,滚鸡蛋的手指总是不经意的碰到她的皮肤,他甚至觉得她的皮肤比鸡蛋还要嫩滑,也让他心猿意马。

凉亭里虽然无人说话,可是总感觉气氛变得很暧昧,甚至热度好似一直往上攀升。

一群伺候的人站在凉亭外,眼神都看向别处,谨遵非礼勿视的规矩。

红梅手握着鸡蛋急匆匆的跑过来,正想张开说话,结果就瞧见凉亭里的钟锦绣,已经有人帮她在滚鸡蛋了,瞬间闭上了嘴。

李怀德冲她使了个眼色,红梅就一声不吭的也站在了凉亭外,门神又多了一位。

当然红梅的心里可谓翻江倒海,她找鸡蛋虽然费了些时间,可是皇上竟然来得这样快,证明对她们姑娘极其关注,并且还带了鸡蛋亲自来敷。

更加体现了九五之尊的细心和关切,这种小事儿都能考虑的如此周全,如果不是特别在意的人,又如何会想得到。

手中的鸡蛋温度降下去之后,沈砚又磕开了另一个,这回的鸡蛋似乎被他威胁怕了,终于剥出了一个完整的蛋。

“嗯,这是个好蛋。”九五之尊扬了扬眉,终究还是没忍住,显然是在夸赞这颗识时务的鸡蛋。

钟锦绣脸上的笑容又冒了出来,不过她死死的憋住,没有笑出声。

“不许笑。”男人极其霸道的说了三个字,回答他的是钟锦绣清脆的笑声。

“民女忍不住。”她毫无歉意的道。

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她本来能忍住的,但是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她就完全忍不住了,反正笑也笑了,仗着她还受伤,皇上绝对不可能处罚她的。

果然男人没吭声,只是滚鸡蛋的力道更大了些。

“朕瞧瞧。”他放下鸡蛋,又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了看,巴掌印明显消下去很多,只不过仔细看仍然能够看到红红的。

“好了,下次要小心。”他将鸡蛋放到了手帕上,终于松开了她的脸,当手指远离那股嫩滑的触感时,男人不由得搓了搓指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民女谢过皇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作势要站起来行礼。

男人抬手压了压,示意她不必,钟锦绣顺势就坐了回去,本来她也就只是想装装样子而已。

“怎么不回寿康宫让太后给你做主,躲在这里哭有何用?”男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视线却停留在她的眼睛上。

巴掌印消下去之后,那双发红的眼睛倒是越发明显了,留下了她之前哭过的痕迹。

钟锦绣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道:“民女怕给太后惹麻烦。反正明日就回了,还是莫要节外生枝的好。”

听到她这句话,沈砚只觉得心里异常憋屈。

哪怕是被他撵出宫,钟锦绣见到他仍然是骄傲的,甚至还对他阴阳怪气,不曾真正的低头,可是如今竟然对着晋阳示弱,这让他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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