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这是吃醋了?
不行,忍不了,想欺负他。
许宴走近几步,搭着金熙肩膀,一脸纯良的对安然解释,安哥哥你对熙熙太凶了吧,他快被你吓哭了,他是我好朋友,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小时候经常一起睡的,是吧,熙熙?
穿一条裤子长大?经常一起睡?许宴到底在说什么?
金熙一脑袋问号,还没想明白,突然周遭一冷,全身僵硬地转过头,对上安然的眼神时吓得全身毛孔都炸开了,嗷呜一声躲到许宴身后。
许宴故意忽略安然越来越臭的脸,担忧地看向身后的金熙,熙熙,你别怕,安哥哥是好人,不会打你的。
是、是吗?金熙缩在他后面,特别小声地补了一句,不太像啊。
许宴余光注意着安然的反应,正准备再添把柴,手腕突然被拽紧,身体被拉着踉跄了两步。
许宴特别无辜的看过去,就被安然狠狠地瞪了一眼。
许宴不走心地挣了挣手,嘴边噙着笑,声音却特委屈,安哥哥,我手很痛诶。
安然不松开,反而抓得更紧了,他蹙着眉,跟我回去。
那边的吃瓜群众123石化了,这什么情况,他们怎么看不懂了。
为什么安少将会认识许宴?!而且看起来还很熟的样子!校长和一众校领导差点惊掉下巴。
连金熙都被吓得脑子卡壳了。
诶,可我下午还有课。许宴在心里偷笑,不过他也知道不能欺负太狠了,万一真恼羞成怒了,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樱桃放到安然面前,他笑嘻嘻地说:这季节的樱桃很甜,你要尝尝看吗?
校长毕竟是校长,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刻附和,是啊是啊,我们这里的樱桃树都是改良品种,市面上是买不到的,您尝尝看。
他一招手,下面的人立刻送了一篓子的樱桃过来。
安然一直不张嘴,许宴只得收回手,一脸惋惜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揶揄,看来安哥哥不喜欢吃樱桃,那我自己吃了。
樱桃刚放到嘴里,许宴就感觉后脑勺被固定住了,然后眼前出现了安然放大的脸,他看过来的眼神里隐含怒气。
双唇轻轻擦过,叼在嘴边的樱桃被咬走了一半。
众:!!!卧槽!发生了什么?!!
吃瓜群众123:!!!以为是情敌,其实是情人?!要不要这么刺激哟。
金熙:这个alpha和他一样有眼光!可他们搞在一起了,我怎么办?!
许宴:这么毫不顾忌,干脆果决地宣誓主权还真是jūn_rén的作风。
安然放开他,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还不错。
说完就走,还不忘提醒一句。
上完课别乱跑,早点回家。
许宴应了一声,把剩下的半颗樱桃吃进嘴里,又甜又辣。
这家伙还是这么睚眦必报,被欺负了就要立刻欺负回来。
走出几步后,背后传来一阵笑声,安然没转头,表情没变,可呼吸的节律却变了。
这是他第一次用人类能懂的方式宣誓主权。
片刻后,轻笑变成了大笑,安然停下脚步,还是忍不住转过头。
许宴的笑拨乱了他心弦,他指尖微颤,听到了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这么多年来,每当求偶期就来花都找许宴,除了对方的信息素能安抚他的躁动外,大概也是放不下这个笑。
没心没肺,万事不上心,似乎没有什么事能真正困扰他,束缚他。而这,正是我没有的,也永远做不到的。
许宴笑眯了眼,不是嘲笑而是真正开怀的笑。
困扰他的问题豁然开朗。
占有欲强,霸道又别扭,还是个alpha,这就是他喜欢的人。
艺术家有几个不离经叛道?他就是要aa恋怎么了?!
第18章
我们的人锁定了几个目标,第一位是原破坏者星盗团成员伍德,现从事军火贩卖,常在仙女座出没,第二位是神秘军火商伊铁,他的活动区域比伍德更广,但据可靠消息透露,他最近在仙女座有笔大买卖
副官汇报了半天没有得到半点回应,抬头一看,很好,顶头上司走神了。
犹豫了一下,他试探地叫了一声,长官?
严密监视伍德的行踪,至于伊铁安然回过神,眼神一闪这次给我连窝端了。
副官收回个人终端,微微躬身应下,是。
回到家已经快到晚餐时间了,安然进门后下意识地寻找许宴,在楼下看了一圈没看到人,他抬步往楼上走。
此刻的许宴正在二楼的卧室,他打开衣柜,把抽屉都拉出来,里面有个暗格,嵌着一个保险箱。
他按了一串复杂的密码,保险箱门打开,他准备把放伪装剂的盒子放进去。
自从安然来了以后就一直霸占着他的卧室,他到今天才想起来,伪装剂还没藏好。
安然不是香香,万一被他看出了什么就糟糕了。
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他一转头,正好和走进来的安然打了个照面。
他非常不自然地往身后一藏,私房钱,不准看。
安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站到门外,用行动表示,他没兴趣知道。
许宴快速地把盒子藏好,走到门口,安然正抱着手靠在门边。
看到他出来,安然轻飘飘地看过去,藏好了?
许宴一抬下巴,得意洋洋的,当然,别试图去找,你是找不到的。
安然收回视线,兴致缺缺地往楼下走。
不用找也知道藏在哪,连密码都知道。
许宴跟在后面,反复告诫,不准碰他的盒子。
安然被说烦了,走下一格台阶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许宴没留意就撞了上去。
后面就是楼梯,许宴心里一慌,怕把安然撞下楼,连忙伸手将人抱紧。
安然毕竟是个将级军官,不至于被一撞就摔下楼,倒是被许宴抱住让他更惊讶一些。
两人本来身高相仿,可安然踩在下面一格台阶,站着就比许宴矮了好多,头往前一靠,刚好埋在许宴胸前。
没等他心猿意马,许宴放开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别突然停下来,很危险知不知道?
安然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你关心我?
废话!许宴心有余悸,你在我家摔残了,我要负责的!
安然脸一黑,甩开他的手就往楼下走。
站在上面,许宴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坏心眼的笑,等人下楼了,才施施然的走下去,牵住安然的手。
如果你是猫的话我就不担心了,谁让你是人呢。
猫身体的柔软度和运动神经都超过人,随便摔摔基本都不会有问题。
安然蜷着手指,偷偷在许宴手背上摸了一把,冷着脸看他,为什么你总是提起猫,现在陪着你的人是我。
许宴一愣,差点笑喷出来,这句话简直就像在说我和猫到底谁比较重要。
他拉着人往厨房去,忍着笑,你是我老婆,它是我儿子,我没办法回答你老婆和儿子哪个更重要。
既是儿子又是老婆的安然:我就不能是老公?
许宴洗着菜,看安然还闷闷不乐的样子,随意地补了一句,你没见过香香不知道它多可爱,等以后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安然卷起衣袖生火做菜。
这是他们最近定的规则,许宴负责洗菜洗碗,安然负责做菜。
切菜切到一半,到底意难平。
白天在学校里看到许宴和别人卿卿我我,回到家还背着他藏东西,还说他不可爱。
安然全身冒着冷气,酸溜溜的,我长得不可爱还真是抱歉。
许宴把洗好的菜放到他手边的盘子里,顺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把玩,脸上带着兴味的笑,你长得不可爱,但美啊。
安然切着菜,不理他。
许宴凑近,安哥哥?你不会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吧?
安然嘴上没说,下刀越发用力,看得许宴脖子凉飕飕的,但他头铁。
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只是在那偷吃
又听到偷吃两个字,安然一把放下菜刀看过来,许小花。
许宴偷偷把菜刀挪远了一些,嗯?
安然逼近,将他围在自己和操作台之间,表情凉凉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
许宴往后一靠,表情特别无辜,知道啊。
安然眉头蹙紧,那你还偷吃?
许宴看着他,忍笑忍得很辛苦。
安然生气了,不准笑。
哦。许宴委屈巴巴应下,揶揄地瞄他一眼,可我偷吃的是樱桃,你以为我偷吃什么?
安然一噎,恼羞成怒,吃樱桃有必要靠得那么近吗?
许宴伸手一揽,一转身反过来将安然挤在了操作台前。
你可真敢说啊,安小辣。许宴抬起他的下巴,意有所指地摸了摸他的下唇,是谁放着篓子里的樱桃不吃,专挑我嘴里的吃的?
安然被迫抬头,冷哼一声。
许宴闻闻他颈侧的气味,还是那个辣味,不过闻多了似乎也变得好闻起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上头?
他故意调侃,安小辣,你说说你,都是做军官的人了,还那么容易吃醋,就这么喜欢我吗?
被许宴的气息弄得有些痒,安然从容的眼神看过去,我喜欢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对?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像把小钩子,勾得安然心跳加快。
许宴轻轻擦过他的侧脸,附到他耳边低声暧昧地说:没有不对,随你喜欢。
安然意味不明地看他,见他越来越得意,面无表情地问,那你愿意给我上?
许宴表情一僵,突然想起来,他现在伪装成omega,而安然是alpha,哪怕对方喜欢自己,在对方的观念里,他也是被压的那个。
许宴:!!!有被惊吓到。
第19章
艳阳高照的午后,安然站在花香四溢的花田里,从旁边扔过来一双套袖和套鞋,他看过去,许宴走过来,把一顶草帽戴在他头上,笑得很开心。
安哥哥,穿上套鞋和套袖,一起来田里干活吧。
安然扫了眼地上脏兮兮且丑的套鞋和套袖,转身就走。
长这么大,还没人要求他下田干活,还要穿这种装备,就算是许宴,也不行。
正等着看好戏的许宴怎么可能让他,伸手一捞就握住了他的手,语气要命的欠揍,安哥哥,你可答应过我的,不可以反悔哟。
安然脚步一顿,对方的指腹擦过他的皮肤,手上的触感被无限放大,留下了仿佛要灼伤他的温度。
昨天一心软,答应许宴帮他摘花,可现在看看这些装备,他后悔了。
他蹙眉抿唇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许宴的哀求。
可让他穿上套鞋什么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许宴一看他那不情愿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他就是想看看安然打扮成花农干活的样子啊,不穿的话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于是他亲切地拉着对方在简易的收纳凳上坐下,蹲下来亲自给他换鞋。
我不穿。安然按在他的肩头将他推开。
许宴闪烁着小动物般的双眼,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就穿一下下好不好?
明明长相就不是可爱的那一卦却总喜欢装可爱,忍不住想抽他,安然在心里无情地吐槽。
可偏偏明知道对方是装的,他还是无法拒绝。
感觉安然的腿放松了下来,许宴立刻顺杆爬,抬起他的腿就拖鞋,一秒也不耽误,边脱边说着骚话,我这大艺术家的手可从没帮人换过鞋,连腿都没碰过,你是第一个哦。
安然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
谁说的,你不但碰过我的腿,还剪过我的指甲,还把剪下的指甲收起来,不知道多高兴。
看许宴低头认真给他换鞋,安然忍不住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很开心吧?
许宴顺势抬头,忍不住嘴角一抽。
帮人换鞋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又没受虐倾向!
心里这么想,嘴上笑呵呵的,当然,终于有人能陪我一起打理花田了。
十分钟后,安然拿着摘花工具被许宴带到了自家花田里。
这边、这边、那边都是我们家的。许宴指指边上的花枝,看向一身农民装的安然,忍笑,知道怎么摘吗?
安然扫了眼微风下摇晃的花海,极力忍耐扑过去的本能,不会。
许宴用小笨蛋这都不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示范性的,快速的剪下一支花枝,喏,就是这样,很简单吧。
安然拿着工具一脸懵,
许宴假装没看见,指了一个方向,你去那边,分头剪得快。
说完不等安然反应就走去另外一个方向了。
天很热,穿着的套鞋套袖不透气,沉默片刻,安然认命地往许宴说的方向走,穿行在花海里,脚步笨拙。
许宴余光一直注意他这边的情况,见他真的听话的开始摘花,憋笑憋得肩膀颤抖。
顶着一张矜贵高冷的脸,穿着水桶套装和草帽摘花,真的迷之戳中他的笑点。
装了几分钟的样子,见对方有在认真的干活,他悄悄往旁边挪,找了个好位置,躺下,枕着手,用草帽盖住脸,睡觉。
这一刻,他突然体会到了有老婆的人的幸福。
有老婆帮忙干农活,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