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趣阁”最新网址:http://www.mouquge.com,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某趣阁 > 女生言情 > 嫁给反派以后 > 《嫁给反派以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3

《嫁给反派以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3(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捡个弃子覆天下 日娱假偶像 师尊他五行缺我[穿书] 肆无忌惮 我的信息素有毒 人设马甲不能崩 我靠学习来修仙 我以美貌战群雄(穿书) 这信息素,该死的甜美 小夫君养崽日常[古穿今]

姜漱玉摇头:“不用回避吧?钟离国师知道我还在人世。”

“他知道?”公主的长眉因讶异而轻挑,“也是,历代国师都是皇帝亲信。这件事皇帝没有隐瞒他,也不奇怪。”

姜漱玉借喝茶掩饰尴尬,心说,钟离国师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比如她曾和皇帝共用一个身体,比如她身体里的蛊只有皇帝能解。

钟离无忧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大步走进去。

来求见公主,他鼓了很久的勇气。可是一进来,近距离看到公主,他又有些怂了。

施了一礼后,钟离无忧不敢抬头,“见过公主,见过娘娘。”

宁阳公主缓缓说道:“不知国师来见本宫,有何要事?”

她跟这个国师交集不多,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来见自己。

钟离无忧额上有薄薄的汗,他尽量神情如常:“回公主,臣今日活捉了一只兔子,感觉还挺有趣,想献给公主。”

“啊?”宁阳公主惊讶极了,“兔子?给本宫?”

钟离无忧点了点头:“是的,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是一只白兔。”

他说着自袖中揪出一只长耳白毛兔来。

姜漱玉心说,白兔也是普通的兔子啊,哪里特殊了?

宁阳公主皱眉打量:“长耳朵?”

“对对对,这是一只长耳兔。”钟离无忧道,“公主好眼力。”

宁阳公主一阵无语,耳朵这么长,一眼就看到了,这跟眼力有什么关系?不过看着兔子活蹦乱跳,她也不讨厌。

她冲宫女使了眼色,宫女抱着兔子递给了公主。

宁阳公主将其抱在怀里,问:“怎么想起给本宫送只兔子?不是在大帐子里清点猎物吗?你给了本宫,岂不是少了一只猎物?”

不过这毛绒绒、白乎乎,还长着长长耳朵的兔子,还挺招人疼的。宁阳公主瞥了一眼眼巴巴看着的阿玉,示意她伸手过来摸一摸。

姜漱玉摸了一下,也抬眼看着钟离国师,她也想不明白,国师为什么把这兔子送给公主。

钟离无忧心里早想好了说辞,他不紧不慢道:“回公主,臣是国师,原本不必参与狩猎,今天只是跟着去凑凑热闹。上天有好生之德,臣活捉了这兔子,就是跟它有缘,也不想损它性命。臣粗心,怕养不好它。就想着公主细心,不如交给公主。”

宁阳公主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本宫替你养兔子?”

这个国师还真是有想法。

钟离无忧语塞,他是想让这兔子陪着公主,跟公主解闷,怎么感觉像是让公主去做饲养员呢?

他下意识否认:“不是,不是……臣不是这个意思……”

宁阳公主没想到她随口一句话,他竟这么大反应。她挑了挑眉:“那本宫还给你?”

“不是不是,是给公主的……”钟离无忧,暗暗恼恨自己,怎么关键时刻磕磕巴巴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姜漱玉悄声道:“公主,国师只怕是想让你这长耳兔给你做宠物呢。”

宁阳公主看钟离无忧明显紧张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她知道钟离国师是皇帝信任之人,他这只兔子可以收下,何况她也挺喜欢。

她也不再逗钟离国师了,轻轻摸了摸兔子耳朵:“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本宫就谢国师好意,先收下了。”

钟离国师轻舒一口气,心头涌上淡淡的欢喜。他施了一礼:“臣告退。”

走出公主的帐篷,钟离国师忍不住唇角翘起。其实今天一看见这只兔子,他就产生了把它送给公主的念头。所以他没有把这兔子送给厨子,而是大着胆子交给公主。

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公主居然收下了。

这好像还是他离公主最近的一次。

哎呀,钟离无忧猛然想起来,他应该顺势给公主送一个兔笼子的。不然这不是给公主增添麻烦吗?

钟离无忧懊恼了一阵,忽的灵光一闪。或许,忘送笼子不是坏事啊,这样一来,他不是可以借机再见公主一次吗?

他抚掌而笑:“忘的好,忘的妙。”

他正兴奋,忽然不远处有人冷喝:“谁在那里?”

与之相伴的还有兵刃铿锵声。

钟离无忧瞬间肃了面容,尽管对方不一定看到。他朗声回答:“是本座。”

先前冷喝的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玉面寒霜,铠甲凛然,是罗恒将军。

罗恒看清面前的银发男子,抱拳行礼:“原来是钟离国师。”

钟离无忧也还了一礼:“罗将军辛苦。”

他知道此次秋猎,守卫由罗恒全权负责。

罗恒只微微一笑,他跟钟离国师接触不多,颔首微笑致意。

不过钟离国师对罗将军却甚是钦佩,少年英雄,战功赫赫,谁不佩服呢?

—— ——

姜漱玉发现,公主当着国师的面很淡定,私底下可能是个毛绒控。

钟离国师一走,宁阳公主就摸着兔子的毛,动作极轻,“阿玉,它好软啊,有点想我小时候养的那只猫。”

“公主还养过猫?”姜漱玉诧异。

宁阳公主点了点头,神情略微有些惆怅,她当然养过猫,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只猫也早就死了。

“你再摸一摸。”宁阳公主把兔子往姜漱玉跟前凑了凑。

姜漱玉又摸了一把,她对兔子兴趣不是很大,笑道:“是挺软的,我没养过猫,不过养过鸟。我养的鸟,叫小宁,可乖了……”

宁阳公主又抱了一会儿,才交给宫女,自己对姜漱玉道:“明儿我也活捉一只,给这只做伴。”

姜漱玉脱口而出:“那我也让皇帝给我捉一只。”

宁阳公主看了她好几眼,心说,皇帝大概真的很宠爱她。而阿玉提起皇帝时,眼中也有星子浮动。

不过这样也很好,人生在世,最难得的就是能遇上两情相悦的人。她运气不好,没遇上,皇帝和阿玉比她有福气。

这个时候皇帝还在大帐中。

秋猎惯例,白天打猎,晚上聚在一起清点猎物参加晚宴。

当然,不管真假怎样,没人敢越过皇帝去。

赵臻觉得有些没意思,不过仍是照例夸赞嘉奖。

去年这个时候,他在阿玉身体里,两人还能说会儿话,今年她不在跟前,他还挺想她的。

酒过三巡后,有人在帐子里舞剑比武。

赵臻心念微动,吩咐韩德宝:“公主和娘娘不想过来凑热闹,你找几个人,把今儿新得的新鲜的肉给她们送去,让她们也尝尝鲜。”

韩德宝应了一声,吩咐徒弟去做,又给皇帝满上。

赵臻偶尔喝上两杯,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下方的比试上。

既然是比试,肯定点到为止。

赵臻看着不免暗暗摇头,这些年轻子弟看着都不错,不过武功差阿玉太远了。或许真的得让阿玉来教教他们。

世家子弟的比武,看起来能哄人。在没有歌舞的宴会上,这就是最好的娱乐了。

人人看得津津有味,唯独信王赵钰神思不属。

他的注意力在皇帝身上。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有时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梦。

他想起去年的试探,想起自己后来生出的那些古怪心思,想起他在今年秋猎中安插的人手……

赵钰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心,心中痛苦,不能说给任何人听。

单凭他的实力,是没办法把皇帝拉下马的,但是如果皇帝是女子,那就不一样了。可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晚宴要散了。

赵钰将心一横,想到自己去年的试探,他匆忙给自己斟了一大杯酒,大步上前。

“皇上,臣敬你一杯。”

赵臻已经起身,正欲离去,不成想竟被赵钰拦住。

见赵钰眼睛红红的,大约是醉了。赵臻皱了皱眉:“信王醉了,朕改日再同你痛饮吧。”

信王神情似是有些激动:“臣没醉,皇上,臣好好的。皇上,你喝呀。”说着举起酒杯往皇帝面前递。

韩德宝大惊,心说,这不是醉了是什么?要是没醉,谁敢有这么大胆子想要灌皇帝酒?

韩德宝连忙阻拦:“王爷,您醉了。”

“我没醉!”信王赵钰一把推开韩德宝,手一抖,满满一杯酒洒在了皇帝胸前。

韩德宝惊呼:“皇上!”

信王似是回过神来,匆忙用袖子去给皇帝擦拭酒渍。

赵臻双眉紧锁,眼冒火光,一把打开他的手臂:“够了!信王醉了,带下去让他醒醒酒!”

信王手臂微痛,但更痛的是他的心。方才的触感应该骗不了人。

皇帝胸前平坦坚硬,根本不是女子所有。

信王立时跪下来请罪,他心头茫然一片,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画面。他眼前一黑,胸口发堵,竟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赵臻不满于信王的无礼,但见其在众目睽睽下倒地,也不会无动于衷。他提高了声音:“传太医!”

外出秋猎,随行的有太医。太医很快赶来,诊脉后告诉皇帝,大约是喝酒太多以及心中激荡,睡一觉喝些醒酒汤就好了。

“嗯,扶他下去,好生照料。”赵臻按了按太阳穴,稍微放心了一些。

其实信王赵钰近段时日以来有不少无礼的举动,但赵臻念在他当日有功,也不想多苛责他。不过今晚看来,信王不但女色上需要注意,酒也得少饮。

这边事了,赵臻才回了帐子里。他胸前湿了一片,粘腻得难受,教人打水沐浴。他刚一出浴没多久,阿玉就回来了,头发湿漉漉的。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问道:“你刚沐浴?”

停顿了一下,两人都笑了。

姜漱玉笑嘻嘻道:“我在公主那边洗了澡才回来的。钟离国师给公主送了一只兔子的,白色的,长耳朵……”

赵臻立时会意,他挑了挑眉:“明天朕也给你一只。”

“好啊好啊。”姜漱玉笑着点头,“对了,你说咱们都好了这么久了,你能稍微给我透露一下我身体里蛊的解法吗?啊,我不是为了诈你啊,就是实在是好奇。我今天看见国师,想起来这回事儿了……”

她看着他,一脸的好奇:“到底怎么解啊?你就跟我说一点点就行。反正除了你别人也解不了。”

赵臻神色陡然古怪起来。

※※※※※※※※※※※※※※※※※※※※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十九 3瓶、发现可以改名的33587265 3瓶、姬十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70章 解蛊

“是什么啊?”姜漱玉越发好奇了。

然而赵臻迟疑了一瞬, 并未立刻回答。

“怎么了?不能说吗?”姜漱玉笑意微敛, 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薄雾。

虽然两人有一年之约,但是现在恋爱关系基本已经确立。这样的事, 他还瞒着她, 让她不太开心。

赵臻皱眉:“倒也不是不能说……”

只不过两人如今感情正好,如果给她知道真相,只怕她不会开心。但眼下这情况,如果继续瞒着她, 恐怕她也高兴不到哪里去。

“那你就跟我说啊。”姜漱玉立刻道。

“比较麻烦。”赵臻思考着措辞,含糊道, “以后有空再细说吧。”

姜漱玉的执拗劲儿上来了:“现在就有空啊, 觉得麻烦就慢慢说嘛。我实在是很好奇。”她紧紧盯着他,大有非问出个答案的架势来。

有那么一瞬间, 赵臻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已经隐约知道了什么, 才会这般追问。然而这念头只存在于数息间。他定了定神,缓缓说道:“你要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得保证听了不能生气……”

“我保证不生气。”姜漱玉态度甚好,心里却闪过怀疑,她知道解法为什么要生气?是不是皇帝瞒了她什么?

“你中的蛊,是mǔ_zǐ连心蛊……”

“这我知道。”姜漱玉抢道。

“至于解法……”赵臻略一沉吟, 觑着她的神色, 一字一字道, “需要用你母亲或者子女的血做引子才能解……”

“啊?”姜漱玉一时没太听明白, 她眨了眨眼睛, “什么?那你不是也解不了吗?为什么说只有你能解?你又不是我母亲,也不是我子女……”

赵臻轻轻握住她的手:“子女生了就有了……”

姜漱玉怔了一瞬,才明白过来。然而她心头并没有获悉解法的欣喜,而是惊愕以及被戏耍的愤怒。

她脸上青白交加:“你,你是说……”她重重喘息,只觉得荒谬至极,她急速将她的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所以说,你骗我?什么只有你能解?”

赵臻压下心头的微乱:“也不算骗你,你是朕的人,难道还想跟别人生孩子么?”他松松握住她肩膀,声音温和:“好了,阿玉,当初朕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总不能让你跑到天边去。而且,这样也确实能帮你解蛊,不是吗?”

姜漱玉怔怔的,对于他解释的话语,她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涩,甚至比当初皇帝用蛊的解法强迫她在他身边待一年时还要强烈。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并没有爱上皇帝。

她心里委屈得很,这种被心爱之人戏耍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所以,我只要生下子女,不管是和谁生的,都行,是不是?”

赵臻眼皮一跳,伸臂去抱她:“当然不是,我们两情相悦,将来成亲,生育子女……”

姜漱玉心头烦乱,一把推开了他:“谁要跟你生育子女?”

她这一下,也没控制力道。赵臻直接后退数步,踉踉跄跄,身子撞上旁边的桌子,轻“嘶”了一声,双眉紧锁,额上冷汗涔涔。

烛火跳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晃了几晃。

姜漱玉还在气头上,但看他这样,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没好气问:“你怎么样?”

其实她心里也很明白,按照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他来了这么一出,她肯定就回彤云山了。可能两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而且她待在他身边的日子里,也是开心多过难受,他也谈不上欺负他。但是她还是不高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怎么可以拿她最在意的事情来戏耍她?她更气自己,明明知道被他戏耍了,竟然还去担心他。

见她虽然生气,但明显还是担心自己的。赵臻心头一跳,伸手扶了扶刚才被撞到的腰,简单回答:“疼。”

他身形一动不动,就保持着姿势不变,歉然一笑,继续道:“阿玉,骗了你是朕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方才你也保证了不生气的。”

姜漱玉直接几步走到他跟前,板着脸问:“疼得厉害么?”

赵臻身形不动,只拉着她的手:“阿玉,你还是担心朕的,是不是?”

姜漱玉待要甩开他的手,又怕像方才那般控制不好力道加重他的伤势。她皱眉道:“我去叫太医。”

赵臻不肯松手:“别,不能叫太医,不能惊动别人。”他冲她笑笑:“阿玉,你陪着朕,对朕笑笑,朕就不疼了。”

姜漱玉脸颊胀得通红:“油嘴滑舌,轻浮浪荡,没一句真话!说好的君无戏言呢?你就是个骗子!”

“骗子?”赵臻笑吟吟的,“那不正好跟你一对儿?”

姜漱玉一时语塞,她确实也曾数次欺骗过他。这么说来,两人倒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到哪里去。她将他的手掰开,抬腿就往外走。听力甚好的她,却听到身后的人又是一声轻嘶,似是极力忍耐着痛苦。

狠狠顿了顿足,姜漱玉回转过头,暗骂一声:“你真是个混蛋!”到底还是走回到他身边,问:“你到底怎么样?疼得厉害就别撑着,得叫太医。”

赵臻心里欢喜,神情却甚是古怪:“不能叫太医,咱们刚沐浴没多久,朕就受了腰伤,你让太医怎么想?”

“我管太医怎么想?”姜漱玉气呼呼的,窝火又闹心,冲口而出,“你以为腰受伤是小事吗?万一你从此半身不遂了呢?”

说完这话,她神色微变,也知道这话太过了。倒像是在诅咒皇帝。不过话已出口,也没有收回的道理。

赵臻得寸进尺:“那你帮朕看看?”

他很清楚,他只是撞了一下,并没有多严重。

姜漱玉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果真架着他,把他放在了不远处的床榻上。

他前不久刚沐浴,头发微湿。他自己先解了外衫,露出中衣,就那么趴在床榻上。

这般任人处置的模样,让姜漱玉心头的怒火消散了不少。她弯了腰,撩起他的中衣。

小皇帝形貌昳丽,身材倒生的不错,肩宽腰窄,双腿修长。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个子又蹭蹭涨。

不过姜漱玉这会儿没别的心思,掀起他的中衣后,凝神看着他的腰,并不严重,只是撞了一下。不过他肤色白,腰上的一块儿暗青也格外明显,看着就有些骇人了。

当然,他是皇帝,可能更加娇贵一些。

姜漱玉抬手轻轻按了一下,赵臻便轻“嘶”了一声。

——他倒也不是不能忍这疼痛,之所以非出声不可,是因为他笃定了阿玉心软,他知道他这样能哄她消气。

说实话,在解蛊的事情上,他并不后悔骗了她。

姜漱玉仍然板着脸:“你忍一下,我去给你找些治跌打损伤的药。”

外出秋猎,可能会有受伤的时候,所以备些药也是正常的。姜漱玉自己带的就有药,她起身找了一会儿,手里托了一个小药瓶过来,径直坐在床沿边,声音冷硬:“我给你涂点药,你忍着。”

她自小习武,小时候练武也时常会受伤,所以对这些药的药性以及用法也都很了解。

赵臻只觉得腰上一凉,紧接着一只温热柔软的手覆在了上面,重重揉着。又痒又痛的感觉传来,他身上肌肉不自觉不自觉绷紧。

姜漱玉动作微顿:“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厉害?你忍一忍就好了。我下手重些,药才能更好发挥作用。”

“嗯。”赵臻咬紧了牙关。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不可言说的酥麻感。后腰何其敏感,她的手就在那边摆动,他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了身体的某一处。可又不舍得叫停,只能继续这种甜蜜的负担。

他有点后悔晚宴吃那几块肉了,身体燥热得厉害。

赵臻盯着两人相交的身影,尽量分散着注意力。

约莫过了一刻钟,姜漱玉才停下了动作:“应该差不多了,明天打猎注意一点就行。”

她声音依然冰冷,不带感情。

赵臻心有不舍:“这就好了?”

他话里的遗憾显而易见。姜漱玉动了动唇,没好气道:“不然呢?又不严重,也值得这样?”

“会不会有内伤?”赵臻忖度着问。

姜漱玉一噎:“真娇贵,没内伤。”她把他中衣掀起的一角放了下来:“你今晚就这么趴着睡吧。”

她转身要走,手臂被赵臻捉住。

“你还想干什么?”姜漱玉似是压抑着怒气,她用另一只手拉过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朕还是不太舒服。”赵臻拉着她的手臂不松。

姜漱玉耐着性子:“哪能见效那么快?你睡一觉,歇几天就差不多了。不严重,就是青了一块儿而已。”

“不是腰,朕的腰不疼了,有你在,这点疼算什么?”

姜漱玉深吸了一口气:“那你那里不舒服?”

“你还在生气,朕心里不舒服。”说话间赵臻不顾姜漱玉方才的叮嘱,直接坐了起来,仍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松,“要不,你打朕几下?”

姜漱玉看不得他这无辜又无赖的样子,心内委屈之余,又深感无奈。她重重叹一口气:“打什么?推你一下,你都疼成这样。要打了你,谁知道你会怎样?再说,你是皇帝,谁去打你?”

赵臻只笑了一笑:“你何时把朕当成皇帝过?”

“那我把你当什么?”姜漱玉冲口而出。

赵臻笑笑:“当然是共度一生的男人。”

“你……”姜漱玉脸颊胀红,“脸皮真厚,羞不羞!”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少把他当成皇帝。她把皇权看的并不重,跟皇帝相处,先时是当朋友,后来是当爱人。在她心里,他们在人格上是平等的。所以她有时会跟他闹,会跟他作。

皇帝头发散开,容貌俊美,此时面色还有些发白,就这么温柔又诚恳地看着她,姜漱玉的火气也不像先时那般浓了。她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忽然大着胆子,拽了拽他的耳朵。

赵臻丝毫不恼,反而笑吟吟的:“你要是这样就能消气,那就再拽一下?”

“你以为我不敢么?”姜漱玉哼了一声,俯身去戳他耳朵,揪他下巴,倒也不重,更多像是玩闹,“让你骗我!让你吓唬我!谁要跟你生孩子啊!大坏蛋!小骗子!骗人精!”

皇帝靠着引枕而坐,她在他身上揪揪拽拽,下手倒是挺轻的,挠痒痒一般。他不反攻,只闪着躲避,脾气极好,任她消气的样子。

两人隔着一张薄被闹作一团。

姜漱玉心里的气渐渐散了。好像也没怪他的必要。

赵臻神情忽变,他忽然伸出双手,精准地握住了她的腰,声音低沉,眼眸微红,喉结滚动了一下:“阿玉……”

“干吗?”姜漱玉抬眸,正对上他赤红的双眸。她动了动身子,他的神情更古怪了。

“朕晚宴上吃了几块鹿肉。”

姜漱玉皱眉:“所以呢?”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赵臻有些无奈:“鹿肉有些特殊的功效。”

“什么功效?”姜漱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薄被下有一处不太正常。

愣怔了一瞬,她忽然明白过来,脸颊爆红,抬手就在他胸前拍了一下:“你流氓!”

两人感情好,有时会亲亲抱抱,他会有反应,不过一直忍着。但今晚两人可没亲没抱。

赵臻嘶了一声,颇为无辜的样子:“也只在你面前这样。”

姜漱玉红着脸从床榻上下来,快走几步,又道:“你之前不是说一年时间太长了吗?我现在觉得,不长了,还挺短的。”

赵臻瞠目结舌,见她作势要往外走,他忙叫住她:“你要出去哪里?”

他这时也顾不得一年究竟是长是短了。

“我哪儿都不去!”姜漱玉本想去找公主的,又想着这个时候了,也不好去打扰人家。她顿足,直接钻进了小帐子。

赵臻听得小帐子里窸窸窣窣,略松一口气,他很清楚,阿玉现在在气头上。不过她在气头上还能记挂着他,也没有直接掉头就走,看来还是愿意给他们机会的。他对她好些,再哄哄她,过几日也就好了。

姜漱玉还想着方才的事情,心中五味杂陈。她何尝不知道皇帝骗她的缘由?易地而处,或许她也会跟他做出一样的选择。而且,他其实完全可以利用她想解蛊的心情让她直接做他的女人。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留她在身边,让她心甘情愿爱上他。

“阿玉,朕明天也给你捉只长耳兔?”

小皇帝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姜漱玉原本不想搭理他,可还是回了一句:“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腰吧!趴着睡!”

赵臻笑了笑:“腰没事。”

他体质原因,只要稍微碰一下撞一下就会有明显的痕迹。

姜漱玉咕哝了一声什么,赵臻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咬了咬牙,姜漱玉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幻听了!”

她心说,如果真如皇帝所说,她的子女的血做药引就能彻底解蛊,那其实也没有太麻烦。当然,皇帝也不算完全骗她,他确实告诉了她解法,而且现在的她,除了皇帝,也不想跟别人结婚生子。

哦,是了,她方才刚说过,一年之期太短的,这好像为难的不只是小皇帝,还有她自己啊。

她要彻底解蛊,还得靠结婚生子呢。

重重叹了一口气,姜漱玉直接用被子蒙住了头。刚蒙一会儿就觉得憋闷,她又露出头来。

她心绪不宁,睡的也不踏实,刚睡着没多久,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跟皇帝决裂,嫁了别人,本来是西式婚礼,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变成洞房花烛了。新娘子的盖头掀开,她抬起头来,竟看见了皇帝。皇帝面带怒气:“阿玉,除了朕,你还想嫁谁?”

她从梦中惊醒,时候尚早。她抬眼看着黑黢黢的帐顶,耳中听着皇帝均匀的呼吸声。她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忽然觉得格外安心。

次日清晨,姜漱玉起的迟了。她醒过来时,赵臻已经收拾好了。见她要起床,很殷切地给她递衣裳,又自告奋勇想要替她束发。

姜漱玉回想着他说的第一次伺候人之类的话,也没让他给束发,只问了一句:“你腰好了?”

看他行走坐下,都没顾忌腰,应该没有大碍。

赵臻略一沉吟:“要不,你看看?”

姜漱玉别过头,不再理他,自行束了头发。

两人一起用早膳时,皇帝习惯性地给她布菜。姜漱玉心念转了几转。

其实这两个多月里,她留在皇帝身边,还是皇帝照顾她多一些。他倒也没怎么为难她。他虽然贵为天子,可在她的很多事情上都亲力亲为。

她想,他骗她这次,就跟之前她骗他扯平吧。至于他上回说的“既往不咎”就跟这次她答应的不生气扯平好了。

不过她不能这么快就表现得跟不生气了一样,不然会让他觉得她很好欺负。至少也得等兔子到手再缓和。

姜漱玉这么想着,默默放下了碗。

可惜她的演技不太好,赵臻已经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怒气比昨晚淡了很多。

他低头一笑,心情松快了不少。

韩德宝不知道两位主子之间发生的事情,见他们吃好了,命人撤下残羹冷炙。

今日狩猎时,姜漱玉直接跟在公主身旁:“我跟公主一起。”

赵臻面色微沉:“阿玉。”

姜漱玉扁了扁嘴:“我每天都跟着你,跟公主待一会儿,你都不愿意啊?”

宁阳公主看他们神情,悄声问:“怎么?吵架了?”

姜漱玉随口道:“没有,他腰伤了,生我气呢。”

赵臻一怔:“倒打一耙。”

宁阳公主脸色变了一变:“腰伤?”

姜漱玉自知失言:“就撞了一下,好多了。”她冲宁阳公主撒娇:“公主,你就让我跟你一块儿呗。我不打猎,不抢你猎物,只给你加油助威。”

“我难道怕你抢我猎物吗?”宁阳公主哭笑不得,“行吧,既然你坚持,那你今天就跟我一起吧。不准反悔啊。”

赵臻皱眉:“皇姐。”

姜漱玉笑道:“不反悔不反悔,我还没跟公主一起打猎过呢。”

宁阳公主轻笑:“好吧,我今天跟皇帝一起,你就跟我一起吧。”

“啊?”姜漱玉愣了愣,哭笑不得,“公主你逗我呢。”

宁阳公主收了笑意:“不是逗你啊。皇帝还伤着呢,这不是你说的吗?我作为姐姐,可不得跟着他?你说了不能反悔。”

姜漱玉扁了扁嘴,心说,真是亲姐弟。

赵臻却笑吟吟道:“皇姐说的有理。”

不明所以的钟离国师也跟着附和:“公主说的有理。”

姜漱玉看见钟离无忧,又想起先前旧事来。真没想到,外表看着颇有神仙高人风范的国师,竟也会跟着皇帝骗人,还说的有模有样。要不是钟离国师,她当时也不一定会被皇帝骗住。

想到这里,她狠狠瞪了国师一眼。但眼刀刚飞过去,她又想到先时是国师压制了她体内的蛊,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国师,她早就死了。她也就没法瞪他了,反而又冲他笑了笑。

钟离无忧仍然不明所以。他看一眼宁阳公主,见其眉眼含笑,他心头一跳,也跟着笑了笑,心情莫名好转起来。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农门小辣妻 绿茵逆转狂魔 重生八零锦绣军婚 混在港综世界当大佬 娱乐之我怼哭了全世界 斗罗之赤瞳斗罗 从猎人世界开始的猎人 霍格沃茨的最强之獾 林绾绾萧夜凌 从零开始的击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