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浩他们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灵易在说什么，点点头说相信啊。
灵易却看向陆一凡：“队长选吧。”
“你是第一，选个歌还推辞什么呀！”陆一凡心里面已经相信灵易的实力了，很为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男孩儿高兴。
“我不太相信自己，今天.......只是一个意外。”
牛浩瞥见其他组的练习生有的人撇撇嘴，给灵易使了个眼神，“没事，哥相信你！你选什么，我们就跟着跳什么。”
他们的组员也都很开心，他们现在可是a班的人了，全靠的灵易，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fake》”
略带寡淡的声音落下，下面的练习生一阵阵吸气声。
灵易疯了吧，敢选这个？这才第一场公演，灵易他只是vocal好而已，《fake》可是最难的，用脚趾头想他们都驾驭不了。所以就算是拥有选择的权利，他们也不会选这个。这首歌更应该留给许铭盛他们跳，他们组的大佬多，难，也意味着更容易出错。人们会忍不住和原版比较，所以就算完整地跳下来了，差距也很大。
牛浩凑近灵易，他们把灵易围成一圈，悄悄地说话：“灵易，你跳舞是不是特别好？初舞台，我只是捡了狗屎运，也没想过还能待在a班。所以，我先说好了，我只能当个被教的，扒舞只能靠你们两个人了。”
**
次日，练习室内。
这次，他们换上了红色扎染的上衣，围成一圈看《fake》的舞蹈视频。
唉1哇哦！唉——此起彼伏的哀叹声，转瞬即逝的惊叹声，然后又回归了哀叹声。
“陆一凡，你能扒下来吗”
陆一凡不好意思地摇头：“就算能扒下来，四天的时间也过去了。三天根本不够，我扒舞慢，这个还很难。好几个动作我都不能保证可以做出来。”
陆一凡当了那么多年的练习生，都做不出来，何况他们？他们都担心都能把腰折断。
牛浩上去撸了一把灵易的头发：“你眼睛那么好看，不露出来多可惜？灵易弟弟，你跳舞应该特别厉害吧？”
灵易还看着舞蹈视频，回了一句：“我跳舞不行。”
“你不行？”
灵易又重复了一遍：“我跳舞不行。”
“哎呀，不就是不行嘛，多大点儿事。”
牛浩一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除了灵易，其他练习生都关掉了视频。感觉看多少遍也学不会，气氛还低落，都想听听牛浩要说什么。
牛浩抬手示意他们靠近一点，用手挡着嘴悄悄地说：“我上学那会儿，听到一群小姑娘说，她们不来那个。”
“不来哪个？”
牛浩又压低了声音：“月经不调。然后，我还听她们说有一个老医生，挺厉害的，地址我都记下来了。”
几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牛浩，“woc，你偷听这些干什么？！”
“再说了，男生和女生不一样啊。咱跑题了吧。牛哥，你是不是有自动提取关键词条的能力？灵易只是跳舞不行啊。”
“嘘——这不重要，听牛哥说啥，牛哥，你继续，”
“我为我未来老婆听的，那不得贴心点？我想研究生毕业就娶老婆的，你们呢”
“这么早？我.........”
灵易早就躲到了另一面墙的拐角处，低着头看视频。
他们跟着牛浩唠嗑，牛浩这次是在饭点前十几分钟，就跑出去了。
“灵易，你不走吗？”
“易哥还在看视频呢，易哥，我帮你带点饭过来，你想吃什么？”
灵易点点头：“都可以，谢谢。”
“谢啥，不用谢，易哥加油！”
他们走了之后，灵易就站起来了。自己独自在训练室里练舞。
齐筱从他们的练习室路过，一晃而过的少年的影子，齐筱在那一处门口驻足。
灵易露出了脸，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再是那种没有存在感新手的感觉。明明是那么瘦的身材，跳起来toprock的时候，特别有张力和力量感。
甩臂向后退的时候，那种简单恣意的感觉，一下就看到了灵易的自信。
啊啊啊啊！齐筱快速捂住了嘴巴，没有发出声音，内心却已经泛起了粉色的小泡泡。不行了，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齐筱又扒着门缝瞅了一眼，快步走掉。
啊，我去！灵易那个顶胯太撩了！年纪这么小就开始撩人了.......
牛浩他们吃完饭回来，在门口就看到了灵易一个人训练。陆一凡提着盒饭的手一紧。灵易比他跳得要好。中午不吃饭也要留下来练舞，他很懂。
**
《青春翘楚》第一次的公演舞台还没有在牛油果tv上播出，只是发了预告。灵易的超话已经被那天去了现场的粉丝占据了。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发灵易的绝美照片了，虽然模糊不清。但配上文案，已经把灵易吹上了天。
【灵崽真的太强了！我去，那句高音真的让我当场跪地！】
【这么个神仙，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姐妹们，我真的太爱弟弟了！】
【崽崽太瘦了，工作人员是不是苛待我们崽崽了？希望我们崽崽要多吃饭，好好照顾自己。你那么瘦，麻麻是会心疼的！】
【我是当场转成灵易的粉丝的，我现在宣布，灵易就是我的新墙头，我在这里保证。我入坑了到死也不会出去的！我爱死了灵易！】
【灵崽哭的那一刻，我都想冲过去抱住灵崽！】
【仙男落泪！/哭死！】
【别想了，齐筱已经帮我们抱了灵崽了。姐姐太贴心了！】
【哈？姐妹们！齐筱很危险啊！她从初舞台就对哥哥很“关照”，意图不轨！】
【我们是妈妈粉，崽崽哭得心疼死了。齐筱也就是把崽崽当弟弟，那个时候齐筱是为了安慰崽崽。我们崽崽还小，不找女朋友！】
灵易？好像听过？不过，不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吗？初舞台跳的那么烂，就去了次公演舞台。就被吹捧得这么高。大部分人还是不太相信的，看着灵易的排名竟然从一百零九一路上升到了四十二。人们一边好奇，明晚就播出的公演舞台是什么样子的。一边又怀疑灵易的分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刷上去的。
舞台纯享版已经在牛油果tv上播出了。他们倒想看看这被吹捧的灵易是个什么水平。第一感觉：灵易，这么.....帅的吗？第二感觉：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嗓音杀我！只可惜前后只有十几秒的时间，她们只能重复拉回去进度条，再看一遍。不过，灵易就这么两句，除了是现场唯一落泪的一个练习生，着实体现不出他的实力。所以，灵易就是靠哭俘获了一群粉丝？
啧，要是靠哭就能拿第一，别人还表演什么？看谁哭得最美，最打动人不就好了？
**
是夜，齐筱和sofia一起从餐厅走出来。一个工作人员叫住齐筱：“齐筱老师，那边有人找你。”
齐筱见他指着那边雕塑的方向，大约五十多米的距离。齐筱道了声谢谢，她好像猜到是谁找她了。
齐筱让sofia先回去，她踩着高跟鞋过去了。
今天练习生们和导师都练得很晚，吃了晚饭，外面就慢慢地黑了。夜幕中，一个快与黑夜融为一色的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子双手撑着后面的台子，低着头看慢慢流下去的水流。
齐筱走过去，下了台阶。约莫有十几米的距离，齐筱叫了一下他的名字：“灵易。”
男生好像没有听到，齐筱又走了几步：“灵易，你找我？你今天练舞很认真，我知道你.....”
男生转过头，齐筱愣住了。
左衍也楞了，放在背后的手骤然收紧。
灵易？她竟然会把自己认错，我，明明哪里都和灵易不一样。怎么会认错？
灵易，灵易？
左衍瞳孔紧缩了一下。
齐筱尴尬死了，叫第一句的时候，他没回头，她还傻了吧唧地说了那么多。
“左衍，你这么在这里呀？不好意思，灵易他总穿黑的，也总来这里。乍一看，你们的侧影有点相似，我才叫错了名字。”
你们有点相似。
灵易他总穿黑的。
灵易总来这里。
一条条爆炸性的信息，充斥了左衍的脑袋。
自己就是不在了不到半个月，筱筱就能把自己认错。怎么就变成他和灵易相似了呢？
左衍突然想到灵易初舞台的时候，筱筱的表情好像就有点不一样。
筱筱，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左衍离开冰冷的雕塑，靠近齐筱。微微低着头，视线紧紧锁住齐筱的脸颊，声音略带着一丝他也不察觉的颤抖：“筱筱，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齐筱被左衍的眼睛盯着，她的心有一丝不知道哪里来的慌乱：“想什么？”
“你为什么会把我和灵易认错？我们长得不一样，身高也不同，你，怎么会认错？”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不小心认错了。”
“筱筱，我.....”
齐筱不知道，她想听到左衍说什么。她只知道，左衍的眼睛里好像缀着夜空中的星星，她好像.....要......坠进去了。
齐筱肩膀一紧，猝不及防地，带着夜里凉气，又特别宽厚的肩膀卡在了自己的下巴下面。
左衍拥住了她，紧紧地。
齐筱瞪大了眼睛，耳边柔软的头发蹭着自己的脸颊。齐筱反射弧极慢地绕了一圈，她才反应过来，她抬起身侧的胳膊去推面前的人。
“筱筱，我冷。”
轻轻的一声，带着委屈，软软地传进齐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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