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
李雏凤再次看到了白胡子老头杜天宁。
“众爱卿可有事情要奏?”李雏凤高高的坐在龙椅上,用一只手支着下巴, 扫了下面站着的众位大臣一眼。
底下的大臣, 包括杜天宁在内的一伙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任何人站出来想着李雏凤汇报任何的信息。
“既然众位爱卿无事要奏, 那寡人就说说寡人的事情。”李雏凤此话一说, 底下的大臣连呼吸都放轻缓了许多。
“杜首辅, 寡人记得你昨天说寡人不为百姓做事, 寡人想了一.夜,觉得杜首辅说的十分有理,杜首辅年纪也挺大了,而寡人的年纪也不小了,一直让杜首辅代替寡人批阅奏折,也不是个事情,以后所有奏折都送到书斋殿,以方便寡人批阅, 等寡人批阅完之后, 在让杜首辅去书斋殿给寡人参谋一下,你看可好?”
李雏凤的眼睛平静无波的看着杜天宁, 只等杜天宁说话。
杜天宁则是用手轻轻的擦了一下鬓角的汗水,眼眸里全是慌乱,这件事情他也做不了主啊!
这会儿他说了好,回头就敢被人扒皮抽筋,要是说不好, 那皇上这会儿就敢让他告老还乡是小,牵连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杜天宁颤颤巍巍的出列,他刚刚对李雏凤拱手,就发现发出剧烈的咳嗽,待平复之后才大喘着气说:“皇上……皇上,老臣已经老了,老臣申请告老还乡。”
李雏凤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心想,这杜首辅倒是一个挺知趣的人。直接扬声道:“准了。”
李雏凤感觉,这杜天宁的背后应该还有人才对,不然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提出告老还乡。
但是杜天宁都告老还乡了,她也不好再追究一切,只能另想他法。
李雏凤见下面的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只得再次开口道:“现在咱们说说山东黄河决堤,引起的洪灾。”
李雏凤端正了坐姿,目光透过眼前的旒看着他们的表情。
听到李雏凤的问题,这是打算要处理政务,参与朝中大事了?
诸位大臣都偷偷的用眼神交流,谁也不敢率先接话,就怕李雏凤拿他们开刀。
李雏凤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她看到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敢上来说一句话的,火气上涌。
“众位爱卿,看来也是没有任何的好法子,那今年的赈灾粮款可有下发?这件事情是谁在负责?还是说,杜首辅到现在都没有安排下人负责赈灾?”
再次被点名的杜首辅,在心底默默的流泪,皇上你能不点名,点到我吗?我也不容易,批阅奏折,管理朝政的都不是我啊!
我只是跑腿了,早就被人架空了啊。
但是皇上问话了,他却不得不再次出列回答:“启禀皇上,老臣已经安排下去了,让山东太守已经着手处理,又下拨赈灾粮五万石,款二十万两,而且灾民基本已经稳住,请皇上大可放心。”
李雏凤眸色晦暗的看着杜天宁:“为什么山东洪水要年年进行拨款拨粮,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是通晓水利的官员王净胜站了出来:“回禀皇上,这黄河泛滥,从古至今都是一大难题,无论修筑多么坚固的河堤,最多两年,就会被冲垮,而且修河堤的钱比决堤要拨的粮款要多,所以,每年都是一到这个时候,山东太守都会安排灾民撤离,等到大水退去,才重建家园。”
“是吗?照你这么说,就这么的放任不管是最好的了?”李雏凤眯着眼睛,一抹锐利的眸光闪出,让王净胜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颤颤抖抖的继续说:“只因为黄河决堤之后,待到大水退去,这样会是的黄河两岸的田地比较肥沃,年年都使得百姓大丰收,所以……所以。”
他下面的话,在李雏凤的眼神下,怎么都没有说出来,虽然皇上手里没有实权,但是要罢免或者杀一两个官员还是可行的。
李雏凤一声冷笑:“既然年年丰收,为何还要年年拨款拨粮?浪费国库资源。”
易宁安看着这样妥妥逼人的小皇帝,眼睛里的闪过一抹兴味,这样的小皇帝板着脸训斥人,实在是别有一翻风味,真是越来越迷人了。
易宁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了出来,目光灼灼,语气平淡:“皇上,山东太守这样做是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而且还能给民众一个安稳肥沃、适合种田的土地。”
李雏凤看到易宁安的目光,她的心突地一跳,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她知道他的,这个人叫易宁安是先皇时期的最后一任状元郎。
文采飞扬,人长的也是特别俊美,当初他中状元游街的时候,整个京城里的未婚女子,都像疯了一般。
“那按照你的说法,每年从国库里拨出来的银子,还有粮食都说正常的?”
她危险的盯着易宁安,只要他敢说是,她就敢让人拉出去打他板子。
易宁安勾起嘴角一笑:“皇上,您知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您要是能想起更好的处理黄河决堤的问题,也是可以的。”
李雏凤看着易宁安,两人的中间燃起熊熊烈火,好像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燃烧至尽。
“寡人听说过,口子决堤了,有堵上的,但是古有大禹治水,却是对河道进行疏通,所以我们可以效仿大禹治水,虽然工程重大,但是一劳永逸,以后的百姓都不用再为黄河决堤而搬离家园,而每年拨下来的粮款都可以用于其他建设。易宁安,你觉得呢?”
李雏凤话锋一转:“最主要的就是,以后可以用河道里的水,灌溉田地,就算大旱,也不用担心。”
易宁安随着李雏凤的话,眼底的亮光越来越炙热,几乎想要把李雏凤给包裹起来。
李雏凤十分不喜欢易宁安的目光,但是又不能出言呵斥他,因为除了他之外,好些大臣都用差异的目光看着她。
“皇上所言极是,微臣这就安排,让山东太守想办法挖掘运河,疏通河道,这样不光剩下了国库的钱粮,还让百姓在农闲时节,有了一份额外的收入。”
“诸位爱卿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李雏凤见问题解决了,她不想面对这易宁安的目光,好像要把她吞食入腹一般。
见没有人在说话,李雏凤直接站了起来,离开了那个冰凉的皇位。
内侍哑着嗓子“退朝。”
“恭送皇上。”
一众大臣在李雏凤走了之后,站了起来,走到里杜首辅的身边:“杜大人,您这还真的按照皇上说的告老还乡?”
杜天宁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笑的满脸褶皱,他本来就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只是正好顺着皇上的台阶躲过去了一劫,心中暗自庆幸不易。
嘴里却无奈的说着:“那有什么办法?老夫年纪大了,要给你们这些小辈让出位置来,不然的话,你们怎么上升?”
只是眼神却在偷偷的瞄着易宁安。
易宁安听他装模作样的话,不削于顾的笑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
在易宁安离开之后,少数几个身居高位的大臣,都在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易宁安实在是让人太可怕了。
不说他的长相,想当初,杜天宁还想着把孙女嫁给他呢,只是看他心狠手辣的手段,就把这个心思歇下了,他还担心他的孙女受委屈呢。
最主要的是,易宁安不光对别人狠,他对自己也狠,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可惜的是他的心一直都在那个人身上。
杜天宁看了看空荡荡的皇位,眼眸里光芒闪烁,告老还乡也好,最少以后的动乱不会波及到他了。
想到这里杜天宁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整张老脸都皱成了一朵菊花。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在走到御花园,就看到一身官服的易宁安, 那俊美邪肆的容颜, 逆着光,让人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李雏凤看到他出现开始, 她的心就有些不规则的跳动。
“易爱卿可是有何要事?”李雏凤背着手, 一张小脸寒着。
“皇上, 微臣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还请皇上让左右回避一二。”易宁安满脸的认真。
李雏凤看他那样,确实是有事情要禀报,对着福德挥了挥手,让他们先退下。
易宁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皇上边走边聊。”
李雏凤直接皱起眉头,两人站在一起,让李雏凤觉得自己在身高和气势上面都被易宁安压上一头,心里隐隐的有些别扭。
而且主动位置被易宁安掌握。
李雏凤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往前走去, 易宁安则看着李雏凤的背影, 低着的头,眸光里闪过一抹炙热, 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皇上,今天早朝之前,许多大臣都在商议,希望皇上早点娶妻,为咱们大梁诞下皇太子。”
李雏凤听到易宁安的话, 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只是被易宁安眼疾手快的给扶住了胳膊,抓住了手。
温热的触感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很是危险。
她先一步的放开了易宁安,并且有些尴尬的往前走去。
易宁安则看着消失在手心的热度,那个微凉的小手就这么的消失在了他的手心。
等了一会儿,李雏凤才缓过来,轻咳了一声,黯哑的声音:“寡人还年轻,不着急。”
易宁安听了就“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传进了李雏凤耳朵里。
李雏凤眉头轻皱:“你笑什么?”
“皇上,像您这么大年纪,一般孩子都该上小学了。”易宁安一脸宠溺的眼神,看着李雏凤。
李雏凤有些气恼:“易大人有空关心寡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国家大事,更何况易大人比寡人岁数还大,不也是没有成婚吗?”
易宁安脸上露出一丝差异,眯着眼睛试探的问:“难道皇上也和微臣一般,心有所属?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李雏凤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后退了一步,眉头紧锁,好像在掩饰刚刚的差异。
“易大人,如何,寡人不知。但寡人知道,寡人会娶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寡人绝对不会和你一般是个兔儿爷!”最后一句话,李雏凤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的。
她丝毫不在乎易宁安那变得黝黑的面色,一甩袖子直接离开了。
易宁安眼底溢出一丝红芒,渐渐的染红了双眼,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你跑不掉的。”
李雏凤感觉应付易宁安,让她格外的疲惫。
她回到寝殿后,就在福德的伺候下,躺在了软塌上小歇一下。
只是没有想到,一闭上眼睛,就陷入了黑沉的梦想中。
她来到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东西,不管是头顶还是脚下。
只是突然脚下一晃,李雏凤就来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就是先前她所在的书斋殿,那个曾经是皇上批阅奏折,面见大臣的地方,却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浑身伤痕累累,脚上,手上,都别一根细小的铁链锁着。
而脚链上面,还有一个好看的铃铛,让她每有一步,都叮叮作响。
在那个人抬起头,李雏凤吓得一下子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这张脸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就是李淮安。
看着那双没有任何焦距的瞳孔,让李雏凤一阵心疼,她都遭遇了什么?
竟然让她选择性的忘记了这样一段记忆。
没有多久,就进来了一个男人,这个人李雏凤也是认识,就是易宁安。
他穿着,比现在华贵的多,那俊美的容颜,让李雏凤想要认错,也不可能。只是他走到了李淮安的身边。
用手轻轻抚摸李淮安的脸,手上的力道很大,几乎能看到李淮安那张脸被易宁安揉的变形,一会儿的功夫,雪白的肌肤,就有些发青。
李雏凤想要冲上去,阻止易宁安,只是她刚刚的走近,就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这个时候,李雏凤才知道,她现在是在李淮安的记忆里,这是一段被她刻意的遗忘的记忆。
没有想到,在她见到易宁安的时候,竟然自动解开了。
整个过程,易宁安都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很是粗暴,易宁安好像并不因为李淮安是个女子而感到高兴。
直到李淮安筋疲力尽,好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他才放过了她。
临走前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李雏凤听的十分的清楚。
“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心里建设,我现在心里很难受,所以你也不要过的太舒服。”
等易宁安走后,才有宫女过来,小心翼翼的拿着热水,毛巾进来伺候,真个过程,没有任何人说话,全部都沉默不语。
李雏凤觉得,这易宁安的心应该是因为他的那些心里建设,而变得扭曲。
以至于让他就像是一个断背的人,强迫自己上一个女人一般。
虽然这个人是他爱的人,可是他自己心里过不去,他现在得到的太容易,前期建设的时间太长,又太艰难。
李雏凤在梦里感觉到原身的悲伤,她不想要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原本坚持的那些东西,现在都是多么的可笑。
直到李淮安自杀,她才真正的见识到了易宁安的疯狂,他竟然,把李淮安的尸体,制作成干尸,让她睡在自己的身侧,而且一睡就是十几年,这让李雏凤看的心惊胆战。
因为现在的李淮安是她李雏凤,所以她不敢轻易的面对一个如此疯狂的人。
心脏疯狂的跳动着,才让李雏凤有了一丝她还活着的感觉,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煞白,鬓角也被汗水浸湿。
她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她要想办法对付易宁安,但是又不能让他知道,而且还要夺回皇权,只有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最实用的。
李雏凤不知道,易宁安在回去的路上,被惊了马,马匹疯了一般的往城外跑,导致易宁安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直接摔了头。
再次醒过来的易宁安与先前的易宁安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的问一句,还有小天使在看吗?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有必要去找易宁安谈谈, 她现在不知道易宁安对李淮安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 但是她必须要赌一把。
就在那个梦里易宁安能够自由的出入皇宫,而且能把李淮安囚禁在书斋殿,就证明他的地位可能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而李淮安的那个皇叔, 有可能只是一个傀儡, 军政大权, 可能都在易宁安的手里。
李雏凤想到此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放松下来。
她站起身来,直接朝着太后的宫殿走去,她需要去太后的那个小佛堂里,诚心的祈祷一番。
希望观世音菩萨,能够听到她的祈求,让她能够成功的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等到第二天上朝之后, 李雏凤扫了一眼, 没有发现易宁安的身影,眉头一皱问:“今天易大人没有来?”
这个时候王睿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易大人身体有痒,没有办法前来早朝。”
李雏凤:“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天的功夫,就这么严重?”
王睿:“回皇上,易大人的马车受惊, 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导致易大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李雏凤心中一跳,有些说不出的喜悦,要是易宁安就这么的死了,那也是一件好事。
等到下朝,李雏凤的心情都很好,连着几天,李雏凤都没有见到易宁安,这让李雏凤注定,易宁安可能真的不怎么好。
这个伤十分严重,有可能致命。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等了半个月之后,易宁安在天色微暗之时,竟然前来求见。
易宁安在摔下马车之后,就换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雏凤的皇弟,李子安,也就是,赵子恒。
只是在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自己也没有弄清楚情况,大半个月才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尤其是皇上李淮安,他需要去看看李淮安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只是去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要是万一他皇姐变成一个男子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纠结很久,直到他自己拖不下去了,才在旁晚时分入宫求见。
易宁安一见到李雏凤,他提着的心,就慢慢的放了下来。
这么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小动作,都让他觉得欣喜若狂。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皇姐。”
李雏凤正上下打量这易宁安,她感觉,易宁安变得有些不一样,让她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在听到那熟悉的称呼之后,李雏凤的冰块脸上,因为激动而染上了一抹潮红。
嘴唇因为惊讶,而微微的张开,
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颊。
“子安?子安。”李雏凤轻轻的呼唤,一层水雾在眼底弥漫。
易宁安轻柔地把李雏凤揽在了怀里,珍惜的轻吻她的发顶。
“皇姐,以后都有我在,莫怕。”
低沉的声音在李雏凤头顶传来,她知道现在的易宁安以后都会站在她这一边,哪怕以后等她有足够的能力掌握皇权,依女子的身份来坐在那个位置上。
李雏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子安,这次换你嫁给我,可好?”
易宁安听到李雏凤的话,脸上带有欣喜若狂:“皇姐可是说的真的?你不怕那些大臣以死相逼的阻止我们吗?”
李雏凤:“不怕,正好引蛇出洞,我还想看看有哪些人想要和我作对,让我说的话无用。”
易宁安听她这么说,温柔的说:“皇姐,整个朝政大权,都在易宁安手里掌握,也就是说现在的军政大权就在皇弟手里。”
易宁安犹豫了一下,有些坎坷的问:“皇姐这身子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李雏凤听他这么问,抬起头对着他神秘一笑:“皇弟想知道吗?等寡人娶你为后的那天,让你亲身验证一下如何?”
李雏凤眉眼如丝的看着易宁安,虽然她脸上的表情匮乏,但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会说话一样。
惹的易宁安心底一阵的火热,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李雏凤,声音低沉暗哑:“好。”
李雏凤把头又靠在了易宁安的肩上,听着他那熟悉的心跳,熟悉的气味,让李雏凤的心安静了下来。
易宁安没有等多长时间,就离开了,他不想让他的皇姐授人话柄,他等着他的皇姐来明媒正娶他。
等到第二天早朝。
礼部侍郎马志良站了出来,对着李雏凤一拱手,就恭敬地对着她说:“皇上前一段时间就说要处理朝政,有句古话说的好,成家立业,古人都说,先成家再立业,现在皇上也该考虑一下,立后之事了。”
李雏凤一听,心中甚是高兴,她正考虑如何开口,这会儿马志良就给她送来了枕头,以至于她看着马志良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温和。
“马爱卿所言极是,寡人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寡人心中已有人选,就是想听听诸位爱卿的意见。”李雏凤可以说是有些红光满面,眸子里闪烁着喜悦。
马志良一听,心底一阵的骂娘,他这是给皇上送上门的台阶啊,只希望皇上不要太过分才好。
朝上的一众大臣都竖着耳朵,等着李雏凤说出她的合适人选。
李雏凤清了清嗓子说:“寡人观易爱卿人很不错,觉得易爱卿比较能胜任这个位置,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马志良听到李雏凤的话,直接失了声,他的嗓子里如同堵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所有的大臣都哑了声,下巴掉了一地。
马志良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皇上,易大人是男子,皇上也是男子,两个男子如何成亲生子?更何况皇上您同意,易大人肯定不同意的。”
李雏凤嘴角一勾,清亮明朗的声音:“易大人您意下如何?”
易宁安满脸笑意的看着李雏凤:“微臣乐意至极。”
易宁安的话,直接让朝上的大臣哑了声音。
但是马志良还有些不死心的说:“皇上你们这样于理不合,而且将来也不会有孩子,皇上可以...可以...”
他剩下的话堵在了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易宁安的眼神好像要凌迟了他一般。
李雏凤看了一眼马志良说:“马大人,寡人打算从宗族中过继一个孩子来养,所以其他的话都不用说了,至于什么时候过继,寡人觉得现在寡人还年轻,你说呢?马大人?”
马志良心思微动,很快就清楚明白了。
“皇上既然已有打算,臣无话可说。”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看着底下都不做声的大臣,“既然众位爱卿都觉得比较好, 那这事情就这么定了。马爱卿, 你和礼部还有钦天监商议一下,尽快把日子定下来。”
马志良弯腰应是。
“易爱卿,关于黄河治水可有解决方案?”
“回皇上, 现在山东太守, 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了, 最快也要等大水退去, 才能开始修建河道。”
李雏凤点头,“嗯,那你多看着点,督促一下,让水利那边的也盯紧一点,争取在来年黄河泛滥之时解决这个问题。”
易宁安:“是,微臣遵旨。”
李雏凤看着一片和睦的朝堂,心情很是不错, 现在唯一的就是什么时候公布她是女子的身份。
现在的时机还不是太好。
“报!”
门外一个侍卫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皇上, 京城郊外发现了大规模蝗虫的痕迹,”
李雏凤眉头一皱:“现在对于京郊百姓, 可有什么影响?”
那侍卫直接趴在地上:“目前还没有造成大规模的田地被吃,但是这蝗虫一路赶来,恐怕也不会太好。”
侍卫这话不敢说死,他也是怕被迁怒。
这南方的水患还没有解决,在京郊又传来了蝗灾。
真是雪上加霜, 难免会让人想多。
惹得底下的大臣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你说是不是皇上要娶男后,天降灾难示警?”
另一个大臣看了一眼易宁安,赶紧的出声阻止:“快别瞎说,回头让易大人听到,就麻烦了。”
说的那个一听,脸色一白,发现易宁安并没有关注他们,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庆幸的表情。
还有人说:“是不是皇上对于挖掘运河,惹得上天怒了?才在刚刚颁布了旨意,就对他们开始警告?”
随着大臣们嗡嗡作响的议论声,李雏凤一听,这越说越离谱了。
就出声制止。
“肃静。”
大臣们直接安静了下来。
“蝗虫之事,一早应该就有苗头,难道众位爱卿,之前都没有发现吗?”
一众的大臣你看看这些,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话。
更何况,皇上问的话也不好接啊。
一早发现了,就会提前预防了,没有必要等到蝗虫形成规模,那个时候可是好预防的很。
问题是没有一早发现,让蝗虫形成了规模,现在导致京郊的田地颗粒无收,还是要从国库里拨款。
“寡人听闻,蝗虫会飞,更有飞蝗之称,曾经有一个成语叫‘飞黄腾达’寡人可有说错?”
易宁安基本已经猜出李雏凤接下来的话,既然作戏要做全套,那他就帮着她演玩吧。
“是的,皇上,在古时,就有吃蝗虫之说,一般都是家中长辈对于后辈的期望,希望有一天后辈能够飞黄腾达。所以在南方的一些地区,就有专门以抓蝗虫而谋生的手段。”
李雏凤:“易爱卿也很了解蝗虫的寓意?”
“其实不瞒皇上,微臣在小的时候,就吃过,而且口味还十分不错。”易宁安与李雏凤两人一唱一和的,直接虎的这些大臣一愣一愣的。
李雏凤:“寡人听说过,要用油炸,香脆可口,一口下去,比咱们平时炸的酥肉还要好吃?可是真的?”
这时一个从南方升上来的蒋文才,他吞咽了一口吐沫,站了出来:“皇上所言极是,微臣家中也算是略有资产,所以在微臣科考之前,就给微臣做了一盘飞黄腾达。”
恐怕众人听不懂,又解释道:“就是油炸飞蝗,撒上椒盐,味道十分鲜美,让微臣到现在想起来,还直流口水。”
李雏凤一听,心中已然有底:“那这件事情就交给蒋大人去做,务必把此事处理好。把飞黄腾达的寓意传到那个人的心中。”
蒋文才一听,欣喜若狂,他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事情会落到他的头上,赶紧的叩头谢恩。
李雏凤看着一众的大臣:“只要努力的去做事情,寡人绝对不会亏待们。”
众位大臣也都知道,这个蒋文才要飞黄腾达了,难道这飞蝗,真的这么好?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看着离开的大臣,心里特别的满意, 在她回到书斋殿。
福德一步走上前去, 在李雏凤的耳边说道:“七嬷嬷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李雏凤一听,眉头一皱, “让她进来吧。”
七嬷嬷走进来之后, 脸上的神色带着关切语调急促:“皇上, 太后有要事要与皇上商议。”
李雏凤接过来福德递过来的茶杯, 嘱咐福德:“福德,给七嬷嬷也端上一杯,润润嗓子。”
福德:“是,我这就去端,皇上说了一个早上了,又是黄河水道,又是京郊蝗灾,嬷嬷也小坐片刻, 容皇上缓缓神。”福德委婉的说着今天朝上十分的忙碌, 先让皇上休息一会。
七嬷嬷对李淮安也是心疼,她看着一口一口喝茶水的李雏凤, 也是不忍心直接说现在就走的话。
犹豫了片刻说:“那我就厚着脸皮蹭皇上一碗茶水吧。”
李雏凤听她这么说,眸子里染上了一层笑意:“嬷嬷真会说笑,您这那是蹭寡人的茶水,这是寡人该给嬷嬷的,嬷嬷对于母后的尽心尽力, 寡人都看在眼里呢。”
七嬷嬷闻言,直接笑道:“皇上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真是折煞老奴了。”
笑完之后,看了看左右,又慎重的说:“太后她老人家,是为皇上成亲之事,希望皇上解释清楚,免得伤了mǔ_zǐ的和气。”
李雏凤一听心中有底朗声说:“嬷嬷只管放心,寡人定会与母后好好的说,不会上了mǔ_zǐ的情分。”
七嬷嬷见李雏凤放下了杯子,就先一步站起身来:“既然皇上喝完了茶水,那就随老奴过去吧。”
李雏凤轻轻的点头,大步走向前去,七嬷嬷和福德跟在她的身后。
已走进屋,就看到太后脸色阴沉的看着门口。
李雏凤掩饰住眼眸里的笑意对七嬷嬷说:“嬷嬷,你和福德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七嬷嬷与福德行礼,退了下去。
看到他们二人出门,太后的才开始发作:“你给哀家跪下!”
李雏凤恭顺的跪在了地上,对着太后说:“母后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件事情一是板上之事,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有一点可以改变。”
她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太后看着她,也是气极,压抑的声音低吼:“淮安,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把哀家至于何地?你先是不打一声招呼,就定下自己的皇后,再一个是,皇后还是个男子,你自己什么身份你忘记了?竟敢如此的胡闹?”
说着太后,就拿着帕子抹起眼泪:“你说你这样,让哀家如何下去见咱们李家的列祖列宗?尤其是你父皇。”
李雏凤看太后真的哭了,才慌忙跪着往前走了一步,来到了太后的膝下,轻轻的抱住了太后的小腿。
“母后,女儿有自己的打算,您也知道,我是女儿身,所有大臣都以为女儿是个男子,所以才会尊我一声皇上,要是女儿现在说自己身份,恐怕等不到女儿过继子嗣,就会被人撵下皇位了,易宁安,他在知道女儿是男子的时候,还愿意屈尊降贵嫁给女儿为妻,你想想在他的心里,女儿是个怎样的地位?”
太后在听到李雏凤自称女儿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又听到她说易宁安的时候,心底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李雏凤听着越来越小的啜泣声,又说道:“母后,我知道,您是担心那几个皇叔,他们前来夺权,女儿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易宁安也会帮着我的,到时候,女儿生个孩子,再从宗亲里选上几个孩子,都放在您的膝下养着,就说是在宗亲里选下的孩子,哪个有能力,就让哪个继承皇位,都是养在自己身边的,还怕和我们不亲吗?”
太后擦泪的动作一顿压低了声音:“你想的挺好,万一你的女儿身被宣扬出去,到时候我们母女二人性命焉在。”
只是做完这些,太后哭泣的声音又变大了。
李雏凤抬头一看,这太后的脸上哪有一点落泪的痕迹,完全就是演给外面的一些人听的。
她朝外头看了看,对着李雏凤说:“你呀,也长大了,心中已经有了成算,哀家也不拦着你,哀家只要你好就是了。”
李雏凤一听眼眸里出现了笑意,脸上却有些笑的扭曲。
太后一看,嫌弃的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快别笑了,比哭还要难看。”
“母后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只要到时候,那些在咱们身边养大的孩子,我还就不信,不能笼络住他们的心。要是女儿的能力够强,女儿就修改咱们大梁的规矩,让大梁的公主也有继承权,只不过生下的孩子,必须是随着咱们李家的姓。”
李雏凤的一席话,说的太后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好,只要你好好的,不管做什么哀家都支持你。只是万事要小心,没有完全的把握的时候,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李雏凤点头:“知道,母后,女儿现在就是在为母后,为女儿的将来谋算一切,总会能达到我们想要的哪个结果的。”
太后看着如此坚定的李雏凤,欣慰的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心中却是想着‘即如此,那她也为她的安儿的远大报复搏一搏。’
“凤儿,哀家这里,有先皇的一道留下的遗诏留给你,说的就是要是你能撑起整个大梁,就让哀家给你,要是你撑不起来,就不要给你。”
李雏凤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太后。
太后低头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淮安,先皇是为你好,你撑不起咱们大梁的话,这些东西与你而言,也是无用,只有你心里想要为咱们大梁付出,而且想要掌握大权的时候,才能给你帮助,你知道吗?”
李雏凤敛下眼睑,她的心里此时却是一团乱麻,原身的情绪在影响着她,让她的心头充满委屈和愤怒。
她知道这是原身的情绪,但是她只能尽量的遮掩,避免太后看出端倪。
太后是什么人,她在后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女儿想的是什么吗?
“淮安,你不要觉得委屈,就想你之前一般,无论母后是怎么的骂你,怨你,你都是尊循自己的想法,对于朝政不理不顾,让辅政大臣把持朝政,更是不管百姓死活,不顾祖宗家业,就算哀家给了你,你也不会留着,只会拿着满脸的不屑于顾。”
李雏凤听太后如此说,她心中的情绪此时委屈和愤怒,已经变成了,羞愧,她的脸微微的泛红。
“淮安,哪怕你不做这个皇位,哀家也不想你把祖辈打下的江山给断送了,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就好像我和你父皇,把你说成儿子这样的事情,就是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了,你明白吗?”
此时李雏凤心中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有些羞愧的对太后说,:“母后,女儿刚刚冤枉您了,希望您不要见怪。”
说完,深深的跪在地上,给太后磕了三个响头。
太后听了她的话,生生受了她的响头,眼圈红红的的,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淮安,你能看明白,母后心中就是高兴的,你让哀家不会无脸面对列祖列宗。”
说完,就直接起身,把李雏凤扶了起来。
太后往外看了看,就站起身来,拿下了头上一直带着的碧玉簪子,在她做的椅子扶手上,轻轻的一戳,就露出了一个可以放下圣旨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有着旧的圣旨。
这就是先皇的遗诏。
太后拿了出来,看了一会儿,就递给了李雏凤:“你拿去吧,把它用到改用的地方,而且你看了也会明白,好多事情,先皇都已经做了安排。”
李雏凤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了遗诏,心里不断的冒出一个声音,要是上一辈子,太后就拿出了这个遗诏,恐怕她和太后就走不到那一步。
太后看李雏凤接过了遗诏,一脸疲惫的对她说:“拿着回去看吧,看完就烧掉,先皇临走前,叮嘱的,一定要烧掉。”
李雏凤拱手,就退了出去。
七嬷嬷看到李雏凤出来,就一步走上前去。
李雏凤对着七嬷嬷说:“七嬷嬷,你进去伺候母后吧,她现在累了,给她煮一碗参汤,让她喝点。”
七嬷嬷一听,就知道太后这是气很了,微微附身,就朝着屋里走去。
李雏凤看着又关上的门,对着福德说:“我们也回去吧。”
李雏凤回到了书斋殿,关上门,示意福德在外面守着,她才拿出了那道遗诏。
刚刚一打开,就看到一篇小篆书写的文字,大意就是让李雏凤韬光养晦,然后有一个暗卫组成的jūn_duì,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一百多人,由于训练的原因,他们都在离京城不远的山上。
先皇给了她十年的时间,要是她十年内还是不思进取,不为朝政,就让暗卫头领,放所有暗卫卸甲归田,从此世上就没有暗卫了。
李雏凤算了一下,这道遗诏距离她登基已经过去了四年,也就是说,那些暗卫还都是她的。
想到这里她就松了一口气,晚几天等京城的蝗虫处理完之后,她就去山上看看。
突然她的眼前一亮,先皇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一直叮嘱母后吧这遗诏给烧掉,难道遗诏里面暗藏玄机?
她把遗诏放在了一直燃烧的蜡烛上面,很快遗诏就着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就燃烧殆尽,只留下了两个圆柱的手柄。
李雏凤轻轻的一捏,从里面掉出了一个小印章。
她拿在手里,垫了垫,就知道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信物,拿在手里,李雏凤的眼眸里出现了兴奋的神采。
☆、妖孽男后很祸国
等到第二天,没有早朝, 李雏凤她带领文武百官来到了京郊, 远远的看着蝗虫就要成了规模。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虽然有侍卫当着,到也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心情, 在有生之年能够, 那可是几辈子的荣耀。
“皇上, 这马上就开始, 您先坐在这边的帐篷里等下。”蒋文才看到李雏凤携文武百官都走了过来,立马卑躬屈膝的走上前去,把他们引到了临时搭建的帐篷下面。
李雏凤看到在外面围观了许多的百姓,有的人很是不相信,这蝗虫还能吃,虽然李雏凤已经给蝗虫安上了一个飞黄腾达的由头,但是还是止不住百姓的不相信。
蒋文才也是一个人才,只见蒋文才在一片空地上面支起了一个大锅, 里面倒满了油, 让人把之前就准备下的蝗虫用盆子端了过来,等到锅里的油烧热之后, 就往锅里一到,刺啦啦的一阵响声。
只是围观的百姓有一些迂腐之人,则认为这是对于油炸蝗虫是对天的不敬,蝗虫代表着皇天。
现在连皇天都油炸了,这让一些人直接跪倒在地上不断的对着天叩首, 希望能得到老天的原谅。
当然没有叩首的人,基本家里都有孩子在读书,对于这飞黄腾达,有着将信将疑,保持围观的态度,只等看个结果。
李雏凤看着周围的人:“易大人,对此可有看法。”
易宁安笑道:“皇上,对于信奉蝗虫是皇天的人,毕竟是少数,他们祈求蝗虫自动离开,也不想想蝗虫吃光的庄家,让方圆百里一片荒芜,这样的皇天不要也罢。至于蒋文才,也算是个可用之人,他为人圆滑,做事情留有余地,知道进退,还让您来围观,让百姓记住,这是您的恩情,您为了百姓肯与老天作对。”
李雏凤听罢,不再说话,只是眼睛里看着蒋文才的动作。
蝗虫已经炸的焦黄,一股子香味儿扑鼻而来,就被从油锅里捞了出来,撒上了一层细盐,呈上一个盘子,给她端了过来。
易宁安伸手接了过来,他笑着说:“皇上不介意让微臣先试一下咸淡吧?万一味道咸了或者淡了,都会影响口感的。”
李雏凤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不介意,那寡人等下一盘。”
易宁安在百姓的注目下,姿态优雅的用筷子,夹起一个,就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一会儿就眯着眼睛笑道:“甚好,这味道甚好。”
蒋文才很快就把蝗虫用盘子装好,一盘子一盘子分发到了一众大臣的手里,又端了一盘子给李雏凤送了过来。
易宁安想要接。
李雏凤摆了摆手说:“没事,寡人也不是没有吃过。”
周围的百姓看到李雏凤拿着做好的飞黄腾达放入了嘴里,才算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这东西难道真的能吃?
蒋文才则对周围围观的人说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官员,想当年本官的祖辈也只是普通的佃户,自己家里也就十亩水田,相对来说也算是勉强够养家糊口了,只是本官的娘亲,给本官在临考试之前做了一份飞黄腾达,也就是本官手里的这一份小小的油炸蝗虫,本官至今都记得,那叫一个香啊。”
蒋文才说着,咽了咽快流出来的口水。
又扬声笑道:“你们是不知道,从此本官先是掉微车的一路考中,按我家先生的意思,就是走了狗屎运了。”
蒋文才说道这里,惹的周围的百姓一阵哈哈大笑。
“所以说,本官这次又因为蝗虫而高升,这完全就是飞黄腾达之意,那个也不能否定的对吧?所以眼看着蝗虫吃我们的辛苦一年搭理的庄家,本官心痛,更心痛的是,漫天的飞黄腾达没有人识货,再加上应皇上的要求处理这蝗虫,本官不得不把本官的飞黄腾达给拿了出来,让大家都和本官一样,能够飞黄腾达,更是可以年年丰产。”
蒋文才的话音刚刚落下,就传来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然后从外面挤进来了几个人。
“将大人,来让我们尝尝你极力推荐的飞黄腾达。”
“就是的蒋大人,之前就听你说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说的是这个菜,我们也算占了皇上的光了,知道你的这个秘密。”
蒋文才一看这几个人,心底就高兴起来,他本来也是安排人了,只是没有想到,最先出来的是他平时一起寻访美食的人。
“好好好。既然你们信得过本官,那就承蒙诸位兄台的美意,一会儿对给您们盛一点。”
端起一盘直接递给了刚刚说话的其中一个。
只见他也不介意,十分豪放的用手去捏,放入嘴里之后,酥脆的口感直接让他眼前一亮“诚如蒋大人所说,果真是好吃,当初我还以为你为了骗我们才这么说的呢。”
蒋文才喜笑颜开,他刚刚看到皇上都吃了他做的飞黄腾达,心底一股子得意。
周围围观的百姓,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也跟着疯抢而入,他们有的是看到这天潢贵胄都吃的东西,他们也是能吃下,再一个就是抱着能飞黄腾达的心思。
经过一天的努力,终于让京郊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个飞黄腾达,的蝗虫。
李雏凤回到了皇宫之后,看着身边的那一盘子油炸蝗虫,心底知道,这件事情蒋文才办的十分漂亮。
在等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李雏凤当着一众文武大臣的面,对于蒋文才官生三级。
“回皇上,目前京郊的蝗虫已经不成气候,在京城中,大大小小的饭庄里都新添了一道才,名曰飞黄腾达。微臣总算不负皇恩,完成了皇上所托之事。”蒋文才满脸笑意的对着李雏凤汇报。
“蒋爱卿做的很好,寡人很是满意。”
李雏凤对着德福说道:“蒋爱卿治理蝗虫有功,让蝗虫多年之后都不能祸害田地,官升三品。”
等到退朝之后,蒋文才在一众大臣的恭贺声中走了出去。
李雏凤直接留下易宁安:“子安,你派人把蒋文才保护起了,寡人觉得,蒋文才接下来的几天怕是不会安宁,会有人对他动手。”
易宁安沉思了片刻,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李雏凤看到易宁安的背影,想着怎么去山上去寻找那些暗卫。
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心服口服。
等她的手里有了人,她再办事就方便的多了。
天色微亮,李雏凤让德福直接留在皇宫里,还留有一道手谕,称身体不适,不能上朝,她仗着易宁安是她自己的人,所以才敢这么无所畏忌。
她带了印章,乔装打扮了一下,直接去了郊外的山上。
这是一座森林茂密的高山,山里面有一个山谷,先皇留下的那些暗卫目前都在那里面。
来见她的,是一个自称暗卫头领是一个女子,她在看到李雏凤拿着凭证到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拔出剑想要杀了他,就当他没有来过。
李雏凤看着脖子上的剑很是淡定,她看着这个一身黑衣,却未有蒙面的女子,她长相很是平凡,属于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李雏凤知道,暗卫只能是这样,或者易容成这样才可以,只有这样的暗卫才是最合格的。对于各种刺杀任务,都会比较容易完成。
“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希望我来,更是想着,在等五年,你们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现在让我一个毛头小子来掌握你们的命脉,很是不乐意。我说的是也不是?”
暗卫头领面无表情的说:“那又如何?这次我杀了你,直接带着姐妹们离开,就算你的皇上,恐怕也无能为力,新皇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她的话很是明显,你死了,我们就自由了,新皇不会为了你大费周章的追杀她们。
李雏凤听了,嘴角勾起一个僵硬的弧度:“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你们只有五年,过去这五年你们都会死,何必自欺欺人呢?”
她停顿了一下,眼睛与暗卫首领相视,:“你们在心里其实盼着我来的,对吗?”
暗卫首领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看着特别的年轻,而且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每说的一句话,都在她的心坎上。
李雏凤看她的表情变得难看,就知道她猜对了。
“我也不贪心,要你们的时间就五年,五年之后,我给你们解药,你们离开,当然这中间我需要你们给我培育一批可用的人才来,你可以考虑一下。”
暗卫首领把放在李雏凤脖子上的剑慢慢的拿下来,眼睛里充满了戒备,沉思了片刻对着李雏凤说:“我们要商量一下,您先在偏厅等上一会儿。”
李雏凤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嘲弄,讽刺。
暗卫首领在暗卫中有绝对的生杀大权,只是眼前这个,就这一点上面就是不合格的。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不是真正的暗卫首领。
暗卫首领被李雏凤看的有些落荒而逃。
她们也没有让李雏凤等多长时间,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只是除了她之外还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的长相各有千秋,一个长的艳丽的好似玫瑰一般火热,一个清雅脱俗的好像深谷幽兰,另外一个则是带着一抹孩童般的天真。
李雏凤从四人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个看着年龄最小的才是暗卫首领。
之前她见过的那个女子对她说:“我和姐妹们商量了之后,觉得你的要求有点多。”
下面的话没有说完,李雏凤就打断了她的话:“让你们首领来说话,做不了主,说什么都没有用,就凭寡人亲自走上这一趟,你家首领也改出来与寡人见上一见。”
那个有些天真的扬起脸问:“姐姐,你一个女子自称寡人真的好吗?就不怕我朝着天下人宣扬出去?”
听到她这么说,其他三个人,有些疑惑,眼前的这个明明是个男子,哪来的姐姐?
李雏凤看了她一眼说话带着豪气:“女子怎么了?等将来寡人还要女子可以入朝为官,更是连带公主也有继承权,你觉得如何?”
除了那个天真的女子,其他三个在听到她承认了之后,有些诧异的捂住嘴巴,眼睛里的惊讶更是掩饰都掩饰不住。
李雏凤抬头,看着她们说:“你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是因为家中重男轻女,给扔掉的,而寡人也是在走钢丝,一个不留意就能万劫不复,但是寡人愿意试试,就算死也是试过之后,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万一成功了呢?”
她有些俏皮的冲着她们眨了眨眼睛。
这个女子看着李雏凤的眼神,眼波急转,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暗卫首领天,叩见主子。”这个一脸天真的女子跪在地上,向着李雏凤表示臣服,她对于李雏凤描绘的未来,很是充满憧憬。
剩下的三个,见他们的首领都臣服了,也直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直接跪在地上。
“暗卫三校卫玫,”
“兰”
“菊”
“叩见主子。”
李雏凤看她们这样,很是高兴,她直接伸手扶起了天,说:“以后寡人还要多多仰仗你们。”
天站起身后,直接拱手:“皇上说的那里的话,我们都是应该的。”
天直接又对着身边刚刚拿着剑架在李雏凤脖子上的女子,沉声说:“自己去刑堂领罚。”
菊没有任何的不满,直接点头称是。
而李雏凤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今天我还要赶回去,你们自己商议一下明后天的直接去宫里找寡人吧。”
李雏凤得到她想要的结果,毫不拖泥带水的就起身,准备离开。
兰有些焦急,她似乎有话要说。
被天一个眼神直接阻止了。
“是。”天很是恭顺的答应。
李雏凤走了之后,兰才说道:“首领,皇上没有给我们任何的信物,我们怎么进的皇宫?”
玫则是笑嘻嘻的说:“妹妹,这是皇上给我们的考验,她通过了我们的考验,现在轮到她考验我们,符合不符合她的心里要求呢!这个皇上看着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呢。”
天沉思一会儿说:“就是厉害才好呢,把她的那些愿望都实现,我们也可以入朝为官,岂不是比只当个暗卫要好?关于皇上的身份,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天阴冷的扫了三人一眼,冻的她们打了一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到那个评论,心里特别的难受、委屈,那么努力的码字,直接就被全盘否定了,我都觉得我要弃文了,可能这会儿看的人也少,弃不弃文都没有什么影响好像……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回到了皇宫之中,静静的等候着天她们几个的到来, 天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天带着其他的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皇宫之中。
只是三个人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用自己的办法混了进来,而且是不让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
李雏凤对此表示十分满意。
等到第二天早朝结束之后,钦天监的人就把算好的日子给送了过来让李雏凤挑选, 李雏凤看着眼前的日子最快的也是三个月之后。
直接就对着钦天监的人说:“送到太后哪里去, 让太后筛选一下, 看看那个日子更合适一些。”
在钦天监刚刚离开, 易宁安就前来觐见。
“怎么样?”李雏凤目光灼灼的看着易宁安。
易宁安满脸的笑意,压低了嗓音说道:“皇姐,果然不出你所料,真的有人前去刺杀蒋文才,不过都被抓住了,只不过蒋文才也受了一些惊吓,那些被抓住的人,则是死伤殆尽, 嘴里带有毒囊, 见被抓之后,咬破毒囊自尽了。”
李雏凤听了, 眯着眼睛,陷入沉思,她用手不断的敲击着桌面,让易宁安看着她的眼神,陷入了回忆。
曾经只有他们两个的时期, 他的皇姐也是这般,微微的皱着眉头,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那个表情,曾经让他一度的着迷疯狂。
易宁安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底的躁动。
“子安,你想办法,把我和你要成婚的消息散播出去,我想等不了多久,这个人的狐狸尾巴就要漏出来了。”李雏凤的目光看着易宁安。
两人相似而笑,好像当年,他皇姐和他在一起,打草惊蛇的样子。
易宁安把当朝皇上与当朝大臣,还是曾经的探花郎,即将成亲,关键是两个人皆是男子。
当这个消息传了出来之后,整个大梁都动乱了起来,李雏凤看着从各个封地传来的奏折,一个一个认真的翻看,还时不时的读出来,眼睛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皇上,您这样还能笑出来?你不愁的慌
吗?”德福一边磨墨一边皱着眉说。
李雏凤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为什么要愁?这本来就在寡人的计划之中,要是他们不送奏折来,寡人还担心呢,这会儿可算是心想事成了,寡人为什么还要愁?”
德福不知道皇上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皇上胸有成竹的样子,提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
李雏凤借由天子成亲,直接把各地的藩王,皇亲贵戚都招了回来,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变得热闹了起来,有人的地方,就有事情。
易宁安把曾经把持朝政,现在已经全权交还给了李雏凤。
没几天的功夫,太后那里就给从各地赶来的命妇所光顾了数趟,皆是劝阻皇上要与易宁安的婚事。
当然李淮安的皇叔皇伯们,在朝堂上也是纷纷劝解。
“皇上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您与易大人成婚,不光是您无法为李家开枝散叶,也是至易大人与不义不仁不孝之中啊!”
这个是李淮安的爷爷那辈的一个叔爷爷,他是李淮安的爷爷的最小的一个兄弟。别看这个人年纪不小,但是中气十足,说话的声音震的整个大殿里一阵嗡嗡作响,又因为是个武将,所以说话,做事完全是直来直去的风格。
“来人,给寡人的叔爷爷赐坐。”李雏凤从记忆里翻出来了他的一些资料,这个人,李淮安就没有见过,只是略有耳闻。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为了皇室子嗣的延绵而舟车劳顿的赶了过来。
“老夫不坐,老夫就站着说,别以为你让老夫坐下,老夫就会同意了你们的事情。”李仲揆气哼哼的站在那里,让人扶着说道。
转头又对着易宁安说道:“他陷你与不仁不义不孝之中,而你却祸国殃民,妲己现世,竟然蛊惑的皇上娶你为后,简直是该杀。”
李雏凤看到被指着鼻子骂的易宁安,有些尴尬的用手攥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
“叔爷爷,这一切都是寡人的主意,与易大人无关,还请您不要责骂他,要骂就骂寡人吧。”
李仲揆气的抖着手,指着李雏凤:“就这样,你都开始护着他了!这还没有嫁进来呢。”
“叔爷爷,您别生气,寡人也是已经想好办法了,你还是带着皇叔他们离开京城的好,就当您不知道这件事情,更何况,不管您怎么说,寡人也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李仲揆一会儿手也不抖了,他是见实在劝说不了,我在你这里走不通,太后那里总是知道轻重的,我去找太后总可以吧?
“哼。”李仲揆一甩袖子,直接不打招呼的离开了朝堂,而李仲揆的儿子,只能是对着李雏凤行了一个礼,匆匆的追了过去。
李雏凤看着远去的两人没有在说话。
“众位皇叔皇伯们,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整个大殿里沉静了片刻,就有一个看着年纪不小的人,站了出来:“皇上,皇伯伯我仗着也是您的长辈,也就多说几句,皇上要与一个男子成婚,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敢太违逆您的意思,但是您还是要为我们大梁的基业打算一二的您说是吧?”
他说完一句,后面就传来应和的声音,“是啊,咱们大梁几百年的基业也不能断送在你的手里。”
“对对,皇伯伯说的不错,咱们大梁几百年的基业了,就这么的断送是不行的。”
李雏凤看了他们一眼,“那你们是想让寡人退位让贤?只是在做的诸位,那个可以称之为贤?谁又能坐得上这个位置呢?”
李雏凤的问话,直接让下面的一阵寂静,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自己可以担任这个位置,但是又没有人敢说自己不能胜任。
一时间几位皇叔皇伯,都彼此拉开了距离,相互戒备的看了对方一眼。只是心中更是觉得小皇帝也不简单啊。
还是那个皇伯伯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挺不错的,我们也没有想要逼着皇上退位让贤的意思,但是,因为您是和男子成亲,娶的男后,所以,您就没有办法诞下嫡子,来继承我们大梁的基业。”
他隐晦的提出,让李雏凤过继子嗣。
李雏凤笑道:“你说的极是,不用众位皇叔皇伯说,寡人也是有考虑的,在之前,就和一众的大臣商议过,要过继宗亲中的幼子来继承皇位,只是在坐的诸位皇叔皇伯们,人数众多,寡人也不好确定过继谁家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过继是一定要行的,端看各位皇叔皇伯伯们的意思如何?”
那些皇叔皇伯伯们直接心思急转,也是没有了话要说。
“只是寡人现在还年轻,自然不会过继那些年龄大的,端选下家中三岁以上,十岁以下的,要是家中没有幼子附合这个年龄的,五年之内出生的孩子都算,过去了之后,那就只能抱歉了。”
这个时候,那个皇伯皱着眉问:“这些孩子是不是太小了?怕是不好照顾的。”
“皇伯伯,要是担心寡人这里照顾不好家中的幼子,不送来,也是无妨的。”
“没有担心,只是孩子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容易夭折,老夫只是担心徒增伤亡而已。”那个皇伯伯把高高抬起的头颅,放了下来,不再争辩什么。
有些事情还是细细的打算才是好的。
“还有其他的意见吗?”李雏凤的眼睛扫了一圈,见没有人说话。
“散朝。”
李雏凤马不停蹄的朝着太后那里走去,她担心太后与李仲揆吵起来,万一那个气出了毛病就不好了。
刚刚一走进去,就听到两人的谈笑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而李仲揆的儿子,则低着头站在一边,听着两人在不断的笑谈中的,夹枪带棒。
“叔爷爷,竟然到母后这里来了,怎么也不和寡人说下呢?寡人好让德福带一些好酒好菜的过来?”李雏凤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一瞬间,两人的话语转向家长里短,让叔爷爷的儿子,脸上一阵急变,还真是人老成精啊,变化够快。
“哼,你不听老夫的话,还娶个男后,老夫不想和你说话。”李仲揆变脸的速度变的特别的快,脸往一边一扭,装看不见她。
李仲揆的心里其实是个明白人,他虽然心直口快,但也人老成精,他虽然想不出皇上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知道要远离这场纷争。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他们这一脉的延绵。
“叔爷爷是个明白人,年纪大了也看的多了,寡人自有寡人的考量,还是那句话,叔爷爷,尽早离开京城的好,不要在京城里待着了。”李雏凤接过来宫人递过来的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撇去了上面的浮沫,轻轻的抿了一口。
李仲揆听了之后,浑浊的目光闪过,让人只觉得眼花了。没有看清楚,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还有那种那种精明的目光吗?
“皇上既然要老夫离开,那老夫肯定不会在京城里逗留,只是老夫还是不希望皇上与那个易大人成婚。”说着还气哼哼的,一下一下的捋着胡子,让李雏凤心底有些乐呵。
“叔爷爷的话,寡人也知道,但是您也要理解我们的难处,寡人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叔爷爷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李雏凤低着头,也不看李仲揆。
李仲揆喝了一口热茶,烫的他的舌头法疼,但是让他也反应了过来,这一切可能都是皇上和太后做的局,只是知道他这一把老骨头没有二心,才劝导他的回去远离这是非之地。
他谈了一口气:“皇上这么为老夫考虑,老夫这两天就离开京城,您这边有需要的话可以派人来传信,老夫还能能为大梁出力一二的。”
李雏凤听他这么说,眼眸中闪过感动,说:“好,寡人有需要的话,一定会派人去找叔爷爷的。”
李仲揆看了她一眼,继续和太后话起家常,只字不提之前的事情。
☆、妖孽男后很祸国
李雏凤的计划在暗戳戳的进行着,易宁安也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事宜。
从各个家族中不断的选出来适龄的孩子, 都送到了皇宫里来, 足足有二十多个,这还是只是一些就近的宗亲,那些远的, 还有没有送过来的。
李雏凤看着这些孩子, 大手一挥, 直接找了个宫殿, 让这些孩子居住,岁数相同的都安排在了一起。
防止他们大一点的以强凌弱。
“天,那些孩子全部交给你,你可有把握?”李雏凤坐在案子前,头也不抬的看着奏折,手中的朱笔急转,不断的有奏折批阅。
天单膝跪地,低着头, 双手行礼, 恭敬的说:“是,天定不负皇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