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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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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对齐王殿下痴心一片,真叫人羡慕。”祁潆婼真心诚意地说。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自己选的,我便一生都不会后悔,”云想容笑盈盈地握住祁潆婼的手,“妹妹你呢,可想好一辈子都跟着他了么?”

“姐姐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祁潆婼垂下头,心想这时候干嘛要提那小子,“这是皇上赐的婚,我便不愿又有什么法子。”

云想容却像是突然来了精神,突地坐起身子拉着祁潆婼的手说:“说到这个,我可是想到一件王爷说给我的趣事儿。”

“什么事?”祁潆婼也好奇了起来。

“前几日啊,六弟着人抄了浔州知州府,并把那知州五花大绑地送进了京来。”

“啊,”祁潆婼吃了一惊,立马担忧了起来,“他初来乍到的,就这么办,也不怕得罪了人么?”

云想容用帕子掩嘴轻轻笑了起来:“刚才还表现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瞅瞅现在急的。”

“姐姐就别打趣我了,”祁潆婼红起脸来,“快告诉我后来如何了。”

“这不抄不知道,一抄可是吓了一跳,那浔州知州这些年来一直鱼肉百姓,贪赃枉法,浔州本来就在北境,较离京城又远,那知州只道天高皇帝远,这些年来一直无法无天的,都把自己当作浔州的土皇帝了。谁道六弟去了一下给他抄了个底朝天,在他府里找出了很多罪证,父皇大怒,现下已经判了他斩首了,家人也全部流放了。”

祁潆婼还是余惊未消,喃喃道:“他怎么还是这么个脾气。”

“要说那知州也是作恶多端,”云想容现出憎恶之色来,“六弟几次催促那知州给将士们准备居所,谁知那知州就是推三阻四,你只道怎么回事,原来是他这些年贪污地皮,本来是该给镇守将士的地方都被他私底下开了青楼,赌场,象姑馆,那浔州如今已经不知何时成了远近闻名的聚乐之地了,连北羌之人都时不时地来这里寻乐子。”

“这狗官!”甘草忍不住在一旁骂道。

祁潆婼和云想容都是一怔,祁潆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丫头性子直,还望姐姐见谅。”

“无妨无妨,”云想容忙道,“见惯了阴谋阳谋,我就爱见这种心直口快的人。”

“不过要说那浔州知州也确实过分......”祁潆婼忐忑道,“这身为一方父母官,竟做出这等没脸的事。”

“谁说不是呢,王爷同我说起这件事时也是怒意不轻,只是这么些年苦了那浔州百姓了。”云想容叹气道,“六弟这也算为民除害了。”

“说来也是好笑,”云想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乐事一样,探过身子说,“六弟心思淡,本不愿理这些闲事,那浔州知州东窗事发得如此快,也是因了他自己触到了六弟的霉头。”

“他.....怎么了?”祁潆婼试探性地问。

“六弟一再催他他也有些慌,怕那些下作勾当被揭出来。可他这些年酒肉熏脑已经把自己熏傻了,还道别人都与他一样的龌龊心事,不知听信了谁的教辍,竟然去网罗了两个美女送给六弟,指望她们能吹吹枕头风,叫六弟不要再追究此事。”

“这......”祁潆婼心里莫名地不爽起来。

倒是一旁的甘草一脸愤懑之色:“那那......六殿下是怎么做的,他不会对不起我家姑娘了吧!”

云想容这下是真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小丫头,怎的比你家姑娘都急,这个你放心好了,六弟对你家姑娘可是忠心得很,直接把那两个穿着暴露的美人给扔了出去。”

“啊......”祁潆婼蓦地想起了小师弟那凶冷无情的样子,突然同情了起那两个美人来。

甘草却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云想容好笑道:“日后你们成了婚别说是你,就是这小丫鬟都得把六弟盯得死死的。”

甘草却嘟起嘴说:“王妃你是不知道,我家姑娘以前对那个顾......六殿下有多好,他若是对不起我家姑娘才真是没心没肺呢。”

云想容笑着说:“你放心好了,六弟对你家姑娘可真是忠心不二呢。听说那昏聩知州还给六弟下了催情香,六弟硬是硬生生地憋了过去,父皇听说了这个事更是勃然大怒,这可相当于给当朝皇子下毒啊。”

祁潆婼这次可真是担心了起来:“催情香?这会不会对身体有损害啊。”

“妹妹你个学医术的这反倒来问我了。”云想容打趣说。

祁潆婼自然知道那催情香是什么东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六弟习武之人,毅力自然是强的,扛也是能扛得过去,只是......这滋味怕是不好受的。”云想容说道。

“那狗官...可真不是东西。”祁潆婼已在不知不觉和甘草同仇敌忾了。

“那知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彻底激怒了六弟,当即命人去抄了他的知州府,这才翻出那么多罪证来。”云想容接着说道。

“弈琛他脾气向来不好......”祁潆婼讪讪道。

“这岂止是不好啊,大晚上的把那两个女子提起来就扔了出去,直摔得鼻青脸肿的。”云想容忍不住笑道。

甘草又忍不住插嘴了:“那也是她们咎由自取,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来做这种不要脸面的事。”

“甘草!”祁潆婼忍不住训斥说,“也就云姐姐脾气好不与你计较,你这样在外面不知掉几回脑袋了。”

甘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是你这主子当的好,这丫鬟平日里定是被你宠坏了,这么直肠子的,倒也惹人喜欢。”云想容说了一通话后显然也是累了,又靠回了床边。

“我原先在师门身边就她一个伴,便从也不拿规矩拘着她,”祁潆婼有些无奈地说,“在云姐姐面前没什么,在别处又免不了被人拿捏了。这京城最是险恶,现在想想,倒也真不如在师门里自在。”

云想容似乎也是想到了很远之前的事情:“嫁给王爷之后倒也过得滋润,可我还是经常想到少女时期,那无拘无束的日子。”

祁潆婼握住云想容的手,心中也隐隐不舒服了起来。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现在想来还是说与你听吧,”云想容有些疲累地一笑,“这豪门盛族虽可怕,但若你的夫君能全心全意地爱你护你,便也没什么可怕的。”

祁潆婼打趣道:“看来姐姐是深有体会啊。”

云想容却极轻极轻地摇了摇头。

祁潆婼神色一怔。

“妹妹,我这一生都是自己选的,虽然我不曾后悔,却也有遗憾在。”云想容突然紧紧握住了祁潆婼的手,“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刻起,我就对你很有好感,大概是我们都有一样的弱身子骨,又或许是我在那你身上看到了少时的我。不论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幸福,希望你能带着我的希望,把我的遗憾都填补上,好好地过下去。”

祁潆婼不禁红了眼眶:“姐姐好端端地说这个做什么。”

云想容轻轻一笑道:“妹妹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便想把这些都告诉你。那日我在你家说的话也确实出自真心,我自幼没有姐妹,你我又同病相怜,我知道你是最懂我的人。若是你能幸福,我不论在哪儿,看到了也都开心啊。”

“姐姐千万别放弃,我上次托人带给姐姐的方子,姐姐可照着调理了?”祁潆婼关切道。

云想容只是淡淡地一笑:“用过了,确实比我之前用的方子都好。”

祁潆婼也不知再说什么,倒是云想容安慰她道:“妹妹可别难过,我这辈子就见不得别人难过,你若难过我便觉得是我的罪过了。”

祁潆婼忙展开笑颜来:“没有,我今儿个见到姐姐,心里可开心了。”

云想容便笑着又同她说了一会儿话,后来祁潆婼见她神色实在倦了,便告辞了出来。

“姑娘,齐王妃真的活不久了么?”

走出了齐王府的大门,上了马车后甘草才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祁潆婼想起来也是心里难过:“或许有什么奇迹也说不准呢......”

甘草垂下脸说:“齐王妃这么好的人......”

说着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急急说道:“姑娘可不许如此,姑娘一定要好好调理身子,若是姑娘有个什么好歹,甘草也不活了!”

哈?祁潆婼本来低沉的心里突然沁进了一丝暖意。

“我打小便跟着姑娘了,”甘草嘀咕说,“姑娘又不是不知道,甘草除了姑娘,也没别的依靠了。”

甘草的话瞬间激起了祁潆婼的保护欲:“你放心,我定会好好护着你的!”

“我觉得姑娘自从十二岁那年落水了之后便变得成熟了很多。”甘草忐忑道,“虽然我不知道姑娘到底是怎么了,但姑娘总之别丢下甘草就是了。”

祁潆婼覆住甘草的手说:“怎么又想这么多了。”

甘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姑娘以后不是要嫁给......六皇子殿下么,可甘草之前可把他得罪得不轻,我怕姑娘不让我跟着你嫁去了。”

甘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祁潆婼忍不住笑出了声,敲了甘草一下脑袋说:“你是第一天认识你家姑娘吗,我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吗?而且你要相信,就算嫁给他,也是我当家作主威武招风!”

甘草莫名被鼓舞了起来,重重点了一下头道:“嗯!”

————

眼见着冬去春来,天儿也一天天地暖和了起来,燕子飞回,柳树新绿,四处都是暖洋洋的好景象。祁潆婼穿着粉红折枝花卉褙子,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坐在院子里的藤萝椅上,正垂着头绣着什么东西,脸侧一缕发丝轻轻垂了下来,衬得她的容颜更加安娴美好。

甘草这些日子在自家姑娘和大姐头艾叶的照料下过得很是滋润,本就圆润的脸蛋又圆上了不少,她穿着厚鼓鼓的绣花袄走过来将素锦披风罩在祁潆婼身上,嘴上还嘟囔着:“姑娘这是好看给谁看呢,这天儿还没暖起来呢,就着急忙慌地把厚衣裳脱下来了。”

祁潆婼无奈地摇摇头:“没关系的,憋了一整个冬天都没叫我出门,我都快闷死了。”

甘草哼哼两声:“上次我擅自跟姑娘出门,可是被姜嬷嬷狠狠处罚了一通,这姜嬷嬷看着温温和和的,没想到凶起来这么可怕......”

正说着,一脸严肃的姜嬷嬷突然走了过来,吓得甘草慌忙噤了声。

祁潆婼一向敬重姜嬷嬷,见她过来,便问道:“怎么了,嬷嬷。”

姜嬷嬷犹豫了一下方开口道:“听说咱这边同北羌开战了。”

祁潆婼猛地站起身来,连膝上的绣品掉落了都不自知。

“当真?”

姜嬷嬷点点头:“听说是北羌那边终于按捺不住了,而此次领兵的......就是六殿下。”

祁潆婼面色一沉,心中突然发起急来:“这可会有危险啊。”

姜嬷嬷见她着急,劝解道:“姑娘莫要担心,殿下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祁潆婼却还是放心不下来:“备车,我要去安国寺替他祈福。”

甘草有些惊讶:“姑娘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姜嬷嬷瞪了她一眼:“姑娘担心殿下,不是应该的吗,你在这插什么嘴。”

甘草最怕的便是姜嬷嬷,立即不敢吱声了。

“姑娘既然想去便去吧,不过要穿缓和一点,现下外面还是很冷的。叫艾叶姑娘和紫苑紫苏两个跟着你,她们最是稳妥。”姜嬷嬷叮嘱道。

甘草听到这里,又暗自生起了闷气,但姜嬷嬷在前她又不敢有怨言。自从姑娘掌握了管家大权,她们确实在侯府里说一不二。但姑娘身子不好不能劳神过度,便分手给了艾叶和姜嬷嬷前去协理,姜嬷嬷便又招了四个丫鬟给姑娘,那紫苏紫苑便是其中两个。

在甘草看来,那老实恭顺的紫苑紫苏就是两个小妖蹄子,专门来分姑娘对自己的宠爱的!

这么想着,甘草更是生气,看向祁潆婼的目光也愈发幽怨。

不过祁潆婼现下可没空管这些,她现在满心担忧的都是贺兰隐,当即草草收拾了一下就乘马车出门了。

祁潆婼经过前世里的那些事儿,本来不信什么神灵佑福,但一听到贺兰隐上了战场,她这一颗心就忍不住悬了起来,在上香祈愿的时候也是虔诚万分。那小和尚见她神色真诚,特意安慰她说:“姑娘不必担心,一切皆可逢凶化吉的。”

祁潆婼真心实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安国寺的台阶很长,艾叶扶着祁潆婼的手慢慢走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自祁潆婼身边涌过去,祁潆婼看着一对前来进香的夫妻,不觉露出了羡慕之色。

艾叶看见祁潆婼的神色,开口说:“姑娘,我听说这安国寺的后山正是赏玩的好去处,不如我扶姑娘去散散心。”

祁潆婼收回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这安国寺既是京城第一大寺,又素称进愿十分灵验,每日香客都络绎不绝。而那些香客进完香后,又时常来这后山游玩,后山不但风景极佳,而且还修建了很多休憩之处,的确是赏景观游的好去处。

本来是来散散心的,可祁潆婼却没想到又在这里碰上了熟人。

尽管心中不是很愿意,她还是上前行礼道:“参见齐王殿下。”

贺兰归缓缓转过头来,俊美的容颜原本就与贺兰隐有几分相似,恍惚变幻间祁潆婼似乎感觉又看到了贺兰隐。

“不必多礼,既是同门的师兄妹,叫我师兄便好。”

不知是不是祁潆婼的错觉,她总觉得贺兰归对她态度温和了很多。

祁潆婼却说:“在京城里还是要有京城里的规矩的,不然被有心人听到又要因此拿捏小女子了。”

贺兰归还没来及说什么,突然一阵兴奋的呼喊自他们身侧响了起来。

“小师妹!”

祁潆婼听得这个久违的熟悉嗓音,诧然转头。

只见南萧然穿着一身亮堂的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满脸兴奋地边朝她招手边跑了过来。

“十六师兄。”祁潆婼朝他淡淡点头。

南萧然的嘴都快乐歪了:“今日母亲阿姊她们非要我来陪她们进香,我本来还不愿意,没想到在这碰上小师妹了!小师妹我都多久没见你了,我可是每日都在想你啊。”

祁潆婼尴尬地轻咳两声,看来这二愣子还没适应京城里的调调。

贺兰归已在一旁皱起了眉头:“怎的说话如此没遮没拦,平白里玷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南萧然此时才发现旁边还伫着一个人,他看着贺兰归一脸贵气的样子颇有些底气不足,但又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国公府的小爷,这京城里还有几个能大过自己的。总不可能又蹿出来一个顾弈琛那种蛮横泼野还深藏不露的小子,自己也不能丢了国公府的颜面不是!

当即就挺起胸膛很横地冲着贺兰归说:“你谁呀你,我跟我小师妹说话干你什么事!”

祁潆婼咳得更厉害了,这愣头青......

“这位是齐王殿下。”她好心地在一旁提醒说。

“啊!”

南萧然再傻,也知道齐王是何许人也,看着贺兰归瞬间沉下来的脸,他在心里发怵道,好不容易那小子去了边境,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那小子的哥,这脸色阴得简直比那小子还吓人!

南萧然虽有时候确实有点愣,但看在平日里待自己还不错的份上......祁潆婼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打圆场道:“说起来齐王殿下还是我们的大师兄,十六师兄也不必太过拘礼了。”

贺兰归听到这话,挑起眉望向祁潆婼。

刚才还拼了命地想跟自己撇得越远越好,这会儿为了这么个小愣子倒换了种说法了。这女孩儿,果然有意思。

这么想着便顺着她说了下去,尽管眼里还是怎么看那个毛躁小子怎么不顺眼:“既然是同门师兄弟,便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

南萧然已经尴尬得手脚无处安放了:“那那那,谢过师兄了。”

贺兰归却不再理他,看着祁潆婼问道:“师妹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六弟祈福?”

“我朝与北羌一战,甚是险恶,小女子自然是求得我朝大胜的。”祁潆婼避重就轻地答道。

贺兰归淡淡一笑:“师妹有心了。”

祁潆婼却不想再跟他们多做纠缠,告辞说:“小女子家中还有事,便不多做停留了,在此向师兄们告辞了。”

南萧然还欲挽留,却被对面贺兰归似乎是不经意地轻轻看了一眼,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又憋了回去。

祁潆婼带着丫鬟转身离去。

祁潆婼离开后,贺兰归突然走到南萧然身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南萧然却吓了一跳,身子顿时矮了一截。

“我听说,师弟最近也要来宫中任职了。”

南萧然被提到伤心事,心里很是一凉,颓然道:“是,这事儿怎么还劳王......大师兄知晓了。”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提前打个照面也是好的。”贺兰归笑着说。

南萧然却打了个寒颤,明明是那么俊美无铸的人,为什么笑起来却这么寒意森森。

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那就劳......师兄照料了。”

“好说好说。”贺兰归又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方才笑着离开。

南萧然心头却猛地升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祁潆薇坐在镜前,听到来人的话目中暗光一闪。

“等等。”她突然又叫住了来人。

祁潆薇从手上褪下来一个赤金镶翠镯子,递给那人说:“好好替我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那人忙点头哈腰地接了,乐不可支地谢了祁潆薇才退了下去。

祁潆薇却在那人走后颇为厌恶地皱了皱眉。

“姑娘既然不喜,又何必和那些底下人周旋呢,往日姑娘可最不屑这些的。”身旁的丫鬟彩环说道。

祁潆薇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看着镜中自己光滑的脸蛋,极缓极缓地用手抚摸着。

虽然也是美艳娇媚,可是......祁潆薇眼前突然浮过一张娇美莹润的脸蛋,她突然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从桌上拿过镜子就猛地摔在了地上。

彩环吓了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了!”

祁潆薇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开口道:“今昔不同往日,往日我不屑于做的事,今日却不得不做。”

她从妆匣里拿出一支缠丝镶珠金簪,慢慢地插在了头上。

“我祁潆薇,从来就不是任由人欺负的,今日我和母亲这个处境,来日我要让那个贱人千倍百倍地尝尽!”

彩环看着祁潆薇阴森森的面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正和二十三年夏末,大夏六皇子贺兰隐以诱敌之计引敌深入,在玥麓山大破敌军,大获全胜。北羌元气大伤,当即同大夏议和,签署协议,重新对大夏俯首称臣,每年岁贡,并进献美人珠宝等等。

祁潆婼坐在镜前,愣愣看着镜中的自己。

“姑娘干什么呢,怎么还在这里发愣!”艾叶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看到祁潆婼愣神的样子不由有些发急,“姑娘今天收拾得很美,不必再担心了!”

祁潆婼垂下头:“我已经快两年没见过他了......艾叶,我是不是看起来老了很多,我已经快满十八岁了。”

艾叶苦笑:“姑娘怎么也这么小家子气起来了,姑娘青春正好,又干什么犯浑说这些傻话?”

祁潆婼站起来,她今日穿得格外得隆重,一袭金罗鸾华服衬得她眉目落致精美,一年多的时光将她整个人熏染得更为秀美有韵,眼睛里像是蕴着一汪秋水般含媚多情,顾盼神飞间仿若就能把人的魂儿给勾去似的。只是她自己并不知晓这一点,毕竟将近两年没见,她满心都是忐忑不安。

今日是他班师回朝的日子,也不知道皇上抽了哪门子邪风,非要她也跟着去迎接贺兰隐。虽说她确实很想他,但是她现在跟他无亲无故的,就这么跟着前去她也会不好意思的好吧......更别说皇帝老儿大概是觉得他儿子太出色,竟要他们前去城门口迎接。

当然前去的也不只她一人,文武百官,王侯公爵,皇上兴致勃发竟都邀了一同前去......可以说是当朝一大盛事了。

祁潆婼心里也明白这是皇上在借机向众人宣布贺兰隐的地位,让众人都知道,自己对这个儿子的重视程度。

只是,为毛还要拉着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哪有未出阁的少女如此抛头露面的?

后来出了门,祁潆婼才知自己想错了。

满街拥拥簇簇站的竟然都是......花花绿绿的少女?

祁潆婼顿时傻了眼。

原来大家都听说今日是那个打了胜仗的六皇子班师回朝的日子,而那个六皇子不但本领强,而且长得甚是俊美,最最重要的是,还未曾成亲!

祁潆婼顿时一阵火起,怎么,都当我是死的吗!

虽然皇帝老儿给了他们专属的优渥位置,但祁潆婼还是觉得自己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少女环绕中很不爽。她从未曾见过街上有那么多的人,以前逢年过节也不见挤得这么水泄不通啊,她不由得郁闷地想,贺兰隐对这群姑娘小媳妇的吸引力真的那么强吗?

云想容看起来又瘦了一圈,往那儿一站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她站在祁潆婼身边悄悄同她咬耳朵说:“妹妹你瞧,多少人等着看六弟呢。”

祁潆婼呵呵一笑:“这只桃花精。”

云想容又小声说:“妹妹怕是不知道吧,他们皇家的男儿就是这般受欢迎。当年王爷也是如此,背地里不知道多少姑娘都暗恋王爷呢。我嫁给王爷之后也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感觉那些记恨的目光都能透过轿子把我盯死。”

祁潆婼浑身一抖,突然想起了当年盛传的关于无数大胆的小姐乔装打扮想要混入扶叶门,以好接近大皇子的事情来。

“说到底,看重的也不过是一个身份吧,当年弈琛还不是皇子的时候,也不见有人关心他。”祁潆婼轻声叹气道。

云想容轻轻点点头,小声说:“世人皆是过不了这一关......快看,你的情郎来了。”

祁潆婼愣愣抬头,恍若隔世般地看向那个策马而来的身影。

尽管他身边还随着不少将领,但祁潆婼还是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他身穿银色的轻甲,俊美的面容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冷着,他看起来似乎是黑了那么一点,但整个人却显得更加英姿俊朗。

就这么呆呆看着,他却已经策马来到了他们跟前,他似乎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大阵仗,跳下马犹豫了一下跪了下去:“儿臣参见父皇。”

正和帝早已乐得合不拢了嘴,忙扶起贺兰隐说:“快起来快起来。”

贺兰隐显然也不是真心实意地想跪,连推辞都没推辞就站了起来,朝正和帝又略略点了点头就朝祁潆婼走了过来。

祁潆婼听到云想容似乎是低笑了一声,就松开了之前拉住她的手,悄悄朝后退了一步。

祁潆婼已经羞得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就钻进去,眼睛盯着地面也不敢抬头瞧他。她只觉得有一片巨大的身影笼了过来,然后就听得他低低的声音不悦地响起。

“你来做什么?”

祁潆婼再也顾不得害羞,惊骇得猛地抬起头来。

他他他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这么大清早的就蹲这里等他他居然还那么多事!竟然还不想看到她?难道他真的变心了?

祁潆婼脑子里还在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事情,贺兰隐的眉头已经皱得更深了,他上下打量了祁潆婼一圈,语气显然更为不悦了。

“居然还穿那么鲜艳?”

哈?祁潆婼这下也是愣了,随即心头一阵巨火升起。

老娘还不是为了迎接你才穿这么鲜艳的,你以为老娘愿意啊,若是我穿个素素淡淡的衣裳前来,你看看你爹会不会立马砍了我挂墙头上!

他却是越看越不满意,突然一把拉过她就往怀里摁。

祁潆婼吓得忙使劲推开他,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这个样子明儿个我会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她那么拼命地拒绝,贺兰隐终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但还是皱了皱眉头,抬手遮住了她的脸。

“你干什么呀!”祁潆婼瞬间眼前一黑,忙拂开他的手说。

这娃子莫不是给北羌仗打多了把自己给打傻了?

他的声音闷闷地在她头顶响起,显然是对她的行为极其不满:“不能叫别人瞧见。”

不能叫别人瞧见,瞧见什么?祁潆婼一愣,难道是自己?他不想叫别人看见她?

祁潆婼突然心里乐滋滋了起来,他......占有欲那么强的吗?

贺兰隐突然又拉起她说:“你过来我有东西送给你。”

祁潆婼猝然不及反应间就被他拉到了马前,她微微抬头看向他高大的身影,他什么时候已经长得那么高了,自己竟然只及他的胸口了,啊好丢脸好丢脸......

贺兰隐不知从哪儿一摸,突然塞了个东西到她怀里:“诺,送你的。”

这是什么......好像还会动?

祁潆婼低下头看向怀中灰扑扑的小家伙,那小家伙正巧也抬起了绿油油的小眼珠看向她。

“这这这这......该不会是狼吧?”

祁潆婼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嗯...应该只是长得像狼而已。

“是啊,”贺兰隐却回答得理所当然,说着还顺手摸了摸那小家伙身上的毛,“还小着呢,好好养大会保护你的。”

这小子脑回路怎的如此清奇!

哪有送女孩子狼的!

祁潆婼实在是没勇气去摸那个一脸凶相的小家伙。

他这是送了一个小型号的他给她么?

“不用怕,”他突然拉过她的手去摸那小家伙身上的毛,“它很乖的。”

祁潆婼颤栗着被他拉着手去捋了捋那小狼灰色的毛,一边还不忘了低声对他说:“你是想叫我被别人骂死吗,大庭广众之下,你注意一下好不好。”

他脸上更不悦了:“我怎么了?”

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祁潆婼真想提起他的耳朵好好教育他一通,这打了个仗回来,这小子愈发地目中无人了啊!

还是贺兰归上前来打圆场,他神色莫测地看了一眼祁潆婼和贺兰隐,笑着说:“六弟,该进城了。”

贺兰隐淡淡地“哦”了一声,就要扯着祁潆婼上马。

贺兰归却伸手拦住了他:“六弟这样怕是不好。”

贺兰隐皱着眉头看向他,半响突然冒出来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祁潆婼在一旁尴尬得直想挠头,她附和着贺兰归说:“确实不好,我还是和云姐姐一道吧。”

说着也不等贺兰隐反应,就飞快地朝后退去。

这下甚至忘了把怀里的小家伙塞回去,祁潆婼看着怀里那绿眼睛的小玩意儿,犹自瑟瑟发抖着。

云想容显然也是有点害怕:“六弟这礼物,也太别出心裁了。”

艾叶瞧着也不是这么回事,便主动伸手抱过那小狼:“我来吧。”

祁潆婼目瞪口呆地看着胆儿这么大的艾叶,艾叶已经把那小狼崽给接了过去,那小狼崽竟然很乖觉地伏在艾叶怀里一动不动。

看来这狼崽子和自己一样有眼光。

祁潆婼实在是乏了,见了他一面也没有心事了,接着便得了皇上特许令她回了府。马车走得远远的她还瞧见那些姑娘小媳妇们像发了狂一般地将鲜花直朝他身上扔,尽管贺兰隐板着一张脸显得极其不耐烦的样子,但那些人的疯狂程度丝毫没有消减。

祁潆婼满脸不悦地放下车帘,她就知道这小子长大了不是个省油的灯!

艾叶一脸慈爱地逗弄着怀里的小狼,看着祁潆婼笑了起来:“姑娘这是怎么了,要我说啊,六殿下如今真的成熟了不少呢,看起来和姑娘也甚是般配。”

祁潆婼酸溜溜地说:“哪里还需要我,人家现在是少年英雄,多的人喜欢着呢。”

艾叶笑道:“她们那是单相思。”

正说话间,突然听得后面一道清爽的男音响起。

“祁姑娘请留步!”

“何事?”艾叶吩咐车夫停了下来,掀开帘子问道。

只见一个身穿深蓝色素面袍子的青年骑马追了上来,见艾叶掀开帘子对艾叶恭谨一笑。

“在下段文迟,是六殿下的随从,六殿下托我给姑娘带话,让姑娘酉时在金漱街等他。”

祁潆婼闹了个大红脸,这人,不是才刚见过吗。

“话已经带到,在下就先告退了,若是叫殿下知道我同姑娘多说了话,又该不悦了。”那段文迟佯装很害怕的样子,拱手告辞。

祁潆婼的脸顿时更红了。

一直没说话的甘草此时忍不住了:“真是一刻都等不得地急着想见我们姑娘。”

“这说明殿下对咱们姑娘一往情深,你在这里乱打什么醋坛子。”艾叶轻轻瞪了甘草一眼,说道。

甘草嘟起嘴:“这六殿下占有欲那么强,以后岂不是连我们都要被从姑娘身边赶跑了?”

“六殿下占有欲再强,也不可能亲自服侍姑娘吧。放心,有用得着你的时候。”艾叶说道。

祁潆婼突然脑补出了贺兰隐冷着一张臭脸伺候她的画面,不禁重重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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