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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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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的差点噎死,她气的指指黑板说:“那些知识点,我在班上一再重复,哪个知识点我没有讲到?难道还要课本上的照搬进去你才会吗?举一反三会不会?”

江暖非常无辜地摇摇头,她是认真的,锦鲤不是不会举一反三,她特么的根本就是没听懂。

余老师:“……”

坐在中间的陆之语意外地看了看靠窗那里的江暖,心里想,没想到这个平时安安静静的人,今天竟然会顶嘴了。不过,和老师顶嘴?真是脑袋不清楚。

这么想着,陆之语打开英语课本背起单词来。知识改变命运,高考是她摆脱如今生活环境的唯一渠道。有那时间关注别人,我还不如多背两个单词。

余老师被江暖说的傻住,她真是又气又急,最后呼呼两口气,转身敲着桌子说:“翻开课本167页,林明寻起来把课本读一遍。”

45分钟的英语课很快就过去了,铃声一响,余老师便将试卷交给陆之语说:“让大家发下去,今天晚上做了,明天上课要讲这张卷子。”

“好的。”陆之语伸手接过,然后分成四份给了每一组的第一排同学,让他们往后传。

到江暖的时候,因为江暖一直没要过卷子,陆之语便也直接给了江暖后面一排,其实也是第四组原本的第一排位置。

江暖看了一眼,问:“我的卷子呢?”

陆之语一愣,没说话,江暖便又说:“我的卷子。”

陆之语这才看了看已经传到这组最后一桌的试卷,见没有剩下,便对江暖说:“不够。”

江暖皱眉,问:“为什么不从我这里发起了?”

陆之语被江暖说的直接傻了,话都回不了。硬是愣了好久才说:“你以前也没要啊!”

“嘿呀!江乞儿,今天竟然敢这么对班长说话?”

“看来是哪个傻逼教了她两句,就上纲上线了是不是?”

教室最后两排是不爱学习的学生,此时江暖那组最后一排的学生走上前来,他用力往江暖头上一拍,江暖并没有感觉到痛。只是头顺着力道直接砸桌面上了,然后江暖就听那人说:“谁给你的狗胆跟老子抢东西?”

江暖摸摸额头,倒也不痛,就是有点晕晕的。

她转头看向那个男生,男生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了,壮壮的,瞪着牛眼嗤笑地看着江暖。

陆之语看了那个男生一眼,又看了江暖一眼,然后没事人一样走掉。反正这一幕每天都在上演,上演了无数遍,谁都习惯了。

江暖起身,看着那个男生,想了想问:“郑雄?”

那叫郑雄的男生看着她问:“咋了?想打我?”

江暖便起身,将坐着的椅子移到郑雄面前。

郑雄:“???”

全班同学:“???”

只见江暖摆好椅子,然后自己爬了上去。站到椅子上的江暖便比郑雄高了很多,郑雄只能昂头看着江暖。

江暖则居高临下地看着郑雄,她露出一个笑容说:“打你怎么了?”然后当头就朝郑雄头上一个巴掌过去。

让你打老娘,老娘死都不怕,怕你个小兔崽子?

404:“卧槽,宿主,他是你们班最高大的啊!你怎么挑了只猴子杀?”

江暖便回它:“杀了猴子,鸡就安静了。”

404:“……”

郑雄刚被打,还不敢相信,他愣愣转头看向江暖,说:“你敢打我?”

江暖笑了一下,说:“打你怎么了?”说完,又朝他头上打去。

看着郑雄的头又被打偏到一遍的全班同学:“!!!”

郑雄瞪大双眼,大吼一声朝江暖推去,江暖就势摔到地上。要说,江暖和郑雄有什么可对比的?一个1米62的女孩,和1米8的大男孩打架,真没有什么优势。但江暖感觉不到痛啊!

404也问她:“宿主有什么对策吗?”

“对你个头。”江暖说:“见过泼妇打架吗?往死里打就对了。”

郑雄不是泼妇啊!他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会用揪头发,咬人这种娘娘腔的招式。他反手就一巴掌,抬腿就是一脚。

这要换其他人,早已经痛到躺地上了。可是江暖如今就是一个具行尸走肉,她感觉不到痛,被打完马上起来扑到郑雄身上去揪他头发,那狠劲,硬是揪下了一撮头发。

郑雄痛地喊:“啊啊啊啊啊!!!老子打死你。”

然后就去抓江暖的手,去掰她的手腕,没有痛觉的江暖低头就咬上去,完全不带客气,咬的郑雄肩膀上直接溅了血出来。

班上所有人都看呆了,彭泽言一脚踩到课桌上,看着前头打成一团的两人,对身边的人说:“这是兔子咬人了?”

“那叫疯狗。”其他人应他。

很快,班主任就收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看到还在打架的两人,气地大吼:“给我住手!!!”

因为班主任余老师的即使制止,场面很快得到了控制,余老师站在讲台上死命拍着桌子问:“谁来给我说说是怎么回是?”

本来这节是数学课的,因为这事,临时便调成了班会。

江暖和郑雄两人都被叫到讲台那里站着,郑雄的样子很是狼狈,头发凌乱,肩膀流血,整个人脸上手肘到处都是抓痕。反倒是江暖看着没什么事的感觉,就是她本就穿的狼狈,所以看着也不觉得怎么好。

没有人回答余老师,余老师便点名陆之语问:“你是班长,你说说怎么回事?”

陆之语便将试卷不够的事情,简洁说了。陆之语的话,简单概括起来,就是一张英语试卷引发的血案。

余老师气地冷笑看向江暖说:“你是不是不想上学了?”

江暖奇怪了,问:“我要试卷不就是要上学吗?”

余老师将黑板擦往她身上一砸,问道:“有你这么要试卷的?”

江暖更奇怪了,问:“‘请问我试卷呢?’,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老师告诉我要怎么问的?我下次改。”

余老师那个气啊!指着江暖的鼻子说:“你会做什么?abcd能给我背全吗?你就要试卷?你那21分还是猜出来的呢!”

江暖回头看向前方,双手背在身后:“我背不全是我的事,要试卷是我的权力。开学时,我没比别人少交学费,该我的,就该我的。”

余老师这回倒是真的刮目相看了,她走到江暖面前,冷笑着说:“今天会说话了?你是怎么进学校的?”

江暖冷冷看着余老师说:“学校是怎么收的,我便是怎么进的。老师若是不服学校收我,应该找校长理论,和我说有什么用?把我分到你班上的,也是年段主任,不是我自己挑的。我竟然进来了,学费也交了,试卷就有我一份。我该领,领完,做不做是我的事。老师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就去和年段主任说。”

余老师指着江暖,抖着手指,冷笑:“已经会威胁人了?找什么年段主任?我找你家长。”

说完,余老师就给两人的家长都叫来了。

这场架,郑雄一句教训没得,其实和郑雄的家庭也是有关系的。他的爸爸正是高一年主任,江暖的家长还在路上,这郑主任已经来了。

他看了看郑雄一身的伤,心疼的不行,心里对江暖那是气的恨不能上手打,但又顾忌自身的身份。因此,只是狠狠看了江暖一眼。

“我们先去办公室吧!”郑主任说:“这上课时间的,也不要耽误其他学生学习。高二了,正是紧要关头,余老师,你给班上的同学做做心里工作。让他们先自习做卷子,然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先带他们两个过去。”

余老师点点头回道:“好的,我已经通知了江暖的家长,他们马上就到了。”郑主任点点头,便带两人走了。

☆、37.班级里的出气筒3

学校今年新建了一个老师们的办公楼, 郑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的走廊尽头, 一楼做了医务室, 卫生部等用,倒也都用出去了。

郑主任的办公室不大,大概就15平米左右, 放下一个办公桌, 旁边一个文件架立着, 办公桌对面一个书架和两张椅子,就没有什么空间了。

郑主任关了门, 看了江暖一眼,让郑雄坐下, 他转身回到办公桌那里拿药。一回身, 就看见江暖也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郑主任懵了一下, 问:“你做什么坐下?”

江暖眨眨眼,奇怪地说:“他都坐下了, 我怎么不能坐?”

郑主任将药放到桌上,看着江暖一脸冰冷地说:“他受伤了。”

江暖便说:“他先打我的。”

郑雄冷笑:“打你怎么了?”

郑主任撇了郑雄一眼,郑雄再混还是怕他爸爸的, 因此, 他在郑主任的冷眼下收声了。郑主任这才又看向江暖说:“你说他打你了, 你有什么证据?”

江暖看着郑主任,就这么认真看了一会儿。郑主任竟然硬是被江暖这个还未满18岁的女生看的浑身一冷, 江暖突然对着他笑了, 说:“主任这话就有点欺负人了, 学校、班级都没有监控。若是要去问学生,大家和我又关系不好,基于郑雄的父亲是主任您。也没两个人会说真话,好点的就说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您要我拿证据,我倒要问问,主任,您要以什么身份处理这件事情呢?”

郑主任很少见到这么年轻遇事还如此镇定的人,何况,江暖这人他不是不认识。江暖上高一的时候,他做的是高三年的主任。那时,高一的主任找他商量了江暖的情况,他考虑到江暖是偏僻的地方刚出来的,便劝他同意了。

江暖的求学之路十分艰难,小学时,因为上学的路程遥远,早上4点就要起床,5点从家里出门,走两个小时7点到校。学校是三间土屋,一间教1-3年级,一间教4-6年级。还有一间,便是学校唯二两位老师的办公室,也是杂物间。而初中在距离他们村更加远的距离,从他们村走半个小时就有牛车,坐一个小时到了马路边,然后乘车2个小时到最近的一个镇那里。

那个镇是一个刚刚铺了水泥路的小镇,初中也是刚刚建起来的。学校的老师都没有两个,整个初中三年时间,有一半的时间都因为没有老师而需要自习。语文数学直接找了几个学历不高的帮忙教,英语老师因为不好找,甚至有过一个学期换了10个老师的时候。

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暖勉勉强强地初中毕业了。来到大城市的初中时,她非常自卑。还未到这个城里的时猴,她见过的最好学校,便是初中的那栋水泥楼,一共四层楼。厕所是学校门口一个镇上公用的公厕,门口的操场听说现在得了社会捐助铺上了水泥操场,她还在时是黄土操场来着。

她进城,离开那所学校的时候,学校的铁门都还没有装好。而她到城里,去的第一所这个城市的学校,铁门是电子自动的,门口有保安监控着。班级门口地上有瓷砖铺过去,正对大铁门是一个巨大的数字面板。上面写着几点几分几秒,欢迎光临,今日的重点新闻等等。

至今,小锦鲤的脑海里还为第一次见到那学校时的景象所震惊。这份震惊也深深留在了此时江暖的心里,小锦鲤不是不爱学习,穷人家的孩子没有那样的条件。

她是从一个极穷的地方出来的,她走过了最为艰难的求学路。但是,有时候付出和努力,不一定就能让你遥遥领先。你可能从最基础的地方就输给了人家,也就是现在最流行说的:赢在起跑线。而小锦鲤的学习条件离起跑线的距离,远比起跑线和终点线间的距离还要远。

能在那样的环境下进入大学,且还是好的大学,那确实是一件很不普通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郑雄从小锦鲤的父亲江城的讲述下了解到了。因此,江暖虽然成绩不高,郑雄还是劝她的年段主任特许她进来寄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江暖进来后竟然直接往学渣的道路一去不复返。

但,这和他无关。寄读的学生学籍并没有在他们学校,只是寄在这里读书,以后高考报考的时候帮她一起报名。考好考坏都和他们学校没有关系,学校为了多些收入,每年都会收下这么一批寄读生。只要有钱,便是考个零分,也能塞进来,比如江暖班上的那个去年出了车祸的植物人少爷。

郑主任想了这么多,其实现实中不过几秒而已。他意外江暖的镇定,但他觉得江暖到底只是孩子,所以,他只是笑笑,说:“我是主任,自然是以主任的身份。”

江暖依旧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抬头看他,在郑主任说完的十秒内江暖都没有回应,只是用她黑黝黝的眼神盯着他。

她这样的反应反倒让郑主任心里突突的,然后,江暖才低头看着她已经残破不堪的指甲说:“即是以主任的身份,我便好奇了,为什么不是我年段的李主任来处理这个事情呢?你即不是我年段的主任,也不是我年段的老师。郑主任,你还是郑雄的父亲,你能不能公平处理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但是越过李主任直接处理,不太好吧?”

郑主任这回还真被他说震住了,他刚反应过来。便听到李主任的声音传来:“这位同学说的没有错。”

李主任是高二年的主任,因为是半道上被临时抓过来做主任,他其实不太管事。年段教学工作计划是请人做的,指导、检查、督促也是让各班主任自己完成。他就每两个月开个分析会,其他时间都躲回办公室去了。

打架斗殴在学校是大事,都要汇报到各个年段主任那里。李主任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正好在门口听到江暖的最后那段话,差点想给她鼓掌。

结果,进来才发现打架的人竟然是高二3班的江暖和郑雄。他意外挑眉看了江暖一眼,然后才看向郑主任说:“既然郑主任是郑雄的父亲,这件事情上,我看你还是以家长的身份处理比较好。”

然后,郑主任郑雄和江暖便又被带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李主任的办公室和郑主任一样,李主任坐到办公桌那里,拿出一份文件,便开始登记两名学生的信息,以及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李主任将材料放到一边说:“我叫了医务室的医生,我们学校只有一个医生,现在正在处理一个跑步摔倒的。他一会儿就到,江暖你的家长呢?”

江暖便说余老师已经联系了,李主任又给余老师打了电话,没多久,余老师就带着江暖的父母和郑雄的母亲来了。

一下子,办公室便有些拥挤。郑雄的母亲姓林名红梅,是一个极其护短的女人。进来一看见郑雄肩膀上的血迹,看着确实恐怖了些,她就落泪哭道:“这是怎么打的?怎么就打成了这样?”

郑雄似乎很受不了他妈哭,躲着她的手说:“没事,已经不痛了。”

林红梅听了这话,心里放下一些,又转头攻击郑主任说:“你是怎么做父亲的?亏你还在学校你孩子都被打成这样,这要是不在学校是不是要被打死?”

郑主任无辜被攻击,一时也是一脸懵逼。林红梅骂完了,又转头看向江暖,说:“你看把我儿子打的,你准备怎么赔?”

江暖的父母江城和于丽梅两人都畏畏缩缩的站着江暖身后,江城更是一个劲的道歉,眼里有着长年苦工的疲惫,和对于林红梅这种光鲜亮丽女人的畏惧。

林红梅哪里肯依,这一闹就是半小时。李主任也不阻止,他看多了林红梅这种人,你越阻止,她越激动。所有,李主任只任她说,直到林红梅说到口干舌燥了,他才拿起一开始就写好的文件说:“既然都安静下来了,我们便说说今天的事情吧!”

一下子,把林红梅噎得差点没吐出血来。

“今天先动手的是郑雄同学。”李主任开口说。

林红梅立马就堵上:“凭什么说是我儿子先动手的?”

李主任对她微微一笑,但声音冷漠:“要不你来处理?”

林红梅这才闭嘴了,李主任这才看向两方的家长说:“这次的事情我去班上了解过,余老师也在这里。我总结有什么问题,余老师也可以提出来。从我了解和两位学生交代的,先动手的是郑雄,而引发这次斗殴的是江暖。两方都有错,各记过一次。下次再有,便停课3天作为惩罚。”

林红梅不可思议地大叫:“我儿子被打了,还要记过?老郑,你倒是说话啊!”

李主任只淡淡看她一眼,继续说:“我让你们两家来,主要是要你们带孩子回去,下午的课就不要来了。回去好好教育一下,明天早上再送来上课。还有,下周一会在大会上点名批评你们。”

林红梅顿时不干了,江城和于丽梅则只会点头应是是是。

李主任看郑雄虽然不服气也没有说话,反倒是江暖一直看着自己。李主任便问她:“你不服?”

江暖笑着说:“没有不服,我觉得主任处理的很好。”

李主任便歪头问她:“既然你觉得我处理的很好,那么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江暖点点头,看了身后的余老师一眼,回头继续说:“竟然主任处理的这么好,那便干脆把打我的一起处理了吧!”

江暖的事情李主任也有耳闻,但他还是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说的是什么事情?”

江暖看着他,然后开口说,那声音轻轻的,却如扔下一枚炸弹一般。她说:“我从开学至今,全班除开我有48名学生,共有32位学生对我进行过人身攻击和语言侮辱。我相信,学校也会在下周一给出处理结果吧?”

一时,办公室里都安静了下,李主任看着江暖慢慢皱起了他俊秀的眉头。

一个班级一共49位学生,除开江暖48人。32一人都牵扯到打架的事情里头,也就是只有16个人置身事外。这件事情,已经不在他的处理范围里了。

余老师心脏都吓停啦!她看着江暖吼到:“你在胡说什么?”

这事其实不止她知道,她也不是没有在班上说过。但是没有用,她也曾和前一个年段主任提过,但这事,她们做老师的真插不上手。江暖唯唯诺诺,年龄又小,其实没人说也就那样了。

但如果,江暖把这事情升级到了打架斗殴,人身攻击上面,做实了,她这个老师也就做到头了。

江暖却只是回头看她笑了笑……

☆、38.班级里的出气筒4

直看的余老师浑身一震, 江暖再次双手背在身后, 双眼直视前方:“郑雄同学, 在我入学那天便对我进行过人身攻击,一共造成我手脚擦伤,手肘淤青, 肚子发红且疼痛两天。高二的这10个月来, 郑雄同学一共对我人身攻击有97次, 其中包括轻微的用书砸头,到用扫帚大力击打肚子。这十个月平均过去, 郑雄同学每周有3次攻击我。

“赵友好同学,10个月来, 一共对我人身攻击有63次, 平均一周两次。其中最严重的一次, 是去年夏天他将我踢下楼梯我手骨折那次。……”

整个办公室,随着江暖的一条条控诉而安静, 江暖自然没有说完31位同学的所作所为。在她说到第7位同学的时候,学校的校医叶老师敲了门进来。

所有人又懵懵地看向叶老师,叶老师是医大毕业生, 因为得罪了领导,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被朋友介绍到这里来的。他穿着白大褂, 带着金属的无边眼镜,此时正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办公室里的众人问:“哪位不舒服?”

林红梅似乎这才回了神, 她推推郑雄说:“我儿子。”

那叶医生是个温柔的人, 虽然看着似乎和个大学生一般的长相。他看了一下郑雄的伤口说:“没事, 只是咬的深了点,看着恐怖,其实没多大事情。擦点酒精消消毒就好,至于头上这两根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的,不打紧。”

林红梅不太放心,问:“需要去医院看看吗?听说被咬会得狂犬病。”

叶医生被逗笑了,说:“被狗咬都不一定得狂犬病呢!狂犬病也不是被咬就会得,最起码对方也得携带这种病毒吧?”

林红梅似乎这才放心了一些,叶医生看向李主任问:“李主任,没有其他病人了吧?”

李主任看他一眼,正想摇头,又看向江暖说:“给她看看吧!”毕竟是一个女生和男生打,虽然看着没事,但江暖又不是武林高手。

叶医生又看向江暖,只见江暖一脸淡定,而她身后的父母两人脸色则十分不好,父亲似乎是一脸黑,母亲则又一脸红。叶医生虽然奇怪,但还是先去看看江暖,发现江暖脸色确实不好,透着不正常的惨白,他皱眉说:“你过来我看看。”

“404,身体情况报告一下。”江暖开口说到,她如今关了痛觉,很多感觉都消失了,自然需要404报告。你说打开痛觉神经?那是不可能有的,太痛了不小心痛死了怎么办?

李主任皱眉看着江暖,如今依旧震惊于江暖的话。虽然他一直有所耳闻,高二3班的江暖因为其自身的各种特制,而被同学们欺压,但没想到竟然严重到那种地步。

简直就像是高二3班的垃圾桶,谁都能往里面倒垃圾一般。而这事,如果江暖闹起来,对学校的名声不好,且也不好处理。江暖如今的表现,又有深究的感觉,真是头痛。

“你在流冷汗?会感觉四肢冰冷吗?”叶医生抓起江暖的手腕开始把脉。

江暖点头说:“是,有点口渴,心悸。”

叶医生便说:“脉搏很快,这里会痛吗?”他伸手按压了一下江暖的腹部。

江暖点点头,叶医生便皱眉说:“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怀疑你有肝肾脾脏器官的实质性损伤。”

这一句话,又把在场所有人说的愣住了。

李主任看向叶医生问:“很严重吗?”卧槽,老子我就是代理一下高二年段主任,她在这期间出事,我还真逃脱不了关系。

叶医生便说:“刚刚打完架,出现有口渴、心悸、呼吸急促,伴有脸色惨白、四肢冰冷。加上她弓背弯腰,脉搏增快。一会儿下去查一下血压,如果不高,就跑不了是外伤性脾损伤。要去医院b超、ct检查一下,进一步诊断看看伤到的程度和范围。”

李主任起身,他看着江暖说:“你竟然这样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林红梅立马接道:“这可不一定是我儿子打的啊!刚才她念了那么多人,说不准谁打的呢!”

郑主任扯了她一把,瞪道:“你可闭嘴吧!”

事情小,学校直接处理了。事情大了,便不好处理,江暖要是报警了,那他可不好和校长交代。无论他还是李主任,都有责任,余老师更是跑不了。

因此,李主任很注重这事,他先搁置下今天打架的事情,送的江暖去医院。

他亲自开车载他们去,江暖的父母两人和江暖一起坐在后座,叶医生在副驾驶坐,以防江暖有突发情况。

上了车,江暖的父亲江城才有机会问江暖:“你被欺负了为什么不说?”

江暖看着前方,说:“我怕说了……你们也不愿意听。”这便是锦鲤精的想法。

江城一愣,还未回。就听见于丽梅在一边看着手表说:“小阳快放学了,我午饭还没做。”

江城又是一愣,一时竟然有点恍惚,羞红了脸。如今于丽梅的反应,何尝不是他平时的反应。他傻傻地看着江暖,突然觉得双眼有点发涩。他说:“你说,爸爸听。”原来,他已经忽视女儿到这种程度了吗?

江暖便转头看着江城,然后开口说:“我要一个行李箱,我每周托一大堆东西回去,很累。”

于丽梅立马不干了:“不行,一个行李箱现在要100好几,可以给小阳补习一节课了。”

江城又无言了很久,才拍拍江暖的头说:“好,爸爸给你买。”

于丽梅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出反驳江城的话来。

江暖在医院全面检查了一下,轻微的脾损伤,只需要局部粘合一下就好。倒也不严重,但到底也算是一个手术,即使再小也耗元气。加上身上有多处淤青,包括头上不少红肿的地方,江暖被要求多住院两天观察。

江暖出院便直接被江城接回了家里,他咨询过以后给江暖买了条鲈鱼回来。结果,他接着江暖刚到家,就发现鲈鱼汤被于丽梅倒了一半给江阳喝,鱼肉还全给江阳吃了。

江城直接气地骂道:“你是怎么做妈妈的?我这买回来给暖暖补身体用的,你怎么直接给小阳喝了?”

于丽梅唯唯诺诺地应:“这、这、这还有这么多汤啊!给小阳喝一些又没有什么,难道就暖暖是你的孩子吗?”

江城看了一眼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的江阳,不再理于丽梅。他端着鱼汤出去放在江暖面前说:“你先喝点,然后去休息,爸爸再去给你买点东西回来吃。”

锅里剩个鱼头鱼尾,江城也就不给江暖装出来了。他把锅放回灶上,看了江暖一眼,便急匆匆出门去了。

于丽梅皱眉看了出门的江城一眼,对今江暖说:“这锅里还有肉,怎么不劝着你爸点,再买这不是浪费了吗?”

江暖看她一眼,说:“我不爱吃鱼头。”

于丽梅便叹气说:“穷人家的孩子,什么爱吃不爱吃的。”

江暖回她:“那以后鱼肉给我吃,鱼头给江阳吃吧!”

于丽梅立马皱眉斥责她:“你怎么说话的,你是姐姐,难道不会让着弟弟点吗?”

江暖无所谓地说:“他不是我弟弟,只是我堂弟。还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弟,我和他不熟。”

于丽梅便气哼哼地自己去把鱼头装出来吃了,然后又去把晚饭煮上。她炒菜的时候,江城回来了,他拖着一个粉色行李箱,上面一个可爱的kt猫点缀在箱面上。

江城一开门就开心地和江暖说:“暖暖,你看看,爸爸给你买了行李箱了。你喜欢这种的吗?”

江暖坐在客厅那里,回头看去,江城右手提着行李箱,上面还罩着一个塑料薄膜。他左手提着一条鲈鱼,塑料袋里装着水,回到家里鲈鱼还在活蹦乱跳。

“喜欢。”江暖说江城既然愿意重新给出善意,她也拭目以待一下吧!

江阳开门探头看了看行李箱,对江城说:“爸爸,我也要行李箱。我还有两个月就要中考了,等上了高中,我也能用上行李箱了。”

于丽梅便说:“你到时住家里,住学校能吃上什么好东西?不长个的。”

江城又是一愣,傻傻看向江暖,他看着江暖消瘦了的脸颊,哽咽着嗓子说:“暖暖,你回来住吧!”

于丽梅不同意:“一共就两个房间,小阳占了一间。暖暖回来,睡哪里?”

江暖听了,也不争取到家里,只笑笑说:“我住学校吧!”

江城看看她,低头提着鲈鱼送到厨房去杀。于丽梅看着江暖,皱眉说:“做不了事就去那边休息吧!小阳,出来帮忙端菜。”

江阳也不应,只立马开心地跑出来,拉着于丽梅地手来回摇晃着说:“妈妈,下午你给20元,学校要买教材。”

于丽梅欣慰地应:“哎~,好。小阳好好读,你读到哪里,妈妈都供你读。哪怕去砸锅卖铁,妈妈也不会让你没书读的。”

随着于丽梅的声音落下,厨房里传来江城菜刀掉地上的声音,于丽梅便说:“老江,你没事吧?”然后双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一边嘀咕“男人就是粗手粗脚的。”一边急匆匆进去帮忙。

江暖看着于丽梅的背影,淡淡地转头看向江阳。上辈子,被赶出去,便是江阳鼓动的,江暖并不必觉得江阳是什么良善之辈。

江阳也看着江暖,笑的一脸阳光灿烂:“姐姐,你没事吧?”

江暖微微一笑:“死不了,倒是小阳,你材料的钱开学时不是已经交了500元吗?老师说多退少补,材料钱会慢慢从里面扣,怎么,500都扣光了?”

江阳便笑着回:“姐姐不会读书自然不知道,这要中考了,花钱的地方大着呢!我从小就被我爸送到隔壁镇上读书上学,和我们镇可不一样。至于姐姐你,应该不知道这学习上的事情。”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说到这里,江暖突然变对着江阳奇异一笑。

然后,江暖探身,在江阳的耳边轻声说:“大伯可不是你爸爸,乖,要叫大伯。还有,江阳你知道吗?我最近有点梦游,你猜,梦游的人拿刀杀人,到底犯罪不犯罪?”

江阳一愣,瞪大双眼看着他。江暖对他依旧微笑:“你读书好,帮我查查呗!”然后江阳便吓地踉跄着朝厨房跑去。

周边没人了,江暖才恢复了自己的丧气,对404说:“真不惊吓,我吃饱了撑着去杀他。那我还不如把陆之语杀了呢!……咦?”

404:“咦?”

咦咦咦???

☆、39.班级里的出气筒

“咳。”江暖咳了咳, 说:“不要想那么多, 404, 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杀人是犯法的,重点是要坐牢。死可以,但是不可以坐牢, 太累了。”

404便说:“哦, 对对对, 我们不能把所有任务都变成——击杀白莲花。这样还有什么乐趣呢?”于是,江暖和404两人都压下了心里这条捷径, 然后两人一起放空看着天花板。

“来来来,吃饭了。”于丽梅端着最后一碗猪血炒韭菜出来, 看着江暖说:“这次动手术, 妈妈给你买点猪血, 我们多补点血回来。”

江城则端着一碗鱼汤出来,说:“多吃点鲈鱼是正经, 我问过了,刚动完手术多吃鲈鱼有利于伤口恢复。”

于丽梅一听,心疼地看着鲈鱼汤说:“这好贵的吧?这次手术, 我们也花了两万多。”

江暖被于丽梅一提醒, 才哎呀一声说:“是啊!我们去让他们赔钱吧!”

这话, 直接吓到于丽梅了,她紧张地说:“不可以不可以, 他们都是有权有势的人, 到时直接把你赶出来学校怎么办?我们进去读书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江城听到这里, 心里难受,以前也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结果女儿受了这样多的委屈。他握紧手里的筷子说:“暖暖,我们转学吧!爸爸重新给你找学校。”

江暖却摇摇头没有答应,她说:“不用,我可以自己处理。”

“你还小,怎么处理?这事,都怪爸爸,没有多关心你。”江城说完低头,十分羞愧,江暖那一天的控诉每一晚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与其说是控诉同学,不如说是控诉他这个做父亲的。

江暖却坚持说:“我可以,不用担心。”

见江暖这么说了,江城出于愧疚也不敢过于违逆她,但还是让江暖保证如果受了委屈便转学。

江暖在家休养了一周,便去上学了。

江城亲自送她去的,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江城背着一床四件套和一张凉席,拉着行李箱跟在江暖身后。这次提来的行李箱里都是江城重新给她买的新衣服,所以,这次回来 ,江暖颇有种锦衣还乡的感觉。

行李箱里都是新衣服,身后的四件套也是新买的。这一趟回去,除开手术费,江暖起码从江城的手里花掉了5、6000元。这可相当于于丽梅两个月的工资了,心疼的她直抽抽。

江暖这次回来,李主任亲自门口迎接,一回生二回熟,江暖倒也没有不习惯。只看着李主任说:“医院的费用清单我下午给你送去。”

李主任保持着笑容点头,心里只有mmp的骂,到底关他什么事?

江暖继续说:“至于赔偿的问题,不仅仅是医疗费上的,我希望主任能够积极联系学生的家长。”

李主任继续微笑点头,嘴里应付道:“应该的应该的。”校长要求他安抚好江暖的话犹在他耳边。

“主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被人打还要自己掏钱看病,一个不高兴,我就报警了也不一定。”江暖这话明显在说:报警我也是认真的。

李主任表情一僵,差点想问她是不是在威胁?但又想想换谁都有脾气,但是换谁也忍不到现在啊!你特么忍了这么久,难道就是为了威胁学校?你说是不是?

李主任让江暖下午带着清单送到他办公室,然后安抚了江城两句,便离开了。

江暖和江城两人便先送行李回宿舍,这所初中的宿舍一间8名学生一起住。江暖的这间,其中3人是她班上的,另外4人都是其他班级的。因为分宿舍的时候,刚好剩下这几人,就干脆凑到一间。

江暖的床是在厕所门口那间,位置最不好,不但光线不亮,而且还空气不流通。江城看着江暖的床位,想到江暖这两年的遭遇,又红了眼眶。

江暖却没事人一样,自己上前把原先的旧被套整理出来准备拿去扔掉。江城赶紧放下东西上前帮忙,他摸了摸冷硬的被套,说:“这都硬了,是什么时候的?”

江暖随口就答:“我以前村里带出来的,既然已经有了新的被子,这个就不要了。盖在身上怪难受的,凉席这张我也不要了。”

江城摸了摸她睡了两年的凉席,说:“这上面都有倒刺。”

江暖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放下被子,转身看他:“这是我在9毛店买的,一张11元钱。”

江城沉默地低头,江暖继续说:“我捡了5天的矿泉水瓶才买的这一张凉席,你不用觉得愧疚,对于以前的事情我没有什么感觉。在村里时,我生活的也没有多富足,来了这里,只是比以前更加艰难一点,我不怪你。我能上学,已经是我最感谢的事情了。”江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说这么多就想让你多愧疚一下,否则我费什么口舌?

江暖的话说完,江城更加沉默了,他伸手擦擦眼,说:“你该怪我的,是爸爸没有做好。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出来打工,寄钱回去就是想让你生活的更好。把你接到城里也只是希望你能生活的更好,爸爸不好,没有想明白这些。”

江暖看着在阴影里的男人,他虽然才40岁,但是脸上已经有了风霜的痕迹。

江暖淡淡开口说:“你若是为了以前的事情忏悔,那确实没有必要。有这个心,不如现在对我好些。”

江城重重点头说:“会的,爸爸会的。”

江城下了决心,很快就和江暖两人把她的床铺整理清楚。江城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别人都有蚊帐,只有他女儿没有。看了看,别人的床上都有小桌子,小台灯,床头都有一点零食,浴室都是品牌洗发水沐浴乳。可是他女儿的床上什么都没有,浴室里那套大概路边摊几块钱买的洗发水,在一堆品牌里十分惹眼。

江城看着看着又红了眼眶,他看着江暖说:“你等等,爸爸出去再给你买些东西。”

看着匆匆离开的江城,江暖躺到床上打了个哈欠,问404:“你说,他竟然还爱他的女儿,为什么以前不好好待她?”

404自然不知道人类感情中这些复杂的事情,它摇摇头,江暖丧气地说:“本末倒置大概说的就是他吧!”说完,江暖就睡了过去。

养儿防老,自古中国父母逃不开的一个怪圈。在曾经的社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受着古代制度的严格控制。女儿即使有那个心,也力所不能及。养儿防老,古人不得不遵循的一个定律一般。

但在如今这个社会,自由在不断的被放大。与其说是养儿防老,不如说是5000年来的思想作祟。放眼社会,真孝顺的不管男女皆会尽心尽力。不孝顺的,便是有3、5个儿子,饿死冻死家中的老人也比比皆是。亲生的尚且如此,没有血缘关系的只会被这更加艰难,何况是11岁才过继过来的江阳?

没多久,中午下课的铃声就响起,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宿舍。江暖的上铺是一个叫王嘉瑜的女生,她是隔壁班的学生,因为从高一开始两人就一起玩耍的关系,所以感情还算是好的。

看见江暖回来,王嘉瑜十分羞愧,江暖送医院的那天,就是她和江暖说“受了欺负就要反抗,你就是脾气太软,谁都能欺负你,所以大家才欺负你。你要是反抗了,他们让你做什么你不做,他们自然就不敢欺负你了。”王嘉瑜说这话,也是出于好心。她每日见江暖回来,身上带伤不说,夜里还要帮她班上的那群差生抄作业。

一抄就抄到夜里1、2点,早上6点又要起床。日日夜夜都是如此,王嘉瑜看不下去,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便花了两天的时间给江暖进行了洗脑。

结果,王嘉瑜说完这话的当天,就听人说江暖住院了,王嘉瑜以为是因为她的话引起的,心里十分难受。

当然,她的话确实让锦鲤精开始反思,因此,那天班上的大姐大叫她帮忙抄作业的时候,她才没有同意。也因为这样引来了一场殴打,也就是江暖来到这个世界时被人打的原因。

王嘉瑜看江暖睡觉便没敢打扰她,江暖其实早就醒了,她只是懒得起来便一直闭眼躺着。

没一会人,江城也回来了,他带回了一大袋零食,一袋子生活用品,和一张小书桌等等。

江城进门见这么多人,便害羞的问好,并给每个人送上一点小点心,希望大家好好照顾江暖。所有人自然都应是,江城走前,给江暖塞了200元说:“这周的伙食费,爸爸没有太多的钱。你先用,等不够了再和爸爸打电话……”说到这里,江城又沉默了,如今是人手一部手机的时代,而她的女儿大概连翻盖机都没有摸过吧!

江暖接过钱说:“嗯,200够我生活一个星期了,不够我会说的。起码,我是爸爸的亲身女儿,堂弟都敢做的事情,我也没道理不敢。”

江城点点头,然后就一脸失落地转身离开。

江暖这个宿舍的人平时并没有欺负江暖,只是也不理会她就是了。今天见到江暖,同班的三人还诧异了一下,但很快就转开目光。

下午,江暖背着书包去上学,高二3班依旧热热闹闹的,不知道是谁先看见江暖进来。教室里慢慢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到落针可闻。

江暖看着班上的同学,突然就起了玩心。她脸上慢慢带上了一个堪称恶魔的笑容,她裂开了血红的嘴唇,用如女鬼般的飘渺声音说道:“我回来了~”

全班同学:“……”

404看不下去劝道:“宿主,请你正经点,我们是为小锦鲤讨公道的。”

江暖心里都惊了:“不是超过白莲花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任务?”

但心里的吐槽归吐槽,她面上到底是正经了,背着书包走到自己的特定位置。这个班级一共49个人,四组,每组6桌。从而多了一个人出来,按理说,班上休学一人。除开休学的人,加上江暖其实刚刚好48人。班上位置本来应该是刚刚好的,但老师宁可把全班最好的空位留给了休学的学生,也不愿意给江暖。

当然,不说这一点。哪怕是位置不够,多出江暖这一个人,也只有把位置往后插,成第七排的。也没有往第一排前面插一桌的道理,主要是太靠前,黑板反光根本看不见东西。要插到中间的二三组也就算了,这非插到第四组前面。

这不存心不让人好好读书吗?更不用说,这个位置在垃圾堆里,即看不见黑板,平时来来往往的人多,也吵杂。这个位置,换一句话来说,从根本上剥夺了一个学生学习的权力。

江暖认认真真地盯着那个位置看了很久,然后叹气出声说:“想换位置了啊~!”

陆之语看着站在那边也不坐下的江暖,她便慢慢放下了手上的课本。

今天下午第一节课就是余老师的,江暖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又转头看了看中间第二组的空位。余老师给班级进行了等级分配,一般的教室,四个组是每周轮流换位置。

但余老师的班级,除了爱玩的学生坐最后,成绩一般的都是做靠墙的两组。只有成绩好的学生被安排在中间,江暖不想再坐这个位置了,她便没有想过委屈自己。背着自己的书包就放到班上的唯一一个空位那里,然后吭哧吭哧地把自己桌上的书本都一一挪过去。

全班同学:“……”卧槽,这女人敢打郑雄,现在直接不经过班主任就敢换位置?

江暖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发现最后一桌有两个女生,正是那天早上和别人一起揍江暖的两人。江暖便凉凉地看着她们问:“怎么了?我占你们位置了?”

教室出奇的安静,两女生也不敢回。江暖继续说:“没有?那看什么看?”

两个女生默默地转开了头,江暖白了她们一眼,继续去搬自己的课本。

于是,余老师拿着课本进来的时候,就一眼看见了江暖。江暖坐在中间那组第三桌,全班最好的位置。她想不看见她都难,一眼看见了还有点不敢相信,问:“你怎么坐这里了?”

江暖回:“只有这里有空位啊!”

因为江暖要闹大,学校不好交代,因此校长要求余老师好好待江暖。在医院那几天,余老师去看了江暖不下5次,次次客客气气。今天余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原本还有点惧怕江暖的她今天特别硬气地说:“换回去,这里有人坐的。”

江暖不肯,说:“都快一年了,我也没见到人啊!”

“人家今天就回来了,你赶紧给我换回去。”余老师拍着桌子怒吼。

江暖便说:“就算他今天回来了,也没有资格要我搬吧?”

余老师冷笑:“这里都是留给学习好的学生,你这种到现在连一元二次方程都还不会解的人,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否则的话,直接把你赶出学校去。”

江暖猛地起身,看着余老师,然后举起书桌上的一叠书,狠狠地摔到地上。江暖抬头冷眼盯着面前的女人说:“余老师,叫你一声老师,那显得是我的素质,不是你的高贵。赶我出学校?我劝老师想清楚一点,我今天竟然来了,我就没想出去。我要是出去了,我也会连拖带拽托上两个人一起。你猜,从法院出来以后,走的是你,还是我?”

余老师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一时竟然不敢应她。陆之语适时起身,说道:“江暖,这是老师,说话的时候要注意一点。”

陆之语就坐在第三组第三桌,刚好就在江暖的隔壁,隔了7、80cm。

但江暖头都没转去看她,只冷声说:“那是你的老师,可不是我的。她对我,从来没有做到一位老师应该做的。”

陆之语性格倔强,绝不服输。这也是她吸引了彭泽言的特点之一,如今当众被江暖折了面子,她自然继续说道:“你只是学生,你在这个班级,你就是余老师的学生。不可当众顶撞老师,尊敬老师,这是学生最基本的原则。”

江暖笑了一声。这才转头看着陆之语,掏掏耳朵问:“你刚才说什么?我的天,班长的长篇大论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无法反驳。”

她走到陆之语面前问:“那,为什么我被欺负的时候你不站出来说两句呢?”

陆之语一愣,江暖才继续问:“所以,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归结起来叫什么吗?”

江暖看陆之语一脸懵,她笑着轻声说道:“这种行为啊!叫虚伪,挑软柿子捏,说的就是你。我被人打被人骂难道就是活该吗?班上没有互助友爱这一说法吗?既然你一开始没敢出来管这次霸凌的游戏,现在也没资格管我和老师之间的事情。”

陆之语被江暖说的脸色青白交加,后桌的彭泽言看着剑锋相对的两人,嗤笑出声。

江暖淡淡扫他一眼,然后走回她的新位置,她拍拍桌面说:“这位置,我就要坐。原先那个位置,严重侵犯我的权力。老师若是不服,大可去校长那里告我。至于老师说今日回来的同学想坐这里,让他来找我说吧!”

余老师那个气啊!位置坐哪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学生管,我想让你坐哪里你就坐哪里。

“让她坐。”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声,嗓子沙哑的有点刺耳。

所有人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光着头的男生,脸颊两侧凹陷,双眼十分有神,但眼下带着黑眼圈。即使是这样,也无法遮掩他的清新俊逸。他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短袖衬衫,配着乳白色灯笼裤,白色鞋。整个人又透着点羸弱,看着便像古代的白面书生一般。

他单肩背着一个书包,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即使在夏天依旧西装笔挺的管家。男生看着这个教室,然后笑着对江暖重复道:“给你坐。”

江暖傻不愣登地看着他,只觉得他似乎有些眼熟。可真要说,又不知道哪里眼熟。能说出一点的,大概就是他的双眼,非常的有神,且带着一点犀利。明明没有一处像,但似乎又有些神似,神似到她想到了她唯一感到愧疚的人——卫立韫。

那时候,她没有和他做最后的道别,如今想来,那个世界,她唯一对不起的人,大概就是他了。

愿他一生安好。

404:“宿主,你这样很虚伪。”

江暖:“……”

☆、40.班级里的出气筒6

余老师看见男生, 脸上赶紧带上了笑容,说:“凌歌,你来上课了?快进来,老师重新安排一下位置。”

凌歌并不认识余老师,他在去年出了车祸, 之后就陷入了植物人的状态。就在几天前,他突然就恢复了意识,然后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直到今天, 他都已经可以下地如常的走路了, 心里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来上课。

谁也解释不了这个现象, 医生说不出他快速恢复的理由,只能以奇迹来形容。就像他也说不出他想上学的理由, 直到他感觉他对这个女生一见钟情。

来之前, 他已经在车上了解这所学校的情况。前年,因为他昏迷的关系, 他父亲为了给他找个学校挂名。便直接给这座学校建了一栋办公楼, 然后就把他塞进来。挂在这个学校名下,也就是所谓的寄读。醒来时,他父亲是准备给他换个学校的, 他没同意。

这一路, 他听管家把他昏迷后的事情稍微说了一下, 但并不涉及这个学校的事情。主要是因为, 无论是管家, 还是家里人, 都没有人知道这个学校太多的事情。当时不过是找个学校挂名,挂上后并没有人再来这个学校过,只在找学校时有所了解,更多的是不知道的。

因此,来这里时,凌歌是想着慢慢去适应的。但,一到班级门口,他就听到里头传来“梆”的一声响,然后就一个女生镇定有声的质问她的老师。

她的声音清脆好听,说话流转自如,抑扬顿挫,听的他心神恍惚,难以自持。他上前站到门口,便见女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葡萄眼黝黑黝黑的,一头短发带点不健康的黄。小嘴里哔哩吧啦的往外扔□□一般,看着就让人觉得喜欢。凌歌只觉得眼眶有点热,心里一股澎湃的激情,难以自持地想上去……抱她。

凌歌:“……”

那个女生说:“让他来找我说吧!”

找你?

凌歌乐意地开口对余老师说道:“让她坐。”

他看见那女生转头看过来时诧异的眼神,凌歌突然就害羞了,他因为植物人状态,为了好打理被剃光了头发。此时,他十分羞愧地看着女生,只希望这个漂亮的女孩千万不要以为他是个光头就不喜欢他。

其实他……他长出头发来,也很好看的。

凌歌身后的管家简直就是神领悟,在凌歌开口的时候,他就转身进去,把江暖的那张单人桌移到了二三组中间的过道上,刚刚好放下。这样,这个位置的右手边就是江暖,左手边就是陆之语。虽然在过道上,但是大家可以从其他空位走,这里位置又好。最主要的是,少爷喜欢这里,嗯,少爷喜欢那就是最好的。

凌歌没急着回答老师,而是走到那里坐下,看着江暖笑着说:“你好。”

江暖:“……”

“我叫凌歌,今年17岁,没有女朋友,家住玉明山。”凌歌非常客气地对江暖做了自我介绍。

余老师则不放心地问:“凌歌同学,坐这里进出不方便吧?”

“没关系,我从后面走。”凌歌眼都没错开眼去看老师,只盯着江暖回答。

余老师便不再勉强,虽然刚和江暖吵架。但是,她又不能真把江暖扔出去。再说,凌歌在,她也不想被当作坏老师。所以,她转头看向江暖说:“既然这样,江暖你要好好帮助新同学。”

江暖简直是抬杠上瘾了,她答:“可别,我还需要人家帮助呢!”

余老师差点就上手了,心里不免想,难怪老是被人打,真是欠打。就这样的,我一次能打2、30个。

凌歌看了江暖一眼,笑着对老师说:“没事,我坐这里,我帮她。”

余老师便只能尴尬地笑笑,然后咳嗽一声,转开注意力开始上课。

江暖简直被凌歌整无语了,谁都对她不好,这猛一个出来事事顺着她的,她还不习惯地问:“你怎么帮我啊?”

凌歌笑着说:“我学习好,我还有钱。”

哦,那倒是挺好的。

陆之语在一边看着两人“含情脉脉”,气的差点掰断了铅笔,她今天真是面子里子都被江暖放在脚下踩了。

她做了这么久的班长,哪个人不服她?

她陆之语是没钱,但是学习上她是最棒的,班上的事情,她一向也都处理的好。即便是后两排不爱学习的学生,她要是让安静些,他们也都很给面子。

结果,江暖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当然,陆之语这时候可完全没想过,她江暖今天可不是不给你陆之语的面子,她连班主任的面子都不给哦!

当然,要是有人愿意尝试一下,陆之语就会发现,江暖现在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她是来讨公道的,不是来受气的。惹火了,窗户一开,从学校跳下去,到时恐怕连校长都没面子呢!

等一下课,江暖就将东西收拾好,拿着住院的清单要出门。

凌歌上课全程走神,只顾着看身边的江暖了,此时看她起身整理。他也赶紧跟着起身,问:“你去哪?”

江暖头都没回地说:“有事。”

凌歌可不管她什么事,他今天来了以后,目光就黏她身上了,这肯定是她的问题,他对我施展了神奇的魔法。

嗯。肯定是这样!

这么安慰完自己以后,凌歌赶紧跟上江暖。只留下一班懵逼脸,彭泽言则冷冷看着凌歌的背影说:“这是凌家的那只兔子活过来了。”

彭泽言身边的人问他:“兔子?我看着他挺凶的啊!”

彭泽言不接,兔子!当然是一只兔子。凌歌是一个从小就乖巧听话的好宝宝,眉眼温顺,说话细声细语。被人欺负,都只会哭着回家找妈妈的人,今天站在教室门口的那种气势,他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人的气质一变,尤其是大变的时候,很容易就让人忽略了他的外貌。

江暖找到李主任的时候,他正在电脑前输入他自己班学生的成绩。

看见江暖,他就头痛,然后招手说:“进来吧!”

江暖便带着一个“灯泡”进入,把□□大气地拍到李主任面前说:“一共两万三千元。”

李主任一惊,问:“怎么这么多?你没有报销吗?”

江暖嘿嘿一笑说:“我没有医保,那就麻烦李主任去和家长们沟通沟通了。”

李主任扶着额头,说:“这么大数额啊!”

“不多,除一下,一人也就均摊个8、900的。”江暖身边的光头在李主任办公室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李主任朝天翻个白眼说:“以前打你的人,肯定是不会认这账的。还均摊?唉,算了。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李主任拿过□□,看看上面的出院小结,随口问道。

“没事,死不了。”江暖十分大气,完全没有在班级里的逮谁咬谁,来这里找李主任,她就是来讨钱的。

李主任叹气摇头说:“以后再被人打就来和我说,我来处理。”再特么地打住院了,他可真是没处说理了。

江暖摆摆手说:“不用,以后他们再打我,我就……手撕了他。”江暖活动了一下手掌,手上还有之前打架留下的疤,可见,她说的多么的认真啊!

李主任:“……”可真是欣慰死我了。

李主任决定不去为还未发生的事情烦恼,转而看着江暖身边顶着圆溜溜,闪闪光光的脑袋的凌歌问:“他是谁?”

江暖回头看凌歌一眼,然后看着李主任奇怪地说:“你不认识吗?不是说是学校的金主吗?我看余老师对他很客气啊!”

李主任:“……”啊!这栋楼的捐赠者哦!确实听说他今天来上课来着。不过你那金主什么意思?拜托你不要出去乱说好不好?太败坏学校的名声了。

凌歌:“……”

凌歌也十分委屈地看着江暖,我什么时候成学校的金主?我想做你的金主,小暖暖,你倒是看看我啊!

“咳!”李主任重重咳嗽一声,然后说:“这个清单我收下了,你住院这段时间我已经和家长们联系过了。后续我会再通知你,没事赶紧回去上课了,休息时间快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凌歌便跟在江暖的身边问她:“你为什么住院啊?”

凌歌一个光头,在办公室的灯光下尚且引人注目,在日光下,简直更加金光闪闪,回头率远超100%。江暖随口说道:“和人打架,受伤住院了。”

凌歌本身也不高,就1.73m这样,听说江暖打架。他便上下扫了一下江暖说:“你这小个子,和谁打?班上的女生吗?”

江暖说:“我打的那个是班上的高个子,打我的,那就多了。也不禁男生女生的,都一样。”

凌歌听了心里一揪,说:“他们打你吗?他们为什么打你?”

上课的铃声正好响起,江暖和凌歌两人赶到班上的时候,数学老师已经到了。数学老师姓陈,是个大学刚刚毕业,才出来3年的老师。因为经验的关系,前两年她都是带高一,今年才跟着上的高二。

老师是个圆脸,带着黑框眼镜的女老师。她看了江暖和凌歌一眼,挥挥手让两人进来。看到江暖坐在第二组那里,她虽然诧异了一下,倒也没有多说。上课时,江暖很认真地听。

按照锦鲤精的知识,这时候还真没办法学会什么。好在,江暖自己也是个大学生,虽然忘得差不多了,但老师一说,她也能想起一些。因此,倒也能听懂。

陈老师见她听的认真,笑了笑说:“江暖,你上来做做这题。”

不过,江暖虽然是大学生,上辈子报考的是文科班,考上的是音乐学院。这理科的数学,和文科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江暖上去以后,拿着粉笔皱眉思考。陈老师则在一边看她,也不催,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等江暖写下答案f{x}=x2-1,然后江暖才懵懵地回去了。

陈老师笑着拿过粉笔把江暖的答案叉掉,然后转头看着江暖说:“非常可惜,就差一点,你这半路上有个地方答错了。从这里开始你就写岔了,这样算下来,你看,正确答案就是f{x}=x2-2x+1。”

江暖焕然大悟,陈老师把粉笔放好,然后看着江暖说:“你进步了,我记得高一的时候,我也叫你上来算过。那道题远比这道要简单,但是你算的一塌糊涂。今天,你上来算的过程,我认认真真看了,是下了功夫的。好好努力,考上大学才是正经事。”

江暖点点头说:“谢谢,我会的。”

陈老师微微一笑,转身把江暖的那道题又用另一种方式重新算了一遍。然后她转身对着班上的同学说:“函数方程,它可以只有一个解,可以没有解,也可以有多个解,甚至,它还能有无穷解。我们做人也一样,答案永远不是只有唯一的。现在才刚刚高二,还有一年的时间,今日的第一,并不代表明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好好学习,到了好的学校,才有好的未来。”

陈老师笑看江暖一眼,说:“今天课就到这里,下课吧!”

等陈老师带着课本走了,凌歌讨好地凑近江暖说:“暖暖,我数学可好了,我给你补课吧!”

江暖恍惚了一瞬,想起来,啊!卫立韫也曾这么叫过她。

陆之语则在一边看着江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江暖却只是淡淡扫她一眼,陆之语改变江暖人生的不仅仅在于高考路上的那次不小心,以及在最后一次月考江暖远超她时给她造成的打击。所以,在江暖被说抄袭时,她不但没有出面澄清,甚至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江城。

从而造成江城下定决心,听从江阳的决定,而让江暖直接出门打工。明明一身的学识,但到最后没有发挥的余地。

“江暖。”彭泽言带着课本走到江暖桌前,说:“英语课的作业帮我抄一下吧!”

彭泽言和郑雄不一样的地方是,郑雄是老师的儿子,且他人高马大。班上的同学们,一个忌讳他的身份,一个忌讳他的身体。而彭泽言不是,彭泽言虽然有1.78m高,但不像郑雄那样壮。加上学校没有亲戚,本身上是没有郑雄那样的威胁力的。

可,高一年一次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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