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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睡地板 (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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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说:“是这样儿,桥老想令让与华旉先生过去小住几日,因此让准备收拾一番行囊,今日下午便过去。”

小住?

曹操眯了眯眼睛,张让可是自己的宝藏,如今宝藏还没掏空,旁人倒是觊觎上了,而且识货的人当真不少。

若是让宝藏跑到别人家的榻上去歇息,曹操如何能安心?

怎么也要将宝藏日日夜夜的留在身边,抱在怀中,摸着宝藏的热乎劲儿,闻着宝藏的金银之气,这才安心不是?

曹操眼看着张让又要走,脑海中灵光一现,突然说:“你今日怕是不能去。”

“为何?”

张让奇怪的看着曹操,说:“今日营中可有要紧事儿?可是什么人病了?”

曹操说:“病倒是没病,只不过……”

曹操走过去,立刻把张让的行囊抢过来,一把扔在旁边,不让他收拾,说:“只不过,今日张济要引荐他的侄儿张绣来投我营,你现在身为长秋先生,乃是有名望的名士,需留下来给我撑撑门面。”

张绣……

张让一听这名字,登时就对号入座了,张绣是张济的侄子,也是因着小寡妇邹夫人一事,夜袭曹操之人,曹操之子曹昂,还有日后的大将典韦,都因此事,战死宛城。

张让听到张绣这个名字,稍微皱了皱眉。

曹操可不知未来之事,便说:“张绣今日来投诚,算是大事,你便留老实的留在营中,可听清楚了?”

张让对这个张绣没什么兴趣,还不如一卷医书对张让的吸引力大,不过曹操让他留下来,张让便点了点头。

心想明日再去桥营,也无不可。

于是曹操当即善解人意的去找人到桥营传话,就说张让今日有要事在身,去不了了。

张让不疑有他,便当下换了一身衣衫,沐浴更衣之后,坐在自己的营帐中看起医典来。

曹操怕华佗总是缠着张让,两个人无时不刻的腻呼在一起,便找到张让,抢过他的医书丢在一面儿,说:“你与我来,今日不要读什么医典,我教你一些有用的。”

曹操当即就把张让从营帐中拉出来,不让他呆在营帐中,以免华佗来巡。

两个人到了小校场,这地方没有士兵操练,所有的士兵全都在大校场操练,吕布正带着演练,因此小校场一般很是清净,只是给将领们切磋武艺之用。

曹操带着张让过来,说:“今日我便教你一些防身之术,日后若是打仗,或者遇到对你居心叵测的坏胚,就好比那袁谭,你便如此对付。”

张让奇怪的说:“袁长公子为何是……居心叵测的坏胚?”

曹操心中冷笑,瞧他看你的眼神,还不够居心叵测,心怀目的,搞得自己却像是个痴心的情种一般,当真恶心人。

曹操这般不屑,怎奈他竟一时没想到,自己也是心怀目的之人……

曹操教导了张让两招,两个人都有些微微发汗,曹操见张让额头上冒着细腻莹润的汗珠,面颊也微微泛着殷红,不自觉有些口干舌燥,吞咽困难。

曹操灵机一动,当即轻笑了一声,突然抢上一步,从后背将人一把抱住,紧紧桎梏着。

张让素来不习惯与人肢体接触,尤其这般亲昵的肢体接触,曹操从后搂着他,二人亲昵无间,不止如此,曹操因为习武而越发滚烫的呼吸也洒在他耳侧,让张让一时间有些不适。

总有一种心口麻嗖嗖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是心疾之感。

张让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就听曹操笑着说:“若有人从后方擒你,你也要有摆脱的办法才是。”

曹操说得一本正经,十分严肃,连个磕巴也不打,脸不红心不跳,说:“你现在便来挣脱我试试看。”

张让也没怀疑什么,完全不知曹操坏胚一般的意图,当真认真挣扎。不过曹操臂力惊人,而且下盘功夫沉稳,无论张让如何挣扎,曹操就是搂着他,纹丝不动。

张让挣了一会儿,额头冒汗,身上的药香气息一股股随着热汗挥发而出,再配合着殷红的脸颊和耳根,还有稍微散乱的衣领……

曹操脑海中“轰隆!!”一声,登时觉得那股口干舌燥的感觉又冲将上来。

不止如此,还有一股冲动涌上头顶,十分不安,再加上张让的挣扎,一不小心,曹操突然觉得自己尴尬了起来。

曹操感觉到自己的尴尬,像是被烫了一般连忙松开张让,退后两步,状似不经意的遮掩着自己,说:“咳!今日便到此处罢……咱们改日,改日再练。”

张让点点头,眼神冷淡的扫视了一眼曹操,从上到下,然后很平静的说:“曹校尉无须遮掩,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让能理解。”

曹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2万字更新达成~明天仍然6更!

【小剧场】

曹老板:媳妇儿竟然夜不归宿,让我独守空房……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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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人所难

曹操一时间突然感觉到何为“无地自容”。

张让还不若不理解的好……

曹操咳嗽了一声, 说:“我……我先回去了。”

张让很是淡定的点点头, 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 说:“曹校尉请便。”

曹操本想占占便宜, 哪知道最后没占到便宜不说,反而弄得自己这般尴尬。

这一天下来, 张让都在营中等待着张济侄儿的队伍前来投诚,但是足足等了一天,愣是什么也没有等到。

张让有些奇怪,就去了曹操的营帐,想要问问具体什么情况。

天色已然黑了,曹操此时正坐在营帐中,秉烛看书,他稳稳坐在席子上,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微微蹙着眉,烛光衬托着曹操挺拔的身材,还有俊美又严肃的面容, 果然好一个英俊名士。

张让走进来, 曹操就保持着英俊名士的模样,抬头说:“这么晚了,到我营中, 有何见教么?”

张让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说:“曹校尉,敢问今日张绣为何未到营中?”

曹操被他这么一说, 表情稍微有些僵硬,随即“哈哈”一笑,说:“原是这件事儿?哦,险些忘了告诉与你,是我记错了。”

“记错了?”

曹操用竹简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额角,一副很健忘的模样,说:“是这样儿的,张绣投诚的事情,我给记错了,最近公务繁忙,一时糊涂,便记混淆了去,不是今日到来,而是明日。”

张让皱了皱眉,说:“明日?”

曹操信誓旦旦的说:“是了,明日,肯定是明日。”

张让似乎有些为难,今日便没有去桥营,看来明日也不能去桥营。

曹操果然说:“明日你还要留在营中,跟我一同等候张绣投诚的队伍,可知道?”

张让早就想到此处,便点点头,说:“是了,我知道了。”

他说着,转身便走出了营帐,回自己营帐去了。

曹操等他走之后,这才探头看了看,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那么想跟着华旉去桥营?我偏不如你意!”

第二日张让也办法去桥瑁营地,而是留在帐中等候,华佗则是独身一个人去了桥瑁那里做客。

张让又是足足等了一整日,一整日都没有离开营地,一直在配药,让张奉把配好的水丸送去了鲍信营中一趟。

鲍信果然千恩万谢,主动登门来拜访张让,感谢了张让一番,这才回去了。

眼看着一天又到了黄昏日落时分,却仍然没有见到张绣归顺的队伍。

张让有些奇怪,打起帐帘子从内走出来,正巧看到了夏侯惇手提长/枪从旁边路过,便说:“元让。”

夏侯惇一听张让叫自己,便说:“先生,可有什么事儿知会我去做?”

张让摇头说:“并未有什么事儿,只是想问问,今日张绣的队伍,何时才会到营地?”

“张绣?”

夏侯惇听罢了有些奇怪,说:“张绣……他今日不来啊!”

张让奇怪的说:“不来?”

又不来了?这张绣怎的竟是一个反复无常之人?

张让这般想着,就听到夏侯惇大咧咧的说:“是啊,张绣今日不来,不是说明日上午才到营中,今日自不会来的。”

站让更是奇怪,说:“可曹校尉说……”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曹操立刻“杀”了出来,刚出营帐就听到张让和夏侯惇在讨论张绣的问题,连忙冲将过来,一把捏住夏侯惇的后颈。

夏侯惇被曹操捏住,吓了一跳,转头去看,便笑着说:“兄长啊。”

曹操干笑着说:“元让,你快去帮我看看士兵们可有偷懒?”

夏侯惇不疑有他,笑着说:“好嘞,兄长,元让这便去!”

于是夏侯惇欢欢喜喜便走了,准备去校场监察士兵训练。

夏侯惇离开,张让便用木然的眼神盯着曹操,盯得曹操浑身发麻。

张让冷淡的说:“曹校尉,张绣的队伍,到底何时抵达营地?”

曹操咳嗽了一声,说:“这个……原本是说今日抵达营地的,哪成想……半路上遇到了一些困难,因着这些,所以推迟一日,明日抵达。”

张让说:“当真?”

曹操脸不红心不跳,立刻说:“自然!”

曹操怕张让有所怀疑,便又说:“我可没骗你,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张让奇怪的看向曹操,说:“让未曾言曹校尉说谎。”

曹操:“……”其实是自己心虚。

于是张让又在营地整整呆了一天,今日张绣的队伍还是没有到达营地。

第二天上午,与前两日便是不同的,夏侯惇、曹昂、吕布等等部将,全都穿戴整齐,一身戎转,这才看起来像是要纳降的模样。

张绣的队伍于第三日上午,可算是抵达了曹操的营地。

张绣带着自己的亲信部将、郎官军师等等,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酸枣曹营,列队整齐,为了表示诚意,还将所有的兵器全都放置在曹营之外。

张济身为中间人,赶紧为曹操等人引荐张绣。

张济拱手说:“主公在上,此乃小侄张绣。”

张绣连忙拜见曹操,说:“卑将张绣,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

张绣屈身拜下,身后的将士们也跟着屈膝拜下,高呼主公。

曹操放眼望去,只见一片壮阔,密密麻麻的跪了几千人,这种俯首称臣的感觉,的确令人振奋。

曹操哈哈一笑,说:“不必多礼,你既来投效我营,以后咱们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张济赶紧对张绣说:“侄儿,还不快快叩谢主公大恩?”

张绣连忙又跪下来叩谢,说:“卑将多谢主公大恩大德!”

曹操随口中说着“不必跪,不必跪”,但其实并未有阻拦之意,反而看着张绣跪下来磕完了头,这才将人拉起来,十分虚伪的假笑说:“何必如此客套?来来,入营!”

张让跟在后面,因为是名士,今日便是来充场面的,他看到了张绣,不免有些好奇,这在历史上让曹操连丧两名大将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于是张让便仔细的端量起张绣来,张绣此人看起来和曹操年岁相当,均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身材高大,可谓威猛,上挑眉,鹰钩鼻,蓄着胡子,有一种狠戾挂相,又稍显阴险的模样。

张让打量着张绣,这面曹操引着张绣往里走,就和张让那“痴痴然”的目光打了一个正着。

曹操一看,登时十分不悦,眯了眯眼睛,使劲咳嗽了一声,随即对张绣笑着说:“此乃我营中名士,长秋先生。”

“原是长秋先生!”

那张绣一听张让的名字,立刻上前来恭敬的行礼,说:“久闻长秋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当真是幸事!”

张让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又十分冷漠。

曹操本以为张让对张绣“有点意思”,但又见张让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心中暗暗地欣喜起来,心想也是,张绣此人不过是个虎将罢了,长得高大了一些,方脸小眼鹰钩鼻,容颜不及自己万分之一,张让的眼神也不至于如此不好。

张绣见张让如此冷淡,稍有些尴尬,便引见自己身后之人,说:“正巧,此乃我军中郎官,名唤贾诩,对医术略通皮毛,或许与长秋先生有话可谈,日后二位倒是可以互相切磋切磋,还请长秋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张让听到“贾诩”二字,抬头去看,眼神倒是比方才“热络”多了。

当然这个热络,其他人都看不出来,只有经常观察监视宝藏的曹操才能分辨出来,眼神的确是热络了几分。

贾诩!

张让之所以突然“热络”起来,是因着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这贾诩是何许人也?

贾诩其人,在历史中乃是赫赫有名的曹魏政权开国功勋,曹操手下的著名谋臣。

曹操有言:使我信重於天下者,子也。

可见贾诩对曹魏政权的贡献有多大。

不止如此,贾诩此人,还是军师名士至少,少有能看得开,官居三公,最后却得以善终的人。

都说君王的嘴巴是鸟嘴,只可同患难,不可同享福,而贾诩此人,福祸双收,名利兼具,最后还得以善终,不得不说,绝对是有大智慧之人。

而贾诩真正登上历史舞台,大放光彩之时,已经四十五岁有余,而如今,张让没成想,竟然在酸枣便见到了贾诩。

贾诩约莫三十五岁往上的年纪,看起来像是个文雅的大叔,没有续胡须,透着一股文人的斯文俊雅,兀立冬风之中,身材单薄犹如弱柳,却坚韧非常。

贾诩如今官居郎官,其实就是张绣军中的军师,具体没有太多的官职。

张让没成想在这里见到了贾诩,更有没成想的人,却是夏侯惇……

夏侯惇见到贾诩,突然惊喜的说:“文和先生?!”

夏侯惇赶紧从后方上前,一把抓住了贾诩手,神采飞扬,十分激动的说:“当真是文和先生?先生,您还记得我么?我是元让啊!”

曹操没成想夏侯惇还认识张绣营中之人,说:“元让,你识得此先生?”

夏侯惇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说:“兄长有所不知,几年前文和先生教导孤元让读书自习,还曾教导元让兵法,是我的教书先生。”

曹操一听,恍然大悟,张让也有些恍然,他曾听曹操说过,夏侯惇年轻的时候背过人命,只因着有人欺辱他的先生,夏侯惇一时气不过,大打出手,因着天生怪力,竟直接把人给打死了。

自那之后,夏侯惇便背井离乡,一直东躲西藏。

而让夏侯惇一怒冲冠,想要保护的教书先生,恐怕就是眼前张绣的谋士——贾诩。

贾诩乃是凉州人士,姓贾名诩,表字文和,年少时曾被孝廉赏识,举为郎官,但后来因着身子骨差,体弱多病,又辞官回乡,苦于生计,便做了夏侯惇的读书先生。

昔日一别,还以为无缘相见,哪成想今日竟然在曹营再见。

贾诩见到夏侯惇,也十分欣喜,连忙打量夏侯惇,笑着说:“元让似长高了,也壮了些许。”

张绣一见,哈哈大笑说:“原大家本就是自己人,那敢情好,敢情好!”

夏侯惇因多年未见师傅,一见了面好生欢喜,竟拉着贾诩不松手。

曹操说:“既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便好说多了,今日晚间,我特为大家备下接风宴,还望诸位赏脸。”

张绣立刻拱手说:“自然,自然!”

众人相见之后,曹操便让义子曹昂安顿张绣等人,很快散了,自行去歇息下榻,等到日落之后接风洗尘。

张让并没有回到营帐,反而主动找到了曹操。

曹操见张让主动来找自己,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欣喜起来,总觉十分欢心。

就听张让说:“曹校尉,晚间的接风宴,让可否不去?”

曹操纳罕说:“不去?为何不去?可是嫌吵闹?染疾了?身子不舒服?”

张让说:“那倒不是。”

张让见曹操关心自己,心中也毫无波澜,面上亦毫无表情,只是坦然的说:“只是让想与华旉先生,一起去后山树林草药,因此……”

华旉?!

又是华旉,两个人还约着去小树林儿采药?

那小树林儿黑灯瞎火的,不干不净的,不清不楚的,去那处采药做什么?

曹操心中登时大为不爽,眼眸一转,立刻说:“这便是你不懂事儿了!”

张让听曹操突然指责自己,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说:“敢问曹校尉,让是否有地方做得不对?”

曹操一副谆谆教导的模样,说:“自然是你的不对,想你这么大年岁了,什么世面没见过?怎的还如此不懂事儿?”

张让越听越糊涂,赶紧拱手,诚恳的说:“还请曹校尉赐教。”

曹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华旉老先生一把年纪,身子骨也弱了,后山树林地势崎岖又偏僻的很,林路甚不好走,你总是拉着华旉先生采药,复又背着如此沉重的药箱药篓,岂非是强人所难,如何懂事儿了去?”

张让一听,恍然大悟,忽然觉得曹操说的很有道理,便说:“曹校尉言之有理。”

“有理有理!”

曹操笑眯眯的点头说:“自然有理,你想去小树林儿,我陪你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1更!

私密之事

张让被曹操抢白了一通, 觉得曹操言之有理, 便没有与华佗一起去树林采药,反而与曹操一并出了营帐, 往后面的树林而去。

曹操眼看着张让被自己忽悠, 不由心中十分得意,不过是个宝藏, 空有钱财而已, 哪里斗得过自己?

于是两个人慢悠悠的往树林里走, 曹操跟在张让身边,说:“你要采什么药?告知与我, 咱们一并采药,必然快些儿。”

张让点点头,便把药草的模样描述给曹操听。

曹操一听, 说:“这有何难?你权且等着!”

他说罢了,转身便走,不消片刻又回来, 手里攥着一大把不知什么名字的杂草。

张让十分无奈的说:“曹校尉, 这并非药材。”

“曹校尉,此乃枯草。”

“曹校尉, 此菇或许有毒。”

曹操:“……”

曹操一路跟着张让走, 一路走一路被张让“嫌弃”,采药他分辨不出来,采个看起来还算漂亮的“花骨朵儿”,张让却说是野蘑菇。

曹操行军打仗这么多年, 未曾见过这般漂亮的野菌菇。

曹操只好丢掉手中的野蘑菇,自觉十分无趣儿,叉腰抱臂靠在一面儿的树上,看着张让在地上寻觅着。

就在此时,突听“沙沙”的脚步声而来。

曹操一眯眼睛,登时想起了张奉与吕布那好小子,两人好几次在小树林不干好事儿,都被曹操给抓包了。

曹操不由自主便想到了那二人。

于是一把拉住张让,不等张让说话,捂住张让的口鼻,将人拽到一棵大树后面,遮挡起来。

曹操把张让拽过去,并未松手,仍然死死搂住张让,将人桎梏在自己面前。

两个人中间未有一丝空隙,曹操似乎能感觉到张让的脆弱与单薄,那种感觉竟令人热血沸腾,一时间突然想到前两日在校场的“意外”。

曹操不知为何突然心猿意马起来,更不愿放开张让,感觉着张让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掌心中,更是说不出的犹如煮血,心潮都澎湃起来。

可苦了张让被曹操搂在怀中,一个不慎险些捂的喘不过气儿来,使劲挣扎了好几下。

曹操感觉到张让的挣扎,生怕自己又起了尴尬,因此赶紧松手,还“嘘——”了一声,将食指压在自己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有人来了。”

他的动作简直可以说是苏不可耐,修长有力的食指搭在唇上,配合着曹操俊美的容颜。

脚步声慢慢近了,曹操低声在张让的耳边说:“等着看罢。”

他说着,还不遗余力的对着张让的耳朵轻轻呵了一口热气。

因着张让的耳朵十分敏感,他虽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情,但感官却十分健全,被曹操这般故意的一吹气,耳朵麻痒,立刻轻微缩了缩脖颈。

曹操一看,心中大为得意,便又吹一口,又吹一口,一共吹了三四下,把张让的鬓发都吹乱了。

张让终于忍无可忍,抬头看了一眼在站在自己背后吹气的曹操,低声说:“曹校尉,麻烦你能稍微离让远一些么。”

曹操:“……”

正说话间,那脚步声近了,果然是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往这面儿走来。

其中一个人声音有些娇羞,说:“你万勿如此,不要这样儿,若叫旁人看到了如何?”

曹操一听,好生失望,原来不是张奉与吕布二人?

竟是个女子的说话声。

这里是曹营后面的山林,若是能出入女子,必然只有一人。

那便是张济的妻室,邹夫人!

曹操眯眼一看,还真的是邹夫人。

邹夫人和一个身材异常高大如熊的男子推推搡搡的走进树林里,两个人停留在他们跟前不远的树旁边,就站定了。

那男子听邹夫人如此娇俏羞涩,便说:“婶婶,你倒是说,让侄儿不要哪般?”

张让与曹操一听,都不需要看清楚那男子的容貌,男子俨然已经自报家门。

管邹夫人叫婶婶,那可不是张济的好侄儿,今日刚刚来投诚的张绣么?!

果不其然,正是张绣与邹夫人,二人偷偷摸摸的站在树前面。

邹夫人一直推拒着张绣,但动作也不怎么真切,只是稍微推拒两下,便说:“当真不能如此,你这叫我如何见人呢!”

曹操没抓到张奉和吕布,反倒抓到了张绣与邹夫人,他对这二人到底什么关系,一点子兴趣也没有,因此并不当回事儿。

不过低头一看,张让则是十分专注的盯着那二人,似乎很是关心。

其实曹操不知道,张让难得内心燃烧起了一些八卦之火。

因为这些内容,可是史料之中见不到的内容。

史料中只是记载着,张济死后,张绣继承了他的兵权,后来张绣投靠了曹操,本都已经投诚,但张绣却因为曹操纳了他的婶子,突然大发雷霆,偷袭了曹操,并且亲手杀死了婶子。

张让本就觉得这地方好生奇怪,按理来说,张绣投诚曹操,本就跟一个“改嫁的姑娘”没什么区别,他家婶子当时已然是寡妇,又不是偷情,若当真婶子侍奉了主公,反而多添了一份亲切的关系,何乐不为?

结果张绣却如此生气,张让一直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缘故。

如今见到张绣与婶子邹夫人偷情,登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张绣说:“好婶子,我千里迢迢来见你,你怎如此薄情待我?难不成,我竟没有婶子的夫君厉害不成?”

邹夫人一听,连忙娇嗔说:“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儿,真是……真是太不中听了,你这人,竟如此破皮!我不与你说话,要回了!”

“好婶婶!”

张绣一把抱住邹夫人,邹夫人似也没有当真要走。被张绣拦住,两个人推推搡搡拉拉扯扯,又是好几个回合。

曹操冷笑一声,他出身贵胄,这种事儿其实见怪不怪了,毕竟哪家贵族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因此并不怎么在意,反正不干自己的关系,便准备走人了。

哪知道此时张绣却提起了曹操的名字。

张绣说:“好婶子,若我不是为了你,怎会投靠了曹操?你竟待我如此薄情寡义,当真伤人!”

邹夫人说:“与我何干!”

张绣又说:“好婶子,你与我如此生分,怕不是看上了那曹操?”

曹操没成想自己无缘无故竟被捎了进来,而且他想离开,张让偏生不走,没成想张让竟如此好事儿,别看他平日里斯斯文文,对何时都如此冷淡,但就喜欢偷看旁人私密之事。

上回偷看张奉与吕布私事,这会儿见到了张绣与他婶子也走不动路。

曹操眼皮直跳,心想张让这宦官是个什么心思?难不成因着身子上的残疾,所以多出了些许个别的嗜好?

曹操拉张让不走,张让执意要留下来看个究竟。

就在此时,张绣第三次提起了曹操的名字。

张绣说:“我听说那曹操前些日子,还借酒撒邪的调戏了婶婶,可有此事儿?!”

邹夫人“啊呀!”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没有发怒,竟十分娇羞的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曹操一听,不由肝火上涌,什么自己调戏了邹夫人,摆明了只是饮醉,看错了人,当真说与谁听都不相信,真是气煞自己了。

这事儿好不容易过去几天,大家伙儿都不提了,如今又被张绣提了起来。

曹操有些磨牙,就听张绣又说:“叔父还说只是误会,尽是帮着那曹操说话,害得我婶子委屈如此!”

邹夫人遮着脸,期期艾艾的说:“啊呀!快别说了……真是羞死人了!说这些做什么?”

张绣又说:“婶子您放心,有我在此,坚决不让曹操如此嚣张?那曹操不过是宦官的孙子,他老爹的太尉官衔也是花钱捐来的,值些什么?而且据我所知……”

曹操一听,当即眯起眼睛,这张绣人前对自己恭恭敬敬,没完没了的跪在自己给自己磕头。

人后呢?

人后却如此嚣张,肆无忌惮的对自己刚刚投效的主公如此肆无忌惮的评头论足。

曹操眼神之中不由闪过一丝狠戾,那张绣全然不知,还在滔滔不绝,说:“而且据我所知,这曹操没有半点真本事儿,都是仗着家里钱财的荫庇,功夫也懒得很,听说他曾经跟几个小混混闹事儿,被打得满地找牙!”

邹夫人惊讶的说:“竟……竟有这样的事儿?”

张绣越说越来劲儿,说:“自然是!倘或那厮欺辱了婶子,婶子你便告诉我,我也揍得那厮满地找牙,屁滚尿流,如何……哎呦!”

张绣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一声大喊,连忙捂住自己脑后勺,吓得邹夫人一跳,说:“怎的了?”

“骨碌碌……”

张绣低头一看,原是一棵松球,好似是从树上掉了下来,正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这才一惊一乍。

张绣便说:“无事,无事。”

邹夫人见他无事,又期期艾艾的说:“唉……好侄儿你心里有我,我便安心了,只是……只是你万勿为了我,跟曹公横起来,我不过是个弱女子,若曹公真想把我怎么样儿,我……我又能如何呢?”

曹操手里攥着两颗松球,稍微掂量了两下,眯着眼睛,心想必须治一治张绣这两面三刀的顽意儿。

这么想着,就看到一旁的张让眯着眼睛瞧自己,似是因着听到了邹夫人的话,所以才有如此古怪表情。

就听张让低声说:“曹校尉……当真喜好人/妻?”

“咔吧!”

曹操手中的松球应声碎成了渣渣,黑着脸说:“都说了是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2更!

满地找牙

采药采出了意外, 张让与曹操随后便回了营地。

晚间有接风宴, 张让本不想参加,不过因着曹操“好心”帮他采了药, 所以张让还是决定参加接风宴。

接风筵席在曹营的幕府大帐中举办, 张让到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在坐。

张绣与郎官贾诩等等,为了表示恭敬, 已经提前到来, 静等候着曹操。

“哗啦!”一声轻响, 帐帘子被掀开,曹操身材挺拔, 气势十足,从外面大步走入。

张绣一见到曹操,完全没有小树林儿里的消极与怠慢, 立刻迎上前去,十分殷勤的说:“主公!卑将拜见主公!”

曹操眼看着张绣人前一面,背地一面的模样, 不由心中冷笑一番, 却没有立刻点破。

张绣再怎么说,也是带着兵马前来投诚的, 曹操就算看不上张绣, 但是他到底想要收归张绣的兵马,因此并不当面点破。

曹操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笑眯眯的说:“都说了,你我以兄弟相称, 何必如此见外?该打该打!”

“是是是!”

张绣见曹操如此亲切厚待,并不疑有他,赶忙站起来。

如此人都到齐了,曹操坐在主位上,其余人等,以吕布夏侯惇为首,曹营之人坐在一列,以张济张绣为首,麾下等人又坐成一列。

两面对坐着,曹操哈哈笑起来,举起酒杯,说:“今日乃为张济张绣两位大将接风洗尘之日,诸位必定痛饮幸酒,一醉方休!”

大家听闻,全都双手举起羽觞耳杯,共同敬酒张济与张绣二人。

张让也跟着众人站起来敬酒,看了一眼首位的曹操,明明背地里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一旦见了面,却又装的如此亲和,的确十分令人费解了。

不过为人本就这般,虽张让不太理解这些虚而委蛇的事情,但见得多了,总也见怪不怪。

众人痛饮了一耳杯,这才坐下来。

张绣便起身,恭敬的上前,笑着说:“主公!卑将昔日里不知董贼阴险狡诈,险些助纣为虐,如今见了主公,方知这世上亦有大英雄大豪杰!卑将带兄弟们投诚主公,幸得主公不弃,当真是万死不辞!”

张绣说了一通好话,倘或不是亲耳听见张绣背地里辱骂曹操,说不定还真是会被张绣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去。

张绣将一个锦盒捧在跟前,说:“此乃卑将遍寻而得的珍宝,此宝剑贵而精,卑将私以为,宝剑赠英雄,还请主公笑纳。”

曹操一听,张绣这又说好话,又拍马屁,还献宝的,无非是想要谄媚于自己。

但自己岂是好欺负的,如何能被他如此囫囵的给骗了过去?

曹操假笑了一阵,说:“好剑!但不知道用起来是否趁手,也如同看着这般明艳。”

张绣不疑有他,说:“主公不妨一试。”

“是了!”

曹操笑着从张绣的锦盒中抽出宝剑,随即剑尖“唰!”的一摆,指向张绣,吓得张绣一个激灵,张济当时也慌了,赶忙站起来。

曹操却在这时候哈哈大笑,说:“别紧张别紧张,我不过试试宝剑,剑身笔直,这锻造的师傅,手艺不错得很呢!”

张绣诺诺答应,说:“是,正是呢。”

曹操又说:“不若这般,张绣你来与我比划比划,正巧趁着这个机会,咱们试试这把宝剑,当真中用不中,如何?”

“这……”张绣赶紧摆手,说:“不可不可!这万万不可啊!万一卑将误伤了主公,那岂不是……”

曹操心中冷笑一声,张绣显然看自己不起,觉得自己不过三脚猫功夫,若让吕布去揍他,反而失了自己的面子,不若自己亲自上阵,看看到底是谁被揍得满地找牙。

曹操一笑,说:“来来,不必计较这些!听我的便是!”

张绣有些为难,心中又隐隐作祟,若自己能在众人面前击败曹操,岂不是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昔日里雒阳多有传闻,说曹操根本就是个纨绔子弟,根本无什么真本事儿,而张绣从小被叔父张济栽培,手上的功夫无人能及,因此这般,张绣顶看不上曹操这个富家子弟,总觉得曹操技不如人,只是靠家世堆叠脸面儿而已。

于是张绣这般一想,便欣然答应,说:“那……卑将献丑了!”

曹操当即一笑,却不是玩世不恭的笑容,而是唇边挑起一阵狞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率先走出幕府大帐,来到不远处的小校场上,一抖长剑,发出“嗡——!!”的一声金鸣。

还真别说,曹操这般不苟言笑的往那里一站,一身黑色劲袍,头束黑冠,嘴角微微下压,一手执长剑平举,一手背在身后,整个人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英雄气魄,十分唬人。

张让一看,则是心中了然,什么英雄气魄,不过是小心眼子罢了。

之前在树林里,张绣侮辱曹操是三脚猫功夫,还说他曾被人打的满地找牙,张让一看便知,曹操必然是想要借此机会报复张绣,给他难堪。

果不其然,张绣刚说了一句“主公,请赐教”,随即曹操已经断喝一声,“唰!”的一下引剑冲出,直抢张绣面门。

“当——!!”

张绣长剑相击,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钻心一痛,低头一看,只这一招,自己的手掌竟被震得裂开,可见曹操臂力惊人,而且内劲十足,竟不如传言那般百无一用。

张绣吃了一惊,当下才提起一百二十分心来专注应敌。

“当!当当当——”

两个人剑光纷飞,银光快速飞舞,张让都未看清怎么回事,就听吕布低笑一声,说:“想来张绣要丢人了。”

果不其然,只这一瞬间,张绣突然“啊!!”的一声,被曹操当胸就是一脚,直接踹在胸口。

“嘭!!”一下向后掠去,砸烂了校场边缘的兵器架子,这才停了下来,登时摔得灰头土脸,胸口巨痛,爬也爬不起来。

张济一看侄子出丑,赶紧叫人将张绣拉下来,对曹操拱手说:“主公英雄年少,果然了得!”

张绣本想出人头地,哪知道竟然当众出丑,还听叔父夸赞曹操,心中更是怀恨不已,但他已然灰头土脸,哪敢继续出丑,因此呐呐的不敢说话。

曹操占了便宜,当时就觉得身心具爽,回了幕府大帐,又痛饮了三杯,这才安抚了方才斗武的沸腾之感。

众人回了营帐,又开始继续饮酒,张让并不怎么饮酒,不过因着他是名士,又有恩于张济,所以张济前来敬了一杯酒,很快便离开。

之后郎官贾诩竟然也主动过来敬酒。

贾诩手托耳杯,十分恭敬的说:“长秋先生,文和有礼。”

张让拱了拱手,说:“文和先生有礼。”

贾诩亲自走过来,张让便仔细打量了一下夏侯惇的这位老师,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十分好相与的模样。

如果张让长得是冷艳明丽的类型,那么贾诩就是那种随和温吞的类型,一看就是个老好人,似乎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回嘴的模样,尤其是一笑起来,那就更是儒雅非常,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温暖之感。

贾诩敬了一杯酒,并没有客套太多,转身便离开了,不过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

看来是张绣麾下的将领,那几个将领将贾诩围在中间,脸红脖子粗,一看便知饮的多了,似乎想要闹事儿一般。

其中一个将领冷笑着看向贾诩,说:“呦,这不是郎官大人?!”

“听说郎官大人深得咱们老将军的心意,就连咱们少将军也不放在眼中啊?”

“是啊,我也尝听此时,不知是真是假啊?”

那些将领口中的老将军,自然就是张济,而少将军便是他的侄儿张绣。

张让也听说了,贾诩此人并不是张绣招募进来的,而是张济看重的人才。

张济觉得贾诩有才,因此才聘请了贾诩到麾下做事,并且让他跟在张绣身边,为张绣多多出谋划策。

贾诩为人十分沉稳,而且善于攻心,虽是个文人,缺熟读兵法,可谓是善百家之长,张济将他供为神人。

但是因着贾诩说白了乃是一个空降的降落伞,因此张绣看不上贾诩,他麾下的士兵们也看不上这个无端端的空降,只觉贾诩没什么真本事儿,因此有事没事儿总喜欢难为贾诩。

一人笑说:“你们兴许不知,这贾诩,在我们老家可是十分有名头的。”

“什么?原你们是老乡,怎不听你细说?”

“你且听我说完,这贾诩在我们老家的确出名儿,但都是偷鸡摸狗的名声儿!你可不知,这贾诩贪财嫌贫,仗着自己有些许的小聪明,只要有人给些小钱儿,什么都肯出力……兴许是在老家混不下去了,竟改头换面,开始糊弄咱们老将军来了!”

几个人包围着贾诩,笑说:“可有这回事儿不是?今日被咱们抓着了,平日里便勿要做什么假惺惺的颜面儿,来来,你饮了这杯酒,不饮酒,我可要继续说说你做过的好事儿了!”

那些人起哄着,将耳杯往贾诩面前推,贾诩连忙摆手,说:“文和当真不会饮酒,还请各位见谅、见谅。”

那几个将领哄笑起来,一定要逼迫贾诩饮酒。

张让蹙了蹙眉,本想走过去,不过这时却有人突然冲出来,一把抓住那将领的耳杯,劈手就抢,抢过去一仰头,直接饮尽。

“啪!!!”

随即就是一声巨响,那人饮罢了酒水,直接将那耳杯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几个将领都被吓怔了,抬头一看,竟然是曹操的从弟,名唤夏侯惇的那个。

夏侯惇饮了些酒,本就酒意上头,他皮肤犹如古铜,染着一股血红,不知是气的,还是醉的,眯着一双赤红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些嘲笑贾诩的将领。

嗓音沙哑的说:“酒也饮了,还要如何?”

那几个将领被夏侯惇吓了一跳,又因着他们刚刚投诚,不好与曹操营中的将领作对,只好悻悻然的散了。

贾诩眼看夏侯惇替自己出头,便说:“多谢夏侯将军。”

夏侯惇似乎有些不欢心,抢过贾诩的耳杯,注满了酒水,连饮三盏。

贾诩见他饮的又急又猛,而且看模样本已上头,若再饮下去,恐怕会酩酊大醉,次日便不好受。

贾诩赶紧阻拦,说:“夏侯将军,万勿再饮了。”

夏侯惇却不听,直饮到几乎趴在案几上起不来,这才嘟嘟囔囔的说:“文……文和先生……我……元让生气啊,他们……他们对先生如此不敬,依着……依着我原本的性子,就打……打他们……”

曹操行酒一圈下来,看到夏侯惇已经醉倒,便有些无奈,对曹昂说:“脩儿,带你叔父先去歇息罢。”

曹昂还未应声,贾诩就说:“文和来罢,正巧文和也有些酒醉。”

曹操一想,贾诩本是夏侯惇的师傅,而且听说贾诩本人与张绣不和,便点点头,说:“那就有劳文和先生了。”

贾诩拱手,请辞之后,这才努力架起夏侯惇,走出幕府,带着夏侯惇往营帐而去。

夏侯惇身材高大,和贾诩一比,显得无比魁梧有力,贾诩使劲撑着夏侯惇,这才不至于把人丢下。

两个人踉踉跄跄的进了夏侯惇的营帐,贾诩本想将人放在榻上,哪知道夏侯惇脚下一绊。

“嘭!”一声。

贾诩一个不稳,当即向后一倒,两个人就往后摔去。

夏侯惇醉的迷迷糊糊,感觉到二人要摔,本能的搂了一把贾诩,两个人“嘭”一声双双跌在榻上。

贾诩只觉唇上一重,登时睁大了眼睛,心跳飞快,虽只是一瞬间的温暖,却无比真切。

只见夏侯惇双臂撑在自己耳侧,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一双犹如老虎的眼睛,仍然充血赤红,流转着对猎物窥伺已久的贪婪。

夏侯惇面色“狰狞”,突然用沙哑的声音轻笑,说:“先生,您……您真好看。”

他说着,这次不是意外,慢慢低下头去……

曹操因着给了张绣难看,得报“大仇”,所以多饮了几杯酒,一晚上没有睡好,只觉得胃中灼烧胀痛难忍,第二天天还没亮,便匆匆往张让的营帐而去。

“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熟门熟路的闯进去。

张让还在小歇,没能起身,被曹操掀开帐帘子的声音吵得皱了皱眉。

曹操蹙着眉,苦着一张脸,捂着自己的胃部,可怜兮兮的要求张让给自己开药。

张让实在无奈,坐起来给他看诊,便是饮多了酒,引起的胃部不适,张让开了一张药方,准备去药房煎药。

曹操尾巴一般跟在后面儿,两个人一同出了营帐,还未走几步,“嘭!”一声,一个高大的人影匆匆路过,险些将张让给撞了一个跟头。

曹操连忙抬手一把搂住张让,让他倒在自己怀中,并未摔在地上。

这旖旎暗昧的动作实在耐人寻味,只可惜张让根本什么感觉也没有,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便再没什么了。

张让从曹操怀中退开,看向那个急匆匆离开,犹如火烧屁股的背影,说:“可是元让?天都没亮,一大早去何处?”

曹操根本没多想,说:“许是内急?”

正说话间,就听到“哗啦!”一声,夏侯惇明明已然匆忙离开,他的营帐帘子却又一次被打了起来,仔细一看,又有人走了出来。

那人身材十分单薄,衣衫并不整齐,水蓝色的外衫只是披着,腰带松松垮垮,鬓发亦松散而下。

正是贾诩,夏侯惇的师傅,文和先生。

贾诩从夏侯惇的营帐中匆忙走出来,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都没有注意到张让和曹操,赶紧匆忙埋头往自己下榻的营帐而去。

曹操奇怪的看了看贾诩踉跄离开的背影,因着夏侯惇是个无比正直之人,又因着贾诩乃是夏侯惇的长辈师傅,所以一时间并无往太多的方面去想,皱眉说:“这什么名堂?”

张让一看,则是突然了然,说:“看来让需要多配一副药了。”

曹操说:“多配一副药?为何,谁生病了不成?”

张让抬了抬下巴,目光十分冷静淡定的看向贾诩匆忙逃跑的方向,语气一成不变,说:“文和先生脸色青中犯黑,潮热盗汗,唇干少津,乃是房事过度的表象,且走路踉跄,显是隐晦之处有外伤,再加之这些日子文和先生随军长途跋涉来到酸枣,路途劳顿,若不悉心调养,许会虚热内生,生出病根儿来,也未可知。”

曹操一愣,虽张让说了半天,但他似只听到了一句关键……

房事过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3更!剩下3更会在晚上19点准时存稿箱发出~么么哒!

【小剧场】

曹老板:房……超羡慕的……

让宝:▼_▼

蠢作者:预告预告~今晚19点,曹老板准备破釜沉舟表白心迹啦!鼓掌呱唧呱唧~

今天从最新更新的6章里面抽一章,给此章留评的所有小天使掉落小红包,每人一个,20点100点随机,找茬和负分的不发,么么哒~

最近蠢作者发烧感冒刚好,胃病又犯了,疼得半夜睡不了觉,好难受,想让让宝给看看病……

负荆请罪

张让去了药房, 很快熬出两副药来, 将一碗递给了张奉。

张让说:“奉儿,你且去将汤药交与曹校尉, 令他解酒。”

张奉有些奇怪, 说:“义父为何不亲自前去?”

张奉将第二副药也熬好,倒在碗中, 端起来说:“我要往元让那处去一趟, 你端过去便罢了。”

张奉不知夏侯惇生了什么病, 便点点头,端着药走了出去。

张让端着汤药, 很快来到了夏侯惇的营帐,站在营帐外面,说:“元让, 你可在里面儿?”

夏侯惇的声音很快响起,不过有些匆忙,说:“是长秋先生?我在, 元让在, 请进内罢。”

张让走进去,夏侯惇已经站起来, 迎了过来, 看到他端着一副汤药,就说:“这……先生这要是做什么的?元让无有抱恙啊?”

张让将汤药放在案几上,目光很是平静的看着夏侯惇,说:“这药并非与元让你的, 而是给文和先生的。”

“什……什么?”

夏侯惇突听“文和先生”四个字,登时吓得一个激灵,也不知为何反应如此激烈,赶忙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随即说:“这……先生怕是走错营帐了罢,此处是元让的营帐,何来什么文和先生?”

张让淡淡的看着夏侯惇,几乎将夏侯惇看的后背发麻,也不知张让看出了什么,总觉的张让那目光好似能透彻人心一般。

夏侯惇有些发慌,张让便说:“没有送错,就是让你将汤药送过去。”

“可……”

张让说:“与你说实话,我早上见到了文和先生,他从你营帐出来,面色十分憔悴,长期赶路再加房事过度,文和先生应该本不是一个身子骨强健之人,倘或这么下去放任不管,必然伤神。”

“房、房房房……”

夏侯惇吓了一跳,没成想张让竟全都看了出来,说:“先生您……您如何知晓的??”

张让说:“我可是大夫,虽不知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他的脸色,还是稍微看得出来的,不是么?”

夏侯惇听罢了唉声叹气起来,坐在席子上,一阵抓耳挠腮,随即说:“不瞒先生,其实……其实我现在根本无颜去面对文和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张让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说:“你可是做错了何事?为何无颜面对文和先生?”

夏侯惇左思右想,憋在心里也难受,他深知张让的为人,并不是将别人的私事传扬出去的人,便干脆说了出来。

昨日夜里,贾诩扶着夏侯惇回了营帐,本想离开的,哪知道两个人摔在榻上,那之后……

夏侯惇立刻捂住自己的额头,说:“那……那之后,元让竟……竟强迫了先生,做那档子事情。”

张让起初并未听懂,还在问:“哪档子事情?”

夏侯惇一听,脸上登时红的充血,一下红到耳根子,连脖颈都红了,说:“就……就是那档子事儿。”

张让仔细一想,这才算是想了个明白,原来就是房事!

张让听罢了,不由皱了皱眉,说:“房事怎么也是你情我愿才好,元让你这般强迫文和先生,的确是你的过失。”

夏侯惇一听,更是悔恨不已,双手攥拳在一起,有些发狠自嘲的苦笑了一声,说:“元让也知不该,只是昨日……昨日酒气上头,实在……事到如今,元让已无颜面面对温和先生,更……更不知文和先生是否还肯原谅元让。”

夏侯惇说的磕磕巴巴,说完之后,整个人颓丧的坐在一旁,犹如一只失落的大型犬一般。

张让想了想,面容仍然不变,说:“即使如此,元让不如去赔罪。”

“赔罪?!”

夏侯惇吃惊的瞧着张让,说:“先生,赔罪……当真管用么?文和先生会原谅与我么?”

张让摇头说:“我也不知,但元让你既做了错事,赔罪可定是第一步,其他的之后再想。”

夏侯惇一听,只觉张让说的十分有道理,毕竟是自己做错了,赔罪肯定是要赔罪的,至于原谅与否,夏侯惇完全不能左右。

于是夏侯惇想了想,便眯了眯眼睛,点头说:“多谢先生教诲,我明白了,元让这就去请罪!”

张让把汤药和外伤的膏药,全都留给夏侯惇,听他说要去请罪,便点点头离开了。

大约正午十分,就听得帐外一片喧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让今日起的太早,中午便有些犯困,斜支着手臂靠在案几上假寐,被帐外的吵闹声立刻惊醒,揉着自己的额角,微微蹙眉,站起身来,准备出去看看究竟。

一同被吵的还有曹操,曹操也“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走出来看看究竟。

原是张绣麾下郎官,贾诩的帐门前一阵喧哗。

曹操并着张让二人走过去,就见贾诩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许多人,不知在做些什么,似都在看什么热闹一般。

二人往里走去,还未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儿,便先听到了贾诩的声音说:“你……你快些起身,万万不可如此啊!”

张让探头一看,怪不得围着这么多人群,曹营的士兵、张济张绣的士兵都有。

原来是夏侯惇亲自负荆请罪来了!

负荆请罪,无错了……

只见夏侯惇跪在贾诩的帐们外面,他赤着膀子,袒露着古铜色的皮肤,肌肉流畅纠结,张弛有力,背上背着一根长长的荆条。

当真是负荆请罪的典范了!

而此时此刻被请罪的文和先生,也就是贾诩,正拽着夏侯惇,想让他起身。

贾诩不过是张绣手下的一名郎官,而夏侯惇乃是张绣主公曹操的从弟,这关系谁亲谁远,简直便是一目了然。

夏侯惇赤着膀子跪在门口请罪,很多不知情的曹营士兵都来围观,不知贾诩到底是何处来的大人物,竟能叫他们夏侯将军下跪请罪。

众人指指点点,曹操一看,登时头疼不已。

因着之前被张让所说的“房事过度”四个严重洗脑,因此曹操现在整个人都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

他见夏侯惇跪在地上,袒露着膀子,流畅是流畅,但……

但那背上分明有一条条抓痕,并非是打架上战场的抓痕,明眼人一看便知,绝对是风流快活时候,美人儿不小心留下来的抓痕。

明晃晃,赤辣辣!

抓痕在夏侯惇背上,他自己看不见,也没什么过多的感觉,但其他士兵看的真切,一个个脸上表情那当真精彩纷呈。

贾诩“怕极”了夏侯惇,赶紧把他拽起来,说:“夏侯将军,有事请进营中叙话,万勿再跪了。”

他说着,赶紧拉起夏侯惇,匆忙带人进了营帐。

夏侯惇一见贾诩让自己进营,当即欢心得跟什么似的,连忙捧着汤药进了营帐,说:“文和先生,您肯原谅我了么?”

贾诩被他问及,面上有些不正常的发红,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文和……文和不知夏侯将军所谓何事,何来原不原谅一事?”

夏侯惇么听出贾诩打岔,赶紧就说:“就是昨夜……昨夜元让强迫您行房事之事。”

贾诩哪知夏侯惇如此直白就说了出来,感觉自己一张脸都要挂不住了,连声说:“夏侯将军别再说了,文和并未放在心上。”

夏侯惇听他说没放在心上,一方面欢心先生原谅自己了,一方面又隐约有些失落,不知为何文和先生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夏侯惇赶紧说:“先生,这汤药凉了,元让去为您热了再饮罢!”

贾诩赶忙阻拦夏侯惇,怕他现在出去,撞见那些看热闹的士兵尴尬,便说:“不必了,凉了正好饮,热的怕入不得口。”

贾诩说着,毫不脱离带水,便把汤药一口饮尽,稍微有些苦涩,不由蹙了蹙眉。

夏侯惇赶紧递来水与贾诩漱口,随即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案几上,说:“先生,这是长秋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我给你上的药。”

“上药?”

贾诩吃了一惊,说:“这……上什么药?文和并没有什么外伤在身,何来上药一说?”

夏侯惇咳嗽了一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是……是隐处的药,怪、怪远让昨日里太过粗暴,先生受了伤,必然很难受,让元让帮先生上药罢。”

贾诩面上更是烧烫,自觉已然无地自容,赶紧撇开头去,说:“不必了,夏侯将军好意,文和心领了,药、药就不必了。”

“一定要的!”

夏侯惇赶忙说:“长秋先生说了,一定要上外伤药,否则伤口不愈,恐染上其他病症!”

贾诩听夏侯惇这般说,突然看了夏侯惇一眼,状似不经意的说:“夏侯将军……想来与长秋先生的关系,十分亲厚罢?”

夏侯惇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个,完全没注意自己方才一口“长秋先生说了”“长秋先生叮嘱”的。

夏侯惇想了想,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正是!文和先生您有所不知,长秋先生本人虽看起来冷冷冰冰,像是个冰雕玉器一般金贵,又拒人千里之外,但其实心肠好得很,倘或日后相处久了,文和先生便知道了。”

贾诩看着夏侯惇一脸侃侃而谈的表情,只是微微笑了一声,说:“是么……”

贾诩不肯上药,夏侯惇一直磨在贾诩营中不走,最后贾诩当真耐不过他,那处又的确疼得厉害,便依了夏侯惇。

之后夏侯惇还有公务在身,要去校场训练士兵,便满心怀喜的走了。

贾诩一个人在营中待了一会儿,只觉汤药下肚,又旉了伤药之后,身上轻快了很多,疲懒乏累的症状也好了大半,最重要的是那处十分清凉,并不像之前那般疼痛难忍。

贾诩便出了营帐,准备四处散一散。

哪知道一出营帐,便瞧见了张绣。

张绣迎面走过来,看到贾诩,不屑的冷笑一声,说:“我听说贾郎官当真与众不同,来了曹营不过一日,便混得如鱼得水,竟能让主公的从弟为你下跪赔罪,贾郎官好手段啊?不只能将我叔父哄得团团转,这曹营的人,也都被你哄得服服帖帖,服服贴贴啊!”

贾诩见到张绣,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绕路走的,哪知张绣却主动讽刺自己。

张绣也是因着昨日被曹操打得满地找牙,十分不顺心,今日又听说贾诩大出风头,便熬心的很,如今冤家路窄,自然要讥讽一番。

贾诩皱了皱眉,虽张绣说的难听,但不想多说什么,便想转身就走,哪知道张绣不如他意,拦住贾诩道路,讥笑说:“怎么,如今得了曹营的青睐,你怕不是看不上以前的主公了?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穷酸文客到底有什么来头,怕不是靠邪辟侍奉了我叔父,又去侍奉了曹营一帮子,才会这般如鱼得水罢?”

耳听着张绣越说越难听,贾诩脸色惨白,身子发抖,却咬了咬下唇,考虑到他们才刚刚投诚,不好内讧,干脆低头继续往前走。

张绣却笃定贾诩好欺负,许是他心虚了,又要咄咄逼人。

却在此时,一个声音冷冰冰的插了进来,说:“张公子怕是此言差矣罢?”

张绣不知是谁突然插话,抬头一看,原来是曹操身边的名士,那个唤作长秋先生的人。

张让慢条条的从远处走过来,动作不紧不慢,脸色十分冷淡,口气也不温和,冷冰冰的说:“若论如鱼得水,以长秋所见,还是暗访后山林的张公子,更懂得如鱼得水的法门,不是么?”

如鱼得水,后山林……

张绣一听,心中“当!!!”一声,楞像是砸了一块巨石在心坎上一般,张让这说的不正是自己与婶子邹氏,在树林调情的事情么?

方才还一脸咄咄逼人的张绣,只因着张让一句话,顿时面失人色,不能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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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荐枕席

张绣此人乃是张济的从子, 也就是侄儿。

张绣本没什么兵权, 也没什么太多的家境背景,能被称作张公子, 自然是因为他乃是张公张济的从子。

因着张济没有儿子, 张绣又从小十分仗义,素有豪杰名声, 所以张济便把他当儿子一样养在身边。

说到底张济便是张绣的靠山, 张济曾言, 等自己作古之后,张绣必然继承他的兵权。

因此张绣可以说是这帮子士兵的少主公, 如今他们领兵投靠了曹操,因此从少主公,变成了少将军。

张绣最害怕的是什么?

当然是他的叔父张济啊!张济握着的张绣的财政命脉, 一旦没有了张济这个后台,张绣将一无所有,别说是钱、权, 连个卒子也没有。

所以张让这么一开口, 当即就戳中了张绣的死穴。

倘或张绣与邹夫人有染的事情,被他叔父张济知晓了, 那么结果会如何?

张绣一时间慌了神儿, 根本不敢想象,哪还有与邹夫人私会时的如鱼得水之劲头?

张绣瞪了一眼张让,立刻一句话不说,转身便溜走了。

张让本准备去药房做点成药, 没想走出帐子还没多远,便听到了张绣的声音。

贾诩显然想要息事宁人,偏生张绣一直咄咄逼人,张让正巧路过,因此便说了一句大实话而已。

贾诩见张绣突然逃跑似的离开,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气,对张让拱手说:“多谢长秋先生解围。”

张让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的表情很是冷淡,也没有想要和贾诩多攀谈,多拉拢的意思,便拱手说:“那长秋先告辞了。”

他说着,转身往药房而去。

贾诩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张让的背影,一个人喃喃的自言自语说:“这便是夏侯将军……口中的长秋先生了。”

张让往药房而去,进了药房,来到药柜前面,还没来得及去找草药,就听到“哐啷!”一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帐帘子晃动了一下,一个人影快速晃了进来。

能来药房的,一般就是义子张奉,还有他们的主公曹操。

张奉是太医令,自然经常需要进入药房,曹操则是闲极无聊只之时,总是守在药房中给张让捣乱。

今日华佗也去了桥老那处叙话,因此进来药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张让起初以为是曹操来了,哪知道定眼一看,并不是曹操,而是一个张让决计想不到的人。

——邹夫人。

邹夫人走进来,眼神有些犹豫,又有些慌张的看着张让,眸光水色流动,星星点点楚楚可人。

张让眼看着楚楚可人的邹夫人,不只是心中,脸上也没有半点子波澜,淡淡的说:“邹夫人为何到此?”

邹夫人为何会来?

自然是跟着张让来的……

方才张让帮助贾诩解围之时,邹夫人刚巧路过,因此便听到了张让说小树林、如鱼得水等等,当即也是吓得面无人色。

张绣逃跑之后,邹夫人越想越觉得不行,便偷偷跟来,想要央求张让,不要讲此事告知旁人。

邹夫人见张让冷着一张脸,抿了抿嘴唇,走上前来,稍微挨近一些张让,低声说:“久闻长秋先生大名,小妇人今日偶感风寒,因此想要长秋先生,把忙探一探脉,不知可否?”

张让只看了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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