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本该在宫中出席家宴的风涟世子却在进了白九的房门后一整夜都没有再出来。
龙木守在门外十分焦灼,不知道两人是谈崩了需要给白九收个尸呢,还是两人和好了要给风涟炖个汤。
小甜甜没有纠结多久,便看见吃饱餍足,一脸神清气爽的世子从屋里出来了。
龙木眨巴着眼,看来是要炖大补之汤了,得给世子好好补补身体,他笑着退下了。
风涟招了祁玉来,让他安排同白九的婚事。
昨夜他们不只重修旧好,风涟还趁机在白九无法反抗时求了婚。
昨晚,他细细品尝着女人无法自抑的甜美喘息,反复求着白九同他成亲。
白九全身的敏感点被他拿捏在手里,他通过一步步精心的步骤,不遗余力诱惑着她飞入天际,让她不得不答应。
只是她有一个要求,她不要入赘,她想娶风涟,在女尊国怎么的也得享受一次骑高马娶夫郎的快落,掀起娇滴滴小娘子的红盖头。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是嫁或者娶风涟并不介意,都是些形式的东西,他自然很是愉快地答应了。
而听了一晚墙角的“渣女系统”手脚发软地趴在地上,太激烈了,太震撼了,它一个孩子实在是承受不来。
之前提点了白九后发现风涟的黑化值反而增加了,莫名其妙的时乡老人又派它来监督一下。
它才刚到这儿就偷听到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墙角,但是又不得不听,生怕漏了什么关键的信息导致任务失败。
终于让它从两人的对话中得到了关键点,脑海中的小屏幕亮起:
阻止大boss黑化:√
让大boss爱上白九:√
完成大boss心愿那一栏却是一个圈。
这代表了正进行中,从今晚两人的对话来看,风涟的愿望恐怕就是能同白九成亲了,算算日子马上就能完成任务了,这小世界总算是保住了。
系统举起小爪子舔了舔,喵的咪,终于可以回去交差,摆脱这两个浑身上下都是十八禁的人了。
原本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可谁也没想到事情还会因为一些不可抗力而发生变故。
因着风涟世子即将大婚,又正直新春,凰极国很是热闹,街头巷尾都在讨论那个能迎娶风涟世子的奇女子。
听说世子亲自回化雪国同国主商量,只出嫁不入赘,可谓是给了这个女子至高无上的地位。
可白九这个名字在国都甚是陌生,根本不晓得是哪家的小姐,皇亲国戚里也没这号人物。
只是从红门赌场却传来了消息,红凡凡对白九的评价颇高,称其武功盖世,人品端正,曾经不计前嫌将她从一走火入魔的恶鬼手中救出,实乃世子妻的最佳人选。
黑风寨、藏花阁等江湖帮派也纷纷放出消息,都是对白九赞美有加的,甚至还有知情人士称她出资建立了类似千山谷的收容场所,遍布全国各地。
就连大将军吕瑶也在朝堂上多次夸赞白九是难得一见的优异,同风涟世子更是恩爱非常,当真是神仙眷侣。
坊间也有白九的画像流传而出,人人感慨此女的美貌,一时之间她在百姓中的风评很高。
最开心的莫过于化雪国的风国主及其夫郎,他们盼了多年终于等到风涟遇上了意中人,虽然这女子不肯入赘,但却风评很佳,最重要的是皇位很快就能后继有人了。
他们为风涟准备了不少嫁妆,这几日陆陆续续从化雪国送来,百姓们日日可以看到运送的马车从城头排到城尾。
在慕容皓衾的遥控指挥下,上官幽这个便宜女儿出奇的忙碌,生怕婚礼上出什么差错。
而当事人白九倒是清闲得很,她不知道自己已然长期霸占街头巷尾受人议论的第一人,如果女尊国有微博,那她肯定是第一热门话题。
而自那日同风涟说开后,两人又恢复到以前的相处模式,不,应当说比以前更为黏糊。
白九依着对风涟的了解,等到大婚后应当就可以完成任务了,之前时乡亦表示过只要任务完成她就可以带着大boss在书中世界来回穿梭。
她当时还十分不屑,如今这boss换成了风涟,她倒是有些期待之后的蜜月之旅了。
不知道风涟穿越后这逆天的武力值还能不能保留,不然只要不是武侠,可以横扫天下了。
他这丝线的功夫同东方不败的针比起来谁能更胜一筹呢?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而这阵子的风涟像是点开了什么了不得的技能,居然学会了各种伺候妻主的功夫,对她比以前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错了惹着这个准妻主。
白九被风涟换着法儿的金贵娇养,这脾气也因此被他惯得越来越大,她在这时才真切体会到自己是生在女尊国,身旁有个温柔小意的夫郎。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然后,她见到了自己的准丈母爹慕容皓衾。
慕容皓衾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当过两个国家的凤君,曾是上官幽生母的心尖宠,后来又嫁给了风国主。
白九看过原著,自然对这个男人有些忌惮,生怕他会对自己这个不标准的女人不满意。
自己的形象颇为柔弱娇媚,完全不像是能让夫郎依靠的样子。
可是预想中的刁难并没有出现,慕容皓衾见到白九很是热情,熟稔地执着她的手问东问西。
一同前来的还有风国主,但也是眉眼带笑,像普通母亲一样,并没有高高在上模样。
直到这时候白九才深切体会到风涟曾经对她说的话,他的父母真的待他极好,因为爱自己的孩子,连带着孩子的恋人也一同爱上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个女人在她离开家之后也不知如何了,她隔绝了同那个家的任何联系,从未再回去过。
而她没有感受到的温暖却由风涟的父母带给她了。
风涟注意到她的反常,以为她是紧张,便在桌下握紧她的手。
白九抬起眸子看着这个给他带来阳光的男人,从此后便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她心底某处散发着暖意,明亮璀璨的眼眸中闪着光,嘴角无意识勾起。
许是女人的眼神太过炙热,风涟嘴角也荡漾了一抹柔和的笑,让人心脏都停止了一瞬。
风氏夫妇齐齐对视一眼,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如此发自内心的笑,平日里清冷的人一笑起来真是犹如百花盛开,他们顿时放下心来,没想到儿子有了意中人是这副模样,看起来两人感情还格外的好。
白九懂得对待长辈那一套,在他们面前乖顺得很,也没使唤风涟,只是男人都伺候她习惯了,看到餐桌上有道鱼就条件反射的帮她剔鱼刺。
男人手握玉筷,动作优雅娴熟地拨弄盘子里的鱼肉,哪怕只是这微不足道的动作都透着一股子矜贵感,他细心地将鱼刺都剔掉,又夹到了白九的碗里。
那冷傲的皮囊之下藏着对妻主的细心和郑重。
餐毕,风氏夫妇还想留白九说会儿话,白九也很享受这种温馨又舒适的家庭氛围,只是某人却不乐意了。
他看了看窗外浓重的夜色,起身,上前牵着白九的手,一把将她提起,又抬手一下子横抱在怀里。
男人淡漠地看着好不容易来一趟的父母:“母上、父君,天色已晚,小九儿累了,我们要去休息了。”
白九沉默地将头埋进风涟怀里,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手在暗处扭男人腰间的软肉,大女人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风诗怀&慕容皓衾:“……”看来这子嗣问题不用担心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多个小香软在宫里跑来跑去了吧?
因为要帮着布置风涟世子的婚礼,祁玉已经很多日没有回红尘阁了,这儿都是他在打理,今夜空了下来,他便回来看看。
而意外的见到了吕瑶。
因为新年,红尘阁里也安排了不少演出,请来的都是名角儿,不少达官贵人都慕名而来。
吕瑶也在其中,而今夜她是要留宿在红尘阁的,选中的正是台上表演的少年。
祁玉斜靠在墙上看着远处的吕瑶,心口期盼的情绪如同藤蔓一般纠缠,那个人就在自己眼前,虽然视线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可仍然能绞着他的心一团麻。
男人低垂着漂亮的眸子,好像心里开了个口子,密密麻麻的感情控制不住地满溢出来。
他在身旁的小厮耳边低语了几句,走向吕瑶今夜要留宿的那间屋子。
几个时辰后,台上的演出结束了,因过年也没有公务,吕瑶便敞开喝了不少酒,这时已然有些微醺,在侍从的搀扶下进屋子休息。
她抬头看见坐在床榻之上的男人,漂亮的过分,却不是她今夜指定的那一个。
吕将军眸子微微眯了眯,她从来不曾召见过已经抛弃的男人,唯一的可能便是自己进错了房间。
吕瑶揉了揉额角,好修养地笑了笑,“抱歉,本将军有些喝醉了,这就离开。”
祁玉赶紧上前扶着她,示意侍从离开,又在她耳畔轻轻一声:“将军”。
他顿了顿,压抑着汹涌而来的情绪,脸上羞红着缓缓开口,“我……我在等你。”
吕瑶看着身边的男子,样貌是难得一见的好看,相比于几年前,现在的他更为出众了,像是星月般耀眼,而此时他看向自己的眸子里又满是虔诚。
她觉得心头被重重一撞,但仍温柔地拍了拍祁玉扶着她的手,“你不必如此,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开口,我会帮你。”
吕瑶想着祁玉应当是遇上了什么事才来自荐枕席的,毕竟同自己有过一段,能帮的她自然会尽力。
可男人听到这话脸上刹那间就白了,他死命地摇了摇头。
吕瑶总是如此,哪怕分手了也会顾忌到对方,对谁都一样温柔,但他想要的却是那一份特殊。
“将军……”男人声音有些颤抖,抬手抚上了她的衣襟,有些祈求地说:“玉儿什么都不想要,只想伺候将军,就一晚……好不好?”
他的眼神满是恳求,好像自己拒绝就会天崩地裂一般,吕瑶觉得这样的花魁有些可爱。
但是她有自己的原则,正想开口拒绝,祁玉却扶着她向回走,她本就饮了酒步子有些不稳,被男人一带就坐到了床榻上。
吕将军有些恼了,可没等她反应过来祁玉已欺身而上,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就这一次,就让他任性这一次。
他见到吕瑶的第一面便知道自己爱上她了,也知道可能他用尽一生也得不到吕瑶的珍惜,因为她是个不懂爱的人,也不会真正去爱人。
但是他还是陷了进去,越陷越深,直到现在已无法自拔。
祁玉小心翼翼贴上她的双唇,以自己的唇舌为饵,引诱吕瑶的沉沦,到底是红尘阁的花魁,吕将军瞬间被他挑.拨着动了情,引来了一阵压抑的喘.息。
舔舐、吸吮、轻咬。
吕瑶酒后那仅剩的神智都被剥夺了,她眼里只有少年上挑的眼尾,妖冶又绝美,身随欲动,开始缓慢地回应他。
祁玉身子一僵,感觉到了足以将他淹没的狂喜,他抬手狠狠抱住了这女人。
一夜放纵。
祁玉醒来时感觉自己的怀里空荡荡的,他微微闭了闭眼,又睁开,果然吕瑶已经离开了。
男人落寞地靠在床头,抬手抵着自己的额头,青丝如瀑,好看的眸子黯淡,本就知道只有一夜,还奢求什么呢?
他轻轻扯过吕瑶睡了一夜的枕头,上面还留着女人独有的清冷气息,将头埋在枕头里,贪婪地想记住这个味道,这一次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很快便到了风涟世子的大婚之日。
世子府到处都是一片红,侍从、小厮们都在忙活着晚上的喜宴,反倒是最重要的两人空闲着。
白九悠闲地斜靠在榻上,对着风涟晃着手上的两本书,笑得像只小狐狸。
书是慕容皓衾送来的其中两本:《男德男训》、《男诫》。
“夫郎应得意于妻主,未嫁从母,既嫁从妻,夫死从女,是为三从四德。”
女人声音轻快,眉眼弯弯,冲着风涟勾勾手指:“来……从一个给我看看。”
风涟本应开始着妆的,可一大早白九就拿着书在这儿缠着他,好像得了什么稀奇的宝贝,精挑细选的喜服反而被丢在了一边。
他无奈地将这个兴奋的女人抱进怀里,“这么有趣?”
白九眨巴着眼,眼中闪着璀璨的光,整个人十分鲜活,“有趣有趣,你再给我讲讲女尊国的男人还有什么?”
说到这儿,白九挣扎着从风涟怀里起来,又去扒拉男人的衣襟,“是不是还有守宫砂?给我看看。”
风涟无奈地将她的爪子扯下,又抬手搂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九被他按在怀里,声音闷闷地大笑起来。
龙木从外头走来,颇为无语地看着打闹的两人,每天都黏在一起,怎么都要成亲了还是这么分不开,“主子,再不梳妆会错过吉时的,快穿戴起来吧。”
白九瞬间跳起来,笑着说:“是凤冠霞帔么?还有红盖头?”
想象一下八尺男儿头戴凤冠,身着拖尾大红礼服,画着浓妆……
突然带感。
龙木诧异地问:“红盖头是什么?白九姑娘,世子成婚并无你说的这些,有款式相差无几的凤袍和凰袍。”
白九指着风涟:“不用掀起盖头吗?也不用我八抬大轿迎娶他吗?”
龙木摇了摇头,“只需宴会上出席便好,没有那么多讲究。”
白九的肩膀瞬间耷拉下来了,那嫁和娶有什么区别?她伸出手臂压在风涟的胸口,“你早知道了是不是,所以才这么爽快地答应?”
风涟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无奈,但是却温和的不像话,笑着在她耳畔说:“前几日就同你说过行礼的流程,你自个儿不愿意记。”
白九缩回手捂着耳朵,摇着脑袋,“我不听我不听。”
风涟看着一秒变三岁的女人,无语地挥挥手让龙木出去了,而后拿起喜袍,“乖乖穿上,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就等你这句话呢,白九眼中精光一闪,拿过礼服准备换,可这女尊国的喜袍不仅样式复杂,穿起来也很麻烦,和她之前穿过的戏服都不一样,她有些求助地看向风涟。
男人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俊美地脸上露出邪恶地笑容,伸手缓缓将她身上的衣服褪下。
白九本就生得白,这几日又被风涟养得胖了些,衣衫滑落,整个人在他手里像是剥皮的鸡蛋一般。
风涟睫毛颤了颤,一本正经地将喜服取来,又慢条斯理替她一件又一件地穿上。
他的手上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挑逗也没有使坏,可是感受到他灼热的手在自己身上滑动,白九还是红了脸。
穿戴完毕,红衣黑发的女子坐在床榻之上,眼波流转,艳红色显得她的五官更是妖媚非常,像是山洞里修炼成精的妖精一般。
白九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待嫁的女子,红着脸微微低垂着头,眼中碎着星光,轻声问道:“好看么?”
风涟的眸子突然幽暗起来,伸手去解她的玉带,声音低哑地说:“好看。”
白九:“???”好看你解我的衣服做什么?
男人俯身下来,轻吻着女人的眼眸,继而印上了她甜美的唇,温柔地舔舐着。
白九自然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怕耽误吉时她紧咬着牙关,用手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抗拒着。
她的动作让风涟的吻变得热烈起来,张嘴在她的薄唇上轻轻一咬,女人吃痛张开了唇,风涟便趁机探入小舌,激烈地掠夺她的呼吸。
白九被他吻得手脚发软,但是仍然记得正事要紧,不愿意配合。
风涟在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上轻轻一咬,轻喘着一声一声唤她:“妻主。”
妻者主也,有些卑微和屈从,咀嚼在嘴里却又是说不出的缠绵缱绻。
白九的心跳一瞬间就乱了,主动攀上他,摩挲着他的后背,不顾一切想要满足这个唤自己“妻主”的男人。
……
等两人都清醒过来已过了很久,但也无人敢来催风涟世子,毕竟这建筑隔音并没有现代的混凝土钢筋好,谁都知道里头发生的事儿。
众人急得像是锅子上的蚂蚁,两人这才悠闲地穿戴整齐出门。
风涟拉着白九的手却没有去喜宴,而是到了宫门口。
门外元柔牵着一匹汗血宝马交到风涟手中,男人将身着喜服的女子一把托起,放在了马上,笑着说:“不是想骑马么?”
白九抓着马的鬃毛,眼中泛着水光,可怜兮兮地看着风涟,她不会骑马啊!
同样一身喜袍的男人笑着跨上马背,搂着前面的女子,在她耳边轻声说:“妻主的愿望我都可以满足。”
说罢又体贴地将白九的姿势改成侧坐在马背上,毕竟刚才他有些放纵了。
白九尚未反应过来,风涟已驾着马飞驰而去,白九在他怀里有些兴奋,大喊着吐出一团团白雾。
到了挂满红灯笼的街道,风涟又慢了下来,白九的画像已经在国都流传了一阵子,路边的百姓看到他们纷纷行礼。
众人却在内心感慨着世子同世子妻主的感情真是好,虽然这妻主的姿势有些男炮。
白九将脑袋埋在风涟的颈间,低低地笑了起来,真好,这样真的很好。
等两位任性的新人回宫时堪堪赶上了开席。
慕容皓衾有些责怪地看着两人,他们的妆发皆有些凌乱,“大喜的日子,胡闹什么。”
上官幽挽着父亲的手臂,“父君别生气了。”又冲着风涟两人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整理一下,莫要错过了吉时。”
白九吐了吐舌头,拉着风涟进了屋。
喜宴的流程没有白九相像中的复杂,却还是有十几道程序,因为刚被风涟折腾过,这会儿又穿着沉重的礼服,她有些疲累,嗔怪地瞪了风涟一眼。
风涟心领神会,轻轻托着她的腰,帮她减轻身上的负担。
两人相视一笑,从此便是要福祸相依,不离不弃。
喜宴上,白九来到异世见过的人都被风涟请了来,千山谷的众人也都有一个席位。
花弄影看着远处凤兮边上的上官幽,发现已没了当初的酸涩,他回头掏出帕子,轻柔地给感动到大哭的江笑擦着满脸的泪痕,“这么大个人了,还哭呐?”
宁山彤也离开了山寨在宫中谋了一官半职,此时正与龙木充当小厮给众人端茶递水,间隙,两人互相眨巴着眼,温柔一笑。
而只有祁玉视线一直对着主桌的吕瑶,一杯接着一杯,满嘴的苦涩。
吕瑶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回过头来看着他,经过昨晚她已然知道了祁玉对自己的感情。
否则他不会用这种绝望又痛苦的眼神看着她。
就像她的父亲,当年她的母亲也是如此,一个个的新人进门,此后再也没有踏足父亲的房间,而他父亲又是性子倔的,最终被情所困,郁郁而终。
她不相信爱情,也发誓这辈子再不要让男子受这种苦楚,所以她身边的人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她给他们钱财和宠爱,但是从来不给他们希望和爱,没有希望便不会失望不是吗?
她以为只要这样就可以避免伤害,可没想到这个几年前的情人对自己情深如此。
罢了,总归是负了他的,以后便还给他吧。
吕瑶在小厮耳边低语道:“让祁玉郎君今夜去将军府。”
果然,传话小厮刚过去,吕瑶就看见祁玉眼中泛起的光彩,漂亮的脸上满是惊喜。
她突然觉得比起那求而不得的绝望,她更想让这漂亮的眼眸中保持这份光彩。
礼毕,洞房花烛夜,风涟不知哪里找来了一块别致的大红绸缎和一件玉如意。
男人盖着红头盖,坐在床榻上,笑着说:“不是想掀吗?”
视线被遮挡,风涟只看到白九的红绣鞋,他竟然微微有些紧张。
白九拿着玉如意掀开红色的盖头,可她突然听到耳边一声:“大boss心愿达成,任务完成,传送中……”
传送?
白九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抽离感,她惊慌地喊道:“涟……”
风涟一把掀开视线上的遮挡,只听见“砰”的一声,玉如意掉下,碎了一地。
而面前……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