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巷, 朱宅。
容奕其实能更早些回来的, 但他这次去万生谷禁地拿了他们的日月护心镜时, 正好撞上了万生谷的掌门进来, 两个人就交了手。
万生谷的掌门和他同一个境界,虽然最后他拼着受伤摆脱了万生谷掌门从里面跑了出来,但为了摆脱后面的追兵,就带着万生谷的弟子多绕了几个圈,等差不多了才回的元阳城。
身体靠在宅院外面的红墙上,容奕用手往嘴边抹了一下, 擦去了嘴角边的一抹殷红,又随后施了一个除尘的法决, 狼狈的模样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随后, 容奕从红墙外施了一个轻身诀,一跃便落在了朱宅的庭院中。
谁料刚一落下, 他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内院中他平日里爱待的那间房房门此时竟然开着, 而且从外面便可以听见里面传来的淡淡的呼吸声。
有人!
要知道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他的房间就算是花芸、花信也不敢随意进入的。
容奕双眼微眯,手指微微收紧, 正打算出手, 便看见从其中走出来了一个人。
随后脸上的表情转为一愣。
“魔、魔君大人。”容奕连忙单膝向司马寻跪下。
司马寻点了点头,心里莫名的有些焦躁,便轻轻地“嗯”作了回应。
容奕从地上站起来身后,正想开口向司马寻问到他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便瞧见眼前之人突然抬起手来, 用手指拉了拉衣襟矜口。
黑色的衣袍突然被扯开些许,随后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容奕想要说的话突然滞在口中,眸色暗了暗。
“有什么事?”司马寻身上有些燥热得厉害,皱了皱眉头,从门口退回了阴凉的房间中感觉好上了一些,才向容奕开口问道。
他收到纸条过来,自然以为是容奕找他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容奕愣了一下,但也没怎么多想。
随后他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了刚从万生谷抢来的日月护心镜,双手给司马寻奉了过去。
日月护心镜乃是万生谷有名的灵器,戴在身上甚至可以防下入虚境修士的全力一击。对此时的司马寻来说,确实又是一件极有用的宝物。
司马寻目光一凝,刚想伸出手去将东西接过来看看,却发现容奕脸色有些不对。
“你受伤了?”司马寻随口问道。
“属下不碍事。”容奕微微低了低头。
见状,司马寻点了点头,没怎么多想。
他作为九幽魔君,手下的人受伤自然是常见之事。
以往心情不错的时候便就是开口问一句,最多再赐些灵药。
司马寻伸出手上去,拿住了容奕给他的东西,东西接过手之时,尾指刚好在对方的手背之上无意蹭了一下。
容奕适才守了伤,此时身上体温偏低,司马寻的手刚碰到,便觉得这冰冰凉凉的感觉真是舒服得让人全身都松快下来。一时恍惚,他又抬起了手用手背轻轻蹭了一下。
手上火热的触感轻轻扫过,好像什么东西轻轻掠过心脏。
容奕只觉得身上一个激灵,一阵异样的感觉涌过身体之中。
随即,他脸上大惊失色。
魔君大人从来最是厌被人的触碰,今日……
他微微抬头,有些迟疑地朝司马寻看了一眼,便见面前之人脸颊发红,眼中还含着蒙蒙的雾气,刚才被蹭开了衣矜的脖颈上也是一片粉……
瞧到此处,容奕手指一紧,克制撇开了头,不敢再看下去。
司马寻此时只觉得身上烧得厉害,神智也开始有些不太清醒。
他闭了闭有些发热发红的眼睛,便感觉眼皮给炙热的眼珠带来了一些冰凉的感觉。
随后便立刻给自己施了一个清心禁欲的法决。
此时若是还不知自己是中了别人的算计,那他还真算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清心的法决扫过身体,神智似乎微微恢复了些许。
司马寻不由送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那股燥热的感觉又猛地窜了上来,在小腹转动着,往头顶涌了上去。
他双眼微红全身发软,转身有些吃力地扶住了后面的椅子,一时没忍住从嘴中溢出了一声暧昧的轻哼来。
紧跟着便隐隐约约听见后面一声的轻呼声:“魔君大人……”
司马寻刚皱起着眉头,便感觉自己的肩上一重,不知是什么东西搭了上来。
他伸出手去,想要将东西从肩上拂下去,但手指刚一触及,身体却是一点都不听话地地攀附了过去。
明明是想将人推开,但不知为何,就是软软地忍不住用头往对方的身上蹭了过去。
“魔……魔君……大人……”
容奕大惊失色地震在了原地,理智告诉他必须将蹭了过来的人推开,但手脚却不停使唤地扶住了对方的身体。
——
告别青鸟之后,洛子尘动身回了元阳城客栈。
若是以往,回长摇山一事并没有什么好让他踌躇的,但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此刻还待在元阳城中的司马寻。
若是此时他走了,这人真的还会跟着徐长老一行人回长摇山来吗?
洛子尘心底并无此把握,所以在回元阳城客栈的路上,便打算着要回去将人一起带走。
他正思忖着该如何向司马寻说起此事。
谁料刚到了房间,一推开房门,便发现房间之中却是空无一人。
人不在房中?洛子尘一愣。
随即他便瞥见了此刻放在床边上的红木箱子。
洛子尘走了过去,将箱子轻轻掀开,里面沉香醉残留的淡淡味道便飘了出来。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鼻腔之中,洛子尘眉头却微微皱起,心底闪过了些不怎么妙的念头。
随后他走出了门外,下楼朝酒楼掌柜问道:“不知与我同屋之人去了何处?”
掌柜的对接连两日有人来送东西的人还有些印象,打量了一眼洛子尘,便回道:“出去了,适才有人给送了东西过来,他没多久就出去了。”
“往哪里去了?”洛子尘问道。
“这小老儿就不知道了。”
听见此言,洛子尘没再多话,急急从客栈中走了出来。
——
榆林巷朱宅后院中。
轻轻扶着突然软倒在他身上的人,容奕双目渐暗,呼吸微微急促了几分,一些被隐藏在心底的东西突然就肆无忌惮地生根发芽地长了出来。
炙热的肌肤微微接触,容奕目光仿若一潭深水看不见底,脸色也似乎平静得可怕。
他双手死死握紧,在手心中掐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来。
湿润温热的呼吸扑在脖子上,直让人失了神智。
“魔君……大人,属下,我……”容奕嘴唇微微抖动着。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的功夫。
突然感觉到对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钻了过来,容奕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便再顾不了许多,一咬牙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往书房中放着的软榻处走了过去,轻轻将人放在了上面。
司马寻只感觉天旋地转的一阵动作,随后整个人便落入了一片柔软之中。
这番动作稍有些大,刚在迷失的神智又清醒了一点。
这次躺在榻上,微微一抬头睁眼,便见容奕此时俯在他前面。
对方的身体也轻轻压在了他的身上,放在他腰间处的手在微微的收紧。
心里仿佛预感到接下来带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司马寻不由一惊,呲牙瞪目地钳住了对方的手腕,怒道:“容奕,你敢!”
可这话一出口便带上了浓浓的□□,身体也软得好似一汪水,钳住对方的动作就像在给人挠痒痒一般。
司马寻咬着后槽牙,心里怒极到了极点,可身体却是控制不住的就想要朝人蹭过去,似乎遍身极度的不适只能到了那里才能舒缓一二一般。
不过刚才的话似乎是起了些许的动作,片刻之后便感觉身上轻了些。
刚才还覆在他身上的人似乎是从他的身上起了来。
空气微微沉默了片刻。
司马寻稍稍松了一口气,就是身上烧得厉害,不由自主地在榻上扭动着,整个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神智。
而一旁,容奕双眼通红地看着眼前饱受□□折磨的人,心底万分挣扎。
他怎么敢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样。
对心底尊敬的魔君大人,他怎么能这样想。
容奕闭了闭眼,想要自己平静下来想想办法,可此刻心底另一番邪恶的滋味又涌了上来。
他是想的,他当然是想的。想让这个人在他的身下低低地哀求着他,想要手指滑过他肌肤的每一寸,想进入……
他每时每刻,无时无刻都在这样想着。
此时若是他们发生了关系,那眼前之人就永远是他的人了。
这个他放在了心底觉得禁忌又几次的人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这些想法,仿佛一个巨大的黑色洞口,一点一点的又将他的理智吞噬进深渊之中。
容奕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也终于不受控制般地朝人缓缓伸了过去。
另一面,司马寻正打算要吩咐点什么,谁料又感觉对方的掌心又一点的一点地覆在了他的脸颊之上,蜿蜒向下。
这次对方手上之前还残留着的凉意也彻底消失了,哪怕他此时身上热得厉害,也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此时也是高得可怕。
两相一接触,就让人只想找个可以发泄方式。
“容奕,你敢……不许……”饱含着□□的低求声不断地从他的嘴中喃喃而出。
不过这次很明显只能刺激着人动作越发激烈起来。
随后他便感觉身上衣服一紧,刚才被他扯开了一点的衣矜处突然被对方的动作撕裂了开,身上深紫色的衣襟沿着肩膀滑了下去,露出了一片透着粉红的白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