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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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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下。

阮恬扫了眼餐厅, 抿了抿唇,说,“还我。”

沈从南夹了块红烧肉:“什么?”

“我的包,还我。”

墙壁上的钟摆走了一下又一下。

沈从南:“……”

阮恬习惯性地眉间一锁, 正襟危坐, “现在怎么可能是六点。你当我傻?”

沈从南看她一眼,“那你就不能适当装个傻?”

“你……”

阮恬住了嘴, 拾起筷子,默不作声地吃饭…

沈从南的意思,她当然都明白。何况她也不小了, 自然知道他这样留下她是什么意思。

心动是正常的。

他就是这样。

骄傲, 恣意,比谁都自由, 比谁都不服管教。

他时而像个孩子一样,充满好奇心,稍微一点成就就能取悦他;有时候又觉得他很靠得住,好像天大的事情, 有他在,就能迎刃而解。

这样的沈从南, 不心动比心动要艰难太多。

可惜她没有那个自信。

她对沈从南一辈子心动很容易,可她对沈从南一辈子都对他动心没有一点自信。

她怕他在贪图快活。

贪图那种久别重逢后再一次得到年少时没有得到的东西的快感。

蒋西岳说他们不合适。其实除了性别上他们是合适的之外, 其他他们是真的不合适。

尤其当她刚刚看到这么多人堵在他的公司门外时, 她生出的那一丝很淡很浅的无力感。

刚刚做饭的时候,由于心静下来了, 那种无力感反而愈发活络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奇心又能持续多久?毕竟好奇心和爱情到底是有区分的。

一个月,半年,还是三百六十五天?

她对他毫无把握,一无所知。

他太强势了,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阮恬吃得慢,但吃得又少,很快就放下了筷子。

沈从南筷子一顿,继续吃。

阮恬收敛着神情,字句如常,“我要回去了。”

“……”

她放软了点口吻,“把包还我。”

沈从南吃了口白饭,一语不发。

“外头雨大。我想早点回去。”

沈从南放下了筷子。

灯光刺目,可惜照不进他的眼底。他眸光潜着一星半点的晦暗之色,盯着她,“谈过男人没有?五年了。都谈过男人没有?”

阮恬微惊,但握紧了手心,“不关你的事。”

“看你这样子,没谈过吧。”

阮恬站了起来,拔高了音量:“沈从南!”

“你不傻是吧。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这么多新闻,你就没听说我在那个综艺上说了初恋?是我做的不够明白,还是你一定要装傻?”

沈从南也跟着站起来,声音又快又冷,他沉沉一笑,“也对。你以前就很能装。”

阮恬心里憋屈,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我要回去了。你把东西还我。”

沈从南朝她靠近,一边冷笑,“不还。”

“沈从南!你讲不讲道理!”

“那你讲不讲道理?你送上门来给我做饭,你拿着两把伞来公司门口接我,你自己知道做这些都是什么个意思,你一边吊着我,一边却不肯真的走到我身边,你讲不讲道理?”

沈从南靠得越来越近,阮恬才发现他的目光愈来愈冷。

她肩膀颤了下,不自觉地往后退。

刚退了一步,就撞上了墙壁,后背用力最大,一下子碰在了开关上,餐厅的灯瞬间熄灭了。

一瞬间席卷而来的黑暗,像浓稠的墨汁。

目光交织处,是一场理智的情感和不理智的情感的清醒博弈。

阮恬有些怕看见沈从南太过认真专注的眼神,她侧开脸,努力保持声线平静:“你别发疯了。”

“你自己知道我有没有在发疯!”

他用的声音不响,但很重,跟钟鸣似的,一下一下地敲在她的耳蜗,敲进她的心门。

他逼她。

阮恬皱了皱眉,说,“以后我不会再给你送伞,也不会再给你送饭。”

沈从南冷笑,“装。你就是有这本事,上天送你个男人你都能眼睛不眨一下地送回去是不是?刚刚谁在说心动?现在都不作数了?真厉害啊,把一个男人吊得七上八下的。吊了这么多年。”

阮恬不动声色:“说够了。就把东西还给我。”

“阮恬!”

他声音少有的暴戾,没了平常的纨绔不羁。

他越生气,阮恬反而越冷静。静得连她自己都没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如此冷静。

“欠你的五年,我没打算还给你。现在不打算还,以后也不打算还。我跟你不一样,我斤斤计较,我爱憎分明,你要求我什么我也不擅长拒绝,我跟你的生活圈子完全不一样。”

他的眼睛亮起来,就好像在发光一样。

可惜那点光太刺,晃了阮恬的眼,她轻声:“沈从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奇心有多久的保质期,我不敢拿五年去堵。”

沈从南站着,头侧在阮恬的另一边,呼吸打在阮恬的脸颊上。

又热又烫。

和他这个人一样的嚣张。

阮恬:“我不仅不敢谈男人,而且你知道的,我对男人的印象并不好。我不想跟我妈一样。”

静。

房间里只有两个不同频率不同节奏的心跳声。

“你觉得我对你只有好奇心?”

“把东西还我。言初还在等我。”

阮恬手摸黑,在后面摸索了一会,找到了开关,轻轻按了下去。

灯光皱亮。

沈从南嗤笑,猛地退开,从某个房间里找了阮恬的包出来,一把扔在了沙发上。

他目光笔直而危险,就跟要看穿她的心脏似的,“阮恬,你自己明白,到底是你觉得我对你只有好奇心,还是你自己没胆子承认你就是看上我了。你忘了,你喜欢李振的时候,你是怎么装了么?”

他看着她脸色变白,“你忘了,我都记得。你装作对李振不知情不知道的样子,转眼还想给李振送伞。”

感情永远是最莫名其妙的东西:前一秒明明还能是每秒回忆的过去,稍微来了点风吹草动,就能变成最锋利最扎人的刺。

蛮不讲理的从来都不是人,而是那个人那时那刻在一切外在条件加持下的心境。

生命的每一刻,都只在一念之间。

阮恬抿唇。

沈从南:“还有两样东西,你要不要也拿走?”

他边说,边从雨伞架上拿出一柄黑伞,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发圈。无所谓的态度,扔在了一侧的桌子上。

都是阮恬少年时候的东西。

阮恬受不得这般的羞辱,她飞快地抓过她的包,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

她一边跑,一边想,她可真矫情啊。

外头雨大,阮恬虽然撑着伞,但那雨像走了眼睛似的,偏偏就往她身上扫。弄到她衣服上,没一会就沾满了雨水。

阮恬出了小区,站在路边,想等一辆出租车。

可她在路边等了快半个小时,竟没有等到一辆车。

阮恬刚想放弃,准备跑去附近离得近的公交站或地铁站,边上却忽然停了辆私家车。

车还有点新。车窗慢慢摇下,露出一张脸来。

阮恬讷了下,微举高了伞,惊道:“胡震平?”

胡震平是阮恬的同个团队的同事,阮恬虽然来团队三个月了,但是和这些男同事不怎么熟悉,只是大概记得名字。这会儿在公司外看到同事,难免有些惊讶。

胡震平朝她笑,“这么大雨,怎么还在外头?”

阮恬不自觉回头看了眼小区门口,见没人追出来,也没车出来,才回过脸,也浅浅一笑:“有点事出来。没想到这么大雨。”

“那……等人?”

阮恬摇头。

“要是不嫌弃,我可以送你一程。”

阮恬犹豫了一下,点头,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谢谢。那我不客气了。”

阮恬收了伞,放在后备箱,刚坐上后排位置,胡震平就递过去一根干毛巾,“擦擦。”

阮恬诧异:“你车里倒是还备着毛巾。”

“嗯。我夏天手心爱出汗,用纸巾擦太浪费纸,就准备了干毛巾在车上。”

阮恬拿毛巾的手僵了下。

胡震平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轻笑:“这根我没用过。干净的。”

阮恬:“不好意思啊。”

“没事。”

胡震平启动了车子,“你家住哪儿?”

阮恬报了地址,又问:“你方便么?”

“还好。不麻烦的。”

阮恬用毛巾擦了擦胳膊上的水珠,“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胡震平爽朗一笑,“行啊。”

阮恬本是想客气下,没想到胡震平真给应了,一时目光轻怔。

胡震平余光定在后视镜上,故作漫不经意地问:“我看你眼圈有点红,怎么了?”

阮恬“啊”了声,说:“雨打进眼睛里,有点痒,我揉了几下,就红了吧。”

“对了。留个手机号码吧,到时候一起出去吃饭也好约。”

阮恬开玩笑道,“还是不出去外面约饭了吧。我这种工资的人,交完了房租,除掉了生活费,可没钱请胡同事吃太贵东西,只能请个食堂饭。”

阮恬有意避开了手机号的事。

胡震平倒也没再提,“食堂饭也好。”

阮恬不吭声了。

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还是怎的,阮恬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空荡荡的,没有车。

胡震平也注意到阮恬的心不在焉,“还有事?”

阮恬顶着有点红肿的眼眶,摇头:“没怎么。雨太大了吧,总感觉心里有点烦。”

胡震平不再问,专心开车。

车里静,胡震平似乎也觉得车里相对于外面的雨声太过安静了,于是问:“听不听电台?”

“好啊。”

胡震平开了平常听得最多的一个电台。

是个回顾老歌的节目,电台观众可以自己进来点歌,胡震平一打开,正好在放那首阮恬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歌。

once youve met someone, you never really forget them。

孤独的声音,唯一的独白。

她大概是太习惯孤独了,所以太害怕变成两个人之后,又重新变回孤独的感觉。

阮恬拍了拍胡震平的车椅背,“震平,帮我停个车吧。”

震平两个字阮恬说的莫名别扭。

胡震平不解,“这么大的雨,你停在这里干什么?”

阮恬:“谢谢你送我了这一段,我想起我还有点事一定要去解决,你停车吧。”

胡震平动作滞了滞,在路边泊了车。

阮恬朝他温温一笑,“谢谢,今天实在太麻烦你了。”

胡震平思忖了一下,隔着透明又滂沱的雨帘,静静看着阮恬从后备箱里拿了伞,撑起,亭亭站在雨里。

阮恬:“再见。”

胡震平再从头至尾扫了她一眼,抿着唇,关上车窗,飞驰而去。

轮胎滚得飞快,溅起了一把扬起的水珠子,在阮恬的裤子上,浇出一个个湿漉漉的小点。

阮恬失神地笑了笑,她摘了脚上那两只高跟鞋,提在手上。然后一鼓作气,往那车子离开的反方向,风一样地跑了起来。

胡震平开得慢,阮恬距离沈从南的公寓楼其实离得还没多远,她跑了没多久,再一抬眼,就又回到了小区外。

她不知道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再回到沈从南面前,沈从南会不会都认不出她来。但她还是不敢停下。

她怕她一停下,就有千千万万的顾虑往脑子里涌,到最后又要打退堂鼓。

是啊。

她才22岁,年纪还轻,就算真的和沈从南谈一次,就算以后他们还是会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但并不代表她不能得到快乐、幸福和自由。

还有这么时间,她可以去挥霍,去浪费,又为什么一定要作茧自缚。

阮恬跑得越来越快,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有无穷无尽的力气往那个方向跑。

拐弯处有车灯,阮恬刚自觉地要让路,那车灯却忽然熄灭了。

阮恬惊讶,抬眼去看,却不偏不倚地撞进一双眼睛。

隔着朦胧的夜色,隔着千重万重的雨,隔着玻璃窗,他的目光跟染了层霜似的,还带着点戏谑。

他在车上。一身干净。神情桀骜。

而她在车前。浑身没一处是干燥的,还光着脚,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撑着伞。

两人的差异,仿佛高山与长河的落差。

阮恬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理智和感性在做剧烈的激战。

光是眼前两人的差距,足够让她想退缩,但她忽然松了手,让伞轻而易举地朝天仰躺。

她走得不快,在昏暗的路灯光线里,一步步地走到他车门边。

沈从南侧着脸,看她。

阮恬长得扁平,正面看上前平平的,跟她的表情一样,侧面看着扁扁的,就跟被风压过一样的扁。

她五官长得并不深刻,但眼睛却极为突出,那一双棕色的瞳孔,时而明亮,时而灰暗,时而呆滞,很生动,也很能让人记住。

不仅是她的眼睛,她的整个人,都很能让人记住。

留下很深的印象。经年累月,都能在某一个瞬间想起她的样子。阮恬打开了车门,声音有些抖。

她说:“沈从南,我给你写欠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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