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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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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绷着脸, 目光和沈从南的交织在一起。

她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像卡了鱼刺,硬是说不上话来。

见阮恬不说话,沈从南上半身前倾, 用牙签插了块西瓜, 优雅地送进嘴里。他挑高了眉端瞧她,轻佻道, “不脱?要我帮你?”

阮恬视线下垂,看着茶水桌上的水果盘,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空气突然安静。

终于, 沈从南不知是突然沉不住气还是怎么, 莫名拔高了音量,喊了声, “阮恬!”

沈从南叫她名字的时候,带着点委屈、带着点愤恨、带着点幽怨。

那个前一天还在绵绵春雨里给他送伞,告诉他以后只给他送伞的小女孩,在第二天就忽然跟插了翅膀的蝴蝶一样, 忽然就不见了。

在学校里等她,只等到她母亲来学校给她匆匆办了退学手续。

他去她家门外等她, 却只等到物业说她们家早就搬走了。

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忽然就完全退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没有知会任何人一声。

阮恬感觉到沈从南在气头上, 她脑子晕乎乎的,半天还是没有说上一句话来。

见阮恬又是那种又“臭”又“硬”, 软硬不吃的死样子,沈从南心里越发委屈和愤懑,说话也没了轻重,“刚刚不是很有勇气,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也那么能讲。连我替她脱的话都能说得出口,这会怎么不行了?”

话并不好听,阮恬轻拧了眉,握紧了虚汗涔涔的手心。

虽然阮恬以前也经常动不动就不说话,但此时沉默的阮恬更让沈从南心里没底,他猝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再次朝她走,“心虚了?说不上话了?”

沈从南往前一步,阮恬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

像猎人与猎物紧要关头的生死博弈,到最后总会有个输赢。

沈从南太阳穴口的青筋突突地跳,这五年来的积怨像沉眠多年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忽然爆发。他忽然长臂一捞,紧紧拷住了阮恬的手腕,另一手发泄一样卯足了劲要拽下她外面那件防晒衣。阮恬的脸上的平静这回终于绷不住了。她带着浓稠的抗拒意味,怒喊了一声:“沈从南!”

一边无计可施之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她用了吃奶的劲踩他,沈从南吃了痛,但还是没有放开她,硬是将她身上那件防晒衣拽了下来。

阮恬里面穿了件条纹背心,没了防晒衣的遮挡,包间的冷气席卷了她裸|露的双臂,她轻嘶了声,冷声:“沈从南!你这个神经病。”

沈从南冷哼:“终于肯说话了?”

阮恬咽了口气,凝声解释,“我那个朋友只穿了件连衣裙,刚刚万哥不肯放人,我才这么说的。没别的意思。”

沈从南抓着她的把柄不放,一定要跟她作对,“谁知道你什么意思?一屋子男人的地方,当众要脱衣服,你自己知道你什么意思!”

阮恬语气平平,但据理力争:“沈从南,我里面还穿着背心,我朋友里面什么都没了!当时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来救场,我想把我和我朋友从这里救出去,说我替她脱哪里错了!沈从南,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最后这句刺激到了沈从南敏感的神经,“我哪里幼稚了?阮恬!一个无缘无故失踪了五年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幼稚?”

静了静。

空气冷凝。

阮恬心里已经跟明镜般清明。

果然,刚刚沈从南无理取闹,甚至还强行要脱她的防晒衣,要给她难堪,都是因为记恨她。

记恨她当年的不辞而别。

冷气不断往阮恬身上扎,阮恬搓了搓手臂,伸手去够沈从南手里的防晒衣。

沈从南反应敏捷,马上将防晒衣藏到身后。

阮恬平静道:“还我。”

“不还。”

“这里冷气太足了。我冷。”

说实话,阮恬从没想过有生之年她还能再和沈从南面对面相见。

从沈从南第一次出现在电视里,慢慢地成为大众焦点的时候,她就渐渐觉得她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

偶尔不做噩梦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想起他,但她真的从没有想过她还能在此和沈从南有交集。

还是以这样近的距离。

有时候,她常常会觉得,高三那年短暂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沈从南,给她擦唇膏的沈从南,用气球给她送唇膏的沈从南,在许静和欺负她的时候出现的沈从南,根本就不是沈从南。

或者说,那一段回忆,更像是她一个人的臆想一样。

她下意识地不敢和任何人提起沈从南,不敢对沈从南抱有任何幻想。

以至于当她今天真的亲眼见到沈从南的时候,她的反应是如此迟钝、僵硬、糟糕,甚至哑口无言、手足无措。

阮恬真的有点冷,她皱了皱鼻子,声音有点轻,“我妈把我带去乡下了。”

沈从南见她终于说话了,口气虽然不好,但手往下坠了坠,防晒衣垂在了他的裤腿边。他声音有些飘,“你妈妈为什么要带你去乡下?”

阮恬见到防晒衣,伸手又要去抓,沈从南这回没藏,任由阮恬抢了回去。

阮恬有些尴尬地在沈从南面前半垂着脑袋,穿上了防晒衣。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淡淡说:“方顺和我妈闹崩了,我妈要带着我回乡下。我想读书不肯回去,她非怀疑我是想跟方顺在一起,更下定决心带我一起走。”

阮舒杀人的事,阮恬不想提,也不愿意提。

当时阮舒带走她后,方顺的尸体一直到两个多月后才被发现。警方正式介入调查,到找到阮舒,逮捕阮舒入狱,已经是小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沈从南怕是根本不知道吧。

所以阮恬撒了谎。

不知为何,她不想让沈从南知道自己有一个那样的母亲。一个想让自己女儿去替她自首的母亲。

为了不被他同情,也为了在他面前她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沈从南半天没吱声,阮恬低着头,没法看沈从南的表情,她脚尖点着地面,继续说:“你也知道,我当时手机已经丢了。联系方式也全都没了,所以联系不上你。”

她顿了下,自嘲地轻笑了声,“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我有点不敢相信,所以才说不上话。”

阮恬拢了拢自己的防晒衣,脚尖一下一下点着自己眼前的那块地,“沈从南,对不起。”

阮恬说完,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就好像把曾经没有交代的事情,这回终于交代出去了,弥补了遗憾似的,她松了口气,说:“欠你的钱,是我朋友欠的。你随便给我一个账号,我到时候会让她自己把钱都还给你。如果她不还,我会敦促她的。”

阮恬等了一会,也不见沈从南说话。她没忍住,抬了头看他。

正好迎上沈从南又长又深的目光。

阮恬咬了咬下嘴唇,刚想询问汇款把钱还给他,却听沈从南微微有些僵硬的声音问:“那个方顺,后来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阮恬摇摇头,“没有。”

沈从南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妈妈呢?后来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阮恬还是摇摇头:“没有。”

“什么时候从乡下回来的?我听西岳说你大学刚毕业,复读了高三了?”

“嗯。乡下亲戚帮找的地方高中。”

“你妈妈和那个方顺分开后,那个方顺还找过你吗?”

阮恬头皮麻了麻,摇摇头,“没。我妈现在不和我一起住,方顺……也很久没出现了。我和刚刚那个姑娘一起租房子住。还……还挺好。”

沈从南皱高了眉,“刚刚欠钱的姑娘?”

阮恬点点头。

“找高利贷借钱,不是没脑子,就是脑子缺根经。和这种人交朋友不是你的风格。”

阮恬表情有点淡,她没想到沈从南隔了五年才发出来的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这么快就展开到了其他话题,“言初她人还是很好的。我大学最难过的日子,刚好她陪我。”

沈从南闻言,沉默了一会,问:“我上回接了老蒋的电话,你是不是知道是我了,还挂了我的电话?”

老蒋?蒋西岳?

阮恬怔了下,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沈从南脸色已经恢复了那副乖张模样,他反身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拍了拍一边的座位,“过来。”

阮恬这回反应得很快,跟着坐了过去。

沈从南拿出手机,一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现在是公众人物,不能随便给账号。你让你朋友把钱还给你,然后你再转给我。”

阮恬:“支付宝转账?还是□□?”

沈从南觉得牙根有点疼,他点开微信,“微信吧。我喜欢微信转账。”

阮恬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阮恬扫了沈从南的微信,她看了眼沈从南的自拍头像,和他的昵称“老子天下第一”,手抖了一下,才添加为好友。

沈从南觉得口有点干,又从果盘里插了块西瓜。他思索了一会,问,“在老蒋那工作?”

阮恬看着桌上摆放的西瓜,轻“嗯”了声,补充道:“这西瓜一看就是在冰箱摆了很多天的,不新鲜,别多吃。”

沈从南忽然就想起有一回他们一起去超市买西瓜,阮恬也是这样一本正经地拍拍西瓜皮,听听声音,一边挑西瓜,一边告诉她——

“冬天的西瓜都是激素种出来的,吃多了对人的发育不好。”沈从南乐了,嗓子里溢出清澈的笑意,“你对西瓜的研究,一直都挺深刻啊。”

阮恬不说话了。

沈从南话题又回到蒋西岳身上:“老蒋一个卖避|孕套的,你怎么找这么个行业?”

阮恬看见手机上不断跳出来纪言初的微信消息,她将手机屏幕朝下,说:“要交房租,急着就业,投了很多简历,这家最先通知我录取,我就去了。”

“听老蒋说,你好像不太合适做这个工作?”

阮恬愣了下,想起蒋西岳那天在办公室里问的几个问题,“还好。稍微有点不合适。”

毕竟五年不见,两个人能聊的话题马上就有点稀缺了。

阮恬翻过手机,看了眼纪言初的微信消息,说:“差不多了。我今天先走了。我那个朋友还在外面等我。”

沈从南瞄了眼阮恬的手机,忽然想起什么,翻了翻通讯录,给唯一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很快,包间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阮恬没注意到沈从南的手机页面,见到陌生号码,诧异了一会,按下接听键。

“喂。”

下一秒,包间的另一处也响起了阮恬的那声“喂”。

阮恬循声看过去,见沈从南晃了晃手机。

沈从南挂断电话,“老蒋的手机里看见的。你的号码。”

“……”

“我的号码,记好了。以后记得背出来。你能考上h大,背11个数字应该不难。”

静了下,阮恬才声如蚊蚋,“……嗯。”

她从沙发上起来,“那我先走了。”她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身,去拿落在沙发上的包。

阮恬的背心是宽松圆领的,俯下身的时候,泄出脖子下一大片白皙的皮肤。

沈从南不动声色地说:“喂。”

阮恬下意识地看他,眼里挂了问号。

沈从南目光从她衣领处挪开,假装咳嗽了声,说,“这背心质量不好,以后还是不穿了比较好。”

阮恬觉得有些异样,她迅速低头看了眼领口,瞬间明白了什么,拿起包。她仓皇地告别,“那我先走了。”

心还在砰砰地跳。

就像不属于她了似的,使劲地要往外蹦。

阮恬走出门口的时候,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纪言初的身影。

她皱了皱眉,打算给纪言初打电话,正巧听见了从某个方向传来的吵闹声。

听那声音,似乎是纪言初的。

阮恬循着声音,往那边走了几步,就看见一家零食店铺和快递站点之间,开着一个路口子,那口子是通往快递站点的后门的,方便运输车开进里面卸快递。

阮恬往里靠了些距离,里面的争吵声就在耳边越来越清晰。

先是纪言初狂躁的咆哮声,“万钧,你这个骗子!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接着是万钧的声音:“我哪里骗你了?我说你有难处我可以帮你,钱也是你自己要问我借的!你现在还不上钱来赖我是几个意思啊!”

阮恬心思一紧,刚感觉纪言初和万钧还有其他情况,背后就传来清越的一声:“喂!你在……”

阮恬怕里面的人听见,马上回过身,伸长了手,掌心捂住了沈从南的嘴巴。

温腻咸|湿的触感贴在嘴唇上,沈从南怔了下,压了压黑色帽檐,低下头,眼睛里带着点笑意,看阮恬:怎么了?

他的笑让阮恬觉得手有些软,阮恬迅速收回了手。

阮恬手刚落下,里面继续传来纪言初夹带着哭音的冷嘲声:“呵!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我们是朋友,你借我多少,我就还你多少!我要是知道你和我做朋友,是为了骗我见你高利贷,我当初看也不会看你一眼!”

那万钧这回来气了,暴躁地提高了音量:“臭娘们,你她妈说什么呢!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

阮恬感觉不妙,马上喊:“言初!”

那一头的喧闹声停了下来。

先是纪言初从口子里面走了出来,紧接着万钧也出来。

那头是纪言初和万钧,这头是阮恬和沈从南。

万钧见沈从南还在,他仔细打量了一圈阮恬,疑惑地眯了眯眼睛,但脸上还是堆了笑,“南哥!你办完事了?”

沈从南冷声,声音如磁:“会不会说话?”

不知为何,办事这两个字在阮恬听来格外别扭。

她小脸轻轻一皱,朝万钧边上的纪言初招了招手,“言初,走了!”

纪言初盯着沈从南花痴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朝阮恬这边走,一边走,一边目光还停留在沈从南身上打量。

一直走到阮恬身边,纪言初还是紧盯着沈从南,眼睛都不带眨的。

像纪言初这样的姑娘,沈从南就见得比较多了。他轻扯了嘴角,笑,“有什么话要说?真人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这话正中纪言初心意,她使劲点了点头,附和:“帅。比电视上帅太多了……”

“看上去也不像是网上传的那样,会耍大牌、约炮无数、男女双吃的那种?”

纪言初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也不知道造谣的人怎么想的。”

“可惜这种造谣的话,竟然还有人相信。”

“是啊。真是太没智商没眼光了。”

阮恬溜圆了眼睛瞪着纪言初。

那些一直说沈从南耍大牌、约炮无数、男女双吃的黑料的人里,其中一个,不就是纪言初么?

那个没智商没眼光,她说的是她自己吗?

沈从南眉眼舒展,似乎是来了兴致,问,“要不要签名?”

纪言初两眼像闪着无数的小星星,惊声问,“真的吗?”她一边问,一边已经从随行的包里翻出了厚厚一本签名本和一支笔,殷勤地递给沈从南。

沈从南很给面子,接过了纸笔。

他翻了几页,发现都是范星的签名,挑了挑眉,“喜欢范星?”

纪言初讪笑:“以前喜欢过啦。现在绝对不喜欢了!”

沈从南找了个空白页签上名:“哦?为什么?”

“他害得我现在欠了这么多钱。”纪言初话茬一转,忽然问:“您刚刚为什么能……”

沈从南明白纪言初的意思,他忽然看了眼等在一边的阮恬,说:“阮恬是我……”他顿了下,感觉到阮恬手掐在自己背上的力道,眯眸看了眼阮恬微僵的侧脸,继续说——

“我高中同学。”

纪言初接过沈从南的签名,一脸跟中了彩票的难以置信,“真的吗?恬恬都没告诉我,怪不得您今天肯帮忙。真是太感想……太谢谢您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做这么蠢的事情。”

沈从南点头,他扫了圈周围:“出来的有点久,怕到时候有狗仔追,我先走了。”

纪言初想到什么严肃的事情,“那我怎么把钱换给您?”

沈从南回头,指了指阮恬:“你给她。”

纪言初连连点头:“好好好!我按月还,一定会把钱还清的。”

目送沈从南离开后,纪言初和阮恬打了辆车回公寓。

纪言初激动地抱着阮恬的胳膊,两眼冒着金光,“恬恬,怪不得你以前喜欢他,原来他竟然是你高中同学!你以前为什么不说!嗯!竟然和明星做同学!”

纪言初念叨着念叨着,忽然停了下来:“咦,你以前不说读的一所乡下高中么?我看沈从南的百度百科,上面读的是h市三中啊。”

阮恬对纪言初的八卦劲很服气,她叹了口气,感叹:“我被我妈带回乡下前,在那读书。”

纪言初点头:“对哦……我都忘了这茬了。”

“那你知不知道沈从南的初恋是谁啊?他在综艺上承认的那个长的又软又甜的姑娘。”

阮恬身子僵了一下,“不知道。不是很熟的同学。”

“话说回来,沈从南今天为什么会来帮我们啊?这地方挺乱的啊……沈从南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阮恬眼前快速浮现了一下蒋西岳的脸,她看了眼窗外飞驰而过的一排白杨树,猜测,“可能是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上司听见了,不放心我,就跟来了。刚刚和沈从南一起来的那个就是我上司,沈从南好像和我上司……”

阮恬不清楚沈从南和蒋西岳到底什么关系,她思索了一下,说:“他们两个是朋友,所以可能就一起来了。”末了,她又补充,“我也是猜的。”

纪言初感觉这样挺说得通,“啧,你这上司虽然老是要赶你出会议室,但是人还是很好啊!”

阮恬迟疑了一会,说,“他是挺好的。”

如果他不喜欢沈从南的话,可能更好。

“对了,你欠这么多钱到底怎么回事?”

纪言初见阮恬终于开始追究这事,马上坦白从宽,“别骂我。我知道你一定骂我我蠢。哎呀,还不就是前段时间,你老是加班,我一个人无聊,偶尔就会是酒吧坐坐,然后就和万钧打了个眼熟。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想跟我交个朋友,没想到那烂死人竟然想炮我!那会不是范星刚要过生日,他在微博po了个香奈儿的包,我想着筹钱给范星买一个呗。刚好万钧说,他可以借给我,借我多少,就还多少。我当时脑子一抽,就问他借了钱,没想到啊等我借了钱,他马上就翻脸了……”

阮恬差不多听明白这事了。

纪言初抱着阮恬的胳膊,软着声音,“我知道这回肯定是我傻逼了。你可千万别抛弃我啊。那死人就是吃准了还不上钱,想占我便宜……恬恬,我以后不这样了……”

阮恬摸了下她的脑袋:“回去写个欠条,给沈从南。”

纪言初点头:“嗯嗯。”嗯了两声,她又抱着阮恬大叫:“啊啊啊!恬恬,他也太帅了吧,我的天,我现在转粉还来得及吗?天哪!”

阮恬:“……”

回到公寓,纪言初第一件事就是写了张欠条:本人欠付沈从南先生共计八万八千七十九元。上述款项本人承诺最迟于2017年12月月底欠无条件偿还,并支付到指定账户。

如有违反,本人愿意接受沈从南先生为此采取的一切处罚措施,并承担因此引起的一切责任。

纪言初

纪言初写了欠条,抱着在书房里给蒋西岳请假的阮恬的胳膊,轻言软语:“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欠条交给沈从南?”

阮恬这回已经摘了隐形眼镜,戴的一副框架眼镜。她扶了扶镜框,说,“我又没有沈从南地址,怎么交给他?”

纪言初摸着下巴,“这可是我认真百度了好久怎么写欠条,然后才写出来的呢!不能交给他可惜了。”

阮恬:“那你要不微博私信他?”

纪言初眼睛一亮,马上拿着欠条就跑了。

阮恬刚给蒋西岳发完请假信息,“老子天下第一”忽然发来了一条消息。

老子天下第一:(微笑脸)

阮恬点开沈从南的头像,眯着眼睛,改了个备注:南南南南。

改完,阮恬点开了沈从南头像的大图。

这大概是一张电影的海报图,图上只有沈从南的一张轮廓坚毅的侧脸。

阮恬盯着看了一眼,按住头像,点了保存。

南南南南:到了?

阮恬:刚到。我给蒋总监请了个假。

南南南南:……

阮恬:刚刚言初写了个欠条,她去微博私信你了。

南南南南:哦。

南南南南:你也写一张欠条给我。

阮恬:黑人问号脸.jpg

阮恬:为什么?

南南南南:你欠了我五年。

阮恬: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个表情包.jpg南南南南:[图片]

阮恬点开那图片一看,正好是纪言初写给沈从南的欠条。

南南南南:按照这个格式写。后面那句改成欠的五年将在余生无条件偿还。

阮恬:……

阮恬:沈从南。你幼不幼稚!

沈从南好半天没回复。

阮恬盯着手机看了会,见沈从南一直没回复,就想静下心来想明天开会要用的点子,但她无论想到点什么,拐个弯也能绕回到沈从南身上去。

阮恬眉心挤了挤,看着手机上她最后那句“你幼不幼稚”,莫名有些懊悔和烦躁。

她拽了拽背心的领子,想散散热,偏偏这么一拽,又想起沈从南说的不让她穿这件背心。阮恬叹口气,起身想去洗个澡。太热了,心也太热了,洗一洗,去去烦躁。

阮恬起身的那一瞬,手机屏幕亮了。

阮恬腿软了软,拿起手机,坐下,点开和沈从南的微信界面。

南南南南:打个赌,赌不赌?

阮恬本想耗一会再回,但想到有可能是沈从南比较忙才回的晚,于是还是马上回:什么赌?

南南南南:你先说,你赌不赌。

阮恬隔着屏幕笑:你先说,赌什么。

南南南南:赌你将来会不会心甘情愿给我写那张欠条。

阮恬:不赌。

南南南南:听老蒋说,你们每天都会开会收集好点子,你赢了以后我可以每天帮你想个避|孕套文案的点子。

阮恬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

这个赌注的诱惑力……好大。

阮恬咽了口口水:输了呢?

南南南南:输了。等你输了再说吧。

南南南南:赌不赌?

阮恬:赌。

页面忽然被切,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阮恬一惊,按下接听键。

通话那一头的声音礼貌温柔:“您好。请问是阮恬阮小姐吗?”

阮恬将手机贴在耳边,凝神:“是。我是阮恬。”

“阮小姐,我是h市女子监狱的女监狱长徐玲娟。请问最近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物跟踪你,或者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异样?”

这话说的阮恬心底警铃大作,“我还没发现。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妈出什么事了?”

那一头犹豫了一下,说,“阮小姐,你母亲阮舒从我们监狱里逃出去了。应该是联合了外头的人帮忙,具体什么情况,我们还在调查中。鉴于阮舒以前对你做过的事情,所以我打电话来问一声。还有近段时间,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如果有什么情况,可以马上找警方求助。”

阮恬干着嗓子:“好。”

就在阮恬发怔的一会,纪言初忽然狂拍了阮恬的房门,“恬恬,不好了!不好了!沈从南出事了!”

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阮恬正了正脸色,打算先不把阮舒的事情告诉纪言初,“沈从南他怎么了?”

纪言初举着手机,给她看微博热搜第一——

s姓小鲜肉再耍大牌

阮恬隐隐有些不安,她点开热搜,就看见第一条微博:s姓小鲜肉被|爆片场只顾玩手机再耍大牌与导演发生激烈争执。

下面还贴着一个视频。

桌上阮恬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是沈从南发来的消息。

阮恬低头。

南南南南:阮恬。我好像要失业了。要不你包|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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