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月是会些功夫,功夫还算不错,但跟宋予宸身边的贴身侍卫魏凌相比,她就没有丝毫战斗力,只能任由宋予宸鱼肉。
她只能被五花大绑入了花轿,嘴里还被塞满了软布,只能‘咿唔’,连骂人都骂不痛快。
花轿布置的很简单,就是普通的轿子加了几朵大红花,两边掀帘加了两个大红喜字。对于一个采珠女身份的‘妾’来说,能坐花轿入王府,已经是殊荣了。
姜锦月一直在花轿里折腾的厉害,花轿路过明王府正门时抖了几下,轿夫也跟着抖了几下。
‘妾’是不能走正门的。四个抬花轿的轿夫正欲往侧门入,宋予宸却挡在前面拦下了。
“抬正门——”宋予宸声音很平淡,却透着几分不怒自威。
从来只听说正妃抬正门,没听说过妾妃也抬正门。四个轿夫不敢置信,皆顿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站在宋予宸身边的魏凌也是无比惊讶,魏凌轻咳了几声,提醒道:“王爷,王府里面还有王妃呢……”
“需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吗?”宋予宸眼尾轻挑,唇口紧抿,脸上有了些许不悦:“本王说,将夫人抬正门——”
姜锦月一路都在花轿里使劲儿折腾,听到宋予宸这句话也不由怔了怔。
先暂且不说宋予宸知不知道她嫡公主身份,即便知道她的身份,祖宗规矩也不可破。其次,他的明王妃可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他这么做是置明王妃的脸面、置兵部尚书的脸面于不顾。
他宋予宸是脑子秀逗了吗?姜锦月在心里嘟囔道,他脑子秀逗不要紧,可别连累到她啊。
宋予宸纳了一个‘妾妃’入明王府,众目睽睽之下抬花轿入正门,伤了明王妃和兵部尚书的颜面,明王妃和兵部尚书会找宋予宸的麻烦吗?
不,他们只会找这个不懂规矩的‘妾妃’麻烦。
姜锦月倒吸了一口气,她堂堂疍越国公主,莫名其妙嫁给小叔子当妾也就罢了,搞不好还要莫名其妙受到攻击。
宋予宸就是个王八蛋!姜锦月骂了一声,却被嘴里的软布化成了‘咿唔’声。
“王爷——”杨以晴看到这么一幕,委屈到了极致,那双柳叶眼至始至终都包着泪水,却因所谓王妃的端庄,始终没能让泪落下来。
这小姑娘也够憋屈的,自己婚事不能做主,也不讨夫君喜欢。中原女子都是以夫为天,不讨夫君喜欢的女人,过得一般都很艰辛。
姜锦月心下不由产生几丝怜悯。
宋予宸在杨以晴身边停下来,也没有说几句宽慰的话,只是用平淡的语气吩咐道:“将南面的院子布置一下,给姜夫人居住。”
他看样子是真不喜欢这个王妃。杨以晴年纪小,许多事情做不妥当,他从不凶她,也从来对她都如客般生疏。
杨以晴才笈礼不过半年,皇帝便想用她兵部尚书之女的身份来给宋予宸增加兵权。她嫁的很急,宋予宸出事也出的很着急。
豆蔻年华,身心稚嫩,却成了明王府的当家主母。也不知究竟是喜事,还是坏事。
那日,杨以晴倒是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姜锦月被抬入明王府的那一刻起,她往后日子就会像王府深不见底的碧瓦红墙,瞧着光鲜亮丽,实则永不见天日。
***
夜半三更,明王府廊道华灯几盏,烛光如星。
四周很静,只听见姜锦月使劲儿在芙蓉拨步床上挣扎。床壁以冰裂纹雕刻的芙蓉花,床头是黄金贴饰,床尾则用朱砂漆绘。
几根粗绳将姜锦月从头缠到尾,似乎是怕她钻任何空子,绑得严严实实。姜锦月不认命,也不信命。她用尽全力,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边,再一头跌落床底。
她要去拿屋内软榻上横放的那把剪刀,她要割破身上的绳子,离开明王府。
她像只虫子一样在地上慢悠悠上下蠕动。虽然动的不快,但很努力。
“屁股痛吗?”此时宋予宸已经走入南院月幽阁,他蹲下来,细细打量着在地上努力蠕动的姜锦月。
不得不说,从芙蓉床上摔下来,屁股当真是有点痛的。姜锦月咬牙‘咿唔’了几声,倒不是在喊痛,而是在怒骂宋予宸。
“小月月。”宋予宸唤了她一声,然后将她从地上抱起来,重新放回了芙蓉床上。
宋予宸,你心计也太他奶奶的深沉了,老娘跟你不共戴天!姜锦月骂骂咧咧,话到嘴边却只剩‘咿唔’。
檀木桌一对大红喜烛燃烧,是屋内唯一的光。
宋予宸靠她很近,姜锦月又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沉水香,有点好闻,有点令人清醒,但他急促的呼吸匀称扫过她的香脖,又让人有些犯晕。
姜锦月觉得香颈间酥酥麻麻,她凝视着宋予宸那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两只并脚用力一抬,朝宋予宸的心窝子猛地一踹。
宋予宸轻松躲避,有劲儿的双臂分别撑住姜锦月肩膀两端,他一笑,眼尾也跟着轻挑,“别动,我给你松绑。”
“去你大爷的——”刚刚取下软布,姜锦月便用疍越语骂道。她不知道宋予宸能不能听懂,但她用疍越语骂人比较流畅,她本人也比较痛畅。
“宋予宸,你就是鸡蛋鸭蛋鹅蛋混蛋乌龟王八蛋!”姜锦月也不管宋予宸能不能理解疍越语,劈头盖脸的继续骂道:“老娘就算要嫁入中原,也是要嫁给太子当你嫂嫂的!你竟敢娶你嫂嫂!还敢让我姜锦月给你当妾?!”
“你他妈其心可诛!老娘要去皇帝哪儿告你!”
宋予宸松开了一根绳子,正好解开她的双手和腹部。他手里握着粗厚的麻绳,抬眸饶有兴趣的看了姜锦月几眼,淡定自如且用疍越语对答如流道:“你自己中原话解释不清楚,吃了没文化的亏,你怪谁?”
姜锦月整个人都石化了。她怔在原地,听着宋予宸用他低沉的嗓音说出一口流利的疍越语,不可思议般支支吾吾道:“你……竟然会……疍越语?”
“嗯。”宋予宸轻哼了一声,又俯身将她身上的麻绳全部卸下来。
姜锦月反复回想他说的那几句疍越话,口音极其纯正,她一脸惊愕问道:“谁教你的?”
“你呀。”宋予宸轻笑了几声,他左手肘窝撑在芙蓉床头,另一只手则撩动着她的秀发,并百无聊赖的将发丝一圈一圈缠在自己指尖,又放在鼻尖嗅了嗅。
姜锦月更加震惊了,她拼命摇头道:“我们才认识多久?我教你疍越语?你是脑子又秀逗了吧?”
“你教我疍越语,我教你中原话。”大红色的烛光若隐若现,撩动他一双意乱情迷的眉眼,他俯身去轻咬姜锦月的耳廓,将耳垂含在嘴里,含糊不清道:“你还告诉我‘煦虾’就是热的意思——”
姜锦月耳朵一热,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白天体力消耗太厉害,当宋予宸将她耳垂含在嘴里的那一刻,她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四肢竟然不由自主的酥麻,她努力推了几把,声音微微颤抖道:“宋予宸,你……”
“我很热。”宋予宸又靠近了几分,这下他完全贴在她的身上。
果然很热。只是已经渐渐分不清,究竟是他热,还是她热。
宋予宸两只有劲儿的手很轻松控制住姜锦月的双肩,他湿湿漉漉的舌尖开始从她雪白的额间舔舐,轻轻吻过她的桃花眼,落及她左眼角的那颗泪痣,他又用牙齿咬了咬那颗泪痣,闷声道:“长着这样好看的泪痣,却不爱哭。”
她身为疍越国唯一的嫡公主,父皇疼皇兄宠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实在没有什么能让她哭的啊,她让别人哭还差不多。
“宋予宸,你再乱舔,我可要动手了!”姜锦月鼻腔充斥着他身上的沉香味,她闭上眼睛胡乱推搡了几把。
可宋予宸并未停止,他湿润的舌尖又从她高挺鼻根处,一路滑到鼻尖。他吸吮着她精致小巧的鼻尖。他明明只咬一处,姜锦月却周身都灼热起来。
“宋予宸!”姜锦月身体渐渐失控,她只能抬高音调,试图制止道。
“嗯?”宋予宸意乱情迷的哼了一声,那两片饱满的龙口唇又滑到她的花瓣唇上,又是一阵撕咬啃噬。
姜锦月玲珑身子都被宋予宸高大的身躯锁得死死,他身上的沉水香,让人清醒,他火热的唇瓣,又让人意志模糊。
清醒之时,姜锦月几乎本能的大声唤了一句,“丹卿……唔唔……救我!”
宋予宸突然在她的温唇停留下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仰头对外面镇守的人大声吩咐道:“魏凌,给本王守好了月幽阁,外人不得闯入——”
“你干嘛啊?”姜锦月眉头一皱,她用指腹轻轻抚平被他亲肿的嘴皮,一脸憋屈的控诉道:“宋予宸,你究竟要干嘛啊!”
宋予宸又将她的双手控制下来。姜锦月以前不是没跟男人打过架,但这宋予宸劲儿真是太大了,她在他的控制下,简直无法动弹。
“洞房呀——”宋予宸埋头,在她的香颈间用力吸吮,直到吸出了一个满意的形状,他才肯放过她的玉脖。
“宋予宸,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太好……”姜锦月当然知道洞房就是行周公之礼,她努力用纤纤玉手抵住他的胸口,咬紧红肿的唇瓣,小声试探道:“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宋予宸终于抬头饶有兴趣的看向她,目光却是越发炙热,他埋头又舔了舔她的唇,意犹未尽道:“小月月,你懂的挺多呀?”
姜锦月扭头轻咳了几声,一脸纯洁道:“咳咳,就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的,这种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宋予宸一脸坏笑道:小月月,这个游戏不好玩!我教你玩好玩的!(眼神疯狂暗示中……)
姜锦月:宋予宸,每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眯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我,很是……金瓶梅?
宋予宸:想不到,我的小月月还看过那本书?
怎么办?我的小月月不纯洁了……
作者私下采访:月月,能说一下为什么你每次遇到男主,战斗力都会变弱?你以前收拾李尚书的魄力呢?去哪里了?
姜锦月一脸难为情,咳了几声,我打不过宋予宸啊,他劲儿多大啊,打不过还要硬来吗?我是自己找死吗?
作者满脸懵逼,露出‘你美,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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