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霄容要拿宝藏还清所有救命的人情,挺好的!
所以明昧也就不客气了,一挥手将洞里的所有东西都收回了芥子空间里,玄牝已经在那儿欢呼雀跃地叫喊道:“明昧,明昧你有灵石了,你终于是有灵石了,这一次出去之后,你要给我买天灵地宝,很多很多的天灵地宝。我找找看这里有没有适合我的天灵地宝。”
等着出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明昧由着它叫喊,现在里面的东西,玄牝要吃便吃。再次地与霄容作一揖。霄容道:“道友还打算继续在赤焰火海历练?”
本来打算跟霄容分道扬镳的明昧对这个问题,想了想刚得了整个宝藏,如实答道:“是。在下修为太低了,赤焰火海虽然说危险重重,确实是个适合历练的好地方。”
霄容道:“道友可知自己在赤焰火海下多久了?”
突然问起时间来,明昧摇头道:“不知。”
“道友将我送到鬼镇的长生派分舵至此已是两年。”霄容说出这个时间,明昧傻了眼,这么说她在赤焰火海至少是呆了有一年半了?难怪霄容的伤好了。
“赤焰火海怨气翻腾,因我身有正阳火,所以才会自请入内,道友身带天阴之火,如果可以,道友最好别在赤焰火海呆得太久了,否则只怕与道友的修为百害而无一利。”霄容一番好意提醒,不过明昧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再次与霄容作一揖道:“真人好意在下明白。不过在下也清楚知道自己的事。阴气怨气之类,我还能控制得住。”
毒气转换明昧都学得得心应手,阴气,怨气,如今明昧也算转换得七七八八了,哪怕不如毒气,但是也绝对不会伤害到自己,尤其是她的修为。
霄容看了看明昧的神情,与两年见面的目光一般,并没有变化。
“那么,道友能否帮我一道清理赤焰火海之内的怨气?道友帮忙,若遇见宝藏皆归道友所有,如何?”霄容突然提出让明昧帮忙,当然也不是让明昧白帮的,这宝藏皆归明昧所有,不是让明昧占大便宜?
“明昧,这位霄容是什么修为了?”唯弗突然问了一句,明昧回答道:“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会知道。”
“他的修为被有意遮掩,我确实是没看出来。不过,这么跟你示好,你不怕?”唯弗提了一句醒,明昧笑了笑道:“不怕。无论有什么意图,早晚都会露出来的,只要防备着就是了。”
与虎谋皮什么的,不到最后还不能定论。明昧道:“虽然真人说是让我一块帮忙,这一回真人是用该分的宝藏还了救命之恩,我收下了,也就两清了。往后再遇宝藏,真人出了力,一半一半才算公平。在下虽然差灵石,却不贪心。”
贪字变贫,明昧向来能够控制自己,占人便宜,领人大情,那是迟早都要还的,想要不还的最好办法就是能不占人便宜。
霄容一听轻轻地一笑,“如果这样道友才愿意与我一道清理怨气,那我答应了。”
为什么会有种自己无事取闹的念头?明昧甩了甩头,把脑袋那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给丢了出去。
“道友请。”两人算是达成了协议,这里也再没什么东西了,那就走吧。明昧点了点头,强者在前,她就是个小虾米,还是走后面吧。
霄容像是已经明白了明昧做事的风格,并无二话,大步走在前头,出了藏宝之处,明昧看到韦不易与玉言立刻脱口而出道:“你们还不走?”
她是没有准备这两个还会留下,不是应该趁着她和霄容都进了里头,赶紧的离开?
“真人已经收下了我们,我们自然是要跟着真人的。”韦不易看着霄容吐出这话,明昧暗里呵呵,霄容却道:“我给过你机会了。”
不善的一句,虽然语气不觉得有多大的变化,明昧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一份冷意。
“还请真人再给我们一个机会,自此以后,我会真心真意凭真人驱使,绝不再诸多算计。”韦不易再次地跪下与霄容俯首,求收留的姿态摆得很好。
霄容道:“我以为,你该与道友称主才是。毕竟她给了你一份珍贵的大礼。”
韦不易道:“这位真人并无收下我与玉言之意。否则她不会给了心法,却什么都不说。”
一语道破明昧的心思,明昧确实是这样想的,她自己都顾不上,带着两具天下人但凡知道都会群起而攻之的行尸,妥妥是要招事的节奏,明昧当然是不想的。明昧也老实地道:“只是一部功法而已,不值一提,这两位,真人想收就收,不想收就不收,不必顾及我。”
与霄容表态迅速,霄容还是能分得出真心还是假意的,明昧是真的单纯送东西,而没想从这两具行尸那里得到什么。
霄容往韦不易面前迈了一步,往他头上施了一道法术,韦不易大惊失色,想要反抗又想到了什么最终放弃了。
“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所以我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你。我在你身上下了一道咒,从此,与人为善,若不然,你会暴体而死。”霄容把自己做了什么一一的道出,韦不易惊了一身的冷汗,再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触及霄容平静的面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明昧还以为像霄容这样的人是没脾气的,没想到人家不是没脾气,而是先与人为善,若是辜负了他,该狠的时候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是!”面对霄容平静得像是能将他看破的目光,韦不易再也不敢放肆地应了一声,明昧半点不可怜这号人。
“走吧。”与韦不易下了咒,但却不动玉言,霄容往外走去,与明昧点头说了一句,明昧亦是颔首跟上,唯弗啧啧地道:“我还以为这是个老好人,温文尔雅,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没想到该狠心的时候也够狠。像韦不易这样的人,阴险狡诈,要是不把他驯得老老实实的,他是不会轻易为人所用的。”
明昧道:“你信不信霄容在韦不易身上下的什么咒是假的。”
唯弗听着惊得脱口啊了一声,不可置信地道:“不会吧?”
“要是将来有机会,我帮你亲口问一问,确定这真假。”明昧笑着接过这一句,唯弗呆了呆,“他,他骗人?”
“不,那是骗尸。”明昧笑着回答,唯弗已经不想再说话了,说好的仙风道骨的真人啊,怎么会骗人,怎么能骗人?不,骗尸。
明昧有了这个发现,便也觉得霄容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了。
接下来的日子,明昧与霄容一道结伴,清除怨气,几次见霄容出剑对于明昧来说受益匪浅,明昧对于剑道本来没有什么概念的,然而随着霄容那蕴含了剑道的剑一遍又一遍的挥出,明昧好像朦胧感受到了什么是剑道。
有一次,明昧实在忍不住地问道:“真人的剑道是什么?”
很冒昧的问话,话就那么脱口而出,明昧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出口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了。明昧为自己失礼而懊恼,正要赔礼,霄容道:“正。”
本不以为会得到回答,偏偏霄容却回答了,明昧呆了呆,霄容道:“正,从一从止。守一而止。”
归元剑传出了信息,“正,直也。以正为剑道,只要他的剑道还在,这样的人就是足够让人信任的人。所以,你不必防备他。”
额,这是提醒明昧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吧。明昧暗里抹了一把汗,而霄容道:“你想想你修行是为了什么,剑道,亦是你的道,想明白了你要走什么样的道,剑道自然也会出现。”
话是那么说,但是这未形界里,能真正找到自己的道的人何其少,作为剑修,能明白自己的剑道,又是多么的难得。
明昧听着点点,表示自己记下了。霄容也明白想要得悟得剑道不容易,而且是极其不容易,他只能指点,却不能帮着太多。
正准备继续前行,一阵动荡,而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合未形界各大门派之力,要封印赤焰火海,不叫怨气外泄,所有在赤焰火海下的人,想要出来的都赶紧出来,三日后,我们便要布阵封住怨气,到时阵内的人再想出来就难了。”
明昧比较好奇的是,怨气外泄是有多严重,竟然能让未形界各大门派的大佬都出手,只为了封住怨气。
“看来怨气外泄越来越严重了。”霄容也听到了那番话,感慨了一句,明昧道:“真人要出去了?”
“道友还不想出去?”霄容与明昧结伴这一行,大致了解明昧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明昧真不打算出去来着,然而归元剑却让明昧该出去了。
归元剑传递信息道:“出去。在赤焰火海呆了地么久,也该出去了。”
老大的话必须要听的,霄容虽然不明白明昧为什么突然必变了主意,不过明昧愿意出去便好。霄容拿出了一个传位阵,明昧一顿,霄容道:“如此我们就走吧。”
明昧以为要离开赤焰火海不定要怎么过关闯阵,然而有了霄容拿出来的传位阵,那就是一眨眼的事。
如明昧刚一点头,霄容即启动了阵,接着一睁眼,已经落在了赤焰火海外面,当然入眼就是一群与霄容一般穿着同样服饰的长生派门人。
“霄容真人!”一群弟子见了霄容皆是见礼,当然也注意到明昧与韦不易与玉言,而一个声音喊道:“霄容,你可算出来了,赶紧的放出你的正阳火,你看看这些怨气,好些弟子靠近都控制不住。咦,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从哪里弄回来的?”
随着声音传来,一个五大粗的真人走了过来,唯弗道:“化神期的体修。”
当然,这么号人往明昧的面前凑,一脸好奇地打算量明昧,明昧客气地与之见一礼,“见过真人。”
“啊,金丹中期。这样的骨龄,难得,难得。”那位粗壮的真人感慨了一句,明昧微微一笑,好像羞涩于这样的夸奖而低下了头。
“这是上次救了我的道友。”霄容与那真人介绍了明昧,也与明昧道:“这是我师兄顿吾。”
“见过顿吾真人。”明昧听着作一揖,那顿吾挥挥手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霄容啊,你是不是……”
“师兄,赤焰火海的怨气既然加重了,我们该去帮忙了。”霄容打断了顿吾要出口的话,顿吾也想到了眼下最重要的事,连忙地点头道:“赶紧,赶紧的去,你不知道师傅他们都急死了。”
“两位真人,那我就先告辞了。”这么聚集了未形界各大门派,那与上善派有大仇的阵势,明昧既怕自己控制不住要出手,更担心自己暴露了身份,出师未捷身先死。
最好就赶紧的离开,离开这个地方,这样才是最好避免事情发生的办法。
“道友另有要事?”霄容听到明昧要走,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明昧看向霄容,并不想欺骗于霄容,毕竟这段日子霄容对她多有照顾。
“有些不便之事,故不能久留于此,还请真人勿怪。”明昧语意不详,但也算说了实话。
霄容一听也不强人所难,而道:“如此,后会有期。”
“多谢真人。”明昧真心实意地道谢,霄容摇了摇头,“道友不必客气,希望有缘再见。”
对此,明昧再作一揖,也与那顿吾再作一揖,立刻地离开了。
人走了,顿吾连忙地道:“你怎么让人走了?”
霄容道:“她有不便,强人之所难,非我等当为之事。师兄,还是快去师傅与诸人之处看看吧。”
提醒顿吾别忘了还有要事在身,顿吾心下暗叹,“正事,正事重要,你的事也重要。我看那小女修挺好的,与你也有救命之恩,你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好好地为自己想想。”
意之所指,霄容自然是明白的,明白也不等于同意。无奈地道:“师兄,这些事不需你费心。”
“什么话,我是你师兄,你的事我不费心,那谁替你费心呐。”顿吾说着瞪了霄容一眼,很是不喜欢霄容这样的态度。
“真人,这两位如何安置?”总算一旁的弟子打断了顿吾要装作好师兄的模样。韦不易与玉言的情形,修为高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活人,而是行尸。不过长生派的人并无半分的诧异,只是询问霄容如何地安置。
“送他们回我的洞府。”霄容接下来还有事要做,是顾不上韦不易与玉言的,让弟子将他们送回了洞府,到了长生派的地界也就无人会在意这两个人是人还是尸了。那询问的弟子一听应下道:“是,弟子这就去安排。”
霄容与韦不易道:“你们先回长生派我的洞府,待此间事了,我会回去。”
韦不易自打被霄容下了咒后,一直以来都是老老实实的,如今亦是一般应下,“是!”
弟子带着韦不易与玉言离开,顿吾吐道:“你每次就不能带回些正常点的东西?行尸,你如今连行尸的收了,你还有什么不要的?”
回应他的是霄容的沉默,顿吾却是不肯善罢干休,“问你话呢?你还有什么是不要的?”
霄容走在前头,不管顿吾怎么问就是不吭声,顿吾是要再接再厉的,然而这会儿已经到了另一个地界,明昧要是来看到,必然能认得这里头的人就有当初围攻希言的几个人,不过,那几个人的脸色并不见好。
“哦,回来了。”霄容与顿吾一回来,立刻有人注意到了。
“正阳火,我看先放一把正阳火把怨气烧上一回,否则再让这些怨气这么聚拢,不知道还要出什么事。”霄容身怀正阳火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少,如今一看霄容回来了,这不就立刻提议了。
“天阴之火,谁能想到这下头竟然还封印着天阴之火。得亏了不知是谁把天阴之火给灭了,否则要是让这不知食尽了多少阴气怨气的天阴之火出来了,我们全讨不了好。”有人看着那一团一团的怨气,火已经灭了不假,一个个看得都心有余悸,难以置信。
“霄容世侄,你在赤焰火海下,可曾看到身揣天阴之火的人?”提起了天阴之火,立刻有人问了一句。
40.040章杀人
听着这个问题, 霄容道:“不曾!”
本来那么一问的人摇了摇头道:“天阴之火, 像这样的邪门的火就该灭了。只是那坏了天阴之火数万年计划的人, 未必能忍得了天阴之火的诱惑,一但经不住诱惑, 收了天阴之火,今日之祸就一定会再现。”
一番斩钉截铁的预言, 霄容并不接话。“好了,好了,何必提这些,怨气又在外泄了,加固禁制,别叫怨气再外泄把不该引的东西引了来。”
所谓不该引的东西,无非是魔修与鬼修而已。一开始与霄容打招呼的一位长胡子的道人,与霄容吩咐道:“你以正阳火投入,将怨气烧掉一些。不必强撑, 能烧多少就烧多少。”
“是,师傅。”霄容作揖而应声,往前迈出了一步,放出了一团火,火以蔓延,将那一片成了怨气聚集的怨海烧了起来,无数的怨气想要逃脱, 却又怎么都逃不了。
与霄容道别打算一走了之的明昧, 其实并没有走远, 天阴之火食阴气和怨气而长大,因天阴之火先时被她所灭,以至于赤焰火海都给灭了,火海一灭,下头叫天阴之火费尽心思折腾出来的怨气立刻往外撺。
火海下的阵法防的是人跟天阴之火,怨气是如何都防不了的。所以,怨气外泄,一下子将原本因火势太大,根本无人靠近的赤焰火海变成一片怨海。
赤焰火海占地有数千里,明昧寻了个防卫薄弱的地方落下了,开始问天阴之火,“赤焰火海的火源并不是因你而起,怎么你灭了,赤焰火海的火也给灭了?”
天阴之火有些闷闷答道:“赤焰火海的火被灭,既因我,也不仅仅是我。其实灭了赤焰火海的是怨气,数年万的怨气一起冒了出来,赤焰火海那点火苗抵抗不住,然后就灭了。”
“要不然怎么会有十大火种。越是强大的火种,力量越强。你不是要走,怎么不走了?”唯弗好奇地让明昧把她放了出来,一看还在赤焰火海的地界,不过火都灭了,本来的火海如今都叫怨气给占,周围叫人看得渗得慌。
“自然是为了天阴之火。”明昧老实地承认,然后把天阴之火放了出去,让它撒开的去吃那些怨气。
唯弗瞧着那一小撮蓝黑色的火苗不断地吃着怨气,以神识问了明昧,“你不怕天阴之火吃多了怨气变得跟以前一样?”
“我以前用毒气修炼也没有变成毒人,如今同样也用怨气修炼,我变了?”明昧直接拿了自己当例子,唯弗道:“话虽如此,你还是要小心点。”
之前劝着明昧收天阴之火不假,但是如今看着这一片火海变成怨气海,唯弗不知怎么的又有些担心了。
明昧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明昧早已不畏于天阴之火,既然不畏,无论天阴之火变成什么样,她都不怕,更别说她还有冰髓相助。明昧用神识探入了芥子空间内,能看到闭关的冰髓又长大了。还有玄牝,也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怎么样,不声不响突然没了声,明昧问了唯弗道:“玄牝是睡着了还是在闭关?”
“闭关。吃了好几样好东西,终于是可以进阶了。”唯弗显然对于玄牝进阶还挺高兴,“貔貅这样的上古神兽,不知道玄牝这一次进阶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它喜欢吃天地灵宝,要是也能找到天地灵宝就好了。”
明昧提了一句,“我现在也是有灵石的人。”
在赤焰火海之下,明昧确实收获颇丰,虽然后头碰到的宝藏是跟霄容平分,如今灵石堆在芥子空间里,好几座山了。
“天灵地宝也不是有灵石就能买到的。”唯弗怼了一句回去,明昧昂头看天,再也不想说话。
而天阴之火吃着吃着突然跑了回来,已经长大了些的火苗冲着明昧道:“正阳火不让我再吃怨气了。”
明昧一顿,正阳火不让天阴之火吃,那就是说两撮火种对上了?“你碰到正阳火了?”
“还没碰上,但是它在警告我。”天阴之火吐字,明昧听着冷笑道:“正阳火不让你吃你就能不吃了?”
顿了半吃,天阴之火弱弱地道:“我想吃。要是,要是我连正阳火也吃了行不行?”
后面这一句明昧听着分明,“你想吃正阳火,你不是听着正阳火的话回来然后就打算不吃你的怨气了?”
天阴之火的火苗晃了晃,“不是,它不让我吃了,要是我还吃,一会儿肯定要打起来。主人和正阳火的主人也算有点交情,要是打了起来,我怕主人为难,所以才回来问好主人。主人要是不在意,那我就去继续吃,正阳火要是多管闲事,那我就教训它。”
明昧觉得脑袋有些转不过弯了,想到之前天阴之火话里的意思,“你和天火不是都挺怕正阳火的?”
“主人,不是怕,那是不喜欢。正阳火一本正经的,只要正气,哪里像我和天火什么都吃,要说厉害,它当然没有我和天火厉害。而且现在正阳火在分神清理怨气,力量肯定是要削弱很多的,我吃着怨气力量会越强,这样我要是都不敢跟它打一架,我还能排在它前头?”天阴之火那么地吐字,明昧觉得自己那新世界的三观再次被刷新了。
连撮火都这么会算计是什么情况?
“主人,我可以跟正阳火打起来吗?”天阴之火见明昧半天没有给答案,又再问了一句,明昧立刻回过了神来,肯定地道:“可以,你们打是你们的,跟我们当主人的没关系。再说了,正阳火在清理怨气,你把这些怨气吃了,也算帮忙了。”
唯弗扫了明昧一眼,明昧看了回去,理直气壮地问道:“不对?”
“有一个前提你忘了说。这些怨气都是它一手造成的。如今它再跑出去要吃怨气,正阳火能不怕它故伎重演才怪。”唯弗把话说了出来,明昧摊手道:“从前的事我管不着,那些账也不能都算到我的头上是吧。”
该明昧背的锅,明昧不会不背,但是不该她背的,她是打死也不背,绝对的。
“你吃归吃,一定要小心注意,一但情况不对赶紧的回来,不能给我惹麻烦。尤其是正阳火那边,它的主人要是追来了就赶紧跑。”哪怕归元剑说霄容一身正气,不会背后算计人,但是她做的事,谁敢说在霄容看来不是邪门歪道才做的事。
正阳火不让天阴之火吃怨气,万一就是霄容的意思呢?只对付一个霄容,明昧掂量了下觉得还能跑,若是对上未形界的众人,她哪里会有胜算。
让天阴之火吃怨气既能为民除害,又能让天阴之火强大起来,一举两得,在她看来没有任何问题。但她怎么想不等于别人怎么想。
所以,必须要防备霄容突然让正阳火寻着天阴之火找到她的位置。不,不,不,为了安全起见,得给自己布个阵法才行,能够隐藏自己的阵法。
一想明昧立刻就动了,没几下就把阵法给弄出来,天阴之火顿了顿地问道:“主人,我就去吃怨气了。”
“去吧去吧,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跑,也让我赶紧跑。”明昧看这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挥手爽快地让天阴之火赶紧的去,蓝黑色的火苗再次跑进了怨海,某撮火觉得明昧的意思还是能不跟正阳火打照面是最好的,既然这样,那它离正阳火远点就是了。
既不让正阳火发现它,又能吃到怨气,吃的怨气越多,它才能长得更大,对,就这么办。
明昧要是知道天阴之火还能这么想,一准下巴都要掉了,火能精成这样,比一般人都强。
“来来来,既然出来了,那我跟你说说让我恢复内丹的方子,这里的事情一完,赶紧去给我准备,再给我炼好了。”明昧躲进了阵法了,唯弗也跟着进去,看明昧得了空,立刻把自己的事提上来。
“好!”明昧也想赶紧的帮唯弗把内丹恢复了,以后的事越多,能多一个帮手都是好事。
唯弗一手点在明昧的额头,方子便传到了明昧的脑子里,明昧知道了,“有了蛟珠跟再生花,其他的草药倒是寻常,不过你确定我用噬母鼎给你炼出来的药,你敢吃?”
“为什么不敢?”唯弗反问,明昧道:“这不是还没试过噬母鼎,哪里知道它那炼出来的丹会怎么样。”
“你在炼我要的药之前,不会先试炼其他的药?我就这么一颗蛟珠,一株再生花,你要炼毁了,我跟谁哭去。”唯弗毫不客气怼问了一句,明昧耳朵都差点被她喊聋了。
捂着耳朵半天不说话,唯弗道:“鼎已经有了,那什么筑基丹呐,还有什么驻颜丹,你只管多炼点,你自己不用,大把的女修还有那些散修要。别看都是些简单的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你弄到了拿出去卖,也是能笼络人心的。”
“筑基之前最好别用药。”明昧提了一句,唯弗道:“话虽如此,但对那些筑基失败无数次的人,上品的筑基丹他们愿意倾尽所有来买。”
“你看你现在不单有了天阴之火,更有了噬母鼎,虽然噬母鼎里头藏着怨灵,那也不妨碍你炼丹。而且你这些年来一直炼功炼功的,修为增进得太快,快得让人打从心里发悚,所以多炼丹,把你的修为先巩固下,再继续修行。”唯弗苦口婆心的劝着,明昧太拼了,唯弗都不想看了。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归元剑立马出鞘,剑柄打在唯弗的头上,剑锋更是直指唯弗的脖子,显然不满意唯弗刚刚的话。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被归元剑的剑锋那么指着,唯弗吓得一个激灵。
唯弗并不知归元剑的意思,明昧知道啊。
“先天不足,以勤补拙。”这是归元剑传递出来的信息,说的是谁不用说了,自然就是明昧。
“是,老大说得极是,我一定再接再厉,努力地修炼,绝对不给你丢脸。”明昧谦恭地说,归元剑转动了剑柄再往唯弗的额头敲了一句。
势不如剑,再叫剑怎么欺负,唯弗也不敢抗议。从明昧的话唯弗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了这位剑老大不高兴。不就是让明昧放松一下而已,剑老大就不乐意了,以后,她再也不说这样的话!
归元剑飘回了明昧的手下,明昧非常自觉的将它收回了剑鞘,唯弗用神识传话道:“这何止是老大,简直是祖宗,祖宗!”
刚被收回剑鞘的归元剑突然动了动,吓得唯弗一个激灵,明昧与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不会吧,神训交流这位还能听得到,要不要那么惨?唯弗用眼神询问,明昧读懂了回了一个,连芥子空间这位都能进,谁知道。
唯弗倒抽一口冷气,最终,乖乖的熄了满脑子的想法,对于明昧的修行上,再也不敢吭声了。
明昧盘膝而坐下,拿出了噬母鼎研究了起来,安安静静的鼎,倒是让人全然想不到,明昧刚与鼎滴血认主之时,那冒出来的怨灵是想要吞噬了明昧来着。
“你要不要进去理一理你收下的那些宝贝?”唯弗问了一句,明昧道:“还是缓一缓吧。”
如今这场景,外头天阴之火跑了出去,对面有撮正阳火在,更有灭了上善派的那些仇人。明昧看了看,握紧了归元剑,她不敢去见那些人,只怕控制不住自己,绵存,希言,还有那些虽然嫌弃她是个倒霉的孩子,但她要学什么依然倾囊相授的各堂堂主,长辈。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堆积成山的魂牌,每一个魂牌代表着一个上善派的人,上善派,死去的人太多了,多得她只要一想起来就如同挖心般的痛。
“快,快找,掌门传令,有上善派的余孽自赤焰火海里跑了出来,还是上善派掌门的什么人,一定要将人拿下,交给掌门。”明昧出神之际,一阵声音若隐若现地传来,明昧放出神识一探,离她不远之处有一批人走来,红衣莲式,这是持盈派的弟子,当然,明昧更是一眼认出了其中的一个,当年她刚被希言送出上善派遇到的持盈派的弟子,那人放了一把差点没把她烧死。
“都快点,别让上善派的余孽跑了。想想我,再想想你们,难道你们就不想成为内门弟子?”那人趾高气扬地冲着后头的弟子一通说话。一个人接话道:“说的极是。师叔当初诛杀了无数上善门的弟子,为掌门所看重而收为弟子。我们持盈门的弟子,见着上善派的弟子,必是碰着一个杀一个,绝不手下留情。”
“是!”一声齐齐地回应,明昧握紧了拳头,持盈派,持盈派这些人,何其可恶。
目光落在那为首的人头上,修为亦是金丹期!很好,明昧目光闪烁出一道精光,至于那群以他为首的持盈派的弟子都只是筑基期的修为,数下来有六人,明昧将归元剑收起来,与唯弗道:“我去处理些人。”
“啊,仇人?”唯弗问了一句,明昧道:“是!”
“我去帮忙!”打从跟明昧出了湖底,唯弗都没能帮上什么忙,既然是仇人,唯弗表示她绝对要帮忙。
“我杀了人也不能让暴露自己,所以不用你出手,有噬心草就行了。”明昧说着已经拿了噬心草的藤出来。这个人既然是持盈派掌门弟子,人若是死了,尸体一定会被送回来,不确定会不会让霄容看到,预防总是没错,为了不在霄容那里暴露她的身份,天阴之火不成,归元剑也不行,只有这噬心草的藤!
一亮出噬心草,唯弗就已经知明昧防的是谁了,“你将来要把未形界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他总会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的,有什么差别?”
“差别大了。我要是不够强是绝对不会让人发现我是上善派弟子的身份,因为一但有人知道了,早晚会泄露出去,到那个时候,我要么跟他们拼了,要么就只有一死。早知道对我来说风险就越大,晚知道了我的保障就会更多。”明昧这么地跟唯弗说。
“你留下,我只担心天阴之火突然回来。”明昧再次叮嘱,唯弗点头道:“好,那你小心点。”
明昧点了点头,出了阵法,往那行人的方向去,她的修为比他们高,无声无息的接近自然是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一群都以杀上善派弟子为荣耀的人,明昧是一个都不想放过。一个金丹期弟子,六个筑基期弟子,只有一个是筑基后期,想一击击中,速战速决,明昧就必须要计算好。人要杀,更不能把自己赔上。
这里聚集了未形界各大门派的人,如今都叫着要找上善派的余孽,上善派掌门的什么人,要么是绝智,要么就是她。绝智,也不知道出来没有?
出不出来,重要也不重要,找她也好,找绝智也好,她既然有保命的办法,绝智也肯定的有。
收回思绪,明昧更想的怎么样一击取了这些的性命,噬心草含有剧毒,那就用噬心草布个阵,金丹期的那人一击击穿他的内丹,必要先解决了他。
那么想,明昧计算他们行来的路程,迅速地布下了阵,更是唤出噬心草来,与噬心草叮嘱道:“一会儿那些人过来,第一个我来解决,余下的,你用藤缠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噬心草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明昧交代完然后躲到了一旁。
紧紧地握住噬心草藤,看着为首那人越走越近,目标落在那人的丹田之处,她不想混战,便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杀了金丹的那个人,余下也要极快的解决,绝不能让他们放出求救的信号。
果真就要杀人了!明昧看着人越来越靠近,额头渗出了汗。与此同时,上善派被灭那一夜的场景随着外头一个个人得意地与身边的弟子吹嘘他们杀了多少上善派的弟子,又如何□□上善派的弟子,满脑子都是上善派一又一个的倒下,再也起不来的人。
其中有些人比她还小,就那么被这些人给杀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这些人却下那般的狠手。这些人手里沾满了上善派弟子的鲜血,像她这样的漏网之鱼一定还有,这些人的存在,是要将上善派还活着的人都赶尽杀绝。让他们活着,她有一天,或许也会死在他的手里,不是每一次她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
她要为上善派的人报仇,如果她连自己的仇人都不敢动手,她还谈什么报仇?
明昧不再迟疑,找准了机会,明昧将噬心草藤凝化结实,等着他们全都进入了阵中,与那人正面一击而出,一如明昧想要的穿过地人的胸口,速度太快,而且出击得毫无预兆,噬心草的毒连唯弗这样的白玉蛟都退避三舍,要不是明昧有逆天的无名诀,早就被噬心草之毒毒死了。
所以,同样是金丹期的人被噬心草藤穿过了胸口,毒性立刻在他身上蔓延,明昧毫不犹豫地拔出噬心草藤,噬心草也在同时出击草藤将余下的六人全都牢牢地缠住,明昧在一旁帮忙,在噬心草藤缠住人的时候同样用噬心草藤一击穿过那已经叫噬心草缠住毒性缠身的持盈门弟子,噬心草也不知是懂还是不懂,紧紧地缠住人,更把人的嘴给堵住了,让他们一个都发不出声音来。
毒性蔓延,一个个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哪怕这些人有法衣护体,身有解毒的灵丹,但却来不及拿出,叫噬心藤穿过的胸口,缠住的身体,叫噬心藤独有的腐蚀功能,已经将胸口处腐蚀出了一个洞,被缠上的更是可怕,血肉模糊,连骨头都化了,甚至还在蔓延。
明昧是第一次在人的身上使用噬心草,没想到噬心草的毒性对人那么厉害,再蔓延下去,这些人的尸首还能保留?
“咚咚!”的一声声,一个又一个的人随着噬心草收回了藤没有支撑地倒在地上,睁大了双眼看着前头,死不瞑目!
明昧见此,立刻让噬心草把所有的藤都收回来,把噬心草藤收回了芥子空间,她将现场打理了一番,以确保没留下什么不该留的东西,七具尸体倒下着,明昧再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开即往唯弗所在的位置赶去,她这一来一回的速度太快,唯弗一看她回来满脸的惊讶,不确定地问,“怎么,没杀到?”
“杀了。”第一次杀人,明昧以为自己会害怕的,没有动手的时候是有些害怕,动了手之后,竟然觉得就是这样而已。明昧冷冷地一笑,往后一昂地躺下了,“唯弗,我第一次杀人,可我竟然没有害怕,反而只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唯弗正诧异明昧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又被明昧话里的内容震住了,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杀人呐!
看着明昧的神情很平静,平静得让唯弗不由的感觉到害怕。
明昧幽幽地道:“那些人,他们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杀了多少上善派的弟子,到了现在还想继续杀上善派弟子。其中有一个人,我刚被师公救出来就碰上了他,被他认了出来,他把我丢进了火海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命大逃过了一劫。他自己跟持盈派的弟子说,他就是靠杀上善派的弟子而得以让持盈派的掌门收为弟子。所以,死在他手里的上善派弟子有多少?”
“我不明白我们上善派究竟怎么着他们了,他们那么狠,竟然将上善派一门尽灭了。”明昧这般轻轻地说着,声音下带着的不解和悲痛,唯弗都能感受到。
“我越想越觉得上善派灭门一事没有那么简单。上善派是未形界第一大派,这么多年来未形界的各大门派都以上善派马首是瞻。师公哪怕性子冷清,就上善派的各堂堂主的表现,他们不可能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来。就算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那也不可能连声讨都不曾就直接动手。师公并不是一个只会一味的庇护门中弟子的掌门。这件事不可能是突然发生的,一定有什么人在其中推动。”唯弗正在想要怎么的安慰明昧时,明昧却已经坐了起来,许多她没有细想,也没来得及细想的事,慢慢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所以,你要去查?”唯弗问,明昧道:“对,仇要报,真正的仇人当然也要找到。”
明昧握紧了拳头,那头天阴之火也跑了回来,招呼明昧,“主人,主人快走,正阳火追来了。”
这一句,明昧立刻将阵法收了起来,也将天阴之火收回了丹田之内,唤着归元剑出鞘,御剑而飞。
等正阳火和霄容赶到的时候,哪里还有明昧的踪迹,与天阴之火的蓝黑火苗不同,正阳火却是红得发紫的颜色,根苗正红啊!
霄容与正阳火站在明昧刚刚布了阵的位置,轻轻一叹,“罢了,各走各的路,各有各的道。强求不得。”
至于明昧御剑一跑,而天阴之火在明昧的丹田里打了个饱嗝,欢快地跟明昧道:“主人,吃得好饱。”
“吃饱就行。”明昧御着剑回了天阴之火一句,天阴之火摇了摇长大了不少的火苗,“主人真好!”
倒是还懂得拍马屁,明昧低头一笑,并不以为意。唯弗在这个时候道:“明昧,你想不想找一个安全又有草药的地方好好的磨练你的炼丹术?”
“当然想!”明昧毫不犹豫地回答,唯弗道:“我以前游历的时候,知道不少好地方,就给你指个地儿吧。”
“以前你游历的时候碰到的?五百年过去了,还能用?”明昧插问了一句,唯弗道:“什么话。”
“虽然我被镇压在湖底五百年了,但是那些地方以前不好找,现在只会更难找。”唯弗坚定地告诉明昧,明昧道:“那你指路。”
“左转!”唯弗指起路来也不含糊,反正明昧的运气是差到极致的,就别指望明昧选路,还是她直接点。
明昧听着左转,剑迅速地飞去,唯弗又吐道:“右转!”
照转不误,没一会儿,唯弗又再吐道:“左转。”
正准备转的时候,归元剑却从明昧的脚下飞入了芥子空间,一剑柄敲在唯弗的头上,明昧没想到归元剑突然脱脚了,整个人重心地往下坠落,速度快得明昧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顾不上许多,金木水火土五灵之气齐出,明昧只想要弄出个东西来接住自己,哪怕身体被锻得不错,那也同样会痛啊!
下头的树木突然猛长,明昧掉下来,整个人扎树堆里,哪怕浑身狼狈,总算有惊无险,也没有断手断脚,明昧……
而芥子空间里,归元剑一下又一个的敲在唯弗的头上,那狠劲是巴不得把唯弗敲死,唯弗惨叫着想躲,哪里躲得过,叫唤着明昧救命,明昧自己都没能从一堆变异长成的树木里爬起来,又哪里能救得了她。
归元剑敲得七七八八,像是满意了,这才飞出了芥子空间,然后,看到了明昧的惨样,归元剑一下子顿住了,明昧正爬上了一半,看着归元剑无力地道:“老大,下次你要是不愿意我用你,麻烦你提前说一声,我一定,我保证绝对不会不经你的同意强迫你。”
归元剑,归元剑动了动,一把剑竟然透出了羞愧的意思。明昧终于是爬出了树顶,其中归元剑很自觉地过去将那些树叶给砍掉,让明昧爬得顺畅点,但是,同样也弄得明昧浑身都是树叶,就连明昧的的嘴里也被飘进了一片。
等明昧出来,归元剑看到她嘴里那片树叶,更是呆了呆,明昧用手拿了出来,冲着归元剑招了招,“老大,好看吗?”
好看归元剑还能呆了?归元剑靠近明昧,想要跟明昧道歉,可是,存在已经不知道有多久的归元剑,从来没跟人道过歉,它,它也不会啊!
明昧干脆地坐在树顶上,伸手招过归元剑,归元剑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坑了明昧,被明昧一招手,乖乖的飘了过来,剑柄朝着明昧,明昧握在手里,“看来我还得弄出个飞行器来,否则每次御剑飞行你都来这一出,逃命的时候是要把命给搭上的份儿。”
“她故意逗你玩,我生气。”归元剑传出信息,却是控诉唯弗的不是,唯弗被归元剑打得满头都是包,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叫嚷道:“明昧,你就不能管它,管管它。”
明昧毫不客气地回她,“我都归它管,你说呢?要不,你打赢它,打赢了,它一准不会再欺负你。”
简直是在说废话,打得赢归元剑,她还用得着让明昧来管归元剑?
“我也打不过它,所以,它是我老大。”明昧觉得捅心得不够,唯弗……
明昧动了动,看着接住她的树,“飞行器的外型就做成树吧。”
这就想到飞行器了,像树一样的飞行器?唯弗想了想,总觉得不好看。
明昧道:“唯弗,你还是把地方先说了是在哪里,如今咱们还得靠老大,所以,说出地方来,没准老大知道,都不用你指路。”
挨了一顿打,现在头上的包还在痛的唯弗一听完全明白了明昧的意思,赶紧吐道:“就在长生派附近,那里啊,其实还是长生派的禁地,他们自己严言门人进入,我们进去了,那就等于有了长生派的庇护,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举两得。”
“既是禁地,必设有禁制,我们又怎么进去?”明昧反问了一句,唯弗道:“我既然进去过,当然是做了记号,方便我再次进入。”
明昧听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狗的习性,难道连蛟也有类似的习性?明昧心里再纳闷,并没有问出来。
“不对,你的意思莫不是说归元剑以为我在逗你玩,所以才打我的?”唯弗像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跳了起来直问明昧,明昧点了点头。
唯弗再接再厉地跳,“告诉归元剑,我又不是故意逗弄你,路就那么走,它为什么突然就发火了?”
“你可以直接告诉它,我放你出来。”明昧说着已经把唯弗放了出来,明昧冲着归元剑道:“老大,唯弗有话要跟你说?”
叫明昧握着的归元剑一听立刻挣脱了,飘了起来,带着一股趾高气扬的气势飘在唯弗的面前,大有,有话你就说,我听着的架式。
唯弗……好怕归元剑又冲过来打人呐!最终,唯弗觉得为了避免再被归元剑打,唯弗还是把路跟位置和归元剑说了。明昧能听到归元剑听着一声冷哼,“明明一条路可以走到,偏偏要拐那么多弯,果然唯弗欠打,很欠打。”
明昧听着差点没笑出来,唯弗一看盯着明昧道:“归元剑说什么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明昧这样地回答,唯弗总有一种不好预感,终于再也张不开口去问,“走吧走吧。把我放回空间去,赶紧的去。”
唯弗生怕知道了会更生气,宁愿不去听。
“老大,走吧。”明昧将唯弗收回了空间,冲着归元剑说,归元剑摆正了姿式,明昧跃上剑柄,归元剑腾飞而出……
半路上,耳聪目明的明昧听到有人叫唤道:“快,别让上善派的余孽给跑了。”
上善派?余孽?谁?
41.041章同门
“下面!”归元剑给明昧传了信息地说, 同时也降低了离地的高度, 眼力好, 一下子就看到了下头一身是血的人跑在前头,后面三四人追赶着, 一道一道的法器朝着不远处的人祭了去,那人已是强弩之末, 拼尽力气的将手中仅有的一道法器丢了出来。
“霜花。”那人将法器一露出去,明昧即喊出了法器的名字,同时御剑而出,剑出的同时也扔出了天阴之火,将那四人全都烧成了灰,明昧一时没顾上。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对于明昧这样半路杀出的人,纵然已经渐身都是血,情况十分不好,还是防备着客客气气地道:“多谢真人救命之恩。”
“这个法器你从何而来?”明昧问了, 那人紧握着六瓣霜花模样的法器,警戒着回答,“此乃家师所赐,不知真人问法器是何意?”
“你叫什么名字?”明昧是认得这个法器的,正是因为认得,所以她才会出手,而如今她在等着这个人回答, 告诉她, 他是什么人。
“在下, 君离。”青年拿不定明昧为什么问起他的姓名来,但是刚刚追杀他的人叫明昧放了一把火即烧成了灰烬,再无痕迹,在不确定敌友之前,青年只能报上名来。
一听君离这个名字,明昧嘴角抽了抽,明昧再问道:“你第一次引气入体发生了什么事?”
“啊!”乍听这个问题,叫君离的青年呆滞了,明昧道:“你既是君离,第一次引气入体那般印象深刻,记不得?”
“不是。”君离呆了呆,明昧看起来很年轻,然而修真之人,一般筑基即可永保青春,一张再年轻的脸也不代表了面前的人依然还年轻。
“我,我那时随师傅去了一个与我一般是冰灵根的元婴真人的山头外,想能借那位真人得到的灵气,让我一次能引气入体成功。没想到正好碰到了同样在山上引气入体的师妹,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将她吸出了禁制外,把她引入体内的灵气都吸了出来。”
这段往事,君离是断然不会忘记的,虽然在那之后,他费了近半年的功夫才将体内所有的灵气梳通纳为己有,谁让当初那位师妹是五灵根,而他是冰灵根。吸了不是冰灵气入体,虽然一下子境界飙升,再后来就惨了。
引气入体,原本该是让体内的灵根吸纳与灵根相同属性的灵气,结果五灵之气齐入,他也差点废了。
自家师傅还用这件事告诉他,东西不能乱吃,灵气更不能乱吸,否则就是这样的下场。
“师妹?要说入上善派我比你早,拜师更比你早,引气入体,若非你吸空了我身体的灵气,叫我迟了半年才能重新引气入体,我也一样比你早。而今,你不过是筑基中期的修为,我已经是金丹中期了,你也好意思叫我师妹?”这件糗事知道得那么详细的也就四个人,她、君离两个当事人,另外就是妙戈跟君离的师傅守溪真人。
听到这话君离更是呆住了,怔怔地看向明昧,透着不可置信,“你,你,你是明昧,你是明昧?”
“怎么,当初我师傅没让你进山门与我赔礼,因你修为增进迅速,跟我这个五灵根的弟子不是一路的,来往不多,但是你也不能忘记了当初隔着一道禁制,你进不来我师傅的山门,却将我吸出了禁制之外,抢光了我的灵气。山中风光无限好,师傅想让我与天地万物亲近感受,这才带我出了洞府在山上引气入体,万万没想到让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我师傅告谨我离你远些,我没去找你算过账,你就想赖了?”明昧说着往日那于他们来说,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事。
君离听完了,眼泪再也止不住地落下了,唤了一声明昧,明昧!
“哎,明昧,这位哭成这样,怎么觉得不太好?”唯弗听着明昧跟人扒往事,再见君离那泪落不止的模样,她很少见过男修落泪的,而这位哭得实在是有点惨。
而君离根本就不顾什么形象,一边哭一边地道:“明昧,掌门,还有掌门夫人,我师傅,刑堂的堂主,丹堂的堂主,灵兽堂的堂主,他们都,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吐了出来,让明昧整个人颤了颤,“嗯,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君离看向明昧道:“你是怎么逃出来?我是被师傅与几位元婴真人拼了最后的一点灵气,用传送阵将我们送到极西之地,这才逃过了一劫。对了,不仅仅是我,还有好几个同门,只是我们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要回上善派安葬掌门还有我们的师傅,路上暴露了我们是上善派弟子的身份,接着便被人追杀。明昧,明昧你快去救人,西北的方向,还有人被追杀。”
“行,我这就去。”说要去,却先将唯弗放了出来,“唯弗,你帮忙看着点。”
“好!”唯弗动了动鱼尾答应得爽快,明昧御剑而出,放出神识去找人,而唯弗丢出一瓶丹药,“自己吃点药止止血,明昧一会儿就回来。”
“我,我还没有告诉明昧追杀的人里有一个金丹修士。”君离冒出这一句,唯弗差点给摔了,不过还是稳住了,也是要给明昧挣脸的道:“无妨,不就是个金丹修士嘛,哪怕是元婴修士来了,明昧也有能力跟人拼一拼,所以你不会担心,不用担心。”
君离的目光更多的落在唯弗的鱼尾上,毕竟人身鱼尾,竟然还能离水的唯弗在他看来实在是神奇。
至于明昧御剑飞了出去,神识外放很快地找到了人,三男四女被十来个人给团团围住,要命的是个个都已经气若游丝,一人拿着一个法器挑起其中女修们的脸神情猥琐,明昧毫不犹豫地砸了一记天阴之火出去,将人烧成了灰烬,余下之人,御剑划过,一招而将之皆毙命。
明昧这样从天而降,出招而夺了人的性命,快狠绝,剑使得尤其的帅气。
人都解决了,明昧想去查看看这些人,从后一条铁链飞来,明昧都不用回头,握住归元剑往后一挥,不仅将铁链击成了粉粹,剑气更是顺着铁链寻到了正主,迅速地击落了那人的一条胳膊,一声惨叫,明昧快如闪电地出手,一剑刺破他的丹田,直接把人杀了。
“追杀你们的人都在这儿了?”明昧回过头问那群被追杀的男男女女,一个个忙不迭地点头。
明昧从空间里拿出了几瓶药,她极少服用丹药,无论是先前锦存给她的,还是她自己添置的应急药都齐全着。“你们自己找需要的药,我把这些人处理下。”
杀了人不能忘了毁尸,明昧看了那些尸体,想到刚刚的情况,放出了天阴之火,由着天阴之火将他们烧成了灰烬。
“主人,以后能不能不要用我来烧尸体?”天阴之火烧着尸体与明昧神识交流了一句。明昧果断地回答,“不能!”
天阴之火毁尸灭迹不要太好用,让明昧不用,明昧怎么可能不用?
“怎么,觉得委屈了?”明昧转口问了一句,天阴之火哪里敢顺着应,火苗摇了摇表示绝对没有。
明昧也顾不上它,四周的痕迹大致的清再干净,保证不会让人想到自己。得亏了唯弗不在,否则一准要取笑明昧有毁尸灭迹的天赋。
“多谢真人相救。”七人皆是筑基期的修为,明昧给的都是上好的丹药,服下之后血都止住了,其他的伤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一个个都站了起来与明昧客客气气地作一揖。
明昧道:“同门相救,理当如此。”
一句话让七人都顿住了,明昧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话想问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君离在前面我们,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细说。”
“是!”纵然对明昧的身份满怀好奇,但是明昧说得在理,再说前面还有君离在,他们也都不急于追问。只是明昧看着他们一个人,皱着个眉头都快能打结了。一剑而御一人,她一个人好说话,这些人伤得都不轻,没有飞行器让他们走,没准后头追兵都要来了。
正想要怎么办才好,归元剑动动,当着明昧的面变大了十倍不止,这样别说是才七八个人,再多七八个也能载得下。
“老大,你还有这本事,厉害,厉害!”明昧毫不吝啬地对剑一通夸奖,归元剑晃了晃,明昧能感受到它的欢喜,走近摸了摸归元剑,诚心诚意地道谢道:“谢谢你老大。”
归元剑顿了半响,与明昧传出信息来,“只此一次,往后你自己弄飞行器,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载。”
明昧立刻点头答应,“你放心,就这一次。”
归元剑很满意明昧的承诺,晃了晃剑身,“让他们上来吧。”
“你们都上去。”明昧并不在意众人看着她和剑说话那诧异的眼神,回身招呼他们快上去。
七人相互搀扶着,倒是都没有放弃哪一个地一一坐上了剑身,明昧也跃了上去,低头再看了下头,确定没留下什么不该留的东西,与归元剑注入灵气,御剑飞出。
“啊,回来了!”唯弗守在君离的身边,见到归元剑飞了回来,某蛟的嘴角抽抽,竟然能变得那么大,她是不是该感谢归元剑几次出手手下留情?
“君离!”剑上的人见到君离都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
明昧道:“有什么话上来再说。”
“把唯弗收入芥子去,不许她骑我。”归元剑在明昧喊出声时立刻传出这样一句信息,明昧……
“唯弗,我把你放回灵兽袋去。”明昧是万不敢得罪归元剑的,没等唯弗开口就抢先一步的出声,唯弗一个不字还没出口已经叫明昧收回了芥子空间。
芥子空间里,唯弗叫喊道:“我要出去,哪怕只坐一会儿归元剑都行。”
想她被归元剑欺压得有多惨,好不容易可以骑在归元剑的头上,还是货真价实的骑,唯弗哪里肯放过。
“哼!”归元剑一道剑气横溢,直射入芥子空间内,唯弗抖了抖,刚刚她想什么来着?啊,什么都没想,那就是个误会,真心是误会。
欺软怕硬不是只有剑,兽也是一样的!
归元剑一出手,唯弗立刻安份了,君离也上了归元剑。
剑上的一群青年凑在一块说着话,君离为他们大意解释了明昧的身份,其实像明昧这样的倒霉孩子在上善派是出了名的,如眼下这群人都算是上善派里的内门弟子,往日对明昧多是避之不及,谁又能想到,他们有一天竟然被明昧所救。
“明昧,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君离作为代表出面问了明昧一句,后面一群男男女女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这些人的心思她也猜得差不多,素来与她没什么交情的人不敢近来问她话,最后推了君离出面。
明昧道:“我刚自赤焰火海出来,打算寻个地方闭关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带上你们一起,不介意?”
君离一听连忙地道:“当然不介意。”
明昧也是上善派的弟子,虽然修为比他们高多了,但是她一准也防着被人追杀,尤其既是打算闭关,想必找的地方一定足够安全。
“几位师兄妹想认识一下你。”君离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代为转述其他人的意思。
明昧道:“到地方有的是时间认识,你们都受了伤,还是赶紧到了地方好好地调养吧。我也有一些话要问你们。”
最后一句有些严肃,君离却不以为然,点了点头,退了回去,让明昧专心的御剑行驶。
地方跟位置唯弗都跟归元剑说过了,归元剑驶入唯弗说的地方,却没有朝唯弗说的位置去,眼看就要碰到长生派的禁制了,明昧唤了一声老大。
“坐好!”归元剑一把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剑听到明昧的叫唤传递出信息,一个侧身,明昧睁大眼睛发现,禁制纹丝不动,他们已经进来了。
唯弗在里头也看到了,看完了,动了动唇吐道:“这把归元剑了不起啊!”
归元剑像是听到了唯弗的夸奖,得意地抖了抖,明昧很是想要捂脸,最终还是忍住了。
入了长生派的禁地内,归元剑飞得低了许多,明昧再次认识到,归元剑精明得厉害,比人都快要厉害多了。什么时候该强,什么时候该软,这位一清二楚着。
“明昧,让归元剑就在前面的山头停下,就前面那有两株梧桐树的地方。”唯弗感慨完归元剑的厉害,该认路还是要认路,明昧赶紧的告诉归元剑要在前面停下,就两株梧桐树处。
归元剑听话地停下,明昧纵身落下,八人也一一地从剑上跳了下来,归元剑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飘回明昧的面前,明昧赶紧的将它收回剑鞘,归元剑与明昧道:“我要好好休息,最近别吵我!”
“行,你好好休息,我绝对不会吵你。”明昧应得那叫一个欢快,把唯弗放了出来,再与君离他们说道:“你们先进去,我布个阵。”
进了别人的地界绝不能太明目张胆,布个幻阵隐藏一下是必须的。
君离帮忙扶着伤得比较重的人,唯弗到了其中一株梧桐树,从里头掏出了一块蓝色的玉,侧身一照,只见原本都是墙的山开出一个门来,唯弗道:“我送你们先进去。”
唯弗打完招呼,一口气挥手一拳把人送了进去,回头一看明昧在布阵,速度极快,阵法闪烁,又极快的消失不见,但是若非知道路线的人闯入了阵内,必身中幻阵,明昧的幻阵不仅仅是幻阵,还有杀阵,虽以幻阵为主,杀阵为辅,照样能杀不少人。
布完阵,明昧才有空回过头来看唯弗说的好地方,点头夸奖道:“不错,这地方确实挺好的。很隐蔽。”
“那是当然!”唯弗满脸自得的说,“走!”
唯弗冲明昧扬扬头,即往山门而起,明昧紧跟在后一跃而起,一道入了洞内,本以为里面一定很黑,没想到却一片光明,跟外头差不多。
“明昧!”先一步进来的君离他们见到明昧出现,不禁松了一口气,唯弗甩了甩鱼尾道:“你们玩你们的,我也去玩我的。这里的东西不要乱动,山洞倒是挺大的,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完已经不见人影,明昧点头表示知道了,看了看君离道:“伤都怎么样?”
“都还行,虽然有些重,休养几日便无大碍。”君离代为回答,明昧随意地坐到一旁的石头上。
“明昧你如今的修为是?”君离先时听了一耳朵,不过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如今这么一问虽然有些冒昧,总是忍不住。
“金丹中期,准备闭关。”明昧不介意告诉这些人。能被选为内门弟子的,最差也是双灵根,而她是个奇葩,五灵根,多蒙妙戈不弃,所以,她算是内门弟子里的异数。
不过这个异数,如今在修为精进前,也就不值一提了。
“上善派出事前,我听说你已经是练气十二层的修为,只差一步便可筑基。”君离对于自己吸光明昧灵气的事倒是记在心上,虽然妙戈觉得君离能隔着禁制都把明昧给吸了出来过于强悍而不让明昧与君离多有接触,小小的君离总是对此事有些内疚,当然会多注意明昧的事。
“你们当初也是差不多一般。”他们注意明昧,明昧对上善派的这些内门弟子也有所了解。
毕竟当初明昧的想法是不能给妙戈丢脸,所以,暗地里较着劲跟那些单灵根和双灵根的弟子拼,对他们的修为,必是打探着,防着叫他们给超了。
“当初,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君离问了这一句。
明昧道:“当初,师祖母本想带我往上善派密设的传送阵去将我送走,不料那里已经叫围攻我们的人发现了,鬼蝴蝶已经将结界吞噬,许多弟子在那里被他人所杀,同尘真人葬身蛇腹,师祖母护着我们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跑到了掌门师公与那几派人斗法处,是掌门师公将我送了出去,最后更是为了不让那些人发现我,自爆元婴。”
明昧很平静地回忆那一幕一幕,眼中却尽是冷意,还有恨。
君离他们听着皆是唏嘘,君离道:“我们也是,若非我们的师傅合力护着我们逃出来,十四年前,我们就已经随上善派而灭了。”
看了看君离,明昧道:“这些话不必多说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我要去闭关了。唯弗是我的灵兽,听唯弗的话就没事。外面我已经布了阵法,没事不要出去,这里是长生派的禁地,虽说长生派的人不会进来,不怕一万,总怕万一。”
“需不需我们为你护法?”君离一听明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