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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相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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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心跳一微弱,生命力就显得如风中点烛,奄奄一息似的,胥锦足下一点,踏窗沿便跃进屋内冲到裴珩榻边。

眼看离裴珩只有半丈,破空一道凌厉风声直冲而来。

胥锦抬手生生接住一支利箭,箭身在他掌中硬是划了六七寸才停下,箭簇泛着冷光,离他眼睫只有寸许。

他瞥见旁边悬着的一柄长剑,反手握住,铮然出鞘的利剑嗡嗡作响,他持剑截下接连横空飞来的箭矢。

院中一声哨令,放箭的人停手,胥锦回头看一眼裴珩,执剑守在榻前。

他呼吸有些乱,心中好似被挖了一个洞,剧烈的痛和慌张不由分说倒灌进来,生怕那人再不醒来了,内府沉寂的元丹也开始躁动,眼睛蒙上一层血色,苍白脸颊杀意骇人。

房门哗啦推开,金钰匆匆冲进来,被胥锦的阵势惊得瞪大眼睛:“你……“

金钰隔着几步站定,扫一眼胥锦身后的裴珩,确认安全无恙后道:“少爷先把剑放下,方才放箭的是玄甲卫,少爷突然进到房中,离殿下太近,玄甲卫不得不出手拦……”

平素裴珩休息时也未有这般严密的戒备,今日忽然不同。

胥锦知道箭是冲自己来的,不是冲着裴珩,但仍挡在裴珩前头,沉声问:“他怎么了?”

他若是不醒……该怎么办?

金钰怔住了,没想到这鲛妖会比他还紧张裴珩,一时晕头转向,解释道:“殿下只是调养身子,服药后睡得沉了些,没有大碍……少爷可等他醒后自个儿再问问。”

胥锦呼吸渐渐缓和下来,他一身黑衣勾勒出肌肉紧绷的背脊和腰,终于将剑收回原处,转身低头看着裴珩,神色不明。

裴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睡容如画。

金钰舒了口气,可又陷入新的为难。

胥锦不走,金钰又不敢放这鲛妖跟沉睡的瑞王单独待着。好在胥锦答应他,乖乖与裴珩保持半丈距离。

半丈,是裴珩沉睡时,暗处的玄甲卫所容许的死限。

金钰满头雾水,实在不明白自家王爷给人施了什么邪术,搞得这少年一副死心塌地牵肠挂肚的模样。他心知玄甲卫稳妥可靠,才一步三回头离开书房。

出去后还不放心地没有关门,最后回头一瞥,看见胥锦卸下防备,就在榻旁扯了张椅子,坐下一动不动看着裴珩。

倒是真乖,说好了半丈远,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金钰望天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事?”

胥锦望着裴珩,细细梳理自己所有不寻常的感觉。他仿佛忘记了很重要的事,但搜遍所有过往,也没有丝毫与裴珩这个人有关的部分。

他只知道,自己不愿让裴珩有任何危险的念头简直是写在骨血里,一触即发。

是前尘缘果?可自有意识起,他就是云府海境的一只鲛妖了。

都道轮回之中,六根皆斩,旧事无踪。三界九重,迈过那道冥川苦海,又何来瞻前顾后的纠葛?

他没有答案。

暮春清风过窗而入,花枝疏影横斜。

房中裴珩的呼吸清浅舒缓,满室淡淡药香,海棠花木的气息犹自浮动。

胥锦就在这样的寂静中看了裴珩许久,渐渐感到安定。

他这些天总在沉睡,想必因此没有见到过裴珩的异状。

裴珩的呼吸和心跳渐渐从虚弱变得有力,醒转时,甫一睁开眼,被旁边的胥锦吓了一跳。

上次他碰巧在胥锦上船后醒过来,这次则是完全猝不及防,心里把金钰抽了一顿,裴珩纳闷地打量椅子上的人。

胥锦靠着椅背,左踝腕搭在右膝上,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支着额侧便睡着了,姿势大马金刀的,颇有些霸气。

睡着了还这么野,裴珩有些想笑,他醒来,胥锦十分敏感,也跟着醒来了。

“在这儿做什么?”裴珩起身,看起来一切如寻常,没有任何不适。

“看你。”胥锦坐直了,很自然地道。

裴珩端茶的手抖了一下,茶盏险些摔了:“你说什么?”

“看你。”胥锦重复了一遍,懒懒起身,回头问,“你从前不调养身子么?”

他乌沉沉的眸子平静纯粹,好像在聊今晚吃什么,裴珩道:“也不是。怎么,有事要跟我说?下次不必等着,跟金钰说也一样。”

胥锦摇摇头,裴珩琢磨了一下,问:“是不是待着太无聊了?”

胥锦毕竟是妖,冥想静修不分日夜,他对无聊两个字没有概念。

裴珩自顾自说道:“你自个儿在屋里免不了闷,无聊了就还是来我这儿吧,要说起来,凡人少年像你这模样时,正是读书学本事的时候。”

裴珩把胥锦拉到书架旁,指着最方便取书的那几层道:“金钰说你识字,要是我没空陪你,这些是话本,打发时间可以看,上面两层是正经书,睡不着了看看。沈霑家里还有个书阁,金钰带你认过位置,想去就去。”

胥锦去过那书阁,有三层楼,里头整整齐齐摞了数不清的书简。

裴珩随手抽出一本先王列传,指着一页问胥锦:“这篇识得么?”

胥锦看着上面规整墨迹,旁边还有批注,妖的记忆力通常很强,无名殿里待了一年,早已没什么不认识的字了。

但看着裴珩白润修长的指节,胥锦偏了偏头,答道:“认得一半。”

“嗯,得闲了,我带你写写字。”裴珩云淡风轻道。

胥锦不知为什么,感到有点愉悦。

裴珩写请安折子封缄好,折子是分别给太后和皇帝的,胥锦就在书房另一侧拾了本兵书看,时不时抬眼看看裴珩。

入夜时,胥锦在对面的屋顶上躺着看星星,他抬头眯起眼睛看向窗内灯火下的裴珩,金钰正在屋里跟裴珩说些什么。

裴珩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朝胥锦一笑,胥锦便也淡淡一笑。

“瞧那架势,毛都炸了,死死护着您,倒不像假的。”

金钰跟裴珩交代了缘由,裴珩只当鲛妖心性自在,凡事随性而为。

“所以说,可别乱欺负人家。”金钰不由得旁敲侧击,替胥锦着想,“今天那情形你不知道,他眼瞅着一副死心塌地的神情,我看了都……”

裴珩耳朵简直要起茧,把折子塞给金钰打发出去。

裴珩把胥锦叫来:“晚上我有事出去一趟,来,先给你换药。”

胥锦这回没有任何犹疑,把上衣脱了,背对裴珩的时候总归还是有点不安。

“别怕。”裴珩低声说。

裴珩摘下纱布,但见他身上浅表的青於已散去,不太深的伤口也飞速愈合。

侧腰那道伤最深,几可见骨,还是要包扎,裴珩照旧给他缠上纱布。

照这速度,胥锦灵力复原也近在眼前,可一直没有恢复的迹象,裴珩蹙眉。

府里到处可见新近运来的玉坯籽料、成品半成品,大块小块,铺子仓库放不下,就暂放在这儿。

约莫是看得心烦,近日只要在府里,裴珩常在书房不出院子。

胥锦一到屋里,药香清晰得有了轮廓,他总想起船上第一眼看见裴珩,似是病弱得要没了呼吸。

尽管常晒太阳,裴珩的皮肤依旧是长年不见日光的苍白,肩宽而薄,挺拔的背脊隐着一笔过刚易折。

他总倚在廊下白晃晃的日光里,侧脸轮廓瘦削,目光淡薄得不知看着哪里,胥锦就错觉他会一点点消失,然后只留下四周浸入骨中的淡淡药香。

胥锦便很想伸手拢住那气息,拢住这个人。

那混杂在药味中还能轻易分辨的海棠气息,兴许只他一人身上有了。胥锦于是心里有些呼之欲出又不甚明了的情绪。

这天一反常态,胥锦一进书房就看见案上放着一只精巧木匣,裴珩手臂搭在桌案边沿,正仔细端详手里一块石头,隽雅的眉目敛得有些沉,甚至凝出些许锋利。

太阳打西边出来,要知道自从开始生意,平时若不是金钰硬塞给他辨别收拾,裴珩绝不会主动碰那些玉石。

“这是什么?”

“鎏金簇,听说过么?”

隔着宽大书案,裴珩把手里东西一推,那石头滑到对面,他修长的手指在案上轻轻点着。

胥锦神情微妙,低头拾起来把玩几下,点了点头。

那是一块形状如石英簇的矿石,棱体尖锐,浓重的暗金色,质地似玉又似琥珀,仿佛凝固的岩浆绽放成锋利的花。

这不是寻常的矿石。

若胥锦此时灵力如常,稍加催动,矿石内部的暗金色会缓缓流动。

鎏金簇是灵山神脉特有的一种灵石,汲养精华,于修道之人极有助益且必不可缺,但其中灵气偏偏又不能直接加以取用,只能起辅助之效,便如习武者手里一把名剑,但剑本身不会使武艺进境飞速。

这东西于凡俗之人无用,修者又不能在凡尘境地四处炸山寻矿脉,朝廷对鎏金簇的开采买卖加以垄断。

大燕帝国的鎏金簇,多半都用于赏赐馈赠,以示恩泽。譬如此番皇帝东海巡幸,随船的鎏金簇皆被赐予几大世家,它像是一条纽带,微妙地衔接着皇族与世外修者间的关系。

胥锦是妖,自然知道此物,受到近日所见所闻的影响,他第一反应就问:“你要卖这个?”

裴珩笑了笑道:“不是卖,买卖这东西是犯法的。”

又道:“听说莱州上报到宫里的鎏金簇连年减少,给的理由是灵山矿脉采不出了,坐吃山空,寻不见新灵脉。”

“这东西没那么金贵,只是不好开采,一条矿脉就足够你们从开国挖到亡国了。”胥锦淡淡地道。

裴珩顿了顿,他渐渐发现,胥锦对俗世的事情知道很多,应当归功于无名殿。

“亡国这两个字可别在别人跟前提了。”裴珩靠在椅子上,嘴角带笑,身为亲王倒是不介意胥锦出言不逊,好似这江山不是自家的一样。

这天夜里很晚,裴珩才回府。他每晚都出去喝酒,深夜归来,次日却照旧早起,好似不需休息一样。

白天,金钰每次到书房去,总见胥锦待在裴珩身边,要么安安静静自个儿捧本书,要么趴在书案边看裴珩给那副山水图着色。府里丫鬟都喜欢围着胥锦,原本萧瑟的沈宅一下子有了人气,庭中花木都更葳蕤盎然了些。

午后,裴珩又喝了药,胥锦进门看见裴珩沉睡着,这一睡就得一个时辰。

正打算退出房间,胥锦忽然瞥见窗边一缕暗沉的烟雾游进屋内,时而凝聚成型,时而飘渺淡薄,并往裴珩身上探去。

是灵力!

胥锦神色当即沉下来,冲到裴珩身边,抬手瞬间,掌心幻出一阵金芒,直逼向那缕鬼鬼祟祟的灵力。

那缕黑雾在胥锦逼近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什么一般,迅速凝集消失在窗外。

胥锦来不及为灵力恢复而喜悦,迅速在裴珩周身布下一道严密结界,拔腿冲出窗外,接连如风一般跃过屋脊,追往那道灵力窜逃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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