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1 / 1）

单上那么多人，一一拜访不太现实。”萧墨指出了名单上的三个人。在t市，造假其实是很流行的，t市不仅以翡翠矿坑出名，同时也以造假毛料出名。当然，以矿坑和造假有名的城市不仅t市一处。 “嗯。”苏玉点点头表示赞同。 车子很快就到了第一个人那里，此人人称凌老。 凌老家很朴素，看起来也很舒服。凌老的为人也很不错，虽然不是很热情，但是也没有对他们摆出不耐烦或者倨傲的样子。 “你们对我造假的毛料很感兴趣？”凌老温和地问道。 “嗯。”苏玉点点头，他的确很有兴趣。 “虽然制造方法是秘传，不过既然冯老开口了，给你看看我的杰作还是可以的。”对于苏玉这种气质如白莲一般纯净的人，凌老还是很有好感的。可能是年纪较大的的人都会对这样干净纯净的气质产生一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凌老，谢谢你。”苏玉表示着自己的感谢。 “没什么。”凌老摆摆手，“虽然我不打算卖出这些造假的毛料，不过给你们看看还是可以的，那些可都是我的得意之作。” 凌老带他们进了一间雅间，是凌老摆放得意之作的地方。房间里有好几个精致的架子，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皮相十分上乘的毛料，乍看之下，根本没办法辨认出真假。“这些是我一直以来的得意之作。”凌老对苏玉介绍道。 “原来凌老你还藏了一手。”萧墨说道，“前几天我来的时候你可没让我来过这里。” 凌老瞥了萧墨一眼，说道：“因为我没有从你眼中看到对毛料应有的热情，你来看我的造假毛料并不是因为兴趣，这一点我能看出来，所以我不会把自己的收藏给你这样的人看。” 萧墨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本来就对这些毛料没有兴趣。恒倒是十分有兴趣兴趣，不过他们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也就没有过多的时间观赏这些造假的毛料。苏玉却和他们不一样，苏玉是纯粹地对形形色·色的毛料感兴趣，不，准确的应该说是形形色·色的翡翠。 凌老对苏玉也很有好感，他说：“这样的东西也只有交给识货的人才不会辱没了它的价值。”他忽而又叹了一口气对苏玉说道，“冯老和我提过你，你叫苏钰，是。我看得出你对翡翠有无上的热情，所以我给你看我的作品。现在的年轻人都将赌石当成赚钱的手段，真正欣赏翡翠，欣赏毛料的人已经很少了。我觉得惋惜得很。” “能制造出以假乱真的毛料的人本事也是赌石界的一大高手。”萧玄向苏玉解释道。“凌老，开始我还没想到，现在我想起来了。十几年前名动一时的，赌石之王，就是你。” “呵呵，”凌老笑了一声，“这么久远以前的名号了，我都记不清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曾经的名号。” “当年名动一时的赌石之王突然销声匿迹，没想到现在倒是做起了造假的行当。”萧玄调侃道。 “也不能说是销声匿迹，只是我发现了比赌石更有趣的东西了。”凌老抚摸着自己做出的毛料说道。 “造假？”萧玄挑了挑眉头说道。 “没错。”凌老没有否认，他痴迷地看着自己制造的这些毛料，“这不是什么造假，这就是一种艺术。没有见识过这些毛料的美妙的人是不会懂的。”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凌老对造皮痴迷至此？”萧玄对赌石之王的转职很感兴趣。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当年自认赌石能力极高的自己居然会被造皮的毛料骗了一次又一次。”凌老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如果不能事先知道里面没有翡翠，不管我再怎么谨慎，还是会被骗。那人的技术是在是太高了，我只能将这些毛料收集起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纹路，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出问题所在。一次又一次被骗，一次又一次地找不对劲的地方，渐渐的，我就迷上了造皮这件事。” “所以凌老就放弃赌石，开始学习造假了？”萧玄问道。 “是啊。”凌老点点头，“所以我才来到t市学习造假。” “的确。”萧玄思索着说道，“t市的造假的确名气不小。” “原来是原赌石之王，难怪能够成为t市的第一造皮高手。”萧墨接了一句话。 “第一？”凌老摆了摆手，“算不上，我也只不过算是勉强罢了，真正的高手可不是我这样的半吊子。我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凌老有老师教你造皮的技术吗？”苏恒现在也听出了一些端倪。 “这个自然。”凌老回答，“我可没有无师自通到学会这样高超的技艺。” “那么不知道凌老的这位老师……”萧玄问道，既然凌老已经是t市公认的第一造皮高手，那么他的老师的技艺肯定已经到了以假乱真而不会被辨认出来的地步，那么这个人说不定…… “老师啊……”凌老感叹似的说了一句，“t市前任的第一造皮高手就是教我造假的老师，不过前不久他去世了，不然这样的名号也不会落到我头上，和他相比，我还差得远呢。” “那那个一直欺骗你，使你吃了不少暗亏，却又使你爱上造皮的人你找到了吗？”萧玄不禁想到，说不定，这个人就是…… 凌老摇了摇头，叹气说道：“我曾经也找过那个人，一开始是不服气他一次又一次害我吃暗亏。可是后来我学了造皮以后却开始钦佩那个人的技术，一直想讨教一番。和他的技术比起来，我和老师还差了他一大截。我把当初的毛料给老师看过，老师也很想见一见这个高手。不过很可惜，一直找不到他的踪迹。” 萧玄的眼中闪现出失望，不随即又恢复正常，起码有一点已经肯定，那个欺骗凌老的人和想欺骗萧家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伙人。 在他们谈论的时候，苏恒和苏玉也拿起架子上的毛料看了起来。他们最先拿到的毛料乍看之下是黄沙皮的，黄沙皮沙粒似盐，沙粒排布很均匀，显深黄色，石种老。主要产于老场口。切割后多见白水底，颜色翠而阳，是上等俏货。黄沙皮的毛料向来是赌石人群选择的一种毛料。黄沙皮的毛料在t市的老矿坑经常有出产。这样的毛料属于不错的一类。苏玉一摸就知道里面没有翡翠，不过造假着一方面，技术差一点的苏玉还看得出来，像凌老这样技艺高超的，苏玉就没有办法了。倒是苏恒仔细看了看，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凌老的造假技术的确十分高超，可是还是可以看出一些不自然的地方，仔细看这些地方就可以发现一些粘合的蛛丝马迹。苏恒先后又拿了一些其它的毛料看，有大有小，差不多都是同样的问题。 “怎么样？”凌老和萧玄谈完话，问着看完一些毛料的苏玉和苏恒。 “嗯……”苏恒想了一下，回答道，“凌老的粘合技术很好，粘合的地方都是在小裂缝，藓，或者蟒带下方一些难以察觉的地方。这些地方的不自然只会让人觉得是石头天然形成的，不会有太多人去怀疑的。” 凌老听到苏恒这样一针见血的话，不免愣了一下，可是随即又点点头，满眼的赞叹：“你很厉害的，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简单啊！你比我当年厉害得多啊！”说罢还赞许地拍了两下苏恒的肩膀。“不过前几天来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仔细看呢？” “我没有那么厉害。”苏恒谦虚道，“我也只是能看出来一些问题，可是这样的技术，如果没有凌老日积月累的本事，粘合出来的毛料肯定不如凌老的九牛一毛。至于前几天，因为有一点事情，就没来得及看，所以今天又过来了” “呵呵。”凌老显然对苏恒十分满意，“你不骄傲，很好。我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挺有信心的，如果有一些上好的胶料的话，做出来的东西也可以以假乱真。不过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祖传秘方，我也没办法弄到。老师也是，虽然技艺高超，可是却缺少了高人一等的材料。” “胶料？”苏玉问道。 “就是将假皮和毛料粘合起来的胶水。这种东西大多是祖传秘方。t市第二第三的造皮专家都有祖传秘方，只是他们的手法还有待提升，或许再过一阵子，他们就会超越我了。”凌老感叹道。“说起来之前欺骗我的人，他不仅技术高超，而且有特制胶料，所以一般很难看出端倪。” “可以让我看一下凌老让凌老上当的毛料吗？”苏玉很是好奇。 “可以。”凌老点点头，从另一个架子的最上层拿出了一个一刀切成两半的毛料。 苏玉接过毛料，温暖的感觉，“咦？”苏玉不禁疑惑了一下，这不是造假的毛料吗？ “怎么了？”一直关注苏玉动态的萧玄问道。 “没什么。”苏玉摇摇头，用精神力穿透毛料，很奇怪，没看见翡翠，苏玉不禁疑惑，难道自己的能力失灵了？ ☆、54 失与得 虽然很意外,但是苏玉没有惊慌,事有反常必有因，这块毛料也不是很大,苏玉决定用最原始的方法查探毛料。他将精神力一点一点渗透毛料,进行一层层剖析，虽然这个方法比较耗费精力，但是,却是最有成效的。经过仔细查探，苏玉终于在毛料的右下角找到了一点点盈盈的明黄色,很漂亮,很闪耀,苏玉一下子就被迷住了。他将精神力包裹住那盈盈的朦胧的明黄色，里面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那是……黄翡！个头十分小，连一小块鹅卵石的大小都没有，难怪刚才用精神力从中间穿透的时候没有看到。但是这块翡翠很漂亮，而且看起来品质很不错。 “这块毛料是？”苏玉拿着毛料问起了一旁的凌老。 “你是说这个啊！”凌老结果这块毛料，看了看，回答道，“这也是那个人的杰作之一。” “凌老很看重这块毛料？”苏玉试探地问道。 “当然了，这一块算保存得最完整的了，除了这切成两半的一刀，也没有其他的损伤了。”凌老一边抚摸着毛料，一边说道。 苏玉的表情有些微妙。只有萧玄一人看出了苏玉眼中的惋惜和不舍，萧玄现在基本上很能理解苏玉的想法，他知道苏玉准是发现了里面的翡翠。他先一步替苏玉开口了：“不知凌老有没有意向把这块毛料卖给我们？” 萧玄此话一出，众人都以诧异的眼神看着萧玄，尤其是苏玉。他的眼中眼中有诧异，有感激，有温柔。 “不能。”凌老很干脆地拒绝了，“这些毛料都是我的珍藏，它们用的胶料一直是我在研究的东西。这块毛料是保存最完整的，我不能给你。” 苏玉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毕竟这是凌老的珍藏。虽然里面的翡翠价值不小，可是，现在在凌老眼里，再有价值的毛料估计也比不上这一块造皮的毛料。苏玉向萧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再纠缠这块毛料，萧玄也心领神会，说实话，萧玄也知道他刚才是白问。 这个小插曲一过，苏玉将手中的毛料交到苏恒手中。苏恒再一次认真地看着这一块毛料。这块毛料的造皮手法很高，和凌老的不相上下，可是他所用的胶料实在是太高级了，几乎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如果不是之前在s市看造假毛料有了经验，苏恒也很难看出其中的一些端倪，不过，这样天衣无缝的样子，这样品相好的毛料，和之前看到的毛料，的确十分相似…… “恒，怎么样？”感觉到苏恒似乎看出了什么，萧墨出声问道。 “很像。”苏恒回答了他一句，“说不定是同一伙人。” 苏恒此话一出，众人半是高兴，半是忧虑。高兴的是线索有头绪了，忧虑的是这个人连来t市多年的凌老都没有找到，那他们一时半会估计也找不到这样的人。 “那，先去下一家。”苏恒开口提议道。 “嗯，那也只能这样了。”苏玉点点头。 众人和凌老在门口道别了之后就往下一家赶去。不过苏恒和萧墨没有继续跟着，有了一点线索，他们要和金老去商议一下如何着手，毕竟，金老也有些等不及了。 第二家人就没有凌老那么好脾气了，他是一个中年人，对着苏玉和萧玄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俯视他人的样子。萧玄心中很是不爽，当场就要发作，还是苏玉安抚了他，毕竟他们此行的目标是他们独门的胶料。 和屋主人表明来意之后，屋主人虽然心里不是很乐意，但是碍于冯老的面子，还是放行了。不过给苏玉看的也只是一些不怎么好的作品，甚至还有一些残次品。而且还是一步不离地跟着他们，好像怕他们做什么坏事一样。他这样的态度对于苏玉来说未尝不是一次好机会。毕竟他们想要看的是他们独门的胶料，有残缺的作品更能让他看出胶料的特色。如果屋主人知道了苏玉此时的想法，估计会十分悔恨此刻的做法。 “就是这里。”屋主人将他们带进了一间类似仓库的地方，地上杂乱地摆放着一堆石头，桌上倒是整齐地放着一些石头。这间仓库光线不是十分好，空气也不清新，就想一个废弃的地方，和凌老带他们去的地方是一个天一个地。 苏玉倒不是很介意这样的地方，只是萧玄很心疼苏玉在这样杂乱的地方，怕他有什么不舒服。 “不用担心，我没有那么娇弱。”苏玉看出了萧玄眼中的忧虑，有些哭笑不得，他觉得萧玄对他的保护欲有些过度了，可是同时心里又十分的温暖与甜蜜，有一个这样关心自己的人，真好。 苏玉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毛料看了起来，毛料粘合的手法很差，和凌老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不过他所用的胶料却很不错，没有凌老粘合时候的一些痕迹。对于这样的毛料，苏玉看的兴致也不是很大，打算再看几块就完了。当他的手碰触到第二块毛料的时候，温暖的感觉从手心传来。这块毛料不大也不小，大约两个手掌那么大。有了前一次在凌老家的经验，苏玉这一次没有直接将精神力穿透毛料，而是一点一点渗透剖析着毛料。随着苏玉的剥离，毛料里面的样子也渐渐呈现在眼前。盈盈水润的明黄色，大约占了毛料的三分之二，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