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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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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暴饮暴食会死掉啊?!不想爆体而亡就他奶奶滴赶紧给我过来!!!” 望朔似乎被轻什的话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不住又吞了一棵灵草才匆忙地跑了过来,摇摇尾巴,讨好地道,“没事没事,我没吃多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旁边的韩朔听不懂望朔说话,只觉得它这副模样很是窘异,不由开口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了。”轻什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拍望朔,“恢复原样,这里很安全。” 望朔当即晃了晃身形,变回原本的大小和模样,韩朔也一下子变了脸色,“望天犼?!” 韩朔叫对了名字,望朔的情绪明显高昂起来,很是高兴地向着韩朔摇起了尾巴。 “你是犼,不是狗!”轻什不悦地给了望朔一记响头,明明是他花心思带回来的,怎么一下子就讨好起韩朔了? 望朔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顾不得计较轻什的无礼,翘起尾巴做起了高傲样。 “它懂人语?”韩朔讶异地问道。 “嗯,被人调教过,我们说话它都能听懂。”轻什点点头,然后拍拍屁股站起身,向韩朔灿烂一笑,“韩长老,若是因为这只犼而与一个化神修士结怨,不知你可介意?” 韩朔面色不变,只是淡淡地说道,“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咱们还是坐下说。”轻什笑嘻嘻地拉着韩朔到一旁桌椅前坐下,将遇到望朔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当然,期间杀掉两个筑基期同门的事被他隐去不提,只说对那殿宇的禁制起了好奇,便把全部时间都花在解禁上,望朔也在这时候被他身上携带的玉牌吸引与他进行交流,而他也对望朔起了兴趣,最终破开禁制将望朔带了出来。 “韩长老,你这玉牌到底什么来历,里面怎么会有别人——还是那么久之前的别人的神识啊?”说完经过,轻什将韩朔的玉牌递还给他,同时好奇地问道。 “这玉牌倒是没什么特别,不过……”韩朔接过玉牌,脸上飘过几丝缅怀,“为了继承这座洞府,师尊曾命我将自身神识置入玉牌,送进此处的一座法阵进行继承仪式,此后我才能在洞府中自由出入,而我那师尊却变得要我允许才能进出。现在想来,那神识应是在继承仪式中经由法阵从师尊的玉牌转入我的玉牌——这么说来倒是越发奇怪了,这小家伙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趁我不注意贴在我身边钻进来的?” “这里本是我家主人的洞府,我进出自然比他还方便!”望朔立刻挺起自己的胸脯,炫耀地晃起自己脖子上的项圈,“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小家伙,我的年纪比他大多了!” “嗯嗯。”轻什安抚地拍拍望朔,转头向韩朔翻译道,“望望说这里曾是它主人的洞府,所以他才能自由进出。哦,还有它年纪很大,不喜欢被叫小家伙。” “你能听懂它说话?”韩朔顿时挑眉。 “我要是不懂,怎么会和它搭讪并带它回来?”轻什顺口答道,随即便惊醒般跳了起来,笑嘻嘻地凑到韩朔身边讨好道,“韩长老,听懂兽语也不算什么,第五峰灵兽堂的弟子哪个不懂几种兽语啊?” “但那是灵兽堂不传之密,就算掌门,只要不曾入灵兽堂执事也一样无法修习。”韩朔瞥了轻什一眼,冷着脸道,“而且此犼乃是上古灵兽,它的言语,就算是灵兽堂的人也未必能懂?” “韩长老,谁还没有点秘密啊?”轻什继续笑嘻嘻地赖在韩朔身边撒娇,“看在我给您带回一只犼的份上,您就大人有大量,体谅弟子一次?您看,它叫望朔,您叫韩朔,它是犼,您用的剑也叫犼,多有缘分啊!” “什么缘分,这小子明显是我家主人的后辈传人!”旁边的望朔不由吐槽。 但韩朔是听不懂望朔说话的,轻什也不会给他解释,全当没听见一样抱住韩朔的手臂,讨好地笑道,“韩长老,您不会因此生我的气?不,您根本没生气对不对?” 韩朔本来就只是想震慑一下轻什,眼下轻什伏低做小,他自然也不会吹毛求疵地与这小人计较,只是碍于一只通灵懂事的犼在旁边观望,他只能继续摆出化神修士的架子,淡然地拂开轻什的纠缠,开口道,“好了,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你以后也当心一点,莫要因此事引得旁人起疑生误。” “韩长老教诲,弟子自当谨记。”轻什立刻装模作样地躬身致谢。 “行了,说正事,为什么我会因为这只犼而与化神修士结怨?这个化神修士又是哪个,难道是恒楚真君?”韩朔转而问道。 “正是。”轻什重新落座,将夏羽川和汪小波在五霞仙境中的行事又讲了一遍,然后道,“您也看见了,阮西仙君都亲自出马了,由此可见恒楚真君对此犼有多么势在必得。要不是也我给您发了传音符,而您又来得及时,望望最后落在谁手里还真不一定呢!” 夏羽川估计也是在出来之后给自家师尊发了传音符求援,可惜他万没想到轻什这边与他是一样算计,而且还直接招来了韩朔这尊大神。 “对了,我之前一直跟他们说望朔是您从外面带回来的灵兽,只是暂时赐给我护身的,您不妨也照此解释。”轻什又道。 “不必如此欲盖弥彰。”韩朔摇摇头,“不管此犼来历如何,现如今都在我的洞府,那便是我的灵兽,谁还能强行讨要不成?” “若是恒楚真君真的来强行讨要呢?”轻什追问道。 韩朔顿时冷笑,“若是他真的好意思撕开面皮强行讨要,那我自然也好意思直言相拒。” “这可是您说的哦!”轻什立刻展露笑颜,“若是那人真来讨要了,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哼!”韩朔没再答复,只用一声轻蔑的冷哼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那我先带望朔熟悉下洞府,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过,想必它也有些陌生。”轻什笑嘻嘻地站起身,拍拍望朔,带着它在这块不大的地盘里转悠起来。 韩朔虽然对轻什一回来就把心思都花在一只灵兽身上感到些许不快,但人和兽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且这俩在名义上又都归自己所有,他也不好出言抱怨。默不作声地在旁看了一会儿,韩朔便无趣地站起身,纵身跃入岩壁洞穴,坐回蒲团行功养剑。 “这洞府可比我家主人在的时候荒凉多了。”望朔一边跟着轻什闲逛一边很是感慨地品评。 “已经好多了,你要是半年前过来,更荒凉。”轻什停下脚步,指着身边的药田道,“这些药田都是我亲自开垦又种上草药的,原来这里长的全是野草。” “以前主人也是在这里种了许多药材,还有果树……那座灵泉倒是以前没有的,还有那棵树。”望朔看着洞府中间的水潭,疑惑地道,“奇怪,那泉竟是无根的,还有那树,我竟然不认得!” “这世上你不认得的东西多了,你都多少年没出来见过世面了。”轻什不以为然地说道,“哦,对了,这段时间你先老实在这里待着,我得找些灵药什么的给你补补身子,你现在太虚了,空有一副金丹壳子。” “我听你的,不过能不能先给我找点肉吃啊,真是好久没有痛快地吃顿肉了。”望朔道。 “一会儿我就去食堂那边给你要点,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最近几天我只能让你吃好,不可能让你吃饱。”轻什道。 “知道,我又不笨,自然知道什么对我好,什么对我不好。”望朔不屑地昂头。 “若果真如此我就省心了。”轻什回以一记白眼,“不过,有件事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你给我解答一下呗。” “哦,你说,我若知晓答案,自然不会吝于解答。”望朔傲然道。 轻什微微一笑,开口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被困在禁制里出不去的?” 望朔顿时哑声。 “我真是越想越奇怪,你那主人若真想困住你,不可能只在那殿宇布下禁制,却不在进出的法阵上做手脚。同样的,若你那主人真的不想让你出去见人,大可在飞升前将你杀掉,既然他没杀你,就应该是想留住你。可既然他想你活,那就算把你困住,也该留下足够你存活的吃食,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让你饿得半死不活。”轻什戏谑地说道,“说,你到底怎么进去的。” “什么……怎么进去的……”望朔垂下头,用爪子刨了刨地面,声音越来越低,“就是,就是啥也没想就进去了。” “别告诉我你是习惯使然。”轻什也无语起来,虽然已经猜到了原因,但在听到事实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不感慨兽性的无奈。 “是,是又怎样?”望朔破罐子破摔地扭过头,冷哼道,“我每次随主人进入虚弥境都住在那里,就算剩下我自己了,自、自然也还是要住在那里。” “结果却忘了你家主人已在那里布下禁制,然后就自己把自己给困在里面出不来了。”轻什无奈地长叹一声,“记得你也说过,你主人飞升的时候,你还没有结丹?” “……嗯。”望朔再次把头垂了下来。 “我算明白了,那只允许筑基以下修士进出的法阵其实是为你而设的,你家主人怕你被人欺负,特意将那虚弥境给你留下做了个安乐窝。”轻什继续说道,“原本你可以平平安安地在虚弥境里结成金丹便出来享受自由或是另寻机缘,结果你这个没脑子的只结成了金丹,其他的统统都没享受到。哎,难怪你从头到尾不肯说你家主人一句坏话,原来根本就不是人家的过错!” 望朔干脆趴伏在了地上,把头也埋在了自己爪子下面。 “若不是遇到我,你岂不是要困死在里面?”轻什哼道,“这么算起来,我对你可是有再造之恩,你说,你该怎么谢我?” “你,你说该怎么谢?”望朔抬起头,可怜兮兮地反问。 “这个嘛……”轻什摸了摸下巴,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很快又沮丧起来,“我也想不出有什么需要你报答的,算了,先记账,等我想到了再找你要,你别到时候不认账就成。” “只有人才会做那种恶劣之事,兽族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望朔傲然答道。 “那好……” 轻什还要再说,禁制之外却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韩朔师弟可在,愚兄恒楚来访!” ——恒楚真君?! 轻什不由一惊,难道自己又乌鸦嘴了,恒楚仙君还真跑来强取豪夺了?! 没等轻什做出反应,韩朔已飞身出了岩壁,一边打开洞府禁制迎入恒楚真君,一边向轻什传音,“别发傻,赶紧来我身边!” 轻什立刻回过神来,飞快地跑向韩朔,望朔也凑趣地跟了过来,和轻什一起站在了韩朔身后。 随着禁制开启,恒楚真君的身影也出现在洞府门口,身后还跟着和轻什一样刚从五霞仙境中出来的夏羽川。 “恒楚师兄。”韩朔主动拱手,身后的轻什也老老实实地跟着躬身施礼。 “不必多礼,韩师弟,我冒昧来访,希望师弟不要见怪。”恒楚真君并未还礼,只是微微颔首,倒是他身后的夏羽川很是恭谨地向韩朔行了一个弟子礼。 “恒楚师兄不必客气。”韩朔一向不善也不喜逢迎,此时也未多言客套,直接伸手请恒楚真君上座。 恒楚真君无论修为还是资历都在韩朔之上,自然也不会真的和韩朔客气,迈步走到洞府唯一的一套桌椅前,拂衣落座。 韩朔紧跟着在他对面坐下,夏羽川和轻什则分别站在两人身后。望朔此时也察觉到了恒楚真君的修为,乖觉地蹲在了韩朔脚边,警惕地瞪着恒楚真君。 “这就是你座下童子从五霞仙境中带出的那只灵兽?”恒楚仙君也未多加托辞,指着望朔,开门见山地说道。 二十四、试探 “正是。”恒楚真君问的直接,韩朔便也答的坦然。 “韩师弟果然是福缘深厚啊!”恒楚真君意味深长地感叹一声,“我派弟子在五霞仙境中守候此灵兽多年,没成想到头来却是师弟先得了它的青睐。” “凡事都绕不过机缘二字,恒楚师兄还请释怀。”韩朔不软不硬地答道。 “师弟放心,我可不是来抢灵兽。”听出韩朔话语中的拒绝,恒楚真君笑呵呵地挑明,“此灵兽乃是我仙楚门前辈所留,我之所以派弟子前去寻找,也只是因师门前辈留有遗言,担忧此兽会被闲杂弟子带出师门。如今它既已被你所得,此种忧虑自然不复存在,我来也不过是想见识下它的真面目罢了——这是麒麟幼崽,不,这是——这是犼?” “正是。”恒楚真君说的如此诚挚坦率,韩朔也无法再强硬下去,只得伸手拍拍脚边的望朔,让它站直身子,以便恒楚真君观赏。 “可曾起名?”恒楚真君打量着望朔,兴致勃勃地问道。 “望朔。”韩朔答道。 “望朔?”恒楚真君不由一愣。 “不错。”韩朔波澜不惊地答道,“我欲为此兽起名时,它自行在地上划出了此名,想来是此兽旧主留下的名字。” “此兽果然与你有缘。”恒楚真君点头赞道,忽然间目光一转,看向韩朔身后的轻什,“此子便是凤熙仙子的侄孙,将此灵兽带出五霞仙境的炎轻什?” “正是,恒楚师兄曾在十三楚那里见过,不知可还记得。”韩朔不动声色地点头。 “记得记得,很有趣的孩子。”恒楚真君笑道,“此子既已被你收入座下,不知打算何时行拜师礼?” “恒楚师兄或许误解了,他虽在我座下却并非我的弟子,他修习的乃是五行法术,怎好拜我一个剑修为师?”韩朔多少猜出了恒楚真君的意图,顿时脸色微沉。 “哦,难道此子尚无师承?”恒楚仙君顿时一脸惊喜,“不如我……” 韩朔的脸色却彻底地黑了下来,冷淡地打断道,“恒楚师兄,莫非你今天是打定主意非要从我这里带走一样不成?” 似是没想到韩朔会直白到如此程度,恒楚真君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连忙干笑两声,“呵呵,师弟这是什么话……” “恒楚师兄,此子既已入我座下,那无论师承还是其他都自有我来为他抉择,师兄厚爱,敬谢不敏。”韩朔冷淡地再一次打断了恒楚的解释。 韩朔此话说的极不客气,但恒楚真君却未就此露出恼意,反而饶有兴趣地多看了轻什几眼,然后笑呵呵地站起身,“也罢,反正灵兽也看过了,我也不多打扰师弟了。” “恒楚师兄慢走。”韩朔毫不客套地起身送客。 “看来我果然是打扰师弟了。”恒楚真君意味深长地长笑一声,领着夏羽川起身离去。 “他刚才这是想向你讨我?”看着韩朔脸色难看地关上禁制,轻什忍不住问道。 “别想得那么龌蹉。”韩朔冷冷地走回桌旁,“恒楚真君应该是想收你为徒,或是让阮西一般的座下弟子收你为徒。” “若这样想便是龌蹉,那你……咳咳。”轻什习惯性地多了一嘴,随即便被韩朔的冷冽目光生生瞪了回去,只好转而道,“那你生的什么气啊?” “我生气又与你何干?”韩朔冷冷地反问。 “不管怎么说,麻烦总是我惹出来的。”轻什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满是无辜。 韩朔冷哼一声,在椅子上座下,伸手把轻什拉到怀里,刚要开口,却又发现脚下还站着一只望朔,动作不由僵了下来。 轻什一时间也有些尴尬。韩朔只是觉得多了只灵兽有些碍眼,轻什却知道这灵兽有多灵光,再加上灵兽的听觉和嗅觉本就比人敏锐,他和韩朔的那种关系根本没法对望朔隐瞒。 想到这点,轻什当即无视掉望朔,逗弄地主动揽住韩朔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道,“韩长老是不是后悔收留望朔了?恒楚长老估计尚未走远,现在送去兴许还来得及。哦,对了,恒楚长老住的又不远,直接送到他洞府就好了。” “我既已应诺,就不会反悔。”韩朔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将手环在了轻什腰间,随即又蹙起眉头,“你多久没有洗簌了?”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轻什连忙从韩朔身上跳了下来,伸手抓住望朔脖子上的项圈,扯着它就往屋子里拽,“走走走,赶紧洗澡!” “喂喂,那人是让你洗,跟我有什么关系?!”望朔不满地大叫,但轻什无视它的抱怨,它又挣不脱轻什的辖制,只好被一路拖进了轻什的卧室。 熟练地布置好了法阵、浴桶,轻什正要把望朔塞进浴桶,忽然想起这是给灵兽洗澡,不是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不过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轻什也懒得再换,直接把望朔丢了进去。 “你真不温柔!”望朔气急败坏地叫道。 “温柔个屁,小爷我又不是女人!”轻什翻了个白眼,从百宝囊里翻出一把自己也记不得做什么用的刷子,重重地插在望朔的毛上。 “温柔点!我家主人给我洗澡的时候可从不会这么粗鲁!”望朔立刻晃动身子想把刷子甩掉。 轻什自然不能让它得逞,重重往下一按,连同望朔一起压进了水里,同时冷哼道,“别告诉我你那主人竟然还亲自给你洗澡!” “呜呜……他就是亲自给我洗!”望朔挣扎着把头抬起了起来,气愤地辩解道,“每次洗澡的时候他都会给我唱歌,洗完还会给我好吃的灵果哄我开心!” 望朔的话让轻什听得发懵,连忙举手叫停,“等等,等等……你那主人……我怎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你才不对劲,我家主人再好不过了!”望朔越发地愤懑。 “等一下,我好像忘记问了,你家主人到底怎么称呼?不会是……”轻什冒出一头冷汗。他压根没想到望朔口中的他根本不是他而是她,毕竟上界的高阶女修一向稀少,像凤熙仙子那般结成金丹的就已经是凤毛麟角了,而化神期的女修更是千百年不曾出现。 “我家主人道号新月!人称新月仙子!比你漂亮比你温柔还比你……嗯,肯定也比你更有本事比你厉害!”望朔得意洋洋地答道。 ——我吃饱了撑的去和一个女修比温柔比漂亮。 轻什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倒是明白了望朔为什么会叫望朔。天天看月牙,可不望朔嘛!再引申一下就是新月仙子身边跟班的意思!嗯嗯,也只有女修那种伤春悲秋的性子才会临飞升了还紧赶着给自己的灵兽搭窝铺路,更许下要回来接它这种不现实的诺言。也难怪望朔一只凶犼竟被养出了家犬的性情,有那样一个主人,估计想凶都凶不起来。 不过,新月仙子……轻什蹙了蹙眉,很快甩头将某些本应封存的记忆碎片驱出脑海,转头向着望朔微微一笑,“你是想说我不漂亮不温柔不厉害?” “我……”看着轻什的笑容,望朔本能地打了个冷战。 “我确实不漂亮不温柔不厉害,不过——”轻什的笑容越发热烈,然后猛地拽住望朔的项圈,将它再一次按进了水里,同时变脸道,“我只要比你厉害就够了!老实洗澡,少他奶奶滴再废话!” “呜呜呜……” 废了一番力气,轻什终于把望朔和自己都清理干净。一人一兽重新走出屋子的时候,韩朔仍坐在院子中间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几张传音符。 “韩长老,您这两天要是得闲,帮我盖两间屋子呗。”轻什没理会传音符,径自在韩朔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什么样的屋子?”韩朔随口问道。 “关键先把厢房建起来。您也看见了,我的功法是经常要用药浴浸体的,以后总不能天天在卧房里架浴桶。”轻什一边将半长不短的黑发拢到头顶,一边说道。 “我不在的时候你如何沐浴的?”韩朔蹙眉。 “你不在的时候这里也没人来,我把浴桶往外面一架想洗多久洗多久。”轻什绑好头发,伸手拿出一张图纸放到韩朔面前,“还有炼丹房、炼器房、书房、厨房……” “我这里有炼丹房和炼器房,你无需再建。”韩朔道。 “哎?在哪?洞里?”轻什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行,你那洞挖的太高,我上不去。” “架个梯子就好了,难道你连梯子都不敢走?”韩朔道,“我洞里的东西都是师傅以及师傅的师傅留下来的,不过我对杂学一道向来无感,所以一直都荒废着,给你,也算是物尽其用。” “那,梯子得做成实心的,最好是坡道。”轻什想了想,点头道。 韩朔冷哼一声,却也没有拒绝,翻手将两张传音符递给轻什,“凤熙让你过去见她,估计是要问问你在五霞仙境的经历。还有一张是你那友人沈沉舟的,只说要见你。” “应该也是问五霞仙境的事。”轻什接过传音符,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立刻抬头向韩朔道,“对了,韩长老,你上次不是在第一峰选中了几个跟你学剑的人吗?其中有一个叫苏方的惹到我了。” 韩朔瞥了一眼轻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又怎样?” “他让我看不顺眼,难道你还打算让我以后日日看他?很明显,别让他进你的长老殿。”轻什撇嘴道。 “他做了什么,让你看不顺眼?”韩朔蹙眉道。 “他想利用我去算计沈沉舟。”轻什直言相告。 韩朔又沉默起来,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所以,你这是为那个沈沉舟出头?” “当然也是为我自己,他可是想利用我的手去害人。”轻什挑眉道。 韩朔不置可否,却转而问道,“你知不知道,若我突然改言说不要他,他会有何种下场?” 轻什轻蔑地冷笑,“他起了心思,就得承担后果。现在虽是他逞凶未遂,可若是他的算计得逞,那沈沉舟又会是何种下场?”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要我为沈沉舟出头,我又会如何看待那个沈沉舟?”韩朔沉下脸道。 “你如何看他与我何干?”轻什嬉笑着反问,见韩朔脸色更黑,这才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若是因此恼了沈沉舟,那我也没辙。不过这事的起因是苏方而非沈沉舟,就算没有沈沉舟,那苏方也可能会中伤他人,甚至很有可能他现在就已经算计了很多人,只是因为我只与沈沉舟亲近,不知他是否在旁人那里也做过类似的事情罢了。” “为何你就偏偏认定这苏方是个恶的?”韩朔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轻什自嘲地笑了笑,“我在这种人身上吃亏太多,现在只能是宁杀错,勿放过。当然,这事也不是一定要您出手解决。只是有些话提前说开总比事后闹腾来得省心,我看他不顺眼,以后难免会为难他,我这人还是不死不休的性子,万一事情闹大了,还不是要您出面收场。” “凤熙真是把你给惯坏了。”韩朔嘴上训斥,脸上却已恢复了常态,“这事我记下了,不过那人品性如何我要亲自评鉴,若真是如你以为的那般恶劣,我就如你所愿;可若是你看走了眼,我也不能任你随意毁他。” 听到韩朔这样说,轻什不由低头轻笑。 “这样你还不满意?”韩朔有些不悦地问道。 “无所谓满意不满意,我只是在想,若是您那位无忧仙君,不,也不一定非得是那位无忧仙君,就假设是您很亲近的人好了。”轻什翘着嘴角,神情却有几分疏离,“若您亲近的某人和一个不太熟的人起了冲突,您会向着哪一边呢?” “我会先搞清前因后果。”韩朔果断答道。 “这答案听起来像是帮理不帮亲。”轻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么,若您那亲朋不是占理的一方呢?您就不帮他了?” 韩朔没再回答,沉下脸反问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您可真没耐心。”轻什歪着身子,向椅背靠了靠,淡淡一笑,“好,我其实是在想,若是那无忧仙君与您的师门成了水火之势,您会怎么做?为他叛出师门?还是宰了他向师门请功?” “你怎么会想到这种事情?”韩朔脸色骤变。 轻什没有回答,神色淡然地继续说道,“当然,还有其他选择,比如将那无忧仙君悄悄抓来囚了,让你的师门伤不到他,也让他无法再与你的师门为敌,更让他断掉羽翼只为你一人禁脔。” “我不会做那种事。”韩朔断然道,“哪怕叛出师门,我也不会做出那等私囚他人的卑劣行径!” “哪怕叛出师门?你竟然愿意为他叛出师门?”轻什因这句话惊讶地直起身子。 “我……”韩朔正要解释,轻什却已将身子靠了上来,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不用多言,又没真的要你叛出师门。”轻什翘起嘴角,笑容满面地说道。 “你也不要随便举例,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若是。”韩朔拉开轻什的手臂,冷然道。 “那可不好说,谁知道……”正说着,轻什却猛然变了脸色,一把推开韩朔,飞快地向水潭那边奔去,边跑便喊,“望朔你个笨蛋,不许喝那水!!!” 韩朔被他闹得愣愕,转头看去,却见那只犼不知何时去了水潭边上,一副正要低头喝水的模样。但就在它的嘴巴即将触到潭水的一刹那,轻什已然到了它的身边,一把抓住它脖上项圈将它生生拽离了潭边。 “我喝口水又怎么了,不就是灵泉吗?喝一口又不会干掉!”望朔郁闷地叫道。 “你以为什么水都能喝吗?这水你喝了就是死,当场爆体!”轻什气恼地敲着望朔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水不能喝?” “你怎么知道这水不能喝?” 两个声音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同样的质疑。 轻什转回头,发现韩朔也走了过来,正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 “我在这里又不是白住的。”轻什撇撇嘴,松开望朔,“我试验过很多次了,这水虽灵气充沛却不能直接饮用,一滴就能让第五峰上养的中阶灵兽爆体而亡,喝得越多死的越快。望朔品阶虽高,可胃口也大,这么一口进去……结果就不用我说了。” “你,你不是吓我的?”望朔不由后怕。 韩朔听不懂望朔的吠叫,直接问道,“那这水能做什么?你也试过了?” “可在炼丹炼器时做辅材,反正不能直接入口,哦,洗澡也行,不过太浪费了。”轻什答道,然后瞥了韩朔一眼,“难道你不知道?” “……我辟谷已久,只偶尔喝些灵茶。”韩朔漠然道。 ——就是说,您老人家已经忘了水是可以喝的。 轻什不由满头黑线,忍不住吐槽道,“幸亏我不像望朔这般鲁莽,若是我也试也不试便喝了这水,那您就等着回来收尸——不,搞不好尸首都没得收,全炸成渣了!” “好了,你不是没事吗?”韩朔尴尬地皱了皱眉,随即转移话题道,“这潭边的树你可认得?” “不认得。”轻什想也不想地答道,但很快又看了韩朔一眼,补充道,“不过您若是想了解这树的习性和用途,我也可以试着研究,只是树这东西生长太慢,若是想了解得彻底,搞不好得几年或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尽力一试。”韩朔道,“此树连同这水都是我在一处古仙洞府中寻获的,绝非凡品。” “那我就试试看了,万一搞死了,您别心疼。”轻什耸耸肩。 “我用龙牙犼都没能伤及此树,我倒想看看你能用什么法子搞死它。”韩朔挑眉道。 “这事可不好说。”轻什嘿嘿一笑,“不过眼下您还是先放我去见我姨姥,让她等急了,我的耳朵又要遭殃了。哦,还要去食堂给望朔找点肉吃。” “嗯,你去。”韩朔点头道。 “晚上我再好好伺候您。”轻什凑到韩朔耳边低声轻笑,然后转身出了洞府。 二十五、夜不寐 离开韩朔洞府,轻什便直接去了第四峰见凤熙仙子。其实凤熙仙子在五霞仙境入口处看到他平安出来便安了心,现在叫他过来不过是问问他到底怎么完成的试练。 “也没干什么,进去之后闲逛了半天,然后看到一座宫殿,我就开始研究宫殿外面的禁制,结果禁制没解出什么结果,禁制里的一只灵兽倒被我引了出来。”轻什坐在凤熙仙子身边,避重就轻地答道。 “就是你出来的时候,趴你怀里的那只?”凤熙仙子问道。 “是。”轻什点头,然后故作神秘地靠到凤熙身边,小声道,“恒楚真君也想要那灵兽,据说年年都派弟子去五霞仙境里诱捕,结果被我捷足先登了。” 凤熙仙子不由皱眉,“你明知恒楚长老要那灵兽,却还要将它带回?” “恒楚真君派去的人不招灵兽喜欢,他能怪我?放心,姨姥,那灵兽我已经塞给韩长老了,恒楚真君刚才也去韩长老那里见过灵兽,这件事起码在面子上已经解决了。”轻什嘻嘻笑道,绝口不提恒楚真君有意收他为徒的事。 “重要的是里子。”凤熙仙子横了他一眼,“不过恒楚真君倒也不会和你一个毛孩子计较,而且只要有韩长老在,就算是他座下弟子也不会对你轻举妄动——对了,掌门曾跟我说有人会在五霞仙境里照拂你,我还以为他要派他的座下弟子跟你进去,现在想来,应该是指恒楚真君派进去的弟子?” “夏羽川?他照拂我?”轻什微怔。 “应该是他,参加试练的这些筑基弟子里,也就他能和十三楚扯上关系。怎么,难道他没管你?”凤熙仙子问道。 “没,我一直到快出来的时候才见到他,而且一见面被他索要灵兽!”轻什毫不客气地往夏羽川身上泼脏水。不过他也不算说谎,至少从夏羽川的角度来说,轻什讲的可全都是实情。 但提到夏羽川,凤熙仙子便不由得又说起了轻什的修为,“他不过比你早几年筑基,如今已是大圆满的境界,明后年就可能得让我改口叫师弟了。而你呢,整整十年了,愣是一点进境都没有……” 轻什顿时受不住了,赶紧从凤熙仙子身边跳了起来,“姨姥,我还有事赶着去做,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轻什顾不得凤熙仙子的暴跳如雷,飞一般地逃出了火寰大殿。 脱离了凤熙仙子的念叨,轻什也没去找沈沉舟,只给他发了张传音符告诉他自己一切安好,然后便去了外山的大食堂,找了些适合开胃的灵兽肉给望朔带了回去。 不过这一晚,轻什倒是没能“伺候”成韩朔。只因吃饱喝足的望朔耍赖般地非要睡在轻什的拔步床上,而韩朔实在无脸在一只上古灵兽的注视下袒身露体地与年轻弟子寻欢,只能气恼地拂袖而去,乐得轻什抱住望朔的脖子狠狠地亲了几口。 不过睡到半夜,轻什便知道自己又高兴得太早了。 轻什不知道韩朔是什么时候进的屋,但身子被抱离床铺时的腾空感却让他不由惊醒,睁眼便看到韩朔那张跟凶兽有一拼的冷脸。 没等轻什开口,韩朔已抱着他离开卧房,纵身跃上岩壁间的石洞,然后便将他压身下,不管不顾地撕扯起他的衣服。 “慢……慢点……别在地上……” 韩朔的粗鲁和身下又冷又硬的地面都让轻什倍感不适,但韩朔却完全无视了他的抱怨,用手指简单地捣弄了两下,便分开轻什的双腿,挺身入巷。 轻什不由咬住了嘴唇。 好在这场单方面的欢愉如疾风暴雨般来得快去的也快,韩朔很快就释了精元,喘息着压倒在轻什身上。 “您要是结束了,还请放我下去净身。”轻什努力忽视掉身体里的刺痛,望着黑漆漆的石洞,漠然说道。 韩朔没有回答,只是从轻什身上抬起了身子。轻什以为韩朔是准备放他离开了,正要起身爬开,韩朔却伸手从后面把他再次拉入怀中,轻什身后刚刚惨遭屠戮的某处也再一次被那把逞凶的屠刀抵住。 ——还来? 轻什无奈地抬头望天,只是这洞里是看不到天的,无论朝哪个方向看都只有黑漆漆的石壁。 然而韩朔并没再动他后面,反而伸手握住软趴趴的前端,缓缓地套弄起来。 轻什不由得再一次咬住了嘴唇,很快又抬起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韩朔没有强硬地掰开他的手臂逼他呻吟,只是用空闲的那只手臂紧紧拥住他的身体,又将自己的下巴垫在轻什肩头,让轻什清楚地听到并感受到他越发粗重的喘息。 ——这人也未必对无忧仙君有多专情。 ——否则这调情的手法与手段又是从何而得?他和无忧可是并没上过床的。 在短暂而又不连贯的清明中,轻什迷迷糊糊地想道。 不过,体内的潮涌已然达到了顶峰,轻什再分不出心神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整个脑海一片空白,身体亦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很快便一泄如注。 当神智终于再次清明的时候,轻什发现自己已瘫倒在韩朔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 “韩长老……”轻什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韩朔。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韩朔似乎也在犹豫,甚至扭头避开了轻什的目光,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若想去恒楚那里,我可以成全你。” ——哎? 轻什不由愣住,连忙抓住韩朔的肩膀,追问道,“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去恒楚那?!” “由我出面,他自会亲自收你为徒。”韩朔漠然道,“去他那里做徒弟,总好过无名无份地跟在我身边。” “我若是想要师傅,筑基那年就找了。”轻什翻了个白眼,随即又蹙眉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从恒楚手里抢只犼就让你心虚了?好端端的干嘛把我往别人那里送,你当我是什么?” “我虽贪你欢愉,但若真强留你在身边,却也阻了你的修为进境。你从我这里根本学不到你需要的东西,倒不如去恒楚那边,他无论法术还是杂学都有着极高的造诣,教出的徒弟也个个出众。现在他摆明了欣赏你的天赋与福缘,只要你肯过去,他定会让你出人头地。”韩朔继续说道。 “我说,您要是对我厌了倦了就直说,不用找冠冕堂皇的理由。”轻什冷笑一声,止住韩朔的辩解,“当初就不是我非要留您身边,以后自然也绝不会主动纠缠。” “就因为你并非主动献身于我……”韩朔握住轻什的双手,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想你将来后悔,怨恨我。” “我说,您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这会儿倒想起我会不会怨你恨你了?”轻什不由气得磨牙。 韩朔没有回答,翻手把轻什按在了怀里。 “让我把话说完!”轻什费力地把韩朔推开,气恼地质问道,“你能不能多少动一动你那铸铁一样的脑袋,认真想一想我要怎么拜恒楚为师?我怎么敢拜恒楚为师?!你当恒楚和你一样吗?!” 韩朔微微一怔,随即便眼睛一亮,。 “还有,以后少拿什么‘为我好’做筏子,你真知道什么是对我好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又需要什么吗?什么都不知道……呜呜……”轻什话没说完,脑袋已经又被韩朔按在了怀里。 “你也想清楚,我只给你这一次离开我的机会,再不会给第二次。”韩朔用力地抱紧轻什,像要把他揉进骨血里一般。 ——我想走的时候自会自己找机会,用不着你允许! 轻什气闷地想着,嘴上也再次抱怨起来,“您能不能先放我起来,地上硬梆梆的不舒服!” “你现在在我身上。”韩朔冷哼道。 “你身上也很硬的!”轻什话一出口便感觉到身下压着的某个物件果真应景地硬了起来,不由面上一热,很快又恶意地蹭了蹭身子,惹得韩朔也跟着粗了呼吸。 “别闹,否则伤的是你自己。”韩朔在轻什臀上重重地拍了两巴掌,扶着他站起身,向石室深处走去。 “衣服。”轻什提醒道。 “难道你还会冷吗?”韩朔不以为然地反问。 “确实不暖和。”轻什嘟囔道。 韩朔伸手招来一件外衫披在轻什身上,然后搂着他走到一面石壁前,伸手一推,石壁便化作石门,缓缓地向左右移去,露出一条幽暗的短廊。 轻什在被凤熙带上来参观的那次就看出这石壁里有猫腻,眼下看到韩朔打开自然也不会觉得惊讶。紧了紧衣领,轻什跟着韩朔一起走进短廊,很快便看到一左一右两扇石门。 “左前这间是丹房,右后那间是器房。”韩朔将两扇石门一一打开,“里面都有地火坑,不过丹房的地火已经引不出来了,器房的……至少我闭关前还能用。” “这石室不是您开凿的。”轻什打量着两间石室,随口问道。 “我结婴后,我师傅将此地当礼物送给了我,那之前我都是住在他的长老殿里。”韩朔答道。 “那他的长老殿呢,还在吗?”轻什好奇地问道。 “我师傅的长老殿由大师兄继承了,顾弦仙君,你应该听说过。”韩朔道。 “啊,麒鑫道君的师傅!”轻什吃了一惊,随即眨眼道,“掌门的靠山是恒楚真君,麒鑫道君背后有您师兄,我姨姥貌似可以算您的嫡系,剩下的三位峰主又是哪位仙君的势力?” “凤熙不是我的嫡系,我也没在俗务上帮过她,真正将她推上峰主之位的是前任掌门盛怀楚,现在的内门长老怀楚仙君。”韩朔道,“至于孟森、佘骥、戚峋,他们的主要助力也是来自他们的师傅,说起来,像你这种不肯拜师没有师承的弟子,在我仙楚门内做到管事便是极限了,峰主、堂主之类的要职是绝不会用的。” “我懂。”轻什了然地点头。 “说起来,水火双灵根的佘骥当初是和凤熙竞争过第四峰峰主的。”韩朔忽然道,“第四峰兼管门内刑堂,在实权上仅次于掌门,记得当时很多人都以为必是佘骥得继此位,没成想最后做了第四峰峰主的却是凤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修,真是让很多人都惊诧了一番。” “但佘骥还是做了第三峰的峰主。”轻什挑眉道。 “他师傅当时是最有希望化神的修士。”韩朔隐晦地点拨道,“不过,佘骥做了峰主没多久,他师傅便因为冲击化神失败而陨落了。” 轻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仙楚门里也有这么多秘闻。” “算不上什么秘闻,传承录里都有记载,你若有兴趣可以去书殿里自行翻看。”韩朔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轻什继续向前走去。 短廊的尽头又是一扇石门,打开这扇石门,一座宽敞石室便出现在两人面前。这间石室的四壁都挂有夜明珠做成的壁灯,将整间石室映得通亮。石室的角落摆有简单的家具,但最吸引轻什注意的,却是石室正中间的地板上布设的一座法阵。 “这座法阵便是洞府禁制的核心所在。”韩朔说道。 “嗯,看出来了。”轻什连连点头,“和五霞仙境里的那座传送法阵如出一辙,全都是自动吸收灵力的变态设计。” “吸收灵力?”韩朔立刻挑眉。 “放心,吸收速度很缓慢的,你就算坐在法阵上面行功也不必担心被吸成人干,至多觉得修为增长的缓慢了点——不,不对,这座法阵和五霞仙境那座还不一样,你这里的禁制可不需要那么多的灵力支持,剩下的灵力……天,真是厉害!她是以此法阵为阵眼,将整间石室都做成了阵盘!”轻什说着说着便激动地蹲在地上,摸起了上面的坑坑洼洼。 “你到底看出了什么?”韩朔满头雾水地问道。 “超级聚灵阵!”轻什仍旧摸着地上的斑状纹痕,“不过此阵现在并未开启……呃,至于怎么开启,我估计要摸索一阵……或许可以问问望朔。” “那就改天再摸索。”韩朔把轻什拉了起来,“这间屋子连同丹房、器房都归你使用,以后望朔要是住你那里,你就来这里休息。” “还是让望朔住这里,我继续睡我的拔步床。”轻什立刻摇头,“这恐怕是它主人旧居,相信它不会拒绝——嗯,大不了给它铺个窝出来。” “随便你。”韩朔只是想把轻什和望朔分开,谁上谁下并不关心,“年前你若无事,不妨把丹房和器房的东西收拾收拾——过几日的门内大比你参加吗?” “别告诉我您想要我参加。”轻什立刻道。 “我只是随口一问。”韩朔伸手把轻什身上的长衫系紧了些,又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开口道,“送你下去休息?” 轻什犹豫了一下,伸手环住韩朔的腰,挑眉道,“你希望我去休息?” “你不想休息?”韩朔眸色顿深。 “这里貌似也是卧房,那边有床——呃,被褥薄了点,估计躺上去不舒服。”轻什皱了皱眉。 韩朔手掌一翻,一张熟悉的床榻已落在两人身旁,正是两人第一次交媾时用的那张,连上面的被褥都没有改变。 轻什不由将眉头皱得更紧,“那个,你有没有清理过啊,不会没有?” “你自己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韩朔已经没心思和轻什斗嘴,身子向前一欺便将他压倒在床榻上,也没解他身上的那件单薄外衫,直接掀开下摆,将两人的那物拢在一处揉搓起来。 “这一次,我先让你快活。”韩朔俯下头,在轻什耳边低喃道。 轻什抿着嘴唇没有回答,只拱起身子将两人的身体贴得更加密实,手臂也从韩朔的腰间转至背脊,紧紧地攀搂住他的肩头,双腿也渐渐和韩朔的下肢纠缠在了一起。 韩朔的手指不由一滞,但马上便又加快了动作,使得轻什也不由自主地扬起了脖颈。 很快,整间石室便被yín靡的气息充溢。 二十六、劝谏 石室里见不到月亮太阳,轻什一觉醒来也辨不清时辰,只觉得四肢酸软,懒洋洋地依旧不想动弹。想到自己刚完成了所谓试练,又被某人啃噬了一番,轻什便决定真的不去动弹,继续闷头补觉。 但没等他再次闭眼,一只毛茸茸的兽头已经拱到他的面前,很是不悦地出言道,“我饿了!” 轻什愣了愣,又下意识地向后移了下自己的脑袋,拉开距离的瞬间也想起了这兽头的来历,不由皱眉,“你怎么上来了?韩长老呢?” “我饿了,那个叫韩朔的听不明白就打发我来找你。”望朔答道,“至于那个叫韩朔的,他正在下面玩泥巴。” “泥……哦。”轻什愣了一下,随即猜到韩朔应该是在给自己搭台子或是建屋子。 “别哦了,快点给我找吃的去,我饿了!”望朔咬住轻什的外衫,用力地拽了两下,然后便听见撕拉一声,本就不太整齐的衣服彻底成了碎片。 “呃,我不是故意的。”望朔有些窘迫地退了两步。 “没事,反正也不是我的衣服。”轻什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深吸了口气,翻身坐起,但接下来便尴尬地发现身边没有可替换的衣服,自己的百宝囊也在外面的屋子里,没带上来。 轻什很想使唤望朔去下面把百宝囊给叼上来,但又想到望朔并不知道他的百宝囊是什么模样,让它去叼也未必叼得对。轻什只好叹了口气,把碎裂的外衫在腰间缠了两下,然后便起身向外走去。 望朔颠颠地跟在轻什身后,忽然间又开口道,“昨晚我听到了哦!” “听到什么?”轻什微微一怔,随即便坦然地耸耸肩,“听到就听到了呗,本来也没想瞒着你。” “你们是一对吗?”望朔又问。 轻什停下脚步,转回身看向望朔,淡然一笑,“不是,我跟你说过了,他算是我的主子,饲主之类的,就像你的主人和你。” “我家主人可没和我上床过。”望朔别扭地说道。 “那时候你成年了吗?”轻什坏心眼地问。 “……没。”望朔郁闷地答道。 “那就是了,她就算想和你上床,你也没那能力不是。”轻什嘿嘿一笑。 “哦。”望朔隐约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想不清楚,只好点点头,闭上嘴巴跟着轻什继续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的那间石室,轻什便看到石室的门口多了一条土坡,坡度不大,呈半环形地向外延伸,正好将下面建好的屋子包围在当中。轻什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然后才沿着新增加的土坡走了下来。 韩朔此时并没在干活,而是拿着他那把龙牙犼站在院子中间一招一式地练着剑诀。因为动作不快,招式里也没有加入灵力,一眼看过去倒有些花架子的感觉。 韩朔没因轻什的出现而收了剑招,轻什便也没一身褴褛地站着呆看,转身进了自己屋子,在卧房里翻出百宝囊,洗漱更衣。然后又把昨日带回来的灵兽肉拿出来一些,给望朔果腹。 等轻什从收拾妥当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韩朔也已收起长剑,站在院子里等轻什过来搭话。 “韩长老。”轻什只好走了过去。 “被那只犼吵醒的?”韩朔问道。 “貌似是您让它过去吵我的。”轻什翻了翻眼皮,毫不客气地揭穿道。 “若是没睡够,现在再回去补眠也是一样,我不让它再吵你就是。”韩朔面色一窘。 “不用了,昨晚其实也没那么辛苦……”轻什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连忙又补救道,“好歹我也是个筑基修士,哪有那么不经……咳咳,那么,那么羸弱。” 韩朔也被轻什说得有些尴尬,跟着轻咳了一声,转而道,“我今日要去书殿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吗?” “书殿?”轻什眼睛一亮。 书殿顾名思义乃是仙楚门的藏书之地,平日里虽也向普通弟子开放,但每次进入都是要消耗门内贡献值的,而且无论是书简内容还是浏览时间都有着严格限制,真正重要而珍贵的书简更是连碰都别想碰上一下。 但想了想,轻什又摇了摇头,“还是改日,今天我得去山下坊市一趟,给望朔买些东西。望朔的身子得尽快调养,灵丹灵药什么的要准备齐全,它吃的灵兽肉也总不能天天去食堂那边索要。” “嗯。”韩朔点点头,“我可能会在书殿里待上几日,若是门内大比开始了我仍然未归,你记得去书殿里叫我。” “您要看今年的门内大比?”轻什不由问道。 “开殿就要收徒,到时候要谁不要谁,总得心里有数。”韩朔道。 轻什眼珠一转,开口问道,“那您要到场观看的事,我可不可以事先透露出去?” “你又在算计什么?”韩朔皱眉。 “借您这尊大神给师兄弟们打打鸡血,让他们激动激动,我好趁机卖些东西,赚点灵石。”轻什嬉笑道。 “……随便你。”韩朔无奈地点头。 “那我先走了。”轻什转身刚要离开,却被韩朔一把拽住,不由疑道,“还有事?” “你不是要盖屋子吗?木材砖瓦呢?总不能让我连凭空给你变出来?”韩朔道。 “哦,等等。”轻什连忙又回了屋里,很快拿出一个储物袋交到韩朔手里,“大件都在这里了,您把架子给我搭好就成,细致的地方我自己收拾。” “嗯。”韩朔点点头,收下储物袋。 轻什嘿嘿一笑,主动揽住韩朔脖颈,亲了亲他的嘴角,“辛苦您啦。” 韩朔没答,只是抬手捏了捏轻什的脸颊,嘴角微翘。 轻什也不再多言,笑着放开韩朔,转身出了洞府。 离开韩朔的洞府,轻什马上给沈沉舟发了一张传音符,约他去山下坊市的登仙楼里吃晚饭,然后便慢慢悠悠地向山门晃去。 不过出了山门,轻什便想起他应该找韩朔要些灵石的,望朔现在在名义上乃是韩朔的灵兽,供养上的花销自然也该由韩朔负责。 ——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找他要! 轻什一边提醒自己,一边向自己熟识的草药店走去。 由于仙楚门内的金丹修士颇多,山下的坊市里也常能见到高阶修士方会用到的丹药器皿,轻什没花多少力气就把自己需要的东西买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几样虽没在坊市里见到,但内门的坊禄厅却是一定会有,只是价格高些,还要搭上点门内贡献值。不过,韩朔肯定是不会介意为这些买单的,轻什自然也不会替他心疼。 灵石花的差不多了,和沈沉舟约好的见面时间也快到了,轻什便不再闲逛,转身走向登仙楼。 到了登仙楼,轻什在二楼要了个小包间,随手给了店里伙计一块下品灵石,让他在沈沉舟来的时候把人直接带到这里,然后又要了一壶灵茶,悠然地品了起来。 没等多久,沈沉舟也来了。 “你倒清闲。”一进门,沈沉舟便笑骂起来。 “我本来就是轻轻松松一闲人。”轻什一本正经地应道,同时招手将店伙计叫到身边,拿过菜谱开始点菜。 沈沉舟没和轻什争抢菜谱,他辟谷已有相当的时间,对口腹之欲早淡,而且轻什也知道他的口味,除非是存了心想刻意恶整他,否则定会点几道合他口味的菜肴。 伙计拿着菜单下去了,轻什和沈沉舟也开始闲聊。虽然明知道轻什不会无缘无故地请自己吃饭,但因饭菜还未上来,伙计随时可能回来打扰,两人便谁也没讲正题,只说些近日的闲事互相逗逗乐子。 很快,店伙计将两人的菜肴一一送了上来。当送菜的伙计走光,包间的门被重新关好,沈沉舟也收起笑脸,正色道,“这次的试练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我被人给阴了呗。”轻什耸耸肩,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知道是谁吗?”沈沉舟一边追问一边也跟着动了筷子,“你得罪过的人可不少。” “这次还真就未必是我得罪的人。”轻什摇摇头,意有所指地答道。 沈沉舟皱了皱眉,随即点头,“也是,贡献值是管事堂管的,想在贡献值上做手脚,可不是收买一两个人就能做到的事。” “所以,有人存心算计,有人推波助澜。”轻什撇撇嘴,“不过我全活地出来了,那些人的算计便也落空了,最后谁吃亏,哼哼,还真不一定。” “你还是收敛点。”沈沉舟劝道,“最近关于你的流言蜚语可不少。” “说什么,嚣张跋扈,仗势欺人?”轻什嗤鼻道,“是不是还有我姨姥的,说她以色侍人什么的?” “差不多。”沈沉舟无奈地耸耸肩,“你当心点,毕竟人言可畏,流言蜚语亦可杀人。” “被流言蜚语杀掉的家伙纯属脸皮不够厚。”轻什不以为然,“你要是怕被牵扯上,那就离我远点好了。” “现在远离你还来得及吗?”沈沉舟回了他一记白眼。 “貌似……已经来不及了。”轻什嘿嘿一笑,“好了,别光说这些不开心的,今天是有正经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沈沉舟不由问道。 “帮我卖点东西。”轻什放下筷子,把桌上的盘子碗筷都往一边推了推,然后拿出一个储物袋,哗啦啦倒了半桌的低阶灵器。 “……你啥时候攒下这么多灵器。”沈沉舟顿时满头黑线。 “我姨姥就给了不少,还有以前从其他长老那得来的见面礼,再有就是从余望那里收刮来的。”轻什答道,“还有几个是我自己胡乱做的,品相差点,但绝对能用。” “全都卖?”沈沉舟有些迟疑地问道。 “不卖留着干嘛,当传家宝?”轻什把桌上的灵器塞回储物袋,“正好门内大比,那些炼气期的小孩子就舍得在这时候花灵石。” “你要指望门内大比销货可是有点晚了。”沈沉舟摇头,“这月十五就是大比第一轮,该准备的早准备好了,没准备的眼下也变不出灵石买你的东西。” 轻什微微一笑,“如果我放消息出去,说韩朔韩长老会去看门内大比,并且还打算选些出众的弟子入他长老殿修行,你说——那些参加门内大比的弟子会不会再出来挥霍一次?” 沈沉舟无语,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这消息是真的?” “不是假的。”轻什眯眼笑道。 沈沉舟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说,上次去第一峰韩长老都没说要收炼气期的弟子,现在怎么会突然改主意了。” “反正我没说假话。”轻什笑嘻嘻地摊手。 “行了,我尽力帮你卖就是了。”沈沉舟摇摇头,伸手拿起桌上的储物袋,将神识探入其中翻看起来。 “价格你自己看着办,我只等着收灵石了。”轻什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沈沉舟将储物袋中的灵器点数了一遍,然后收起袋子,抬头向轻什问道,“你手里有没有符箓?最近买那东西的人很多。” “倒也有不少,不过……”想起韩朔看到符箓时的惊讶,轻什迟疑了起来,很快摇头道,“我手里的符箓不适合卖,你要是自己用,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 “那便算了。”沈沉舟拒绝道,“我也没参加今年的门内大比,给我也是无用。” “你也没参加?”轻什微微一怔,“筑基期的名额不是由金丹期以上修士举荐的吗?你师傅怎么没把你报上去?” “我不是要去韩长老的长老殿了吗?”沈沉舟无奈地笑了笑,“好事总不能都让我一个人占尽了,这种露脸得好处的机会自然就得留给其他师兄弟。” “……好,反正拿到名次才能得到奖励,而那奖励也算不上有多好。”轻什劝慰道。 “也就你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败家子才会这么想。”沈沉舟回以一记白眼,“那奖励我还是很惦记的,一件上品灵器呢!” “以后你可是要用剑的,还惦记什么灵器。”轻什也不客气地臭了他一句,随即便又恍然击掌,“对了,给你看样东西,你应该会很喜欢。” 说着,轻什把韩朔给他做的剑符拿出两枚,丢到沈沉舟面前。 “这是……剑符?”沈沉舟不由一愣。 “韩长老亲手做的,绝对的剑意凛然。”轻什答道,“拿回去好好感悟,对你以后的剑修之路肯定会有很大助益。” “韩长老的剑符怎么会在你的手里?”沈沉舟忍不住问道。 “我不是去五霞仙境了嘛,他做给我护身的。”轻什随口答道。 “特意给你做的?”沈沉舟不由瞪大了双眼。 “我朝他要的。”轻什耸耸肩,“怎么,有什么不对?” “轻什,你觉不觉得韩长老对你……”沈沉舟话没说完便住了嘴,只满脸犹疑地看着轻什。 “对我怎么,对我太好了?”轻什轻笑起来。 “你自己不觉得古怪吗?他可既不是你亲长,也不是你师尊。”沈沉舟压低声音,“说句不客气的,他对你姨姥凤熙仙子可都没这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轻什饶有兴趣地歪过头。 沈沉舟顿了顿,最后还是开口道,“韩长老好龙阳。” 轻什愣了愣,随即失笑道,“他当然好龙阳,否则又怎么会钟情于无忧仙君?” 沈沉舟叹了口气,无奈道,“轻什,你也是个男的,而且很年轻,真正的年轻。” “你是想说,他看上我了?”轻什挑起双眉,伸手指向自己的脸蛋,“一个原本钟情于无忧仙君那种美人的男人,会看上我这副尊容的?” “吃不到蟠桃,毛桃也能凑合。”沈沉舟正色道,“而且,你也莫太自卑,你虽不惊艳,但同样也不丑陋,仔细看看——” 话说到一半,沈沉舟突然愣住了。 “怎么不说了?”轻什皱了皱眉,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沉舟很快回过神来,连忙拍开轻什的手指,撇嘴道,“我才发现,你这五官长得也太古怪,单个拿出来都挺精致的,怎么摆到一张脸上就偏偏寻常了呢?” “靠,你这话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啊?!”轻什立刻瞪眼。 “当然是夸你。”沈沉舟道,“反正我把我该说的说完了,听不听在你。” “明白。”轻什点点头,忽又微微一笑,“既然你肯仗义执言,那我也不能让你白费口水——明天你去找余望,跟他学一学炼器之道。” “哎?”沈沉舟差点被刚放进嘴里的食物噎住,明明上一句还说的是韩朔真君,怎么下一句就跑到余望身上去了? “说真的,去找余望学学炼器,最好在正式开始修剑之前学出点门道。”轻什却说的很是认真。 “你还是再说清楚点。”沈沉舟干脆放下筷子,“这么神神秘秘的建议,我接受不了。” 轻什笑了笑,“你近来难道没去查阅剑修功法?还不清楚剑修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 “剑。”轻什伸手从沈沉舟手边拿起一枚剑符,“剑修最重要的当然是剑,但这剑是怎么来的?难道等别人给你?” “但也未必非要自己来炼?”沈沉舟不解,“就我所知,很多剑修的用剑都是师门赐予或名家炼制,自己做的,寥寥无几。” “但那样所得的剑,便只是剑了。”轻什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现在虽然只是筑基,但结丹却也并不是不可期的——难道你不想在结丹时纳剑入丹,丹剑一体,人剑合一?” “丹剑一体,人剑合一?”沈沉舟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睑。 轻什却又嬉笑起来,“我也把我该说的说完了,听不听一样在你。” 沈沉舟会意一笑,伸手从轻什手上抢回剑符,“金玉良言,自要纳谏。” “孺子尚可教也。”轻什故作欣慰地作势抚须。 “你就装!”沈沉舟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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