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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变不成龙的第二十四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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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摸着下巴消化了一下伊凡扔出来的惊天大消息。

哈利听完结论, 眼镜下的碧绿色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然后他喃喃地说了一句:“所以我刚才和我爸妈的讨论, 全是假的?”

突如其来的沮丧让他觉得之前盘桓在心底的雀跃全都不翼而飞。

德拉科心想还好刚才没拉着爸爸诉说自己突然来到这个时代的苦逼, 不然自己这会儿说不定就要沦落到和臭波特在墙角抱头痛哭的地步。

他暗自庆幸自己的英明,同时扬了扬下巴,给了哈利一个得意中暗含着鄙视的眼神。

伊凡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对德拉科这种一遇到宿敌就嘲讽力模式全开,表情能生动一百倍的模样有点无奈。

“所以他和那个从马桶里飞出来的相框有什么关系?那张空白照片是他的?”乔治难得将自己平时都用来和弗雷德一块儿思考花样恶作剧的大脑放在其他地方。

“我还是不明白,万一是你看错了呢?我是说,你看,马尔福和他父亲也长得很像。”如出一辙地臭屁和讨厌, 哈利在心底默默补充完了后半句,看向伊凡的眼睛里满是求解答的意味。

这样一来还是不能说他们来的世界就是假的呀, 万一是真穿越呢?

伊凡静静地看着他, 却没有跟他解释汤姆的问题,目光转向乔治,示意他继续说。

乔治笑容僵了一秒钟,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斯莱特林的眼神理解度这么高!这会让他有种和这个可恶的斯莱特林很有默契的错觉!

但是对上哈利认真的小眼神, 他还是妥协地接了对方的话茬:“还有一个证据,如果这个世界是真的, 我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霍格沃兹, 为什么没有人怀疑,而是直接默认我们的身份?”

这也是他刚才在地窖门口想和哈利说的话。

对啊,爸爸在见到他, 并且还听完了他的名字之后,居然丝毫不怀疑他和自己取的名字之间的关系?

哈利印象中的詹姆可不是这么个,真像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盲目乐观的老爸。

“为什么我们会进入这样的……一个世界?”德拉科皱着眉头,银灰色的眼睛不解地看向伊凡,想让他为现在的处境找出一个解释。

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之前看到的人、包括自己景仰的父亲都是假的,他就会油然而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像你明明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突然有个人来告诉你,嘿兄弟,你周围那些人都是假的。

当你被这些看上去活灵活现的假人包围的时候,光是他们向你投来的视线就足够让一个正常人头皮发麻。

想到这里,马尔福小少爷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从脚底板蹿上来的凉意,他下意识地又往伊凡的方向走近了两步,好像这样就能多点安全感似的。

然后伊凡大佬用那种‘刚才去喝了杯水’的平淡语气,送了他一个最糟糕的答案:“不知道。”

德拉科感觉自己上一秒还牢牢紧抱的大腿有摇摇欲坠的趋势。

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办??

鉴于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实在显得自己太没用了一点,淡金色头发的斯莱特林把到嘴边的咆哮又给咽了回去。

伊凡发现他本来就显得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蛋更苍白了一点,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暂时不知道。”

马尔福少爷抬头用迷茫的小眼神看着他,没感觉这个答案比之前那句好多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要补充一句废话。

伊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自己之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我不会再说第三次,德拉科,记住我说过的——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德拉科真想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莫名的自信。

反正他依然觉得自己的小命岌岌可危,甚至想出去抱着卢修斯哇地一声哭出来。

明明不想参加比赛,偏偏名单上出现了他的名字;明明不想认真打比赛,偏偏大佬太流弊,他躺着估计都能赢;明明马上要脱离苦海了,偏偏给他整到这么个奇怪的地方来!

一定是有人想害他!

一定是的!

倚靠着玻璃橱柜发呆的乔治回神听到这么一句,眼神里带着几分惊异看向伊凡,在他的印象中,这个斯莱特林总是独来独往,表情冷淡,好似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哪怕是在斯莱特林长桌上,除了开学宴会上所有学生都会来齐,其他时候他的周围也是空荡荡的。

这是一个很纯粹的,强大的斯莱特林,是他和弗雷德挑低年级小蛇欺负的时候唯一碰到的铁板。

所以他没想到这么个冷漠又不近人情的家伙,居然有一天会对另一个人说出这种承诺一样的话语,这让他觉得很惊讶。

转念一想,他猜测也许是马尔福家和他家里有点联系,所以他顺带着照顾一下这个小少爷。

乔治绝对想破脑壳都想不到,事情的真相是:伊凡的‘家里人’明明特意叮嘱的是让他有空一定落井下石,没空也可以顺便制造点空荡给这个娇气的小家伙找找麻烦。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乔治在心底下定主意,顺嘴多问了一句。

那语气的熟稔程度,仿佛他们四个原本就是一个队伍,而不是两队闹到要在女生盥洗室里决胜负的敌人。

伊凡知道他的社交手腕有多厉害,套话这种简单的事情对他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问题是——

“我倒是无所谓,但你们现在手里没有魔杖,是不是会有点麻烦?”男生额前的刘海末梢微卷,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双浅淡的蓝色眼睛里情绪平淡,继续用那种平淡无味的语气提醒了他们一句。

乔治:“……!!!”卧槽!这尼玛是一点麻烦吗!

哈利:“……!!!”对哦!魔杖呢!

德拉科:“……!!!”他就说肯定有人要害他!

德拉科下意识地摸了摸兜,意料之外地发现……

咦?

他把东西掏出来一看,这不是之前和伊凡一块儿在黑魔法防御术课程里捡到的那根魔杖吗?

乔治和哈利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了全场唯一有魔杖的人身上。

德拉科被他们俩灼热的视线逼得下意识想倒退一步,及时反应过来刚才那个说想要罩着他的大佬就在旁边呢,硬生生止住了冲动,眼睛里出现几分欠揍的笑意,刻意拉长了语调,慢吞吞地说道:

“哎呀,真抱歉,我好像有魔杖呢?”

乔治悲痛地看着哈利,很抱歉地说道:“我们果然应该一开始就把他们给干掉,那样咱俩就都有魔杖了。”另一根是那个六年级掉在厕所门口的,乔治自动默认打败那个六年级不在话下。

哈利很淡定地摇了摇头,对德拉科的炫耀视而不见,脸上露出个标准的微笑:“有本事,你去课堂上试试挥动你这根厉害的魔杖?”

你有本事挥舞!老师就有本事把你赶出去!

德拉科的笑容凝固了一秒钟,慢条斯理地在他们俩的灼灼目光中将魔杖贴身收好,也很淡定地给对方最后一击:

“那也比你没有好。”

哈利:“……”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哟,这一波终于是怼赢了?

伊凡挑了下眉头,围观完了全场,意外地发现德拉科终于能够不被波特家的小子气得跳脚,学会用文明人的方式气死对方了。

乔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单手捂脸,不想去看己方格兰芬多落败的场景。

过了几秒钟之后,他默默地把自己身上的节操一丢,对着那边黑色头发的斯莱特林露出个堪称友好的笑容,诚恳地问道:“你不会忍心看着我们落入危险的,对吧?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要友好互助才是啊。”

友好互助?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友好互助?

德拉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屑地用鼻腔哼出一声。

伊凡也轻呵了一声,作为对乔治睁眼说瞎话的讽刺。

不过,他确实也没打算让这两人也出什么危险——假如他的猜测靠谱的话,他甚至还得连带着收拾今天的局面。

“我记得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很多课是同一个教室,祈祷几十年前也保持着这种‘友好互助’的优良传统吧。”他单手插着衣兜,略微偏了偏头,淡淡地开口说道,视线却落在门那边的方向——

风的线条急促地变化,好似一张画着五线谱的纸突然被人揉乱。

有人在往这边接近。

乔治暗自在心底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顺着他的目光往门那边看去,知道他的意思,飞快地接了一句:

“没问题!我保证只要你在这里多待一天,我们就会多当一天的二年级!”他清楚对方是个不说大话的人,既然给了这么个答复,就会帮他们解决相应的问题。

毕竟当务之急,还是要先从这个古怪的世界里出去。

至于如何对着一堆假人说谎?

这需要技术含量吗?

中午的礼堂里,四张长桌上的学生们都坐满了,教师席上出现了眼熟的麦格教授,这个时候的她仍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脸上的皱纹明显少了很多——周身那股严厉的气势却是半分不少。

意料之中的,伊凡并没有看到邓布利多的踪影,周围还有学生偶尔说了几句‘邓布利多校长好像最近去阿姆斯特朗那边访问’的事情,伊凡不动如山地坐在二年级的位置上,心想果然如此。

巫师界里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邓布利多的性格可不好摸透,一个虚假的世界里,可不能出现太过明显的漏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干脆让他不要出现。

旁边的德拉科看着盘子里的东西陷入沉默。

……世界都是假的,吃的能是真的吗?

他看着盘子里的午餐肉,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拿着刀叉一本正经在切空气的蠢样子,坐直了身体,板着脸想道:没关系,我其实一点都不饿。

然后他就毫无胃口地、表情恹恹地放下了刀叉,转头看着旁边的伊凡。

黑发的斯莱特林视线扫了一圈桌上的食物,目光里带着一分显而易见的嫌弃,丢下刀叉,起身往外走去。

德拉科得到救赎般的跟着他往外走去。

下午,占卜课。

霍格沃兹顶楼,占卜课的环形阶梯教室。

三十年前的课程设置,选修课在二年级就可以上了。

与乔治之前上课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坐落在顶楼的教室被打造地宽敞明亮,窗帘是轻灵的天蓝色,尽管室外的温度不高,但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从教室里往外看去,有种距离天空很近地、好似坐落在云端学习这神秘课程的感觉。

乔治侧着头,小声跟哈利说着八卦:“真是心疼自己,你知道我们的占卜课老师吗?特里劳妮,一个身上永远带着雪莉酒气味的,疯疯癫癫的,喜欢把教室捂得密不透风,还总是拿发霉的茶叶渣让我们学习占卜的老女人。”

“我发誓要是给我制造出这么个干净的环境,我的占卜课成绩能拿到‘o’(优秀)。”他满意又略带享受地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看着下面最中央的空白之处,那是教授讲课时会待的地方。

乔治坚信自己的占卜课成绩不那么让人满意,完全是因为被特里劳妮放在教室里的奇怪熏香影响了发挥。

坐在他们正前方的伊凡单手托腮,手肘压在旁边的桌上,神情平淡地看着下方的场景,长而直的黑色睫毛时不时地眨一下,眼睛的颜色就像是天上的蓝被拖曳出去很远,边缘渐渐淡开的那种蓝。

上课铃声响起。

一个穿着奇怪的,将自己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的女老师拎着一个很大的,叽叽喳喳响的鹦鹉鸟笼走了进来,里面尾羽艳丽的、在各个桅杆上跳来跳去的鸟儿,在进入教室的那一刻,突然就闭紧了自己的鸟嘴。

学生们并不在意这个细节,只有拎着鸟笼的女巫师低头疑惑地看了一眼鸟笼,不太明白它们突然的安静如鸡。

“这节课,我将会让大家尝试占卜学中的一门分支——鸟语占卜。”揭开面纱,又把厚厚的头巾取下来之后,占卜老师一边活动自己被冻得不行的手脚,一边抖着声音跟同学们说话。

德拉科很少看到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巫师,疑惑地问了伊凡一句:“她不会给自己用个保温咒吗?”

旁边那桌斯莱特林对他的发色很是好奇,毕竟能在学校里看到传说中一脉单传的马尔福家居然还有一个人,这简直让他惊奇坏了。

特意支着耳朵听完德拉科的问题,他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这个教授不喜欢魔杖,认为借助魔杖用多了魔法会影响她直接感受自然的力量,正在研究无杖魔法下的保温咒怎么用。”

后桌的乔治噗嗤一声,摇了摇头,决定收回自己刚才对这个教室的评价。

果然,学占卜的都是怪人。

“先把窗户关上——接下来我将会把你们分成六个区域,每个区域都会发一只鹦鹉,你们负责记录它的叫声,并且在下课之后之后交给我作业,内容就是你们从它们的叫声里听到的预言。”她打开鸟笼,都已经做好了它们会四下飞散,还要学生们帮忙抓回来的准备。

意料之外的,那些刚才还蹦跶叫嚣着的鸟儿们此刻跟鹌鹑似的各个乖巧缩在角落里,或者是用爪子抓住脚下的平衡木,老老实实地窝着,一动不动,仿佛突然进入了过冬模式。

在占卜教授用谷粮逗它们出来的时候,有几只转了下脑袋,用黑黢黢的小豆眼瞧了瞧不远处的大魔王——

在魔王可能投来的死亡凝视下,到底要不要为了一口口粮引起对方的注意力呢?

鹦鹉们开动脑筋思考了一波,得出结论:这波生意不划算,溜了溜了!你们谁爱动谁动,反正我不动。

于是一鸟笼的鹦鹉们继续安静如鸡,在食物的诱惑面前依然坚守住了底线。

学生们等了许久,除了看到教授喂鸟的动作,什么也没看出来,当下就有人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啊?那些鸟是不是状态不太好?”

旁边有个格兰芬多回了一句:“怎么可能,刚才进教室的时候都还活蹦乱跳的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教室里讨论的声音渐大,甚至有学生热情地问道:“教授,需要我们的帮忙吗?”

教授觉得可能不是很需要了。

她见这些家伙如此安静,干脆伸手进去,一手一只给它们每个发到区域内某个组的桌上,让它们自由发挥去。

鹦鹉们:……卧槽居然还强制上班的吗!

霎时间,鸟笼内的各只鹦鹉们集体一抖擞,为了避免被发到魔王的那桌,顿时毛遂自荐了起来,抢先在那之前主动跳到占卜教授的手上:把我发到其他地方!其他地方!

于是到了第四只的时候,女巫师的手伸进鸟笼之后,鹦鹉们四下奔逃,跟她的手玩起了“你抓我,如果你抓到我,那我就让你嘿嘿嘿”的游戏。

跟伊凡和德拉科属于同个区域的同学们好奇地探头看着鸟笼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刚才一只只跟鹌鹑似的,现在又活泼了起来?还这么鸡飞狗跳?

那一刻,乔治、哈利和德拉科想起了霍格沃兹礼堂里,猫头鹰们被莫名恐惧所支配的画面,视线集体投向伊凡大佬。

鸟类公敌啊……一个男人要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伊凡岿然不动,任他们打量,假装看不懂他们眼神里的含义。

等了差不多半分钟之后,女教授泄气地缩回了手,对坐在这边的同学说道:“你们谁来帮下忙,把自己那桌的领走,注意力道轻点,不要弄伤了它们。”

好几个斯莱特林看了看鹦鹉脚上那犀利的爪子,又看了看自己细皮嫩肉的手背,对教授的担忧持保留态度。

伊凡动作轻巧地从原地站了起来,轻轻说了一句:“我可以帮忙,教授。”

当他那句话说出口之后,满笼子奔跑的鹦鹉们就好像听到了什么‘死亡宣告’,有几个学了两句英文的还激动地挥舞着翅膀指着旁边的同类:

“大佬!它昨天吃了三顿!它肥!吃它!”

全场学生:……目瞪口呆。

他们震惊地看向伊凡,乔治率先从这种怔愣中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不太对劲儿。

这也太真实了。

既然这个世界是假的,没道理里面的鸟类连对阿尔曼的畏惧都表现的这么栩栩如生啊,明明这种小细节,他们几个不特意看到都想不起来。

伊凡走到笼子边,淡定地伸出右手,食指微勾,好像做好了它们跳上来的准备,对刚才其中那只卖队友的鹦鹉喊话充耳不闻。

于是鹦鹉们老老实实地,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样,认命地排着队,收敛了翅膀,朝着他的手指跳过去——甚至老老实实地收起了爪爪,假装自己是只良鸟。

伊凡却不在意这个,看到一只跳上来之后就淡定地转身,不管原地那些保持着呆滞表情的鹦鹉们头顶仿佛开出了小花般的劫后余生的心情。

在走回原位的路上,他的余光将教室里所有的人都收入眼底。

没有……哪里都没有,依然是全都不认识。

他想起那时候那张空白的照相纸上,关于自己的名字本该也出现的部分那句替代性的话:

有趣的小朋友,熟悉的味道。

是……同类吗?

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龙族后裔能够变成人?

而且就在几十年前的霍格沃兹?

不对,不可能,那个时候的霍格沃兹,在德拉科他们的父母都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应该还有一个人也在才对!

阿芙罗拉!

然而伊凡却一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不管是之前的斯莱特林地窖,还是从刚才到现在走廊上看过的所有人,他完全没看见过阿芙罗拉!

这群鹦鹉怕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他,是他同组的——阿芙罗拉。

根据他从阿芙罗拉那里听到的描述,阿芙罗拉和他稍微有点不同,他完全继承了父亲的血脉,而阿芙罗拉体内的龙类血液含量很低,只能是对她人类部分的血脉造成一点影响的地步:

通俗点来说,他能够看见风的轨迹,拥有能够化龙的可能性,而阿芙罗拉只会是人类。

但是最奇怪的是,他之前没发现鸟类会惧怕阿芙罗拉啊……

伊凡不动声色地看向除了他们四个之外的,同组剩下的两个斯莱特林男生和两个格兰芬多女生的位置。

四张陌生的面孔,两个斯莱特林男生不知道在低头写着什么作业,而其中一个格兰芬多女生冷淡地与他对视一眼,又无聊地撇开。

难道那个飞出来的框是阿芙罗拉的?

那张空白的照片原本又应该是什么画面呢?

伊凡面无表情地带着一只通体红色的,鸟翼末端染着几缕金黄色的鹦鹉回到了原座位——在之后约莫五分钟的时间里,他们这个小组面对着一只仿佛哑了的鹦鹉,面面相觑。

乔治伸手想要去逗那只鹦鹉,被它眼带嫌弃地拍拍翅膀避开。

哈利看鹦鹉跳到了自己的跟前,好奇地凑近观察,却差点被它啄了眼睛,所幸镜片帮他逃过一劫。

伊凡倒不在意它开不开口的问题,敛着眼眸,左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上点着,自始至终保持沉默,浑不在意他们这组诡异的这一幕似的。

两个斯莱特林男生嫌弃地嗤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期待一只鸟开口说点什么这事儿实在蠢透了,从桌角的墨水瓶里抽出羽毛笔,继续在羊皮纸上低头写着自己的东西。

鹦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之后忽然就仿佛解禁了似的活泼地到处蹦跶,一个脚滑,跳到了伊凡的对面,和他用黑色豆眼认真对视。

黑色卷发的斯莱特林唇边勾起了个清浅的弧度,对于有小东西敢跑到自己面前跟自己对视的这一幕表现出几许惊讶,于是也用浅蓝色的眼眸看着它,面对小动物时的温柔模样让他五官里的冷漠无声消融,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温暖了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正好是哈利,碧绿色眼镜的格兰芬多惊奇地发现这个斯莱特林的笑容原来不仅仅止于冷笑这个程度。

伊凡食指敲击桌面的动作断断续续,却没有停,节奏十分缓慢,仿佛只是随性在敲什么乐谱。

那只鹦鹉忽然开口叫了两声,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喳喳’地叫了两声,又闭紧了自己的鸟喙。

两个埋头奋战的斯莱特林随手又扯过一张新的羊皮纸,百无聊赖地记录了下来,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给这个声音编点跌宕起伏的预言故事。

乔治凭借优秀的视力瞄了一眼,发现不管是三十年前的占卜课,还是三十年后的,同学们交的作业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伊凡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唇边的笑容收起,重又恢复成那种古井无波的冷淡表情,之后又不紧不慢地恢复了自己轻点桌角的节奏。

姜红色头发的格兰芬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是知道他可能在发出什么信号,但是不太明白他是在对谁这样表示。

漫长的一节课总算熬到了下课铃声响起,乔治随手在纸上写了几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对于应付这个世界的虚假课程显然连敷衍都懒得去做。旁边的哈利更直接,偏过脑袋瞄了一眼乔治的答案,然后把句子前后主语一倒,抄了个八九不离十的。

德拉科和伊凡比起他们就嚣张多了,直接交了空白的羊皮纸上去,伊凡注意到组内一个格兰芬多女生来收组内作业时,那只鹦鹉又恢复了那副装死的模样,安静地龟缩在桌子上,完全不似几秒前的那般灵动活泼。

走出教室之后,他刻意放缓了脚步落在几人的最后,好似刻意等着人来找自己,可是直到教室都要走空,依然没有人有朝他走近的趋势。

伊凡轻轻吐出一口气,往之前看到的那两个格兰芬多女生的方向走去,不管乔治和哈利投来的奇怪目光。

结果他刚跟过去,两个学生就走到了岔路口,一左一右地分开了,好似刻意地不让他找到真正的幕后者一样。

黑发斯莱特林停下脚步,抿紧的唇线召显出他的耐心告罄,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浅薄蓝色眼眸的光,眼睛有一半的颜色转暗,好似酝酿着一场恐怖的风暴。

长串的咒语从他的唇中流出,好似吟唱着古老的民谣,那声音似哼似叹,偏偏听着让人觉得从心底都升起来一股轻飘飘的感觉——

其中一个原本埋头往前走的格兰芬多察觉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危险,猛地停下了脚步。

就在她骤停的那一刻,伊凡的声音传到了她耳中:“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想当一个格兰芬多?”

女生回身看着他,面上忽然出现一个奇异的笑容,她矜持地拍了两下掌心,身上的红底校服渐渐变回绿色,胸前的格兰芬多标志也恢复成了斯莱特林的模样。

就连她的模样,都跟着发生了变化,亚麻色的头发,与伊凡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唯一不同的是眼眸里的温度。

一个恣意张扬如燃烧的蓝色火焰,另一个淡漠如冰。

她看着这条走廊外止步于分岔路口前面的黑发男生,眼中带着十足的探究趣味,朝他的方向一步步走去,缓缓开口说道:“你好像对我很熟悉,而且……你长得和我也挺像。”

伊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说废话,一个妈生的,能不像吗?

女生咬了下唇,面上出现几分纠结:“可是爸妈明明只生了我一个孩子,而且也没说有什么亲戚啊……”

伊凡敏锐地发现眼前的阿芙罗拉,记忆和现实中的那个并不同步。

米拉和阿尔曼的寿命共享,并不能用人类的标准去看这两个人,所以伊凡和阿芙罗拉确实有点岁数差距。

这种岁数差距用人类的标准来换算一下,大概类似于——

“啊,你不会是我儿子吧?”对面的女生恍然大悟地看着他,连带着目光里都带上了几分亲切。

伊凡:“……”

这次连他的表情都跟着呆滞了几秒钟,被这个奇葩的问题砸的大脑当机了一会儿之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亲姐,平静地开口说道:

“恭喜你,又一次让我产生了想揍死你的冲动。”

女生从他的表情里判断出自己的猜测出了错。

略有些遗憾地说道:“哎呀,居然不是吗?”

紧接着她又补了一句:“我还以为外面的那个我和汤姆要是在一起之后,孩子都有这么大了呢。”

外面那个她?

伊凡皱了下眉头。显然,他今天才发现,自己亲姐身上谜团有点多,不愧和那个年纪能当他爷爷的汤姆·里德尔天生一对。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微微皱着眉头,开口询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再考虑一下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秘密。”女生对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漂亮的蓝色眼睛如同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碧蓝浅海,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伊凡静静地与她对视,几息之后,启唇说道:“伊凡·阿尔曼。”

“阿尔曼?卧槽,妈妈都什么年纪了?还是爸爸其实还有其他的女人?”女生一脸幻灭地低头掰起了自己的手指,艰难地计算着自己父母的年龄。

很明显,这个阿芙罗拉的记忆,止步于霍格沃兹的时代。

如果伊凡没记错,米拉跟他说过,就在阿芙罗拉从霍格沃兹毕业那年,阿尔曼终于找到了和她共享生命的办法。

他没说话,表情平淡地站在原地,在不知道眼前的阿芙罗拉究竟是什么存在之前,他不打算透露出更多的信息——他始终没忘记,在被拉入这个世界之前,自己曾经感受过的那一抹威胁感。

半晌之后,女生放下手,将自己落在身前的柔软长发撩到脑后,露出个好看的笑容,冲他开心地一笑:

“哎呀,算了,这都不重要了。”

“你知道吗?我和外面那个,一点都不一样哦。”她笑得甜蜜地看向伊凡,明明目光里的柔情那么明显,偏偏让伊凡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明明只要能够永生,什么回家之类的事情,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的灵魂、把自己宝贵的血脉分离出来,简直傻透了。”

这几句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有点大,伊凡皱了下眉头。没等他反应过来,女生走到他面前站定,微微俯身,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歪了下脑袋,嬉笑着说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我呀,我是她所舍弃的龙族血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伊凡:卧槽,之前被骗了。

乔治、哈利、德拉科:瑟瑟发抖!我们面对着怎么样的敌人啊!天呐!救命啊!超越了种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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