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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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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小胖子就又嚷嚷起来:“她就是个怪物!才不是我姐姐,嫁人都没人要,我妈怎么没打死她!”

姜杜白:“……” 这小孩是脑子被驴踢了嘛。

“造孽啊!”

段老头摇摇头,没有再理几个小孩,春花是他看着长大的,又听话又懂事,怎么命就这么苦呢。

难道老天没有长眼,看不到人的好嘛。

变故

之后过了几天,杨家的人就不再找杨春花了,一家人早起早睡,吃吃喝喝,薛秀菊还经常带着儿子出门到街上逛逛,一点也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或许在他们一家人的心里,本来就没有杨春花的位置。

只有段老头时不时还会念叨几句,吃完饭不再整天待在家里,棋盘也不碰了,得了空闲就会出去溜达溜达,姜杜白知道,他是不相信这么个小姑娘突然就没了,想说不定哪天就能碰上。

元旦这天,在山上待了一个冬天的段家父子居然下山了。

因为路上的雪并没有化干净,姜杜白根本没有想过,所以当兔子帽的小孩站在他面前时,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惊讶:“小真,怎么来了?”

段真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雪化了,我和爸爸下来换点青菜。”

在山上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家里连一片菜叶也找不出来。

“我们家还有很多白菜和萝卜。”屋后的菜地够大,他和段老头去年种的萝卜白菜一冬天才下去了一个角。

“爸爸去村长家了。”段真有些不好意思,“村长家地多,有很多吃不了的青菜。”

这话不假,想来段林也是不想占段老头的便宜,所以才会直接去找“老客户”。

姜杜白拉着小孩去屋里坐着暖和,又给他泡了一杯热糖水,里面的硬糖还是段老头上次拿回来的那些,一个不吃一个又咬不动,最后折中想了办法泡水喝。

“甜的!”果然,小家伙刚抿了一小口,就发现杯子里水的不同,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里面有加糖。” 姜杜白解释说。

问了一下这一个月来段真在山上的情况,大雪封山,父子俩几乎没有出门,除了每天打扫院子,剩下的时间就待着屋子里烤火写字,只有除夕那天段林才出了一次院门,去山上的一个石头泉打水。

打水的地方不远,但和小屋也隔了一段距离,段林拿着铁锹,走一步铲一锹,硬是从白雪皑皑中打出了一片黄黑的土地。

段真脸上有些迟疑:“除了练字……”

“怎么了?”姜杜白不解道,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没事,不方便说可以不用说。”

段真鼓着脸着急:“没有不告诉你,就是,就是杨春花在我们家……”

杨春花?

“我们在泉子旁边看到的她,脸冻得发青,裤子上全是血,人也晕晕乎乎不清醒。后来我们把她带到家里,爸爸说不能随便看女孩子,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腿怎么了,再后来打算下山告诉你们,然后杨春花就醒了。”

姜杜白点点头,让段真接着说。

小孩抱着杯子,神情愤怒:“杨春花求我爸不要告诉别人,她说是自己逃出来的,因为薛秀菊想杀了她!”

人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反正此刻姜杜白是被消息给炸得脑袋发晕,他不由得用仅存的理智思考,难道薛秀菊真的要杀自己的孩子?

如果不是,那杨春花身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太过于复杂,在没有见到本人的情况下,所有的想法都只是猜测,姜杜白揉揉眉头,看向突然就卷入一场风波的小孩:“她一直在你们家?那她身上的伤……”

“嗯,最近化雪所以才能够下山,也不知道她怎么爬上山顶的,伤应该是好了,因为她没有开口。”其实段真是不喜欢杨家人的,可是和杨春花生活了几天后,他才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杨家人都和薛秀菊一样血口喷人。

事情没有讨论出详细,姜杜白便不在追问,而是突然想起自己买的东西:“我买了件礼物……”

一边说一边打量段真的脸色,果然在听到这句话时,小孩不自觉坐直了身子,他突然就起了戏弄的心思,叹息道:“怕你不喜欢,我都不敢拿出来了。”

“不,我喜欢!”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喜欢?”姜杜白挑眉。

段真红着脸小声说:“只要是小叔叔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说完还把头低下,模样像极了害羞的小媳妇。

姜杜白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给你拿来看看。”

小年过后,他就把买来的纸笔放进了柜子,家里万一还有老鼠,怕是早晚会把东西给啃了。

“上次去镇上买的,一开始写字也不能总是用沙土,试一下,正好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学得怎么样了。”

段真眨眨眼,听话地接过姜杜白手里的纸笔。

他偷偷擦了擦眼睛,心想小叔叔对他真好,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没过多长时间,段林就过来了。

从村长家换了一筐蔬菜,又用剩下的肉换了点米面,家里多了一张口,有些担心之前的粮食不够用。

“大宝,二伯没在家?”

“没有,好像是徐红家东西坏了,想让过去看看还能不能修。”

“这样啊。”段林把身上的肉放到桌子上,“我拿了点肉,给你和你爸吃。”

“三哥,你们家肉也不多了吧。”姜杜白总觉得小段真家里的存粮不多,就算靠打猎生活,可是一个雁山哪来这么多的猎物让他们打呢。

“没有的事。”段林摆摆手,被小孩的话弄得想笑,“在过几天天气开始暖和,到时候山路也能通人,我再去一趟镇上,要是你们家缺点啥记得告诉我,顺便给你们捎回来。”

“行。”

送走了段真父子俩,姜杜白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已经十一点半,段老头还没有回来。

他莫名觉得有些心烦意燥,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然而做好午饭,人还是没有回来。

徐红是个两岁的小姑娘,离他们家不远,想了想姜杜白还是觉得过去看看,段老头很少会这样,如果有事情,肯定会和他说一声。

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了从别人家的屋后绕,那条路虽然小,但是距离更近,然而姜杜白不知道,就在离开的几分钟内,有人匆匆忙忙推开了他们家的大门。

“李瘸子呢,叫了吗?有人去叫了吗?”

“去了,薛家的去叫了。”

“来来来先把人放在这里。”为首的汉子听到有人去叫李瘸子后就把床上的被子掀开,然后指挥着把人抬到床上。

那闭着眼睛被人抬回来的人正是姜杜白出去寻找的段老头,只是此刻的段老头面色发黄,眼窝凹陷,仔细看,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

李瘸子是村里的大夫,本事不大,也就能看点小伤小病,所以村里人找到让他赶快去段老头家时,他心想坏事了。

果然迈进里屋,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床边,之前叫他的人大声喊:“让让,大夫来了!”

来不及听其他人对他的托付,李瘸子赶紧上前查看段老头的情况,然后一下就愣住了。

“哎,不出气了,人已经走了。”李瘸子把探到鼻子前的手收回来,不得不宣布这个无情的事实。

“二伯啊——”

沉寂了片刻,屋里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哭声。

乡下有哭丧的习惯,家里的亲人死后,要用哭唱的形式对长辈表示哀思,哭的声音越大说明你越孝顺,否则就要被别人嘲笑。姜杜白无功而返,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了这声音。

他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继续深想,只能拔腿就往家里的方向跑去,那不大不小的房子就在十几米的地方,此时却感觉无比遥远。

然后他就看到了院子里伤心流涕的一群人,他们哭的伤心裂肺,声音穿透天地,以及那一句句仿佛是在开玩笑的话——“二伯,你怎么狠心去了!”

他们仿佛忘了段老头还有一个孩子,各自顾着各自的“伤心”,以至于姜杜白毫无阻碍地推开人跑进堂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老人。

桌上还摆着出去时做的饭,热气已经消散,只剩下冷冰冰的汤水放在那里。

“大宝啊,你……你爷爷走了!”不知道是谁看见了傻站在床前的姜杜白,眼睛突然就发酸,这孩子才十一岁,唯一的亲人也走了,之后只能靠他自己了。

姜杜白听到自己的声音发抖,他强忍着眼泪,颤抖地开口问男人:“怎,怎么回事?”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被什么给绊倒了,直直倒下去给跌着了!”

“我看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人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死也是一刹那的事。

他突然感觉很累,不想再听旁边众人的怪力乱神,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上辈子,那时候姜杜白放学回家,却迟迟等不到父母回来,最后实在困了,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半夜里被警笛声惊醒,然后出现在面前的警察,带给了他父母出车祸的消息。

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霞。

他和段老头生活了三年,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慢慢把彼此当做亲人,其中心情变化,仿佛还历历在目,他很感谢这个老头,感谢对方带给了他关爱,只是从此以后又没有人陪自己了。

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以前,孤苦伶仃,到死都是一个人。

怪物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人老了就容易得这样或那样的病,一直以来,段老头都表现出“活蹦乱跳”的老顽童模样,吃吃喝喝、健步如飞,一度让姜杜白忘记了他是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人。

等到他发觉这一点的时候,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有人说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也有人说老头年纪够了,人老了都会死,只不过是离开的早晚罢了。

姜杜白在村里人的帮助下送走了段老头,大门上的红色对联尚没有褪色,就在外面又糊上了一层白底黑字,遮住了前几日的痕迹,仿佛这样就可以忘掉前后的巨大落差,在寒冷的东风里,试图融入到周围喜庆的新年景象中。

依旧格格不入。

收拾房子的时候,从段老头的床底下找到了两万块钱,用塑料袋里里外外包了三层,藏在床底下的一个墙洞里,用东西塞住了口,要不是仔细看可能根本发现不了。

厚厚的一沓,是段老头一辈子的积蓄。姜杜白用这笔钱挨家挨户还上丧礼的贴钱,了结了与这个村最后的联系,他想,是时候离开了。

以前段老头在,他还会想着怎么说服他老人家和自己离开,现在人没了,连顾虑都不愿意劳烦他去思考。

再等等,等到开春天气暖和一点,他就去镇上,然后想办法弄到身份,再到a市定居。

他对这里没有太多的留恋,哪怕生活了三年,他也无法真正融入到雁山村,就像他永远不会和村里人一起排斥段真,永远无法把自己当做段大宝。

对了,还有小真,走之前……总要找个时间和他道个别。

不出意外,可能就是永别了。

睡觉前,不知怎么天空又飘起了小雪,姜杜白插上大门的门栓,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天,冰凉的雪花落在他脸上,被滚烫的皮肤融化,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山里的冬天又冷又难熬,姜杜白把被子四周紧紧掖在身下,裹成一条臃肿的肉虫,这才感受到温暖,渐渐地就在这份温暖中进入梦乡。

雁山后山的山顶,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迎着太阳踏进了更深处的林子。

麻雀在枝头梳理羽毛,寒风不断,让它们连唱歌的心情都没有。

炉子里的火马上就要熄灭了,屋里的温度明显下降,杨春花打了个哆嗦,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胡乱抹去眼泪,赶紧跑到外面抱了一捆劈好的柴火,回来往炉子里续了几根。

火苗渐渐活了起来,坐在旁边都能感受到热度,只是杨春花却又发起了呆。

自从被段家父子救回来,半个月里她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屋外的北风肆意驰骋,狂傲地凌虐满山树木,气势可怕如同鬼哭狼嚎,夜可止儿啼。

可是天还是亮的,太阳挂在头顶,透过高大的树木从枝桠间照进,让杨春花一个人不至于被“吓哭”。

沉寂了一个冬天,山上的猎物也开始活动了。

昨天段林就在院子外的不远处发现野鸡的脚印,他回来后跟段真商量了半小时,最后决定明天出去碰碰运气,现在的野物饿了一个冬天,也是最容易狩猎的时候。

杨春花掀开屋里的米缸盖,里面有段林前几天下山换回来的玉米面,现在已经去了一半,她拿着瓢舀了半瓢,掐着时间准备做午饭。本来就是白吃白住,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

更何况比起在家里干的活,这些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山上打水极其不方便,杨春花舍不得用水,就从雪地里取干净的雪刷锅,玉米面加水活成软面团,揪成差不多大小的圆剂子,然后下锅煮疙瘩汤。

这东西热乎又打饱,冬天算得上是一件好食物。

面疙瘩下了锅,杨春花就站在原地等着水开锅,她已经住在这里半个月了,半个月的时间,吃掉了段家三分之一的口粮,即使对方没说过什么,可她也不能再待下去。

只是该往哪里走呢?

天寒地坼,雁山村这么小,到处都是熟人,或许她可以像段林家一样,找个山头住下,只不过自己不会打猎,还是要饿死。

雁山外……

杨春花突然想起了段二阿爷家的大宝,那孩子是从山外面被拐卖来的,会识字,说话也和他们不一样,清清脆脆,让人听着就觉得很舒服,她刚刚求了对方教她识字,之后便发生了意外,不得已离开家,以后……怕也是不能相见了。

站了太长时间,大腿根处的伤口隐隐作痛,杨春花倒吸了口气,她看着锅里还没有动静的疙瘩汤,约摸着又续了两根木头,然后不大方便地挪着步子,走进了墙角隔出来的小单间里。

说是单间,其实只有四五平米,是段林用几块木板和破布隔出来的,里面只放开一张简单搭起来的床,即使这样,杨春花也不想回到原先的家。

她把穿着的棉鞋脱下来爬到床上,不小心动作过大又拉扯到了大腿,身上瞬间就出了一层冷汗,杨春花狠狠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她逼迫自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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