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瑞找过来,只想来看看他们两人,并没什么特别的事。所以,三人就坐在客厅里,边吃水果边聊天,至于司景灏让他偷户口本的话,他自带隔离系统,彻底把它忽略了。
三人聊的是过去六年,各自的生活,听说司悦如今已经是研究生毕业,并且被国外好几所学校争抢着读硕士,司景瑞不免感叹,“你的六年经历,堪比人家十几二十的经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六年时间又是工作又是学业的,想来每天都忙得跟陀螺一样。
司景瑞其实很想不通,如此优秀的女孩子,为什么老爷子和李娴静会反对她跟自家弟弟在一起。
“大哥这是说我看着很沧桑?”司悦看着他,大有你敢说是,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司景瑞摇头,“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你身上的光环亮瞎我的眼了。”
上尉军衔,优秀毕业生,对国家医学有着突出贡献的杰出青年,工作学习两不误。
妥妥的人生赢家。
“我有的也只是这些而已。”
说实话,如果她的人生照着原先李娴静安排的那般,她不会这么拼命,给自己身上加持这么多的光环。所以她的人生轨迹变成眼下这样,跟司景灏对她的爱分不开。
司景瑞懂这句话的意思,所以听着心里特别不好受,“这次回去我会尽量跟爷爷谈谈你们的事,希望他哪怕不能同意你们在一起,也别在为难你们。”
其实这两人在一起的事,司景瑞没少从中周旋,可这么多年过去,压根一点效果也没有。但他真的希望,老爷子不要在这件事上,继续作。
“他要是能听进人话,我就不会跟他闹到这一步。”司景灏嗤笑,“以其做这无用功,你还不如帮我们把户口本偷出来,让我们直接把证扯了,来得实在。”
见他还对这事念念不忘,司景瑞扶额,“老爷子一直把户口本锁在保险柜里,我怎么去帮你拿?”
“别告诉我你特训里,没开保险柜这个项目。”
“……”那是学来执行任务,不是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司景瑞心里无限咆哮。
似乎看出他内心的咆哮,司景灏又轻飘飘来了句,“我需要帮助的就这件事。”言外之意,这事要做不到,就别说什么帮助的话。
司悦觉得司景灏有点强人所难,“大哥,你别听他瞎说,这件事我们会自己解决。”
从家里偷东西这种事,会发生在司景灏身上,但绝对不会发生在司景瑞的身上。司景瑞整个人就是个君子的代表,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实在不适合他做。
对她来说,司景瑞不反对他们两人在一起,她心里已经满足。不想让他为他们两的事,勉强司景瑞去做他从没做过的事。
司景瑞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我试试看,能不能拿到我不敢保证。”
“这还差不多。”司景灏满意了,“偷成了,我就给你封一个大大的红包。”
“以后少做些疯狂的事,我就阿弥陀佛了,红包还是免了。”
“司老头要是继续作,我没不反抗的道理,不是?”
看着一副恨不得作天作地的弟弟,司景瑞满满的心塞,“那也没必要把家里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关在门来好好解决,这样闹得人尽皆知,大家脸上都无光。”
“司老头爱面子,不这样做,他不会收敛。所以……”司景灏摊摊手,意思很明显,他要继续这样做,他只能奉陪到底。
在这件事上,司悦跟司景灏站在同一战线,“大哥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让老爷子得逞,我们两现在该有多么伤心绝望?”
恋人变兄妹,没有比这种事更痛苦的了。
所以这次的事,真的让司悦恨上老爷子了。
“他看不上我,大可光明正大反对我们在一起,比如像现在这样户口本不给我们,不让我们扯证。可他这样拿我的身世做文章,真的太失格调。”
孤儿的身份本来就是她心底里最深的痛,他不怜悯就算了,竟然还想着利用这个身份,让她跟司景灏分开。
哪怕老爷子现在答应他跟司景灏在一起,已经造成的伤害,却永远留在她心底。
对这个老头子,曾经的亲情,已经彻底从她心底消失无踪。
“……”司景瑞无言以对。
老爷子的做法,用有损阴德来说都不为过。
拿人不知道生死的父母,来作妖,不是损阴德,是什么?!
见司景瑞被堵得没话说,司景灏很是解气地说道,“让你帮我偷户口出来,是减少老爷子造的孽,省得有损阴德的事做多了,将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苦。”
“他好歹是你爷爷,这样说他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不是司家人,他算哪门子爷爷。”李思缘的事,真的彻底让司景灏对司家敬而远之,“这件事你不用再劝,否则咱们连兄弟都没得做。”
司景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司景瑞也不好再坚持,“行吧行吧!你现在已经长大,这些事自己看着办就好。”
他今天过来多少,有当说客,缓和司景灏和司家关系的意思。
眼见连向来好性子的司悦,都不愿意给他这个面子,司景瑞便知道,这次老爷子做的事,是真的让这两人心寒了。
同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想来他也做不到不计较。
罢了罢了!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还是不要继续惹人厌了。
后面他很乖觉没再提这个问题,气氛又慢慢高涨了起来。
三人海聊到了凌晨两点多,完了又吃了点夜宵,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餐,司景瑞就拎着简易心里,挥别两人,回津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