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权晟烈……他即使知道国师是被我们所杀,也没有任何办法,否则岂不是告诉众人,他派了国师前来暗杀我们?”
权萧然认真的给尉迟小小分析利弊。
尉迟小小闻言,也只好答应。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说道:“那这些人怎么办?”
权萧然沉思了片刻后,说道:“都火化了吧!去到镇上之后,选一些人,伪装成侍卫和我们一起去边疆!”
尉迟小小点了点头:“好!”
经过这一场事,再加上鬼医死了,尉迟小小心里难免不是滋味,就连国师的死都不足以平复她心中的难受。
二人修养了一整天,第二日才重新出发去往镇子上,到了镇子上之后,权萧然拿出了令牌,开始招兵。
这些镇民一见是当朝王爷在招兵,顿时满口应下,并表示随时愿意追随王爷去往边疆。
之后的一路上,他们在没有遇到危险。
抵达边疆之后,立即就有边疆的将军前来迎接,即使权萧然算是被‘贬’到边疆的,但终究是个王爷,那些人也不敢做什么只敢好吃好喝的供着。
近些年来,祈权国的势力大增,他国也不敢轻易来犯。
故以,到达边疆后的日子平静的像一碗水,没有任何波澜。
这本该是尉迟小小所期待的日子,但心里总觉得落下了什么东西一样,惴惴不安,担心着远在京城的家人。
权萧然将尉迟小小的这一心思记在心里,思索着如果能漫天过海带尉迟小小回趟京城。
他从来都是行动派,打定主意之后,很快就寻到了个机会,声称要去林中打猎,小住几日便会回来。
然而,正在二人决计动身的时候,宫里来人了。
来人正是皇上身边的一名太监,长途跋涉让他有些吃不消,看到权萧然后,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上前。
“八王爷您快回京去救救皇上吧!”那太监焦灼的看着权萧然。
“此话怎样?”权萧然奇怪的问道,难不成权晟烈要举兵谋反?不应该啊!如今朝堂局势明显对他有利,只需他稍稍用点计策,皇位便唾手可得,如何需要举兵谋反?
“皇上被二王爷施了降头,从而对他言听计从,起初皇上还并无察觉,直到他突然将您发配到这边疆来,才有所感应,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
顿了下,接着说道;“皇上如今大部分时间都难以控制自己,奴才来之前已经将二王爷立为太子,二王爷如今把持朝政,皇上性命岌岌可危啊!”
“什么?”尉迟小小大惊失色,他们猜测了千万种理由,却唯独没想到这里。
更令她感到无法接受的是……这事她曾听白芷说过,宫中的探子来报:皇上近日时常浑浑噩噩,有时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清楚。
这本该她立即敏感起来的消息,却因为她的一时疏忽给错过了。
“如今朝政已经被二王爷把持,皇宫上下戒备森严,若不是奴才人微言轻,又不是皇上宫里的,只怕根本无法出来送信。”
那太监继续补充道。
说罢,从怀中拿出了一道圣旨:“此乃皇上亲手写下,八王爷凭此圣旨便可光明正大的回京。”
权萧然刚刚接过圣旨,突然瞧见外头有一黑影闪过,登时喝道:“什么人!”
与此同时,也快速的向外飞奔。
那人穿着将士的服侍,很显然将方才的话给听进去了。
极有可能是权晟烈那边的探子,他还没有回京,这消息绝不能走漏,否则远在京城的皇上只怕要有危险了。
那将士跑的再快,也敌不过权萧然,权萧然三下五除二将人抓住。
拎在手里向营内走去,到了营内,将人一把扔下:“说,你是谁派来的?”
那人见又有了逃走的机会,连忙向外跑去,然而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持剑的尉迟小小一剑封喉,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权萧然蹙眉看着尉迟小小,他还未审讯此人,怎的就杀了呢?
尉迟小小满脸肃杀,思绪有些混乱,再次回到了鬼医被国师所杀的那个瞬间,她实在是怕了,害怕突生变故,害怕意外发生。
所以,几乎是本能反应,她想也没想的就杀了眼前的将士。
她害怕权萧然如同鬼医一样遭了暗算……
看出了尉迟小小的想法,权萧然漫过一丝心疼要不是自己没保护好她,何至于会令她这么没安全感。
走到尉迟小小面前,从她手里拿过了剑,将人按在怀中:“一切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尉迟小小拼命点头,眼泪汹涌而下。
多日来的惴惴不安不是没有缘由,她生怕因为她的疏忽,因为她的失误,而造成更大的失误,临走之前她还没有嘱咐爹娘要一切小心。
她还没有把国师的事情告诉爹娘,她又生怕权晟烈会把目光盯在尉迟府上。
小侄女才刚刚出世,尉迟一家子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她害怕……
“没事了,我们马上就能回京。”
说完后,权萧然看着一旁低着头的太监,说道:“我们即刻赶回京城,你……自己回吧!”
那太监本还想着跟在八王爷身边一同回京,却不想竟然听到这样的话,登时愣住了,迷茫的看着权萧然:“八王爷,我……”
“我们需要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你若跟上太累赘了!”
权萧然说完之后,带着尉迟小小向外走去。
独留下一脸懵逼的太监,站在营内对着一个尸体欲哭无泪。
在边疆住的这些日子,他们早就把身体养好了,即使一路上快马加鞭的赶路,身子也是吃得消的。
但那太监可不一样,他本就是刚奔波而来,再加上宫里待久了,身子骨必然跟不上。
与其带在身边拖累他们,还不如让他自己走。
权萧然担心消息走漏太早,并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牵马离开了。
因着他之前说过要去打猎,并小住几日,将士们看到他离开,也没有一丝反应。
就这样,权萧然赶来边疆不久,又匆匆的去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