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尉迟小小睡得头疼欲裂,揉了揉闷闷的头,翻身下床取水来喝。昨晚一直都在做梦,如今仔细一想……却又不知昨晚究竟梦到了什么。
落葵今日也出奇的没有睡懒觉,在尉迟小小醒来不久之后,便来到了她的房内。
尉迟小小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头疼中恢复过来,与落葵用过早膳之后,没有任何耽搁,再次出了客栈,在镇子里漫无目的的寻找。
另一边,紫雨歌带着随身的丫鬟与权萧然向庄子走去,由于权萧然不会骑马,只能三人一同步行。对于这点,紫雨歌自然是愿意的。
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权萧然才会乖乖的任由她牵着。
一条街道上,紫雨歌等人在左,尉迟小小二人在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距离双方撞上的时间也愈发近了。
走了许久,落葵有些累了,正欲坐下休息一会儿之时,突然看到前方好似出现了权萧然的身影,接着便一晃而逝。
落葵连忙抬手擦了擦眼睛,她刚应该……没看错吧?
“小小,我刚好像看到了权萧然。”顾不得想太多,落葵拉住了向左走的尉迟小小,紧张的说道。
“在哪?”尉迟小小闻言,整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前面,一闪而逝,我也不太确定。”落葵指了指正前方,说道。
抱着宁可走错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心理,尉迟小小与落葵向前走去。
只是遗憾的是,两人绕了一圈也未曾看到权萧然的踪迹,落葵有些泄气了,虽说是一闪而逝,但应该是没看错啊!怎么会没人呢?
正在二人打算绕回去之时,突然看到权萧然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边啃,一边走的向她们刚才过来的方向去了。
尉迟小小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直接挥开了权萧然与紫雨歌牵着的手,将权萧然拽了过来。
心中气愤不已,她这两天为了权萧然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他倒好,居然来这儿撩妹了,他怎么不上天呢?居然还手牵手?
“小小。”权萧然瞪大了眼眸望着尉迟小小,惊呼一声,想也没想的就给了她一个大熊抱,就连之前颇为喜欢的糖葫芦也随手扔在地上,抱着小小的模样,就像是拾到了旷世奇宝一般。
然而尉迟小小并不吃这一套,她现在还在气头上,直接将权萧然从她身上扯了下来,扔给了落葵,便要向带着权萧然的这名女子道谢。
毕竟,不管怎么样,这名女子也带着权萧然,使他没有流落街头。同时,也让她找不到权萧然了!!!
哪知,尉迟小小连话都没说出口,便看到女子气势汹汹的将鞭子扬了出来,厉声呵斥道:“放开他。”一副尉迟小小不放人就直接过来抢的样子。
紫雨歌颇为气愤的望着尉迟小小,原来这个就是然儿口中一直提到的小小?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想来也是不好看的,否则!又岂会蒙着面纱?
这时,传来了权萧然气愤的声音,只见他指着紫雨歌说道:“小小,就是这个坏姐姐,将我关起来,不许我找小小的。”
尉迟小小这下望着紫雨歌的眼神彻底变了,原来是这样!她还道是眼前的这女子好心将权萧然带着,谁知竟是这样?
“该说放手的人,只怕是你的吧!”尉迟小小眯了眯眼,说道。
“跟了我的人,自然是我的!既然姑娘执意不肯放人,休怪本小姐不客气了。”说罢,将手中的软鞭一挥,在地上扬起了响亮的暴击声。
一旁围在这里看热闹的人,连忙闪躲,闪躲不及的还被鞭风给伤到了,也正因为这样,周遭的人在刹那间走的干干净净。
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此刻只有相对而立的这五人。
尉迟小小挑眉问道:“你这是?想打架?”说罢!不免发出一声嗤笑,真不是她轻狂,依照她现在的武功,在整个武林只怕都难寻敌手。
所以,她难不成会怕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真以为亮出软鞭就显得有气势么?可笑。
紫雨歌心中也是有些估量的,既然眼前的二位女子身旁未曾带着任何兵器,想来也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她只消做出样子,吓她们一吓,就不信她们会不放人。
退一万步讲,她对于自己的鞭法还是有足够的信任的,更何况,她身边还跟了个会武的丫鬟。
“若不放开他,本小姐即刻叫你爬着离开这里。”紫雨歌轻蔑的望着尉迟小小等人,说道。
尉迟小小将落葵二人向旁边推了一些,说道:“站远点!看好戏。”
紫雨歌见尉迟小小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越发气愤了,她被她爹捧在手心上这么些年,庄子上、武林中人哪个对她不是客客气气的?
她定要让眼前这个名为小小的女子好看!
没有一丝留手,紫雨歌出手就用尽了全力,直击尉迟小小的面容。
尉迟小小不闪不躲,在最后一秒捉住了紫雨歌挥来的鞭子,挑眉问道:“就这两把刷子?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紫雨歌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撼动鞭子分毫,顿时急了,向一旁的丫鬟求助:“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些过来帮忙?”
那丫鬟也是一时看傻了,这才回过头来,飞身向尉迟小小打去。
尉迟小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将手中的鞭子向那丫鬟打去,紫雨歌控制不住的跟着尉迟小小的动作来回颠簸。
之后的全程,尉迟小小拽着紫雨歌的鞭子,一一挡下了二人所有的攻击,并酌情反击了一些回去。
落葵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默默的伸出了手:“此处应有掌声!”
权萧然不明所以,只知道跟着落葵做就对了,当即也拍起手来。
将紫雨歌二人气的不轻,奈何尉迟小小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任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办法将鞭子抢回来。反而还吃了不少的苦头。
眸中已经氤氲起了委屈的水雾,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这么憋屈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