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伯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想些什么,随手将一直烧鸡丢了过来,说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不会,不会,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别说没什么花招可耍,就算是有,又岂能耍的过侠士你呢?”尉迟小小边说,边接住了那只烧鸡。
尉迟小小的确是饿得厉害,现在距离她被掳走,已经过去了不少时辰,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
接过烧鸡之后,便吃了起来,看起来吃的认真,只是从未停止思考。
她总觉得马上就要想到出逃的计划了……可偏偏又想不起来,这种感觉甚是磨人,若非地点不对,她都想炸毛了,好似有什么近在眼前的漏洞可以借她出逃一般。
“那便好!”傅伯伯瞥了尉迟小小一眼,说道。
转而将手中的吃食,分了一些给箫洛。
就在尉迟小小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之时,箫洛给了她一个重点提示。
只见箫洛从怀中拿出了‘葵花宝典’递给了傅伯伯,说道:“傅伯伯,这东西我带着不安全,还是交由你来保管吧!”
箫洛心中也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斗争,最终决定还是信任傅伯伯,便将秘籍交给了他。
正如箫洛所言,他武功的确没有傅伯伯高,一路上还要多亏傅伯伯的照拂,怀中揣着这宝典,若是被人盯上,别说保住宝典,恐怕自保都成问题。
傅伯伯深深的望了箫洛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秘籍,点了点头,说道:“好!”便将秘籍收了回来,揣在了怀里。
此刻,天色已经渐黑,他们在寺庙里烧起了火,虽是背着尉迟小小进行的,但却被尉迟小小听在了耳中。
当即,眼中划过一抹欣喜,对啊……他们现在拿到的秘籍是假的,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总不至于希望拿一本假秘籍回去吧?
只要将这个真相告诉二人,并言说…只要让她做人质,尉迟远一定会愿意拿秘籍来换的,届时……爹爹他们不就有机会救她了么?
毕竟,他们只有两个,而爹娘他们可人人武功不低。到时候,秘籍用不着给,又能把她救回去,若是运气好……将这二人抓住也说不准啊!
想到这里,尉迟小小啃鸡腿的速度加快了不少,总要吃饱才能把真相说出去啊……
万一现在就说了,激怒了二人,不会打死她是肯定的,但会不会饿着她可说不准了。
没多一会儿,尉迟小小一个人就吃完了整只烧鸡,吃饱喝足之后,尉迟小小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倚在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想到之前要和你说何事了?”
正在拨弄火堆的傅伯伯闻言,抬头望来,说道:“何事?”
“就是……”尉迟小着,戳了戳傅伯伯的怀中之物,说道:“关于秘籍的事。”
“哦?”傅伯伯动了动身子,条件反射的护住了秘籍,眼中充满了探究。
“那本秘籍是假的。”尉迟小完这话之后,立即眼观鼻,鼻观心。
等待着傅伯伯与箫洛的崩溃大爆发。
“不可能!”箫洛率先发难道,一双眸子瞪得老大,脑中已经不由自主的回想,那日的种种情景了。
仔细思索着有没有任何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即便你想生,这借口编的未免也太过拙略了吧?这秘籍我已经看过了,是真不假!”傅伯伯瞥了尉迟小小一眼,轻飘飘的说道,似乎在说“早已看穿你了!”
尉迟小小耸了耸肩,反问道:“你们应该都没看过第一页和最后一页吧?”
说完这话,面上有些忍俊不禁。这可是她‘呕心沥血’之作。自然藏了些许‘精髓’在其内。
箫洛与傅伯伯闻言,一愣,他们的确未曾看过这秘籍的第一页与最后一页,只因一路上都在忙着逃窜,几时有时间坐下来仔细翻看?
尉迟小小瞥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翻到第一页上,看那上右下处是否有一行字‘若练此功,必先自宫’。”
箫洛二人半信半疑的翻到了第一页之后,见那上果真有着尉迟小小所言的几个大字。
刚欲说话,便听到尉迟小小接着道:“你们翻到最后一页,且看那上是否写着:此秘籍乃尉迟小小所写,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呢?”
当初她伪造这秘籍之时,唯恐有人当真,依着照做,便添了这两句话上去,却不想,如今竟成了她的救命法宝。
“你……”傅伯伯气急,将秘籍随手一扔,气势汹汹便要来同尉迟小小算账。
“你这女子好生歹毒!今定要了你的贱命不可。”说着,傅伯伯将一旁的剑拔出鞘,便要向尉迟小小袭来。
他怎能不气?就因为这秘籍,他与箫洛已然成为了京城上下的要犯,出入不得,费了这般大的功夫,竟得到了一本假秘籍……
“且慢,你可想好了!若是你杀了我,不仅无缘得见真正的秘籍,甚至都难出这京城之地。”
顿了下,接着说道:“若你们能拿我做要挟,去向我爹爹讨要秘籍,我爹爹定会将真的秘籍将于你们二人。”尉迟小小面上一派有恃无恐。
她方才已经想明白了,既然眼前的这名男子迟迟不肯杀她,那自然是她有利用价值。先前是护他们出京城,眼下,便又多了一个利用价值用她换秘籍。
“哼!怕是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早已在你尉迟府中的水井里下了毒,待过了今夜你尉迟家上下都难逃厄运。届时,我们进出尉迟府如入无人之境,根本用不着你。”
说出这话,傅伯伯也是有些心虚的,若说尉迟家未曾警惕之时,或许还有可能,可眼下尉迟府上下都在忙着找眼前这个丫头,未必人人都会在府中用膳。
倘若不能在一夕之间将人尽数毒死,后来人便会发现水井之中有问题。届时,便更难下手了……
可,尽管如此,也断不能助长了这丫头的气焰,必要吓住她,才好将她掌控在手中。
打定主意后,傅伯伯面上始终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无形中向尉迟小小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