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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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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晏早早地换好衣服,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他今天晚上要去参加《dullahan》杂志主编的私人晚宴。

掬起一捧清水洗了洗脸, 只有他一人在的家里安安静静, 水龙头细微的震动声清晰可闻。看着镜中满脸水意的自己,他忽然有些心悸。不知道为什么, 一整天都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剧组里何子昌导演说他只是睡眠不足,休息休息就会好了, 拍摄放缓点没关系,反正傅之川也还没回来。

然而睡了一下午,西晏非但没有好转, 那种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微微叹了口气, 西晏振作了一下精神, 开门出去。他的车技还是很差,不过已经达到可以在马路上开而不会被交警拦住的地步了。

由于是私人晚宴,来的人都是熟人, 而且是小圈子中十分可靠的人,看到西晏代表傅之川前来赴宴, 大家都善意地笑笑。他们两人的关系没有正式对外公开, 但是关系好的朋友大多都知道, 这些朋友是很诚信可靠的人,不会大嘴巴乱说。

科特佯装不满道:“瞧瞧,济安怎么能让他这么好看的小情人独自来呀,也不怕被人拐跑了。”

宴会的人不多,都是一些设计师和模特, 以及杂志的编辑班底,一听科特开腔,大家都调侃了起来,说什么“别跟着济安了西导演,跟我走吧”。西晏被他们说得脸都红了,众人一看西导演这么害羞,笑得更开怀了。

宴会在一家茶餐厅举行,看客人们来得差不多了,科特就让服务生摆出点心来,其中有一些是他亲手做的,很精致,不过不能多吃,奶油太多容易腻。

这时有个人喊了一声:“策玄呢?他来的时候就嚷嚷着饿,现在怎么不见了?是不是躲厨房偷吃去了?”

一听顾策玄也来了,西晏挺高兴的,自从“海晏河清”节目结束后,他就没见过顾策玄了,傅之川说顾大设计师追白耀去了,不知道现在他们俩在一起没有。

想到“海晏河清”,西晏略有些遗憾。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尝试综艺节目,本来想好好干的,可是那次被一个小鲜肉在车上“突袭”之后他就跟ebc台里的高层有了嫌隙。那时候西晏的地位自然是比不上如今这么高的,前两期节目让ebc尝到甜头之后,他们就想换嘉宾,往节目里塞人,甚至改变老台长倡导阅读的初心,让西晏越来越无法忍受。

后来,西晏重新回去拍电影了,“海晏河清”换了个总编导,口碑一路下滑,没做几期就匆匆结束了。

“嘿,厨房里没有!”

科特道:“也许在厕所?也去太久了吧。”

西晏说:“我去看看好了。”

“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

西晏顺着墙上的标志往厕所走去,却看到厕所旁边的吸烟室微微开着门,丝丝缕缕的烟气混合在灯光中从门缝里漏出来。

西晏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门,果然看到顾策玄在里面抽烟,他看上去脸色不太好,面无表情,完全跟西晏印象中那个嘻嘻哈哈随时随地耍流氓乱发荷尔蒙的家伙判若两人。

看到西晏,顾策玄把烟摁在烟灰缸里,说:“之川没跟你一起吗?”

西晏说:“他有些事情要处理,回意大利了。”

顾策玄沉默了一会儿:“我有时候特别羡慕你们,哪怕一年里没多少时间在一起,感情还是那么好。”

西晏琢磨着顾策玄跟白耀可能是掰了,于是走近两步,试探着问:“你没和白耀……”

顾策玄一挥手:“我们分了。”

西晏张着嘴,微微吃惊。分了?啥叫分了,分了就是说在一起过!不是说顾策玄都为了白耀改掉那到处留情的坏毛病了吗,牺牲这么大都能分,是白耀要分还是顾策玄要分?西晏很好奇,又不能直接问顾策玄的伤心事,一时间纠结得抓耳挠腮的。

顾策玄看着西晏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有点想笑,但确实笑不出来。他又想点根烟,拿出来之后却捏在手上没动。

西晏想顾策玄可能需要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就想要走出去,却听见顾策玄似乎在喃喃自语似乎在问他的话:“明明都报了仇了,我应该很开心,但是我发现,失去的远远比得到的更多。”

人都需要一点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哪怕那个理由就是活下去。顾策玄在遇到白耀之前的人生就两个目标,一是成为青史留名的设计大师,二是整垮顾家为他惨死的母亲报仇。如果按照重要性排名,整垮顾家是第一重要的。为了这个目标,他静默潜伏,他张扬算计,顾晨阳入狱后,他看着顾林峰一步一步走进他精心设置的圈套。

疯狂借贷、偷税骗税、操纵股票……这四年了,顾林峰没有一刻是安安稳稳的,他为了顾氏企业的扩张,无所不用其极,正中顾策玄的下怀。顾策玄一步一步圈住了顾林峰的贷款,并且把非法证券交易的信息交给了sec和联邦调查局,把他国内的非法行为也整理整理一起揭露了出来。这些活动牵扯的不仅是顾林峰一个人,还包括顾家其他人,所谓无奸不商,顾林峰这般胆大,自然也有顾家元老的支持。

如此大规模的调查和处罚让顾家的产业缩水到只剩下五分之一,而等到这些人从狱中出来,顾氏还存不存在就没人知道了。

是的,完成了这一切,顾策玄本该欢呼雀跃,但是行至末路的顾林峰本着我就算是死也要最后再恶心你一下的心态,说出了白耀的身份。

“我的好儿子啊,我竟然从来没有察觉到……呵呵,今天输在你手上我一点也不冤。”

“当然,你怎么可能冤,你自己造了那么多孽,不能怪我逼着你还。我的母亲、我,甚至顾晨阳和顾晨曦,以及你后来的妻子,你对得起哪一个?爱不起就别娶别生,做个化学阉割很麻烦吗?”

“你!”顾林峰捂着胸口急剧喘息,猩红的眼中透着狠戾的决然,“谁跟你说这个了!我说我不冤是因为你找了个好男朋友!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白耀是谁吧。”

顾策玄愣了一下。

“哈哈,看来你真的不知道。”顾林峰笑得眼泪、鼻涕和口水一齐往外涌,像婴儿饥饿时的嚎啕大哭,“他姓白!白!你就从来没想过他会是白家的人吗,从来没想过他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想要利用你整垮我然后保住东方前锦娱乐吗,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吗。”

“可笑可笑,你说我爱不起,那你呢,你就懂吗,你还不是被他骗得团团转,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爱,不过是利益和欲望的结合,我天真的私生子啊,希望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悲伤欲绝的模样,那我下黄泉都不怕啦!”

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吗?

顾策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凭顾林峰发疯。

那一瞬间顾策玄想了好多好多,想到一开始在pop-up store的相遇,想到在前女友面前他对自己的维护,想到发脾气时他无言的陪伴,想到昨天晚上躺在他怀里勾画着报仇后回归正常生活的图景。他们已经想好要去买戒指,要去结婚,要去度蜜月……早上出门的时候他们还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呵。

白耀以前是不是在保密局工作啊,竟然能瞒他四年。他是不是还打算继续瞒下去?到头来,总归是自己天真了。

顾策玄以为自己会大发脾气,揍白耀一顿,然后潇洒转身,附带一句“老子不稀罕你,没了你还有大把妹子等着我呢”,可是他没有这样,他平静到自己都害怕的程度。像往常一样回到白耀的家,拉出自己的行李箱,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

白耀回来了,静静地靠在卧室门框上,声音低哑,让顾策玄错觉这人在哭,但这人再凉薄狠心不过,又怎么会哭呢?

“你知道了。”

他的问句一如往常,没有疑问语气。

顾策玄抬起头,见白耀的目光仍然那么平静,心中最后的一丝希冀也消散了。这人怎么会解释,又解释什么?他如果说他是真爱,自己会相信吗?

顾策玄很快低下头,继续整理他的东西,他没有看见白耀脸上一闪而过的迷茫和悲伤。

从始至终,顾策玄没有说一句话,保持着高姿态走出了白耀的家门,趴在自己车里大哭了一场,边哭边骂自己蠢货。

白耀愣愣地站在落地窗前,漂亮的眼睛很久才恢复神采,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傅之云的电话。这个世界上能让白耀信任的只有一个人——前提是顾策玄不算在内——这个人只能是傅之云。

“所以呢,你想让我充当你的感情顾问?”傅之云说。

“我只是……想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白耀垂着头,微长的头发遮住了他半边眼睛:“不知道。我现在没有什么是知道的。”

傅之云想了一会儿,说:“你还记得那一年我们去苏丹被暗算,有一颗子弹擦着你的心脏过去了吗?”

白耀轻轻摸了摸胸口。那个伤疤一辈子都去不掉了。顾策玄有一次趴在他胸口上问过这个伤是怎么来的,他没说。

“我当时问你怕不怕,你说不怕,因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且没有多余的惦念。那么现在,你再问问自己,还能坦然地跟我说不怕死吗?”

白耀沉默了。

“很多人一辈子都找不到生的理由,你既然遇到了,为什么要轻易放弃?”

一语点醒梦中人。

西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顾策玄,俗话说恋爱的人智商都低,失恋的人智商更低,他们这两个智障凑在一起只能更加糟糕,况且别人的感情自己也不好评论。

顾策玄自我调整了几天,修复能力还算可以,深吸两口气后扔掉了手中未点燃的香烟。

“我们出去吧,别让科特他们久等了——”顾策玄话没说完,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听,是小汉伯斯的着急的声音。

“顾先生,你有没有见到小主人?”

“九渔?”顾策玄看了看西晏,下意识开了扩音,说,“没有啊,他不是在意大利跟之川住一起吗,我怎么可能见到,出什么事情了。”

小汉伯斯这时候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了,把所有认识的人的电话都打了一遍,不断祈祷小主人只是在跟他们开玩笑,不愿意往坏的地方想。

“小主人不见了!今天主人在公司很忙就让司机和两个保镖先带小主人回去睡觉,可是直到半夜小主人还不回来,我们出去找,在路边找到那辆车,司机昏倒在方向盘上,满头满身都是血,那两个保镖也晕在了旁边的绿化带里,小主人不见了!”

顾策玄也急了:“那还不快报警啊,你问我有什么用!”

“早就报了!三少爷带领所有在岗的行动组出去整整找了一天一夜,一点消息都没有。”

西晏只觉得满脑子嗡嗡响,惊得几乎要站不住,要不是顾策玄手快托了他一把,他可能直接摔地上了。

怎么可能呢,九渔才八岁,除了平时贪玩了一点,完全是又有礼貌又可爱的一个小包子,谁会想到伤害他呢?

小汉伯斯急急道:“顾先生,麻烦您也帮着留意一下!对了,先别告诉三少爷夫,不然我怕他太担心——”

顾策玄说:“晚了。”

“什么?”

“他就站在我旁边,都听见了。”

小汉伯斯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昨天傅之川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先别告诉西晏,万一西晏着急忙慌也出了什么事情,可真要天下大乱了。

西晏再也不听小汉伯斯劝他的说辞了,他完全听不进去,他要马上订机票去意大利,马上!

顾策玄“啧”了一声,赶紧追出去,顺便跟科特他们打了个招呼,说家里突然出了急事要回去处理,他们表示理解,还催他快点走吧,下次有机会还可以再聚,急事耽误不得。

顾策玄冲出茶餐厅,西晏已经开出去老远了,他想西晏的车技本来就不太好,万一路上出车祸就糟了,于是他立即坐进车里,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至于路上会被拍下多少次、后面要交多少罚单、会不会被记者大肆报道顾设计师和西导演一起急匆匆出现在机场的事情,谁都顾不上了。

夜风冰冷,一辆黑色的超跑从弯道拐出来,幽灵般穿梭在黑暗中,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快被一阵尖锐的擦地声取代,轮胎与地面摩擦出一串小火花,刹车碟几乎不堪重负,与此同时,车灯全部打开,再加上方向盘上的荧光,清晰地映出了驾驶员的脸——傅之川。

“给你三天时间,马上到斯泰尔维奥山口——你这么爱玩车,不会不知道这是哪儿吧。三天之内你要是不到斯泰尔维奥山口,你儿子就会没命。”

“克里斯·格里高利,你这是在向我下最后的挑战吗?”

“是的,你说对了。”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愉悦,“我们都是喜欢直接的人不是吗?一局定胜负怎么样?”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们的行动组会损失多少人我就管不着了,腿废了这么多年,我的努力可不比你们少。而且……我可以先让你听听你儿子的声音。”

接着,对方似乎把手机拿开了一点儿,很快傅之川就听见了傅九渔带着哭腔的声音:“daddy……”

傅之川沉声道:“九渔,别怕。”

“嗯。”傅九渔使劲吸吸鼻子,睁大了眼不让泪水掉下去,“九渔不怕。”

只允许傅九渔说两句话,克里斯又把手机拿了回来:“不准告诉任何人,你必须一个人过来,如果让我发现你报警或者身上携带着什么通讯设备,你儿子的脑袋就会“砰”——炸开花。”

“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突然兴致起来了想玩一场赌命赛车。你从山下开上来,我从山上下去。”

“然后呢?”

“然后嘛……”克里斯笑了两声,像昏鸦嘶哑的叫声,“当然会撞在一起,看谁先怂。”

“这对我不公平,如果我撞了你,虽然是我赢,但九渔还在你们车上。”

“对,那又如何。游戏规则是我制定的,怎么玩就看你了。就说敢不敢来吧?”

“奉陪到底。”

傅之川回忆着克里斯的话,直接把手机从车窗里扔了出去,然后从方向盘下面一个隐蔽的小格子里取出一个纽扣大小的金属物,摆弄了两下,听到“滴”的一声响之后又放回去,这才开门下车。

他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四周死寂到只有鸟和虫的动静,夜晚的飙车族一个都没有,看来是被清场了。

又过了十分钟,山上传出隐隐约约的声音,一开始是平稳的“嗡”,后来因为颠簸和晃荡而成了“吱”——引擎声,傅之川绝不会听错。他再度坐进车子里,慢慢启动。

一路上,只有引擎的声音打破沉寂,冰冷的风从车窗里灌进来,冷却愤怒的温度。如果白耀在这里,他会惊奇地发现,傅之川此时的神情跟拿着尖刀抵住敌人咽喉的傅之云完全重合,专注而锐利,深邃而嘲讽,仿佛眼前的一切尽是死物。

近了,越来越近了,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黑点,傅之川的神情仍没有丝毫变化。

“父亲,父亲!”坐在驾驶座的亚瑟反倒是四个人中最先慌张的一个,“还要过去吗,真撞上了怎么办,我们不是只要把这小孩弄死了就已经狠狠地报复他们了吗?”

克里斯看了看亚瑟,语气温柔而蛊惑:“我的孩子,不要担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你尽管开就好了,还能再加速吗?”

亚瑟手心出汗,方向盘上已经黏糊糊的了。

“难道你不相信我?”克里斯微笑。

亚瑟忽然瑟缩了一下,连忙摇头:“不,我相信您,无条件相信您。”

被横放在后座上的傅九渔一边注意着他们的谈话,一边把手放在背后,悄悄地使劲拉扯手上的胶布,直到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针筒。

“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不会想要它进入你的身体的吧,那就不要乱动哦。”克里斯依然是笑着的,他仿佛有几十年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傅九渔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中只有防备而没有惧怕。爹地告诉他不要怕的,他相信爹地,也相信自己。

克里斯笑得更开心了:“不愧是梅斯菲尔德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有几分胆色。简直像当初的我。”

说话间,两辆车之间的距离只剩下百米了。

“父、父亲……我……”亚瑟额头上也开始出汗了,他的脚无意识地在毯子上摩挲。

“别担心,孩子,快点开吧,傅之川一定会避开的,他绝对不会想要撞死自己的儿子的,你不需要害怕。”克里斯抚摸着亚瑟的汗湿的头发,语气近乎宠溺了。

亚瑟只能遵照父亲的吩咐,因为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停车,克里斯会把针筒直接扎进他的肩膀上。克里斯是个疯子,而他,亚瑟·格里高利,不过是一个疯子的附庸。

距离更加近了。

以现在双方的车速,不到一分钟,他们就会撞在一起,然后玻璃碎裂,汽油泄漏,发生火灾,要么摔下山路变成烂泥,要么困在车里化成飞灰。

仿佛看到了那个画面,火光里的挣扎,金属上的鲜血,交织成残酷和美丽的乐章。

克里斯的眼中已经没有黑暗了,他听到耳边魔王的引诱,眼神时而专注,时而迷离。

“来,跟我去,可爱的孩子!我要和你一同做有趣的游戏;海边有许多五色的花儿开放。我妈有许多金线的衣裳。”

“伶俐的孩子,你可想跟我同行?我的女儿们会伺候你十分殷勤;我的女儿们夜夜跳着园舞,跳着、唱着、摇着你使你睡熟。”

那是老格里高利在他小时候给他唱的摇篮曲。

“傅之川!你疯了!”

“滚开!”

“我们都会死在这儿的,快停下!”

“啊啊啊啊啊——”

克里斯最后的意识中是亚瑟惊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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