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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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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任我行大摆筵席,款待来着川西苗的贵客——郎其士。

林枫,现在是“东方不败”了,此时跟着众人一起赴宴,出“流云轩”,穿“摘星廊”,过“会芳厅”,一路上回廊弯折悠长,厅堂华美精致,园中亭台楼榭,假山碧水,花团锦簇,风光无限。

林枫的眼眸微微低垂,点数着这一幅富丽堂皇、不似人间的风景下,实际暗藏了多少高手、多少奇阵埋伏,说是杀机无限也毫不过分。

四十九道暗桩埋伏,三十六道活杀,十二道生擒。

若是不知底细的外人闯阵,任凭他武功多高,只要引发了伏兵,肯定是有来无回。

而这里的每一道布置,每一处岗点上的伏兵,都是神教总管杨莲亭所设。

除了教内的日常杂物之外,负责教主神宫、居所乃至议事大厅附近黑木崖最核心地带的防卫,是杨莲亭最重要的工作。

要想兵不血刃地拿下黑木崖,策反杨莲亭乃是最最省力的选择。林枫思忖再三,得出结论。

筵席上,迟日亭装醉直言,讥讽东方不败店大欺主,使得日月教教众只知有东方右使,不知有任教主。

东方不败在日月教多年,且把持海船交易多年,在教内极受拥戴,不用“东方不败”(即林枫发言)发言,早有人嚷嚷着反驳了回去。

筵席上的教内长老立马分为两派,展开唇枪舌剑的口水战。

置身风波的漩涡的“东方不败”却毫不在意一般,闭上眼睛做闭目养神状。倒向任我行那一边的人呢,知道东方不败的个性是有些孤高自许,还有些毒舌,一贯是不好惹的,也不敢明着挑衅,只是暗语讥讽,偏生此时“东方不败”好似闻而未闻一般,似乎一切与他全无关系,正如一个无缝的蛋,叫挑衅的一方无处下嘴,渐渐地,争吵竟然离了主题,越来越不知所谓了起来。

扮作“东方不败”的林枫在心里冷笑:没有被他们网罗的罪名挑动得跳脚,该是任我行那边要发慌了吧?

“东方不败”微微掀眼,看见坐在主座上的任我行面上不露声色,眼底却带着一抹阴狠,他右侧的向问天端坐如仪,面无表情,像个木头人。

任我行向向问天做了个眼色,向问天会意,便仰天大笑三声,端起酒杯,走到争吵的人群中佯作调解,避重就轻地说:“迟老弟,你顾虑的是。不过今个想必也是多饮了几杯,说话有些言过其实,失了分寸,倒叫东方兄弟面上挂不住了,又是何必呢,呵呵呵。”

向问天又对着“东方不败”举杯,说:“东方兄弟,不过几句戏言而已,就别往心里去了,何必为此伤了大家的兄弟和气?也让外来的客人见笑呢。不如瞧在我的薄面上,此事就到此为止,不提了吧。”

“东方不败“一直装作闭目养神,似乎对面前这一场围绕自己的闹剧充耳不闻,此时,才睁开眼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淡然地说:“这几日忙着教务,精神短了些,大家争论的什么,我都没有在意,又何谈伤了兄弟和气?”

言下之意是你们几个小喽啰我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就凭你们想和我叫板,我连回应都欠奉!哼,老子不伤和气,专门伤人!信不信惹起我的火来,把你们几个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这一席话林枫将东方不败那种傲气尽溶于骨髓,口气却淡淡然似乎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睥睨姿态学了个十足十,叫向问天都讪讪都立在那里,一时间找不到话说。

“东方不败”再瞟了一眼站在任我行身后的神教总管杨莲亭,见他则是双目低垂,一语不发,摆出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心里有了几分筹划。

“东方不败”长身而起,淡淡地说:“连日教务疲惫,请恕属下不能相陪了。”

任我行见己方的势力吃瘪,也是兴趣索然,便说:“天色也不早了,既然大家都乏了,就都散了吧。”

一场风波,虽然被林枫巧妙地化开,但是,林枫心里很清楚,东方不败锋芒毕露,功高震主,和任我行之间势必会有一场龙虎之争,即使是现在,这两人之间出现的这一道裂痕都已经深刻得恍如不可逾越的天堑,随时可能出现不可逆转的巨大变数。林枫不禁庆幸自己想出来了这个以身替之的法子,为东方不败赢得了时间。

而且今天一场闹剧,其实也就将敌我阵营划分得清清楚楚,哪些人是支持东方不败的,哪些人是追随任我行的,还有哪些人是保持中立的,都一目了然。就看那杨莲亭双目低垂、纹风不动的模样,倒是不知道他心里如何打算,不如“投之以桃”,看他要不要“报之以李”。林枫暗自忖度。

宴会后,任我行、向问天、杨莲亭三人聚在一起密议。

“尾大不掉啊,我看,是得想扳出狠招来对付东方不败了。”向问天今天当众吃了个憋,最先跳出来表明立场。

“这是当然。”任我行颔首,目光阴沉,说:“哼,这两年来东方不败变得越来越骄横跋扈,而且把持住教内的财政,势力竟然超过了本座,那帮子人得了他的好处,倒是向着他说话。还有,本座还担心一层,以前把葵花宝典上册给他也许是个失策,东方不败如今本事可是大得很,要是他人不知鬼不觉地找到了葵花宝典的下册,暗地里修炼成功,可就糟糕之极了。”

杨莲亭听了这话,不禁心里一沉,东方不败现在就已经是除了任我行之外的顶级高手了,他要是修炼了葵花宝典,那还了得?再说,东方不败心思缜密,把持教务多年,他要是一旦反了,到时候,任我行“树倒猢狲散”,自己在日月教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成果难道也随之化作流水了吗?

杨莲亭试探着说:“可是,您是教主,东方不败再厉害也是您的属下,您完全可以先发制人,把他一举擒住啊。”

杨莲亭心里想的是:任我行,你要是敢下软蛋的话,没说的,“良禽择木而栖”,我就转投东方不败而去了,不能在你这块行将就木的棺材板上吊死啊。

任我行缓缓地摇了摇头,蹙眉说道:“东方不败既然敢图谋不轨,一定事前有所布置,咱们先动手的话,没有胜算,而且还打草惊蛇,再说,他对神教功劳大,在教内口碑极佳,若是他还没有显露反叛之心就动他,他再将计就计,反施苦肉计之类的话,恐怕咱们就失尽人心了。”

杨莲亭心想,你这也怕,那也怕,患得患失,要等到东方不败打到你脑门上,你还怕不怕呢?

马屁精向问天急忙附和道:“教主所言极是,我们的确不能轻举妄动。况且现在神教和苗人十二部落之间摩擦不断,很多事情都还没有理顺,这个时候出了乱子不好收拾啊。”

任我行阴冷地笑了一声,说:“没错。等局面稳定了,本座第一个收拾他。杨总管,这段时间把他看紧点,别让他耍什么花样。”

“是。”杨莲亭心里主意已定,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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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木崖向西大约十里开外的一处山谷之中,山涧之水飞流而下,汇入一处椭圆形的湖泊之中。湖畔绿柳拂水,湖面波光粼粼,蓝天碧水之间有三三两两的飞鸟灵巧地掠过,恰如一处世外桃源。

在这美好而恬静的地方,日月神教的两位位高权重的人物正在交锋,意图谋取更高的地位,更多的利益。

“东方不败”把鱼饵安好,长杆一甩,投入湖面,他的眼睛注视着平静无波的湖面,诱惑地说:“杨总管,钓鱼好比升官,一条条地钓就好比是你我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一样,太辛苦,耗费的时间也太长了。若是此时发生一场大的变故,那鱼就会自己一条一条地往上跳,我们只需要张开渔网,等着它们跳进来就好,岂不比自己劳神费力一条条地钓来得轻松愉快得多?”

杨莲亭今天肯应邀而来,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但是他拿不准自己此时卖主投靠的话,东方不败会给自己几分好处。还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一旦东方不败谋叛得手,大权在握,东方不败会拿自己这种背叛原主的人怎么办?这个问题也必须问清楚,最好手上能留三分筹码,才好讨价还价。

杨莲亭便冷淡地说:“东方右使不妨把话说清楚。杨某在神教数十年才爬上如今的位置,已经是心满意足,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

“东方不败”哂笑道:“本来这个位置是够高的了,可是,杨总管该知道,‘爬得高,跌得重’,你如今这个位置可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可不是皇帝的封爵,一劳永逸。”

杨莲亭没想到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不禁面色一变,说:“我也可以将东方右使刚才对我说的这一番话告诉任教主。东方右使的反迹暴露了,于我杨某难道不是奇功一项,不是更可以在总管的位置上高枕无忧了?”

“东方不败”笃定地说:“你不会的。其实,你今天能来,就说明你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再有,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任教主’?正经不是应该喊‘教主’吗?,你这样喊他,说明你心里已经把他划定为‘昨日黄花’了。”

杨莲亭都不由得佩服“东方不败”的心机深细,反应敏锐,一时无话可说。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语调变得幽暗低沉:“从石邦铭死到现在已经四年了,任我行可以石邦铭拉下马,取而代之,我东方不败为何不可以?‘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于是,神教又要洗牌了,神教内的人,也将面临三种命运,一种是战错了队伍,到时候就任凭风浪将自己吞噬,另一种,是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免教自己成为风暴的牺牲品,还有一种人是最最聪明的,就是睁大双眼,看清风向,主动投靠将会取得胜利的一方,以小功博大利。杨总管,我觉得你会是第三种人。”

杨莲亭已经彻底被折服,索性丢了顾虑,说:“‘良禽择木而栖’,我杨莲亭虽然也算是有几分忠心的人,怎奈未遇明主?如今东方大人文成武德,比之任我行高出千万倍去,我杨某又岂会不弃暗投明?”

“东方不败”也很佩服这杨莲亭的见风使舵,马上就不喊“东方右使”了,转而喊出个不伦不类的“东方大人”,不禁哈哈大笑着说:“很好,杨总管,你真是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不过,我认为,权臣,不但要有指鹿为马的胆量,更要有偷天换日的本事。就不知道杨总管……”

“东方不败”故意不将话说得太明,就为了叫杨莲亭自己表忠心,想必杨莲亭心里也很清楚,东方不败现在需要的“忠心追随”意味着什么。

杨莲亭心一横,牙花子一撮,跪下来,说:“从此以后,杨某甘心为东方大人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是这黑木崖上下的防务,且作为我忠心归附大人的一点心意吧。”

“东方不败”仰头一笑,说:“很好,非常好,杨总管既然这么识实务,我也有好物相赠。”

说着,“东方不败”忽然捏住了杨莲亭的脸颊,一颗碧绿的丸药就顺势滑入了杨莲亭的口腔。

杨莲亭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继而对“东方不败”怒目而视,意思是:“我已经这么表露忠心了,你还要疑心我?”

“东方不败”笑着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此药名为‘鉴心丸’,一年吃一次解药,可使人功力大增,若是不服解药,则会肠穿肚烂。当然,你既然表露忠心,解药是少不了的。”

呵呵,小叮当前段时间不务正业,捣鼓出来的这些药丸还派上了一点用场。回去要大力地表扬小家伙。

杨莲亭气得紧握双拳,却也无计可施,最后,垂落肩膀,说:“此后,杨某乃是东方大人座下的一条狗,您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东方不败”颔首,道:“你知道自己的本分就好了,孺子可教,呵呵。”

“东方不败”,好吧,其实是林枫,此时唇角扬起舒心的笑意:好了,大功告成!回去向东方报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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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昨天的剧透,小捕表示后悔,剧情绝对不是烂俗的失忆戏码,其实是十分欢脱的,嗷嗷嗷,对于阿漂来说,就算他忘记了以前的东方,他还是可以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爱上教主!呵呵呵,大家放心看吧。

☆、东方出关

林枫又陆续地布置下许多,想来东方不败只要一战将任我行拿下,其他人就会马上唯东方不败的马头是瞻,而不是闹起内乱什么的。

这一段时间甚是疲累,因为林枫进入的是一具活人的身体,不能将其元神压制得过于狠了,不然,元神萎缩衰败,这人就会马上死去,却又不能不压制其元神,不然林枫控制不住这具身体,就要闹出乱子来。

可是,当奔波了一天后回家、身心俱疲的林枫靠在离东方不败只有一墙之隔的书房外壁上,心里默数着心上人将于多少天后出关,就又恢复了斗志。

这一天,终于快要来了。

这一日,应该是东方不败功成出关的日子,一大早,林枫就满怀着热望,等了又等,没看到东方出来,心里琢磨练功又不是赶火车,哪有那么准时的,定好了是哪一天就非得是那一天,说不定迟滞几天也是有可能的,便自去办事去了。

说起来,今天的事情还是很重要的,王远志那边经过几次接洽,终于有了令人振奋的回音,所以,林枫要下黑木崖一趟,带着贾布和上官云两人接见王远志派来的秘使,商谈细节。

谁知道林枫等人谈完密事,刚一上崖,当日负责值守的百草堂旗下香主赵毅便告知教主在拱峰厅紧急召见,让“东方不败”立刻就去。

贾布和上官云两人对视一眼,忧心忡忡地说:“任我行这个时候找您,不知道玩的什么花样。”

贾布小心翼翼地问:“右使,我们如何应对?”

“东方不败”低头想了想,沉声道:“你们是担心走漏了风声,叫任我行知道咱们与王远志之间的秘密联系吗?放心吧,我们这次下山,消息极为隐秘,事后的功夫也做到了,想来任我行就是寻我的晦气,也断断不会疑心到这一层上来。”

“可是,”上官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口说:“属下这一路观察,发现山上各个要道都有人严加把守,与往常不同。”

“东方不败”拍拍他的肩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有我在,天塌不下来。”

虽然如此说,林枫心里却是惴惴不安,这要是真的东窗事发,任我行提前发难的话,自己倒是无所谓,从这具身体里退出来就好,可是这具皮囊是假扮东方不败的事实就会暴露,任我行也许会马上厉兵秣马,即刻包围东方不败的居所,要是东方的葵花宝典还差点火候,又会怎么样呢?

现在发愁也没有用,不如随机应变,看看究竟再说。

林枫一路忐忑中进了拱峰厅。

环顾四周,任我行一脸阴沉地坐在中间,他身边的左、右侧各站着一人,乃是亲信向问天和那日筵席上率先发难的迟日亭。

见“东方不败”进来了,任我行猛然起身,仿佛一阵旋风刮到一般,“东方不败”尚且来不及反应,任我行早已陡然伸手,制住了东方不败。

任我行恶狠狠地盯着“东方不败”,眼睛通红,仿佛是烧红的炭火,一字一顿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私下做的这些小动作,瞒得了本座吗?”

说着,任我行巨灵一般的手掌,扣在了“东方不败”的脖颈和消瘦的肩膀之间的要害上,相当于是扼住了对方的性命。

林枫进入的这具身体本身是有几分武功的,此时要害被制住,本能地就起了挣扎求生的意愿,可是以身体原主的微薄武功和任我行硬顶,不是等于以卵击石吗?而且还暴露了反叛的意图。林枫只有拼命运用灵力,来压制身体原主,乃至其元神的反抗,卸去所有功力,双肩垂落,一副任凭任我行发落的模样。

任我行其实并没有拿到东方不败什么把柄,只是任我行从每日值守的哨兵处得知东方不败近段时间出入频繁,怀疑他有什么异动,同时,又想到东方不败可能偷练了葵花宝典,现在不知道他究竟功力如何,是以一进门就故意给他个下马威,希冀东方不败会在要害被制住的情况下奋力反抗,因为据任我行的临战经验,任何一个武者在遽然受袭,神经紧张的情况下都会做出本能的反抗动作,这样,东方不败就会暴露出他真实的实力。

可是,“东方不败”不光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

几个大男人在的屋内,寂静无声,鸦雀不闻。

空气里却充满了一触即发的紧张气味。

“东方不败”微垂眼帘,突然开口说:“原来教主已经知道了!不二日,将是教主的生辰,属下专程下山,为教主搜罗美女五人,本想在教主生辰那日给教主一个惊喜,没想到教主好灵便的耳目,居然已经知道了!”

说完,“东方不败”抬起头来,落落大方地迎视任我行狐疑审视的目光,神情平静得犹如一面镜子,眼眸中也没有一丝情绪泄漏。

刚才任我行并没有说出具体什么事情,只是说:“你做的小动作,以为瞒得过本座吗?”林枫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从任我行色厉内荏的表现来看,他未必就有什么实际的把柄,于是,林枫便故意将“小动作”歪曲为“为了给任我行庆祝生日,而秘密搜罗美女进献”的讨好之举,至于这些“莫须有”的美女,完全可以在蒙混过去之后再说。

任我行的试探落空,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此时,他已经没有借口再抓住东方不败不放了,于是,任我行抓住“东方不败” 的手指慢慢地松开,转而掩饰一般地哈哈大笑,说:“呵呵,东方兄弟,你这小动作,还真是合本座的心意啊,千万别叫盈盈知道。”

“东方不败”也笑,似乎一场风波消失于无形。

林枫不禁在心里甩汗:好似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似地!

事情还没有完。

正在此时,一个人飞奔而入,跪在地上禀报说:“报告教主,属下等人在崖下抓住一个探子,经拷打后,此人交代,他是王远志那边派来的,只怕对教主不利。”

说着,这人抬起头来,林枫一看,心里喊糟,这不是惊涛堂长老司徒策吗?这人一向是任我行的死忠拥护者,又心机深细,做事谨慎,这一出,恐怕不像刚才只是任我行的虚张声势,说不定是真的!那么,秘密私下接触川西苗的主帅王远志,图谋不轨的事情暴露,任我行算是找到了诛杀东方不败的罪名!

见机不妙的林枫已经准备退出这付身体,飞回去给东方不败报信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红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射入内。

是东方不败!

任我行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看地上一把大胡子的“东方不败”,再看看现在已经不在脸上做任何掩饰的东方不败,面似羊脂美玉,眉如远山含黛,目若清泉映影,一身红衣飘飘,恍若神仙人物。

东方不败已经练成了《葵花宝典》,不需要再以虚假面具伪装了!

任我行心下了然,一下子变得面如死灰,嘶声说:“东方不败,你好手段啊!居然使出这种卑劣的法子来瞒天过海,日月神教已经容不得你了,本教主现在就要清理门户!”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你省省吧,有这时候说大话提虚劲的,不如想想你接下来何去何从的好!看在我们也算是共事十来年的份上,我饶你不死!”

言来语去之间,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任我行一个双拳直劈,便强势催动了吸星大法。

东方不败也是第一次看到任我行使出吸星大法这一世上罕见的绝世武功,他本是个武痴,当下并不急着反击,反而是屏住呼吸,留神细看。

任我行一双巨灵一般的手掌风车一般旋动起来,无数股纷乱的气流游走流窜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呼啸,如地府十万鬼卒一起发出愤怒的咆哮。

一道道劲气吹刮在脸上,让急忙避至远处的向问天、司徒策还有林枫等人都有一种被利刃裂肤的感觉,眼睛也仿佛置于漫漫黄沙之中,睁开都觉得困难,只能模糊的看见,吸星大法的罡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无形漩涡,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东方不败袭来。

林枫心里焦急,却深知此时乃是东方不败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场旷世决战,绝不会希望自己插足,帮忙也好助力也好他都不会需要,反而会认为是干扰,于是索性安安静静在一旁注目着战局。

任我行见东方不败不出招,也不知道他的葵花神功的深浅,此时顾不得许多了,便以先招配合自身的霸绝气势,一双手掌幻化出满天掌影,强大的劲气左右交汇带起形成无数气漩,白光大作,向东方不败迎面劈来,一时间众人恍若置身于暴风雪之下一般。

东方不败终于应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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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教主好帅好帅!花痴中。。。

☆、番外

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此时的林枫已经转世为人,经历种种波折,和亲密|爱人东方不败终于修成正果。

这牧马山名字虽然平平,却实在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山不甚高,百来丈而已,山内却是草木繁盛,鸟声婉转,即便盛夏亦是荫凉清幽,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只是,山民们都听闻在三年前,这牧马山就被一位不知命姓的贵客买走,在山峰处修筑了几处美轮美奂的殿宇楼阁,一年中会来住个一两个月,以供消遣无涯之人生。

唯有一点可疑之处,就是那么偌大个山庄,仆佣们却俱都安置在山下居住或守护,那买下此山的贵客,却是独自住在顶上,常常叫此处的山民们好奇地议论:这么尊贵的主子,难道自己煮饭洗衣不成?为何不叫仆佣们上去伺候呢?

清晨,当晨曦透过无风自动的湘帘照入宽阔华美的屋内,林枫已经将早餐准备停当,一一摆放在铺着洁白桌布的圆形桌面上,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然后转身去叫那个懒骨头起床。

林枫将屋内燃着的细细的好眠香的香鼎端了出去,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儿,才走到那张雕龙绘凤的豪华大床面前,撩起媚人的红纱帐,探进身去。

床上的人尚未着衣,莹白如玉的半截身体正对着林枫露在锦被的外面,落满枕头的乌亮青丝和身体上斑斑点点的情|欲的痕迹叫昨晚已经饱餐秀色的某人再次下腹部燃起欲}火,忍不住就歪倒在床上,压住他着迷地深吻下去,舌尖在他的齿间口内横扫舔噬,另外,手也不闲着,迫不及待地沿着他优美的颈脖一路往下,抚上了那两颗可爱的凸起。

东方不败不胜骚扰,从沉睡中醒来,猛推他一把,口里含含糊糊地埋怨说:“大清早地,干什么?昨晚上还没有折腾够吗?我现在还腰酸着呢。”

林枫厚着脸皮求欢:“知道有句话叫做只争朝夕吗?咱们这一世,兜兜转转地,浪费了许多大好的时光,所以,现在就要多做,勤做,把失去的时光夺回来。”

东方不败眯起的眼眸透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你就是这样把失去的时间夺回来的!哼,当初你哄着我来这里的时候,可是说的要天天做饭给我吃,要宠我宠到天上有,地下无的,结果呢,就是一天做做做的!”

林枫只好收起登徒子的放浪行径,说:“还不是因为我的东方太美了,我忍不住嘛,不信,你摸摸。不过东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忍不住也要忍,先把老婆大人的肚肚喂饱,老婆大人再喂我就好了。”

消消停停总算把衣服穿好,其间免不了某人的上下其手,吃豆腐无数,在东方不败的无数眼刀威慑下林枫总算松开了手,没有抱着东方不败去餐桌边。

林枫殷勤地为东方不败递着各种吃食,“来,这是酱黄瓜,吃一点爽口。”

东方不败张开口,吃了林枫喂食的酱黄瓜之后,挑剔地说:“味道还差了一点,酱味儿不太明显。”

林枫说:“是,老婆大人,下次改进。来,再尝尝这个。”

东方不败:“这是什么?两片方方的东西里面夹着一片肉,哎呀,这里面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好恶心。”

林枫:“这个叫三明治,是西方蛮子们喜欢吃的,要用烤炉烤呢,轻易做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捣鼓出来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东方不败:“呃……我说老实话你不会介意吧。”

林枫垂头丧气地说:“那就别说了,我知道了。”不带这样打击人家脆弱的玻璃心的!

东方不败忍笑到几乎内伤:“没有啦,很好吃,真的,下次再接再厉!”

林枫:“好哇,你耍我!看我不给你一点厉害的!”

惩罚就是把人拖过来,一顿铺天盖地的狼吻,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口角溢出银丝。

东方不败推开他,甜蜜地抱怨:“怎么每次吃饭都变成这样?”

林枫:“所以,每一年中,我最热望的就是跑到这个地方来,可以随意地这样那样,反正这天,这地,这山,还有,这人……”林枫点点东方不败挺直精巧的鼻子,说:“都是我的,可以,任我施为。”

东方不败起身整理衣服,说:“想得美!你是我的还差不多。”

林枫调笑着说:“好吧好吧,随便吧,反正肉烂在锅里,你的我的分不清了。哎,我说,在这里尽是我做饭给你吃,什么时候教主大人也做顿饭犒劳一下夫君呢。”

东方不败轻笑着说:“好啊,不过,不论你要保证,不管我做得如何,你都要吃完哦。”

林枫星星眼:哇,以前听那首歌,什么“想为亲爱的你做一顿早餐”,还有杜十娘为情郎做饭缝衣什么的就觉得好幸福啊,这个缝衣的荣幸是早就享受过了,什么时候吃上一顿老婆大人亲手做的饭菜,简直人生就圆满了。不是一顿饭的事情,是意义重大好不好?

饭后,两人一起携手出去山中游玩。俗话说“饱暖思yín?欲”,何况此时正是春季,到处春花烂漫,春情盎然,就连动物都要时时发情,何况某位就处在牡丹花下的人,自然是看着身边的美人,身体状态就从心猿意马立刻过渡到身体力行,某个昨晚上已经过度使用过的小兄弟再次起立,林枫不禁一把揽住东方不败的腰就要求欢。

东方不败被他摸上摸下地,因为惯经云雨而变得敏感异常的身子早就被摸得软濡一片,却勉强瞪着他说:“要做回屋里做去啊,这青天白日,就在外面,给人家看见了怎么办?”

林枫觉得东方此时就算瞪眼也是毫无威慑力,反而多了一股子欲迎还拒的风韵,一边继续扯人家的衣服,上上下下地骚扰人家,一边笑嘻嘻地说:“没事儿,这山上没别人,我早就叫管家侍卫他们在山下好好把守着,连只公的苍蝇都飞不上来,你只管放心享受这幕天席地的滋味儿吧。”

东方不败还在不满地嘟哝着,林枫早就将他压倒在草地上,用自己火热的、早就蓄势待发的地方磨蹭他,有技巧地往他最有感觉的那个熟悉地方下手,哄着说:“来啦,乖嘛乖嘛,看老公忍得多辛苦,你也忍心吗…………”

“唔……”终于被林枫调戏得从喉头深处发出微微的呻|吟,东方不败玉白的柔颜上泛出一层红晕,叫林枫觉得身下的人异常地诱人和美味,引人入胜。

“宝贝你真棒……”林枫低叹地啃吻他光洁的颈项,舔噬他美味的身躯,同时将手指插入昨天晚上已经深入探索过无数次的美好地方,唔,很好,里面已经有濡湿的感觉了,手指一搅,带出一片黏腻。

“讨厌……别搞啦……这是在外面……”东方不败还在非常有自制力、非常有节操地试图推开他。

“怪不得人家说‘儿要亲生,地要深挖’宝贝,夫君就你一块地,不使劲深挖开发怎么行呢?你看,我平时深挖得还不错吧,就这么弄两下就可以了,”林枫眉毛倏地一扬,又坏笑了起来,手掌在东方不败的下|体上不住地抚摸揉搓,“难耐地说:“宝贝……你准备好了没有……我要进来了……”

“喂……“东方不败的阻止刚刚发出声音,某人那粗硬火热的东西已经闯了进来,得意洋洋地在里面来回厮磨,冲撞。

“你…混蛋……”东方不败的抗议声立刻被林枫覆盖上来的唇堵住,偶有努力克制却依然溢出口角的呻|吟出来,叫林枫愈发雄风激昂,动作也变得激烈狂野起来,反复贯穿身下这具诱人的身体,还诱惑着说:“你怎么不叫出声来呢?这里没别人,就咱们俩……”

林枫一边说,一边刻意地大力冲撞他体内的某个敏感的点,还一边恶质抚弄着他的下面,在顶端上浅浅地掐一下。

“去死吧你……嗯……”东方不败被他弄得里面外面都像是有野火在烧似的,于是,无法抑制地从唇角处漏出一声声曼吟。

“啊……宝贝你越来越勾人了……为夫我真是欲罢不能啊” ,身下的人的眼角沁出一抹淡如云霞般的浅粉,一双美好如梦境的凤眸也湿润得仿佛含满了水汽,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地虚眯起来,里面是怎样也遮不住的春情荡漾……

“哼哼…是吗……”由推拒到完全投入进去的东方不败傲娇地哼哼着,然后猛地拉下林枫的头,与他的唇舌疯狂地纠缠起来。

直至……

东方不败的身体遽然紧绷起来,阴森森地说:“你不是说这山上连只公的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么现在有公的人闯进来了?”

正嘿咻嘿咻狂野运动着林枫愕然停止了活塞动作,抬头一看。真的哎,一个脸上黑乎乎的十来岁小孩,正一脸单蠢地望着他们,说:“叔叔,你们不要打架,有话好好说嘛,打架是不对的,看把衣服都撕破了……”

我去!这种时候突然跑出来什么放牛娃,这效果简直就相当于外星人入侵!

林枫一边将自己的身体遮掩住身下的亲亲爱人,一边愤愤地想:我要回去把管家还有侍卫们都弄来打板子,怎么他们那么多人,居然没防住一个放牛娃!

放牛娃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的两个人居然就凭空消失了。

这边,已经脱身的东方不败面对林枫的拼命的道歉,只是冷声说:“在你打人家板子之前,先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

嗷呜嗷呜,不要啊老婆大人,你要罚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罚我什么一个月不许上你的床。林枫的脸苦得像皱巴巴的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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